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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只有顺从的姿态。
譬如此时此刻,她问,“那你要我叫你什么?”
周思珩不满意地回头看她一眼:“自己想。”
如果她在他手底下工作,一定是一位让他非常不满意的员工。
话题又转回刚刚,周思珩径直走到更衣室换衣服,他的声音隔着木质门框传过来,有种令人安心的距离感。
“没事就不可以见你了吗?”
“我想你搬过来,和我时时刻刻在一起。”
温如琢瞳孔骤缩,指尖深深陷入纯白浴巾,周思珩不是一个喜欢被拒绝的男人,而这几天,她已经拒绝过他太多次。
也许是兴趣使然,周思珩大多数时候会对她很纵容。
但温如琢清楚的明白,她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本。
然而,在原则问题上,她还是无法做出退让。
在几次深呼吸吐出后,她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开口。
“周先生,我需要自由。”
看来她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呼,他不介意亲自教她。
周思珩漫不经心系着衣服上的纽扣,推门而出的瞬间,恰好和她仓皇失措的眼眸对视,像某个即将落荒而逃的小兔。
他低低笑了起来,长臂将人揽在怀里,不允许她逃跑。
“手机给我。”
温如琢把包里的手机递过去,周思珩手指上滑,递到她面前面部解锁了屏幕,他熟练调到相册页面,果不其然,顺利找到她偷拍陈雨生的证据。
为了让帅哥更有信服力,温如琢还找了各种角度拍他,构图也称得上是相当用心。
周思珩没说话,手指划过每一张照片摁下删除键,搂着她腰的手臂愈发箍紧。
温如琢目光心虚地往一侧偏移,瞥到他丝绸质地的家居服,随口问一句,“你今天不出门了吗?”
“不出去。”
周思珩看着她说:“和你好好探讨一些问题,譬如自由。”
温如琢以为周思珩要和她商量这件事,她微微坐直身体,俨然摆出一副好好谈判的姿态。
谁知道周思珩在此事上完全不容拒绝。
他的手指抚过她脸颊,渐渐笼起她半边脸颊,纤细的脖颈在他的掌控之下,脆弱易折。
周思珩温柔爱抚她,用令人溺毙的语气告诉她残忍事实。
“你没有自由,温宝。”
“剧团我投了三千万,花三千万买你的自由,这个价格你应当不算亏本。还有你的那位前男友,你哭着求我放过他,我也听你的话放了。”
被他抚过的每一块骨头都在颤动,他的声音低哑缱绻,像一把缓缓拉弓的大提琴,像哄一个孩子一样,用温柔的语气把一切残忍铺开在她面前。
他们只是一场交易,一场她用自由赎买的交易。
温如琢眼睛蓄满泪水,周思珩安静地看着她,终于,过了五分钟,她微微低下头,眼泪从眼眶中掉落,残酷的真相令她弯折脖颈。
她妥协地喊他:“阿珩。”
周思珩双手交叠,姿态慵懒。
钓鱼放长线,手里的风筝线先松一段时间,再紧的时候她就会真正知道哪片天空是栖息地,这是驯养的方式之一。
周思珩微微俯身,指腹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他轻轻哄着她;“别哭了皎皎,你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一点,不过——”
他话音一转,声音慢条斯理落下,“之前你不听话,背叛我去见别的男人的账,我们今天还是要算一算。”
“听话的bby有糖果,不听话的bby要受到惩罚。”
温如琢微微愣了一下,她心里忽然升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口中的“惩罚”会是什么?她没见过他的手段,却也听过他的传闻。
眼睛里闪烁着害怕的光芒,下意识往后退的脚步,周思珩仰起头盯着她散漫地笑,他手臂撑开懒散搭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忽然意想不到伸手将她往前一拉。
柔软的羊毛地毯,温如琢无措地踉跄一步,她的双手找不到支撑点,就这样趴伏在他双膝之上。
周思珩微微俯身靠近,单手搭在她细瘦双肩上,这姿态好像将她整个抱在怀里,他的阴影完全笼罩,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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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的意味很明显。
“放心,不是训练雨生的那套手段。”周思珩捏住她细细腕骨,引领她往下探索,漫不经心勾起唇角,连声音里都透着一股坏。
“我们换种方式。”
