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结】(2 / 2)
驸马想起同友人约好了:“我也出去消食。”说完就上马。
薛理不禁啧一声。
林知了:“得罪过你?”
“羡慕他。富贵闲人啊。”薛理感叹。
林知了对着夜空翻个白眼,故意问:“这几年赚的钱足够我们后半辈子用的,你辞官回乡?反正我也过够了京师的寒冷!”
薛理脱口反对。感受到揶揄的神色,薛理的脸色不自然:“我寒窗苦读多年,朝廷将我养大,我总要回报几年,否则和忘恩负义之徒有何不同?”
“您可真会——”林知了不经意间瞥到双膝跪地的儿子, “林林,抓什么呢?”
薛理赶忙上前提起儿子,小薛林手里有一块石头。薛理拿走扔掉,用自己的衣角给儿子擦擦手:“你属乞丐的吗?什么东西都捡。我是缺你吃缺你喝把你养的这么眼皮子浅?”
小孩被训很不高兴,伸手要娘。
林知了把大花的狗绳给薛理,单手接过儿子。小孩趴在她肩上装委屈。林知了故意说:“回家吧。”指着来时路。
小孩瞬间站直,指着坊外灯火通明处。
林知了抱着他朝坊外走去。
到坊外,林知了把孩子给薛理。夫妻二人轮流抱着小孩,又叫他下来走一会,约莫半个时辰才到灯火如昼的平康坊。
小薛林早已哈欠连连。林知了和薛理见状就没进去,又轮流抱孩子回去。
到家小孩早睡着了。
林知了抱着孩子,薛理给儿子洗洗脸和手脚,又给他擦擦身上的汗,就放在大床旁边的小床上。
先前林知了把奶娘辞了就给儿子买个小床。因为小孩一觉到天亮,林知了像早年照顾弟弟一样叫儿子睡在她旁边。
起初小孩哭闹。林知了把他抱到床上,睡着后把他放小床上。
有几次给他洗好澡把他放小床上,小薛林想翻身翻身想起来起来,意识到一个人睡很自由,便不再哭闹。
又一次朝会,退朝前,皇帝把他舅他岳父等朝廷重臣留给议事。但不包括薛理。
大理寺卿同薛理一起出宫,边走边问:“近日你是不是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惹陛下不快?”
薛理:“大人何出此言?”
大理寺卿:“方才陛下为何不叫你留下旁听?你可是有从龙之功。以前陛下未入主太极殿,隔三差五叫人请你。如今可以正大光明用你反而不用?”忽然想起什么,“是不是因为你经常去探望太上皇?” 薛理见他开始阴谋论,不得不出言打断, “颜大人!”
大理寺卿恍然大悟:“陛下担心你俩打起来?”
薛理没有回答。
大理寺卿认为自己猜对了:“先前听说你和他是针尖对麦芒,王不见王。原来真到了这种地步。颜大人比你年长几十岁,又是陛下的亲舅舅,不如你退一步,别叫陛下左右为难。”
薛理:“你才说他比卑职年长。卑职熬就能熬死他,为何要委屈自己?”
言之有理!大理寺卿还是噎了一下,拍拍他的肩:“你的性子,摊上的帝王幸好是太上皇和陛下。但凡你早出生三十年摊上先帝,别想三十来岁官至四品!”
薛理:“卑职遇到的陛下若是先帝,卑职会选择从军!”
大理寺卿张张口,竟然发现无言以对。
薛理的骑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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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不如中郎将王慕卿,可是加上他的脑子,先帝定会把他带在身边,同如今一样是天子近臣。
薛理冲大理寺卿笑笑就去牵马。
大理寺卿无奈地摇摇头,翻身上马,率先前往大理寺。
翌日没有朝会,薛理在家用过早饭又陪儿子玩一会才去大理寺。
此时马路上人极少,路上没耽搁,不到两炷香,薛理就到大理寺。
进门他看到门房和打扫院子的婆子在一块嘀咕什么,薛理没放在心上。本想回办公室,发现评事等人也挤在一起聊什么,薛理转身朝他们走去,进屋才发现右少卿也在:“聊什么?”
