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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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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这厢乔棠在寝殿不见裴承珏,见还未到上朝时刻,不免疑惑,步出来询问值夜宫人。

值夜宫人道,“约子时一刻,检校的人在正殿求见陛下,陛下遂去了正殿。”

乔棠对检校有所耳闻,里面都是些行事狠辣手段无情的密探,和刑部的薛章并在一起,一贯被朝臣痛恨。

检校深夜求见,应是有什么要紧事,乔棠微一思付,不知怎么地,噩梦残存的心悸重新浮动。

心脏一阵发闷,她用指腹摁了摁跳动不停的眼皮,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在窗下坐着等裴承珏。

直坐到卯时,已是上朝时刻,仍不见裴承珏归来,心中不安更甚,径自换衣出了寝殿。

甫一出来,天还未亮,冷风入骨,刺得她身子轻颤,疾步往正殿而去。

冷月洒下碎辉,灯笼被风晃出光影,一并照亮了她疾行的身影。

忽闻有脚步声传来,她料想是裴承珏回来了,一时驻足,立在梁柱处,定睛望向走廊尽头。

灯火残影下,果见裴承珏缓步而来,巍巍身躯披着黑金大袍,冷风灌进袍角,发出扑簌声。

他浑然不觉,径自前行,从来规整的中单衣领凌乱敞开,未束的黑发恣意散落颈旁,是从未出现过的随性放纵模样。

偏偏一张俊美面皮无情无绪,挺直鼻梁下薄唇绷紧,一双寒潭深眸泛着阴鸷,高垂而下的视线掠向前路,触及梁柱旁的乔棠时,步子骤然一顿。

乔棠惊愕不已,到底朝中出了什么事,让裴承珏失了天子的端方威仪,露出这般情态?

她尚未多思量,见裴承珏迟迟不动,提裙小跑过去,及至裴承珏跟前,扬颈问,“臣妾听闻检校的人来了,可是朝中出了什么要紧事?”

月光碎辉散落眸中,盈出一片清澈,不含半分作伪,面颊被冷风一吹,玉白掺着点粉红,似莲瓣娇妍,美得叫裴承珏心折。

裴承珏看了半晌,视线移向昏沉天幕,喉结滚动,许久不出声的嗓子暗哑难听,“是出了要紧事。”

“严重么?”

裴承珏眸光震颤,视线忍不住移回来,还是落在了他当初见了一眼便钟情的面容上,“很严重。”

乔棠咬紧唇瓣,眸光闪烁,望着他不出声了,宛若在担忧,那可怎么办?

“但朕会解决好。”

裴承珏蓦地扯开薄唇,缓缓扯开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抬袖抚了抚她的发,指腹残存的纸灰沾了上去。

裴承珏面色一沉,俯身替她将纸灰吹干净,换了一只手臂,搂起她的腰肢,单臂就将她抱了起来,“惠贵妃去睡觉。”

乔棠只觉他的怀抱很冷,冷得叫她打颤,没注意他称呼上的异常,只当他受了冷风所致。

及至寝殿,裴承珏将她放下来,目送她进了寝殿,自己由宫人侍奉着换上天子朝服,往奉天殿而去。

奉天殿里群臣终于候来了裴承珏,数张面容含着不解担忧,天子又迟到了。

已是这阵子的第二次了,裴承珏以前从来不会如此,偶尔甚至比朝臣来得更早,而且——

朝臣望着裴承珏,包括位列最前方的内阁辅臣、刚回京的镇国公,心下涌出阵阵惊惧。

但见裴承珏端坐高处龙椅,天子朝服依旧,容色再无端方,只无情无绪,视线无声扫过阶下,并不言语。

他的沉默是另一种极致的威压,叫朝臣猜不出他是何情绪,朝臣局动弹不得,脑中乍然闪过一个认知,这位少年天子变了!

