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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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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杀人

昌溪镇。

天色尚未白透,只有东边天际透着一丝灰白。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家早点铺子透出微弱的灯光。

突然,“嘚嘚嘚嘚……嘚嘚嘚嘚……”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马蹄踏破了黎明前的寂静,震得人耳朵发麻。

整个镇子像被泼了滚水,瞬间炸开了锅!

狗疯了似的狂吠起来,谁家孩子被吓醒,“哇”一声哭开了头,好几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又砰地赶紧关上。窗户后面影影绰绰,全是惊恐的眼睛。

“山匪来了?”

“别出声!快躲起来!”

“当家的!快……快把菜刀拿来!”

小小的昌溪镇,在这突如其来的的铁蹄声中,陷入了黎明前最深的恐惧。

马蹄声没有丝毫停顿,轰隆隆碾过主街,直奔镇东头。他们在一处铺子前勒马,黑马不耐烦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其中一人翻身下马,几步上前,“哐!哐!哐!”用拳头狠狠砸在那扇薄薄的木板门上,声音又响又急,在寂静的街巷里回荡,震得门

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开门!”

屋里传来一阵慌乱的窸窣声,夹杂着女人惊惶的低语和孩子被惊醒的呜咽。过了好一会儿,门栓才被哆哆嗦嗦地拉开。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中年妇人惊惧交加的脸,头发蓬乱,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来,身上胡乱裹着件旧棉袄。

她看到门外黑压压的玄衣骑士,尤其是马背上那个煞神般的男人,吓得倒抽一口冷气,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去。

“大……大老爷……有……有什么事?”王婶牙齿磕碰着,话都说不利索。

谢执端坐马上,冷冷俯视下方,他没开口,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顾长安立刻上前一步,“前段日子,可有一个姓谢的姑娘在你手下租过宅子?”

王婶一听“谢姑娘”三个字,再看着这阵仗,魂都快吓飞了,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她头点得像鸡啄米:“是……是是是!是小妇人……可……可那姑娘……她……她早走了啊!走了好大半个月了!连余下的租金都未讨要,真……真的!”

“走了?”谢执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冽压抑,裹着无尽的压迫。

王婶一抖,语无伦次地解释:“千真万确啊大老爷!她……她就是租了几个月,后来……后来……”

顾长安逼近一步,“后来如何了?”

王婶被顾长安吓得后退一步,抖着声说,“听说、听说是被赵怀生给逼走了……”

“赵怀生?”谢执的声音冷得刺骨,杀意乍现。

王婶吓得浑身哆嗦,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额头死命磕在地上:“大老爷!这……这不是小妇人乱嚼舌根!是、是整个镇子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啊!那赵怀生仗着他爹有点势力,平日里就欺男霸女,这回见谢姑娘模样生得标致,便上门纠缠!谢姑娘受不住,只得连夜收拾东西走了!真不是小妇人胡言乱语啊!”

四周寂静,唯有远处得狗吠声零星传来。

谢执面色阴鸷,手背青筋乍现,眼底的光沉得如同万丈深渊下凝结的寒冰,却又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

赵怀生……

好一个赵怀生!

他捧在心尖上,剜心刺骨也忘不掉,倾尽所有也留不住的人,竟然……竟然被这种下三滥的地痞流氓逼得连夜逃跑?

好,好得很!

他缓缓低下头,“可知她往何处去了?”

王婶哭丧着脸摇头,“真不晓得啊大老爷……她走得急,天未亮就离了镇子,只说是家里有急事……我、我等并不知晓更多了。”

身下的马儿似乎感受到谢执激涌的心绪,亦不安地甩着头,打着沉重的响鼻,前蹄烦躁地刨着地上的碎石。

谢执猛地一勒缰绳,马儿被扯得直立而起,前蹄哒哒乱蹬,长嘶声直冲天际。惊得街头巷尾得狗四下乱叫,藏在屋里得百姓们一个个躲着屏住呼吸,生怕这煞星迁怒到自己头上。

谢执眉眼低垂着,唇角绷成一条直线。心口那翻涌的怒意和杀机,如同被强行压抑在火山口的熔岩,在他胸腔里左冲右突,几乎要将他从内到外焚烧殆尽!

