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VIP】(2 / 2)
“晚安。”樊均回过头。
21
邹飏没有择席的毛病,在哪儿他都能睡得着,但今天晚上明明都已经感觉到困了,还喝了酒,这会儿躺在这么舒服的沙发上,却不太睡得着。
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家暴男行凶现场。
但他想象不出来小樊均的样子,画面里全是樊均现在的样子。
诡异,让人不安。
他拿出了手机,群里有一堆未读消息,都是这帮人讨论明天要带什么衣服去拍照。
……还要换几套衣服拍吗?
真有干劲。
邹飏切出聊天框,点开了朋友圈又扫了一眼。
发现樊均今天发了朋友圈,差不多就在他买烧烤的时候。
很简单的两个字,奖品。
下面配的是那个眼罩的图,而且看得出来,图是在游乐园拍的。
一个小破眼罩,居然值得樊均专门发一条朋友圈。
下面居然还有老妈的点赞。
虽然知道老妈的习惯就是一溜顺着点下来,也不看内容,他表嫂流产都闭眼儿先赞一个。
但这会儿却还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但他并不反感樊均。
所以更不是滋味儿了。
觉得自己有点儿小家子气,幼稚得很。
他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睡吧。
之前还觉得樊均这儿特别舒服差点儿不想走了,没多久都睡人家最舒服的沙发上了,还不赶紧享受一下么。
不得不说,这沙发是挺舒服的,既柔软又有支撑……
邹飏很快就停止了思考,开始乱七八糟地做梦。
卧室里传来一声狗的惨叫,压着嗓子叫的,邹飏在梦里判断出这动静不是梦到的……他从来不会梦到狗……
进贼了?
邹飏猛地坐了起来。
接着就看到卧室门打开了,樊均蹑手蹑脚地走了出来。
邹飏还有点儿发蒙,坐沙发上看着他。
樊均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走向客厅的小冰箱。
“狗怎么了?”邹飏没忍住问了一句。
“我操,”樊均吓了一跳,猛地往旁边让了一步,盯着这边看了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邹飏?你梦游吗?”
“不是你梦游吗?”邹飏有些无语,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十分满屋遛达。”
“我拿点儿水,”樊均按亮了插在插座上的一个小夜灯,低声说,“吵醒你了?”
“狗怎么叫了?”邹飏问。
“我下床的时候踩到它了。”樊均拉开冰箱,拿了个凉水瓶出来,倒了杯水。
“你不开了灯吗?”邹飏看了一眼卧室,床边的小夜灯是亮着的。
“戴着眼罩忘摘了。”樊均说。
邹飏没说话,看了一眼他脑门儿上的眼罩,过了一会儿才往沙发上一靠,笑了起来。
“睡吧,”樊均往回走,“你早上还上课吗?”
“上。”邹飏说。
“那快睡吧,”樊均说,“睡不够明天上课纯挨揍。”
邹飏躺下,重新闭上眼睛:“我没造谣吧,那个台子就是打学员用的。”
“嗯。”樊均应了一声。
早上第一个醒来的是狗。
直接把樊均身上盖着的薄被扯掉了,一般不是屎尿憋不住了,它不会这样。
樊均坐了起来,摘掉眼罩下床。
这个眼罩还挺有用的,以前不知道戴个眼罩能睡得这么踏实。
这楼隔音不是很好,所以小白已经养成了进屋之后基本不会发出什么声音的习惯,这会儿急得不行,但也只是安静地坐在大门边等着,唯一透露出情绪的就是不停转动的耳朵。
樊均洗漱都顾不上,踮着脚先跑到还在睡觉的大黑身边,把碗里添上粮,然后拿了牵引绳。
邹飏还在睡觉,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这会儿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右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沙发前的小桌上。
虽然他昨天想的是如果邹飏需要换了身上那条牛仔裤,他可以找套睡衣给邹飏,但邹飏没跟他说,他还以为……没想到这人这么不见外,直接脱了裤子穿着身上那件T恤就睡了……
顺便他还看到了邹飏脚踝上的一根红绳穿着的小金币。
樊均把项圈往狗脖子上套时,小白兴奋地“吱”了一声,他赶紧竖起食指,打开了门。
今天早上的空气不错,昨天又降了点儿温,早上的空气闻起来像是加了薄荷,干净清凉。
樊均把外套的帽子戴上,带着狗跑了出去。
每天早上跑步加上吃早点,这么多年都没太变过,差不多的时间,基本不变的路线,烂熟于心的道路。
平时他会在路上把早餐解决掉,今天是打包了点儿包子炸糕锅贴豆浆羊杂汤之类的,反正也不知道邹飏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儿。
回到家时,邹飏个睡神居然还没醒,要没住他这儿,今天的课怕不是迟到,是要直接取消。
樊均把小白的碗拿到卧室,给它喂了粮,然后去厨房把早餐们都安排到了盘子和碗里。
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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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都是他买的,很简洁的白色,看上去似乎不太有食欲,就是好看。
不过买来之后也没什么机会用,平时基本不是在馆里吃,就是叫个外卖,今天用得这么全乎还是第一次。
把盘子都端到客厅,想往小桌上放的时候,邹飏的腿还占着地儿。
他把盘子都放在了餐桌上。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七点五十了,可以起床了。
正想叫醒邹飏,邹飏扔在脑袋旁边的手机响了。
一段摄人心魄的唢呐。
邹飏被吓醒了,抓过手机远远近近地对了半天的焦,看清上面的字儿是刘文瑞时,接起电话就骂了一句:“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吃屎太撑了一夜没睡!”