他再不是初登基的少年了,那时的他规矩地坐在龙椅上,双眸亮亮的,视线带着好奇,一一扫过阶下群臣,叫群臣心生爱护。

不过三年,甚至十九岁的生辰宴上,他还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怀抱着最纯粹的心思,那么直白地向他们坦诚自己对惠贵妃的情意。

那夜他们多么震惊,心叹陛下还是年少,却也为陛下一片赤诚真心动容。

不过一阵,他便性情大变,阴晴不定,越发沉默,眸色显出暴戾,直叫朝臣忧惧。

可今天下太平,朝务安稳,不足以叫陛下忧心至此,那到底为什么?

朝会罢了,裴承珏下阶而去,步子缓慢,内阁辅臣视线隐晦扫过镇国公,镇国公眼风一动,跟在了裴承珏身后。

裴承珏并不回头,“舅舅有事?”

镇国公扫过他的步子,忧心道,“听闻陛下脚伤已好了,但还需注意,不若再召太医看看?”

裴承珏不置可否。

镇国公遂命宫人召太医,待两人回了勤政殿,太医也到了,查看裴承珏脚伤,低首道,“陛下脚伤已然好了。”

镇国公疑惑,适才裴承珏走路,分明受脚伤影响,他道,“可瞧清了?”

太医迟疑道,“陛下可觉脚踝疼?”

裴承珏坐在扶手椅上,一双眸子沉沉望来,“退下。”

太医惶惶退下,镇国公还要言语,裴承珏望来一眼,眼神泛出冷意,“舅舅若无事,就回府歇息。”

镇国公向来被他敬重亲近,从未受过他这种眼神,一时骇住,当即行礼告退。

他离了殿门,拾阶而下,炯炯有神的双眸显出迷茫,不过片刻,迷茫变为惊惧,步子一转,直奔慈宁宫。

太极宫这边,乔棠自起床便觉不对,宫人们今日过于安静了,行动间蹑手蹑脚,屏气凝神,似不用呼吸。

王嬷嬷也是安静许多,侍奉她洗漱后,低低言语,“昨夜必定是朝中发生了大事,叫陛下动了怒,现今殿里还有人跪着。”

乔棠闻言去了正殿,但见昨夜跪着的宫人还未起身,冷汗浸湿透冬衣,淋湿了地面,那程肃的手下已不见了,只留下一滩血迹。

乔棠乍然见血,心中甚惊,见宫人面如纸糊,命他们起身,又叫人清扫血迹,视线忧心望向殿外的天幕,朝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叫裴承珏如此动怒?

乔棠不安地用过早膳,静仪郡主派人来请她去文华殿,她思及昨日与裴承珏商量好的,由她来问一问静仪郡主,遂出了太极宫。

不想行走一段路,静仪郡主从对面过来了,见了她就要行礼,被她一把扶起。

两人立在一起私语,乔棠也不欲遮掩,与她直言,“陛下已知你郡主中意魏编修一事,欲要赐婚郡主与魏编修,郡主以为如何?”

静仪郡主先是一喜,羞得面颊通红,后眸光一暗,紧张地抿唇,迟疑片刻,还是道了出来,“魏编修与我讲书这阵子,似乎从未看过我。”

乔棠秀眉一顰,这两人这阵子真无一丝进展,见静仪郡主愁得都快咬破唇角了,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不妨郡主当面问问他,也好一直拖下去。”

静仪郡主张了张口,这要怎么问?可是不问,她就得这样一直揪心地等下去,她也不愿,索性一咬牙同意了,“惠姐姐同我一起去。”

乔棠应下,两人一起到了文华殿,静仪郡主命宫人远远地立着,空出一殿的寂静,牵着乔棠的手进去了。

魏清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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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到了,穿着惯常的青色官袍,手中持着书卷,立在阶上长案旁,闻声抬眸,冰冷面色依旧,“臣见过……”

习惯性的行礼在目光触及乔棠时一顿,很快又恢复冷淡,“见过贵妃娘娘,见过郡主。”

