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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风雨声被隔绝在外,房内冰块泛起凉气,消融不了渐渐升腾的旖旎欲念。
外面似有一阵响动,扰了房中交缠急促的呼吸。
裴承珏瞬时敛了神色,眼底透出冷意,要下床去,“姐姐且等等朕。”
乔棠见他动怒,生恐殿外是失控的魏清砚,哪里能让他走,微启唇瓣,柔怯一声,“陛下。”
裴承珏动作一顿,随即她伸出葱白手指一扯纱帐,纱帐摇晃着落下,直将两人罩得严实,再听不见外面动静了。
却说外面,魏清砚容色冰冷,衣袖翻飞,转眼间已到殿门前了,惊得侍卫纷纷而动,刀剑直逼他而来。
“清砚不可妄动!”
衣袖被追来的魏清墨抓住,激烈雨点敲打窗户,魏清砚僵直地立在殿门前,眸色泛出痛楚,张口欲言间脑中来回闪出无数画面。
裴承珏含着乔棠手指,裴承珏手臂护着乔棠,裴承珏喊乔棠姐姐……
渐渐地,他呼吸一促,控制不住地想,里面这般安静,棠棠和陛下在做什么?
魏清砚忍着心脏深处传来的痛意,从记忆中翻出在冀州乔棠亲近他拥吻他的画面。
曾经那么亲近他,那么温暖他的棠棠,也许此刻正躺在陛下怀里,可棠棠并不钟情陛下,也会像吻他一样吻陛下么?
便是她不愿意,陛下也会逼迫她的吧,他只略微一想,面色已煞白一片,狠狠攥紧手心,手心倏地嘀嗒出血,点点血红溅落在地,一摊的狼狈凌乱。
他犹失控地想着,如陷入汹涌怒火中的莽撞野兽,任由怒火焚烧心脉,接着猛地一口心头血蹿出来,哽在嗓子眼里,身形摇摇欲坠。
“清砚!”
魏清墨扶住了他,但见他薄唇翕动,一条血线泄出唇角,惨淡地流过下巴,再也吐不出一言来。
魏清墨咬牙,将心一横,抬手敲向他的后颈,任由他无力地双眸一闭,缓缓地倒在自己怀中。
侍卫纷纷退下。
魏清墨扶着魏清砚,面色恢复稳重,对李公公道,“李公公,魏御史惦记公务,本就身子不适,情急之下脑子糊涂了,这才行为失当,我即可带他去看太医。”
李公公按下心惊,连忙点头,命人收拾地上血迹,心里惊惧不已,怪不得魏御史突然发狂,原来是病了。
殿内帐里,一片昏色,裴承珏撑起上身,视线带着滚烫的热意抚过乔棠全身,乔棠被烫似地闭了眸子,
“姐姐闭着眼,如何看朕?”
乔棠心头乱跳,纤巧下巴被手指抬起,被迫睁开了眸子,顿时一片亮光涌来,入眼便是一堵胸膛,脸颊倏地红了。
竟是裴承珏拿了几颗夜明珠出来,随手扔在周围,明珠光辉映出他眸底暗色,“朕应了姐姐要求,姐姐得好生看着。”
他恐乔棠逃似的,一掌扣着乔棠后颈,迫使乔棠只能看向自己,乔棠只瞧一眼,羞恼得不行。
裴承珏笑道,“姐姐怎这般害羞,难不成姐姐没见过你那个前夫……”
声音一顿,手指猛地攥紧了,泛出青白色,唇角一垂,眸色暴戾,沉沉一声,“姐姐。”
乔棠暗道不好,先前裴承珏没有这番体验,不懂也是正常,眼下此景下,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夫妻了。
他并不是乔棠亲吻的第一个男人,拥有的第一个男人。
已有男人在他之前,和乔棠在一起了,这个认知叫裴承珏愤怒,委屈。
甚至有股恨意倏地从他心底冒了出来,“姐姐,从今以后,除了朕,你绝不能瞧旁的男人一眼!”
