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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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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若搁以往,他必要问个明白,但瞥见乔棠迈出门时那唇角笑意,纵使再妒火烧身,他也学乖了些,转身跳下墙,叫来程肃。

程肃的人早已在乔家宅子周围布着,惠贵妃房内动静是不敢窥探的,只着意门前院内动静,是以只听见王嬷嬷领着柳彰进宅子时的交谈声音。

程肃遂禀报裴承珏,“听王嬷嬷言谈,应是惠贵妃家的表少爷。”

裴承珏思付,先前从不曾听姐姐提家中亲戚,他探查乔棠时也无心知晓这些,看来他对姐姐了解得还不够深。

他当即命程肃去查这个表少爷,以及乔棠在冀州的所有亲戚。

程肃领命去了,他犹觉不满足,程肃饶是再手段了得,探查一个人的信息也需要时间,他没有耐心等下去了。

而京中对乔棠亲戚有所了解的只有魏清砚了,他旋身下令,“叫魏清砚过来一趟。”

侍卫将命令传达到国公府,镇国公夫妇忧惧不已,魏清砚见一次裴承珏,可谓脱一层皮,也不知这次会是个什么结果。

魏清砚则面色平静,镇国公不忍他独自去,“我原也要见陛下,一道去。”

两人到了宅院。

似乎要变天,天幕云层渐厚,清透日光被遮去,墙下光线昏淡下来。

裴承珏身着常服,抱臂立在那里,本该意气风发的年纪灰扑扑地笼着一层压抑,华贵张扬的眉目浮出叫人心悸的躁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身上威压太重,这几日上朝时那种暴虐眼神都快把朝臣撕碎了,再没有人管住他,朝政恐怕不稳了。

镇国公在心里叹气,瞥了一眼身侧魏清砚,思及儿子也夜夜为惠贵妃颓然,面上又愁苦几分,这对表兄弟怎就钟意同一个女子了!

天幕阴下来了,裴承珏视线也显得幽暗,淡淡睨过来。

两人容色一正,疾步过去,伏地跪在他的脚下,“臣等见过陛下。”

此时已只有君臣,没有甥舅,更无表哥。

裴承珏面容冷然坚毅,下垂视线静静地落在两人身上。

无形的君威压下,叫镇国公想起了先帝,不由心间凄凄,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终是到了这一步。

太后一贯认为先帝作为天子,薄情狠绝,手腕无义,却没参透自己儿子,以为儿子只是年少不知事,耽于情爱。

实则趋于成年的裴承珏已越来越像先帝了,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以狠绝的君心镇压朝臣,只是对乔棠的痴迷过于外露,叫太后看错了眼。

镇国公却深知这些,头颅臣服地垂下,裴承珏没什么表情地收回视线,“起来吧,镇国公且坐。”

镇国公去院中石桌上坐下,裴承珏跳上墙头,透过

敞开的窗户,看向花厅坐着的乔棠,眸色漾出痴迷。

“魏卿上来。”

魏清砚神色一动,他从未翻过墙,有些费力地上去,顺着裴承珏的视线望去,倏地眉头一皱。

花厅里,乔棠对这两个男人的动静一无所知,她适才带柳彰用过早饭,这会儿在花厅闲话。

对于柳彰这个表弟,她有四五年未见了,疑惑道,“适才表弟何故说一别三年?”

