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 / 2)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前夫是我心头恨》 30-40(第1/15页)
第31章 第 31 章 讨厌你
中秋夜的长街很美, 从街头到街尾,各式花灯悬挂在街道两旁, 照得街市有如白昼,灯影交错、亮亮的一排,他们如此居高俯瞰,异常心醉,好似站在天河之上。
过一会儿,烟花开始绽放,直冲上天, 在墨蓝的天空中迸开,散作五彩星雨, 再缓缓落下。
一道接一道, 或红或绿, 或金或紫,每绽放一道, 便有街上的行人一齐惊叹一声“啊!”
她终究没能挣开他的手, 就与他在窗边看着天空,看着这绚烂一刻, 恍惚间觉得好陌生,时隔这么多年, 他们竟然又做了夫妻,竟然能站在此处看漫天的烟花。
烟花放了有两刻,到烟花渐渐落幕, 天空还剩下零散星雨时,他说道:“那年你生辰,我攒了几个月的钱,给你买了一只簪子。”
虞璎讶异地看向他, 他从袖口内袋拿出一只手帕包裹的东西来,手帕打开,是一只发簪。
红色琉璃做的梅花,辅以金丝,质地看上去不算最好,但她的生日是在冬日,这红梅发簪形态精巧,插在发间也别具风味。
“但那日皇后娘娘从宫中给你送了只金凤簪,你二姐给你送了只红珊瑚项链,你母亲也送了一件用金线绣花的织锦斗篷……你给我看,每一样都那么炫目耀眼,我也见你将好友送的鎏金镯子扔在一旁不闻不问,我便没有将簪子拿出来。
“我想,我就假装并不知道你生辰好了,这上面的金丝也只是鎏金铜,实在不入眼。”
虞璎想了很久,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镀金镯子,那确实是一个当时玩得好的姐妹送的,但自己曾送过她价值百两的璎珞,她家中也不差,竟用那么对玩意儿来打发自己,当自己是傻子,正逢那时自己和苏如月闹翻,再遇这事,当然不高兴。
但他怎能一样,他俸禄都没多少。
她拿起那簪子来,说不出话。
所以他曾经,是有将她放在心上的?
她道:“你说的那是赵莹,她爹在少府监,不知多有钱,她送我鎏金镯子是为还礼,因为我在她纳征礼上送了她一只金镶玉璎珞,她送我鎏金镯子是因为她向着苏如月,又不想和我闹翻,所以用个鎏金来骗我,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什么时候不知好歹会嫌弃别人的礼物了?”
程宪章道:“是我的错。”
虞璎带了愠怒与委屈,咬牙道,“你娶我,是因为我姓虞是不是?你根本不喜欢我。”
她说着这话,看着天边的零落的烟花。
早在和离时,她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毅然决然离开,嫁给表哥,走得彻底。
可他却又找到她,又娶回她,今日又和自己说这些,她不知道他是为什么。
要不是他现在官运亨通,她一定会认定他是为了利益才胡言乱语讨好她的。
这一刻她鼓起勇气,问个明白。
程宪章看向她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这就是我看到的啊。”
“不是,我没有那样,原本我立志做纯臣。”他回答。
原本立志做纯臣,因为她才娶了虞家的女儿?的确当时京城人都觉得这位新探花凭一张俊脸攀上了高枝,对他颇有微词。
程宪章又拿出一样东西来,是一只黑漆木匣,上面用金漆填着云纹,将盖子抽开,里面是一只光泽璀璨的步摇。
步摇脚为金制,上面不是凤,也不是花,而是月下玉兔,饰以云纹和金桂,圆月、云纹为点翠,用宝蓝色的翠羽填在金丝内,玉兔是白玉,金桂是以花丝掐成的,垂着五条金琏流苏,下面各坠着一只莹亮的珍珠。
这步摇制作精巧细致,价值也不菲,但虞璎见过的首饰数不胜数,这当然不是最贵的,只是它却是独一无二的,因为她从没见过这么灵动好看的玉兔步摇。
这需要一个很有巧思又有画功的工匠将它想出来、画出来,再以超高的技艺做出来,最重要也许不是一个工匠,无论点翠手艺、还是掐丝手艺,或是琢玉手艺……样样都是精于此道的老师傅才能做成这样,这一只步摇就算她戴进皇宫也会惹人艳羡,因为别处买不到,天下也没有第二只。
