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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还记得这个。”裴承珏笑起来,眸中染上柔情,抱起乔棠离开琴架,“姐姐陪朕沐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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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乔棠以为他消气了,心下一松,一起沐浴便一起吧,他也不能吃了自己。
结果还是乔棠想得太简单了,裴承珏吃她的法子真是层出不穷,待裴承珏为她穿上寝衣,抱到床上,她只想睡过去,再也不要见眼前人!
裴承珏犹不罢休,一手轻轻托起她的右足,“姐姐已是第二次背着朕出宫了,倘若朕不好好惩罚姐姐,定还有第三次。”
乔棠惊叫出声,“陛下不已惩罚过了!”
裴承珏无辜地望过来,“姐姐错了,接下来才是惩罚,还有——”
“再有下次,朕会派侍卫跟着姐姐,寸步不离。”
乔棠不可置信,裴承珏这样无异于禁她的足,叫她没了自由。
她正欲开口求饶,裴承珏手指抚过她的足面,一下子痒到了她心里。
她最受不了的便是这个,莫提心底,浑身也似被挠了一遍,当即眼角一红,落下泪来,“陛下。”
我见犹怜,楚楚动人,裴承珏一边怜惜一边笑道,“姐姐这么快就认输了——”
手臂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一笑,带着些许恶劣,“可是朕才开始。”
夜还很长,乔棠终于意识到了裴承珏的可怕之处,暗暗发誓她再也不会偷偷出宫了。
翌日清晨,她浑身绵软无力地躺着,王嬷嬷却欢喜地坐在床下,“陛下果真没有冲姑娘发火,原来陛下才是最会惯姑娘的那个。”
乔棠欲哭无泪,默默抱着枕头不语,这次真是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来,憋屈得很。
于是整个白日里,但凡裴承珏派人来请,她都以身子不适没去,裴承珏倒也不恼,纵容地让她好生歇着。
及至晚间,她没法躲了,被裴承珏抱去一起用了晚膳,“姐姐歇了一日,也该有力气了,姐姐既一心想出去,朕带姐姐出去。”
乔棠坐上马车后才反应过来,裴承珏的气竟还未消。
思及昨夜的惩罚,她也不知裴承珏会做出什么来,咬了咬唇,决意先认输,笑道,“臣妾昨夜也不过是随意走走,等下陛下喜欢玩什么,臣妾陪着陛下。”
裴承珏不为所动,把玩着她的手指,“那便先将姐姐昨夜走过的地方再走一遍吧。”
乔棠暗道,这也太难哄了,哪有过了一夜还在气的,日后还是莫惹他了。
转念再想,裴承珏先前给了她有限的自由,不曾派侍卫跟随,确实不知她昨夜做了什么,等下她只带裴承珏随意走走便是了。
及至下了车,迈入熙攘喧闹的夜街,她原要走到裴承珏前面的,不想被裴承珏揽腰护在怀里,以防她被人挤着了。
乔棠抿唇瞥了裴承珏一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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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含笑,目光巡视四周,心里莫名闷闷的。
裴承珏素日应甚少有机会出来,整日困在殿里也是无趣,今夜想必也是从繁忙政务中抽出的时间,不若让他欢喜欢喜吧。
乔棠目光流转,一下瞥见了面具摊,牵着裴承珏的手过去,笑道,“喜欢哪个,我给……”
裴承珏的视线带着逼迫,“叫夫君。”
乔棠心脏一麻,声音小下来,“我给夫君买。”
话音方落,裴承珏握着她手的力度骤然一紧,唇角翘起,还真就打量起了挂在架上的面具,认真地一一瞧过,半晌展眉一笑,“我要关公。”
关公,总是关公。
离不开关公了,是吧,乔棠默默心道,那给你多买一个。
她一下买了两个,全递给了裴承珏。
裴承珏接过,将其中一个给她戴上去,自己那个拿在手里,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交握的双手穿过熙攘人群,乔棠落了他一步,挑高视线注视着他的背影,一股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间。
忽地裴承珏回首,眉眼恣意,笑容张扬到周围一切都失了光彩,“接下来夫人要带为夫去哪里?”
