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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袖中血珠啪嗒着相继落下。
血腥味浮于空中。
乔棠倏地垂颈,睫羽连颤,意识到裴承珏伤了自己掌心,心头如浸水棉絮,沉沉的。
原来裴承珏已怨恨她到这种地步了。
可是——
两人这段缘分,究其根本,是裴承珏强留她在宫中,她无力反抗,遂哄骗裴承珏。
论起对错,两人都有错,裴承珏既已厌弃她,也允她出宫,就表明愿意结束这段缘分。
她也理清了头绪,这段缘分如浮光掠影袭过心头,又如泡沫消散。
她来时心中空空,去时也是心中空空。
这已是两人间最好的结果了。
这般想着,乔棠心头变得轻快起来,只是闻得鼻尖血味,胃里忽翻江倒海般,一股苦水直往喉咙里冒,几欲要呕出来了。
她竭力忍着,低首轻言,“臣妾谢陛下放行。”
脚步声骤地响起,匆匆地远去了。
乔棠再也忍不住,踉跄着起身,扶着廊柱吐了一回苦水,过后仍觉喉头发紧,胃里翻滚得厉害。
宫人闻声疾步过来扶住她,要召太医,被她摇头拒了,“适才喝药导致,无有大碍。”
她不爱喝药便是因这个,喝了胃里不舒服,她被宫人服侍着饮了温茶,胃里方舒服些。
她沉沉睡了一觉,翌日醒来精神尚好,洗漱过后决定今日便出宫去。
她遂去寝殿看了一遍,发现先前从冀州带来的东西全被裴承珏带走了,她已没什么好带的了。
这样也好,只身出宫。
正欲离开,
忽想起什么,转身去榻间枕头下翻出一枚簪子,这还是夏日住在行宫时裴承珏为她买的。
她拿着去了镜台前,将这枚簪子放在首饰匣中,耀眼珠翠中,这枚素净簪子黯淡无光,格格不入。
以为是物归原主,原来也不过是放错了地方,乔棠迟疑片刻,还是提步离开了。
这枚簪子委实不该在宫中,可也不属于她。
她只身来到宫门前,命宫人打开宫门,慢慢迈步出去,迎来一众侍卫的围堵。
王统领躬身行礼,“若无陛下命令,贵妃娘娘不得出宫,还请娘娘回去。”
“昨夜陛下已许诺本宫可以出宫。”
乔棠下了台阶,径自往前行,侍卫们一时无措,眼睁睁看她行了四五步。
王统领急地拦住她,谨慎道,“属下并未接到陛下旨意,还请贵妃娘娘回去。”
侍卫们一听,齐齐上前,又将乔棠堵回了宫门前,乔棠也不好闯过去,只道,“那请统领速去勤政殿问陛下旨意。”
王统领见她去意果决,话里真有陛下同意之意,也不敢耽误,应声后速速赶往勤政殿。
宫人过来劝乔棠回宫歇着等,她摇摇头,只立在冷风中等着。
好在没等多久,王统领回来了,她眼中一亮,却听王统领道,“今日陛下陪太后娘娘去永安寺上香了,需得下午方回,还请娘娘回宫等候旨意。”
乔棠眉尖一拧,真是不巧,又见王统领及一众侍卫临阵以待,无奈地转身进了宫门。
“待有了陛下的消息,王统领及早告知本宫。”
“是!”
永安寺大殿中,僧侣分列两侧坐禅,低低颂经,缕缕佛香袅袅,薄雾似地飘向殿宆,笼于佛像周身。
太后在主持侍奉下上香,裴承珏立于最前方,目光掠过庄严佛像,漫不经心地低首,眸中翻涌着无尽懊悔。
他昨夜怎能对姐姐说出那样的话!
他怎可能放姐姐出宫!
便是离了姐姐一日,他也是不行的,他恨不得回到昨夜,将那话吞回肚子中,不管不顾地抱住姐姐。
什么魏清砚,统统都滚一边去!
什么爱不爱的,也没那么重要,姐姐不爱他也可以的,他好好爱姐姐就好了。
只要姐姐不走就好。
他越想越悔,只想马上奔回宫中,但不过转个身的功夫,他又迟疑起来,若是姐姐信了昨夜的话,执意拿这话堵他,怎么办?