“魏编修不必多礼。”乔棠示意他直起身子,将静仪郡主往前推了推,“郡主听魏编修讲了一阵书,内心甚为倾佩。”

一手轻轻地拍了拍静仪郡主的肩头,示意静仪郡主可以开口了,静仪郡主却垂下颈子,耳根通红,手中紧张地揪紧了帕子。

魏清砚似是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浑然不在意,目光瞥向乔棠。

他已有一阵子没见乔棠了,一时眸中情思激荡,所幸顾着场合,及时移开视线了。

乔棠毫无察觉,低首道,“静仪郡主无须害怕,尽管问出来吧。”

静仪郡主忽地抬起红透的面颊,“还请惠姐姐帮我问罢。”垂头跑了出去!

乔棠愕然,要抬步去追,奈何静仪郡主眨眼没了影儿,她不得不回身望向魏清砚,“静仪郡主性子温柔怕羞,本宫便代她问一问罢。”

魏清砚终于能光明正大正视她,轻轻摇头,“静仪郡主想问什么,臣一清二楚,还请贵妃娘娘不要开这个口。”

乔棠一时呆住。

殿外日光轻暖,融了冬雪,宫檐滴下雪水,嘀嗒嘀嗒落下来。

但见阶下的魏清砚,也如融化的冬雪,浑身冰冷消失,唇边绽放出一抹浅笑,与在冀州时冲乔棠一笑时一模一样。

“臣无意于静仪郡主,便是如了静仪郡主的意,也会伤了静仪郡主,还请娘娘帮臣在陛下面前陈明缘由,不要委屈了静仪郡主。”

乔棠张了张口,声音哽在喉咙里,听他轻叹一声,再没有了冷淡,嗓音柔和,“臣心中只有发妻,此生绝不另娶。”

唇边笑意不减,始终对着乔棠,过了好一会儿,微笑还没消失。

这在往年,是乔棠一直所求的一幕。

那时,她便是去寺庙烧香,也是对着菩萨求魏清砚一个微笑。

魏清砚总是让她失望,夫妻三年,他微笑的时间恐怕还没有此刻长。

可笑,这算什么,乔棠心头涌出一阵荒谬,一时失态,抬袖捡起长案上的书砸了过去!

一本接着一本,指望书卷能叫魏清砚恢复那冷淡模样,叫那微笑在她眼前消失!

隔着一张长案,魏清砚堪堪受了,笑道,“娘娘尽管撒气就是。”

长案书籍尽数砸了过去,两人没了书籍遮挡,彼此看得清晰。

夫妻三年,那么熟悉的面容,即便过了一年多,也并无多少变化。

乔棠已不再去想,为什么冀州三年他那么冷淡,为什么那时从不肯温柔待她。

而到了眼下境地,两人宛若隔了一条天堑,他突然变了,愿意给予当时她渴求的东西。

迟迟而来,不合时宜。

而她已经不会为这些东西悸动了,狠狠地瞪向魏清砚,企图叫他知晓自己身份,正常些。

魏清砚却笑了起来,“娘娘瞪人的模样,还是和以前一样。”

他想起国公夫人那一巴掌,他不是因为那个巴掌才幡然悔悟,才察觉自己对棠棠不好,是那个巴掌叫他知晓,有些话该及时说才对。

尽管不合时宜,也该及时说才对。

他遂慢慢道,“臣向来没有大志向,自幼被逼着读书,读得再好也未想过科举中状元。”

“妻子知晓臣的难处,从未要求臣上进,去考什么状元,臣想着就这样和妻子一直过下去。”

“后来,臣以为妻子厌弃了臣,才和臣和离,臣也不知挽留,以至于铸成大错。”

