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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杀!
刺杀来得意料之中,却也是悄无声息的。
陡峭难行的山路上,四周的五个峰台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将脸蒙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
冬日天寒,尤其这样直入云霄的高峰上,更是料峭。黑衣人身上晨露未消,看样子,像是在这里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苏琯璋单手握着宣槿妤的肩膀,将她平稳地从自己怀里放到地上,摸了摸她的脸,很快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
宣槿妤放轻了呼吸,生怕自己会影响到他对敌。
昨夜他们已经说好了,等解决完这件事,他们就可以到淮招县城外那处已经布置妥当的宅子里安置下来,一起等着他们的孩子出生。
苏声、苏琯煜他们已经不知何时拿到了一直放在马车上的剑,和护卫们一起守在女眷和孩子们身前。
宣文晟深吸口气,站到了宣槿妤身旁,“妹妹别怕。”
这是自他们踏上这最高峰一来,一行人说的第一句话。
一直遥遥坠在他们后头的商队察觉到不对劲,此时已经赶了上来。
宣槿妤留意到这支商队的人数居然多了数十倍有余,如今已有上百人。再细看那些人,竟还有些是她在宣府时曾有过数面之缘的熟面孔。
她看向宣文晟,得到他肯定的颔首。
之前商队的人大多数是他在行商之时慢慢培养起来的,只有少数几名才是从宣府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人。
但自那日妹夫说了这两日极大可能会有暗杀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让清风召集暗中跟着他们的、被他一直藏在宣家的势力。
如今商队中的人,尽数是那人留给他的侍卫,还有些是他的暗卫。
这些人虽说武功没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可要应对暗杀,再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人选了。
既然已经逼被到这个份上,他再逃避下去也是无用,不若迎难而上。
陈阳从前方退回来,手中的剑也已经出鞘,他看着迎上前的王虎,一言不发。
王虎不顾属下的阻拦和担忧,一脚踩在悬崖边上,整个人摇摇欲坠。看出陈阳的暗中相逼,他握紧手中的剑柄,手背上的青筋已经暴起。
同样一件事,陈阳可以干脆利落地做出选择,但他不行!
他一开始,就和陈阳不一样。这个决定,至少现在,他给不了陈阳想要的答案。
黑衣人只看着二人对峙,慢慢抽出手中的刀剑,森冷的寒光已经对准了他们。
“王千户,有敌来袭。”陈阳终于开口。
两支队伍,或许说,两支队伍的带队人,暗中的交锋已经被摆到了明面上来。
苏琯璋有些
意外地看了陈阳一眼,他竟是愿意站在他们这一边的么?
只是,这究竟只是陈阳个人的决定,还是奉了那位兵部尚书的命令?
这个念头只是下意识地在他脑中掠过,很快被他控制住,没有再往下想。他手中的软剑已经被抖开,正是要见血的时候,不宜分神。
王虎依旧没动。
黑衣人已经朝他们袭来。
苏琯煜、苏琯文和苏琯武已经守住了前、后和左侧三个方向,只留下身体右侧深不见底的悬崖方位,苏声正站在这里。
“父亲小心些。”苏琯璋收回视线,和身后的父亲说道。
苏声应了一声,将脚边摇晃不休的一块大石头踢了下去,侧耳细听,过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回响。
刀剑交锋的声音不绝于耳,宣槿妤深吸口气,摸了摸肚子里活跃的孩子。“你乖些。”她轻声道。
孩子已经入了盆,她近来能够察觉到小腹在一阵一阵地抽疼。
苏琯璋说,她随时都可能要生了。
只是,无论如何,不要在这时候要生。
不要让他们分神。
肚子里的孩子感受到母亲的情绪,很快安静下来。
好孩子。
宣槿妤唇边勾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苏琯璋听到了她对腹中孩子的低语,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紧握着她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却不敢回过头来。
他不能分心。
黑衣人太多了,且占据了最有利的五处峰台,留给于他们而言地势过于不利的这中间一道山路。