“还成,起了没?”刘文瑞那边声音愉悦,还按了声喇叭,一听就是把家里车又开出来了。
“几……”邹飏拧着眉坐了起来,转头看到樊均的时候愣了愣,“点了?”
八点。
樊均没出声,用口型回答了他。
“才八点!”邹飏冲着电话里吼,“八点你们想干什么!”
“知道你早上要修炼!”刘文瑞说,“我们先去买衣服,要不要帮你买!”
邹飏停了起码五秒才问了一句:“买……什么衣服?”
“拍照的衣服啊。”刘文瑞说。
“不要,谢谢。”邹飏说。
“那行吧,”刘文瑞说,“你……”
“你是不是开车呢?”邹飏问。
“是。”刘文瑞回答。
“开你的车打什么电话!”邹飏说,“他俩疯了吗让你这水平的玩意儿开车打电话!”
说完也不等刘文瑞再出声,他把电话挂掉了。
生怕挂晚了刘文瑞那个二把刀再追个尾。
“疯了。”邹飏站了起来,抓过自己扔在沙发上的裤子套上了。
“他们拍照还现买衣服?”樊均问。
“嗯,”邹飏走到桌子旁边,盯着桌上的一堆早餐,回到沙发旁边拿起眼镜戴上又盯了几眼才说了一句,“你做的?”
“买的。”樊均说。
“你出去了?”邹飏看着他。
“跑步。”樊均点点头。
“……我先洗漱。”邹飏说。
老妈如果不在家,邹飏自己是不会弄早餐的,更不会给打包回来的早餐摆盘。
这一桌子虽然都是非常普通的早餐店里的食物,但摆好之后这堆吃的看起来身价倍增,起码贵了二十块。
最震惊的是,樊均一个单身男人,居然有一整套餐具。
“你平时都这么吃吗?”邹飏夹了个包子。
“吃不下这么多。”樊均说。
“我说摆盘。”邹飏说。
“不会,”樊均笑了笑,“太多了,不装出来怕分不清是什么。”
“谢谢。”邹飏说。
“不客气。”樊均说。
邹飏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笑了起来:“你怎么回事儿。”
“你起的头,”樊均吃着炸糕,“味道行吗?这家是生意最好的了。”
“好吃。”邹飏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没吃饱,这家的早餐的确很好吃,也有可能是昨天没睡好,一晚上虽然没醒,但他知道自己乱七八糟做了一晚上的梦。
“昨天是不是没睡好?”樊均问。
是没太睡好。
但邹飏马上反应过来了樊均这么问的意思。
“睡挺好的,”邹飏说,“我睡眠质量一直不错。”
“嗯。”樊均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喝了口豆浆。
他本来想说,昨天晚上说的那些事,已经过去了很久,邹飏不用担心他,但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有些事儿,过了那个情景,过了那个氛围。
就没有勇气再去提起了。
吃完早餐,邹飏在客厅里逗猫。
狗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不过在邹飏想起身时,它一屁股坐在了卧室门口。
“要去上班了吗?”邹飏忍着没再动,小白太聪明了,他怕伤了它自尊。
“嗯。”樊均笑笑。
上班可以理解,但上班要跑步过去,就无法理解。
邹飏站在楼下看着樊均:“我现在五一放假,放假,意思就是现在我应该是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废人。”
“那你把今天的课先取消了。”樊均说。
邹飏看着他没说话。
“现在跑过去,或者到馆里……”樊均说。
“我到馆里再跑。”邹飏马上说。
馆里跑五圈怎么也比从这儿跑过去……
“蛙跳六圈儿。”樊均说。
“……什么?”邹飏无语了。
“选吧。”樊均说。
“你大爷。”邹飏活动了一下脚踝,往前跑了出去。
今天的太阳依旧不错,白天的南舟坪还是有活力的,路上的空气跟学校不太一样,街边的小店都开了门,每经过一个店都有不同的气息,馒头香,卤肉香,机油味儿,鱼腥味儿,鸡屎味儿……
就跟这个地方一样混乱无序,另一种生活的味道。
一路他和樊均都没有说话,除非是自己一个人跑步,平时他很少会跑得这么专注。
主要是樊均不让他说话,刚张嘴就被打断了。
“注意呼吸。”
而且樊均速度不慢,要跟上就得注意呼吸和步态,跟在学校时一帮人跑得叮铃哐啷的完全不同。
跑到商场的时候,邹飏都出汗了。
“你怎么……”老妈正在前台擦桌子,看到他俩进来的时候吃惊地停下了动作,“你昨天没回家?”