而且今晚还是中秋啊,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让她激动得想哭。
“这只步摇是今晚要送给你的,时隔六年,我想我终于能送出一只配得上你的首饰。”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替你戴起来。”
他拿出步摇,替她插在发间。
虞璎抬起头来,仍似不悦地嘟着唇,眼中却潮湿起来,含着氤氲水汽看着他,既娇媚又可怜委屈,好似要落泪。
“这是你找人做的?”她问。
程宪章回答:“我自己勾画的草图,再找人做的,整个京城应该只此一只。”
“为什么要这样?”她又问。
他看着她道:“想让你高兴,不要怪我娶你。”
她说不出话,一动不动看着他。
那个记忆中的痛,此时站在她面前,送她首饰,和她说这样的话,她实在是……
神魂俱失,忘却所有。
他也看着她,缓缓低头下来,轻碰她的唇。
她沉醉在其间,不由自主靠近他,抱住了他宽阔的肩膀。
就在她抱他那一瞬,他一下子得了自信,再无迟疑地将她紧紧抱住,狠狠吻向她,好似铁笼打开,冲出一条猛兽。
而她也再不推拒,越发将他抱紧,与他唇舌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这吻越来越深,却犹觉不够,他将手移下,覆住她裙后金桂绣花,将她人按着贴向自己。
这时外面一道声音传来:“李兄,别走,再喝呀!”
随后便是门框被撞得一声响,小升在外面道:“这位郎君小心。”
“多谢,多谢,没事。”刚才那人说着,沉重的脚步声离去。
屋中两人已因这惊扰而分开,外面又响起烟花声来,他看着她,低声道:“我们回去,好吗?”
今夜本是出来过中秋,但中秋盛会还没结束,却要回去。
她当然知道回去做什么,这雅间并不大,窗外是烟花声、说话声,门外是来来往往的脚步声,甚至还有喝醉酒的人差点将门撞开,房内只有桌椅。
她没说话,犹豫,更像是默认,他牵了她去往门外。
乘了马车回去,回房便倒在了床上。
进去那一刻,两人都不由自主发出轻叹。
她才发现自己这些年是孤独的,寂寞的,在无人知晓的内心深处,她如此思慕渴望这一刻。
情到浓时,她眼里方才噙着的泪终于落了出来。
可是怎么就这样了呢?说好不理他的,为什么再一次轻而易举溃败?
偏偏她不由自主沉沦、沉醉、渴望更多,根本无力拒绝。
于是她一边哭着,一边突然开始捶他胸口,骂道:“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前夫是我心头恨》 30-40(第2/15页)
一边这样说,一边哭得更凶。
他不说话,只是一边扶着她膝盖,一边低下头来吻她。
翌日,虞璎意外睡不着。
晚上她是睡着了的,什么时候睡着都不记得,但早上天微亮时,她醒了过来。
本不是她醒来的时候,偏偏有人在她身旁抱她亲她,发现她醒,他说道:“我要去上值了,你再睡一会儿。”
说着又亲了她一下才起身。
她仍闭着眼没回应,好似半醒未醒,但实际却在这一刻就突然清醒过来。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然后她听见他洗漱,听见他换衣服,再听见他开门出去。
他本来就没弄出什么动静,他走后房中就更安静了。
虞璎这才平躺过来,看向床顶,摸了摸自己身上,知晓自己全身上下一件衣物都没有,刚才他起身,她还听见他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
他们不知疲倦荒唐了半夜,最后不是主动停下,是她太累了,她都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最可恨的是,她完全没有反抗或是半推半就,甚至很主动,自己靠上去。
虞璎拿被子蒙上了自己的头。
怎么能这样呢,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明明之前作好的计划,到昨晚竟然全忘了,这和挨了一顿打,别人给一颗糖就颠颠跑过去有什么区别!
那一次和离,她躲去洛阳五年才能忘记那痛苦,这一次呢?
她不能沉沦啊,她怎么能沉沦呢?