魏清砚想起乔棠执意要和自己和离时那双执拗眸子,他拧不过乔棠,同意了。

乔棠抹掉眼泪,将和离书朝他一扔,“你自己去衙门办去吧!”随即出了温府,再也没有回来。

他自己去了衙门,拿着和离书,路过茶肆,看见乔棠和旁人闲聊,笑起来明媚娇妍。

他心想,原来棠棠离了我,这般开心。

“没过几日,镇国公府找到了臣,母亲恼怒温家对臣的凌虐,可怜臣,要让温家绝嗣,臣同意了,故作坠崖而死。”

从此世间再没了温璟这人了,乔棠不知缘由,在崖下寻了许多日,魏清砚自得知后,每每想起了,都悔恨不已。

“是臣犯了很多错,才到这般田地。”

可是——

跨马游街的状元郎,镇国公府二公子,才情卓绝的魏编修,哪个都不是魏清砚想要的。

镇国公府并不知晓,他们每每和魏清砚说不可失态,不可情急,要徐徐图之时。

魏清砚都想说,他只是僻远冀州一个商户苛待养大的温璟,不是京中高门望族中,处事有度冷静自持的世家公子。

他的冰冷,他的淡漠,让京中朝堂误以为他端肃冷静,实际上这只是他的坏性子,他想做的不过是——

魏清砚看着乔棠,昔年床榻间转头就能吻到侧颜,如今一道隔着不可逾越的天堑,多么令人绝望。

可他慢慢笑起来,“也许有一天,臣能带着妻子,回冀州去。”

回冀州去……

乔棠在心里咀嚼这几个字,原来他还在期待着已不可能发生的事。

却说静仪郡主忍着羞怯自文华殿出去,带着宫人行了一路,立在路边,紧张地绞紧帕子等着。

没成想,却等来了李公公,她见李公公焦急地步过来,正疑惑着,听李公公道,“陛下要见郡主,请郡主随奴才去一趟。”

静仪郡主只好去了,原以为得去勤政殿,不想又行了一会儿,在半道见着了裴承珏。

她瞥了一眼,心头哆嗦,只觉这位堂兄与往常不一样了,浑身透着股阴鸷,声音也是冷的。

“你与

魏清砚一事,可想清楚了?”

静仪郡主咬唇,她正犹豫不决呢,不知如何答,忽瞥见裴承珏袖下手指摩挲着一副小像,瞧那模样,应是惠姐姐。

若是搬出惠姐姐,这位堂兄兴许就不这么催她了吧,她遂道,“贵妃娘娘正在帮臣妹问询魏编修意见,臣妹想再等等,听听魏编修的答案,臣妹恳请陛下……”

“惠贵妃在文华殿?”

裴承珏沉声掐断她的话,她不由点头,裴承珏眉峰骤拢,撇下她往文华殿去。

文华殿,屋檐雪水嘀嗒不停。

乔棠低眉,看着魏清砚俯身捡落地面的书籍,默然不语。

魏清砚起身,抱着书靠近长案,将书籍一一在长案上放好。

两人距离近了。

魏清砚看着她泛红的眸子,轻颤的睫羽,极快地垂下眸子,“臣适才说了多么多,娘娘可还要劝臣应下与静仪郡主的婚事?”

乔棠摇摇头,这桩婚事成了,最后伤得最深的只会是静仪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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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长案上的书卷,思及静仪郡主中意魏清砚的理由,心生悲哀,那姑娘倘若知晓自己钟情魏清砚的地方竟是魏清砚厌恶之处,不知会是何滋味。

“本宫会劝陛下放弃这桩赐婚。”

魏清砚将书卷整好,唇角一勾,微微笑起来。

这笑离太近了,乔棠看得怔然,她想,原来连魏清砚都会变,会笑得这般好看,会讲很多的话。

若是三年前,他便是这样,她自成亲就得到了想要的,还会和他和离么?

那些夜夜独自品尝的埋怨伤心,最后得知他坠崖而死的遗恨,也不会再有了吧。

都是阴差阳错,造化弄人。

她摇摇头,也笑起来了,罢了,还想这些做什么呢?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魏清砚深深凝视着她的笑靥,难免失言,“棠棠在笑我?”

