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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宫里的太监,一家子人喜笑颜开。
贾赦更是得意,迎春是大房庶女,如今成了贵人,日后大房总算是压过一房了。心中暗喜当初进入雍王府的是迎春,不像一房的探春,如今景王府女眷被圈禁,她成了弃子。
邢氏喜得口中不住念叨,“谢天谢地,菩萨保佑……”
贾政也在暗暗可惜,得势的不是探春,转瞬被压下,脸上浮现出一丝伪善的笑意,“一丫头可真是走运呐”,一副迎春纯靠运气的模表情这种喜事的不是她的长女元春,偏偏是大房庶女,这下子
史氏高兴之余,直接大手笔月钱,这下子府里喜气洋洋的氛围更浓厚了。
嘉悦郡主作为宁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很快也接到了消息,当即朝着襄宁大长公主所在的静康院走去。
“怎么这时候来了?”襄宁大长公主坐在静康院的窗边,看着匆匆赶来的长媳面露奇色。
嘉悦郡主请安后,跟襄宁大长公主提及此事,“母亲,您可知道?宫里传来消息,贾承徽有孕了。”
襄宁大长公主停下动作,放下手中把玩的翡翠手串,定定的看着嘉悦郡主,“你若说的是迎春有孕的消息,本宫已经知晓了。这也是一桩好事,只要迎春平安诞下皇嗣,日后荣国公便有了保障,起码几十年内不用担心荣国公府拖后腿了。”
襄宁大长公主抚着茶盏,眼底掠过一丝意外——迎春竟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她轻叹一声,这丫头性子绵软,若无人护着,只怕会被宫里那些豺狼虎豹给生吞活剥了。
"母亲早已知晓?"嘉悦郡主惊讶地睁大眼睛。
襄宁大长公主轻啜一口茶,缓缓道:"本宫手里还有些人手,消息倒也算灵通。早先接到了信,如今你来恰好证实了,倒是件好事。"
嘉悦郡主眼中流露出由衷的敬佩:"母亲眼光当真长远。迎春有了皇嗣,荣国公府日后也算有了依靠。"
"不过是错有错着罢了,本宫从未想过将贾家的姑娘送去做妾,哪怕是皇家。若是贾家男儿不成器,单靠女子又能有多大出息。"襄宁大长公主长叹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副重担,"只要不是通敌卖国的大罪,凭着这份皇孙外家的关系,荣国公府的子孙总能保命。假以时日,未必没有复兴的机会。"
嘉悦郡主轻轻点头,想起这些年为荣国公府收拾的烂摊子——大房贾赦孝期蓄养妾室,一房含玉而生的宝玉,还有前些年贾珠灵前引发的官司每一桩都让宁国公府花费心思周旋。
"说起来,"嘉悦郡主斟酌着词句,"自儿媳嫁入府中,咱们家为荣国公府操的心确实不少。"
襄宁大长公主看了儿媳一眼,目光中带着赞许:"你是个懂事的,这些年从无怨言。其实本宫又何尝愿意多管荣国公府的事?只是驸马临终前再二嘱托,要本宫照拂荣国公府的后人。"
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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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郡主想起已故的公爹宁国公,那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她轻声道:"先荣国公夫妇在世时对宁国公府也多有照拂,这份恩情确实难忘。"
"正是如此。"襄宁大长公主叹息道,"所以明知荣国公府如今子孙不肖,本宫也不能袖手旁观。不过现在"她的声音轻松起来,"有了迎春这步棋,咱们也可以安心了。"
嘉悦郡主忍不住露出笑容:"儿媳也为母亲高兴。日后荣国公府若再惹出什么麻烦,自有宫中照应,咱们也不必再费心费力了。"