大理寺右少卿一把拉过他:“通明,你我相识多年——”
“别来这招,有事说事!”薛理一听他拿同僚之谊说事直觉事不小。
右少卿噎了一下。
薛理转向经常出去核实证据的评事:“出什么事了?”
“听少卿的意思,您还不知道?”大理寺评事感到不可思议。
薛理:“我应当知道?”
“昨晚您在什么地方?”不待他开口,评事又问, “有没有出去过?”
薛理点头。
众人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薛理:“薛林不睡觉,我和夫人陪他在坊外玩一会。”
众人震惊,他竟然在家带孩子。
薛理:“还不说?那我走!”
右少卿再次拉住他,低声说:“昨晚颜大人被打了。”
“活该——”薛理停下,打量着众人, “诸位不会以为此事是我做下的?”
众人正在分析这事是谁干的。
右少卿反应最快,笑着说:“你想打颜大人何至于偷偷摸摸。再说,把人套在麻袋里面这么?的活只会是市井无赖。”
薛理想到一人,那位可不是无赖。薛理发现此事有点奇怪,先说颜大人可不这样认为,后问颜大人出门不带家丁吗。
右少卿:“颜大人年迈,平日里选择乘车。车停在车行,虽然离颜大人所在的酒楼不远,可颜大人也要带着家丁走上一段。这几日又恰好子时月亮才出现,想来提着灯笼也看不清迎面走来的人,何况那些人从背后袭击。”
薛理想起来了,这几日陪孩子出去,他和夫人必有一人提着灯笼。薛理打量众人:“事情发生在晚上,你们却一大早就知道事情经过,说明颜府的人来过,找我还是报案?”
右少卿不禁啧一声:“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报案!居然阴阳怪气地暗示我们秉公处置!我就算徇私舞弊,他也不知道。天知地知我们知道,我们不说,天地不言,谁知道?”
评事等人连连点头。
薛理朝几个评事看去:“那也要出去做做样子。”
评事之一:“黑灯瞎火的晚上,又发生在人来人往的西市,上哪儿查去。再说,不是凶案,寺卿大人也无权劳民伤财全城搜寻。卑职问颜府的人可有证据,亦或者颜大人近日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颜府的人竟然有脸说颜大人一向与人为善。此话的意思不就是只有曾经扬言要杀了他的您最可疑?给他查?等着吧!”
右少卿点头:“幸好你是大理寺卿少卿。要是六品户部员外郎,颜府的奴才敢直接定罪就是你干的!”
薛理:“即便查不出什么,也要去西市看看。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以我对颜大人的了解,不可能只派人来大理寺报案。”
右少卿想到皇帝,令评事出去做做样子,以免皇帝问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颜大人的长子确实进宫上表皇帝,他父亲昨晚被人下黑手,话里话外,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敢动他父亲。
皇帝近来愈发不想听到同他大舅有关的事。再说了,被打这种事不应该找京兆府吗。难不成叫他令金吾卫全城搜捕!皇帝叠眉:“你想说此事是薛通明干的?”
“微臣没有证据,不敢妄言!”颜家长子道。
皇帝叹气:“朕可以告诉你,不是他!薛通明想打你父亲,定是他认为舅父欠打。他会边打边告诉舅父错在何处。早年教训前御史大夫和礼部侍郎时便是如此。”
颜家长子仍然认为除了薛理没人敢动他父亲:“陛下想说无赖干的?不年不节,无赖为何突然这样做?”
皇帝:“舅父晚上不在府中去西市做什么?”