被子里太闷,她又将被子打开,朝外面喘息。
然后头脑清醒了一点,意识到一件事:今日的局面,都是程宪章一手造成的。
也许是不甘心,也许是觉得合适,也许确实是旧情难忘,他要娶她,他们是夫妻,他这样对她示好,她曾那么喜欢他,自然会忍不住。
但这样下去,她就会忘记过去的痛苦,又幻想和他能长长久久,然后有可能再次失落、绝望。
虞璎从床上坐起身,靠到床头,落寞地想如今该怎么办。
但她想得脑仁疼也没想到,最后又困了,想再次睡觉,却想起今日一早程宪章老家亲戚要走,她还得送一送。
于是就打着哈欠起床了,一边梳头一边都在想着等忙完一定马上跑来睡。
将包裹给各位长辈,又送几人离开就耗去一个时辰,正当她想回去睡时,周氏却和她道:“阿璎,你随我来一下,我有几句话同你说。”
虞璎没回话,却停了下来,跟着周氏去了顺福堂。
到明间,周氏坐下来,虞璎也在下方椅子上坐下。
周氏斜睇了她一眼,并不高兴。
五年未见,这儿媳妇竟是丝毫未长进,甚至比以往更恶劣,婆婆没开口,她就已坐下。
想到自己前日的决定,她只好将训斥的话咽下。
如今儿子是铁了心要和她一起,自己也不想当那个绊脚石,便只能忍,只当这一切都是为儿子,而不是为她。
周氏没去追究儿媳的无礼,开口道:“原本子均要娶你,我是不愿意的。”
虞璎回道:“那你怎么不拦着他呢?”
第32章 第 32 章 伤疤
哪怕周氏一早得知虞璎是个舌尖嘴利分毫不让的儿媳, 也仍会被呛到。
她冷哼一声,没回答这个问题, 说道:“他答应我,若你不守妇道,便休了你;若你三年无子,也会马上纳妾。我提前告知你,是想你心中有个警醒,不要……”
虞璎本就因为被耽搁睡觉而烦躁,此时听这话, 实在忍不住了,打断她道:“母亲放心, 我若是不守妇道, 那一定是自己想走了, 那我肯定先和他和离了再去不守妇道;若三年无子,纳妾有什么用?那不证明是你儿子有病?该马上看大夫才是!”
周氏气得拍桌子:“你到底有没有一点礼数, 这便是你做人媳妇的态度?”
“嗯, 是啊。”虞璎一脸无所谓看向她。
周氏愈加生气,语无伦次指着她:“你……”
“你”了半天,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虞璎也不想侍候了, 站起身来:“没事的话,我走了。”
说完就往屋外去,没顾上后面婆婆拍桌子的声音。
一边往外走, 虞璎一边就气得鼓起了腮帮,确认自己早上的反思是对的,她昨晚真的犯了个大错!
为什么要一时意乱情迷着了程宪章的道,他俩迟早要和离, 迟早!
还不守妇道,还纳妾,所以他是准备高兴了就娶她,不高兴了就休她?
呵,和离已是她能忍受的极限,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弃妇,他要敢写休书,她就敢宰了他!
因为这事,虞璎回房一觉睡到下午,起来还气。
到太阳落山时,程宪章回来了。
她倒没想到他回这么早,以前去衙门都是天快黑才回的,只是他回来她也没好脸色看,自个儿坐在桌前做纸鸢。
程宪章心情却是好极了,进门便坐到她身旁,问她道:“想放纸鸢了?正好天气合适。”
语中柔情蜜意就与以往不同。
虞璎没理他,犹恐他看不出她生气,抬起头来白了他一眼,又低头忙自己的。
程宪章之前确实没看出来,他心里还沉醉在前夜的缱绻中,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她终于不闹脾气了,愿意好好过了,谁知才隔一天,他都没做什么,她又变成了这样。
他问:“怎么了,不高兴?”
虞璎仍不理他。
他又问:“怎么了?”想了想,在她耳边轻声道:“为昨晚?”
昨晚她一边哭,一边紧紧抱他,隔一会儿却又捶他,娇嗔着说讨厌他,随后却又紧紧圈住他腰凑近他……他能感受到她是舒服愉悦的,却又觉得也许这里面还真有生气,加上后面她累得躺下了,他还忍不住没停,她怪他也情有可缘。
一边这样问着,一边他又环住了她的腰。
虞璎发现他竟想到昨晚去了,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什么画面,便马上掀开他手,停了手上的活,问他:“今日你母亲和我说,你和她约法三章,要是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你就休了我;要是我三年不生孩子,你就纳妾,是不是?”