三个方向都有人袭击,而剩余的方向,一不小心,就要坠入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刀锋划过宣家一名护卫的手臂,鲜血渗了出来。
陈阳咬了咬牙,没有再理会依旧沉默的王虎,转身迎上了一名黑衣人。
见状,一直游离在战况之外的兵部官兵,也都提着自己的兵器加入了战斗。
王虎眼神颤动,没有握住剑柄的那只手已经有鲜血溢出,滴滴答答落下,却没有滴到山路上,而是落入悬崖下。
他的神智此时也和他整个人一样,站在悬崖边上,退一步,就要落入万丈悬崖。
“杀!”一直沉默的黑衣人忽然开口,不仅是在下令,也是在提醒他。而黑衣人的双眼,更是一直死死地盯着王虎,逼着他做下决定。
王虎高大的身躯肉眼可见地一震,憨厚的面容上闪过痛苦,他却死死地咬着牙,一动不动。
更多的黑衣人从山背面跳了出来。
血腥气弥散在这并不宽阔的山路上,滴落在叶片已经枯干根茎却依旧坚/挺的草丛里。
承受着最多攻击的前方,已经有人渐渐力不从心。
一直跟在他们身边的一名侍卫倒在地上,他的脖子已经被割破,喉管涌出大股大股的鲜血。
而他持剑的那只手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赫然在目。
宣文晟喉咙有些堵,只逼着自己撇开视线,不再去看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卫。
那峰台后面似乎是泉水的源头般,流水一般的黑衣人源源不断地自那里涌出来。
地上倒下越来越多的尸体。
他们的阵型几乎就要被冲散。
宣槿妤深吸口气,挣脱了苏琯璋紧紧束缚她手腕的手,挺着个让人瞧了就觉着心惊的大肚子,抬脚就朝欲抓着彤姐儿的刺客踹去。
她不想再像上次野狼袭击时那样,空有一身神力却毫无用处,只能受着他们的庇佑。
她觉着,自己的神力也该用在该用的地方。
她也不是仅会缩在他们身后的弱女子,她也可以和嫂嫂们、婆母二婶甚至祖母她们一样,和人对战依旧不落下风。
嫁入苏家三年,她旁的没学会,净顾着和苏琯璋置气了。可苏家人刻在骨子里的武人风骨,她也学了几分。
宣家姑娘可以是柔弱的,可苏家媳妇儿却有铮铮风骨。
巾帼不让须眉。
黑衣人毫无防备之下受了她这一脚,顿时身体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狠狠地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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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宣槿妤又转身拿过马车上的柴火,一根又一根,朝着那些欲要偷袭己方的黑衣人狠狠砸去,一砸一个准。
而后被她砸中的人便会猛地吐血,倒在地上难以动弹。
方才那个说出“杀”字明显就是领头的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盯着她。这一分神,他胸口便被苏琯璋划了一道,很快侧身,避过了致命的一剑。
苏琯璋又杀退一名黑衣人,退到宣槿妤身侧,替宣文晟挡了偷袭的一剑。
“躲到马车那里。”苏琯璋对他说道。
清风一直守在宣槿妤身边,闻言朝他身侧的一名侍卫示意。那名侍卫很快越过重重阻碍,来到宣文晟面前,将他带到到安全的马车旁。
这个方向的黑衣人已经被肃清,宣文晟的暗卫架着马车、领着人已经退到他们来时的方向后面几丈远。
这是一个不受峰台干扰的地方,不会再有黑衣人借着峰台便利而打进他们内部。
也是被清出来的唯一一个安全地带。
几辆马车此时正停在山壁一侧,马儿已经被牢牢拴住,绝不会出现惊慌失措而带着车厢翻下悬崖的风险。
孩子们都被护送到了这里,苏老夫人、许玉娘、许萱娘、常湄言和丁茜茜她们也都退到这里,死死守着唯一受敌的前方。
宣槿妤被苏琯璋揽着,几个纵跃,也来到这里。
苏家的男人们很快带着陈阳他们转换了阵形,将身后的一众家眷密不透风地护在身后。
只是,随着地上倒下的黑衣人尸首越来越多,从山背面涌出来的蒙面黑衣人也越来越多,仿佛无穷无尽。
浓郁的血腥气仿佛能将人肌肤都渗透。
王虎还站在远处,他手下的禁军们犹豫地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又往往不远处打得正酣的一群人。
眼下情形如此明朗,他们分明已经暴露了。明眼人都已经看得出来,他们禁军和黑衣人是一伙儿的。
但是头儿又不愿意对苏家人下手,也不愿意对黑衣人下手,如此就是两头都得罪了。
且不说若是日后能够活着回京会遭到怎样严厉的惩罚,光看眼下,若这场暗杀结束,他们总会被胜利的一方清算的,这可如何是好?