乔棠笑道,“若是当年魏编修能这样……”

魏清砚听到,眸光一颤,唇角轻抖,他错过了什么,那些夜夜难眠的时刻,他早已品尝尽了。

眼下听乔棠这么一说,更是悔恨,眸色溢满痛苦,“我知棠棠尚在怨我……”

乔棠见状,摇头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她对魏清砚的那些埋怨伤心都已消失殆尽了。

乔棠自己既已释然,大抵也想缓解魏清砚的心头遗恨,宽慰他,好叫他放下以前,“适才你说想带我回冀州,若是陛下能择妃,我出宫去——”

“或可与你一起回冀州。”

她也打算过,离宫后,她会带着王嬷嬷和家仆,回冀州去。

与魏清砚一起回去也可,可惜,两人是不会再做夫妻了。

当国公夫人找上她时,她应下国公夫人的要求,也不过是因夫妻三年,她便是对魏清砚没了情爱之心,也不忍魏清砚因她出什么闪失。

倘若两人都能安稳离京,一道回冀州去,也是个好结果。

只是,不等她再说清楚,魏清砚就会错了意,欣喜道,“那我等着棠棠。”

他余生都会等着这一天。

更让他欢喜的是,“看来棠棠是真不喜陛下。”

他乍然提起裴承珏,叫乔棠笑容骤收。

率先闪过乔棠脑海的是裴承珏一声又一声的姐姐,是桥上裴承珏亲吻发簪时那声喜欢姐姐,是生辰宴上裴承珏坦露情意的赤诚……

最后才是两人街上相遇那一幕,她张了张口,声音发涩,“若非陛下要我进宫……”

她也不会有这些际遇,也不会陷入两难之地,她对裴承珏并非没有怨言。

可是为了魏清砚的处境,她答应国公夫人的请求,应下了太后要她离宫的要求,背弃了裴承珏。

她又觉着自己对裴承珏太坏了。

她兀自想得出神,魏清砚隔着长案,深深看着她。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窗外立着一道人影,望过来的眸子已赤红一片,冰冷阴鸷。

魏清砚情难自制,抬起的袖子越过长案,叫乔棠乍然回神,当即退了一步。

神智清明后,她若有所感,目光望窗外瞥了一眼,但见窗外空无一人,移回视线。

见魏清砚欢喜模样,只觉自己失言,“魏清砚,倘若你能放下过去,你我或可还能见面,有机会一起回冀州去。”

她不愿魏清砚再执迷不悟,“若是你做不到,待你与静仪郡主事情结束,你再不必进宫,你我也无见面的需要了!”

魏清砚一瞬欣喜散尽,适才因误会激荡的情意冻僵在心腔中,慢慢退了一步,低眉行礼道,“臣明白了,臣会恪守本分。”

“眼下讲书已结束,魏编修请回!”

乔棠目送魏清砚离开,又瞥了一眼窗子,若有所思,不过多时,静仪郡主进来了,低低喊,“惠姐姐。”

乔棠看着她忐忑的神色,于心不忍,迟疑着没开口。

静仪郡主等了片刻,似是已料到了结果,以手抚过那些书籍,“惠姐姐不必为难,我已明白了。”

她怔然许久,忽地抿唇笑了笑,将这份仰慕深埋心底,

“魏编修是真一眼未看过我,我……不嫁他,也许并非坏事。”

话虽如此,还是落了泪,乔棠走过去,轻轻地替她拭掉眼泪,“你能这样想很好,不过,日子长着呢,谁知道往后呢!”

