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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章 第一百零一章
日落西斜,橙黄色的夕阳斜照进厅堂,恰好笼罩住站在堂下的少年。
白衣银甲,马尾高束,腰间没有悬剑,二指宽的黑色抹额下,是一双冰冷死寂的眼。
司辰欢看到陆蓬,心中一惊,他怎么会在这?
云栖鹤推了他一下,司辰欢反应过来,两人一同在陆蓬身侧停下,给堂上各位掌门行礼。
弯腰时,司辰欢能明显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不加掩饰的恶意眼神。
他余光一扫,是林家主、洛家主的方向。
他们在得意什么?
司辰欢越发心惊。
“免礼”,白宗主开口,待两人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这位剑宗弟子方才禀报,称你们二人在鬼蜮幻境中勾结鬼修、谋害仙门弟子,可有此事?”
司辰欢不可置信看向陆蓬,毫不犹豫地否认:“当然没有,我们是冤枉的。”
陆蓬嗤笑了一声:“冤枉?”
他首先看向云栖鹤,语气咄咄逼人:“同样是进入幻境,为何大家都是在丰都城,只有你回到玄阴门当起你的少主,前三天你同弟子们都毫无联系,谁知道你同哪些假人都说了什么?还有你”。
陆蓬的目光转回司辰欢身上,“当日玄阴门大殿前,所有人都失去了灵力,只有你战力尚存,你自称是从古籍中研究出的阵法,集齐所有弟子灵力为你所用。那现在请你当着掌门们的面,说说那阵法叫什么,是从什么典籍中看到的?”
司辰欢当然有所准备,齐阙在离开前已经告诉了他阵法名称:“此阵名为聚灵阵,至于典籍,鸿蒙书院收藏上古典籍只余残篇,名字已记不清了。”
他说完,却发现全场气氛忽然有些诡异。
师娘看向他的目光也是惊诧,她想起身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师父死死按住了。
这是怎么了?
司辰欢回想自己方才的话,是哪里露出破绽了?
“聚灵阵?当真是好巧啊”,洛家主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看向的目光是……剑宗宗主?
月怀霁看着司辰欢略显慌乱的脸,摇了摇头道:“聚灵阵乃是我和其余两位宗主,翻遍典籍,最后在阴阳齐家遗物中发现的上古大阵,堪称镇宗秘籍,原来鸿蒙书院的藏书阁,连这都有收录?”
说完,在场众人的目光看向了楚逢尘,眼神可没有多友善。
倘若一个小小书院,竟然还能收录阴阳家的镇宗典籍,那么不得不让人沉思,自己门派或者其他门派的珍贵秘籍,有没有在其中。
司辰欢心重重一跳,脱口而出:“我记错了,不是在书院的藏书阁看的。”
“记错了?我看你是满嘴谎话,心中有鬼!”林家主厉声道,“也别跟这小子废话了,还是直接搜魂吧。”
花虞终于忍不住,甩开楚逢尘的手,柳眉倒竖道:“我看谁敢?”
“好了,稍安勿躁,还是继续听听,陆蓬,你可还有证据?”白宗主道。
陆蓬眼中有暗光闪过,不过速度太快,他又低着头,只有落后半步的云栖鹤察觉到了。
霎时间他也警惕起来。
此人好像不太对劲。
陆蓬一手探入怀中:“我当然有证据。”
一切的变故都发生在那个瞬间。
当司辰欢转过身来,想看看陆蓬所谓的证据是什么时,映入眼帘的是剑尖的锋芒。
他从怀中拿出的竟是一柄软剑,直直朝云栖鹤方向刺去!
所有的惊呼、怒喝混作一团。
剑宗、器宗宗主同时挥袖想要阻止,灵力在半空中却被一道更为强悍深厚的力量击碎,药宗宗主面色淡然地收回手。
而花虞、楚逢尘甚至天音门门主也同时动手帮忙,但林家主、洛家主,以及未发一言的白芷同样挥出灵力,各色灵流在半空中冲撞抵消,最后只余劲风扫过,根本于事无补!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司辰欢根本无瑕关注到堂上的争斗,他头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了身体的本能。
他飞扑到了云栖鹤身上!