柳彰眸光一闪,低下头去,“三年前我曾回冀州一趟,因有急事在身,只匆匆见了表姐一眼,未来得及叫表姐知晓我回去,就又离开了。”

乔棠恍然大悟,见他低头温驯,如昔年般还是那样乖顺,笑了一声,看来这个表弟只是长了身体,性子没变。

柳彰闻声抬头,面容微红,“虽年年不得与表姐相见,但我心里仍牵挂着表姐。”

声音忽地一沉,“几个月前我再去冀州,本想想见见表姐,竟得知表姐与表姐夫和离,表姐夫不幸坠崖,表姐也来了京中。”

他担忧地望来。

乔棠心里一暖,这个表弟还是记着她的,往年也算没白疼他。

她笑道,“倒不必为我伤神,我与温璟和离也是顺其自然,此事都过去了,至于温璟坠崖而死,原是个误会,他现今还活着呢。”

“原来是我听错消息了,叫表姐见笑了。”柳彰低眉掩去眸中异色,唇角抿了抿,“我乍然一听,担心表姐,故而赶来京中寻表姐,也是我运气好,才到京中一月,就在街上碰到了王嬷嬷。”

乔棠讶然,竟是单为寻她而来。

她望向身边的王嬷嬷,王嬷嬷揽过她的手臂,笑道,“表少爷有心了,千里迢迢来寻我家姑娘,一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头,若是京中没有住处,不妨就此住下。”

柳彰转过头,对乔棠温和一笑,“表姐不嫌我叨扰就好。”

王嬷嬷捏了捏乔棠的手,乔棠顺势笑着摇头,叫丫鬟为柳彰清扫房间,又叫小厮陪柳彰去客栈收拾东西。

整个天幕光线昏淡了,空中飘起牛毛细雨,撒下墙头。

墙上,裴承珏眉眼被细雨浸湿,不减丝丝冷意,视线直直掠向魏清砚。

魏清砚声音泛冷,“是惠贵妃的表弟,柳彰。”

镇国公烦心地看着天幕,见两人跳下墙,眸中透出忧惧。

裴承珏在墙下,在雨丝中似笑非笑,“只是表弟,魏卿脸色何必这么难看?”

魏清砚垂眸回禀,“陛下冷静,臣只是想起往年与柳彰有些嫌隙,心中不喜。”

“说。”

魏清砚只得将所知的一一道来。

说来这个柳彰乃是乔棠姨母的儿子,乔棠母亲原有个妹妹,远嫁青州柳家,不想生下柳彰后,夫君变心失德,一封休书打发了她们母子。

她们母子无处可去,只能回冀州投奔乔母,爹娘已逝,乔母唯剩妹妹一个亲人,自然对妹妹照顾有加,让这对母子在乔家住了下来。

乔棠又无兄弟姐妹,柳彰突然出现,生得瘦小,性子温顺,日日喜欢跟在她身后,她遂心生怜爱,对柳彰多有照拂。

如此生活了三年,乔母妹妹无法忘却夫君无义,郁郁而终,同年青州柳家找上门,说是柳家自柳彰后一直无嗣,硬是将柳彰要了回去。

柳彰自此离开了乔家。

倒是没什么特殊之处,裴承珏听到此处,知晓魏清砚还有话未说,视线冷冷地刮了过去。

魏清砚只得道,“乔夫人在柳彰母亲去世前,为让柳彰母亲安心走,不再牵挂柳彰,便说给惠贵妃和柳彰定亲,让柳彰在乔家住一辈子。”

裴承珏冷嗤一声。

魏清砚道,“只是个安慰将死之人的说法,乔家不当真,惠贵妃也未当真,但柳彰当真了。”

“三年前他突然回冀州,被臣发现他对惠贵妃心思不纯,臣就把他赶出了冀州。”

魏清砚提及旧事,并未遮掩,裴承珏挑眉,缓缓露出一个乖张笑容,“魏卿,朕小瞧你了。”

他指了指墙那边,“你说眼下怎么办?”

魏清砚眼皮一跳,还未言语,镇国公察觉不对,慌地步过来,“陛下,老臣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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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了,有些话想和陛下说。”

裴承珏敛起笑意,“何时回?”

镇国公据实以告,“再过十日,清砚生辰过后,老臣即可动身。”

裴承珏一听,原没在意,忽地眸色一震,面上闪过不可置信。

脑中乍然闪出去年勤政殿燃起的炭火,还有太后那声叫他痛苦的质问——

“陛下与魏清砚生辰不过隔了几日,听太极宫的人说,惠贵妃亲手缝了一条腰带,这条腰带是送给陛下的还是魏清砚的?”