本就是怕这个,遂一大早躲到这寺庙来,倘若回去了,岂不是叫姐姐逮了去?
他面色变换太快,眉宇间又气又急,甚至还有点害怕,俨然一副痴态,直惊了太后。
太后面色一沉,心中断定他在想乔棠,又气起乔棠,若不是这个狐媚子,她儿子也不会露出这番痴态!
太后转身又上了一柱香,心中念念有词,这次也不求佛祖别的,就只求乔棠及早、干净地消失在她儿子眼前。
上完了香,她转头一瞧,但见裴承珏也在上香,心头一震,他可别是求佛祖让他和乔棠消除怨愤,日后恩恩爱爱吧。
这般一想,太后马上思索起乔棠离宫的法子,眼下乔棠虽被禁在太极宫,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出来。
她是豁出去了,只要能把乔棠弄出宫去,哪怕日后裴承珏再怎么怨她,她也认了。
一出大殿,她就笑道,“陛下,惠贵妃前阵子择好的画像,哀家也看了,惠贵妃眼光好,挑选的姑娘都甚为合适,不妨除夕过后,便叫这些姑娘进宫,让陛下见见。”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更是叫裴承珏心堵,裴承珏步子一顿,这糟心事该怎么和姐姐解释呢!
他并无应声,太后趁机道,“到时也让惠贵妃见见,原是她选的人,她也该给陛下掌掌眼。”
裴承珏心头只顾着怎么躲乔棠,也没在意她说了什么,还是没回应。
太后眼珠一转,不反驳就是同意,她笑道,“陛下既然同意了,那哀家就按陛下旨意办了。”
裴承珏忽地有了动静,“母后且先回去,朕稍后再回。”也不容太后质疑,直接命宫人送太后回宫,他自己则去行宫躲了一日。
乔棠等了一日,直等不来他回宫的消息,心头浮出烦躁,晚间喝药时又吐了个干净。
宫人欲言又止,但见她罕见地冷着容色,也不敢多言,只服侍着她睡下了。
次日依旧如此,据王统领所言,裴承珏一直在忙,新年确实事务繁多,乔棠也不好说什么。
直至除夕,王统领告知她,裴承珏一早领着朝臣祭天去了,她更无法催促。
这一日,裴承珏要忙的太多了。
乔棠从早到晚,只能看着宫人为除夕忙碌,心间慢慢地溢出绝望。
天子的后宫何等残忍。
只要裴承珏不愿意,她就只能眼巴巴等着,由不得自己一分。
何其不公平。
而这种等待的煎熬滋味,她受不了了。
太极宫灯火璀璨,金碧辉煌,流光溢彩的装点下,映出窗前乔棠冷绝的一张脸。
她一定要出宫,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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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想着,耳边响起了除岁的爆竹声,她猛然意识到,新年了,新的一年来了。
这真是她有生以来过得最差的一个新年了!
慢慢地,她的眼眶红了,再也抑制不住地起身,恼得抬袖,几下拂掉长案上的书卷。
书卷纷纷跌落在地,她却纤肩抽动,泪珠直落,天杀的裴承珏,欺负她一个无力反抗的人!
窗外,天幕上又绽放出了绚烂烟火,撒下丝丝火光,如点点夜星坠落。
乔棠的泪越落越多,直直坠在书卷上,很快打湿了书卷。
她已顾不得了,慢慢俯下身子,膝盖落在书卷上,径自哭得伤心。
倏地一只手掌伸来,接住了泪珠。
乔棠这才惊觉有人进来了,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颊,看见裴承珏一张倦容。
裴承珏眸中血丝根根分明,显然是累极了,他收起手掌,屈膝跪在乔棠身前,声音少了许多气力,“哭成这样,是不是还在心里骂朕?”
乔棠恨恨道,“是!”
她一抹眼泪要起身,裴承珏伸手拽住她,一把揽她在怀中,她当即挣扎起来,“请陛下给臣妾一道出宫的圣旨!”