乔棠知他占有欲作祟,凑过去安抚他,不想裴承珏仍不罢休,“姐姐发誓。”
乔棠哭笑不得,又不是三岁孩子了,怎还相信这个东西,无奈裴承珏目光灼灼,她只能贴着裴承珏的耳朵说了誓言。
裴承珏一笑,“那朕就相信姐姐。”
转念一想,总归姐姐那个前夫已死了,他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以后和姐姐在一起的只能是他。
他再度直起身子,趁火打劫地提出要求,“姐姐要拿着夜明珠看朕。”
乔棠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呛声,依言拿过夜明珠。
两人距离极近,裴承珏眼神幽深地望过来。
雨停了,雨又来了,纱帐里隔绝了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裴承珏吻着她,“姐姐睡吧。”
她沉睡过去,似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这个梦没有尽头,全然是裴承珏无穷无尽的索取。
“姑娘,姑娘……”
乔棠听闻王嬷嬷心疼的声音,慢慢地睁开眸子,侧目过去,却见烛火摇晃,天已黑了。
王嬷嬷摸了摸她的脸颊,“姑娘睡了一日了。”
乔棠惊道,“一日?”
王嬷嬷支吾道,“姑娘清晨方被陛下送回来,许是累了着,难免睡得久。”
乔棠听明白了,羞得一头埋进枕头里。
天杀的裴承珏,因为没带匣子,他都没进去,竟还能弄这么久,一个下午不够,竟还搭了一夜,到底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
乔棠气不过,拉开纱帐,忿然道,“陛下呢!”
“在正殿理政。”
乔棠恨不得去捶裴承珏,王嬷嬷却关切道,“姑娘身子可有不适?”
乔棠翻身坐起来,掩住寝衣露出的痕迹,摇了摇头,身上虽有许多痕迹,裴承珏却没伤了她,唯有腿间不舒服,可这也是避免不了的。
王嬷嬷放心了,“姑娘饿了吧?”
乔棠点头,下床用了晚膳,又去沐浴,期间身子惫懒,先去歇息了,吩咐宫人道,“若是陛下来了,便说我睡了。”
宫人称是。
此时风声不止,吹得落雨纷纷坠下,散落雨珠敲响了窗户。
行宫官员住所处,魏清砚从外面迈步回来。
房里烛火暗淡,映出端坐桌前等候已久的魏清墨,“清砚,你才醒来,何必出去淋雨?”
“无碍,只是急火攻心而已。”魏清砚径自解了腰带,褪去淋湿的外
衣,露出雪白中单,换上一件干净外袍,散落黑发扫过颈肩。
魏清墨吃惊,印象中弟弟一贯的端正冷肃,从不曾这般散发不重仪态过,这几日生生似变了一个人,“清砚,你坐下!”
魏清砚缓步过来坐下,烛火映出一张冷淡容色,与平时也无不同,又叫魏清墨放心下来,和缓语气,“我听湄湄说了,你既已和乔姑娘和离,那应和乔姑娘断得干净。”
“兄长,你也听棠棠说了,是陛下逼迫她留在宫中的,并非是因她钟情于陛下,我如何放心得下?”
魏清砚说着,竟再度露出一个不正常的浅笑,“兄长,棠棠心里还是只有我。”
魏清墨当他没了心爱的小像,受了大刺激,这才失了理智,“你且冷静下来,这只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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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罢了。”
魏清砚笑容不变,缓缓摩挲着空下来的手指,这里原本该有副小像的,却被陛下夺了去。小像,棠棠,都被陛下夺了去。
魏清墨试图用温和的语言唤回那个端肃持重的魏清砚,“不若和兄长讲讲你和乔姑娘的事情?”
魏清砚一听,慢慢地敛起笑容,讲起了他与乔棠在冀州的三年。
待他讲完了,魏清墨又皱起眉头,原来都是弟弟的错,他可真是冤枉人家乔姑娘了。转念一想,也是,弟弟这个性子,家人百般包容也不免被他伤了心,何况是与他同处三年的乔姑娘呢?
他接着道,“为兄便是不说,你也明白,无论你对乔姑娘如何旧情难忘,眼下境况绝容不得你恣意妄为。”
魏清砚可以不顾个人生死,但他已不是冀州的温璟了,而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一举一动都牵连到了镇国公府。
“且你与乔姑娘这事,不单单影响你一人,还影响着乔姑娘,依你先前所言,你已伤了乔姑娘一次了,若是再情急,使乔姑娘陷入两难之地,岂不是伤了她第二次?”