下一秒“噗嗤”一声,利刃刺穿心脏,剧痛铺天盖地袭来。
司辰欢整个人克制不住地痉挛上弓,瞳孔无声放大了。
一瞬间仿佛时间颠倒,现实和梦境交错。
他一直深深恐惧的挡刀命运,一直努力修炼想要改变的命运,以另外一种方式再次上演。
即便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下意识地替云栖鹤挡住了致命一击。
但、他从不后悔。
司辰欢咬住了牙,伸手拽住前胸透出的剑尖,拼尽全力狠狠森一拧,剑刃断裂的同时转身飞踢。
陆蓬似乎也愣住,没有躲开,被司辰欢一脚踢飞,撞倒了厅堂六扇大门,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前院闻声赶来的弟子们看到眼前情景,都愣在了原地。
司辰欢已用尽了所有力气,一阵天旋地转,径直倒下。
在触碰到地面前,一人率先接住了他。
司辰欢涣散的瞳孔里,映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不知道自己其实笑了一下,那笑容在他苍白和沾血的脸上,有种触目惊心的味道。
“别……别哭”
他恍惚间听到了哭声,还以为是云栖鹤,想要安慰人,但其实他的声音其实很微弱的,每一个字都淹没嘴边涌出的血沫中。
他眼前的世界已出现了重影,浑身力气全无,但司辰欢却还执着伸出手来,想要给云栖鹤擦掉眼泪。
云栖鹤握住他挥动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边。
没有眼泪,没有悲伤,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寂和疯狂。
“你会没事的”,云栖鹤死死将人揽在怀中,俯身在他耳边的承诺,深刻而笃定。
如同神明的箴言。
司辰欢还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只有鲜血涌出,很快染红了两人一身白衣。
“你们干什么,满堂仙门宗师,就眼睁睁看着弟子在眼前遇害!”花虞不可置信地起身,怒视四周掌门,没有人敢同她对上视线。
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诞和深深的无力。
花虞正想朝司辰欢跑去,却被楚逢尘拉住,在她一把甩开前,有人惊呼出声:“快看,那是什么!”
“那小子的伤,怎么会在愈合?”
“……”
突然升起的金光笼罩住两人,司辰欢胸前洞开的破洞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愈合、消失,快得如同错觉。
已经逐渐涣散的瞳孔重新散发光彩,消散的灵力再次聚拢,无限生机在年轻的身体内勃发。
司辰欢不可置信地摸向胸前,除了衣服尚有个破洞外,其他伤痕真的完全消失了!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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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枯木逢春,死而复生,近乎逆天改命的神迹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然而,一道轻微的闷哼声传来。
司辰欢从震惊中回过神,看向身边的云栖鹤。
然而一看之下,却见他面如白纸,大口大口吐出血来,胸前心脏的位置开始晕出血迹,转瞬便沾湿胸前大片衣服。
就像是……像是心脏破了个洞一般。
这无比熟悉的伤势,让司辰欢呆立在原地,浮现出某个可怕的猜想。
他呼吸登时急促,拉过云栖鹤双手,掀起宽大袍袖一看,却见白皙手腕上空空荡荡。
不可能!
司辰欢顿了一瞬,又掀起自己衣袖。
当看到右手腕上,那因伤势过重还没有彻底转移而消失的淡金色魂印时,他一切都明白了。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他眼眶中砸落。
明明方才还让别人不要哭的他,抱着云栖鹤哭得无声而悲戚。
“笨蛋……怎么能把自己炼成我的傀儡……不,一定还有救的!”司辰欢看着右手腕上的魂印,泪花朦胧的双眼爆发出希望。
对,他同样学过魂印术,大不了再把伤势转移回来。
他不要云栖鹤替他死!
“不……”看出他的想法,云栖鹤沾血的手死死按住了他手腕。
他此刻尚能保持冷静的目光,看向了首位一直无动于衷的白宗主,忽然露出冷笑。
“玄阴令……咳咳就在我身上,我死了,你们永远也别想得到……”
他边说边呛出大口血沫,生机快速逝去。
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说完,满堂掌门哗然一惊。
玄阴令果然在云唳身上!
可是,现在这小子要死了!