温如琢的指尖发烫,所触之物更是滚烫,西装布料在指尖摩挲,她薄薄的脸皮发烫,因为吃力,要用两只手一起才能握住,也因此,离周思珩的胸膛更近。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慢条斯理用手指抹掉她出的薄汗,很坏心眼地咬住她耳垂,像监工一样督促她——
“乖乖感受它。”
第24章 chpter24“你觉得我一次就……
024
温如琢的手指发酸,好像在舞蹈房练了一整夜的手势一样劳累。
幸好这夜过后就是周末,不然以她的状态,一定会被段梅英看出端倪。
三千万的投资,还有母亲在港岛的全部医疗费用,温如琢睫毛微微垂下,她对自己说,这世界没有比这更划算的报酬。
她没有那么值钱,温如琢自厌地咬住下唇,把一切感知都屏蔽。
但身体上糟糕的痕迹不会消散。
她的脖颈、腰腹、大腿,甚至连手指都有或轻或重的红痕,周思珩很喜欢亲吻她,他喜欢用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用力到几乎要将她嵌入胸膛到怀抱,她在他胸膛肌肉的缝隙里挣扎喘息。
被掌控的呼吸,是她和他的纠缠关系。
她用纤细的手指包裹他,他用温热的呼吸吞噬她。
被吻住的时候,温如琢总是闭上眼睛,她强迫自己去想一点别的事情来分担注意力,而周思珩五指插入她发间,紧紧拢住她。
他伸手解调她腰上的长裙系带。
温如琢睫毛颤了一下,睁开眼睛,她立刻推开他,连舌头都在用力,将他驱逐出口腔的领地。
“你还要来吗?”
温如琢敛下睫毛,声音略哑,“我刚刚不是帮过你一次了吗?”
她的语调听起来很委屈,过分温吞的性格,就连被欺负都有一种强忍着不吭声的委屈感,周思珩低低笑了出来,朦胧的月光照耀在她漂亮的蝴蝶骨上,他的手掌覆盖上去,像欣赏一件无暇的艺术品。
带着几分危险语调反问:“你觉得我一次就可以?”
温如琢已经累的抬不起一根手指头,她趴在男人宽阔的肩背上细细地哭,连求饶的声音都如此动听。
她向周思珩保证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和他见面了。”
周思珩抬了抬下巴:“是你们见不了面了。”
他声音清醒而又理智:“他和程家在这里欠下巨额债务,或许,他永远都不敢回到这里。”
“程嘉铎他……”不是这种没有担当的人……要辩解的话还没说出口,周思珩的手指已经抵住她唇舌之间。
他长指长驱直入,摩挲她最深处那颗萌发小牙。
温如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话,津液在口腔里滚动,她讨厌这种被异物侵犯的感觉,喉口几度下压,企图驱赶外来人。
却见周思珩眼神愈发幽深。
他危险地警告她:“如果你这张漂亮的嘴巴还要说出一些不动听的话,我不介意惩罚它。”
程嘉铎的名字是惩罚的开关。
温如琢识趣地闭上嘴巴。
拉高的被子遮住一切凌乱的痕迹,周思珩摩挲着户口被她咬下的牙齿齿痕,不在意地笑了笑,他随手拎起扔在床尾的衣服,边起身边穿衣。
温如琢下意识问:“你要走吗?”
周思珩回头兴味地看着她笑:“我没有和人同床共枕的习惯,温小姐。”
他故意这样称呼她,满是戏谑地作出要折返的姿态,“不过如果你强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温如琢吓得紧闭双眼,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周思珩慢条斯理坐在床头打量着她,他忽然俯下身,在她额头映下轻轻一吻。
用一种无比呢喃的声音贴近她耳畔。
“晚安。”
*
港岛的夜晚温度骤降,风里已经积蓄了秋冬的凉意,周思珩两指夹着烟,倚在露台花园的栏杆边,有点恍惚的意识到,时间快到十月末了。
他对时间的感知很弱,也许因为生活里少了点可期盼的东西,比起季节的变化,还是股市动荡的曲线能令他敏锐察觉。
人会在温暖的家里安然入睡,但周思珩会在温暖港湾里失眠,他不是那种会因为栖息港口而感到安全的帆船。
恰恰相反,一切所依恋的,都会令他感到恐惧。
这是施鸿敏教会他的第一个人生道理,在他刚刚蹒跚学步的时候,这位母亲就毫不犹豫放开了他的手,任由他哭喊多时也无人理会。
终于,周思珩以一个比常人快很多的速度学会了走路,然后被施鸿敏抱着像展示一件珠宝一样放置在周老爷子的书桌前。
他习惯母亲羊水里的温度,出生以后总是哭闹着要妈咪的怀抱,施鸿敏无视他的需求,只是冷酷地看着他说,“乖儿子,你需要脱敏训练。”
“妈咪的怀抱只会令你贪恋温暖,在这个残酷的家里,除了你自己,没有人会是你的保障。”
夜晚凉意伴着沸腾的尼古丁吸入肺腑,周思珩低头敛眸,捏起一块薄荷糖压在舌下。
冰凉刺骨的凉意,他的欲望好像被压下。
*
温如琢很久没有睡一个完整的觉,不需要借助褪黑素的效力,她一觉睡醒已经接近午后,女佣推门捧来各式衣裙,电动窗帘被遥控打开,满室的明媚阳光泻入。
她有点恍惚地眯了眯眼睛。
佣人问她:“温小姐,请问这些衣裙您喜欢吗?”
