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现代世界22 更亲密的关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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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现代世界22 更亲密的关系?
这是晏酒近些天来, 第二次回国。
前一次刚落地就被周墨下药带走,这一次终于能没有波折、平平稳稳地落地,只是需要处理一些积攒的冗杂事情。
要不是周墨也恰巧在大洋彼岸走不开, 不然他真的怀疑这人第二天就能跟他回来。
虽说物理上隔着遥远的距离,然而回来的几天裏, 他却每天花费许多时间陪着周墨。
有种看似分別, 实则丝毫没分开任何距离的感觉。
周墨有点, 怎麽说呢。
……太黏人了。
“黏人”用在周墨身上很诡异, 他着实不想用这个词 语来形容, 却找不出来更精准恰当的描述。
即便存在时差,也阻止不了周墨挑出共同时间,聊天、视频,又或者挂着语音陪他。
在他看书、学习、修改程序的时候,周墨安静陪伴他, 并不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有时另一端会传来并不刺耳的声音,就像白噪音, 听着不会令他烦躁。
虽然晏酒不反感, 但没过多久, 他就有些疑惑,直言问:
“这不对吧, 怎麽感觉我们两个像谈了一般?”
他从来不曾这麽频繁地与任何人聊天, 甚至挂着语音陪伴彼此。
坦白说,就算在他谈恋爱的时候, 也绝对不会做出如此黏黏腻腻的事情,要不然没过多久就会索然无味,想着分手了。
周墨沉静片刻,生硬地转移话题, 柔和低沉的声音通过电子信号的过滤传递过来:
“我想把一笔资产交给你。”
他挑眉,重重敲了一下键盘。
以前周墨还象征性装装样子,现在是装都不装了,摆出一副不讲道理的姿态。
驀然想到他还处于看周墨不顺眼的时候,在餐桌上公事公办的拒绝,于是勾起唇角,又重复一遍那时的话语:
“不接任何资管业务,我说过的,你忘记了?”
台灯的暖光落在暗下来的电脑屏幕上,他凝视着反射亮光的屏幕,颇有耐心地等待着周墨的答复。
“我现在,”周墨的嗓音低沉,每个字都像被冰雪浸染过,带着干净的穿透力,“还和以前的待遇相同吗?”
他条件反射似的反驳道:
“你是我谁啊,待遇怎麽就不同了?”
他离开书桌前,来到客厅,坐在深灰色的天鹅绒靠背沙发上,开了一罐沁着凉意的可乐,姿态有些懒散。
周墨的下一个问题直指关键的核心,声音像某种冷冽的香料,或是雪后松林的气息,冷而清晰:
“你想让我,成为你的什麽人?”
晏酒:“……”
他的动作一顿,咽下含在嘴裏的可乐,滚动喉结,随即沉默下来,冷棕的发丝垂落于精致的眉眼。
他还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这些天裏,他都在故意避免深入思考。
朋友,上床的关系,还是更亲密的关系?
他闭上眼睛,睫毛在灯光下闪着微光,勾勒出一圈金边,如同镀金的鸦羽。
既然如此,他也采取和周墨相同的办法,转移话题:
“你想交给我多少资金,钱在国外还是国內?”
周墨顺着意思略过不谈,有条不紊地回答他的问题。
认真了解一番后,周墨表明不想采取一般的资管模式,而只收相当于银行定期存款的利息,剩下的利润都交给他,同时周墨自己承担亏光的风险。
他觉得有些好笑,又喝了一口可乐后,问:
“你给我送钱?”
他怎麽不知道,周墨什麽时候变成这麽不在乎钱的人了。
相对而言,他反而更不在乎金钱,早就对无时无刻不在冰冷跳动的数字脱敏了。
周墨:“我只是相信你。”
一听就是骗鬼的说辞,他怎麽不信呢。
他勾起唇角,“我给你亏光了怎麽办,你还给自己留了多少?”
即便对于他和周墨而言,这笔资金也不是小数目。
“亏光了,”周墨的声线低沉,却异常清澈干净,“你就养我吧。”
听起来像是一句情话,如流水般划过他的耳畔,带着一种冷意和深情交错的矛盾感。
晏酒:“……?”