第194章 番外三
颜家长子的神色微变。
皇帝见状忽然想起昨天的事。
退朝后,皇帝召多人议政,十年以上的案犯全部迁往东北和西北,又令边关严守,绝不能令其入关祸害百姓。
身为皇帝不能直接说他想发动战争,自然没有提契丹、胡人。可是只说这一件事,颜大人就反对。
皇帝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刑部和京兆府认为应该把人送到边关修长城铺路造桥。少数服从多数,皇帝不顾舅父的反对定下此事。颜大人当时神色不忿,定会找人发泄出来。
以皇帝对他舅的了解,他舅不会骂他糊涂,而满朝文武他舅最厌恶薛理,哪怕薛理昨日不在,他也会找几人一边喝酒一边讨伐薛理。
皇帝怀疑他舅在西市酒楼的谩骂被市井百姓听见,而在百姓眼中薛理清正廉明,骂他的人定是贪官无疑,兴许因为害怕贪官报复才用套麻袋的招数。
皇帝:“回去告诉舅父,不是薛理。劝他想想近日有没有开罪过旁人。敌在暗他在明,不查出来,下一个被打的极有可能是你。”
谁也没想到三天后的晚上颜家长子被打一顿,鼻青脸肿,不能见人,也不能进宫告状。
当晚薛理领着儿子在丰庆楼等林知了。事发时许多食客看到薛大人跟遛狗似的在丰庆楼门外遛儿子。
翌日晌午,食客见到林知了就问,“颜家是得罪谁了?”
林知了:“又不怀疑是薛大人干的?”
食客:“薛大人每日陪儿子累得直不起腰,哪有心思算计国舅。即便无需他出面,他怕是也没有这份闲心!”
林知了:“颜家住在皇城西边,离得这么远,得罪过什么人,我们真不清楚。文武百官一个比一个精明,平日里恨不得戴上三层面具,薛大人也不知道谁恨颜家。”
食客:“颜家没叫大理寺帮忙寻查?”
食客的友人笑了:“你是不是傻?颜家怎么可能把此事交给大理寺。”
食客恍然大悟:“我忘了薛大人乃大理寺少卿。”又琢磨琢磨颜家的事, “若是他同文武百官政见相左,因此被报复,没有必要打颜家公子。我觉得像是私仇。
林知了看到伙计端上来一份纸皮烧麦,就问面前几个食客,这份点心味道如何。
几人夸开口饺子比饺子鲜香,其中一人又说他夫人喜欢核桃包。
聊起家人和吃食,几人就把颜家的事抛之脑后。
林知了不会每晚都在丰庆楼。前几晚在丰庆楼,今日午后她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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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薛林在林飞奴书房榻上呼呼大睡,林如了从婆子口中听说此事就去东院,见到她弟便低声说:“你把他交给两个婆子。那俩人是请来照顾他的。你天天带他,人不就白请了吗。”
林飞奴:“他不闹我带他,他闹的时候就交给婆子。”
林知了:“元朗该考好了吧?找他出去玩玩,不要整日待在家中。”
“阿姐,我知道。”林飞奴合上书本, “我们约好了,下月初去秦岭,顺便住几日,夏家在秦岭脚下有个庄子。”
林知了把儿子抱走。
“让林林在这儿睡吧。我也想睡一会儿。”林飞奴起身翻出话本就在大外甥身边躺下。
林知了见状帮他带上房门。
下午睡了一个时辰,小薛林晚上精神了,吃饭的时候绕着饭桌打圈转。薛理把他按在儿童椅上,指着小孩:“用饭!”
小孩人小,但很有眼力劲儿,知道不可以再闹,乖乖吃他的肉粥。
林知了终于可以同薛理聊几句:“我怎么觉得颜家大公子被打正是因为他去告御状?颜家得罪谁了?”
大理寺评事有两把刷子,虽然没有查到嫌疑人,但查到颜国舅出事那晚在西市干了什么。
薛理:“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兴许以前陛下总是征求他的意见,如今多是听旁人的,颜国舅心里落差极大,前几日多喝几杯把半朝官吏编排一顿!”