“杀!”那黑衣人头领又开始下令,盯着王虎的双眼简直冰冷慑人。
王虎依旧咬紧牙关,没有动弹。
后头涌上来的一批黑衣人见这群人没有遭到攻击,便换了方向,试图朝着王虎他们杀来。
那黑衣人头领气得大喝:“蠢货,人在那儿,给我杀!”
若非离京太远,他带来的人手不足以对付苏家和他们暗中的护卫,他何至于接受这样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加入他的暗杀队伍?
想着这群人的愚蠢,他忙重申一遍,也顾不得这些人会不会听见——反正他们都是要死的人了,也无所谓了。
“怀孕的那位夫人要活口,也不可伤了她。其余人一个不留,都杀了。”生怕这群蠢货曲解他的意思,黑衣人首领说得十分明白。
便是傻子也不会理解错我的话吧?他有些恼怒而又担忧地想着。
一群人
齐齐应是,就连山背后也有应好声传来,响亮的声音在这悬崖上回荡。
像是生怕没有引起暗处其余势力的注意一样。
领头的黑衣人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一群蠢货。果然他就不该对他们抱有期待。
他扫过那边作壁上观的一群禁军,心头的火也越燃越盛,还有这群抗旨不尊的蠢货。
黑衣人首领恼得满脑子只剩下“蠢货”二字。
第62章 第62章坠崖
一批又一批黑衣人跨过同伴的尸体冲杀过来,悍不畏死般的打法,终于将苏家人密不透风的守卫打出一道缝隙。
尽管陈阳很快顶替被击杀的下属将那个方位补上,但阵型已然不似方才那般牢不可攻了。
“怀孕的那位夫人要活口,也不可伤了她。其余人一个不留,都杀了。”
这句话他们都听见了,这也是那名官兵为何失神被杀的原因。
陈阳咬着唇,咽下了涌到喉咙口的血气,继续挥动着手里的剑。
他不敢去看苏家人,尤其是那位临产的宣小少夫人的脸。生怕看上一眼,自己的良心仿佛也在被置于油锅上煎熬。
他是五日前接到京中密报的,岳丰大人交代他务必谨慎行事,必要时只需遵从内心的选择便是。
然后同一日夜间,他收到了一名黑衣人的口信,说是圣意。
他犹豫了几日,终究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若是他们死在这里,也算是不负圣命。毕竟,他一开始,接到的就是护送苏家人南下广虚府的旨意。
若是侥幸存活,那黑衣人空口白话的,他也可以辩解说是无凭无据,他不敢相信陛下会痛下杀手,只以为有人在伪造口谕。
藏头不露面的人,哪里值得信任呢?对吧?