乔棠愣愣地看着他的笑,似被吸去了心神,好在此时一阵激烈的喝彩声传来,她仓促回神,迟迟地哦了一声,看向喝彩处,原来是在比武。
裴承珏约莫喜欢这个吧,她指向比武台,“去那里。”
裴承珏顺着视线望过去,但见两个男人在台上赤膊相斗,笑容倏地消失,近前遮住乔棠视线,俯身不悦道,“夫人这么快就忘了自己的誓言?”
乔棠心底呀了一声,那个誓言不过床榻之语,他怎记得这般牢!
眼看他已生气,不指定怎么惩罚自己,乔棠忙哄道,“昨晚我可没有看,适才是想着夫君应该喜欢,才指夫君看的。”
“我不喜欢!”裴承珏揽着她往前走。
她目光乱转,试图转移裴承珏注意力,忽地手臂被轻轻一拉,来到一家首饰铺子。
不过是些钗簪之类的,并不值钱,比不得宫中那些价值连城。
可裴承珏依然停在这里了,他的左侧立着一对年轻夫妻。
夫君正小心地为妻子插簪子,待插好簪子,两人对视一笑,慢步远去了。
裴承珏望向乔棠,眼中含着热切,像是很想学适才那对夫妻。
乔棠面颊一热,仓促地指向其中一枚簪子,“我喜欢这根。”
裴承珏买下这根,捏在手中,定定地望着她,“夫人靠近些。”
她慢慢地将身子贴了过去,低眉垂下视线,任由裴承珏将簪子插入发间。
两人离得极近,不知是谁的呼吸先快了,慢慢地,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乔棠悄悄呼气,眼前闪过一节晃动的大袖,金线织就的花纹很漂亮,她伸出手指摁住了,不容袖子再动。
裴承珏动作受制,低低言语,“松开。”
乔棠松手,他接着若无其事地插好了簪子,从摊子上拿起一面小镜子,递给乔棠,“夫人且瞧瞧如何?”
乔棠唔了一声,抓住裴承珏的手腕一转,将镜面对着自己,草草瞥了一眼,“可以。”往前走了。
裴承珏慢悠悠跟上去,眸光紧紧锁着乔棠,乔棠感受着身后灼热视线,心道他可别在这时候抱着自己胡闹。
她加快步子来到了桥上,桥下流水潺潺,飘过几叶小舟,很快裴承珏追到她身侧,似笑非笑道,“夫人跑什么?”
乔棠心虚地反驳,“我哪里跑了?”
只是走得快。
忽地
裴承珏靠得更近,立在她身后,手指抚到她的眼上,“夫人说谎。”
乔棠心底躁了几分,原想拍掉他的手指,不想手指须臾撤开了,“抬头。”
乔棠疑惑抬头,霎那间天幕砰得几声,轰然炸出绚丽烟火,纷纷落入瞪大的眸中。
顿时周围一片惊呼,喧嚣声冲破天际,不过是个寻常夏夜,怎地官府放起了烟火!
议论声传入乔棠耳中,乔棠霎时明白,回眸去望裴承珏。
裴承珏垂下视线,温柔地抱住了她,轻声试探,“姐姐喜欢么?”
阵阵烟火绽放又落下,乔棠眸中似还残存着的艳丽色泽,喃喃道,“喜欢。”
可是心跳好快,怪不舒服的,她躲避似地挣脱开裴承珏怀抱,迫使自己无视心跳声。
她听到自己佯装镇定的声音,“那夫君喜欢什么?”
裴承珏与她并肩立在一起,扬颈望着天幕上的繁丽火花,半晌摇摇头,“先前也无什么喜欢的。”
他自幼被当做储君培养,学的都是些治国之道,论及个人,实难有合他心意的东西。
且若搁以往,眼下这等博姑娘欢心的行径,他莫说做了,恐怕还很唾弃!