若搁往日,她哪里会这样强势,属实是等了几日,气上心头,又恐出不去了。
焦急惶恐夹击下,让她失控,她奋力推开裴承珏,发觉推不动,捡起书卷就往裴承珏身上砸去。
“陛下莫非要言而无信!”
裴承珏受着,抱着她不松,面上倦色更重,心间只道,只要姐姐不走,言而无信算什么,让他当着全天下人的面收回那夜的话,他也愿意。
他抱起乔棠上了床榻,在乔棠奋力挣扎时,唇角翕动,声线沙哑,“姐姐,对不起。”
乔棠动作一顿,顿时被他得了机会,他将乔棠抱在身下,脑袋埋在她的颈窝。
“朕两夜没合眼了,姐姐可怜可怜朕,除夕夜就让朕睡个好觉,好不好?”
乔棠眼睛通红,冷冷道,“好是好,先给臣妾道出宫的圣旨。”
她记得这几日的煎熬,寸步不让,察觉裴承珏身子一僵,她冷笑一声。
她推了裴承珏起身下床,叫宫人进来,对着裴承珏道,“那夜只陛下与臣妾两人,无有人与臣妾作证,眼下宫人在此,请陛下下旨,允臣妾出宫。”
那宫人骇得伏地而跪,什么都不敢听,也不敢看,裴承珏慢慢坐起身,半晌笑了起来,“姐姐真要她听?”
那宫人浑身冷颤,只道,“请贵妃娘娘饶命!请贵妃娘娘饶命!”
乔棠惊骇地望着裴承珏,裴承珏望过来,倦极的面色浮出微笑,温柔地征求她的意见,“姐姐,让她退下,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晚上11:00还有一更。
第47章
宫人还在
不住地求饶。
乔棠又怎忍心牵连到她,挥袖让她退下后,冷冷地注视着裴承珏。
裴承珏贵为一朝天子,自可以为所欲为,若真言而无信继续囚她在宫中,她亦无任何法子。
乔棠一时气竭,不想言语。
裴承珏学老实了,甘愿受着她的冷脸,心中存着奢望,只要姐姐还愿意理他,姐姐日日冷脸也可以,何况姐姐的冷脸也极好看。
他想得很好,试图再去抱乔棠,被乔棠闪身避开,只得牵住乔棠衣袖,低低言语,“姐姐,前阵子都是朕不好。”
他想认错道歉,可乔棠没有给他机会,决绝地拂开他的手,“若不是出宫旨意,陛下就不必开口了。”
乔棠转身即走,步履飞快,步到自己宿着的寝间,反手将房门紧闭,直将追过来的裴承珏堵在了门外。
裴承珏急切地想去推门,袖子抬起又迟疑着落下,还是少做让姐姐生气的事吧。
他抿紧薄唇,转身倚着房门,也不走了,只抱臂守着,守的时间长了,慢慢阖上了双眼。
宫人已被禁行,无人敢靠近这里。
房里的乔棠躺在榻上,头脑已然冷静,思索着目前处境,裴承珏不可能放她出宫,且瞧他模样,似乎回到了先前痴缠她的状态。
也不知在发什么疯,这很不妙。
指望裴承珏放她出宫,已不可能了,眼下她已让裴承珏同意择妃,应去找太后履行约定了。
想必太后也已迫不及待让她出宫了,她越想越觉还有生机可寻,且睡一觉,养足精神吧。
翌日醒来出门,方一打开门,靠门而睡的裴承珏瞬时跌落,上半身倚在了她的腿上。
她惊得正欲后退,裴承珏已然醒了,耍赖似地拿双臂抱住她的腿,扬起脑袋冲她一笑,“姐姐醒了。”
眉眼舒展,鲜活热烈。
乔棠被这笑容晃得失神一瞬,继而冷下眉眼,实在想一脚踹开他,又苦于他的身份,只恨恨甩开他,砰一声关了房门。
裴承珏的脸险些被门砸到,他也不在意,笑了笑,起身叫宫人过来服侍乔棠,自己去洗漱换衣。
待将自己收拾干净了,他又来见乔棠,乔棠俨然还是副冷脸,他却欢喜地看过来,好似乔棠给了他多大的奖励。
乔棠只觉他在发大疯,脸色越发冰冷,他果真毫不介意,陪着乔棠用了早膳。
膳罢,乔棠本不欲搭理他,见他如影随形,处处温柔,心里不免冷笑,既然他这般疯态,自己也只好再骗他一回了。
于是乔棠顰眉道,“陛下今日应有许多事做,怎还迟迟不去勤政殿?”