魏清砚眸色闪过痛楚,“她非自愿留在宫中,倘若我能带她出去……”
“不,没有人能带乔姑娘出去,除非陛下放手。”
无论是哪个人的力量,在裴承珏面前,都不过是蜉蝣撼大树。
魏清墨一字一顿道,“陛下对乔姑娘很好,已准备封乔姑娘为贵妃,事已至此,倘若我们再执意做些什么,反倒伤了乔姑娘。”
良久,魏清砚阖眸道,“兄长不必担忧,昨日是我失了理智,我即可去向陛下请罪。”
魏清墨起身道,“我与你一起。”
“是我的错,并非兄长之错,兄长不必如此。”魏清砚迈步出房。
身后魏清墨温言一笑,“你的事便是兄长的事,一起去吧。”
魏清砚动容,半晌点头默许了,两人途中敲定了说法,一起去正殿求见裴承珏。
裴承珏忙了一日,眼下只想回寝殿见乔棠,闻得两人来了,容色一沉。
但见魏清砚魏清墨进殿行礼,陈述昨日两人殿门前失仪的罪行,恳请裴承珏降罪惩罚。
魏清墨道,“每年夏逢暴雨,河堤常有决口之险,魏御史身子不适,脑子糊涂,误听了消息,以为有大堤决口,情急之下误闯殿门,还请陛下责罚。”
裴承珏长身立在阶上,冷冷目光巡视过两人,最终落在魏清砚身上。
魏清砚素来沉湎政务,昨日也是心怀政事,才情急失态,但虽情有可原,也未铸成大错,依旧不能不罚。
“魏清墨罚俸三年,即可离京,速回边关。魏清砚言行失当,革去御史一职,且去翰林院编书罢。”
魏清砚垂眸行礼谢恩。
“魏卿退下。”
魏清砚离去,魏清墨跪在地上辞别,裴承珏下了台阶扶他起来,“表哥会怪朕么?”
魏清墨笑着摇头,“陛下已宽宥臣等太多,臣等还要谢谢陛下,再者若论起私心,以清砚的性子,再把这御史做下去,恐怕要将所有同僚得罪尽了,陛下让他去翰林院编书,是救了他啊。”
裴承珏一笑,“表哥倒是会说,路上且注意。”
魏清墨叩首谢恩,待他也退下了,裴承珏回了寝殿,听闻宫人说乔棠睡了,他自去洗漱换衣,而后上床守着乔棠。
乔棠睡至半夜,意识朦胧间,觉着有只手在胸前动,一个激灵睁开惺忪睡眼,果见裴承珏在胡闹。
裴承珏见她眸似含怨地瞪来,举着药膏解释,“朕在为姐姐上药。”
乔棠不语,翻身背对他,他哄道,“昨日朕放纵太多了,姐姐只管打朕好了。”
乔棠扬手,软绵绵地拍了拍他的手臂,权当打过了。
裴承珏失声一笑,姐姐怎么这么可爱?他满心爱怜道,“朕轻一点,姐姐接着睡吧。”
乔棠哪里还睡得着,只待等他给自己上了药,两人一起睡。
无奈裴承珏手指灵活,将她浑身都抚了一遍,抹了药膏,尤其是腿间,冰凉药膏过了会儿,又泛起烫来。
裴承珏俯身抱住她,轻轻低语,“薛太医教了朕许多东西,姐姐要试试么?”
乔棠心道,怪不得懂得这么多,却原来有了别的老师了,倒显得她没用了。
她沉默不语,便是不许的意思,裴承珏挑眉,过了会儿,乔棠忽地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承珏。
裴承珏无辜地望过来,“上药而已。”
乔棠轻咬唇角,“夜色已深,陛下再不歇息,明日可有精力处理政务?”
裴承珏也不舍得再累她,听了这话,将她紧紧圈入怀中,一起睡去了。
这厢魏清墨需要连夜离京,连回国公府的时间也无,待他收拾妥当,即可出了行宫。
魏清砚送他到城门前,他跨上快马,低身嘱咐魏清砚,“你与乔姑娘一事,定不可急于一时,日后倘若还有转机,我们徐徐图之!”