"你这泼猴,"襄宁大长公主笑着摇头,"心里怕是比本宫还欢喜吧?上回珠儿灵堂上闹出那档子事,你可是废了精力,好不容易将王子腾压下去。"
嘉悦郡主掩口轻笑:"母亲明鉴。儿媳只是觉得,咱们宁国公府也该多为自己着想了。您看,老四家的玦儿马上要参加春闱,老五家的璨儿也该相看人家了"
"说得对。"襄宁大长公主拍拍儿媳的手,"这些年委屈你了。等荣国公府这事彻底放下,咱们好好办几场赏花宴,也该为府上的小辈们相看了。"
婆媳一人相视一笑,花园里暖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嘉悦郡主望着花丛中嬉戏的一双蝴蝶,心中无比轻松——终于,不用再操心荣国公府闹出事端,宁国公府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了。
几日后,一匣子南海明珠并一封亲笔信送进了慈宁宫。周太后捻着珠子笑了笑,心领神会。不久,太后赐下的嬷嬷和补药便进了东宫。迎春摸着尚平坦的小腹,望着案上太后的赏赐和有经验的嬷嬷,终于挺直了脊背。
“有太后娘娘照拂,这孩子……必能平安落地。”她垂眸浅笑,窗外一树海棠正开得灼灼。
第204章 第204章【VIP】
花枝胡同深处新添了一处精巧宅院,青砖黛瓦掩映在几株老槐树下,门前石阶光可鉴人,显是新近才有人入住。这宅子置办得低调,连左邻右舍都不知主人是谁,只见每日有青衣小帽的仆人进出,偶尔飘出些笙箫笑语。
这日黄昏,贾琏从角门溜出荣国公府,七拐八绕确认无人跟踪后,才快步走向那宅院。他今日穿了件湖蓝色暗纹直裰,腰间悬着新得的羊脂玉佩,走路时玉佩与荷包相碰,发出清脆声响。
"二爷来了!"兴儿早在门口候着,见主子到来连忙打千儿问安,眼角却瞟向巷子两头。
贾琏踹了他一脚:"贼眉鼠眼做甚?凤丫头还在床上喝药呢!"说着从袖中掏出个锦盒,"前儿在琉璃厂淘的累丝金凤钗,二姐必定喜欢。"
正屋内,尤二姐对镜理妆。铜镜映出张鹅蛋脸,眉如远山含翠,唇若樱桃带露。听到脚步声,她忙将胭脂盒放下,起身时石榴裙摆荡开涟漪:"二爷今日来得早。"
"想你想得紧。"贾琏搂住她纤腰,顺手拿出锦盒里的累丝金凤钗在尤二姐发间比划,惹得她笑意连连,两人温存一番之后,尤二姐目送着贾琏离去。
荣国公府内,王熙凤正倚在填漆床栏杆上喝参汤。她修养了一月有余,今日才觉神思清爽些。平儿捧着账本站在床边,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王熙凤将青瓷碗搁在矮几上,碗底与檀木相碰,发出沉闷声响。
平儿低声道:"这月外院账上少了二百两银子,旺儿说是二爷支取的,可"她递上本册子,"奴婢核对过,府里并无这项开支。"
王熙凤眼中寒光一闪。她掀开锦被下床,葱白手指划过账本某处:"初三、初七、十二全是单日。"突然冷笑,"去把旺儿叫来,就说我要问中秋节的赏钱。"
旺儿跪在青石地上时,腿抖得如筛糠。王熙凤端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黄花梨扶手。那"笃笃"声像催命符,震得旺儿额头渗出冷汗。
"听说"王熙凤忽然开口,"花枝胡同的槐花开得正好?"
旺儿浑身一颤,头磕得砰砰响:"奶奶明鉴!都是二爷逼着奴才"
半刻钟后,王熙凤已换上正红色遍地金通袖袄,发间九凤衔珠步摇随步伐铮铮作响。平儿追着给她披上灰鼠斗篷:"奶奶身子刚好,不如"
"不如什么?"王熙凤声音尖利得吓人,"等他抱了野种回来叫我母亲不成!"她点齐四个粗使婆子,又唤来小厮备轿,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花枝胡同的宅门被拍得震天响时,尤二姐正哆嗦着往耳房躲,没一会儿大门就被撞开。
王熙凤跨过门槛的姿态像只浴火凤凰。她环视屋内陈设——湘妃竹帘、紫檀屏风、案上还摆着咬过一口的茯苓糕,突然笑出声:"好个温柔乡!"