“周先生走之前吩咐了,只要是您喜欢的,熨烫好都可以挂入衣帽间。”
温如琢看着那些精致的衣裙,心里那种虚幻的感觉更加深,她有点困惑的想,周思珩这是要把她留下来吗?
难道她要连最后一点的自由都没有,彻底变成一只笼中之蝶吗?
温如琢瞳孔骤缩,忍不住问,“你们周总走之前,还留下别的话吗?”
“既然对我这么关心,为什么不亲自来问我?”
周思珩推门而入,今天休沐日,他罕见换掉一身西装打扮,穿了一件佩恩灰色的运动套装,这下那股桀骜肆意的个性一点也遮掩不住。
他唇角咬着一支*未点的颜,没骨头似的靠在墙面,打火机明明灭灭压在手心把玩。
“不是说你出门了吗?”
“只是去靶场和阿澍玩了两把枪而已。”周思珩瞥了她一眼,“这么关心我,要不要以后让唐钰洲把我的行程表发给你一份?”
才不要,查行程是情侣才会做的幼稚把戏。
温如琢没有把拒绝的话说在明面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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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微微垂下来,指尖勾着睡裙上微微粗硬的蕾丝面料,盘算着这件睡裙,昨夜是谁为她换上?
是女佣吗?总不可能是这位大少爷纡尊降贵为她换上。
这绝不会是高傲的周思珩会做出来的事。
床头柜下的抽屉被拉起,温如琢坐起来靠在枕头上,长发垂下遮挡住一半视线,她有些看不清,只是感觉周思珩往抽屉里放了点什么东西。
她有些好奇地勾头去看,什么样的东西要这位大少爷亲自放进来?
周思珩侧过脸,看到温如琢一副好奇得不得了的模样。
他言简意赅指着说:“套。”
什么套?
温如琢起先没反应过来,她脑子里“蹭”一下,忽然想到昨天后半夜,他一直在她身上磨,后来不知为何低低叹了口气,像是惋惜少了什么东西。
原来是少了这个。
温如琢脸一下冲上热意,他们也是成年男女,自然懂这个东西的含义,然而要明白坦荡的放在眼前,她还是会很不好意思。
周思珩很坦然地捏住一张名片递给她:“我的尺寸要定制,记住这个号码,如果以后你有需要可以直接订购。”
糟糕的名片……
温如琢紧紧闭住嘴,把手也在被子里藏好,她想,她怎么可能有需要这种东西的一天,实在没有接下这张烫手名片的时候。
看她这份难为情的模样,周思珩故意逗她。
他很体贴地说:“那要不然让他们定时送过来吧,皎皎,你觉得多久来补一次货比较好?”
温如琢嘴巴闭得更紧了,脸在发烫,心跳在加速,她偏过脸,不和周思珩那张满是坏笑的脸对视。
周思珩慢悠悠说:“那隔一天让他们送一次?”
温如琢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他。
她小声同他打商量:“……两个月行吗?”