或是冷眼旁观、或是幸灾乐祸的掌门们急眼了,以白宗主为首,直接挥袖拂开司辰欢。
后者避之不及,重重飞了出去,砸在地上。
云栖鹤失了倚靠,倒在血泊中,白宗主瞬移到他身前,快速锁住心脉,又给他喂了几颗吊命丹药,就按着他肩膀想要带他离开。
云栖鹤的目光还是落在不远处的司辰欢身上:“你再伤他,大不了我咬舌自尽了。”
白宗主大抵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威胁,然而如今这小子危在旦夕,玄阴令的事又还没着落,只能咽下这口气,给洛家主使眼神,让他扶司机欢起来。
洛家主:“……”,面如菜色地朝司辰欢走去。
索性花虞眼疾手快,挤开洛家主,当先宝贝徒弟扶起来。
“等等,你们要把云唳带到哪儿去?”司辰欢方一站定,便想扑过去把云栖鹤抢回来。
然而白宗主已经按着云栖鹤,转瞬便消失在了厅堂。
“不识好歹,白宗主是为了让那小子活命”,洛家主在一旁说风凉话,“至于你,安分守己地在你们鸿蒙书院待着,仙盟还能饶你一次。”
司辰欢耳边嗡鸣,并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只是愣愣看着云栖鹤消失的方向。
他只觉心头血气翻涌,终于忍不住,一口淤血喷出,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
司辰欢睁开眼,一片素白床幔映入眼帘。
他眨了眨眼,一时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小酒儿你可醒了,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昏迷这几天担心死我了……”
耳边犹如八百只鸭子吵闹,吵得司辰欢原本混沌的思绪更加烦乱,一时又莫名觉得这场景有几分诡异的熟悉。
好像是他梦到世界话本,知道自己会提云栖鹤挡刀那次……
对了!
司辰欢猛地坐起身来,吓了床边的楚川一跳。
“云栖鹤呢!”
司辰欢抓住他的手不放,眼神希冀看着他。
楚川的眼神可疑地闪躲,“这个嘛,你还是先多休息,文京墨说你身上的伤势虽然恢复,但神识还很混乱,需要静养……欸你怎么起来了?”
司辰欢不顾他的劝阻,直接掀开被子穿上长靴,起身打开了门。
然而门外,花虞恰好端着一个托盘想要进来。
“师娘?”
“乱跑什么呢?还不给我回去躺着,好好喝药。”花虞瞪了他一眼。
司辰欢下意识头皮一麻,他不甘心看了一眼门外,最终还是乖乖转身,回了房间。
追出来的楚川松了口气,然后就被他娘塞了托盘,一只手拧着他耳朵。
“娘疼疼疼……”
“疼什么,不是让你看好小酒儿,你再敢给我把人放跑……”花虞压低了声音,威胁着儿子。
楚川肩膀一缩,摇头如拨浪鼓:“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花虞还想说什么,然而司辰欢叫道:“楚晚舟,我的药呢?”
她只好停下,眼神示意楚川把药端过去。
药很苦,司辰欢一口气喝下,苦得舌尖都是麻的,两条眉毛也纠结得打架。
“好了,你好好休息,这两天就不要往外跑了。”花虞盯着他把药喝完,又催促他上床休息。
司辰欢原本只想上床装个样子,没想到头一沾上枕头,眼皮变得沉重,困顿感油然而生。
在昏睡过去的前一刻,他迷糊想着:他的药里恐怕还加了迷药。
再一次醒来,又过去了一天。
楚川发现他睁开双眼,心里便打起了鼓,咽着口水坐在床边,竭力自然道:“小酒儿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辰欢并没有起身,只是静静躺着,眼睛盯着素白床幔,也不说话。
如此过了半晌。
楚川终于受不住这诡异的安静,摸了摸自己发凉的手臂,终于一咬牙,自暴自弃道:“好了你也看出来了,是我娘勒令我不让你出去,还给你药里加了东西,兄弟也是没办法啊。”
司辰欢这才转过了身,看向他。
出乎楚川的意料,司辰欢面容上没有着急,没有不忿,反而出奇得冷静。
仿佛将所有情绪都深敛在了平静的水面下。
他这模样,反倒比发脾气还让楚川来得惶恐。
就、太安静了,不像是小酒儿,反倒像是那个阴险的云唳。
事实上,司辰欢并不如楚川想得那么沉稳,他只是强行压下所有的不安,语气冷静问:“云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都瞒着我?”