程宪章这才知情由,马上解释:“不会这样的,当时我不想节外生枝,所以才答应,并非我觉得事态会这样发展。”
“什么叫不会这样?意思是就算我背夫偷汉,你也不会休我?”她问。
程宪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反问:“为什么要作这样的假设?”
“这假设不是你们作的吗?”她问。
程宪章认真道:“母亲的确有这样说,但我没这样想过,你不会。”
虞璎冷笑:“那你错了,这还真不见得,说不定哪天我一新鲜,就找个比你年轻,比你温柔的男人过两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前夫是我心头恨》 30-40(第3/15页)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好女人。”
程宪章一时语拙,甚至明知她是说气话,却还是受了影响。
她不会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却会轻而易举一不高兴就踹开他,另找个人嫁……她与她表哥的五年夫妻,与郑栖舟的郎情妾意,都那么洒脱,那么理所当然,她也许也是喜欢他的,但她的喜欢太儿戏,一碰就碎。
他的沉默让虞璎真正生气了,怎么,他还思考起来了吗?在想真有这一天他是休妻还是怎么样?
她一气,便将纸鸢往桌上一扔,站起身离了他身旁,一边往次间走,一边恼怒道:“想什么想,有什么好想的,不必休妻,我不可能收休书,我们趁早和离才是正道!”
程宪章在原地坐了一会儿,重新梳理这事。
自己受了情绪影响,她更是,母亲和她说这些她自然会不高兴,说不定就是与母亲吵了一架,而他回来时,她心中的气定是没消。
她就是一个受不了气的人,生了气便会不管不顾,说什么都有可能。
至于别的猜忌与受挫,那都是他自己想的。
想明白后,他再次走到她身旁,与她一同坐在榻边,轻声安慰道:“母亲为什么和你说这些?除了说这些,还说了别的什么?”
虞璎在出嫁前就被家里告诫过无数次,不许随便往娘家跑,不要随意说和离,刚刚又说了,她也有些后悔,此时他又过来温声关切,她便开口道:“为什么,威胁我呗,说她本不愿意我进门,是你答应了她这些她也点头的,说给我提个醒呢,别被休了。”
程宪章拉住她道:“今晚我就不过去母亲那边了,明日一早我会去向她请安,让她不可这样说话。她自己将尊严与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却没有尊重你,若有人说她水性杨花,她说不定要与人拼个你死我活,却这样说你,是她不对,我会与她剖析,也许她能听进去,以后不会再这样说。”
虞璎是真被他这番劝说劝好了,脸色好了很多,只是带着余怒轻哼一声。
程宪章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这一次她倒没将他推开。
他说道:“母亲对你,大概是有一些偏见的。她和我父亲都是那种刚直的人,父亲离世,她又守了寡,娘家逼嫁,她便自毁容貌;小时候她不让我下地,要我专心读书,乡邻风言风语,说她心比天高,竟想做诰命夫人,她便不理乡邻,独来独往,家里几亩地都是她自己学会了耕种,从不求人……这样执拗的人,却得知我一得功名就要娶高门贵女,便觉得我是攀龙附凤,卖身求荣。
“所以那时候起,她就是反对的,她觉得我既能考上探花,也能凭自己做官,不需要做一个低眉顺眼的女婿,我说婚事已定,她才作罢,但心里仍不痛快。她的态度……想必你当时也能猜到。”
虞璎的确能猜到,因为后来他母亲到京城,就没登过虞家的门,她上门去拜访,他母亲的态度也并不好,一副被强按头喝水的模样,好似娶她是被形势所逼。
原来是这样,本就不欢喜这婚事,看见儿媳也不是自己中意的人,就更加不高兴了。
程宪章继续道:“好在家中大小事我能作主,她干涉不了太多,你们也分住两个院子,平日不用见面,她少有能苛责你的时候,只是她仍是婆婆,难免以长辈身份数落你,你若受了委屈,就和我说,我再来劝她,好吗?”
虞璎顿了顿,问:“你会站我这边吗?”
“当然会,是我要娶你的,我有多无聊,才会娶个妻子进门,和自己母亲一起欺负她?”他说。
到这时,虞璎已经完全好了,长舒一口气,乖乖躺在他怀中。
然后她便想起来一事,从他怀中出来道:“你把衣服脱了。”
程宪章有些意外:“现在?”