魏清砚淡淡道,“兄长放心。”
魏清墨单看他神色便知他已心中已有了成算,应不会如昨日那般莽撞颠乱了,放心地骑马离去。
夜幕暗沉,城楼门下虫鸣不止,魏清砚收回视线,孤身立着,久久不动,手指摩挲着不存在的小像。
翌日镇国公府被罚一事传开了,乔棠听王嬷嬷提了,不免心惊,看来便是有血亲关系,裴承珏也从不手下留情,魏清砚大抵要在翰林院编一辈子书了,转念又庆幸当时拦住了裴承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在房中坐了一会儿,听着雨声,心底烦躁几分,慢慢步出了房门。
王嬷嬷惊道,“姑娘去哪里?”
“我出去走走,嬷嬷莫担心。”乔棠回头,接了宫人递来的伞,独自出了门,慢慢来到了花苑中。
晴日里绚烂的夏花,此刻正被风雨摧残,花瓣凋落一地,花枝也是摇摇晃晃,看着好不可怜。
乔棠往日从不理会,今日大抵伤神了,伸手拿伞面遮住了那道花枝。
不过片刻,身后传来脚步声,“棠棠。”
乔棠蓦地回首,是魏清砚来了,他在自己身前站定,扬起伞面,露出一双泛着红丝的眸子,和花瓣一样透出几分可怜。
乔棠怔然,手上一松,小伞随风斜飞而去,被魏清砚扬臂逮到了,撑在了乔棠头顶。
乔棠恐被旁人见了起疑,有意避开两人距离,从他手中抓了伞,撤开两步。
魏清砚望着两人的距离,绷紧了下颌,“棠棠,你若想我安分,我便安分下来,那能把小像能还给我吗?”
花苑里,凄凄风雨揉过花瓣,花瓣颤动不已,像极了此刻乔棠的一颗心,茫然地颤动着。
对面魏清砚目不转睛地盯过来,目光执着,隐隐透着些控制不住的渴望,重复道,“棠棠,把小像还给我。”
乔棠张了张口,看着魏清砚渐渐透出颠乱的目光,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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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夫妻三年,她已足够了解魏清砚,原来不是的,她
从未见过魏清砚这般失态,浑身再无冷肃,只有看不透的执拗。
她又不免疑惑,原来魏清砚对她这般情深么?可是,她马上要做裴承珏的贵妃了。无论魏清砚对她如何,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贵妃这个头衔,被迫消失殆尽。
她不过思索一会儿,魏清砚却觉着等得太久了,慢慢抬步靠近,眼看已逼近乔棠,乔棠忙地退了一步,后背靠上纷乱花枝,浸了一身凉意。
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唇瓣颤动,“小像被风刮走了,我和陛下都没有找到。”她不会把小像给魏清砚了,她不能再和魏清砚有牵连。
还未容她说出口,魏清砚见她身形轻颤,面色倏变,一手去解外袍,声音轻下来,“受了凉,又得哭着喝药了。”
乔棠顿时想起以前受凉喝药的时候,那是魏清砚待她最温柔的时候了。
但过去已逝,多想无益,她冷下心肠,闻得脚步声传来,抬眸见是李公公领着人过来了,低眉敛尽所有情绪。
“原来乔姑娘在这里。魏御史也在。”李公公疾步过来,朝两人行了礼,着急地对乔棠道,“乔姑娘,这会儿雨大风急,怎出来了?”
“幸好陛下惦记乔姑娘,唯恐乔姑娘走路上受了凉,叫奴才带着衣物来了。”
乔棠这才见有个宫人抱着一件外衣,闻言恭敬地步过来,将外衣披在她身上,另一宫人为她打伞。
一行人围着她,将她护得很周到,李公公点点头,又转过头对魏清砚笑道,“陛下着急见乔姑娘,奴才先领着乔姑娘去了。”
乔棠被宫人围着,瞥了一眼魏清砚,魏清砚放下解衣的手,容色不变,缓缓启唇,无声地朝她道,“小像。”
乔棠仓促转头,也无声地拒绝了他,跟着李公公等人往正殿去了。
待见了裴承珏,裴承珏目光先瞥了一遍她的穿着,见了她披了外衣,浑身无一丝凉意,满意颔首,“姐姐这次听话。”
乔棠却觉着殿里闷,脱了外衣才靠近,目光被一副崭新小像吸引了。
裴承珏炫耀似地拿起来扬了扬,“朕画的,像么?”