只是,黑衣人头领方才的那句话险些将他心里的防线击溃。
当日十里亭中,他们还戏言宣小少夫人和宣小公子夫妻情深,宁可随夫流放也不愿意入宫,可惜了陛下的情深意重。
如今看来,全是恶心人的把戏。
他也算是明白了,陛下为何要让王虎在京中散播年轻帝王痴情不悔的流言。
这不是一名帝王该做的事。
纵然他出身低微,见识也少,但他也明白,自陛下将苏家一家人下狱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就只是皇权倾轧下的结果。
譬如林太傅手中被收回的金腰带,譬如苏家人的无罪入流刑。
更甚者,还有如今的这场暗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他也是听岳丰大人说过的。
陈阳想着,眼神逐渐坚定,手中剑不断挥舞,接连杀了好几名黑衣人。
……
那话在场之人都听见了,苏家和宣家的人都被恶心得不清,怒气转化为杀气;一时之间,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尸首多了不少具。
尤其苏琯璋所站着在的山路地面上,生生被他杀出了一条血河,血气冲天。他的身上,也沾满了黑衣人溅出来的血迹,这让他看上去像个玉面修罗。
可被他护在身后的宣槿妤,身上仍是干干净净的,虽挺着个一看就知快要生产的圆滚滚的大肚子,站在那里却依旧是俏生生的。
且她今日身上穿的薄袄和披风都是素色的,四周的鲜血蜿蜒到她脚边却不再流动,让她看起来仿若幽冥血河中开出来的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色彼岸花。
怨不得要将她留活口。
有黑衣人感叹。
他是后面过来的人,并没有看到方才宣槿妤一根柴火重伤一名黑衣人的彪悍战绩,只看到她此时娇弱不胜风的模样。
黑衣人这样分神,在这样激烈的厮杀场面中乃是大忌,于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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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被苏琯璋一剑穿心。
他倒在地上时,眼中还残留着方才惊鸿一瞥的惊艳,身上的血液很快和地上的血河流成一片。
宣槿妤也听到了方才那黑衣首领喊出的那句话。
只留她一个活口是什么意思?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情绪过于外露。
她和盛誉,本就是没可能的两个人。当年先帝赐婚,她无法接受自己会和那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在一起,毅然求了外祖父和爹娘,抗旨拒婚。
她和苏琯璋成婚后,她以为帝王和臣妻,更不会再有交集。
新帝在宫宴上对她口称“师妹”,她竟天真地以为,他已经放下了当年的事。
毕竟,虽然她抗旨拒婚让他被先帝罚守皇陵一年,而丢了脸面;但他也因此得了外祖父的补偿和支持,从籍籍无名的弱小皇子,一跃成为储君,再成为如今的帝王。
当初他们就做好的交易,一切不过全是利益交换而已。他当年请旨赐婚,不也是在打着这个主意么?
还是说,当了皇帝之后,此前做过的“绝不纠缠”“绝不迁怒”的保证,竟也不作数了么?
刑部死牢里盛誉让外祖父带来的让她堕胎入宫为妃的消息,她只以为他是在羞辱她。
可如今,他若要杀了苏家人,只留下她,又是什么意思?
为了她身后的宣家和林家,为了外祖父,好不和他们离心?可若是如此,为何连三哥哥也不放过?
还是为了继续羞辱她,夺她入宫,好成全他在民间“情深意重”的名声?
一个帝王,散布自己痴恋臣妻的传闻,也实在匪夷所思,也简直是不可理喻。
爹爹和大哥哥想要阻止京中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传入她耳中,但怎么可能?宣槿妤想起在宣府时“无意间”听到的那些话,胃里一阵翻涌。
她捂着唇,不让自己再想下去,免得干呕出来影响到还在奋勇杀敌的这些人。
她反握住苏琯璋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胃里终于好受不少。
“可是不舒服?”苏琯璋感受到她的动作,转过头问她。但很快他又转过头去,反手将剑划过一名正偷袭他的黑衣人喉咙。
宣槿妤看得心头一跳,忙道:“我没事,你别分心。”
方才若不是他回头及时,那黑衣人的刀就要砍在他持剑的手臂上了。
她的心头“咚咚咚”地跳着,忙抛却脑中一切想法,只专注地替他留意着周遭的一切。
远处山下的路有比这处更大的兵器交锋声传来。
有人且战且退,很快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宣槿妤认出来,最靠近他们这处战场的一群人里,有在京中时常跟着她的几名女暗卫。