林飞奴:“打他和他儿子的可能是两拨人?”
“谁知道呢。”薛理想起下午听到的事, “刑部和京兆府都决定把此事延后,颜家不满就叫他们自己去查。”
林知了:“你也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薛理飞快地朝外看一眼。
林飞奴顿时来了精神:“别担心,都在西院用饭。”
薛理:“王慕卿!”
林知了诧异:“不,不是江湖草莽?”
林飞奴:“不是说套麻袋打的?这么糙的活,会是王家?”
薛理:“颜家长子和我的同僚猜的不错,市井无赖不敢得罪颜家。手段虽糙,但不可能是他们干的。满朝文武只有王家不怕颜家。即便被查出来,王慕卿也敢说,是我!”
林知了想想食客们的分析:“没听说过这两家有仇啊。”
薛理:“王家是谁的人?”
姐弟二人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人——太上皇!紧接着想起一件事,很早以前市井谣传薛理要杀颜国舅。姐弟俩自然要问薛理是否真有此事。薛理就把颜国舅叫太上皇移官一事告诉二人。
林飞奴:“帮太上皇出气?可是那件事都过去一年多了啊。”
薛理:“正是过去太长时间,颜家至今不曾怀疑王家!”
林知了:“颜国舅没大碍吧?”
薛理:“手臂骨折,还是写字的右手!”
这伤说严重,养几个月能痊愈。要说不严重,百天过后朝中又是另一番光景。林知了不禁说:“这么会挑地方,不是市井无赖的手段。”
林飞奴好奇:“姐夫,大理寺查还是不查?”
薛理:“查清楚是王慕卿干的,颜家也不信。我们弄清事情缘由,等陛下询问的时候不至于无话可说便丢开不管。”
林知了:“陛下会问吗?”
薛理微微摇头:“陛下有些奇怪,这几日跟不知道此事似的。”转向小舅子,“听说你过几天出去秋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又不是小孩子!”林飞奴给他夹一块牛肉, “吃菜!”
此时皇帝正在为他舅的事烦心。
皇帝想起去年薛理同他聊过,既然抢了太上皇的皇位就别心怀愧疚折磨自己。否则长此以往下去,他不一定有太上皇身体好。
前些日子他说起对孩子一碗水端平。薛理提醒皇帝不可。皇帝再次意识到很多事注定不能两全其美。
翌日清晨,皇帝令心腹太监带两盒补品和两个太医前往颜家,令他舅安心养伤。
心腹太监出宫之时,皇帝把他大舅的工作分摊下去。
至于他舅私下里有可能骂他忘恩负义,皇帝劝自己不必在意。又不是第一次挨骂,去年太上皇用脸骂的可比他舅狠多了。
这样一想,皇帝心里舒服。再一想到日后不必再看到他大舅的死人脸,皇帝愈发感到神清气爽。
颜国舅没有私下里骂皇帝白眼狼。朝中官吏前去探望他的时候他暗示皇帝登上帝位他功不可没,可是皇帝坐稳江山藏的第一把弓竟然是他这位亲舅舅。
知道内情的官吏嘴上附和,心里骂他脸大如盆。
当年太子挑断贵妃母子的手筋脚筋,颜国舅吓成孙子,是薛理力挽狂澜,不等皇帝降罪于太子,不等当年的礼部尚书回过神来,他就大骂贵妃其罪当诛。
去年也是薛理把王维卿等人骗到宫中为新皇稳住局面。
真要论第一人,无论从哪里算都轮不到颜国舅。
可是有人信。
颜国舅暗示他如今这样是薛理害的,有个御史就上表弹劾薛理。
皇帝看了,也批了,令其三日之内拿出证据,倘若没有证据,滥用御史监察职权,诬告朝廷命官,两罪并罚!