“朕前两日已将事都忙完了,今日空下来,姐姐若有想做的事,朕可以陪姐姐做。”
裴承珏笑着望来,乔棠遂道,“臣妾想出去走走,陛下也允许?”
“自然允许。”
裴承珏当听不出她的怨气,想要牵着她的手出太极宫,被她躲开了。
裴承珏暂且放弃,两人一起出了太极宫,往御苑去。
天还冷着,御苑里腊梅开得正好,乔棠目光掠了几次,兴致缺缺。
裴承珏在旁失望,姐姐先前喜腊梅,他特地命宫人栽了许多,却得不来姐姐青睐。
也显得他不会体察姐姐心意了,他挽救道,“姐姐若不喜腊梅了,朕即可命人刨了移栽其他的,姐姐现今喜欢什么?”
乔棠目光已瞥到素兰姑姑来了,心下一喜,她料想一出太极宫,太后也应得到消息了,若太后有动作,应派素兰姑姑来传信。
素兰姑姑果然来了。
她收回视线,瞥了眼认真询问的裴承珏,随口道,“陛下多虑了,臣妾仍喜腊梅。”
原来他还是有眼色的,裴承珏不禁笑起来,目光闪过一簇迎风而颤的梅花,抬步而去。
正好给了乔棠机会。
素兰姑姑已到了跟前,向乔棠行礼,乔棠扶她起来,闲聊几句后,素兰姑姑不疾不徐地离去了。
乔棠再抬眼时,裴承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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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拈着一枝梅花过来,将梅花递予她,她顺手接过,“臣妾乏了,想回去了。”
裴承珏没有不应她的,带她回了太极宫,及至宫门前,乔棠看见成排侍卫,终究气不过,随手将那梅花丢在了台阶上,进门去了。
裴承珏目光一闪,俯身捡起来,也不恼,手指轻轻摩挲着颤动花瓣,如抚过乔棠的双唇。
心念一动,好久没吻姐姐了。
他撕下花瓣含进唇里,追上去抓住乔棠的胳膊,将始料未及的乔棠转过身,吻上了她的唇。
乔棠被吻得呜咽,一股芬芳馥郁的气息充斥口中,她闻得是腊梅花气味,气急败坏地一把推开裴承珏,转身即走。
裴承珏笑着看她忿然远去。
乔棠一路回了寝间,关上房门,从袖中翻出素兰姑姑给她的信,拆开细细看完,长长呼了口气,成了,只需等太后动静即可。
又过了几日,正值春寒料峭,宫中传出了陛下选妃消息,朝臣又惊又喜,总算要打破陛下沉迷惠贵妃,专宠惠贵妃的局面了。
裴承珏听罢面沉如水,疾步回了太极宫与乔棠解释时,面色已是无限懊悔。
“姐姐,朕并非是真的要选妃,是先前朕气不过姐姐不爱朕,脑子糊涂了……”
其余解释都在乔棠的冷脸下被裴承珏咽回了喉咙。
乔棠只道,“无论陛下想不想选妃,事已至此,陛下总得去一趟,也好给太后娘娘一个交代。”
“还是说,陛下对臣妾选的姑娘不满意,故而不想去?”