那么,这些应当都是苏家的暗卫了。她心想。
而在苏家暗卫附近,也和黑衣人缠斗在一处的,是宣家和林家的暗卫——宣兆和林韧派出来的人,都是宣槿妤自幼眼熟的那些。
再往后的那些人,有的和黑衣人纠缠不休;还有的,则和苏家、林家还有宣家的暗卫们打成一团。
于是,那头的战况也很明朗了。有一拨人是站在他们这一头的,还有一拨,是站在新帝盛誉那边的,要将他们置于死地。
近了。
那群人且战且退,一直纠缠着,不多时便到了他们跟前。
窄窄的山道上挤满了人,有人的长矛都险些施展不了。
王虎还在观望,他看得出来,黑衣人最精锐的队伍就在刚到的这些人里边。
他也认出了和黑衣人打成一团的这些人,是之前狼袭时现身帮过他们的人。
很明显,是这些人拖住了这批明显武功比一直在和苏家人纠缠的黑衣人高出一大截、且训练有素得多的队伍,才减缓了苏家这群人的伤亡。
可是,一边是良心,一边是皇命,他内心的秤杆在左右摇摆,依旧下不了决心。
后头这些精锐的黑衣人加入战斗中后,苏家这群人明显就开始处于下风起来,渐渐左右支绌。
蓦地,被牢牢拴在山壁上的一匹马儿长长地嘶鸣一声,痛苦地倒了下去——它的咽喉处已经被一只不知何时穿过重重守卫,而飞进来的利刃扎透。
鲜血漫溢开来。
没有了束缚的车厢也很快轰然倒塌,里头的物品散落一地,还有的直直地冲入悬崖。
倒地的马匹、倒塌的车厢,和散落一地的物品,极大地妨碍了苏家这一方人的动作。
倒是对黑衣人来说,形势更加有利一些。因为不论这些人是否要清理杂物,他们的阵型也都不再完整无缺。
悬崖底下寂静无声。
风声呼啸,血腥之气越发浓郁,熏得人直欲作呕。
忽然,一直和黑衣人缠斗的一人格开一把正欲砍向他的剑,却没有乘胜追击,而是转身朝护在他身后背对着他的苏琯煜砍了下去。
方才那只扎死马儿的匕首,就是他趁乱飞出去的。
这一片空中兵器交击、暗器飞舞,已经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哪里会有人注意到己方一只飞出去的小巧匕首。
便
是注意到了,也只会以为是被他无意中扔偏了,或被黑衣人格挡住而朝那边飞去的。且也只怕以为是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些。
激烈的交锋中,少有人会想到背叛这样一个可能。
因为,他此时正和苏家人一同杀敌,互相交托了自己的后背,也守住了旁人的后背。
在扔出那只匕首之前,他一直做得很好。
苏琯煜听到后面传来的破空声,敏捷地弯了下腰,险险避开那把锋利的刀锋。
“你……”他的同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临阵倒戈的那人回头看向割开他脖颈的黑衣人,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黑衣人头领气得直咬牙,一群蠢货。
这是他好不容易策反的人,也是一柄利剑!
他让那人蒙蔽了京中的势力,也一直听从京中的指挥装作和苏家人同一阵线,为此他还不惜让那人杀了自己许多手下。
可是才取信于苏家人,眼见着就要杀了苏国公府世子,他临时拼凑出来的人马却如此蠢笨。
气煞他也。
连番变故,苏家这边的阵营不再固若金汤——尤其是在心理上。
至少,和他们一起并肩杀敌、交托后背的人里边,可能有人和他们不是一条心。
苏声已经让人转换了阵型,决计不给可疑的人伤害后方女眷和孩子们的机会。
而他们自己,在杀敌的同时,也暗中留意起属于京中势力的那些人。只待稍有不对,就将他们与己方隔开。
如此耗费心神,对敌的效率自然下降,但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幸好那些人也知道苏家人的为难,很快便有人主动跃出内线,到外头和黑衣人战斗,将后背交给了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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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守护。
如此,苏家人的阵型才又重新布置完整。
可是,方才的变故到底让他们损了先机,后发制人一时竟是不能够了。而且,他们已经出了纰漏。
只消方才那样一个契机,敌方已经有人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他们的战线。
“雯姐儿。”宣槿妤眼尖地看到有一名黑衣人紧贴着从倒塌的车厢顶端滑来,已经顺手抓住了外侧的雯姐儿,举刀便要砍下去。
那个位置,马车和车厢还在的时候,基本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只是,马车倒下时,许玉娘和苏二婶下意识将苏老夫人拉出了可能受到波及的范围。
而留在那里的女眷们此时也加入了对敌的战斗,就连年幼的启哥儿,也握着一柄匕首,保护着弟弟妹妹们。
此时没有人能分身救下雯姐儿!