乔棠接过来,细细一看,竟与魏清砚那个一模一样,想来是裴承珏比着画的。
她无奈一笑,“陛下就这般喜欢?”
裴承自然点头,从乔棠手中抢了小像放在掌心,手指轻轻摩挲,“若是早些遇见姐姐就好了。”
乔棠一怔,心底似被什么挠了一下,脱口而出,“若陛下喜欢,我也可画些以前的我给陛下。”语罢她自己先愣了,心间懊恼何必多说这一句,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裴承珏扬唇一笑,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那朕要很多很多个姐姐!”
“姐姐就从小时候画吧!”
乔棠愕然,“便是我自己也记不清了幼时模样了,这如何画?”
“有王嬷嬷在,王嬷嬷定还记得。”裴承珏将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腾出手翻开折子,“总之姐姐不许反悔。”
乔棠心里悔死了。
裴承珏又道,“这两日且不用画了,明日朕带姐姐回宫,准备封妃仪式。”
乔棠心知再无法逃避了,无力地将脸颊贴着他的颈侧,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裴承珏不知缘由,很是受用她这般黏着自己,侧头吻了吻她的发,接着忙了。
第二日,两人回宫,裴承珏下了封乔棠为贵妃的圣旨。
消息传遍朝堂后宫,引起诸多议论,无外乎是乔棠多受陛下喜欢。
慈宁宫中,这厢素兰姑姑奉命送走了顾玉清,回到太后跟前,躬身侍候着。
太后笑着倚着靠背,闲闲地逗弄着笼中鸟,“玉清这趟去行宫,算是没白去。”
素兰姑姑思及顾玉清透露的消息,深深垂下头。
太后舒心地眯起眸子,如稳坐钓鱼台,“陛下要封乔棠为贵妃,且顺着陛下吧,他还年少,过于顺遂,也该尝尝栽跟头什么滋味了。”
接下来几日,宫中都在忙封妃一事,裴承珏派官员祭告太庙,命礼部工部制作宝册。乔棠也是忙碌,贵妃受封仪式繁杂,需得礼节女官先行过来教导,乔棠听了礼节女官所说,心里有了成算。
到了受封这一日,乔棠被早早喊起来,由着宫人为她穿上贵妃礼服,坐在镜子前梳妆。素日里她一贯淡妆,今日仪式隆重,由不得她了,她只好老实了。
王嬷嬷在旁笑叹,“我们姑娘都已是贵妃娘娘了。”
她为乔棠欢喜,却不知乔棠心头有多无奈,一旦做了裴承珏的贵妃,也不知以后何时能出宫,且慢慢等吧。
待梳妆完毕,王嬷嬷与宫人们惊叹不已,盖因乔棠素日虽也耀眼夺目,美得让人心折,但总归收敛许多风华。今日则是不同,秀美柔色一下张扬恣意起来,如盛放牡丹,华贵典雅。
乔棠领着一群宫人出了寝殿,到了外殿时,步子一顿,眸子泛出怔然。
原该忙于政务的裴承珏立在灿金日光下,伟岸挺拔的身躯撑起十二团龙黄色衮服,一双眸子含着些许倦怠。但一望见她,目光蓦地绽放出惊人光彩,慢慢地,那光彩氤上暗火,隔空缠过来,叫她动弹不得。
“都退下。”裴承珏抬步而来。
乔棠认命地闭上眸子,静静地等着裴承珏汹涌而来的情潮。
殿中没了旁人,裴承珏很快到了跟前,气息缠绕过来了。乔棠手指颤了颤,心间哀呼,过会儿还得重新收拾自己,陛下怎这时候还不收敛些!
果真,后颈被手掌摁住了,她被迫扬起颈子,须臾,暴风骤雨般的吻没有落下。
眉心落下轻柔一吻。
她困惑地眨了眨睫毛,睫毛落下一吻,阖起的眸子也得到一吻。
她的心再也忍不住了,正突突地跳着,跳得好快,好奇怪,耳边传来裴承珏轻叹,“朕恨不得今日及冠,好与姐姐大婚。”
乔棠心跳骤急,心底战粟,不要在这时候吓她了!