可是此刻,急促跳动的心脏充盈着欢喜,都是身边乔棠给予他的,他下意识地侧身低头,吻在乔棠发间那根簪子上,“现在喜欢姐姐,最喜欢姐姐。”
这一吻直叫乔棠内心战栗,怔怔地直着身子不动了,便是被裴承珏抱回马车上,她的意识似还留在桥上烟火盛开那一幕,呆呆地与裴承珏双手交握。
裴承珏以为她累了,将她拥在怀中,“姐姐睡吧,朕守着姐姐。”
乔棠阖上眸子,心底乱得不成样子,尤其是今晚的心跳,直叫她受不了了,逼迫自己快快睡着了。
裴承珏为她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而后从小案上翻出一沓折子,借着烛火瞧了起来。
没过多久,扬颈呼了口气,心道太糟糕了,根本看不进去,只想抱姐姐,亲姐姐。
他小心地抬起乔棠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心里直叹。
这世上怎会有姐姐这般惹他喜欢的人?
喜欢到了日日亲仍觉不满足。
喜欢到了时时刻刻都要带在身边,但愿姐姐不要恼他缠人。
这倒是他多虑了,因为乔棠已习以为常,也无所谓恼不恼了,只时时刻刻陪着他就是了。
翌日一醒来,乔棠就如往常一样,一直在裴承珏身边。
若单要她陪着还好,可惜这日裴承珏在正殿处理政务,偏又支起画架,叫她在旁画自己小像,令她苦恼不已。
她只道画技一般,裴承珏不放过她,时而在旁指点,末了惋惜道,“王嬷嬷竟只记得姐姐及笄后的模样了。”
“是啊,嬷嬷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乔棠心虚地附和。
实则王嬷嬷虽记性不好了,唯独对乔棠的一切记得极清,至今还晓得乔棠幼时模样。
在乔棠百般暗示下,她才扯谎道,“哎呀,及笄之前倒记不清了,及笄是后知晓的。”
于是乔棠拿这个借口堵裴承珏的嘴,得以少画许多年,只从自己的十五岁画起。
此时好不容易完成一副,她不在意地放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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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起身要去歇息。
裴承珏从御桌后起身过来,立在画架前,边看边道,“姐姐有一阵没学琴了,朕召了魏卿,稍后就到。”
乔棠实未料到这个,示弱地牵起裴承珏袖子,还未开口,裴承珏已然知晓,容色一正,“姐姐学东西怎可半途而废?”
乔棠无奈于他在做事上的专注认真,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老实地坐在琴架前,等着魏清砚过来。
裴承珏凝视着画像,是十五岁的乔棠,穿着浅绿裙衫,眉眼间有些稚嫩,脸颊也圆润些,柔美之余可爱几分。
裴承珏情不自禁地拿手抚了抚画像,乔棠不经意转头瞥见,心神一悸,别过视线,忽见殿门边闪来一节官袖,是魏清砚到了。
魏清砚现今在翰林院做编修,没了都察院繁多政务,时间空出来许多,来得比以前快很多。
裴承珏让他进了殿,示意他去教乔棠,他立在琴架两步远,低低讲起来,偶尔隔空点了点琴弦。
乔棠垂眸,那夜既已说过不能与魏清砚再有瓜葛,便要做到,脑中瞬时清明一片,再无杂念了,只一心学琴。
殿中响起清越琴声。
魏清砚恪守身份,安分地立着,袖中手指却蜷紧了,低眸掩去一抹痛楚。
原来自己立在棠棠身侧时,棠棠的心已不会乱了,她心里没自己了么?