顾长安一把将瘫软在地的王婶拽了起来,力道不小,王婶疼得哎哟一声,却不敢叫唤,只惊恐地看着他。

顾长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又冷又硬:“赵怀生家在哪?带路!”

“就……就那边!往南走,最大……最大的那个青砖院子!门口……门口有两尊石狮子的!”

“驾——!!!”

谢执猛地一夹马腹,同时松开了紧勒的缰绳!身后数十名玄衣侍卫随之翻涌而动,杀气滚滚,直奔赵府。

“轰——”赵府厚重的大门被生生踹开,碎木横飞。

家丁护院衣衫不整,有的连鞋都没穿,抄着棍棒、菜刀,惊惶失措地从各个角落涌出,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恐惧。

赵德贵穿着锦缎睡袍,头发散乱,惊怒交加地冲出来,“哪个混账东西?!敢砸我赵家的大门!活腻歪了……”

刚到门口,他的咆哮如同被掐断脖子的鸡,戛然而止。肥胖的身体猛地僵住,脸上的暴怒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取代,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门外景象如同噩梦降临,一道道森罗的身影将宅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你们是什么人?!强闯民宅!目无王法!我……我赵德贵在府衙……”赵德贵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仍强撑着试图转圜。

话音未落,一道森冷如刃的目光横扫而来。

“王法?”

谢执高坐马上,神色冷若冰封,声音虽低,却带着令人心胆俱裂的威压,“你也配提王法?”

顾长安上前一步,手一伸便死死掐住了赵德贵的脖子,声音冷厉:“赵怀生在哪!”

家丁们一个个手脚冰凉,大气都不敢喘。有人忍不住哆嗦着丢掉手里的棍子,当啷咋在青石地面上,脆响格外刺耳,惹得其他人也纷纷放弃手中武器。

赵德贵拼命挣扎,脸色涨红,他不敢不答,可赵怀生是他独子,他少不得想要求情。

“在……在屋里!他在屋里睡觉……小畜生不懂事,若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大人饶命啊!”

话未说完,谢执已然一抬手。

“拖出来。”

声音淡淡,却裹着森冷得杀气。

几名侍卫立刻应声而出,推开赵府正堂得门闯了进去。

片刻后,拖着一个醉醺醺的青年,衣衫半敞,酒气熏天,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

人被狠狠掼在院子冰冷的青石板上,赵怀生摔得鼻血直流,整个人疼得一激灵,他本能抬头,想要破口大骂,可眼皮一抬,喉咙里的粗话生生噎住。

院子里杀气弥漫,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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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颤抖着往上挪,看见那匹高大的乌骓马,马上那人气势如山岳倾压,目光裹着漫天的刀锋。

赵怀生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你、你们是谁?敢闯我赵家……”他声音发飘。

谢执翻身下马,一步步逼近。

“在茶铺对昭昭口出污言的人,就是你?”

赵怀生心里一寒,额角冷汗瞬间冒了出来。茶铺?哪个茶铺?!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脑子里嗡一声炸开!

是那个小娘子!

可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啊!不过言语调戏几句,等他再去寻人时,那小娘子早就人去楼空了!

他喉咙发紧,只能硬着头皮否认:“什么、什么昭昭,我不认得!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谢执缓缓俯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赵怀生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凝成实质的杀意。

赵德贵这时也跪着膝行而来,他算是彻底看清楚形势了,眼前这男人绝对不是他们赵家能得罪的主,这些玄衣侍卫,个个步伐如一,杀气森然,显然是千挑万选,久经血战的死士。

他大着胆子哀求:“大人饶命!犬子年少不懂事,口出狂言,万望您高抬贵手,饶他一条小命!”

“是老夫教儿无方!是老夫的错!求大人看在老夫就这一个儿子的份上,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家里的钱财田地,大人要什么都可以拿!”