宣槿妤在下意识喊出雯姐儿名字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这一点。
于是不待话音落下,她整个人已经再次挣脱苏琯璋的手,方才手中没有扔掉的木柴已经顺手扔了出去,正砸在那黑衣人胸膛上。
那黑衣人重重地吐了一口血,下意识便想将雯姐儿扔出悬崖。
宣槿妤这时已经冲过来了,一把将惊魂未定的雯姐儿拉了回来。
而迅速回援的一名苏家暗卫已经给了那黑衣人一剑,又将他踢出悬崖,而后又和已经发现这处漏洞不断朝这里涌来的其余黑衣人缠成一团。
而紧跟着她过来的苏琯璋被黑衣人首领、和几名黑衣人精锐缠住了,在他分神去看宣槿妤时,还险些被一刀割喉。
幸好他躲得快,险险避开,到底还是被锋利的刀气划破了高高的衣领,留下一道口子。
宣槿妤将雯姐儿拉住后,松了口气,幸好那名暗卫回援及时。
“没事了。”她下意识对雯姐儿露出一个笑,但笑意很快凝固在她唇角。
许是方才过于担心雯姐儿,又许是她跑得太急,这些时日一直在陆陆续续发作的阵痛又再次袭来。
她痛苦地松开了雯姐儿的手,捂着肚子。
她可能要生了。
宣槿妤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顿时便有些慌。
人在慌乱的时候,会下意识去依赖最信任的那个人。
宣槿妤站在原地,抬头去看苏琯璋,正见他衣领被划开的这一幕,顿时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才回过神来的雯姐儿手足无措地叫了她一声,“小婶婶。”
宣槿妤没有听见雯姐儿叫她的声音,只看见更多的黑衣人涌上来,几乎将苏琯璋的身影淹没。
肚子疼得厉害,她想蹲下去,找个安全的地方蹲下去缓一缓。
但才动了一下,却不小心踩中了散落在地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很滑,而后她整个人就朝着后面的悬崖倒了下去。
“夫君!”惊慌失措的。
“小婶婶!”惊惧害怕的。
宣槿妤和雯姐儿的声音同时响起。
第63章 第63章好像是要生了
“少夫人!”
“小婶婶!”
雯姐儿扑到悬崖边上,正见小婶婶落下去的身影。
小小的孩子不知所措,很快她又察觉到身边有一阵风袭来,然后她看到,小叔叔也跳了下去。
“小叔叔!”
“小叔叔跳下去了。”雯姐儿心里受到极大的冲击,很快便呆滞地趴在悬崖边上,不动了。
紧接着,意识到发生了何事的其余人也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妹妹!”
“小姐!”
奉命一直守在宣槿妤身侧的清风方才被黑衣人冲散,接连杀了好几个挡道的黑衣人,就要重新守回小姐身边,却在此时看到这样让他惊骇的一幕。
他僵住了身子,不敢去看主子宣文晟此时的表情。
而匆匆赶来的苏琯煜更是瞬间红了眼眶。
“妹妹!”
“小姐!”
“少夫人!”
“小弟!”
“小公子!”