“对呀。”她说着已经自己上手。
他商量道:“要不然让我先用饭?还得沐浴一下,今日流了汗。”
虞璎听他这话,又看他脸上暧昧的神情,明白他是误会了,低嗔道:“你说什么呀,我是要看看你身上怎么回事!”
说着已经将他身上官服扣子解开,连同里衣一同扒开,看到他胸口上方一道伤疤。
昨晚房里没点灯,她在黑暗中摸到了,却没时间细问,现在想起来看一眼,还真有疤。
伤口不是很长,大概寸许,但好像很深,看上去像是用什么利器捅的。
她问:“这是怎么弄的?”
他是文官啊,又不用上战场,也不用捉拿罪犯,怎么会在身上弄一道伤疤?
程宪章低头看了眼身上的陈年旧伤。
怎么弄的?擅离职守,私自出京,在洛阳弄的。
那时御史台在查互市监的贪污案,所涉银两有千万两之巨,他当时是御史台录事,手上握着许多重要线索。
在御史台不眠不休忙了三日,一回去,便见到她留下的和离书,听说她收拾东西离开了。
他先去了虞家,并未找到她,从虞家人口中才知她去了洛阳。
洛阳虽不远,可他是京官,不往上报备是不能离京的,可上官也不可能同意他离京,因为他手上还有案子。
他在京城捱了两日,终究是忍不住,告了病假,决定往洛阳跑一趟。
结果却见到她和她表哥在一起,得知他们将要订婚。
顾家也是洛阳名门,而她表哥顾君越就是他想象中的名门公子的模样:长身玉立,衣冠楚楚,风采卓绝,骑一匹西域宝马,言笑间意气风发,与他的小心谨慎截然不同,就像她一样。
他们两人在马球场,犹如一对璧人,她看上去也没有半点伤心难过的样子。
他便走了,带着无尽的落寞回京,然后就在路上遇到了刺杀,因为内卫出现,才留得一命。
从那天起他们的婚姻就结束了,不是结束在和离书签名画押的时候,而是结束在他负伤躺在医馆,不知回京后的命运,心如死灰的时候。
她出身优渥,身后有做皇后的姐姐,有做礼部尚书的祖父,有璀璨耀眼的百年望族,所以她可以肆意做每一个决定,想嫁就嫁,想走就走,拿得起放得下,而他不行,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无论是付出感情,还是决定婚娶,他都须再三琢磨,因他没有犯错的资本。
所以他决定娶她,是下定决心一辈子;决定放弃,也是绝无悔改。
但终究……还是他放不下,他在她面前,一败涂地,而她甚至都不在局中。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堵了许多情绪,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叹息一声,他轻描淡写道:“没什么,查案得罪了人,受了一点小伤。”
说着,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
虞璎不解,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受的伤?”
“很久了,都不记得了。”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他从榻上起身:“官服太重,我把衣服换了,你用饭了没?”
虞璎摇头:“气都气饱了,吃不下。”
程宪章笑:“那现在好些了没?吃得下吗?”
虞璎看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前夫是我心头恨》 30-40(第4/15页)
着他胸口的伤仍心疼,回道:“还好了,吃一点。”说着去了外面。
第33章 第 33 章 求药
两人一起用了晚饭, 程宪章见虞璎又去忙活自己的纸鸢,自己便去检查侄子的功课, 忙了一会儿夜幕降临才回来。
待两人都沐浴完,他便拥着她往她身上凑,她终于察觉他的意思,推他道:“做什么呢!”
他原本想的是她已经不生气了,见她推拒,奇怪道:“怎么了,不行么?”
虞璎瞪他一眼:“哪有你这样的, 不舒服!”
“不舒服吗?”他有些诧异:“那是我……”
她只好深吸一口气,扭开头道:“又不是你的暖床丫头, 不让歇息的么, 那么久, 都弄肿了。”
一边说着,一边捶了他一下。
程宪章这才知道不是昨晚不舒服, 而是今日不舒服。
“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低声道。
虞璎躺下来,脸发烫, 背朝向他。
他便也躺下来,与她待在一个被子里, 在她身后将她抱住。
确实没有这种经验,以前就算最情浓时,都没有一晚超过一次, 也没有连续不间断的两晚。
虞璎想,大概他还是旷久了,以前一心一意升官,现在官升到顶了, 可以歇一口气,其他想法就来了,和“饱暖思□□”的道理是一样的。
他说:“等我休沐,和你一起去放纸鸢?”