这厢裴承珏听着琴声,讶然侧目,姐姐嘴上不乐意,学起来可比先前专注认真太多了,也不知姐姐为何这般不坦诚。
他听了一阵,见乔棠停下不弹了,似是累了,又摇头失笑,原来是个懒性子,不爱受累罢了。
“姐姐累了便歇会。”
裴承珏示意宫人过来侍奉乔棠,目光瞥向魏清砚,见他的目光直直看向画像,倏地唇角一垂,容色一沉,“魏卿退下。”
他靠近画架,将那画像遮得严严实实,魏清砚霎时低首,眸色一荡,那是十五岁的棠棠。
十五岁的乔棠,将将及笄……
他见过,远比画上鲜活灵动,连浅绿裙衫都比画中清嫩几分。
那年他在书院读书,临窗坐着,夫子在前面讲书,他原认真听着的,不经意往窗下瞥了一眼。
外面起了风,吹得行人衣袖鼓动,一片幕离轻纱闪过他的眸子,接着是少女的笑靥,灵动柔美。
他猛地阖眼,压下极快的心跳,又飞快睁开,可惜那姑娘已远去了,只瞥见被风扬起的浅绿裙角。
从未有过的焦急席卷过来,叫他瞬时失了身份猛地站起来,惊了讲书的夫子与学生。
夫子动怒,罚他站了一日,前座青年偷偷回头,低声揶揄他,“能看乔家姑娘一眼,站三日也不亏。”
他冷着面,不发一言,心道原来是乔姑娘。
夫子将此事告知温家父母,温家父母知了,恼得当夜将他打个半死。
他被捆在柴房里,浑身鞭伤霍霍地疼,脑中一下又一下闪过窗下那张笑靥,半点不悔看过的那眼。
倘若当时他知晓,现今多看一眼十五岁乔棠的画像,便会引起天子不悦,当初就该看够了,便是被打死也值了。
可惜啊,人无回头路,他再不能好好地看一眼乔棠了,他能做的只有听乔棠的话,安分下来,掩盖过往,躬身行礼,“微臣告退。”
迈步出殿时,侧目望见裴承珏低眸凝视画像,他报复似地勾了勾唇,寒霜面容露出一抹浅笑。
呵,陛下见过十五岁、十六岁……直至十九岁的乔棠么?没有,陛下也只能看看画像,聊以慰藉罢了。
而乔棠十六岁就嫁给他了,做了他三年的妻子,这一瞬里他心中妒火小了下去,升起一股可怜的隐秘的满足。
魏清砚身影远去了,乔棠收回视线,眉尖一顰,总觉魏清砚变了些,可他分明安分得很,浑身冷肃如初,兴许自己察觉错了。
乔棠低眉吃点心,心道实在不宜再与魏清砚见面了,这琴日后不能再学了。
殿里静了半晌,也无裴承珏的动静,她疑惑地去看。
裴承珏仍立在画像前,瞧不够似的,她拿着点心过去,到了裴承珏跟前,将点心送到裴承珏口中。
裴承珏吃得很干净,快要将她的手指吃进去了,急得她迅速收回来。
裴承珏不满地抿唇,乔棠暗道他白日也不正经,转身要走,忽听他遗憾道,“冀州有多么多人见过十五岁的姐姐,朕却没有见过。”
乔棠心口倏地发胀,酸酸的,不知是欢喜还是难过,折回来主动抱住裴承珏。
“陛下也是的,臣妾就在这里,何苦看着一个画像伤神,莫非不喜现在的臣妾了?”
“哪有,姐姐莫多想,不过见了画像,感叹而已。”裴承珏牵起她的手远离画像,“朕不看了,朕陪姐姐吃点心。”
两人用了点心,乔棠看向琴架道,“陛下,臣妾实在不想学琴了。”
原以为裴承珏会不同意,要多费些口舌,没成想裴承珏缓了片刻,还是纵容她道,“准了。”
乔棠欢喜,侧头吻了吻他的面颊,裴承珏笑起来,她自己却怔住了,这个吻太快太自然,根本没有过她
的脑子。
她怎会这么娴熟地去吻裴承珏?