尤二姐被婆子们从耳房拖出来,发髻散乱,杏眼含泪。王熙凤缓步上前,鎏金护甲勾起她下巴:"我当是什么天仙,原来"她凑近嗅了嗅,"廉价的茉莉头油。"
"二"尤二姐刚开口,王熙凤反手一记耳光甩在她脸上,金戒指在颊边刮出血痕。她看都不看尤二姐,只对婆子们抬了抬下巴:"给我打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尤二姐的惨叫声中,王熙凤踱到内室,掀开床帐看见鸳鸯枕,抄起剪子就绞。绸缎撕裂声里,她摸到枕下有个硬物——是方绣着并蒂莲的汗巾,角上歪歪扭扭绣着"琏二爷惠存"。
"带走!"王熙凤将汗巾扔在尤二姐跟前。
***
贾琏斜倚在醉仙楼二楼的雅间里,面前摆着几碟精致小菜,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已经见了底。窗外是京城繁华的街景,夕阳的余晖给飞檐翘角镀上一层金边。他眯着眼睛,听着身旁几个纨绔子弟的奉承话,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琏二爷真是好福气啊!"薛蟠拍着桌子,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声抖动,"家里有个能干的凤辣子,外头还能金屋藏娇,这等艳福,我们兄弟几个可是羡慕得紧!"
贾琏得意地晃了晃酒杯,酒液在杯中打着转儿:"薛大傻子,你懂什么?男人嘛,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我那屋里头的,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管事,整日里管东管西,烦得很。"
"可不是嘛!"冯紫英接口道,他今日穿了一件湖蓝色锦缎长衫,显得格外风流倜傥,"我听说琏二哥新得的那位尤二姐,生得是肤如凝脂,眼似秋水,温柔可人得紧。比起府上那位"
话未说完,贾琏便哈哈大笑,打断了冯紫英的话:&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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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冯兄弟消息倒是灵通。不错,我那尤二姐最是温顺,从不与我顶嘴,叫她往东绝不往西。"说着,他压低声音,"而且床笫之间,啧啧"
众人哄笑起来,纷巡,贾琏已是面红耳赤,说话也越发没了顾忌。
"你们是不知道,我家那二奶奶,仗着娘家有些权势,在府里作威作福。我贾琏好歹也是荣国公府的长房长孙,岂能被她一个妇人拿捏?"贾琏拍着胸脯,酒气上涌,"我今日就告诉你们,不出三月,我定要让尤二姐堂堂正正进府做二房!"
正说得兴起,雅琏的小厮旺儿满头大汗地闯了进来,脸色煞白。
,话都说不利索,"大事不好了!"
贾琏皱眉,不悦地放下酒杯:"慌什么?没看见爷正与几位爷说话吗?"
旺儿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发颤:"二奶奶二奶奶她找到尤姑娘了!这会儿已经把人带回府里去了!"
贾琏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你、你说什么?"贾琏的声音陡然提高,"凤丫头怎么着吗?"
旺儿哭丧着脸:"小的也不知道啊!今儿个下午,二奶奶突然带着平儿和一帮婆子闯进了小花枝巷,二话不说就把尤姑娘架走了。尤姑娘哭得跟泪人儿似的,二奶奶还说要"
"要什么?"贾琏一把揪住旺儿的衣领。
"说要让尤姑娘知道勾引别人丈夫的下场"旺儿的声音越来越小。
雅间里爆发出一阵哄笑。薛蟠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琏二哥,你不是说凤辣子拿你没办法吗?这下可好,金屋藏娇被人连锅端了!"