看自己爹爹这般苟求,赵怀生吓得浑身筛糠,也终于明白自己踢到了铁板。他连滚带爬地想往后缩,却被侍卫一脚踩住后背,狠狠摁在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他终于哭喊起来,声音嘶哑,“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大人看在我爹的面子上,饶我这一次……”

“饶了你?”谢执低低重复了一遍。

长剑骤然出鞘,剑锋反射着天际初亮的微光。

“噗——”

寒光一闪,鲜血迸溅,赵怀生的求饶声卡在喉咙里,双眼瞪得滚圆,软倒在地,没了声息。

溅出的鲜血尽数喷洒在赵德贵的脸上,身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脸颊,胡须一滴滴滑落,鲜红笼罩了他的视野,什么也看不清了。

“怀……怀生……我的儿啊!”他肥硕的身躯此刻软得像泥,哭声凄厉得像杀猪,却怎么也换不回地上那人的一声回应。

谢执已然收了剑,翻身上马。

“赵德贵,庇子作恶,纵容祸乡,押入大牢,等候发落。赵家田宅,尽数充公。”

第52章 第52章谢执盯住那个身影,连呼……

邑井镇,离昌溪镇不过五十里的一处小镇。

小镇狭长的街巷褪去了午后的热气,石板被踩得发亮,沟边的水缓缓流着,偶尔漂过一朵栀子落花。

巷口的暗影里,谢执停住脚步。

他抬眼望去,院墙不高,墙头爬满了紫藤,花穗沉甸甸地低垂。门扇开着一线缝,里面传来低低的说笑声。那笑声温温和和地流淌出来,像在慢慢享受着这宁静的日子。

他一只手按在墙檐的青砖上,薄薄的灰沾上指尖,双臂一撑,跃上了墙头。

院子不大,却十分干净。正对着门是一方青石砌成的水井,井口覆着木盖,旁边摆着两只粗陶水缸。井边立着几根竹竿,上头晾着几件刚洗好的衣裳。

檐下挂了几只竹编的笼子,里面雀鸟吱吱啾啾,声音清脆。

院子靠墙处有一块掘出来的土地,规整的整齐,土面细细平过,边角压着几块碎石。土里有几株嫩苗,翠色鲜嫩,叶片还带着露水。旁边还有一处花架,种了许多许多的花,颜色各异,神态恣意。

谢执伏在墙头,视线一点点掠过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忽然,有声音自内传出。

“林婶,那把锄头借我两日,等我把菜畦翻了就给您送回去。”

“拿去拿去,你这手细皮嫩肉的,翻畦累得慌,可千万别逞强。哎哟,这花儿栽得真齐整——这是栀子?开了香得很。”

“嗯,想着开了花,就更像个家了。”

谢执喉结重重一滚,胸腔里沉郁的气息猛然滞住。

那声音何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她真的在这儿。

胸腔里的空气像被硬生生抽走,他喉结滚动,想要压住呼吸,可心口却越来越闷。他阖了阖眼,眼睫阴影沉重,耳边的声音却越发清晰。

那笑声……他许久不曾听过了。

他记不清,上一次见她这样自在地笑,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或许是及笄前?她还会依赖地唤他一声“阿兄”,会牵着他的衣袖,笑得天真烂漫。

可自从他亲手,亲手掐断了她的无忧后,那笑容便再也没出现过。

他的视线落在院中,近乎贪婪地搜寻,想看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

直到看见那个挽着竹篮的身影出现在花架下,鬓角汗湿,袖口沾着草屑,正弯腰去扶被风吹倒的雏菊。

谢执盯住那个身影,连呼吸都忘了。

她眉眼依旧是记忆里的模样,却因日光与汗水沾染上了另一种生机。鬓边的碎发被风吹乱,她却懒得理会,只是低头轻轻掸去雏菊上的泥点。

他目光贪婪追随,不放过她每一个细微的举动。

她蹲下身时衣袖滑落,露出纤细的小臂,皮肤被日光映得白净透亮。

她抬头时眉间不再有惶惑与忧虑,神色安宁,唇瓣还噙着微笑。

门外有脚步停住,挎着篓子的少年探头:“昭娘子,我娘让问,你要的鸡蛋今儿下多了,送三枚给你。”