乔棠微微一笑,带着讥诮。
然无论什么样的笑,她总归是对着裴承珏笑了。
裴承珏近日难求她一笑,乍然一见,心神为之一荡,“姐姐叫朕去,朕就去。”
乔棠有些吃惊,原来连费心哄骗都不必了,她只需要说话,裴承珏就照做了。
她遂当着宫人的面再道,“明日陛下行过籍田礼,回宫且去太和殿瞧瞧臣妾选的人,臣妾会在那里等着陛下。”
言罢再度绽放出一抹嫣然笑容,裴承珏脑中哪还有细想的理智,只一味颔首应下,“那姐姐等着朕。”
只是去瞧一瞧而已,到时他一个不选,莫说母后,连姐姐也休想叫他屈服。
翌日裴承珏带着朝臣前往皇庄行籍田礼,乔棠自他离开就等着,等了约莫三刻钟,带着一位宫人出了太极宫。
自是被王统领拦住了,素兰姑姑到的及时,传了太后的懿旨,“今日陛下选妃,陛下曾有言,命惠贵妃先去太和殿候着。”
王统领迟疑。
乔姑娘道,“陛下昨日是提了一次。”瞥了一眼宫人,宫人昨日听得清晰,“陛下确然命贵妃娘娘在太和殿候着。”
王统领遂放乔棠出了太极宫,乔棠由素兰姑姑领进太极宫,换上宫女服饰。
太后并未出面,只让素兰姑姑传话道,“乔姑娘只需出城前行,莫要耽误时间。”
乔棠应下,被素兰姑姑送上马车,马车一路前行,畅通无阻,只管疾驰在道上。
一出皇城,乔棠长长地松了口气,掀开车帘,浸在风的冷意中,笑了起来。
这厢太和殿,素兰姑姑进来向太后禀报乔棠已出宫了,太后满意颔首。
此时殿中立满了待选姑娘,她望着最前面的顾玉清,心头可算轻松了。
不管是柳荷曦,还是顾玉清,势
必不会让儿子沉迷,儿子自可以再做先前那个醉心国事的圣明天子。
素兰姑姑担忧低语,“若是陛下回来发现惠贵妃不在,执意去追?”
“不会。”太后垂目,只要儿子进了殿,她自有法子拦住儿子不去追乔棠。
乔棠坐着马车已到了街上,她命驾车宫人先拐去一座宅院。
还是她先前买的那座,乔家的丫鬟小厮还在宅院里,她得带着丫鬟小厮一起走。
没成想在宅院前碰到了魏清砚与静仪郡主。
两相惊讶下,乔棠不欲耽搁时间,先让仆人备好另一辆马车,叫仆人上了马车等着,她自己与魏清砚和静仪郡主讲明缘由。
静仪郡主道,“惠姐姐一人出城,我不放心,不若让我和魏编修送送姐姐。”
乔棠应下,在车里讲话也更方便,她遂让静仪郡主上了马车,示意魏清砚去另一辆马车。
魏清砚恪守身份,微微一笑,端的是再不表露任何情意,转身却是驾车去了。
乔棠一笑,也上了马车。
马车慢慢驶出城门,往郊外行去,静仪郡主这才讲明在乔家宅院遇着乔棠的缘由。
原来魏清砚在街上无意遇见乔家丫鬟,这才知乔棠的几个仆人也在京中住着,自是知了,便时不时关照几分。
眼看静仪郡主与魏清砚婚事将近,便是假成亲也需备齐婚仪,遂两人一起上街买些东西,做做样子而已。
恰巧遇上乔棠丫鬟,魏清砚便将实情与静仪郡主讲了,静仪郡主一听是乔棠的人,也觉应多关照,遂同魏清砚一道去了宅院。
乔棠听罢笑了笑,静仪郡主真有一片良善之心,便是知晓她与魏清砚过往,也依旧待她如初。
她摸了摸静仪郡主的脑袋,静仪郡主笑道,“若是我能与魏编修早成婚,就可以和惠姐姐一起去冀州了。”
乔棠笑道,“我且先回去,在冀州等你们,也十分不错。”
静仪郡主狠狠点头。
就在此时,马车猛地一顿,车厢剧烈颠簸,乔棠护住静仪郡主,温言安抚,“无事,兴许是马儿被什么绊到了。”
忽闻车外一阵凌乱脚步声,她瞥了眼颤动的车帘,心头骤然浮出一个可怕猜想,容色倏地一沉。
不可能的!