冯紫英也忍俊不禁:"琏二哥,看来你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我院子里养的那条看门狗啊!"
众人起哄声中,谁也没注意旺儿瑟缩的动作。
贾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恼交加。他猛地站起来,酒劲上涌,眼前一阵发黑,连忙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放屁!"贾琏怒吼道,"我这就回府,看那泼妇能奈我何!"
"琏二哥,别逞强了。"一个姓赵的公子哥儿阴阳怪气地说,"谁不知道你们荣国府里,琏二奶奶说一不二?你回去还不是得跪搓衣板?"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贾琏只觉得血往头上涌,羞愤难当。他一把推开旺儿,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你们等着瞧!今日我就要让那泼妇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醉仙楼外,贾琏的马车早已备好。他踉跄着爬上车,对车夫吼道:"回府!快!"
车轮滚滚,贾琏靠在车厢里,酒意和怒火在胸中翻腾。他想起尤二姐那温柔似水的模样,想起她对自已百依百顺的态度,再想到王熙凤平日里的专横跋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好个凤丫头,竟敢如此不给我留颜面!"贾琏咬牙切齿,"今日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我贾琏二字倒着写!"
马车在荣国公府侧门停下时,天已经擦黑。贾琏跳下车,不顾小厮的搀扶,大步流星往里走。一路上,丫鬟婆子见他面色不善,纷纷避让。
刚走到二门,就听见正院里传来一阵哭喊声。贾琏心头一紧,加快脚步。转过影壁,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几个粗使婆子按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正是尤二姐。她衣衫不整,脸上还有几道红印子,显然已经吃了苦头。
而王熙凤,穿着一身大红遍地金的袄裙,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住手!"贾琏大喝一声,冲进院子。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二姐抬头看见贾琏,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掉:"二爷救救我"
王熙凤脸上的冷笑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当家主母的威严模样。
"哟,二爷回来了?"她阴阳怪气地说,"怎么,不在外头喝花酒,倒记得回家了?"
贾琏没理她,径直走到尤二姐面前,一把推开那几个婆子:"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准你们动她的?"
婆子们面面相觑,不敢作声,都看向王熙凤。
"我准的!"王熙凤厉声道,"这贱人勾引别人丈夫,难道不该打?贾琏,你还有脸护着她?"
贾琏转身,怒视王熙凤:"王熙凤!你别太过分!尤二姐是我的人,你凭什么动她?"
"你的人?"王熙凤气得浑身发抖,"好啊贾琏,你终于承认了!我王熙凤哪点对不起你?你竟敢在外头养小的!"
"我养小的怎么了?"贾琏借着酒劲,索性豁出去了,"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理!你看看这京城里,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不是妻妾成群?偏你王熙凤善妒,容不得人!"
王熙凤脸色煞白,指着贾琏的手直发抖:"你你"
"我什么我?"贾琏越说越来劲,"自打娶了你,我贾琏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整日里被你管东管西,连花几个钱都要看你的脸色!我告诉你王熙凤,今日我就要纳尤二姐为妾,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院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王熙凤站在那里,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突然,她转身冲进屋里,片刻后又冲出来,手里竟拿着一把装饰用的宝剑!
"贾琏!我今日跟你拼了!"王熙凤尖叫着,举剑向贾琏刺来。
贾琏酒醒了大半,慌忙躲闪。那剑虽是装饰用的,并未开刃,但被刺中也不是闹着玩的。王熙凤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追着贾琏满院子跑。
"疯婆子!你疯了不成?"贾琏边跑边喊。
"我疯了?对!我就是疯了!"王熙凤披头散发,状若疯魔,"我王熙凤嫁到你们贾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倒好,在外头养狐狸精,还当着下人的面羞辱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贾琏见势不妙,转身就往荣禧堂方向跑。他知道,现在只有老祖宗能制住王熙凤了。
王熙凤紧追不舍,一路上惊动了无数丫鬟婆子。有人想去拦,但看到二奶奶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又都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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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气喘吁吁地跑到荣禧堂外,扑通一声跪在台阶上,大喊:"老祖宗救命啊!孙儿要没命了!"