“这么巧?”她起身,笑着接过,“替我谢你娘。”

“谢啥呀,邻里互助,应该的!我娘说,等我们收麦了,就让你来尝饼。”

“好。”

那少年跑了两步,忽然回头:“你笑起来跟我小姑姑一样,好看。”

他隔着墙,看见她怔了一下,随即轻轻点头:“谢谢。”

少年走了,她低下头,把鸡蛋放在竹筛上,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蛋壳。阳光落在她侧脸,睫毛的影子在面颊上颤动。她伸手扯了扯发带,额角一缕碎发不听话,她笑着轻轻呵一口气,吹走了它,又去看菜畦里新冒出的嫩芽。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总爱跟在他身后跑,一头碎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她总扯下发带顺手便递给他,说“阿兄帮我系。”,他总是宠溺地笑笑,蹲下身,轻车熟路地替她挽好,然后她会扬着笑夸赞“阿兄系得比娘亲还好。”。

起风了,栀子叶沙沙作响。他从阴影里退半步,肩背贴着墙,目光却牢牢锁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胸腔里像有两股力气在撕扯——一股把他按在原地,另一股逼他走进去。胸口的旧伤忽然抽疼,像是被记忆从骨缝里硬生生挑了出来。

这时,夏枝端着一锅汤走入院中,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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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咿呀两声,示意谢昭快来尝尝。

她应了一声,绕过方桌,揭开锅盖。热雾涌出,带着豆腐和鱼的香气,她尝了一口,微微皱眉,“咸了。”

两丫头互看一眼,哑着嗓子都要说是自己,她摆摆手:“不碍,明儿淡一点。”

她盛了三小碗,先递给夏枝和春桃,又自己端一碗,吹了两下,坐在矮凳上慢慢地喝。

“一会傍晚我去街上买一些针线。”她忽然说。

夏枝和春桃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谢昭慢吞吞又喝了一小口汤,又说:“明日若是天气好,我们就去后山瞧瞧,找一些花株移到院里来。”

他在墙外听着,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她说“傍晚”,说“明日”,她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又一个日子,那些日子里,似乎不需要他。

饭后,她把碗叠起来,熟练地端到井边冲洗。很快,便洗好了。

她把碗交给夏枝,随即挎了个竹篮说:“我出门啦。”

她走得不快,边走边和邻里打招呼。巷子里晾着的衣裳被风吹得鼓起,孩子们追着一只纸蝴蝶跑,鞋底拍在石板上“啪啪”响。

有人在门槛坐着打补丁,抬头笑问:“昭娘子,晚上一块去听书?那说书的讲到了江南曲子。”

“好。”她笑着应。

他沿着对街的屋檐走,身影隐在瓦影下,不远不近地跟着她。

顾长安坠在他身后,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一时思绪万千。

街尽头是杂货铺,铺里悬着一串铜铃。她进去的时候,铃声轻轻响起。

掌柜的是个瘦长汉子,笑着招呼:“又来买线了?”

“白线、青线各一轴,再要两包针。”

“你家针真费。”汉子打趣。

“衣服太多。”她说,“而且……补不好。”她耸耸肩,眼睛弯了起来,“慢慢学。”

她拿了两卷粗布,又挑了两尺细花布。掌柜算好账报价,她点头,从袖里抽出一只小钱袋,袋口绣着一朵小小的兰。她仔细把钱数到掌柜手里,多了一枚,又自己拿回去一枚:“差不多。”

“差不多。”掌柜也笑。

她提着刚买的东西出了铺子,而后看见街角的猫蹲在角落里,耳朵动了动,便停下脚步,弯腰冲它打了个招呼。

猫警惕地瞟她一眼,懒懒打了个哈欠。她笑了,自顾自低语:“哼,不理我。”

谢执想起她小时候也是这样,手心攥着豆子等鸽子,鸽子不吃,她就一直等,等到日头偏西,鸽子终于低头啄食,她便笑得眉眼弯弯。

那时他站在廊下,看见她笑,嘴角也会跟着牵动。

她继续走,又路过一个豆花摊。

“昭娘子,来尝一下。”老翁舀起一瓢递给她。

她接过小碗,尝了一口,认真地说:“甜了些。”

