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末日世界17 “你不爱我,你不爱任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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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末日世界17 “你不爱我,你不爱任何……
掌心中的肌肤温热而柔韧, 像一匹被阳光晒暖的丝绸,包裹着其下起伏的骨骼。
寒凉的手指如同探索某种珍贵之物,缓慢地探入衣物之下。手掌贴合着腰侧细腻的肌肤, 那温暖的生机几乎要灼伤他。
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肌肉微弱的绷紧,是睡梦中无意识的抵御。
这细微的反应像投入死水中的石子, 在他心底漾开一圈隐秘的涟漪。
沉睡中的白燃被侵扰, 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声音, 转瞬间消散在车內的血腥气中。
他再次凑近那流淌着甘美液体的手腕, 獠牙造成的伤口仍在缓缓渗血, 猩红的色泽妖异得触目惊心,他伸出舌尖将更多的血腥卷入唇齿之间。
与此同时,他开始不满足于静止的覆盖,沿着沟/壑缓缓摩挲,直到白燃有了一些反应。
而他, 早就产生了更剧烈的反应。
他的手指带着犹在流淌着鲜血的手,缓缓覆盖了自己坚硬寒凉的部位。
……
冷寂多时的身躯, 竟然有灼热自小腹升起, 一吸一呼之间, 被腥甜的气息撩拨着,终于达到了最愉快的时刻。
躁/动褪去, 灰色的眼眸在白燃的身上梭巡而过, 注意到那可怜的、无人照拂的东西。
于是他倾身而上,双膝跪于白燃的身侧, 黑发垂落。
按照常理,白燃应该早就醒过来了,但他始终控制着异能,迫使其一直处于未醒的状态。
虽然从未实践过, 但他应该也可以用异能控制,不让白燃达到巅峰。
这样想着,他缓缓地沉下去。
……
事实证明,他确实可以做到。
白燃因此无意识地难受着,眉心微蹙,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怜,汗水从肌肉流畅的肩膀上滚落,胸膛除了几道浅淡的伤痕外,没有瑕疵。
他喜欢这种全然掌控的感觉,随心所欲地抚摸着那东西,残忍地不让其得到解脱。
直到最终它已经变得一片狼藉,白燃挣扎着仿佛就要醒来之际,他才堪堪令其解脱。
血腥和咸/湿的气息交织,若隐若现,从半敞的车窗飘向野外。
最终,他贴在依旧未醒的白燃耳旁,声音低沉婉转:
“就这样,结束这一切吧。”
*
意识像是从深海中艰难上浮的光点,挣扎着,终于突破了厚重的隔膜。
白燃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晦暗,还有陌生的车顶。
他猛地想坐起身,一阵强烈的眩晕却狠狠攫住了他,迫使他又跌回原位。
身体异常沉重,每一寸肌肉都泛着使用过度的酸软,像是被什麽东西反复碾压过,喉咙也干得发烫。
他舔了舔同样干燥的嘴唇,尝到若有似无的铁锈味,还有冰寒的、属于江潮屿的气息。
低头一看,他简直两眼一黑。
不知何时产生的伤口还在渗血,怪不得他头晕目眩。
这是流了多少血?
记忆中的最后一幕,是江潮屿对他说晚安。
定睛一看,这车辆竟然很熟悉,思索片刻,他忽然发现这是他给寰星基地改良过的车,事情因此变得复杂起来。
江潮屿呢?
为什麽他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辆车裏?
首先,他要找到江潮屿。
他打开车门,寒凉的夜风瞬间灌入,吹散了车內稀薄的暖意。双脚落地之时,脚步微微踉跄,但他反应很快地扶住了车门框。
眼前是一片无垠的夜间荒原,远处是起伏沉默的山峦剪影,万籁俱寂,只有风声呜咽。
然后,他的视线定格了。
就在不远处,一棵虬结扭曲的古树下,倚着一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
全然黑色的装束勾勒出挺拔而利落的线条,像是夜色本身凝结成的造物,指间一点猩红的火光在浓重的黑暗裏明明灭灭。
江潮屿静静地靠在树下,抽烟的姿态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又透着骨子裏的危险。烟雾从他唇间缓缓逸出,被风吹散,模糊了神情。
他迅速地把最坏的情况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随即安然自若地走到对方面前站定,轻轻启唇:
“我渴了。”
江潮屿静静看着白燃走过来,他以为白燃会问自己在哪裏,或者问他想做什麽,其他人又在哪裏,问他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然而他却没想过,白燃只是说他渴了。
转念一想,白燃这样做也不奇怪,毕竟他从根本上不关心那些人,也不在乎他们是否有危险。
三年来,白燃甚至从不收留没用的普通人,用枪轰掉了不知道多少个无辜之人的脑袋。
从本质上讲,白燃就是一个自私冷漠的人。
面对白燃的要求,江潮屿确实有解决方法,像变魔术一样递给对方一瓶干净未拆封的矿泉水。
他接过来,从包装上认出了这瓶水是属于寰星基地的物资,心中的那点猜测正逐步被确认。
缓解了干渴的喉咙后,他还不满足,又得寸进尺道:
“我饿了。”
江潮屿抬手,将还剩半截的烟蒂摁熄在粗糙的树皮上,动作干脆利落:
“车裏有寰星基地的供给物资。”
江潮屿转身,朝着越野车走去。他默默跟在身后,看着江潮屿打开后备箱,翻找出很多压缩饼干、罐头、火腿肠一类干巴巴的食物。
心裏顿时有如乌云压顶,白燃驀然感到前途一片漆黑。
完蛋了,他想。
倘若他猜得没错,无论是寰星基地,还是他那边,估计都被血洗了一番。
以后他大概率要跟着江潮屿混,难道就要这麽颠沛流离,吃不上一口热气腾腾的饭菜?
于是他幽幽地嘆了一口气,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江潮屿听清。
江潮屿丝毫不觉得抱歉,“这些都能吃。”
他沉默着挑了一根寡淡的火腿肠,就着矿泉水和微凉的夜风咽下去。
勉强吃完后,他抬起眼,望向身旁沉默的男人,声音裏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指控:
“你养不好我。”
江潮屿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我没打算养你太长时间。”
嗯?
他一时不确定江潮屿的意图。
思考片刻,他不动声色地询问:“你把其他人怎麽了?”
“我杀了所有人,”江潮屿的脸上没什麽表情,“我走之前就已经是一片火海了,现在火应该还没有灭。”
他不知道江潮屿为什麽要杀人,他也不怎麽好奇原因。
原书裏大反派就是这样,一杀杀一片,江潮屿得到了相同的异能,这麽做也不足为奇。
所以他只是平常地点点头,“啊,这样。”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像一片羽毛被风卷走,掠过枯草,发出沙沙的响声。
沉默弥漫开来,虽然他还没吃饱,但也不太想吃剩下的那堆食物。
这时他才为时过晚地领悟到,齐砚也死了。
再也没有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心裏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霾,并且没有任何阳光可以驱散这片阴霾。
他终究没有完全死心,喝了一口凉凉的矿泉水后,问:
“齐砚呢?”
江潮屿的脸色瞬间冷了几分:“死了。”
他又点点头,“好吧。”
不然还能怎麽办呢?他只能接受这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