他张口急问,“魏卿生辰不已过了?”

镇国公不敢不答,“回陛下,按照京中这边,清砚生辰已过了,只是清砚年年也不按京中过,他顾念冀州的温家,按温家那边生辰过。”

裴承珏绷紧身躯,袖中手掌紧张得轻抖,他颤了颤唇角,视线扫向魏清砚,声线低低的。

“惠贵妃可知晓?”

魏清砚与镇国公都觉出他的异常,却又不是要暴戾发怒的异常,是那种小心翼翼怀着期待、不敢信又想要的紧张。

魏清砚谨慎道,“惠贵妃只知温家生辰,不知京中的。”

这话一落,两人只见裴承珏面色惊变,立得直直的身体一晃,随即懊恼地以手覆面,步履极快地出了宅院。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镇国公心间惶然一松,陛下虽行迹奇怪,可到底没发火,饶了儿子一回,那些话他且等日后讲吧。

春雨绵绵而下,落了裴承珏一身,裴承珏恍若未觉,跨马奔回宫中。

及至太极宫,他浑身皆湿,一身狼狈,一阵风似地掠进寝殿。

宫人已对他近日发狂情状屡见不鲜,屏气凝神地听着寝殿砰砰乱响的动静。

裴承珏不管不顾地将寝殿翻了一个遍,还是没寻到那条腰带。

先前他那么痛恨那条腰带,随手一扔,弃之如敝,眼下寻不到,他急得红了眼,气急败坏地一把扯碎了纱帐。

忽瞥见床榻间滚落的夜明珠,眸光闪出一丝希冀,探身在榻间翻找,从床头细细地翻到床尾。

直到翻出了程英备好的匣子,也翻出了那条腰带。

他一怔,继而大笑一声,姐姐好可爱,怎么喜欢在床尾藏东西?

他急切地将腰带拽出来,紧紧攥在掌心中,心腔止不住地狂跳,这是姐姐缝给他的,给他的。

姐姐心里有他!

他欢喜起来,被细雨浸湿的眉眼再没了沉郁,骤然生出鲜活的恣意。

忽又生出阵阵懊悔,那夜他竟混账地拿腰带捆住姐姐的手,还对姐姐说了那样的话。

原来姐姐现在冷眼待他,都是他自作自受,活该而已。

他褪下湿透的衣袍,将长长的腰带缠满了臂膀,下榻换上了干净衣袍,步出寝殿时,心头轻快许多。

什么魏清砚,什么刚才的柳彰,他统统不在意了,他再不会因旁人妒得发狂,伤了姐姐了。

可同时步子是沉重的。

从此,在姐姐面前,他只有比任何人都要好,都要乖,姐姐兴许才会给他一点点爱。

第52章

天幕如灰蓝绸缎,细密雨丝中,柳彰带着包袱同小厮回来了,王嬷嬷领着他去了后院房中。

雨丝斜飞入窗,湿了乔棠鬓发,她也不在意,在窗下坐着,慢慢地缝荷包。

她似乎和荷包较上劲儿,一连缝了几个,手上还有没缝完的一个。

王嬷嬷从后院过来,

将敞开窗户关了一半,步进来纳闷地问,“姑娘缝这么多荷包做什么?”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乔棠笑了笑,让王嬷嬷坐在她身边,王嬷嬷不愿她累着,接过针线替她缝着。

她将脑袋倚在王嬷嬷肩头上,手中把玩着笸箩中布块,心头浮出些许忧虑。

“表弟千里迢迢来京中寻我,我是该关照,但表弟年岁也大了,应有十八了,也不知议亲了没,和我住在一座院落里,是否不妥?”