兵器交锋声中,响起了人惊慌失措的喊声,带着悲痛。
“小婶婶,小叔叔呜呜呜!”雯姐儿被众人的惊叫惊醒,顿时便嚎啕大哭起来。
这孩子,是被吓坏了。
前番狼袭时她被护得好好的,夜里宣槿妤都发起低热来她却跟没事人一样。方才黑衣人要杀她,也很快被宣槿妤救了回来。
可随即,宣槿妤和苏琯璋二人,一个从她眼前坠崖,一个从她身旁跳崖,给她造成的冲击是无法言喻的。
她还年幼,原先尚且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但如今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且一发不可收拾。
“世子。”过来回援的苏家暗卫眼睛也是红的,替呆愣在原地的苏琯煜挡住了一记剑刃,喊了他一声。
苏琯煜深吸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又拉了一把清风未持剑的那只手,“先对敌。”
清风不敢回头,只听着宣文晟悲伤欲绝的哭声,咬着唇,很快加入战斗。
一名暗卫将趴在悬崖边上哭得难以自抑、且摇摇欲坠的雯姐儿抱起来,举着送到泪流满面的常湄言手中,很快又和身后扑来的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那位有了身孕的夫人掉下去了。”一名黑衣人大声喊道,很快被人一剑封喉。
但黑衣人首领已经听到了,他愣在原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任务已经注定无法完成。
就在他怔愣的这一瞬间,眼圈通红的苏声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黑衣人还未发现首领已经毙命,只冲入苏家人明显乱了的阵型举着刀剑厮杀,很快便占据了上风。
但很快,王虎也带着他的手下加入了绞杀黑衣人的队伍。
是他错了,他不该犹豫的。
王虎一刀将偷袭陈阳的黑衣人头颅斩下,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只又转身对敌。
他又悔又愧,后悔自己犹豫了太久;愧疚于很久之前,因叛出苏家军被悔愧纠缠时、对自己推心置腹的李晓明。
他险些就走了李晓明的老路。
要用心去感受。
听到宣槿妤掉下悬崖前的喊声,他回头去看时,正见苏琯璋一跃而下的身影。
这样的场景极大地刺激到了他,心中的秤杆很快便偏移到良心这一头。
有了王虎一行人的加入,已经强行冷静下来的苏家人和暗卫们
也都悲愤地开始反杀;再加上黑衣人头领已经被击杀,群龙无首,形势便很快被他们逆转过来。
不知厮杀了多久,黑衣人被他们尽数歼灭。
山路上,横七竖八的尸首躺了一地,其中属于黑衣人的尸身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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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数不清。
冲天的血腥味飘荡在这高高的山峰上,久久不散。
而苏家人,此时才有时间开始回想,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璋小子抱住槿妤了。”
苏老夫人抹着泪,字字悲痛,“槿妤刚才又阵痛了,她这是要生了。”眼泪再怎么擦也擦不干,她捂着眼睛,心里在滴血。
方才她听到雯姐儿的惊叫,回头瞥见那一幕,险些呼吸停滞。
在极度震惊和伤心之下,她强撑着瘫软的身子,扑到悬崖边上探头去看了一眼,很快被许玉娘拉了回来。
不过,那一眼,已经足以让她看清让她心肝俱裂的那一幕。
“他们不会有事的。”苏老夫人几乎是喃喃自语。
没有人回答她。
宣槿妤感受到耳边呼啸的风声,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不受控制地极速下坠。她听到了呆滞在崖边的雯姐儿在喊她,可她回应不了。
她心里漫上巨大的恐慌,下意识捧住肚子。
她就要死了吗?
可她的孩子还没出生!
这时,有更大的风声从她头顶传来,很快一个熟悉的怀抱将她牢牢包裹住,她听到苏琯璋的声音,“槿妤。”
他的声音在颤抖。
宣槿妤愣住了,他怎么也掉下来了?
雯姐儿的声音从头顶遥遥传来,“小叔叔跳下去了。”
他是跳下来的?
宣槿妤感受着他亲密到有些过于紧致的怀抱,不由得伸手拂过他的脸,察觉到一手的湿润。
他竟然哭了。
“原来你也会哭。”宣槿妤喃喃道。
回答她的,是男人拥着她更加紧密的力道。
风太大了,宣槿妤甚至觉得他们二人好似被风吹得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而后又朝着崖底坠去。
这时候坠下的速度就太快了,快到她耳中一阵轰鸣,脑中一片空白,只下意识将头埋进苏琯璋怀里。
他们一家人会死在一起,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眼泪到底是浸湿了苏琯璋的衣裳,顺着他被黑衣人刀气划破的领口滑进他胸膛。
苏琯璋将她牢牢护在怀中,几乎将她整个人全然包裹。
“嘭~”的好大一声响,二人被重重摔在水面上。
水体轻柔,温柔地卸去他们下坠时的力道,并托住了二人往下沉的身子。从万丈悬崖上落下,甚至都没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
“槿妤,你怎么样?”苏琯璋第一反应是去看被他团在怀里的宣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