薛理从未动手,弹劾他的御史把京师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证据。三日后,皇帝把此人交给刑部。
就在皇帝把人交给刑部的前一天,有几位颜国舅的人弹劾薛理。皇帝依然令其拿出证据,否则一律按诬告处置!
薛理近几年很是安分,每日出了大理寺就回家,都不曾跟前几年认识的几位江湖草莽碰过头,无论同僚告他什么都是诬告。
皇帝处置五个诬告之人,文臣武将消停了。原先想诬告他人的人也不敢这个时候上表。
王慕卿探望太上皇的时候把此事当成乐子说给他听。说完仍然意犹未尽,他忍不住嘀咕:“颜贼真蠢。但凡他有薛通明一半精明,有他为太子攀腰,再给您家老二个胆子当年都不敢给太子下药。”
太上皇的心腹太监好奇:“陛下处置的五人都是颜大人的人?”
王慕卿:“最先弹劾薛通明的那位不是。好像同薛通明是同年考生,但比薛通明大近十岁。他四十多了仍然是五品,薛通明三十多岁官至四品,我是他同窗也忍不住羡慕嫉妒。好不容易碰到一次机会,还有颜国舅撑腰,哪能就此放过薛通明。”
太上皇冷笑。
王慕卿:“您也觉得他蠢?他要有眼力劲儿,不至于在朝十多年还是五品。前几年薛通明直接间接弄掉多少人,空出多少机会,您都没想到提拔此人,可见他不止会做人,也不会做官!“
内侍替太上皇问:“剩下四人什么来历?”
王慕卿:“一个是颜老头的亲戚,三人是他一手提拔的。皇帝这次的做法我挺意外,以他的性子竟然真舍得动颜老头。”
内侍:“奴婢也觉得陛下跟前两年很不一样。”
太上皇看着王慕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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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王慕卿微微摇头:“皇帝不知道是我做的。皇帝的脑子有的时候不够用。颜老头的四个家丁都会拳脚功夫,被人同时放倒,江湖草莽都做不到,他竟然认为是坊间百姓干的。”
太上皇:“找,皇帝!”
王慕卿这次没听懂:“找皇帝做什么?”
“你!”太上皇盯着王慕卿。
王慕卿恍然大悟:“趁机坦白?过些日子被他查出来就被动了。”
太上皇指着内侍:“找,皇帝!”
王慕卿替太上皇说:“去把皇帝找来,说太上皇找他有事。”
皇帝登基以来,他爹第一次找他,就是天塌了他也要赶过去。以至于老皇帝两炷香后就见到人。
王慕卿起身行礼。皇帝令其坐下。太上皇朝内侍招招手,内侍把照顾太上皇的宫女太监带到殿外。
皇帝心头发紧,又出什么事了。
太上皇已经决定坦白,就没绕弯子,待皇帝坐下就给王慕卿使眼色。
王慕卿直言,颜家父子是他派人打的。
皇帝震惊。
颜家长子被打的消息传到太极殿,皇帝怀疑过薛理。以他对薛理的了解, “既然颜家说是我干的,我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你的污蔑!”所以他把颜家长子打一顿。
皇帝令禁卫核实此事,本想劝薛理息事宁人,结果禁卫带回来的消息是“薛大人忙着带娃。”
皇帝又怀疑别人。
满朝文武被他怀疑一半,都不曾怀疑过王慕卿。
皇帝想不通:“舅父何时得罪过你?”
王慕卿朝老皇帝看去:“他欺人太甚!”
颜家何时欺负过太上皇?皇帝想起来了,去年他登基第二天,颜大人就迫不及待地令太上皇移宫。
皇帝看向他爹:“父皇也知此事?”
太上皇不知。太上皇是叫王慕卿查颜家,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把颜国舅撵出去。王慕卿觉得查他和打他不冲突,就先打一顿出出气。
王慕卿半真半假地说:“陛下自然知晓。因为微臣用的是陛下的人。”
皇帝怀疑他听错了:“父皇的人?”