周思珩说:“一个月。”
许久,温如琢鼻息间溢出一声“嗯”,算是勉强答应这个折中的办法。
周思珩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他已经渐渐掌握和温如琢相处的方法,她是一个温吞内敛的人,有些事情没有人在背后推一把,她永远也不会向前。
“有想法就要表达,我希望我们的关系是介于平等之上。”周思珩循循善诱,“皎皎,你也可以向我索求。”
他所认为的平等,原来是她用金钱交换了自由,他们互相索取,两不亏欠。
温如琢现在也开始学着慢慢和周思珩这样性格的人相处,虽然是被迫的……她眨了眨眼睛,想到昨天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摆弄各种姿势。
起先,她的身体很僵硬,状态也很难进入,周思珩贴在她耳边低低哄她。
“皎皎,你要学着享受。”
“温宝,你很聪明,什么都可以学得会。”
……
人大概就是一种被某种力量驱使的动物,温如琢难耐地咬住下唇,不想承认,自己在某些时刻也会有可耻的兴奋感。
她嗓音溢出一声干渴的嘤咛,转而对周思珩说话,将脑海里一切旖旎扯开。
“我想要个期限。”
周思珩目光望过来,淡淡问,“什么期限?”
他大概心里已经猜到了,打火机“噌”得一下点燃,空气里有微末尼古丁的清淡味蓄势待发,不过周思珩并没有在室内抽烟的习惯,他只是把烟捏在手里把玩,然后漫不经心地让靛蓝色的火焰照亮他一双寡淡漠视的眼。
也正是因为他的寡情,让温如琢对下面的话多了几分信心。
她小心翼翼地说:“我们的关系总要有个期限吧,我们不可能这样纠缠到永远的。”
“你也不会永远对我有这种……兴趣。”
温如琢想了个词,既然他不屑于喜欢,那兴趣两个字是最妥当的。
没错,周思珩对她,就是类似于一种老鹰抓小鸡的,来源于大自然捕猎的最原始的冲动和兴趣。
他们的确不太可能纠缠到永远,周思珩想了下,反问她,“那你觉得要多久?”
“最慢,就到你订婚那一天吧。”温如琢用词很谨慎,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最好他对她的兴趣下个月就消散,如果没有,最差的结果也会有个可以期盼的期限。
没想到周思珩听到她的话微微笑了起来,他那双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轻敲在茶几桌面上,似笑非笑,让人猜不透心思。
过了一会,他兴味开口。
“好啊。”
就这么轻而易举答应,温如琢仿佛卸下一块大石一样轻轻舒缓一口气。
看着她这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周思珩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他把贴近心脏的那块怀表取下来,时针指向十二点钟,自以为谈判成功的小兔还不知自己掉入更深的陷阱沼泽。
他永远也不会结婚,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令人味同嚼蜡,签下几十页的婚前协议比任何交易都令人乏味,他的人生之中不会出现爱情,自然也不会有婚姻。
她想要逃离他身边的愿望再一次落空,而这一次是由她亲口定下永远的期限。
周思珩怜爱地看着这个纤弱漂亮的姑娘。
温柔对她说:“真想死在你身上。”
第25章 /chpter25“教你点好玩的。……
025
“你在说什么?”
温如琢吃惊于自己所听见的,她回过头望着他,眼神清澈温软,似乎因为太惊讶而流露出微微怔住的神态。
小姑娘还是道行太浅了。
他才表露出一点点占有的欲望,她就被吓得说不出来话。
“开个玩笑。”
温如琢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忍不住小声说,“我觉得更有可能,是我被你榨/干然后死掉。”
她只是暗自吐槽,没想到空旷的卧室,周思珩的听力特佳,轻而易举将这句话捕捉。
男人站起来笑了笑,用一种包容的语气哄她。
“所以你才要好好吃饭,好好锻炼,好好长大啊。”
周思珩摩挲着指节,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对了,皎皎,你刚刚说我怎么杆你?”
他怎么能用如此清雅矜贵的姿态说出这样粗鄙的话?
温如琢微微扬起头,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好像要看清他所有恶劣秉性。
周思珩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心里忍不住起了个卷毛边,他不愿意担上“白日宣淫”的大罪责,克制地走到一旁起居室内的餐边柜,为她倒了一杯温水。
水递过来的时候,温如琢下意识伸手要去接。
周思珩手腕偏了偏,递到她唇边,他眼神幽深看着她粉白色的唇微启,含住透明玻璃边缘,清澈温热的水流灌入她干渴的喉咙,她解了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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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却愈发幽暗。
温如琢轻声问他:“还有个问题,你可以不要限制我的自由吗?”