“姑娘多虑了,对里对外,你们都是表姐弟,恪守个人本分,旁人不会说闲话的。”

王嬷嬷笑道,“表少爷又是个温和性子,住下来定本分不惹事端,何况自老爷夫人去了,姑娘又无兄弟姐妹,家里也没个男丁照拂,嬷嬷就希望着表少爷日后能撑个事,替姑娘分忧。”

乔棠思付一番,王嬷嬷说得也对,身边多个亲人也是好的,她慢慢坐直身子,回身摸向案上茶水,低眉抿了几口,忽觉有些作呕。

她神色微变,不欲叫王嬷嬷知晓,不动声色地忍下来,将茶杯放了回去,默然地低眉不语,心头烦躁得不行。

王嬷嬷窥着她的神色,心底也是焦急,视线隐晦地扫了一眼她的肚子,正欲提月信一事,丫鬟过来道,“姑娘,门外、门外……”

大抵来了什么人,乔棠眼皮一跳,预感不妙,按住要起身的王嬷嬷,“嬷嬷坐,我去看看。”

说罢出了房门,天幕雨丝密了,落下来能很快湿了衣物,她遂接了丫鬟递过来的油纸伞,一手撑开举着,往大门处去。

还未至大门边,已见裴承珏立在门外,并无随从打伞,只他伶仃地在雨中,望见她缓步过来,被雨丝打湿的阴冷眉眼柔和下来。

“姐姐。”

乔棠容色骤冷,收了伞面,立在屋檐下,她早该知晓,只要裴承珏不放弃,她在京中换多少宅子都无济于事。

比起裴承珏的紧跟不放,她的反抗多么渺小无力,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摆起不容置疑的冷漠态度,好叫裴承珏死了这条心。

她遂抬起双眸,曾经蕴着春水柔情的眸内如覆寒霜,海棠面容上的疏离也如薄冰,一并呈现在日光下,明晃晃地刺向裴承珏。

她期待着裴承珏受不住她这模样,像在宫中一样,先是恼怒,而后拂袖而去,自此再不出现。

没成想,裴承珏神色不变,炽热目光定定望来。

一手探进另一只袖中手臂上,轻轻地摩挲着那腰带,心头一阵阵发甜。

又暗骂先前自己不知好歹,怎能生气姐姐的冷脸呢?

分明姐姐的冷脸也是对他的恩赐。

这般想着,他扬起俊眉,一双黑眸不仅没有被乔棠的寒意刺到,反而微微一弯,露出一个去年春日才有过的朝气笑容。

可是去年的春日在乔棠心中已过去很久了,她只恍然一瞬,接着秀眉一拧,别过视线,想要转身时耳边传来一声。

“姐姐,朕的脚疼,能进去歇歇么?”

曾经,乔棠因裴承珏为自己伤了脚而愧疚,裴承珏不屑一顾并恼怒,这一刻,这份愧疚成了他的救命稻草。

雨丝成了雨珠,啪嗒落下来,滴在他额间眉峰,他并不觉狼狈,炽热视线密密地笼向乔棠。

乔棠转动泛冷的眸子,见道上空无一人,真无随从服侍裴承珏,觉出这是裴承珏靠近自己的手段。

她心头烦躁愈盛,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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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不是说不疼?”

她拿以前宫中裴承珏的话堵过去,裴承珏没有丝毫难堪,反倒眸子越发亮了,“疼,先前是朕嘴硬,在姐姐面前硬撑而已。”

他也不等乔棠同意了,疾步迈上台阶,长臂捞过乔棠手中雨伞,笑容坦诚热烈,“朕给姐姐打伞。”

乔棠瞥了一眼他的笑容,忽地胃里一阵翻涌,适才饮进去的茶水作祟,直涌向她的喉头,叫她难受得张口作呕起来,一手抚向房门。

不想整个人都被裴承珏揽进了怀里。

后背抚来手掌,轻轻地拍着,试图缓解她的难受,温柔的声线担忧地问,“姐姐胃里不舒服?”