荣禧堂内,史太君正与鸳鸯说着闲话,听到外头吵闹,皱眉问道:"外头怎么回事?这么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鸳鸯刚要出去查看,就见贾琏连滚带爬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手持利剑、披头散发的王熙凤。
"哎哟我的老天爷!"史太君惊得从榻上坐直了身子,"这是要造反啊?"
贾琏躲到史太君身后,哭诉道:"老祖宗救命!凤丫头要杀我!"
王熙凤见贾母在此,不得不停下脚步,但手中剑仍指着贾琏,哭道:"老祖宗!您要给孙媳做主啊!琏二他他在外头养小的,还当着下人的面羞辱我!我我不活了!"
史太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色沉了下来:"鸳鸯,先把凤丫头手里的剑夺下来。这像什么样子!"
鸳鸯连忙上前,好说歹说才把剑从王熙凤手里拿走。王熙凤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史太君叹了口气,对左右道:"你们都下去吧。今儿个这事,谁要是敢往外传一个字,仔细你们的皮!"
下人们噤若寒蝉,纷纷退下。屋里只剩下贾母、鸳鸯、贾琏和王熙凤四人。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史太君沉声问道。
贾琏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王熙凤抽抽搭搭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贾琏在朋友面前如何羞辱她时,更是泣不成声。
史太君听完,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琏儿,你可知错?"
贾琏嗫嚅道:"孙儿孙儿知错了"
"错在何处?"
"错在不该在外头养外室"
史太君冷哼一声:"你错在不该如此张扬!我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爷们在外头有些风流事本不稀奇,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闹得人尽皆知!如今倒好,全*京城都知道我们荣国公府的爷们被老婆追着打,你让老祖宗我的脸往哪搁?"
贾琏连连磕头:"老祖宗教训的是,孙儿知错了。"
史太君又转向王熙凤:"凤丫头,你也有错。"
王熙凤抬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老祖宗,我我有什么错?"
"你错在太过强势!"史太君厉声道,"男人是要脸面的,你当着下人和外人的面如此羞辱琏儿,让他如何做人?再说了,琏儿至今只有巧姐一个女儿,子嗣单薄,纳妾也是情理之中。你这般善妒,岂是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
王熙凤如遭雷击,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老祖宗我"
"好了!"史太君一摆手,"今日之事到此为止。琏儿,你立刻把那尤二姐送走,从此不得再往来。凤丫头,你也要收敛性子,给琏儿留些颜面。若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
贾琏和王熙凤都不敢再说什么,只能低头称是。
史太君疲惫地闭上眼睛:"都下去吧。我累了。"
夫妻二人退出荣禧堂,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说话。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中间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回到自已院里,王熙凤径直进了内室,把门摔得震天响。贾琏站在院子里,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今晚这场闹剧虽然暂时平息了,但夫妻之间的裂痕,却再也无法弥合了。
第205章 第205章【VIP】
次日,住在东大院的贾赦得知王熙凤提剑追杀贾琏的消息后,气的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手中的青瓷茶盏"啪"地摔在地上,碎瓷片四溅。他脸色铁青,胡须因愤怒而颤抖:"反了!真是反了!我们贾家何时出过这等泼妇!"
小厮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老爷息怒,二奶奶她她提着剑追着琏二爷满院子跑,下人们都不敢拦"
"好个王熙凤!"贾赦一掌拍在案几上,震得笔墨纸砚齐齐一跳,"琏儿养个外室怎么了?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她倒好,仗着王家势大,竟敢对我儿子动刀动剑!"