静仪郡主止了泪,抱住了她。

魏清砚出了文华殿,一路往宫门去,临近宫门时,忽听身后一道冷声,“魏编修留步。”

他回身望去,却是刑部的薛章走过来,眉眼肃然,不含半点暖意,“陛下要见你。”

第37章

这厢镇国公满心惊惧地到了慈宁宫,太后颇为诧异,他这个兄长镇守边关数年,风沙刀剑中过了大半辈子,行事也是沉稳有度,今日竟破天荒惊得额角生汗。

“何事能让兄长这般惊慌?”

太后对这个兄长甚为敬重,关切地请他落座,命宫人为镇国公上了茶,自己坐在一侧。

镇国公摆摆手,哪里有心思饮茶,任由鬓角细汗淌下,将裴承珏上朝情状一提,“如今朝堂安稳,陛下有此变化,缘由必出在后宫。”

太后未见裴承珏模样,听罢惊讶,又觉镇国公过于大惊小怪了,“少年人性子不稳是常事。”

“兄长说缘由出在后宫,哀家看未必,陛下后宫唯惠贵妃一人,这阵子惠贵妃与陛下瞧着好得很,陛下怎会因此移了性子?”

镇国公紧紧盯着她,她忽地思及还有魏清砚一事,此事她们已瞒了陛下甚久,陛下应不会知晓,不由心虚地回望过去。

镇国公一瞧便知她心中所想,摇头心叹,他这个妹妹何等糊涂啊。

“老臣回京当日,夫人便将惠贵妃与清砚之事和老臣提了,太后娘娘便是再不喜惠贵妃,也不应和惠贵妃一起欺瞒陛下,更不应借清砚逼惠贵妃离宫。”

太后不以为意,不满道,“兄长此言差矣,若是那惠贵妃不离宫,以陛下对她的喜欢,难不成叫哀家眼睁睁看着她做皇后?”

镇国公呼了口气,压住怒气,“陛下他中意惠贵妃,便是惠贵妃要离宫,陛下也不会允许,太后娘娘委实打错了算盘。”

太后闻言一笑,一时忘了遮掩心思,“原来兄长也有想错的时候,哀家借清砚逼惠贵妃离宫,惠贵妃能离宫最好,若是不能,陛下一旦知晓她和清砚一事,也只会痛恨惠贵妃欺瞒他……”

忽见镇国公面色突变,她当即察觉失言,改口道,“兄长不必担忧,清砚与陛下乃连着血缘的表兄弟,陛下便是再恼怒,也不会对清砚如何,何况兄长乃是陛下的舅舅,便是看在兄长的面上,陛下也会宽宥清砚的。”

镇国公想起裴承珏看向他的冷然目光,这便是他来此的目的,长长呼了口气,“陛下已然长大,心性坚硬,非血缘关系能撼动得了,太后娘娘身为母亲,怎能这般不了解自己儿子?”

太后听得糊涂,“哀家哪里不了解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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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陛下

向来敬重长辈,看重镇国公府,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女人置镇国公府于不顾?”

镇国公道,“陛下也重视惠贵妃。”

“一个女人哪里能和镇国公府比?陛下不过是年少,图个新鲜……”

镇国公缓缓摇头,目光中尽是失望,“妹妹,当年你进宫,有镇国公府护着,先帝又中意你识大体,有些事糊涂些,先帝也不与你计较。”

“可你怎能在自己儿子身上也这般糊涂?”

太后不服,还想言语,镇国公阻止道,“妹妹,你这些思量,陛下不知还好,一旦知了,他……会伤心的!”

“老臣自从知了清砚与惠贵妃一事,夜夜为清砚伤神,甚至与夫人商量过——”

他望着太后,也不怕失言,残忍道,“能不能求陛下把惠贵妃让给清砚?”

当然这很荒谬,也是极不可能发生的事,陛下一旦知了,不降罪于镇国公府已是万幸了。

镇国公之所以说出来,是为了叫太后明白,“这才是父母应对儿子思虑的事情!”