乔棠靠在温热怀抱里,呕出些许清水,唇边过来一副手绢,替她细细擦净了,而后手绢落地,她被搂得紧紧的。

裴承珏眉峰紧拢,看着格外焦急,她抬起脸颊,无动于衷地凝视着裴承珏神色,慢慢地离开了怀抱,心头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

“朕去叫太医。”

裴承珏怀中一空,虽觉失落,更多的是对乔棠身体的担忧,转身去隔壁喊太医去了。

她没有阻拦,王嬷嬷在暗处窥见这一切,心脏跳个不停,极快地跑过来关住了门,“姑娘月信没来?”

乔棠缓缓点头,眼下她思索起来,倒也正常,裴承珏年轻身强,她身体也素来康健,在宫中那么多次,怀孕也是理所当然。

王嬷嬷窥着她平静的容色,只觉她有了什么打算,忽闻门外脚步声阵阵,应是裴承珏带着太医来了,她当即拿身子堵住门。

“姑娘想做什么?”

乔棠目光清明,唇边缓缓绽放出一抹浅笑,她几乎没有细想就做了决定,“嬷嬷,我想好了,若是真有了孩子。”

裴承珏并无死心的模样,想必日后定还会痴缠她,奈何她对裴承珏并无半分情意了,不愿再与裴承珏有所瓜葛了。

那么这孩子能留下来么?

不若当着裴承珏的面说清楚了,也好叫裴承珏彻底死心,一个不会留下他孩子的女人,何必再痴缠下去?

王嬷嬷一瞬明了,忽见柳彰从后院过来了,朝她们疾步过来,她遂笑道,“表少爷,姑娘身子不舒服,你且带姑娘去歇息。”

她望向乔棠的目光里带着恳求,乔棠怔然,有些不忍地偏过头。

柳彰目光一闪,捡起地上的伞,等着乔棠迈步,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

第53章

乔棠凝眉不动。

王嬷嬷眼珠一转,面上露出一个慈爱笑容,常年陪伴下,乔棠已对这笑容生出依赖,下意识向她靠近,“嬷嬷。”

王嬷嬷抱住她低语,“姑娘莫急,不妨先叫太医过来诊脉,之后我们再做定夺,好不好?”

确然是要先确定有孕,乔棠听着敲门声,沉吟道,“那就只让太医进来。”

“姑娘且去花厅等着。”

乔棠提步出了檐下,柳彰为她撑伞,两人慢慢走在道上。

王嬷嬷这才转身推开大门。

门外,几个太医立在裴承珏身后,程英竟也在其中。

裴承珏衣肩湿了大半,雨珠顺着衣袖滴落,眉宇间遮不住的焦躁,正大步迈进门内。

“姐姐身体如何?”

王嬷嬷行礼道,“姑娘好多了,说让一位太医进去就好了,还请陛下不必担忧,且去歇息。”

裴承珏步子一顿,回首望向她,眸子微眯,听她垂头重复道,“姑娘说太医进去即可。”

裴承珏唇角绷紧,慢慢退到门外,指了程英随王嬷嬷进去,目光落在院内绵延的道上。

姐姐不许他进去也没关系,他的手指不住地摩挲着袖中腰带,竭力忍耐躁动的心绪。

其他太医窥着他紧绷的下颌,悄悄对视一眼,一太医出列道,“陛下莫要过于担忧,惠贵妃身子一向康健,且以陛下适才所言,惠贵妃应是——”

裴承珏阴冷视线刮来,惊得他不敢再言,其他太医也是胆颤,心道惠贵妃兴许是有孕了,这、这分明是件喜事啊!