楚川露出为难表情。
“又不能说是吧,那我自己去找?”司辰欢起身,穿好长靴下了地。
“这,你的药……”楚川看向放在桌上的漆黑药碗。
司辰欢也停住脚步。
两人都心知肚明,药里面加入了迷药的成分,司辰欢但凡喝下去,又得昏睡一天。
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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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这又是花虞交给楚川的任务。
楚川暗骂一声,道:“你这倔脾气,我是阻止不了你的,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说完,一掌劈向自己脖颈,生生把自己打晕了过去。
“好兄弟”,司辰欢感动了一秒,然后便把他外衣脱了,把人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假装是自己,桌上的药也倒在窗下的一片花丛中。
最后他拿出一张小纸人,默念了一句法咒,纸人快速化作楚川,装成趴在桌上睡觉的模样。
希望能暂时骗过师娘。
司辰欢在书院时便习惯了逃课,如今驾轻就熟,翻围墙出了院子。
他为了方便行动,将鸿蒙书院那一身惹眼的弟子服脱掉,换了一身和药宗弟子相似的青衣,肩侧还像模像样地弄了个药宗标志出来,若不细看,很难发觉,脸上也换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容。
确认毫无破绽后,司辰欢这才走进了城中的酒楼。
没错,他没有直接去仙盟的宅院,也没有去药宗的据点,而是先来了此前世家弟子用来议事的酒楼。
他进去时,果然酒楼大堂还是凑齐了一大帮弟子,叽叽喳喳你争我吵着什么。
司辰欢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即便有人看了他一眼,也会在下一秒转过身去,继续争论。
司辰欢默默坐在角落,凝神细听他们的谈话。
他当务之急最需要弄明白的,是他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尤其是有关云唳的事。
师娘和楚川躲闪的态度让他有不好的预感,偏偏两人还瞒着他。
只有这处酒楼,一群年轻气盛的世家弟子,消息来源广、也没有太多心机,司辰欢相信能听到想要的答案。
果然,他刚一坐下,便听到了云唳的名字。
“我就说当时的幻境有问题,那云唳身上藏着玄阴门的玄阴令,肯定可以召唤鬼修帮忙。”
“不过这事也真够离奇的,他娘白姝生前研制了化魔丹,死后竟然变成了行尸,还在幻境中伏击弟子。”
“要我说玄阴门都该死!修炼鬼气,哪里还能保持神智?掌门们也是心善,还要救那云唳,要我说就该让他直接死了。”
“那可不行,他死了谁去填阵?也算这个废物最后的用处了。”
……
“哗啦”一声,杯盏摔碎在地上的声响打断了这群弟子的七嘴八舌。
大堂内一时安静下来,众人看去,原来是角落内一药宗的弟子不小心摔碎了茶盏,正蹲在旁边收拾。
他们略有不满,但药宗风头正盛,也不想得罪药宗弟子,于是若无其事地转过头继续议论。
说着说着,提到了四天前发生的那场意外。
“真没想到,那剑宗弟子竟能被鬼气侵蚀神智,吓得我当天就吃了一颗破魔丹。”
“我记得好像叫……陆蓬是吧?也是可怜,据说是当时丰都的遗孤,刺了云唳一剑,算是报仇了。”
“咦?我听我爹说,当时好像刺的是司辰欢来着,怎么又说是刺云唳了……”
司辰欢再也听不下去,匆匆将碎瓷包在手帕中一拢,低着头快速出了酒楼。
现世的丰都城仍是荒废孤寂,除了几条临时落脚的长街稍有烟火气外,其余的街巷都笼在蛛网衰草中。
司辰欢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一日碰上陆蓬的街道。
酒旗半折,斜插在断壁颓垣中,头顶是一座座悬停半空的巨大飞舟,投下道道明暗交错的阴影。
司辰欢背靠着一睹荒墙,慢慢坐下来,平复激荡的心绪。
在酒楼的闲言碎语中,他大致能拼凑出仙门对幻境、对那一日厅堂下刺杀的解释。
无外乎是污蔑白姝成为行尸,而身怀玄阴令的云栖鹤利用行尸,坑害仙门弟子。至于陆蓬的异常,是因为在鬼蜮中被鬼气迷了神智,心怀仇恨刺杀云唳。
掌门们不计前嫌,救了生死垂危的云唳,但因为修补鬼蜮结界,不得不让他“戴功立罪”,去以身填阵。
真是好一出颠倒黑白、扭曲事实!