反应过来后,她心头乱得不行,慌地站了起来,“陛下,臣妾累了,想去歇一歇。”
裴承珏不许她离开正殿,顺势抱起她去了内殿,将她放在榻上,示意她就在此歇息吧。
乔棠如何睡得着,只觉眼前的裴承珏好生招她烦,“陛下且去忙吧。”
裴承珏不舍地出去了,她下床,在房中徘徊许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这只是她的下意识行为,都怪裴承珏要她亲太多次了,这才形成了惯性。
乔棠一瞬松了口气,这也没什么的,日后且注意便是。
往后一阵子,她格外注意,确然没了主动亲裴承珏的习惯性行为,只老实在殿中画小像。
她也不再见魏清砚了,趁裴承珏不在,她将先前那张小像和琴都收进了她带进宫的箱笼里,叫王嬷嬷放置好,只当以前都随风而逝了。
酷夏一日一日地过去了。
乔棠也从行宫搬回了皇宫,原本以她的身份,也该有自己的宫殿了,可裴承珏哪里允许她搬出去,压着她依旧住在太极宫中。
太后听闻也无别的动作,乔棠只觉哪里不对劲儿,先前太后还曾让她带顾玉清在裴承珏面前晃一晃,现今也不提顾玉清了。
她有些不安,正欲去慈宁宫拜见太后,试探下太后意向,素兰姑姑先过来了,说是太后要见她。
乔棠得了机会,自是去了,及至慈宁宫正殿,拜见了太后,又见太后下方座位旁立着一位姑娘,心底生出疑惑。
那姑娘气质沉静,细眉婉约,瞧身量容色约莫十八岁,起身向乔棠行了礼,“静仪见过惠贵妃。”
乔棠微微一笑,心头了然,她听王嬷嬷提到过一些皇室宗亲,其中包括裴承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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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在世的皇叔,襄王爷,眼前这位静仪郡主便是襄王爷的爱女。
太后此时道,“静仪这这阵子在宫中陪哀家说话,哀家恐她无聊,不愿拘着她,听闻她想读书,便想着从翰林院寻个读书好的,为她讲讲书。”
乔棠心头生出不妙,果听太后又道,“听闻翰林院的魏编修,书读得不错,也是去年的状元,便叫了他在文华殿讲书,惠贵妃无事也可去听听。”
乔棠面上微微笑着应下,心底苦恼不已,原是要远离魏清砚,这下难不成又得见了?
出了慈宁宫,在回太极宫的路上,她与王嬷嬷道了此事。
王嬷嬷思付道,“这读书恐是个幌子,约莫是这位郡主相中了魏大人,以读书之名接近魏大人,又怕落了旁人话柄,叫姑娘也去,兴许到时还有旁的姑娘呢。”
原是这样,乔棠恍然大悟,一时不语,王嬷嬷瞥着她的神色,低低道,“姑娘,我们都是要往前走的,你有了陛下,魏大人自也会有旁人的。”
乔棠失笑,“嬷嬷想哪里去了,自那夜我与他说清后,我是再不想着他了,嬷嬷且放心,我如今只一心想着……”
待裴承珏厌了她离宫罢了,这话在嘴边滚了滚,不知怎么地,心头闷闷的,又悄悄将这话沉心底去了。
忽地脑中浮出疑惑,若有其他姑娘在,静仪郡主也已避嫌,太后怎还要她同静仪郡主一起去听?
乔棠拧起黛眉,心道多一事不若少一事,况且还是魏清砚讲书,还是不去的好。
没成想,翌日上午,素兰姑姑便带着太后的话过来催她了,只道静仪郡主已去文华殿了,她也可去听一听了。
乔棠无奈,目光一转,先命宫人送走了素兰姑姑,又等了会儿,便见李公公过来请她了。
她故作为难地叫李公公传话,“本宫先去文华殿一趟,晚些再去见陛下。”
李公公不敢耽搁,速速去了,她特意拖了些时间才出门,在道上慢慢地走着。
秋风乍凉,花枝已枯,只盏盏菊花开得绚烂,黄的白的粉的簇在一起,霎时吸睛。
她顿步,装出赏花模样,看了好一会儿,秋风紧了,她刚瑟缩一下肩头,一件阔大袍子披了上来。
“姐姐去文华殿做什么?”
裴承珏从背后为她系好衣领,理好了被风吹乱的发,叫她一瞬想起王嬷嬷。
王嬷嬷照顾她也是这般体贴周到,她忍不住回眸一笑,“陛下惯会照顾人,不像小了臣妾两岁,倒像臣妾兄长。”
裴承珏抬袖,温热指腹一下堵住了她的唇,“惠贵妃倒不如闭口。”
乔棠眨了眨眼,他淡淡道,“兄长是吧?那妹妹叫声夫君,让兄长听听。”
乔棠倏地红了脸,“陛下正经些!”