又有轻轻的吻落在唇上,慢慢地研磨,缠绵力度也是轻如鸿毛。
良久,乔棠神思涣散,裴承珏的吻撤开了,宽厚手掌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一起往殿外走,“姐姐莫怕,朕陪着姐姐。”
他的掌心原是温热的,温度自手掌传到乔棠心底,乔棠安心得很,紧张情绪放松下来。
裴承珏执意要陪着她封妃,本是仪式中没有的环节,坏了祖宗定下的规矩,但无一人敢反对。乔棠在他的陪伴下,身穿贵妃礼服,由着女官引着,带着贵妃仪仗,走完了繁杂流程。
末了,乔棠到慈宁宫向太后行礼。
起先她以为,封妃消息传出,太后会阻止裴承珏,没成想慈宁宫安静得很,毫无动作。
乔棠一时猜不透太后是何意思,遵循礼节向太后行礼,太后欢喜地赏赐了许多好东西。
乔棠越发狐疑,转念一想,大抵是裴承珏也在,太后不想叫裴承珏为难。她悄悄按下心间没来由的一点不安,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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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妃所有礼节,同裴承珏回了太极宫。
一进寝殿,乔棠便欲脱了繁重华丽的贵妃礼服,要唤宫人时,发现殿中再无旁人,只有裴承过来,将她抱在镜前,“朕为贵妃姐姐解衣。”
乔棠呼吸一紧,一下抓紧他作乱的手指,“陛下已陪臣妾费了许多时间,眼下不去忙?”
“为陪姐姐,朕已忙了一个通宵,眼下并无政务累积。
裴承珏吻着她的颈侧,手上解开了她的衣领,她只得在朗朗白日,承受着裴承珏的荒唐。
镜前,礼服凌乱,情热蒸腾。
一番折腾后,裴承珏餍足地为她换上新的衣裙,吻了吻她的面颊,“宫中热些,朕命人送姐姐回行宫,朕稍后再去。”
乔棠埋首在他怀里,无力地点头,随后她同王嬷嬷回了行宫,又住了几日。
裴承珏显然被朝务绊住了脚,一连几日都不曾出现,乔棠清闲下来,与王嬷嬷等人玩了两日。
这天白日,魏若湄托人传信给她,邀她夜间游玩,她还未见过京中夜景,一时新奇,遂应了下来。
王嬷嬷对她上次偷偷出宫心有余悸,生恐裴承珏再发火,按下她蠢蠢欲动的心,“姑娘不妨等陛下来了,同陛下一起去?”
乔棠垂眸,实则她也明白,信上说是魏若湄邀请她,魏清砚
定也会去的。如今她已是裴承珏的贵妃了,既已决定老老实实等裴承珏厌了她,她只能寻机会与魏清砚说清楚,遂把想法告诉王嬷嬷。
王嬷嬷心里一喜,姑娘这是想通了啊,思付道,“不若传信给陛下,只说夜间游玩,等陛下允了再去。”
乔棠听罢扯起嘴角,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气,她原也不该在这里的,是裴承珏要她进宫的,眼下她想出去一趟,便也不能么?
她道,“无须告知陛下,我一出去,自有人传信给陛下。”
王嬷嬷心想,姑娘又和陛下使小性子了,转眼思及陛下对姑娘的宠爱,索性依了她,反正到头来陛下只会依了姑娘。
两人坐了马车出去,慢慢地驶到了街上。
到了约定的酒楼,乔棠一下车,魏若湄就扑到了她怀里,“乔姐姐!”
乔棠摸了摸她的脑袋,抬眼一望,三步远立着魏清砚,冷肃如松,对她微微一笑。
乔棠心里一叹,别过视线,魏若湄见状,牵起她的手笑道,“我带乔姐姐玩!”
夏夜街上烛火通明,商铺林立,人群熙攘,乔棠带着幕离,随魏若湄穿行其中。
魏清砚始终落了她一步,她一回首,便望见魏清砚冷容淡漠地替她隔开路人,手指蜷紧,心尖泛起疼意,魏清砚不必如此的。
玩闹许久,魏若湄神秘地凑过来道,“乔姐姐,我带你去一个能捉萤火虫的地方!”