虞璎转过身来:“你有时间?”
“有。”他肯定地答复。
两人同躺在一张床上,看着彼此,也看到对方眼睛中的情意,便忍不住亲吻起来。
亲吻着亲吻着,又觉不够,便将手探入衣衫内愈加贴近彼此接触,直到这也不够,他在欲望扑天盖地来临时停了下来,喘息着看向她。
她却又凑上来主动吻向他,圈上他的腰。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这便再也抑制不了了,不知不觉就交缠起来。
第二天程宪章去衙门了,虞璎看着天空叹息。
怎么会这样啊,白天的她和晚上的她怎么不一样?昨天白天她都想好和离回去怎么求祖父开恩了,结果晚上又和他搅在了一起。
她甚至都不能怪他,因为她没失忆,其实他还是想停下的,是她自己凑上去的。
归根结底,她确实不贞烈,而他真的很英俊挺拔,看见他脱了衣服躺在自己身边,她实在忍不住想要。
她在家中冥思苦想好久,终于确定一些事,第一,他们暂且不会和离;第二,天天睡一起也不会忍得住,所以他们会一直这样。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会长长久久,成婚三天,她就在这家里生了好几次闷气,和婆婆吵了两次,和他也差点吵起来,只是明显他强行忍住了……总之,之前的顾虑,一样都没变。
所以她需要退而求其次,不要怀孕,不要生下孩子。
若有了孩子,那才是真的没退路了,死也要死在程家。
想通之后,她去找许婵了。
许婵家夫君叫唐凤德,是太医局的,她去找她要点药方并不奇怪。
但许婵很奇怪,听了她来意,问她:“你为什么要避子药?”她还以为是要壮阳药呢。
虞璎为难地解释:“你知道,他母亲不好相与,三天两头找我麻烦,我觉得我和他不会长久,如果没孩子,一切都好说,要有了孩子,便会一辈子纠缠不清了。”
虞璎是个肆意洒脱的,许婵能理解,但她却有其他意外的东西,不由感叹道:“没想到那保和药铺的东家这么厉害啊,还真医好了,我夫君说男科也挺难治的。”
虞璎才想起来这茬,轻咳一声,暗中心虚有点对不起程宪章。
她不想在这话题上纠缠,只是问:“那你找你夫君问问嘛,有没有什么好方药?”
许婵点头:“这个不用问他,我知道。”
说着起身去房中拿出一瓶丹药来:“这里还有半瓶药,大概有七八颗的样子,在事毕后服下一颗,虽不绝对,但没那么容易有孕。”
虞璎又惊又喜,立刻将药瓶接过来:“太好了,还真有这么好的药!”说着又觉得奇怪:“但是,你怎么备着这种药?你没有要和离吧?”
许婵比她晚一年嫁人,她和离了,许婵六年间只生了一个女儿,绝不可能不要孩子。
许婵说道:“我自然没有,是因为……”她凑到虞璎耳边低声道:“去年他祖父不是过世吗?有一年孝期,到上上月才满一年。”
虞璎明白了,祖辈过世,孙辈要守孝一年,这一年不能办喜事,不能宴饮,也不能同房。
但规矩是规矩,人情是人情,死的人死了,活的人却还得活,日子还得照过,没那么多人能严格遵守。
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做官的却不行,人人都知道一年不同房太苛刻,但这事不能摆到台面上,要不然御史台那些人就闻着味儿找来了,所以悄摸着同房可以,却不能有孕。
到这里,许婵却想起程宪章就是御史台的。
连忙问:“这事被你夫君知道了他不会放在心上吧?”
虞璎马上道:“怎么可能,他哪有那么无聊,又不是和你家有仇。再说我也不会告诉他。”
许婵想起来,这药当然是虞璎自己偷偷吃的,程大人年纪不小了,肯定想早日绵延子嗣的。
虞璎问:“吃这药就好了吗?你家还有没有,一起给我吧?”