司辰欢笑了,笑声越来越大。
他眼中森寒一片,心中怒火翻涌不息,几乎要将他兜头淹没。
半晌后,他蓦地起身,朝某个方向直奔而去。
剑宗驻扎的院落内。
方凌霄看着眼前拦住他的少年,叹息一声:“不是我不让你见宗主,实在是修补结界在即,各宗掌门抓紧演练大阵,极少空闲。这样吧,若今晚宗主回来,我先为你禀报,如果宗主想见你,我传讯与你可好?”
司辰欢知道方凌霄没有撒谎,甚至已经仁至义尽,他点点头,拿出一封信,“传讯也不必,请方兄将这封信交给月宗主,多谢。”
他把从十五岁时撞见的药宗山谷、到最近白姝提到的破魔丹诡异处,通通记录了下来,力证药宗和鬼仙假扮的白雪庭多有勾结,甚至这一次的结界破损,很有可能就是为了掩盖药宗行尸的丑事。
这封要命的信但凡让第三个人看见,司辰欢都很有可能被杀人灭口。
但他已顾不得了。
先不说以凭他一己之力,几乎不可能将云唳救出,再者药宗和那位鬼仙的阴谋还藏着暗中,万一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届时死的会是更多人。
他沉静的目光看向方凌霄:“此信真的很重要,除了月宗主,方兄千万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方凌霄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手上轻飘飘的信封如有了万钧之重。
他贴身收好:“司兄放心,定不辱使命。”
司辰欢见他郑重其事的模样,一直紧绷的心弦微松,强撑出来的冷静表情也流露出一丝疲惫,他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无奈一笑:“真是多谢方兄了。”
方凌霄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司辰欢,心底某处软了下来,他情不自禁往前走了一步。
“对了,我能去看看陆蓬吗?”
司辰欢没有察觉到方凌霄的失态,若是忽然想起这个命运安排来刺杀他的人。
不知在梦中,那个笼罩在鬼气里同样刺了他一剑的人,是否还是陆蓬?
方凌霄如梦初醒,他退后一步,又恢复他剑宗大师兄端方有礼的姿态,他道:“按理,陆师弟不方便探视。”
但方凌霄还是带司辰欢从后门进入了庭院中。
剑宗占据的这方庭院格外宽敞,因为是从后门进来,捡着偏僻小路走,一路上没有碰到其他弟子。
他最后停在了一处偏僻的角房前,房子前后都是半人高的荒草,只有小路两侧明显有修缮的痕迹,不掩凄清衰败之景。
司辰欢进去前,方凌霄还是忍不住道:“陆师弟已时日无多,四天前在厅堂的事,他也是受人操控,司兄,你……”
他欲言又止。
司辰欢侧过身:“放心,我不会杀他的。”
然后推门而入。
房间没有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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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空气沉闷,光线昏暗。
窄小的床榻上躺着一人,苍白的皮肤格外显眼,像是一堆污糟即将融化的雪,静静地睁着眼,等待自己的消亡。
“你来了”,陆蓬脸上表情格外平静,丝毫不意外司辰欢的到来。
司辰欢不想跟他说话,走到他床前,将他双手衣袖掀起查看,却没看见那道狭长如眼的黑印。
“不用找了,在刺到你的那一刻,他已解除了魂印”。
司辰欢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他,心中有了猜想:“那个人是谁?”
“你不是知道吗?”陆蓬扯了扯唇角,然而下一秒,却忽然偏头吐了一大口鲜血。
司辰欢吓了一跳,方才注意到地面还残存着干涸的血渍。
“你……”
“我要死了,所以你杀不杀我都一样”,陆蓬倒回去,沾染血迹的唇角呈现出嘲讽的弧度。
“我在幻境中自曝金丹杀了林昱那个蠢货,是白雪庭出现,强行护住我的心脉,他说,他可以帮我报仇。”
司辰欢:“你明明知道,云栖鹤是无辜的。”
“我的母亲和妹妹,也是无辜的”,陆蓬轻声道,眼神看向虚空某处,侧脸面无表情,“世事就是如此,太多无辜的人惨死,但到底,我终于发现了谁才是该死之人。”
一道黑影抛向司辰欢。
司辰欢下意识接过,却见是一个泥塑雕像,雕像上的人眉眼半垂,似悲天悯人。
是鬼蜮幻境中,每个丰都城百姓都供奉的云琅雕像。
司辰欢迷惑看着陆蓬,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小心一点,慢慢捏碎它。”
司辰欢照做,最外层的泥土簌簌掉落,悲天悯人的表情消失,但泥塑竟然还有另外一层皮!