可裴承珏神色不对,便是天大的喜事,他们也不敢张嘴了。

四周只有雨落的声音。

花厅里,乔棠坐在座位上,柳彰立在她身侧,一手递来温热茶水,她摇头拒了,恐怕喝了也会吐出来。

柳彰见状,也不多言,将温热茶水捧在手中。

乔棠闻得脚步声抬眸,见是程英随王嬷嬷进来,心下一怔,原以为裴承珏会随意指一个太医,不想是她常用的程英。

眼看程英要向她行礼,她摇头拦住了,她也不是惠贵妃了,何必受这些虚礼?

她伸出手腕,让程英近前诊脉,程英细细地诊了,半晌眉梢一动,窥着她冷凝神色,松了手腕谨慎道,“回娘娘,是喜脉。”

砰地一声,柳彰手中茶杯摔落在地,碎成了几片,惊得乔棠凝滞思绪活动起来。

她当真怀孕了。

阵阵恐慌过后,适才下决定的果决又浮上心头,她不能要这个孩子!

她猝

地望向程英,可还未等她开口,程英已从她泛白面色中读出了她的意思,残忍地退步道,“娘娘好生歇息,臣得回禀陛下去了。”

她转身即走,乔棠心间翻出一阵绝望,唇瓣一抖,叫柳彰也出去,“关门,关得紧紧的!”

柳彰疾步去了。

眼见乔棠无助地咬唇,王嬷嬷心疼地过来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安抚,“姑娘别怕,也莫心急,我们静下来好好思量这事,好好思量。”

这厢程英一出大门,大门便被紧跟而来的柳彰关住了,柳彰背靠门板,半步不动。

门外,程英伏地一跪,据实以告,“恭喜陛下,贵妃娘娘有喜了!”

其余太医暗暗松气,也相继恭贺,可等好一会儿,都不见裴承珏有反应,抬眸觑过去。

但见裴承珏眉峰皱得紧紧的,低垂视线落在程英身上,“先前你说姐姐若有孕,恐会对身子不利,眼下呢?”

程英不敢隐瞒,“现在惠贵妃身子大好,可以孕育胎儿。”

这话落地,裴承珏紧皱眉峰猛地松开,心中充斥着的澎湃欢喜叫他颤动唇角,声线含着紧张期待,“惠贵妃如何说?”

程英低着头,自额角流淌下来的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惠贵妃未说什么。”

裴承珏满腔翻涌的欢喜凝结,沉沉地堵在胸前,连带嗓子也堵得难受。

“那她可有什么反应?”

程英不再回话,不回话就表示惠贵妃不欢喜,其他太医战战兢兢,生恐裴承珏发怒。

可随即裴承珏竟挥袖让他们离开了,他们不敢耽误,匆匆退下。

程英走远了,才敢回头望,只见裴承珏还立在那里,直直地望着房门。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雨小了,起了风,吹得裴承珏双眸发酸发胀,他不敢相信似地,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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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地,意识到乔棠不高兴他们有了孩子。

是了,乔棠不爱自己。

可是,乔棠纵然不爱自己,那孩子呢?乔棠一贯性子纯善,对旁人都温柔三分,待自己孩子也会很好的。

他的眸中重新迸发出希望,提步上了台阶,伸手去敲门,柳彰在门后听了片刻,迟疑地抬步离开了。

乔棠已由王嬷嬷带着回了房间歇息,王嬷嬷守在床边,看着她慢慢镇定下来,轻言细语地哄道,“姑娘先别想此事了,睡一觉吧。”

门外传来柳彰的声音,“表姐,有人在敲门。”

“不要让他进来!”乔棠急道。

王嬷嬷见状,又叫柳彰去堵门,柳彰去了,乔棠又是绝望又是烦躁,那个果决念头再次浮上心头。

“嬷嬷,我不会要这个孩子。”

言罢,她翻身背对着王嬷嬷,像是拒绝王嬷嬷的所有劝慰。

王嬷嬷眸色透出不忍,此事哪里是她家姑娘能决定的?