王慕卿问皇帝:“陛下听说过暗卫吗?”
很早以前皇帝听说过宫里有暗卫。去年宫殿大修,下水道都被翻开,皇帝也没找到暗卫:“不是坊间话本传说?”
王慕卿:“西市有一家店,一半卖盐一半卖酒,后院便是暗卫府衙。暗卫有男有女,平日里和常人无异。太平年景半年才去一次暗卫府衙证明自己还活着。上次用到他们所有人,是你被废的第二年太上皇查当年的贵妃一脉。再次用他们就是前些日子查颜老——颜大人和颜家公子的踪迹。”
皇帝冷不丁想起薛理对他父皇的态度。用他舅的话说,人都不能动了,你怕他作甚。薛理好像知道他父皇有后手。
比起暗卫的存在,皇帝更想确定这一点:“薛通明也知道?”
王慕卿脱口道:“他知道?”
皇帝愣了一下:“不,朕问你,”皇帝糊涂了, “你是说他不知?”
王慕卿不假思索地说:“他怎么可能——”转向老皇帝, “这么隐秘的事您也告诉他,谁是您外甥,谁是您儿子?”
老皇帝一脸无语地闭上眼睛。
王慕卿见状不禁问:“他不知?”
老皇帝睁眼,很是无力:“他谨慎!”
二人听出他言外之意,薛理是宁可猜错,也绝不心存侥幸。
王慕卿想想薛理的秉性,感觉他不是这样的人:“薛通明有如此心机?他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吗?”
老皇帝慢慢说:“他是农家子,他是薛探花。”
王慕卿瞬时明白这两句话意味着什么,农家子请不起名师,薛理能被点为探花靠的是苦读,他能耐得住寂寞且顺顺利利参加春闱,就不可能是个口无遮拦张狂之人。
王慕卿又想起那一年的“江淮大案”,从五月到八月,薛理像消失了一样,各地官吏都查不到他的踪迹。去年四月他日日到两仪殿探望太上皇,跟他在两淮的三个月比起来好像不值一提。
王慕卿:“去年就知道薛通明日日探望您的真实目的是查传说中的暗卫?”
皇帝听呆了。
太上皇微微摇头。
王慕卿糊涂了:“薛通明没查过?臣想起来了。先前臣问他为何要把兄长骗到宫里。他的意思兄长固然不会趁着陛下登基之日作乱,但他也要防患于未然。”说到此很是无语, “他怎么这么多心眼子?”转向皇帝, “这就是您看重的人!”
皇帝心说,薛通明果然没叫朕失望。
“薛通明是父皇钦点的探花!”皇帝笑着提醒。
太上皇盯着儿子说:“不要告诉他。”
皇帝:“父皇觉得薛通明在意吗?”
薛理不在意。
太上皇顿时感到憋闷。
皇帝见状又想笑,他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先前小薛林满月那日,皇帝令心腹送去丹书铁券后一度很后悔。薛理才三十出头,四十岁以后他变了可如何是好。
后来薛理劝他放宽心,不要总觉得对不起太上皇,皇帝又坚信薛理日后也不会叫他失望。
此刻皇帝觉得即便十年后薛理变了,用丹书铁券逃脱罪罚,他也不后悔!
太上皇看到皇帝笑得见牙不见眼,没好气地哼一声。
王慕卿打量皇帝:“你给薛通明灌了什么迷魂汤?”
皇帝敛起笑容:“通明二字是朕取的。”
“只是为他取字,就值得他为你用尽心机?”王慕卿皱眉, “颜老头还是你舅!”
皇帝直接忽略“老头”二字, “有人滴水之愿涌泉相报。有人贪心不足!何况薛家和颜家不同。薛家人丁单薄,宅无两处,田无二亩,光脚不怕穿鞋!颜家家大业大,他牵挂太多,私心越来越重。”
王慕卿挺意外:“陛下知道?”