老翁哈哈笑着挠头:“那明日少点。”

她把碗推回去,“再给我两碗不加糖的——带回去给夏枝和春桃。”

老翁应声,手脚麻利地装好。

她付钱时多给了两枚铜子,老翁摆手不要,她说:“上回借你凳子摔坏了一个,还没赔。”

“那凳子本就该换。”

“余伯,你这样,下回我可不敢再找您帮忙了。”她假意生气。

“好吧好吧。”余伯无奈收下。

他站在不远处的柳树阴影里,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像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激起圈圈涟漪。那些涟漪层层叠叠,几乎要漫溢出来。

黄昏渐深,街面的人少了,买完东西她便回了家。

很快,屋内便燃起了灯,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墙外,谢执的脚已经站麻了。麻意从脚背爬到小腿,他依然没有动。

头顶一只夜鸟飞过,翅膀掠过空气发出轻响。

他忽然想,如果就这样站到天亮,她推开门时会不会看

见他?

灯光透过纸窗,映出她的身影在窗上移动,坐下,又起身,最后伏在案前写了些什么。

夜深了,街上只剩下风声。巷子尽头那家说书的,把故事收到一个慢悠悠的调子上,几声零落的掌声飘过来,旋即被夜色吞没。

她屋里的灯灭了一次,又亮起,像是想起什么事儿,又去做了一下。第二次,灯终于真正熄灭了。

他才慢慢把手从墙上移开。掌心被青砖磨得发红,长久不动,肩背僵硬如铁,他微微活动了一下,骨节发出极轻的声响。

他没有离开。

他沿着墙根慢慢坐下来,夜气带着潮意,从地缝里往上钻,他却觉得这凉意顺顺当当地穿过胸口,把白日里翻腾的情绪一点点压了下去。

风吹过墙头,紫藤的花穗轻轻晃动,落下几片花瓣,落在他膝盖上。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昭昭。”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一只流浪猫从他脚边溜过,停了一停,鼻尖嗅嗅,没被惊动,绕开他,轻巧地跳上墙头,尾巴一甩,跃进她的院子。

他听见猫落地那一声轻微的“嗒”,嘴角不由得向上牵了一下。

顾长安蹲在他旁边,在心头藏了整整一日的话语,终于问出口:

“大人,我们……不进去么?”

第53章 第53章爱到底是什么?

邑井镇的清晨带着薄雾,鸟鸣清脆。

顾长安站在谢昭家隔壁的院子里,与一位背着包袱的中年汉子低声交谈了几句,将五百两银票塞进对方手里。汉子连连点头,拖着妻儿,便匆匆离开了。

不多时,一个老翁的身影出现在谢昭家院门外。

他身形佝偻,穿着半旧的灰布褂子,脸上布满深刻的皱纹,鬓角和胡须都已花白,走路时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竹杖,步履缓慢而微跛,正是乔装改扮的谢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属于谢执的挺拔和锐利尽数敛去,只留下属于一个有些潦倒的老人的气息。

他缓缓走近谢昭家敞开的院门,正巧看见谢昭在花架下给新移栽的雏菊浇水。

夏枝在井边打水,春桃则在晾晒刚洗好的衣物。

谢昭听见动静,抬起头,看到一个陌生的老伯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些许局促和风尘仆仆的疲惫。

她放下水瓢,露出温和的笑容:“老伯,您找谁?”

谢执压下喉间的颤意,声音刻意压得沙哑低沉:“姑娘,打扰了。我是……是隔壁张老四的远房表叔。他托人捎信,说家里有点急事,要出门一阵子,让我这老骨头过来帮他看顾几天屋子。”

他指了指隔壁那座刚被顾长安租下的空院子。

“哦,是张大哥的表叔啊。”谢昭恍然,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张大哥出门了?那您快请进,歇歇脚。春桃,倒碗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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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让谢执忍不住一晃神,直直怔了数息才摆摆手,“哎,不忙不忙。”

“我就是……就是跟姑娘您打声招呼,认认门。这腿脚不大利索了,怕动静大了惊扰到邻居。”