她的声音如水温柔,轻易抚平一切焦躁的心情,周思珩站在她身边,连语调都不自觉放缓。
他问:“比如?”
“把我囚禁在这片别墅。”温如琢抬起头,眸光清且温柔地注视着他。
“你在想什么?”
周思珩忍不住笑出来:“我这栋别墅价值逾三十亿,用来关你这只小蝴蝶,是不是有点兴师动众?”
“bby,你似乎对我们两个的关系总是有点误解。”
误解吗?
温如琢咬住下唇,轻声问,“我误解了什么,你让陈雨生时刻等在学校门口,让司机监听我每一分钟,难道不是为了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然后监控、囚禁我吗?”
她想到哪里去了?
周思珩哑然失笑,原来比他小五岁的女孩是这种奇怪的想法,他有点被温如琢可爱到了,她那双像月光一样皎洁透亮的眼眸,原来也能露出这样懵懂的神态。
“打个比方,你是一棵小树苗,而我只是要知道你拥有的阳光、水分和空气,我要保证你健康茁壮的长大,而不是要把你圈进在一块甚至是稀疏的土壤里枯萎。”
周思珩很有耐心地对她说:“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帮你松松土,让你不要那么紧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如琢迟钝地点了下头,她的目光抬起,和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对视。
脑子里“轰”的一下,就好像是汽车踩下油门猝然出发的那一刻,温如琢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深意。
令她记忆深刻的第一次,周思珩双手搭在她双肩之上,也这样温声哄她松一松,不要如此紧张。
周思珩看了她一眼,明白这个聪慧的姑娘顿悟到他的意思了。
他有种捉弄人成功的愉悦感,笑了笑继续说,“我喜欢闪耀发光的你,mripz,我希望在我身边,你能无所顾忌的长大。”
长大?
对于过了二十岁的温如琢来说,这是一个很陌生的词语。
她早就已经长大成人,早就已经过了长大的这个时刻。
似乎看出了她心里所想,周思珩伸出手抚摸了她垂在身后的长发。
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动作,温热的掌心带着轻缓的力度,像记忆里年长的长辈抚摸庭院里小猫咪脑袋时的动作。
周思珩手指穿插过她略有毛燥的长发,带有感慨的声音落下。
“你身边的人并没有把你养的很好。”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温如琢眼眶有发酸的感觉,有人说,人的一生归根究底是在弥补童年的不幸。
在温如琢的记忆里,她的童年是幸福与悲伤一同掺杂的,温广秀小时候是真的对她很好,每一个接送她放学的傍晚,他都会像变戏法一样送给她一份礼物。
那时候在温如琢心里,爸爸是全天下无所不能的超人,而她是超人掌心下呵护的公主。
后来温广秀在港澳两地欠下巨额贷款,他苦苦哀求她母亲,要将家中唯一的一套房产拿去抵押。
此后数十年,家中不断被各种催债人员上门骚扰,父亲的温情记忆渐渐被一声又一声“你再帮我最后一次”所替代。
到最后,温如琢开始害怕收到父亲的信息。
她一边恐惧着,一边麻木着点开,终于,关于父亲的最后一条消息,是医院的死亡通知。
贫穷令一切都变得悲哀,也轻易将一个人改头换面,温如琢已经很少再回忆那些混乱的年头,但是忽然有个人冒出来,这种忽然被关心的感觉还是会令她脆弱的心乍然真情流露。
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温如琢陷入了暗自感伤。
周思珩把玫瑰精油倒入掌心,双手合起摩擦加热,他不大熟练地揉搓她干枯发尾。
他向她发出邀请:“所以试一试,我们和谐相处怎么样?”
“就像我们在床上严丝合缝的那种和谐。”
*
周日,沈绵意发来短信,问她今天是否有回去的打算。
温如琢想了下,去叩响周思珩书房的门。
这个周末,他都留在别墅居家办公,大部分东西线上都可以解决,少部分由唐钰洲带过来处理,在别墅的这两日,温如琢也和这位唐秘书打了两回照面。
唐钰洲问她:“温小姐,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号码。”
这栋别墅里什么都有,唯独缺少了点人情味,但这并不是可以索要的东西。即便心里如此想,温如琢还是收下了他的名片,多一个号码也不是什么坏处。
她进去的时候,周思珩正在谈事情,全英文交流被打断了一秒钟,他朝她颔首致意,示意她等一会。
温如琢双手搭在身前,老老实实站在他旁边等待。
视线之下出现一盒东西,她低头一看,是周思珩递过来的一盒草莓酸奶酪。
他以为是在哄小朋友吗?还需要用甜水令她安静等待?