窗外雷声隆隆,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如同贾赦此刻暴怒的心绪。他来回踱步,锦缎靴子踩在碎瓷片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老爷,您消消气。"东院管事林之孝壮着胆子劝道,"二奶奶年轻气盛,又是王家嫡女,难免"
"放屁!"贾赦猛地转身,眼中凶光毕露,"她王家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暴发户,仗着王子腾在朝中得势罢了!我贾家世代公侯,岂容一个妇人在此撒野!"
雨势渐大,屋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贾赦突然停下脚步,阴沉着脸道:"去,把太太叫来。"
大太太邢氏匆匆赶来时,裙角已被雨水打湿。她见满室狼藉,丈夫面色不善,心中便知不好,小心翼翼地福了福身:"老爷唤我何事?"
贾赦冷哼一声:"你养的好儿媳!今日竟提着剑要杀琏儿,这般泼妇行径,传出去我贾家颜面何存?"
邢氏脸色一白,手中的帕子绞紧了:"凤丫头她许是一时气急"
"气急?"贾赦冷笑,"琏儿不过是养了个外室,她就这样大动干戈。这般善妒的性子,如何做得我贾家媳妇?"
邢氏不敢接话,只低头站着。贾赦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我做公公的不好直接罚她,你去,好好训斥她一番。告诉她,若再有下次,就让琏儿休了她!"
"这"邢氏惊得抬头,"老爷,凤丫头毕竟是王家"
"王家怎么了?"贾赦厉声打断,"她爹娘早死了,兄长又是个不成器的,王子腾再势大,还能管到我们贾家内宅来?"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贾赦狰狞的面容。他忽然压低声音:"还有,把秋桐给琏儿送去做姨娘。"
邢氏倒吸一口凉气:"老爷,这"
"怎么?我身边一个丫鬟,给我儿子做姨娘,有何不可?"贾赦眯起眼睛,"还是说,你也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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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熙凤,违抗我的意思?"
邢氏浑身一颤,连忙摇头:"不敢,老爷吩咐,我这就去办。"
贾赦这才满意地点头:"记住,好好敲打那泼妇。告诉她,在贾家,还轮不到她撒野!"
雨幕中,邢氏撑着油纸伞,步履沉重地走向王熙凤的院子。她身后跟着秋桐,那丫头今日特意打扮过,穿着簇新的藕荷色衫子,鬓边簪了朵新鲜的茉莉,嘴角含着掩不住的喜色。
"太太,二奶奶性子烈,我"秋桐故作担忧地开口。
邢氏冷冷打断:"你既要做姨娘,就该知道分寸。凤丫头不是好相与的,你自己小心。"
秋桐眼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却仍恭敬地应了:"是,奴婢谨记太太教诲。"
王熙凤院中,满地狼藉尚未收拾干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斜插在廊柱上,剑穗在风中飘摇。平儿正指挥着小丫鬟们收拾残局,见大太太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你们奶奶呢?"邢氏问道。
平儿低声道:"奶奶在屋里歇着,方才气得不轻,这会儿刚喝了安神汤躺下。"
邢氏皱眉:"去告诉她,我来了。"
不多时,王熙凤从内室出来,虽已重新梳妆,却掩不住脸上的憔悴。她强撑着笑容给邢氏行礼:"大太太怎么这时候来了?天还下着雨。"
邢氏看着她,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但想到贾赦的威胁,只得硬起心肠:"凤丫头,你今日所为,实在太过分了。"
王熙凤笑容一僵:"太太是指"
"提着剑追杀自己丈夫,成何体统!"邢氏声音提高了几分,"琏儿不过是养了个外室,你便这样大闹,传出去别人怎么说我们贾家?"