皇帝假装没听见,对太上皇说:“儿子暂时用不到那些人,还是交由他管辖。”
太上皇颔首。
王慕卿找皇帝要去年俸禄。
皇帝带他去太极殿,令内侍宣少府监。
虽然皇帝觉得他用不到那些暗卫,可是正如薛理所言,防患于未然。再说了,朝廷也养得起。
自从士大夫地主官吏也要交税,即便今年春皇帝减免了一些地税,今年的税也比五年前多一倍。
也是因为国库有钱,薛理撺掇皇帝检验火/炮时,皇帝从未考虑过火炮造价贵,试坏了将会损失多少银钱。
与此同时,因为皇帝把弹劾薛理的五人都交给刑部处置,大理寺卿找到薛理,问他对此怎么看。
薛理:“大人希望卑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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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弹劾的人是你不是我。”大理寺卿提醒, “如果你想火上浇油,就挑几人查证,查到证据我交给刑部侍郎,令其严惩!”
薛理:“不必!”
大理寺卿:“什么时候变成君子?”
“卑职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啊。”薛理一副您怎么能这样冤枉我的样子,令大理寺卿不禁打个寒颤,忍不住挤兑, “你不是谁是?”
他们都是马前卒。不值得薛理费心算计。薛理指着卷宗:“卑职要把颜家变成光杆将军!”
大理寺卿:“自从十多年前陛下被废过,颜家和其亲友就变得异常低调。这些年没人犯事。我在大理寺多年,从未见过颜国舅为谁求情,你查也是白查。”
薛理没说他前几年查到过一次:“不试试怎么知道。”
大理寺卿帮薛理并非有别目的,而是觉得颜家欺人太甚,压根没把薛理的上司、他这位大理寺卿放在眼里,屡屡欺压他的人。
大理寺卿闻言便说:“我找几人帮你查。”
薛理微微摇头:“卑职一人便可。此事不急。颜国舅在家养伤,即便查到跟他有关的案子,请他过来协助,他也可以拿养伤当借口避而不见。”想起什么,“颜家以前深居简出,不等于这两年也是如此。” 这两年颜国舅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颜国舅如此高傲,他的儿子侄子女婿不可能个个老实巴交。
大理寺卿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叫人把这两年的案子找出来,尤其近期发生且尚在审理的案件。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颜家人多,不可能个个循规蹈矩。薛理也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查到颜国舅的侄女婿。
此人现在蜀地出任巡抚,而案子跟他关系不大,成都府丢失了一批官银,经查实乃守卫在外面挖地道,监守自盗。
薛理看到这个案子就笑了。
要说粮仓守卫监守自盗,他信。朝廷担心百姓家中走水烧到粮仓,多把粮仓设在城外人烟稀少的地方。在无人察觉的地方挖十条地道也无人知晓。
银库不同,银库在府衙之中,日日人来人往,云无影出手怕是也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
本案中涉及到百万两官银。这么多钱守卫是怎么运出去的。如蚂蚁搬家一般吗?可是钱运出去他们竟然不跑。
窗外飘着雪花,薛理披上大氅,尽可能不让自己缩脖,大步流星前往大理寺卿办公室。
薛理把卷宗递过去,大理寺卿很意外:“真有?”
“不在京师。兴许是仗着天高皇帝远。”薛理指着官银, “看这里。”
大理寺卿:“这是去年的税收?今年春天才发现丢失?一百三十万?只是几个守卫?糊弄鬼呢。他是不是以为大理寺没有库房,我们不知道银钱放在何处?一百三十石粮食还有可能监守自盗!”