温如琢也的确被勾起了点食欲,她坐在他身旁,轻轻撕开包装,酸奶中间还带有草莓馅,小勺舀下去,中间的草莓馅爆浆出来,酸甜的感觉恰好中和。
吃到还剩下一半的时候,周思珩结束了会议。
他偏过头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也许因为刚刚结束了工作,周思珩身上的那股精英感还没有褪去,和平时插科打诨的那副不正经样子完全不一样,刚硬的脸庞带着几分严肃的表情,满身都写着不好接近的气息。
温如琢心里一下就打鼓,不敢说出下面的话。
周思珩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合上的笔记本推到一旁,他有点想亲她,身体也十分诚实的开始索求今天的早安吻。
嗯,是甜蜜的草莓味。
周思珩额头抵住她,哑着声音说,“现在可以说想要什么了。”
温如琢和他商量:“我今天可以出门吗?绵意约我出去逛街。”
“可以,我让雨生送你们去。”
周思珩吩咐她:“恰好天气转凉,你去给自己买点新衣服,账单挂在我名下,过两天我联系财务,给你办一张副卡。”
“不用……”温如琢刚开口就被打断。
周思珩认真地看着她说:“钱对我来说是最不缺的东西,我只是在用我最普通的东西讨你欢心,不必太介怀。”
温如琢只好收下这份“最普通”的东西,只是周思珩所说的“讨她欢心”,她对此暗自咂舌,这个男人的用词有时候真是好夸张。
*
下午两时,温如琢和沈绵意在市中心咖啡馆见面。
盯着陈雨生那辆豪车,沈绵意连啧两声,“可以啊,你现在出行都配备专属司机了。”
“长得还挺帅,周思珩手底下都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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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帅的吗?能不能给我也介绍一个开劳斯莱斯的司机?”
温如琢撑着下巴说:“这已经是周思珩车库里最低调的一辆车。”
“哇塞,有钱人这么浮夸吗?”沈绵意假意抱怨道:“师姐,怎么你也学会了无声炫富。”
这也算是炫富吗?这些并不是属于她的财产。
温如琢睫毛微微垂下,搅拌棍无意识搅动杯中的咖啡。
“我以为你今天要问我和周思珩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问你这些?”
沈绵意说:“他有女朋友吗?还是有未婚妻?你和他在一起违反法律和道德吗?如果都没有,作为你的朋友,我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你。”
“分手开出五百万支票的时候,记得分我一百万。”
温如琢“噗嗤”一声被她逗笑,恰好店员将打包好的咖啡蛋糕送进来,她朝站在门外抽烟的陈雨生挥挥手,示意他走进来。
“给你的。”她温声道,“我和意意今天应该都只在这个商场活动,如果你无聊可以去附近逛一逛,如果不能离开我身边,你可以在这里找个位置坐下来。”
陈雨生愣了一下。
他接过手里的咖啡,指那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识趣地离开。
要走的那一刻,温如琢有点抱歉地看着他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一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我身边。”
他这样的高材生,一定很屈才吧。
陈雨生偏了下头:“如果有一份工作,超高薪、双休、无危险性、节假日五倍薪酬,福利待遇优厚,而工作内容仅仅只是负责接送,剩余时间自己支配,你愿意做这份工作吗?”
他一句话打消温如琢所有的愧疚心,除去做情人这一点,周思珩真是一个人人敬爱的老板。
但换句话说,他们现在的关系,其实不也是她在为他打工吗?
“你们这几天都干什么了?”沈绵意暧昧地目光四处扫着她,“两天过去了,看你红光满面的。”
“是不是一直没下得来床?”
“你想太多了,其实他也挺忙的,不是我想象中那种游手好闲的富二代,港岛大剧院近日有一场古典舞巡回演出,他包场带我去看了。”温如琢慢吞吞说,“我们还看了一场画展,还去了马场,只是没挑到适合我的马。”
沈绵意夸张地“啊”了一声。
“如果不是知道周思珩的恶劣秉性,我一定会以为他在投其所好追求你。”
咖啡厅静悄悄的,她嗓门没控制住音量,倒是惹得刚走远的陈雨生回头看一眼,温如琢立刻心虚地捂住她的嘴,生怕别人误会她自作多情。
她低声问:“周思珩有什么恶劣秉性?”