双眼紧闭,一条丝带绕过眼前垂落,泥塑的唇角勾起,充斥着说不出的阴森寒意。
赫然是白雪庭的模样。
陆蓬闭了闭眼,疲惫道:“鬼修最好玩弄人心,不知什么时候把城里所有云琅的雕像都替换了,我也是在幻境中看到供奉的雕像,这才想到去现世中翻查,果然发现了不对。但是……”
他话音一转,“你把雕像掰开”。
司辰欢手上一用力,巴掌大小的雕像断开,中空的雕像内部,掉出了一块小影石。
司辰欢心跳无端加快了几分,他注入灵力,影石上空倒悬出一道水幕,水幕上出现了白雪庭和药宗宗主的脸!
司辰欢震惊一瞬,接着飞快挥袖扫断了水幕,然后将影石重重包裹进灵力中,他神情复杂地看着陆蓬:“你怎么录下来的?”
陆蓬摇头:“强者败于自傲,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种蝼蚁?白雪庭自以为玩弄所有人于鼓掌中,却忘了这雕像上有与他同出一辙的的气息,混淆了感知,我将影石放在他和白宗主议事的房间,录下了经过,只是没有机会交给月宗主。”
这一番话似乎耗费了他太多精力,陆蓬面色变得更为难看,胸腔起伏,像是下一秒就要喘不过气。
他缓了缓,声音微弱,“我金丹已碎,是宗主出手护住心脉,才能苟延残喘片刻。我同你、同云唳,已经两清了。看在我快死的份儿上,你能不能,给我一截千丝藤的滕蔓?”
“你怎么知道……”
司辰欢不可置信看向他,陆蓬到底知道多少?
“不重要,你给吗?”
司辰欢看到了他的眼神。
那眼神没有对生的渴望,也没有对死的惧怕,只剩下几丝残存的怒火,司辰欢很熟悉,那是想要复仇之人的执着。
司辰欢捏着那枚重要无比的影石,想了想,还是从碧绿滕蔓上截取了一小段千丝藤给他。
“这是我炼化的千丝藤,并不会无端吸食血肉,你、可不要乱来。”
陆蓬接过,还很有礼貌地道谢。
司辰欢心情复杂地转身离开。
门外,方凌霄果然不放心地守着,见司辰欢出来,他忙迎上去。
司辰欢欲言又止:“陆蓬,你小心一点吧。”
他并不知道陆蓬要做什么,这个孤傲的少年很奇怪,就像是一捧灰烬中飘出的蓬草,没有归途,愤怒地在空中飘零许久,一生都在等待复仇的机会。
这一次,又要向谁复仇?
但这同司辰欢无关了,他如今独木难支,云栖鹤还不知下落,给陆蓬留下一截千丝藤,已经是他最大的善良了。
他叮嘱完方凌霄后,径直离去。
方凌霄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门内,等司辰欢重新关上门时,陆蓬一手拿着那一截温顺的碧绿滕蔓,另一只手心中出现了一颗丹药。
丹药圆润饱满,散发着宁神的丹香。
是他被“鬼气”控制做出杀人举动后,药宗宗主命弟子赏给他的破魔丹。
当时那药宗弟子本想直接塞他嘴里,是方凌霄见状及时制止,接过了丹药,表示自己会让师弟服用,后来方凌霄就直接给了他。
他一条缝缝补补的破命,却总是不该绝。
“娘,母亲,你们等等我,很快了。”陆蓬喃喃自语,他费力地将手上丹药碾碎,洒在碧绿滕蔓上,然后毫不犹豫在手心划破一条口子,争先恐后涌出的鲜血全都滴在藤蔓上。
惊人的一幕发生。
只见滴在碧绿滕蔓上的鲜血并没有落地,而是快速消失,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猩红妖异的细藤附着在碧绿藤上长出,这些细藤顶端触手生着利齿,大口大口扎进碧绿滕蔓,快速吞噬。
果然,这些破魔丹里面有血藤的种子!
陆蓬眼中闪着奇异的光。
门此时被人推开。
陆蓬迅速将手中滕蔓藏进被子下。
方凌霄狐疑道:“师弟,你藏什么?”