他不欲多待,行礼告退,“今日朝罢,老臣观陛下反应,恐怕陛下已有所察觉了,还请娘娘早做准备。”

他转身出去了,太后犹自呆在座椅上,陷在他那些话里反应不过来。

镇国公出了慈宁宫,知晓今日魏清砚会在文华殿为静仪郡主讲书,算算时间,也该结束了,魏清砚该回翰林院了。

镇国公心下难安,唯恐儿子生了什么事端,眼下就想见见儿子,朝宫门疾步而去,想着赶去翰林院一趟。

方到宫门,遇着一人,却是刑部的薛章也要出宫,见了他目光一闪,行了行礼,“下官见过镇国公。”

镇国公寒暄道,“不知薛大人去往何处?”

薛章意味深长地瞥来一眼,“陛下命臣去刑部大牢带些东西,镇国公可是要回府?”

镇国公笑道,“且去翰林院见见二儿子,稍后回府。”

薛章步子一顿,望着他先走一步的身影,一向狠戾的眼神染上同情。

这厢乔棠安慰了静仪郡主,见静仪郡主无事了,又陪她读了会儿书,才送她回了慈宁宫,自己回了太极宫。

临到宫门口,发现守门侍卫多了许多,直将宫门围个严实,见了她回来,分列两侧,迎她进门。

她疑惑地迈步进去,询问门边宫人是何情况,宫人躬身垂颈,“回娘娘的话,是陛下安排的,奴婢也不知原因。”

乔棠以为与昨夜发生的大事有关,抬步往里走去,方行了几步,忽闻身后宫门重重一响,惊得她回眸望去。

但见两扇宫门缓缓阖上,严丝合缝地粘在一起,另有一排宫人上前,立在宫门前,也不言语,只静静守着。

乔棠被这变故所震,心头一跳,这大门素来不关,偏今日她一进来,关得严严实实。

乔棠按下疑惑,先穿过正殿,再至后殿寝殿中,期间喊了数声王嬷嬷,都无人回应。

她遂询问宫人,宫人道,“不久前,王嬷嬷出去了一趟,现今还未回来。”

原来只是出去了,乔棠不安稍减,再度回到门前,吩咐宫人,“把门打开,本宫要出去寻王嬷嬷。”

大门纹丝不动。

一宫人出列回道,“接陛下口谕,惠贵妃入门后不得再出。”

乔棠怀疑自己听错了,缓了会儿方明白过来,一时心头惊骇,“陛下何时下的令?”

宫人道,“约莫巳时二刻。”

那时她正在文华殿同魏清砚说话,如何也不会惹怒裴承珏。裴承珏这般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兴许还是因昨夜朝中发生的大事。

她这般安抚自己,思及还未回来的王嬷嬷,问道,“便是本宫不得出,王嬷嬷可能进来?”

宫人低眉回,“陛下有令,往后宫中,除却陛下,任何人都不得进。”

乔棠再度震惊,这无异于将她囚在宫中,到底为的什么?

她立在宫门前甚久,思来想去依旧参不透答案,只能等晚间裴承珏回来,问一问裴承珏。

不想及至晚间,裴承珏并未回来,她心间的疑惑震惊消失,换上了不安,难不成真是自己哪里惹怒了裴承珏?

她在寝殿来回踱步,忽然发现自己画的那些画像不见了,裴承珏分明很喜欢,执意放在寝殿里,若无他的命令,无人感动。

定是裴承珏命人搬走了。

搬去了哪里?

她胆战心惊地进了储衣阁寻找,发现里面一片狼藉,带进宫的那只箱子被打开了,衣衫凌乱地挂在箱边。

里面的小像与琴不见了,为裴承珏缝制的腰带也不见了。

乔棠心头狂跳,但凡和冀州有关的东西都不见了,亦或是都被裴承珏带走了。

甚至王嬷嬷至今还未回来。

乔棠心念急转,遍体生寒,莫非裴承珏知晓了她和魏清砚的事!

若真如此,裴承珏将她困在这里,那将王嬷嬷带去了哪里?