太后分明说了,她会拦住裴承珏,只要她出了宫门,就自由了。
很快车帘被两根修长手指夹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直叫她心头狂跳,面上血色褪个干净。
“姐姐,下车。”
那声音并无怒气,压抑得很,“否则朕即可杀了魏清砚。”
车帘掀开,冷眸瞥见被乔棠抱在怀里的静仪郡主,声音一沉,“原来还有裴静仪——”
“那就连裴静仪也一块杀了。”
第48章
乔棠悚然,脊骨阵阵发凉。
他在说什么混账话,一个是他表哥,一个是他堂妹,他还真要弑亲不成!
静仪郡主惊惧瞠目,身子瑟瑟打颤,乔棠顾不得自己,抚了抚她的脑袋,“别怕,陛下在吓郡主而已。”
声线浅柔,入耳熨帖,静仪郡主转瞬安心,搂紧了她。
车外随即传来一道冷斥,“裴静仪,从姐姐怀里滚出来!”
静仪郡主花容失色,恨不得立即扑出车外,乔棠见状索性稳住心神,带她下了车,将她护在身后,抬眸望向前方。
郊外车道已被隔了十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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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御林军围了,魏清砚被押下马车,双膝跪地,上身直直立着,一个侍卫将刀架在他的脖颈,端的是要杀了他的准备。
他并无害怕,神色端肃,抬眸对上乔棠视线,微微笑了笑,大抵是要安慰乔棠:他若真死在裴承珏手里了,也没什么的,他愿意的。
乔棠不忍,别过视线望向裴承珏,秀眉骤冷,海棠滴露般的柔艳容色凝上冰霜。
裴承珏已将她和魏清砚的视线交集看个干净,一张俊容竟无半分波澜,唇角纹丝不动。
看模样,他是既无笑意,也无恼色,只如铁板一片,目光定定地望着乔棠冷脸。
不肯露出一丝心痛:姐姐温柔地抱裴静仪没关系,下车先关心魏清砚也没关系,冷脸看他更没关系,只要姐姐不走,什么都好说。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静仪郡主,两个侍卫当即要去抓静仪郡主。
乔棠挡在静仪郡主前,还未张口,裴承珏眸光一扫魏清砚,话却是对乔棠说的,“姐姐尽管拦。”
霎时间侍卫行动,手起刀落,但听静仪郡主一声凄骇尖叫,刀刃削下魏清砚的五根手指。
鲜血四溅,手指根根滚落,魏清砚疼得面容扭曲,牙齿死死闭着,不肯泄出一声惨叫。
乔棠俨然被惊住了,身形一晃,靠着静仪郡主才没跌倒在地,眸中还残留血液溅出那一幕,胃部翻江倒海似的绞着,直叫她呕出一口清水。
“惠姐姐!”
静仪郡主一声哭腔,叫她竭力扯回神智。
她拿袖口拭掉嘴边水迹,抬头去望裴承珏,“魏清砚乃是镇国公之子,静仪郡主也是襄王爷女儿,陛下当真绝情到不顾血缘亲情,伤害这两人?”
裴承珏只道,“姐姐不舒服,应跟朕回宫歇息。”示意侍卫将静仪郡主押向一侧。
乔棠已无力抵抗,眼睁睁看着静仪郡主被带离她的身侧,她勉强站稳身形,心头绝望之际,竟真生出一股恨意。
太后拦不住裴承珏,镇国公和襄王爷也不能叫他有所收敛,至于朝臣,那个先前在早朝痛斥乔棠惑主的都察院臣子,险些被他一脚踢死了。
整个朝堂,整个后宫,没有一个人能压得住裴承珏了,他就是真杀了魏清砚与静仪郡主,镇国公府与襄王府也只能跪在他的脚下受着。
而导致这一切的症结竟在自己身上。
此情此景,她难道忍心看着魏清砚和静仪郡主再被伤害么?
裴承珏分明看准了她这一点,才拿这两人威胁她,叫她束手无策。
忽听裴静仪又一道凄叫,她霍地去看魏清砚。
刀刃毫不留情地劈向魏清砚手腕,已然快将魏清砚手腕斩断,血液流淌一片。
魏清砚忍受剧痛,又失血过多,泛白面上淌下道道冷汗,整个上身都在发抖。
乔棠唇瓣哆嗦,恨恨地望向裴承珏。
裴承珏面上不见半分波动,“姐姐若即刻应下回宫,他这手还接得上。”
他的心怎这般硬!