第25章
裴承珏无辜道,“不是姐姐先说朕像兄长?”
“那、那陛下提了夫君,眼下臣妾与陛下还未大婚呢!”乔棠辩驳。
裴承珏揽着她的双臂倏地一紧,嘴边含着笑,“原来是姐姐急了,那朕此刻就破了规矩,明日便与姐姐大婚,如何?”
乔棠暗道糟糕,裴承珏兴致来了,还真做得出来,忙道,“臣妾也只是想从陛下这里占些嘴上便宜,陛下可莫意气用事。”
裴承珏笑道,“嘴上便宜?简单。”他侧头亲了一下乔棠的唇,“喏,给姐姐占过了,开心么?”
“陛下!”
乔棠气得面似暮霞,退出他的怀抱,离了两步,赶紧将听书一事讲了。
“原是因这个才不去陪朕。”
裴承珏不再逗她,牵起她的手,两人并肩走着。
乔棠听他随意道,“若是静仪当真中意魏卿,朕可给他们赐婚。”
乔棠顿步,“陛下惯会硬抢,若是两人还未多接触,就因旨意凑在一起,日后发现性格不合,岂不是各有各的委屈?”
裴承珏眉峰一拢,“姐姐怎总可怜旁人怪罪朕?朕何时硬抢了?”
说着一下松了乔棠的手往前去了,殊不知乔棠一时失言,正心惊呢,以裴承珏来看,自己与他两情相悦,确实不算硬抢。
乔棠镇定下来,见裴承珏赌气不理她了,止步喊道,“陛下。”
裴承珏起先还能撑住不理,奈何乔棠喊了三声,他就忍不住回首,“惠贵妃难道要朕抱着才肯走?”
乔棠翘了翘唇角,暂时没动。
裴承珏挑眉,作势抬步过去,但见乔棠被唬住了,提起裙角朝他跑来,巧笑嫣然。
两人距离不远,乔棠不过跑了几步就到了跟前,秋风乱了她的发丝,也乱了裴承珏的心。
他心旌摇曳,手指飞快撩起阔大袍子,罩住乔棠上身,映住宫人视线,俯身抬起乔棠脸颊,吻了过去。
乔棠惊得启唇,瞬时被得了空隙,一时难以分开,她揪紧裴承珏衣袖才得以站稳。
良久,唇分。
袍子乱了,发丝乱了,唇上口脂乱了,乔棠的心绪也乱了。
裴承珏掀了袍子,露出乔棠被吻得失神模样,眸色一震,一下又给乔棠盖上了。
他忍耐道,“姐姐呼吸。”
乔棠急促呼吸,脑子里乱糟糟的,糊涂得很,一张口,只有颤巍巍的呼吸。
裴承珏牵起她的手往前走,试探地问,“姐姐还记得要去干什么吗?”
乔棠意识还未清醒,声音低低的,“要去文华殿。”
很乖的回答,裴承珏有些心疼,姐姐脑子不会被自己亲坏了吧?
他放轻声音,“那姐姐要朕陪着去么?”
乔棠只觉有道声音在响,很熟悉很温柔,喃喃道,“要。”
裴承珏眸色一深,脚步拐了个方向,此处离漱玉阁不远,他领着乖乖听话的乔棠进了阁里。
封了门窗,他将乔棠抱上桌子,褪下外袍,手指勾起乔棠衣领。
乔棠抬起眸子,眸色茫然,他无辜又温柔地对视过去,低首亲了亲乔棠的眼睫。
慢慢地,乔棠眼神迷茫散去了,变得清明起来,迟疑地喊,“陛下?”