可惜乔棠看不见,她满腔难受,整个人如被裴承珏浸在深水中,她奋力地想挣扎出一条路,哪怕这条路是条死路,她也要试一试。

可怜的是,裴承珏不知她心中所想,见敲门不开,也不愿走开,直直地立在门前。

隔壁一众侍从惶然等着。

及至天幕黑下来了,雨珠又落,风更急了,侍从撑伞过来,惊惧地看着裴承珏坐在台阶上,孤身守在门边。

裴承珏慢慢抬起一双赤红眸子,侍从心惊地又退下了,留他一人在风雨中。

王嬷嬷从柳彰口中得知他还未走,心头震动,她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这样为情舍命的人,何况这人还是坐拥天下的君主?

晚间就寝时,她到底忍不住和乔棠说了,“陛下还在门口,姑娘不若给他句话,让陛下回去罢。”

窗外风雨声不停,雨点拍打窗户,这样的天再守下去,再强的身子也会受不住的。

“倘若陛下因此损了身体,朝中震荡,可是会出大事的。”

乔棠听得心口一颤,接着又是一阵愤怒,她都已和裴承珏将话说尽了,裴承珏怎还不放弃?莫不是以为有了孩子,她就会心软?

她咬牙道,“让他走!”

王嬷嬷提着灯笼去了,到了大门边,将门打开,灯笼在风中摇晃,泄出一团光亮。

裴承珏像团化不开的浓雾,静静地蛰伏在门前,双眸乍然映入亮光,唰地望来,湿冷视线剜得王嬷嬷身子一抖。

“陛、陛下,风大雨大,我家姑娘说让陛下回去歇息。”

一只手掌摁上大门,快要将门顶开,王嬷嬷骇得忙去关,身后柳彰不知何时来了,使出力气,迅疾地帮她关上了大门。

门前陷入黑暗,裴承珏收回手摩挲起袖中腰带,禁不住掀唇笑了笑。

风大雨大,姐姐说让他回去歇息,那姐姐是心软了吧?那就更不能走了。

也许守到明日,姐姐能见他一面,到时他要好好和姐姐说说孩子的事。

雨珠浸透衣物,袖下滴出雨水,他浑然不觉地坐在那里,脑中尽是乔棠,偶尔闪过一个念头,也不知他和姐姐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时间慢慢过去了。

卯时,雨歇风收,上朝时间到了,朝臣在奉天殿立着,望了一眼那阶上那空荡荡的龙椅,垂下了头颅。

天子又旷了朝会。

无言沉默中,众臣都在想,再过一阵,全天下都会知晓,这个快要及冠的天子有多么荒唐无德。

镇国公与内阁辅臣不得已将朝会散了,镇国公命人传话给太后,叫太后莫要动怒,随后领着内阁辅臣出宫去寻裴承珏。

天微微亮时,乔棠小厮打开大门,被裴承珏骇得尖叫一声,随即奔回院中告知王嬷嬷。

王嬷嬷得知裴承珏竟守了一夜,生恐他出什么事端,回房想告诉乔棠,却见乔棠已穿着齐整,洗漱过了,只双目泛出红丝,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姑娘,陛下守了一夜。”

王嬷嬷心惊肉跳,为裴承珏,为乔棠,她摁住猛跳的眼皮,听乔棠道,“那就请陛下进来。”

她不安地去了,步到门边,也不敢看裴承珏,躬身道,“姑娘请陛下进去。”

言罢只觉一阵风掠过身边,她慌地去望,只望见一身湿衣的裴承珏大步往院中去。

忽闻院外脚步声匆匆,她转头看去,竟见镇国公领着顾首辅等人走进来,“陛下可在这里?”

她思付一番,将事情尽数道出,镇国公等人惊道,“惠贵妃怀了皇嗣!”

一众人匆匆进去,及至花厅门前,惧于裴承珏现今暴戾性情,不敢擅动,只低首听闻里面动静。

一时厅中只有裴承珏与乔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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