薛理:“重点是一百三十万少了一百万。吃喝肯定用不了这么多钱。倘若换成瓷器,收缴上来可以拍卖。要说被他们换成衣物,即便蜀锦十分昂贵,短短半年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大理寺卿:“即便换成蜀锦穿在身上,破案后那些衣物也可以卖掉或当了,多少可以弥补一些损失。”
薛理:“卑职有两个猜测,一是监守自盗,找回来一百万,而办案人员起了歹心昧下七十万。第二个猜测便是这些人是马前卒!”
“今年春太上皇已经可以起来走几步,颜家应该担心被太上皇分权,不敢这个时候犯案。我倾向黑吃黑!”大理寺卿话锋一转, “虽然颜国舅被陛下撵回家养老,可他毕竟是皇帝亲舅舅,御史台不一定敢查。”说到此看向薛理。
第195章 番外4
薛理明白他的意思:“卑职是不怕。可是卑职出面查此人,会令不知真相的百姓认为陛下忘恩负义,登基大典才结束就对亲舅舅下手。”
大理寺卿指着知府的名字:“那就查他的姻亲。牵扯到他身上,外人只会认为颜国舅的侄女婿倒霉,被这等贪官连累!”
薛理:“不会查到大人的亲戚吧?”
大理寺卿一愣,随即笑了:“每年经手那么多案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我的亲戚真有徇私枉法之人,轮得到你查?早被人告到太极殿!”
薛理:“明日卑职就挑几个人专办此案。”
大理寺卿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此事。
着手调查之前,薛理打算先去拜访皇后的父亲,吏部尚书李大人。
前些日子薛理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李大人和颜国舅在御书房吵过几次,有一次因为李大人嘴拙急得险些动手。
薛理不是李家人,也不吃颜家饭,听到此事轻笑一声就抛之脑后。
如今他查蜀地官员,借用蜀地官员档案,想来吏部尚书很愿意帮他借阅隐瞒。
薛理随便挑一个案子就拿着卷宗前往吏部。
鹅毛大雪也没能阻挡他的决心
大雪改变了吏部尚书的出行计划,薛理到吏部就见到李大人。
李大人可不信一个小小的案子值得他从城西到城东,就劝薛理有话直说。
薛理递过去一张纸条,纸条上三个字,正是成都知府的名字:“下官想查他所有亲友!”
李大人收下纸条,送走薛理,他亲自前往档案室。
最初李大人很好奇,此人怎么得罪了薛理。蜀地官吏案卷在一处,李大人不经意间翻到巡抚的卷宗,想起前些年到颜家参加婚宴,颜国舅的侄女婿与其同名,瞬间明白薛理的真实目的。
上个月他儿子李珩还疑惑过,颜国舅的人几次三番弹劾薛理,薛理竟然按兵不动,这可不像他的做派。
原来在这里等着。
薛通明还是十年前的薛通明,不出手则已,出手就令敌人毫无招架之力。
原本李大人对此还有几分漫不经心,此刻他认真查阅。
李大人以自己的名义把卷宗借出去之后先放在他办公室。隔日早朝碰到薛理,李大人同他使个眼色。
薛理在大理寺用过早饭就去吏部。
幼时薛理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少时看的书多了,有的时候为了节省灯油,有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不知不觉过目不忘。
薛理在李大人办公室把所有人名记下就拿着一份卷宗告辞。那份卷宗正是薛理先前随便选的小案子涉及到的审判官吏的档案。
回到大理寺,薛理把人名籍贯以及官职记下,找几位评事帮他翻找。
早年间的“江淮大案”牵扯到许多人,朝中先后贬罚十多人,多出七八个空缺,颜国舅借机安排他的人。而其中一位京官正是颜国舅侄女婿的姐夫的弟弟,如今还在京师。薛理令两位评事详查此人。 薛理不着急出结果就提醒两人慢慢查证。
十年前可没人把薛理的话放在心上。
如今薛理早已用实际行动证明为他做事他不会卸磨杀驴。评事自然把他的意思奉如圭臬。
评事认真对待,薛理便放手让他们去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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