裴承珏手指一顿,改为抱住她,将下巴枕在她
的肩上,倏地笑出了声,“姐姐清醒了。”
“这可怎么办?想对姐姐做坏事,被姐姐发现了。”
乔棠环顾四周,再看敞开的衣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都懒得生气了,拿手推了推裴承珏。
“朕这就放开姐姐。”裴承珏松开她,瞧她也无发火意思,心中怜爱更甚,抱起她到门边,“朕带姐姐去文华殿。”
乔棠离了他怀抱,要走时被裴承珏牵起手,裴承珏轻轻道,“朕错了。”
惯会认错,就是不改,乔棠心里忿然,手上却不挣扎了,任由他牵着,两人一起往文华殿去。
文华殿在宫中东部,没过多久,两人眼前出现一座殿宇。
裴承珏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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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棠踏上层层台阶,到了殿门前,他阻了宫人的唱声。
殿里传出魏清砚的声音,“微臣乃是外臣,不宜出入宫廷为郡主讲书,请郡主另择他人。”
乔棠默然,魏清砚说话实在过于冰冷,静仪郡主许是愣住了,迟迟没有说话。
裴承珏苦恼地捏了眉心,带着乔棠迈步进去,此时宫人才唱声道,“陛下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殿里静仪郡主和魏清砚同时一怔,躬身行礼,裴承珏示意两人立在阶下,牵着乔棠的手让她坐在阶上长案后的圈椅上。
他斜身靠在长案上,目光巡过阶下两人,视线落在魏清砚身上,笑道,“魏卿现今可与你夫人在一处了?”
乔棠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见静仪郡主飞快地瞥了一眼魏清砚,蓦地明白,裴承珏是问给静仪郡主听的。
乔棠冷静下来,顺着裴承珏视线,也不遮遮掩掩,直接看向魏清砚,不过才一眼,视线被书卷遮住了,她侧头,正对上裴承珏警告的眼神。
她立时想起那个帐中誓言,除了裴承珏绝不能瞧旁的男人,无奈地勾勾唇,别开视线了。
裴承珏面色稍霁。
魏清砚掀起眼帘,视线扫过乔棠落在桌子的衣袖,垂眸掩去不舍,艰难启唇道,“回陛下,微臣已与夫人和离,再无瓜葛了。”
乔棠缓缓抬眸,见静仪郡主紧绷的纤肩倏地一松,心下明白,这是真看上了。
裴承珏察觉她的动作,本来警觉地侧目,见她瞧的是静仪郡主,手中书卷扔回了桌上,“和离了也好,魏卿日后以此为鉴,莫要过于沉湎公务忽略了身边人,以后若有合适的姑娘,自可以再娶。”
他不止是在说给魏清砚听,也是说给静仪郡主听,眼下他只要静仪郡主一个态度。
但这态度也并非今日不可,他思及乔棠所言的赐婚也需慎重,便未提赐婚一事,直起身子要走,乔棠见状也起了身。
没成想裴承珏牵她到阶下长案后坐着,“姐姐在此听听魏卿讲书也可。”
乔棠惊讶,裴承珏竟肯舍弃自己陪他的时间,为静仪郡主做幌子,想来裴承珏对静仪郡主格外重视。
不对,裴承珏自进来也未瞧静仪郡主一眼,谈不上重视与否,大抵是重视静仪郡主背后的襄王爷。
她兀自思索着,耳边听裴承珏低语,“今日朕就大方一回。”抚了抚乔棠的衣袖,出殿去了。
乔棠心底不满,她本就无意掺和进来,眼下倒好,直接被裴承珏大方地送进这那麻烦事中了。
此刻殿里还剩三人,她也不再多想,示意静仪郡主坐下,抬眸望向阶上长案,“魏编修开始吧。”
原本不愿的魏清砚得了和乔棠相处的机会,背身步上台阶,唇角微微勾了勾,转身立于长案后,容色冰冷起来。
一时间,殿里只有魏清砚讲书的声音。
半个时辰过去了,魏清砚讲书结束,视线极快地掠了一眼乔棠,低眉向她行礼告退了。
乔棠彻底松了口气,只觉今日的魏清砚十分正常,想来自己前几日多虑了,忽听身侧静仪郡主喃喃道,“魏大人当真才情卓绝。”
乔棠心里一叹,被魏清砚外表和才华迷惑的姑娘也不只静仪郡主一个,却都未见识过他那颗伤人的心。
静仪郡主似忘了她也在,慢慢起身走向长案,步到案边,伸手抚了抚魏清砚拿过的书卷,痴了一般低叹,“我与他见解竟这般相似。”
乔棠忽地思及王嬷嬷告知她的,“静仪郡主也是爱书之人,听说她读的书比京中世家公子还多,若是个男儿身,恐能与魏大人争状元呢!”