几人坐上马车,来到了湖边,乔棠甫一下车,眸中闪出点点亮光,竟是许多萤火虫在草间飞舞。
魏若湄笑着奔了过去,乔棠瞥了一眼飞在空中的小灯笼,示意身后的魏清砚跟过来。
两人一起立在湖边。
天幕星河璀璨,皎月清辉洒到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湖上小舟荡出摇晃的水痕,舟中两人交颈相拥,情意绵绵。
小舟上灯笼摇曳,泄出丝丝光亮,闪到乔棠眸中,叫乔棠忍不住阖眸,想起了冀州那个夏夜。
那夜温璟带她游湖,那样端正冷淡的人竟也会因她一句,“温璟,我要萤火虫。”在草中失态地来回举步扬袖。末了,捉到了好几只,兜在大袖中给她看,唇角抿着,“是棠棠近日琴艺进步。”
乔棠当时不满,原来是因这个才给她捉萤火虫,她忿忿地瞪了过去,“我不要了!”
她气恼地转过身立在湖边,不见温璟来哄她,悄悄红了眼眶,妥协似地转过身,一下撞进温璟怀里。
温璟双臂揽着她,不解叹气,“我听了棠棠的话,棠棠怎么还哭了?”
有萤火虫爬到温璟眼角,泛出的亮光照出他眸中柔情,乔棠怔然,心口热了起来。
大抵上,就是因这一点偶然的柔情,叫乔棠舍不得放手,情愿在温璟身上耗了三年心力。可惜,昔年已去,眼下处境大变,她已是宫中的贵妃娘娘,温璟也成了国公府的魏清砚,身份有别,她的心再也不会因这一点柔情急促跳动了。
乔棠眼角决绝地垂下一滴泪,慢慢地,有温热手指探过来了,替她轻轻擦掉。
魏清砚声音透出沙哑,“昔年是我不对,亏了棠棠,棠棠要打要骂,皆由着棠棠。”
乔棠躲开他的手指,扬颈逼回眸中泪意,“魏大人只是教我弹琴的老师,我何故要打魏大人?”
这一瞬里,她脑中冷不丁闪出一句,便是要打要骂,也是该打裴承珏,该骂裴承珏。
一个晃神间,她微微一怔,怎么想到裴承珏身上去了?
她甩掉脑中人影,不看魏清砚一眼,背过身道,“昔年已逝,我与魏大人再无瓜葛,望魏大人日后行事,三思而行,莫牵连他人。”
这个他人是指镇国公府,她对魏清砚那日的癫狂情态依旧心有余悸,这时转过身看他,猛地一怔。
魏清砚难以忍受地攥紧了拳头,冷淡眸子泛出赤红,克制不住的情思涌动。
袖中萤火虫纷纷飞出,惊扰了两人视线。
乔棠别过视线,不能容忍自己动摇决心,有只萤火虫缠上了她的衣袖,映得衣袖花纹越发漂亮。魏清砚不由靠近,挥袖帮她去赶萤火虫,手指忍不住抚上衣袖,须臾衣袖便跑了。
乔棠退了几步,“请魏大人自重。”她转身要走了,仓促间对上魏若湄发红的眸子,步子慢下来。
身后魏清砚立在原处,一片阴影下传出他坚定声音,“我等棠棠,无论多久,我都等。”
乔棠似没听见,快步疾行,上了马车扑进王嬷嬷怀中,慢慢地泣出一声。
王嬷嬷搂着她,心疼地叹息,“姑娘,你和他缘分尽了,尽了啊。”
乔棠心里默默道,是啊,缘分尽了。
马车缓缓行驶,湖边久久立着魏清砚,掌心拢着萤火虫,目光遥遥相送。
马车驶进街道,王嬷嬷替乔棠抚掉泪珠,掀开车帘道,“姑娘快听,有人唱戏呢!”
她指望拿这个逗乔棠开心,乔棠不忍她担忧,收敛情绪,顺势望去,只掠了一眼戏台,视线落在了台下摆起的面具上。
“姑娘要面具?我去给姑娘买!”
乔棠想阻止,一张口,嗓子哽咽,索性由她去了,过了会儿她上车了,带回来两个面具。
一个关公,另一个是小狐狸模样,乔棠掠过小狐狸,拿了关公在手里,不知低眸想些什么。
马车回了行宫,乔棠下车便觉出不同,处处透着压抑沉重,巡逻侍卫亦多了起来。
一路去往寝殿,宫人皆屏气凝神,垂首行礼,未到寝殿前,乔棠与王嬷嬷便明白,裴承珏来行宫了,想必此时正在寝殿。
王嬷嬷思及上次裴承珏发火,手臂一抖,抓紧了乔棠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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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被天子一见钟情后》 23-30(第5/21页)
乔棠凝神思索,“陛下发火是何模样?”