沈绵意用一副知道内情的语气说:“对女人毫无温柔可言,他那副没话说的好皮囊,曾经追求他的女人排了一整条街道,但每个女人都哭着从他办公室跑出来,无一例外。”
原来是这样的“恶劣”。
温如琢抿了下咖啡:“这是那位传闻中的周澍嘉和你说的?”
她忽然有点儿八卦地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沈绵意用着早就想好的说辞敷衍她:“好兄弟。”
“是吗?”
温如琢轻笑一声,眨了下眼睛,难得透露点狡黠的俏皮,看着她反问,“我怎么觉得他在投其所好追求你?”
*
和沈绵意一口气从商场一楼逛到顶层,慕名参观了一下所谓斥下800万建造的顶奢洗手间,他们最后转去负一层用晚餐。
热气腾腾的小食摆在两个人中间,随手拍下一张照片给各自的朋友分享,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一切都好像没有变化,他们还是港岛最普通平凡的一员。
爆炸的碳水总能令人的心情愉悦,尤其在得知周思珩下午去美国出差以后,温如琢心情舒畅度更是上了一个点。
港岛的霓虹灯光亮起,尽职尽责的陈雨生亲自将他们送至位于深水埗的住宅。
两侧高楼将天空一分为二,只留下中间一条细窄的小道,被穿着老头衫的行人拥挤,车很难往前行进一步。
沿街两边的商贩叫卖着,小贩们好奇的目光频频往他们这辆格格不入的豪车望过来。
温如琢被这些打量的目光盯的头皮发麻,终于,在三轮车第二次蹭上车漆的时候,她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噪音,向陈雨生提出自己走回去的提议。
陈雨生想了下,解开车锁放她们下去。
他自己则是找了个收费的停车站将车停下,过了半个小时,他大汗淋漓,两只手拎满东西敲响了温如琢的门。
“你们两个姑娘的家我也不方便进去,东西我带到就可以了。”陈雨生想到一路走过来的环境,顿了一下,非常迟疑地问,“你们这儿有熨烫机吧?”
……还真没有。
截断分出的两间房,能腾出一小块空地放置二手沙发充当客厅都已经很不容易,更何况是熨烫机这种非生活必需品。
陈雨生摊开手:“好吧,没有就算了,我不太会打包衣服,可能打开的时候有点皱,反正也就几千块,你凑合穿一晚就扔掉吧。”
“珩哥特地嘱托我送过来的,睡衣面料对睡眠质量影响至关重要,说你穿惯了这种面料,怕你穿别的不习惯。”
也就穿了几天高档睡衣而已,就算由奢入俭难,她应当还没有到习惯奢侈的程度吧?
即便心里如此想,温如琢还是不大会拒绝别人这种明显善意的举动,她冲陈雨生点点头,伸手接过来他手里的东西。
好重,他究竟带了多少东西。
偏偏陈雨生还像一个尽职的保姆一样庆幸:“你这个环境真是……幸好我给你带了很多东西。”
温如琢忍不住小声说:“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个居住环境……”
所以,完全能活。
这句话还没说完,陈雨生已经摘下眼镜,从西装外套里掏出手帕,非常感性地开口道,“是的,所有我知道温小姐你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只要一开口,以后一些不违反珩哥原则性问题的事情,我都尽量帮你解决。”
就这样,温如琢带着陈雨生莫名其妙的同情走回了卧室。
她把包里的东西拆开,从头到脚一整套东西都齐全,里面甚至还有一整套全新内衣,size刚刚好,温如琢脸忍不住“噌”的一下红了。
恰巧沈绵意推门而入,她做贼心虚,一把塞进枕头下。
“bby,我今晚不回来住啦。”沈绵意拎着手里的钥匙冲她摆摆手,“我爸妈忽然来看我了,我去酒店和他们住,耶,今晚又有一顿大餐,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沈绵意的父母都是小学老师,她的家境算不上太差,但赴港来回的一次费用也实在不算低廉,即便如此,沈父沈母也经常在公休假时来探望她。
恩爱的夫妻携手共同看望唯一的女儿,那幸福的场景令温如琢时常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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