秋风拂进窗内,吹得乔棠心里凉了一片,静仪郡主若是因才情钟情魏清砚,恐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这世上只乔棠知晓,魏清砚厌恶读书。
起先,乔棠并不知,是与魏清砚成了亲后,魏清砚推迟圆房,一再躲避她,她气恼之下,在魏清砚沐浴时闯了进去,瞧见了魏清砚的一身疤痕。
魏清砚避之不及,望向她的目光冷漠无情,她如被针扎了心,仓皇逃走。
后来她托王嬷嬷暗地里找温家仆人打听,这才知晓魏清砚不过是温家父母从人牙子手里收下买的孩子。
因不是亲生的,温家父母也不心疼,魏清砚一旦哪里做得不好,便被狠狠鞭打,从小至大,新伤叠旧伤,日子一久,疤痕再难除掉。
后来她费了许多心思,也不过是将痕迹消得轻一些,魏清砚大抵难堪于自己的身体,从不轻易在她面前展露,她遂不强求。
可乔棠知晓,那些鞭伤融进了他读的每一本书里,他每每拿起书都会想起温家父母对他的伤害。
那时乔棠心疼,不愿他再读书,他第一次在乔棠面前露出一抹浅笑,“无妨,棠棠陪着我便是。”
乔棠看不懂他这个笑,不知道他的心是否还会因读书而疼。
时至今日,乔棠还是看不透他这点,或许他还是不愿读书。
裴承珏叫他去编书,实则是给他了最大的惩治。
乔棠望着静仪郡主的背影,轻轻抿唇,这姑娘实在用错了法子,也许换个法子好些吧。
她不由掩唇咳了一声。
静仪郡主神思骤拢,仓促回头间面颊一红,乔棠微微一笑,“能得郡主这般赏识,是魏编修的荣幸。”
静仪郡主一呆,暗道,怪不得惠贵妃深得陛下宠爱,惠贵妃柔美娇婉,笑起来如姐姐般温柔,便是她也有些喜欢了。
“让惠姐姐笑话了。”
静仪郡主回到座上,心知心事被乔棠看透了,一时羞涩低头。
乔棠为示亲近,挨近了她,也不点破,只道,“本宫听若湄提过,魏编修在家读书甚少,倒颇为喜欢调香。”
若是避开读书,静仪郡主能得了魏清砚的心,也是好事一桩,若是魏清砚还那般冰冷伤人,她也该叫静仪郡主及时止损。
静仪郡主为难地咬唇,“我于调香一道并不擅长。”
“无妨,本宫略懂一些,郡主若不嫌弃,本宫可教郡主。”乔棠笑道。
静仪郡主旋即露出一个感激的笑,“谢谢惠姐姐。”
乔棠觉着她和魏若湄一样可爱,下午便邀了她去漱玉阁,命宫人在阁里摆满了调香用具。
静仪郡主闻得缕缕清香,渐渐沉下心来。
乔棠在旁托腮一笑,“这便是香的好处了,待你学会,到时魏编修讲书时也可点上一些,使他静心凝神,自然也可给家人用些。”
静仪郡主神色黯然。
乔棠蓦地想起王嬷嬷那日的话,“静仪郡主是个争气的,奈何她那兄长荒唐到没边了,赌肆酒楼柳巷那是一个不落,据说还曾失手伤过人,所幸也没闹出人命,襄王爷耳根子软,对他又惯得很,由着他闹,倒是苦了静仪郡主,没了娘亲,摊上这么一对父兄。”
乔棠自知失言,才拿起研钵,要转移静仪郡主注意力,李公公来请她了。
乔棠心里还记着裴承珏上午的大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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