“怎么会呢,老伯您太客气了。”谢昭忙道,“您就安心住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张大哥人很好的。”

“是,是,他是个厚道人。”谢执附和着,目光忍不住流连在谢昭脸上,那明媚的笑意让他心头发烫,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刺痛。

春桃端了碗水过来。谢执颤巍巍地接过,小口啜饮着,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他放下碗,手指在粗糙的竹杖上无意识地摩挲了几下,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带着几分难为情和窘迫开口:

“姑娘……还有个事,想厚着脸皮问问。我这把老骨头,手脚笨,自己开伙实在是不便当。我瞧姑娘您这儿烟火气足,人也和善。不知……不知能不能……在您这儿搭个伙?”

“我、我付钱的!按市价给,绝不占姑娘便宜!”他急切地补充道,甚至微微躬了躬身,姿态放得极低,生怕被拒绝。

谢昭微微一怔,看着眼前老人花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和那双带着恳求与不安的眼睛,心一下子就软了。

“老伯您快别这么说!”她连忙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搭伙吃饭而已,多大点事儿。您一个人开火确实麻烦,以后就到我家来吃,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什么钱不钱的,邻里邻居的,太见外了。”

谢执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光芒,随即又被刻意的浑浊取代,语气是满满的感激:“这……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姑娘了!使不得,使不得……”

“老伯,您就别推辞了。”谢昭笑着打断他,“就这么说定了。正好今天中午我打算做点清淡的鱼片粥,还有新摘的青菜,您也尝尝我的手艺。您住隔壁,过来也方便。”

“诶!诶!好!好!”谢执连连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努力稳住声音,“那……那老朽就厚着脸皮,叨扰姑娘了。多谢姑娘!多谢!”

“您别客气,老伯。”谢昭笑容明媚,指了指旁边的矮凳,“您先坐着歇会儿,等我忙完这点活儿,粥也快好了。”

谢执依言,慢慢挪到矮凳上坐下,将竹杖小心地靠在墙边。

他微微低着头,仿佛在闭目养神,眼角的余光却始终追随着院中那抹忙碌的身影。

他看着谢昭动作利落地择菜、淘米,看着她轻声细语地和夏枝、春桃交代着什么,看着她偶尔抬头望望天色,脸上带着一种他暌违已久的、平和满足的光彩。

阳光暖暖地洒在小小的院落里,紫藤花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雀鸟在笼中欢叫。

锅里的粥开始散发出诱人的米香和鱼鲜气。

谢执鼻腔一酸,他终于……以这样一种笨拙而隐秘的方式,重新靠近了她的生活。

尽管她眼中的他只是个需要帮助的邻家老翁,但能坐在离她这样近的地方,看着她笑,听着她温和的声音,闻着她亲手做的饭菜香,这已是他不敢奢望的恩赐。

中午,当谢昭将一碗热气腾腾的鱼片粥端到他面前时,他低下头,用粗糙的手端起碗。

他盯着粥,心却开始抽痛。记忆深处,仿佛又回到了少时,她还是个小姑娘,端着碗笨拙地往他面前放,怯怯地说:“阿兄,你尝尝,我炖的汤。”

那时的他,揉着她的发顶,“昭昭真厉害。”

那汤咸淡全无,却被他喝得一滴不剩。

谢执猛地闭上眼,掩饰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沙哑地再次道谢:“多谢姑娘,这粥……真香。”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心尖上剜过。

“您喜欢就好,老伯,快趁热吃。”谢昭眉眼弯弯,笑容如春日暖阳。

谢执埋头,小口地喝着粥。

他吃得极慢,每一口都细细品味,仿佛要将这短暂的、偷来的温馨时光无限拉长。

温热的米粒裹着鱼肉的鲜甜滑入喉咙,明明是暖的、香的,可舌尖蔓延开的,却是一股越来越浓的苦涩,直冲喉头,噎得他心口发紧。

为什么。

这粥怎会越喝越苦,越喝越苦。

为什么?

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他一没做伤天害理之事,二没做杀人放火、天理不容之事。

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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