魏清砚尚有镇国公府护着,镇国公也已回京,裴承珏便是动他,也得顾及镇国公吧?

可王嬷嬷呢?

乔棠转身出了寝殿,冷风吹得她心冰冷一片,她疾步至宫门前,对着宫人冷声道,“让开!”

见宫人不动,她径自上前,解了门栓便要开门,宫人心知陛下多么宠爱她,一时不敢阻挠,眼睁睁看她开了门,踏步而出。

乔棠甫一出去,一排侍卫持刀靠近,为首的那个统领低眉恳请,“请惠贵妃回去。”

乔棠置若罔闻,步步逼近,侍卫们节节败退,哪里敢碰她一丝一毫?

那统领将心一横,抽出长剑抵在她的身前,“陛下有令,惠贵妃不得出宫,倘惠贵妃执意前行,休怪刀剑无眼!”

这剑一出来,侍卫及身后宫人扑通跪了一地,唯有那统领还在苦苦撑着。

乔棠忽地退了一步,“本宫可以不出去,烦请统领大人告知陛下,请陛下送王嬷嬷回来。”

乔棠不欲为难他们,这已是对大家都好的决定了,那统领松了口气,当即应下,匆匆去了。

乔棠也不进去,只在宫门口等着,冬夜风冷,灌进心腔,直叫她难以忍受。

便是有宫人为她披上厚衣,她也很快被冻得鼻子发红,宫人劝道,“娘娘不若回殿里等。”

乔棠摇头不语,踏着结冰的地面,目光望着统领离开的方向。

裴承珏会把王嬷嬷还给她吧?

那统领离了太极宫,一路到了勤政殿,在宫门口竟见着了镇国公,忙地行礼,又与一侧的李公公道明来意。

镇国公听得目光一闪,心头不安更甚,却说他白日去翰林院见魏清砚,得知魏清砚并未回去。

他只当魏清砚去了别处,哪料及至晚间,魏清砚都没回府。

他与夫人派人寻了许多地方,又在宫中打听,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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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清砚白日连宫门都未得出,只觉不妙,匆匆进宫求见裴承珏。

原以为是裴承珏不想见他,让李公公寻个理由打发他,不想连惠贵妃都不知裴承珏去了哪里。

镇国公紧皱眉头,命人去太后宫中问了,太后也是不知,一时三人立在殿门,惊惑地想,陛下到底去了何处?

倒不知,西北角一处荒殿,其中殿门紧闭,从里面泄出道道闷哼声,不知过了多久,闷哼声消失了。

殿门嘎吱一声开了,薛章面无表情步出来,冷风拂开他一身的血腥味,散在了空中。

殿里几烛灯火燃起,映出惨淡光景,斑驳宫墙上溅着道道血迹,狼狈可怖。

魏清砚跪在地上,双手被铁链吊起,头颅无力垂下,黑发凌乱散开。

身上陈年旧伤痕迹仍在,此时已被鞭打裂开,一片血肉模糊。

忽地铁链哗啦一声,魏清砚头颅被迫抬起,鲜血自下巴流淌,一双眸子尚能看清。

烛火中,裴承珏抓起他的头发,眼中泄出暴戾怒气。

“表哥,往年你就是用这副丑陋身体抱的惠贵妃?”

第38章

魏清砚唇角翕动,声音微弱,裴承珏无心去听,薄唇扯出一个冷笑,摁住他的脑袋直接往地上的琴身砸去。

砰得一声,脑袋砸到上面,琴弦沾染鲜血,裴承珏再度抓起他的头发,扬高他的头颅,露出毫无防备的脖颈。

即又伸出另一掌,动作迅疾地扯断琴弦,掌心被刮出数道血沟,滴出鲜血。

和魏清砚的鲜血一起,啪嗒,啪嗒地落在琴身上。

裴承珏感觉不到疼痛,手指扯开几根琴弦,目光剜向魏清砚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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