陆蓬的表情没有丝毫异常:“没什么,只是司道友看我可怜,最后送我一点礼物罢了。”
方凌霄对此表示怀疑,但他看着陆蓬那张垂死之际而变得无比苍白的脸,还是将质疑咽了下去,叹息道:“师弟,你太固执了。”
陆蓬:“人一生本来就需要一些东西支撑着自己,我不是固执,只是没有这些东西,我就活不下去了。”
“师兄,可以在死之前,帮我给林家主带一句话吗?他儿子在幻境中的死,我知道是谁干的。”
从鬼蜮出来的一天起,几乎所有进入幻境的弟子都遭到了林家的询问,林家主铁了心要查清楚小儿子的死因,这件事在仙门中人尽皆知。
方凌霄警惕:“师弟,你又想做什么?”
陆蓬自嘲道:“师兄,我如今这幅模样,又能做什么呢?你放心,我和司辰欢他们已经两清,不会陷害他们的。”
方凌霄仍有顾虑,陆蓬却垂了眼,神情寥落:“师兄,就当作是我最后的愿望,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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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凌霄定定看了他半晌,最终转身离开。
陆蓬一直等到了晚上。
各大家主如今忙着演练阵法,林家主得到门下弟子禀报后,匆匆赶到剑宗。
他怕剑宗宗主在场,那姓陆的剑宗弟子会隐瞒,于是仗着自己修为,小心翼翼避开月怀霁的神识,直接潜入了陆蓬所在的角房。
本就破旧的木门“砰”一声推开,来人一袭宝蓝色华袍,迫不及待问:“你说知道本座儿子是怎么是的?是不是云唳他们干的?”
角房本就地处偏僻,光线不足,到了夜晚更是漆黑不见五指,房间只有一盏床头灯幽幽亮着,衬得床榻上的陆蓬面色越发苍白毫无血色,如一只讨命厉鬼。
陆蓬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道:“我不仅知道是谁,而且还有证据,咳咳,我命不久矣,只想在死之前,告诉大家一个真相。”
林家主本来还嫌弃这地方的简陋,对齐阙也保有怀疑。
但见这小弟子金丹几乎破碎,生机微弱,也放心下来,走近了些:“证据在何处?”
林家主眼中闪过怨毒的光。
他认为小儿子的死肯定是云栖鹤和司辰欢干的。
但如今云栖鹤要填阵,暂时动不得,但那司辰欢绝不能放过,最好拿着这证据闹上鸿蒙书院,让姓司的也去填阵,好慰藉他儿在天之灵!
陆蓬看穿了他的想法,掩去嘲讽,搭在床上的手微抬:“在这?”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盒,感受不到什么危险气息。
林家主不疑有他,接过玉盒,一把打开。
下一秒,一道红影直朝他面目扑去!
林家主震惊一瞬,但反应极快地闪身躲避,宽大袍袖携带着强大灵力,猛地斩断了那截红影。
“你敢骗我?”林家主觉得受到了愚弄,一把掐住床榻上陆蓬的脖子,硬生生将他提到半空:“说,杀死我儿的到底是谁?否则让你生不如死!”
“咳咳……”陆蓬在空中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顺着唇角流出。
然而那血还没有掉到地上,他苍白脖颈下有一道黑影诡异地游动,快速破皮而出吞掉他唇边血液!
“什么东西!”林家主悚然一惊,把陆蓬甩了出去,砸塌了整张床榻。
然而已来不及了,林家主觉得手心一痛,低头看去,才发现一根妖异的赤红细藤竟然破开了他身体屏障,钻进了他手心中!
他大骇之下,快速抓住那细藤尾巴,不断往外抽离,想要拔出这滕蔓。
然而越拔越长,越拔越细,但足足拔了半丈仍然未断,相反林家主感受到自己浑身灵力快速消失,血肉乃至骨骼仿佛万蚁啃噬,痛苦万分。
“啊——”他发出难以抑制地惨叫。
陆蓬静静躺在一堆破木板中,他的脖颈、四肢、胸前……越来越多的赤红血藤挥舞着触手,放肆啃咬着他的血肉,按理来说这应该是极疼的,看林家主如今的狼狈样就知道。
但陆蓬疼得浑身痉挛,满头发汗,脸上表情竟然是快意的笑容。
“哈哈哈,是我杀了林昱,他敢杀我母亲、妹妹,今日我也杀了你。”
陆蓬每一个字都含着呛烈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