他静了静,起身踏过浅色的地毯,走到窗边,才开口,声音冷酷无情:
“你这是大资金,肯定不能采取高风险策略,我闭着眼睛替你操作都亏不光。”
周墨没有说话,呼吸声却变得柔和。
尽管看不到周墨的脸,他也能想象得到,那双黑色的眼眸中,漾起细小涟漪的模样。
为了不出错,他又多嘴问了一句:“资金来源干净吗?”
周墨不假思索:“我不从事非法活动,不需要洗/钱。”
他开玩笑地说:“要是黑/钱,我也有办法入金,但要折价的。”
周墨轻笑,那声音很轻,更像是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一点微凉的气音。
音色依旧是特有的低沉,却仿佛一块光滑的冷玉被极轻地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越却短暂的微响,旋即消散在空气中。
夜色寂寥,从高处俯瞰,窗外人群的喧嚣和灯盏的光辉都微茫如星火,看的时间久了,会令人产生轻微的目眩。
一种突如其来的奇怪感觉,在这个瞬间击中了他。
晏酒垂下眼眸,冷白的光晕从棕色的发尾滑下,落进狭长的眼眸裏,眼神是一种略带茫然的不知所措。
他静静消化着这种奇异的心情,沉默片刻。
不管怎样,除非天塌下来,除非明天就世界末日,不然他都不可能主动对周墨说,他想念他,他想要他快点回来。
但如果周墨主动说想他,他为了安抚周墨的情绪,善解人意地回应对方,告诉周墨他想他了,还勉强能接受。
为了避免让周墨察觉到异样,旋即他又补充道:
“那笔资金最近放着別动,我让助理联系Wintermute入金,正好你钱在国外,很方便。”
Wintermute是顶级做市商,有对个人的大额OTC入金业务。
然而周墨没有放过他,紧接着问:
“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了,我们是什麽关系?”
晏酒微微抿着唇,原本松弛的眉眼又凝聚起一片隐晦的情绪。
整张脸的骨骼结构完美得无可挑剔,皮肤是冷白的瓷器质感,鼻梁在侧光中投下锋利的阴影。
什麽关系?
他不知道。
但他确定的是,他们肯定无法退回到原来的朋友关系。
一片安静中,晏酒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最终,他只是说:“少来,肯定不是你的全部身家。”
周墨没有继续追问,没有非要得到一个准确的答复,然而这个问题却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
星期六的夜晚,他躺在床上,挂着语音,耳畔是周墨的声音:
“已经过去一周,到十二月份了,我想你。”
自从分別,周墨说“我想你”的次数骤然攀升,已然成为了一句固定的问候。
他对此习以为常,语气略带敷衍:
“嗯嗯嗯,我也想你。”
真受不了。
说真的,这和谈恋爱有什麽区別?
或许比谈恋爱还要黏腻。
卧室裏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光线柔和,将晏酒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温暖静谧的光晕中。
斜倚在宽大的床头,靠着柔软的靠垫,身上随意穿着一件深色的丝质睡衣,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
下一秒,周墨就打破了甜蜜的气氛,冷冽的声线增添了一丝几不可察的沙哑,像是光滑的冰面被呵上了一层微弱的热气:
“我想和你做。”
晏酒:“……”
原来是在想这个吗?
“等见面,”他调整靠垫的位置,说,“随时随地都可以做。”
周墨却得寸进尺,声音裏多了几分郁热潮湿的质感:
“我等不及了。”
换算时间,周墨那边还是早晨。
怎麽,刚起床就性/欲大发、迫不及待?
但转念一想,他们一周没见面,也属于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面对周墨,他确实很善解人意。
晏酒:“你洗澡了吗?”
“没,”周墨放低了声音,“刚醒就找你。”
他的唇角轻微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低的回应:
“嗯?刚起床发现有了反应,就找我缓解?”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点质问的意味,嗓音透过电流传递到周墨的耳畔,比平时更显低沉磁性,也莫名多了几分懒洋洋的温柔。
周墨“嗯”了一声。
他挑眉:“你自己不会撸吗?”
“更喜欢你,”周墨说,语气带着罕见的热度,“帮我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