许婵回道:“我手上就这些了,都给你了,回头我让我夫君再配,这都是他自己悄悄配的。然后月事之后的半个月前后几天容易有孕,你尽量避开,还有同房后尽量弄出来,马上去沐浴,也会好一点。”
“哦,我记住了,那我过两天再来找你拿。”虞璎说。
许婵叹息一声:“回头让你夫君知道了,你别说是找我拿的,我还担心他怪我夫君呢。”
虞璎安慰道:“你放心,我保证不说,就说去外面药铺找大夫开的。”
许婵忍不住又问:“你真不想要孩子啊?之前那个女儿毕竟是留在洛阳,又不在你身边,咱们年纪也不小了,没儿女也不好吧?”
虞璎坦言道:“反正现在不想要,不说和程宪章长不长久的事,我既怕疼,又怕丑,还怕死,生孩子这几样全占。”
“这个也看人的,我还胖了一点,你生你闺女,不是一点变化都没有么?我看你还年轻了。”许婵说。
这倒将虞璎难住了,就说撒一个谎就要用一千个谎来圆,她忘了在许婵这里自己是已经生过一个女儿的。
洛阳那事说来话长,而且说出真相,谁不会看她半天说一句她脑子有问题呢?脑子正常的人绝不会成一个假亲,再生一个假女儿的,所以就连她娘都不稀得说这事,她也不好意思说。
加上一点为年年考虑的私心,年年在外人眼里,父亲是顾家的,母亲是虞家的,虽是孤女,总有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前夫是我心头恨》 30-40(第5/15页)
点余威在,若只是早亡的父亲和脱籍娼伎生的庶女,那还真是谁都不会看得起。
想到这些,虞璎便顺着许婵说道:“可是疼啊,还要大着肚子那么久,生的时候差点死掉,我再不想遭受第二次了。”
“那……你夫君和婆婆不催你?”许婵问。
虞璎冷笑一声:“催了好,催了我就不用和他们浪费时间了,早催早散伙。”
许婵无奈,她也难以理解这种不生孩子的想法,的确辛苦的确有危险就是,可做官也有危险啊,难道就因为怕砍头而不去上朝吗?
不生孩子,下半辈子又要怎么过呢?
虞璎拿着丹药开开心心离开,走到路上,就又想起了年年。
那时候在洛阳,因为年年是挂在她名下的,所以都住在她身旁,后来表哥病重,温絮就日夜陪在表哥床前,她带年年的时候更多了。
而她,表哥不是她丈夫,身边也自有温絮,她既闲又空虚,年年又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那么小,家中没告诉她真相,她只当虞璎真是她娘亲,真心爱着她,她也疼爱年年,到离开洛阳时还十分舍不得。
可是温絮没了表哥,年年就是她唯一的念想了,虞璎也不可能继续待在洛阳,只好狠心回长安,将年年还给温絮。
如今过去好几个月,她既不能见到年年,又没有那边的消息,不知道孩子怎么样了。
她走的那天起了个早,想去看看年年,姑姑说不必了,若是孩子哭闹起来就不好走了,她就直接走了,难以想象年年醒来会有多伤心。
想着这些,虞璎心里既无奈又伤心,恨不能去洛阳一趟,或是让姑姑将年年带来一趟……只是,自她回长安,姑姑送来信便再没有别的消息,就算她出嫁也只有姑父过来一趟,那天忙于婚嫁,姑父又是男子,她都没机会问问年年好不好。
待在马车上,她突然撩起车帘,朝外面云锦道:“年年的生日是要到了吧?要不然我给她捎点东西过去。”
云锦回过头来,微蹙眉头:“这样……大人会不会不高兴?”
虞璎不屑:“我管他高不高兴。”
“小姐……”
眼看云锦要劝,虞璎道:“算了,我悄悄让人捎过去,不让他知道总行吧。”
云锦道:“去找许娘子不让大人知道,找人捎东西也不让大人,夫妻之间,哪能瞒那么多事?”
虞璎并不为所动:“总不能我送东西给年年都不行吧?”
云锦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那就这样吧,若是大人不高兴,小姐就告诉大人实情好了。”
虞璎看了她一会儿:“你不许多嘴,到时候再说。”
云锦只有叹息。
回到程家,一进房,却见程宪章已经回家了,就坐在书房看书。
见她回来,从书桌后抬起头来问她:“去哪里了?”
虞璎嘴上说着不在意,此时惊了一跳,下意识就将药瓶藏在背后,转个身,跑去了卧房,一边回道:“就去外面……随便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