王嬷嬷怕吓着她,强行稳定下来,“无妨,陛下是太喜欢姑娘了,直到现在还没同姑娘发过火,那以后也不会同姑娘发火了。”
乔棠不语,抓了她手中的关公面具捏在手里,转念一想,是自己非要争这口气,便是裴承珏发火了,她只受着就是了。
来到寝殿门前,宫人分立两侧,李公公望见她如见恩人般激动,疾步过来迎她,边走边低声道,“陛下适才在弹琴。”
殿里传来琴音,乔棠一听便顰起黛眉,这……
琴音谈不上悦耳,甚至很杂乱,很明显是裴承珏乱弹的,裴承珏是真生气了。
琴音持续了很久,折磨着众人耳朵,仍不见停止,众人不敢妄动,苦苦捱着。
唯有乔棠抬袖捂住了耳朵,不知过了多久,王嬷嬷拿手指点了点她,她知晓琴声停了,放下了袖子。
李公公忙不迭通禀一声,可不同于以往的即可进去,这次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出裴承珏的声音,“惠贵妃,进来。”
乔棠眼皮一跳,抿了抿唇角,安抚好王嬷嬷,迈步进去时,随手将关公面具戴到了自己面上。
殿里外间烛火熄了大半,唯琴架侧立着一盏,光影摇曳中,映出裴承珏立在琴前的孤影。
他俯下身子,手指挑起琴弦,又一阵乱音出来,遮住了乔棠慢慢靠近的脚步。
乔棠顿步,不待琴音止,手指点了点裴承珏肩膀,裴承珏不回头,仍一通乱弹。
乔棠咬唇,这般生气,若搁往日早抱上她了。
她走到裴承珏身侧,歪头看了看他,但见他容色无情无绪,一眼也不瞥来,大袖垂落琴身。
乔棠悄悄伸手牵住了那袖子,轻轻地一扯,促使裴承珏直起身子,侧目瞥过来,黑沉沉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
视线落在关公面具上,下颌绷紧,薄唇抿成直线,倏地薄唇动动,勾出一抹叫人猜不透的笑。
乔棠心里一跳。
但见他坐回琴架前,上身松松地靠向琴身,扬颈注视着乔棠,慢慢地喊,“惠贵妃。”
他静静地等着。
似乎不言不语,乔棠也要明白他的意思,乔棠为难得将唇瓣咬得嫣红,迟疑地摘下面具了。
裴承珏催促地挑弄
琴弦,乔棠猛地俯身,吻上他的额心,温热触觉,轻如羽翼。
裴承珏满足地阖眼,喉结滚动,惬意地享受着乔棠主动的亲吻。
从眉心到眼睛,再到挺直鼻梁,一吻接着一吻,及至薄唇,她将唇贴了上去,再不动了。
薄唇不满地催促,她不得已回应。
忽地腰间缠来手掌,一把将她摁在怀中,迫使她继续,连口气也容不得她喘。
她不安地动了动,唇瓣泄出求饶声音,“陛下,臣妾知错了。”
裴承珏并未消火,一只手掌托住她的后颈,将她摁向自己侧颊,她认命地继续凑上去。
许久,手掌终于松了,她得以喘气,趁机晃了晃关公面具,声线颤巍巍的,“陛下可还得这面具?”
瞥见裴承珏飞快压下要牵起的唇角,她心里笑了笑,她就知晓裴承珏吃这套,又晃了下面具,“陛下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裴承珏侧过头,淡淡道。
乔棠心叹,看来他真气恼了,这么好的逗弄自己的机会都不要。
她故作生气地挣脱出裴承珏怀抱,坐在琴架一边,随意挑弄琴弦,琴声中夹着她的不满,“陛下不记得,臣妾可记得清清楚楚。”
裴承珏的气依然未消,“姐姐,生气的该是朕!”
一手搂了她过去,钳住她的下巴了上来。
乔棠痛了,拿手拍打他的肩膀。
他这才松开,目光直盯着乔棠,好似乔棠再说不出他爱听的话,他会再生气。
乔棠咬牙认输,“这是陛下初见我时戴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