“嗯。”邹飏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打了一夜台球啊?”老妈问。
“怎么想的,”邹飏笑了,“没,就是没打着车回去。”
“住你那儿了?”老妈又看着樊均。
“嗯。”樊均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邹飏突然有点儿尴尬:“我……上课了。”
“去吧去吧。”老妈说。
今天虽然还是五一假期,但也有人上课,谭如正在给那天打听他练了几年的学员上课。
这人昨天就在,跟着铁帮教练上课。
今天铁教练休息,他又约了谭如的课。
这么积极,要跟吕泽打冠军争夺赛吗?
“小兄弟也这么积极啊!”那人打了个招呼。
“……嗯。”邹飏应了一声。
“他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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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牛仔裤训练?”那人问谭如。
“你管人家呢,”谭如抱着胳膊,“反正你不行。”
“穿我的吧。”樊均在他身后低声说了一句。
“你的什么?”邹飏愣了愣。
“我的裤子。”樊均说。
邹飏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牛仔裤,的确是活动不开,本来水平也就那样,再穿个牛仔裤,不得被樊均踢死。
更衣室里有教练的专用柜子,樊均打开翻了翻,从几条运动裤里挑了一条递给了邹飏。
“别的没洗啊?”邹飏随口问了一句。
“这条跟你白T恤搭着舒服些。”樊均说。
邹飏往柜子里扫了一眼,几条裤子他看着都差不多,黑色灰色深蓝色,樊均给他拿的是深灰的。
“我没所谓的。”邹飏一边脱裤子一边说。
“我看一小时呢。”樊均说。
“哎哟,”邹飏笑了起来,“那个猴儿天天顶个锅盖头在脑袋上在你跟前儿转,你怎么不收拾一下他。”
“你要直接穿自己的来了,我也不管。”樊均笑了笑。
裤子挺合适,邹飏对着他虚空踢了两脚:“今天练什么,教练。”
“步伐。”樊均说。
“有点儿无趣啊。”邹飏说。
第六次被樊均踹倒在训练台上时,邹飏直接躺那儿不动了。
这节课上了四十分钟,他被樊均以各种姿态踢飞了六次。
“无趣吗?”樊均走过来低头看着他。
“……挺有趣的。”邹飏说。
“以前教你的那个教练,他步伐有问题,”樊均说,“你得调整。”
“几节课能调过来?”邹飏问,“我再变态,也扛不住这么一直被踢。”
“踢你是让你知道哪儿不对,”樊均笑笑,“也不可能总踢啊。”
“哦,”邹飏还是躺那儿没动,“我以为你要灭口呢。”
“嗯?”樊均愣了愣。
邹飏说完就有点儿后悔了。
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要灭口。
顺嘴一句玩笑。
但说出来之后感觉不太合适。
“我……”邹飏看着樊均。
樊均蹲了下来:“那我先得灭了珊姐的口啊,她多少也知道点儿。”
“靠。”邹飏笑了笑。
“没事儿,”樊均说,“你要觉得听了那些不舒服……”
“我没有。”邹飏打断他。
樊均看着他没说话。
“怎么着,王子,”旁边突然传来了李知越的声音,“他吃毒苹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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