王熙凤眼中怒火人勾引二爷!若让她生下长子,我"
","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你身为正室,应当大度。老爷说了,若再有下次,
这句话如同一盆间惨白,身子晃了晃,扶住桌角才站稳。
邢氏见她这般模样,语气稍缓:"老爷也是为你好。这不,特意让我把家生子,知根知底,总
王熙凤这才注意到站在邢氏身后的秋桐。那丫头竟敢直视她,眼中带着挑衅。王熙凤胸口剧烈起伏,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人我送到了,你好自为之。"邢氏起身欲走,又回头补了一句,"老爷的意思,今晚就让秋桐伺候琏儿。"
邢氏走后,王熙凤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平儿担忧地上前:"奶奶"
"滚!都给我滚出去!"王熙凤突然爆发,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下人们吓得纷纷退下,只有平儿留下,轻轻拍着她的背:"奶奶别气坏了身子"
王熙凤抓住平儿的手,声音发抖:"平儿,你听见了吗?他们要琏二休了我!"
平儿眼中含泪,低声道:"方才二爷醉酒,说说老爷确实有这个意思,还说说奶奶娘家无人,就算休了也不怕王家闹事"
王熙凤如遭雷击,踉跄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她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说:"凤儿,爹走了,你在贾家要自己当心"当时她不以为然,想着自己是王家嫡女,叔父又是朝中重臣,贾家谁敢给她气受?
可现在,父亲不在了,母亲也去了,兄长王仁整日花天酒地,连自己都顾不好,哪会为她出头?叔父王子腾虽在朝中得势,可他有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侄女得罪贾家,影响自己女儿前程,他肯吗?
王熙凤忽然觉得浑身发冷。她一直以为自己在贾家站稳了脚跟,却原来不过是无根的浮萍,一场风雨就能将她打落尘埃。
窗外,雨声渐歇,一轮惨白的月亮从云层中露出脸来。秋桐的笑声从厢房传来,伴随着贾琏醉醺醺的调笑。王熙凤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平儿跪在一旁,泪流满面:"奶奶,如今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静默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慌什么?我自有办法。"她招手让平儿近前,低声道,"去告诉二爷,就说我知错了,愿意抬你为姨娘,从此一家和睦。"
平儿闻言大惊:"奶奶,这"
"怎么?你不愿意?"王熙凤眯起眼睛。
平儿连忙磕头:"奴婢不敢,全凭奶奶做主。"
次日,贾琏见王熙凤一反常态,温柔小意,又听说要抬平儿为姨娘,心中怒气顿时消了大半。他与平儿早有情愫,只是碍于王熙凤一直未能如愿。如今见王熙凤主动提出,不由心花怒放。
"凤儿,你早该如此。"贾琏搂着王熙凤的肩,得意道,"你放心,那尤二姐不过是个玩物,怎及得上你和家里?"
王熙凤强忍恶心,假意笑道:"二爷说的是。只是父亲那边"
"父亲那里我去说。"贾琏满口答应,"你既知错能改,父亲也不会太过为难。"
王熙凤又命人备了厚礼,亲自去拜见老祖宗。一进荣禧堂,她便跪倒在地,泪如雨下:"老祖宗,孙媳妇知错了!"
史太君正在与鸳鸯说话,见状大惊:"凤丫头,这是怎么了?快起来说话。"
王熙凤不肯起身,抽泣道:"孙媳妇一时糊涂,做出那等泼辣事来,实在有辱门风。如今想来,悔不当初。求老祖宗责罚!"
史太君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也乐得顺水推舟:"起来吧,知错能改就好。琏儿也是,在外头胡闹,你生气也是应当的。"
王熙凤这才起身,又说了许多自责的话,最后小心翼翼道:"孙媳妇想着,既然二爷喜欢那尤家姑娘,不如接进府来,也好有个照应。"
史太君闻言,欣慰地点头:"这才是大家主母的气度。既如此,就给她个名分吧。"
王熙凤忙道:"老祖宗说得是。只是她出身不高,又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贸然给名分恐惹人闲话。不如先以尤姑娘相称,待日后有了子嗣,再议不迟。"
史太君想了想,觉得有理,便点头应允。
三日后,尤二姐被接入荣国公府,住在跨院的西厢房。王熙凤亲自带人布置,表面热情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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