乔棠报复似地反唇相讥,“镇国公不会原谅陛下了,陛下再没有舅舅了。”
裴承珏向来看重长辈,此刻面上无动于衷,无情无绪道,“姐姐若觉一个舅舅不够,朕还可以不要皇叔。”
胁迫之声顿了一下,竟冲乔棠掀唇一笑,俊眉恣睢,透出一股无法无天的蛮横。
“端看姐姐忍不忍心了。”
乔棠猛地阖目,惊惧愤恨包裹的心腔不停颤粟,内心深处压抑着怒火陡然翻滚出来。
再睁眼时,眸中一片狠韧,“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我不过是冀州一个孤女,没了爹娘,身边只一个嬷嬷,也被陛下赶走了。”
魏清砚尚且有镇国公府,静仪郡主也有襄王爷,她有什么呢?
她形单影只,还想护魏清砚,护静仪郡主,她且可怜可怜自己吧。
乔棠抬步,慢慢向裴承珏走去,目光里的怨恨那么浓郁。
裴承珏迎面受着,眼神沉沉,面颊绷得紧紧的。
两道视线交缠,都不带半分暖意。
乔棠立在裴承珏面前,扬颈怨愤道,“天底下那么多姑娘,陛下偏偏欺负我,逼我至此种地步!”
裴承珏唇角一抖,变了面色,却是一片茫然,甚至还有些许无辜。
什么叫欺负姐姐?
他分明爱极了姐姐,不舍姐姐离开,可姐姐看起来却恨极了他。
他眉头狠皱,试图纠正乔棠说法,“姐姐错了,朕喜欢姐姐,从未想过欺负姐姐。”
他说罢满眼怜爱,伸开双臂,要抱乔棠入怀。
乔棠眸光一闪,迅疾地伸手,抽了身侧侍卫腰间长刀,横在自己脖颈,冷笑一声,“喜欢我就该放了魏清砚,放了静仪郡主,放了我!”
“惠姐姐不要冲动!”
静仪郡主惊慌哭叫,裴承珏面如寒霜,侧目冷斥一声,“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静仪郡主霎时噤声。
裴承珏看向乔棠,抿紧薄唇,抬袖时手指都在颤动,柔和下来的嗓音微颤,“姐姐
不要胡闹,快把刀放下来。”
乔棠讥诮道,“被陛下欺负至此,不若即刻死了。”
她退了两步,冷漠地拒绝裴承珏靠近,微一使力,刀刃割向脖颈,泄出一条血线。
“朕这就放了他们!”
裴承珏焦灼地抬袖,示意押着魏清砚和裴静仪的侍卫松手。
裴静仪得了自由,当即哭着跑向魏清砚,也顾不得害怕了,从地上捡起魏清砚手指。
乔棠不忍再看,调转视线冷冷道,“送两人回城,救治魏清砚。”
裴承珏紧紧盯着她,依言照做。
魏清砚与静仪郡主很快远去了,裴承珏试图靠近乔棠。
乔棠再退一步,提出最后一个要求,“陛下回城择妃,我出京去,再不相见。”
裴承珏步子一顿,毫不犹豫地摇头,“朕不会择妃,朕只要姐姐。”
乔棠不言,手下使力,血线深了,沁出血珠,自白膩脖颈滚落,刺得裴承珏双目瞬时红了。
可他还是不同意,面上浮出浓浓心疼,也有委屈,“朕只要姐姐!”
疼痛让乔棠眼前一花,没来得及后退,已被裴承珏扑到眼前。
她死死地握着刀,未有松手迹象,裴承珏不敢抢夺,双膝一弯,跪到乔棠腿边,仰起脸颊,双眸红通通的,害怕地恳求。
“姐姐把刀给朕,我们好好说,好不好?”
乔棠再不会被他这骤然乖巧的模样蒙蔽双眼,他适才多么无情、多么混账,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曾经在宫中等裴承珏消息的煎熬滋味,她也记得清清楚楚,她绝不会放弃这次机会,再回宫去。
裴承珏见她果决至此,急得一手牵住她的衣袖,“朕把王嬷嬷还给姐姐,好么?”
“朕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