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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你们还四个兄弟挖矿去了吗?”邹飏还是躺着没动,侧过脸看了站在训练台旁边的几们舍友。
“内讧了,”刘文瑞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我们几个抢了矿逃了。”
“神经病。”邹飏笑了起来。
“他练完了吗樊教练。”张传龙过来弯腰拍了拍台子。
“还有一会儿。”樊均说着站了起来。
“我们要试课。”张传龙说。
“试什么课?”樊均愣了愣。
“团课,我们三个。”张传龙说。
“你不是要上谭教练的课吗?”樊均倒是记得很清楚。
“他不好意思。”刘文瑞说。
“没事儿,”樊均摘了拳套把手伸到邹飏面前,往谭如那边看了一眼,“练起来可能就顾不上了。”
邹飏伸出还戴着拳套的右手,樊均在他手腕上拍了一下:“那个手。”
“右手已经好了。”邹飏只好伸出左手。
樊均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拽了起来。
这一把樊均不拉他,他是真有点儿不想动了,挺累的。
那边谭如的学员看上去比他惨,坐地上拒绝起来,喘得厉害,谭如双手伸到他面前啪啪啪地拍着巴掌:“加油!坚持!起来!喂!还有五分钟。”
……相比之下,樊均的确是馆里最温柔的教练了。
“最后一轮,”樊均拍了拍身上的护具,“正蹬。”
“嗯。”邹飏蹦了蹦,调整了一下呼吸。
“来,”樊均点头,“注意角度。”
“嗯。”邹飏应了一声,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之前樊均说过的内容,紧跟着出腿。
很干脆,速度也很快。
这一脚比之前力量都要强,樊均往后退了一步:“继续。”
邹飏在他说话的同时再次逼近出腿。
踢在护具上的声音沉闷而扎实。
“注意左腿。”樊均往前。
邹飏微微退了半步,接着又是一脚。
“再来,别停。”樊均说。
邹飏稳了稳身体,开始了连续的进攻,一次次踢在樊均身上。
“腰,”樊均一边退一边提醒,“胯,重心……”
邹飏跟着他的提示,连续正蹬腿踢在他身上,不得不说,教练就是教练,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完全没可能踢倒他。
最后一脚踢完,樊均退到了训练台边缘:“好。”
邹飏停了下来,撑着膝盖。
这一通踢下来,他最后一点劲儿也被踢掉了,爽是真的爽,累也是真挺累。
“牛逼。”刘文瑞站训练台旁边举着手机,“我把樊哥被你踢得没有还手之力的全过程都录下来了。”
“要点儿脸。”邹飏看了他一眼。
“下课了没,拍照去?”刘文瑞问。
邹飏转头看向樊教练。
“去换衣服吧。”樊均抬了抬下巴。
“我们借一下更衣室。”刘文瑞说完又压低声音,“吕泽没在吧?”
“学员可以用,”樊均说,“你们不是要买课么?”
“对,”张传龙说,“对,我们是学员。”
樊均摘掉拳套,坐在了训练台上,往更衣室那边看了一眼,邹飏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了,耳朵里还能听到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很热闹,也很开心。
那你呢?习惯吗?
说不上来,他毕竟每天跟不同的学员打交道,有小孩儿,有成年人,有笨的,有聪明的,有话多的,有不出声的……
似乎都能习惯,没什么不习惯的。
但……刚才李知越那句话,他用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而邹飏连一秒都没用就接住了。
这是他们最普通的日常。
还是不习惯的吧。
完全不一样的状态,甚至都谈不上习惯不习惯的。
“要不你换昨天那身儿吧?”蓉蓉抱着胳膊,手指在下巴上撑着,看着樊均,“你这运动系我都看烦了。”
“我不拍。”樊均声音不高地说。
正跟李知越说着话的邹飏转头看了他一眼。
“啊?”蓉蓉愣了愣,有些失望。
“……先拍他们,”樊均说,“我……再说吧。”
“行,”蓉蓉拿起相机,招了招手,“几位帅哥,谁先来?”
“我!”刘文瑞很积极。
“就站墙这边儿吧,”蓉蓉,“让樊均给你摆一下姿势。”
舞蹈室有一面挂着幕布的墙,旁边还放着不少道具,专门用来拍照的。
还有两个带支架的大柔光灯。
刘文瑞过去倒是很积极,往那儿一站之后就开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樊哥!帮我啊!”
“你要……”樊均走了过去,“什么动作?”
“弄个踢腿的,刚邹飏踢你那样的。”刘文瑞说。
“那你面对主席,”樊均扳着他的肩,“抬右腿……膝盖抬起来,对,身体往后……背挺直……”
樊均的手刚碰到刘文瑞的背,他之前摆好的姿势立马全毁。
“哎嘿嘿嘿嘿……”
一帮人顿时笑成一片。
“哎嘿你个头,”樊均一把揪住要往旁边躲的刘文瑞的衣服,把他拽回了原地,“站好。”
“嘿嘿嘿……我靠。”刘文瑞边乐边重新摆好姿势。
“别晃。”蓉蓉调好了灯光,举起相机。
“这不可能啊,我这金鸡独立呢。”刘文瑞的腿不停地在抬起和点地之间交替着。
交替了几回之后,动作变形了。
“是怎么摆来着?”他看樊均。
樊均只好在他旁边摆了一个同款正蹬的姿势。
“直接拍樊均得了,”邹飏抱着胳膊靠着旁边的墙,“拍完把刘文瑞脑袋P上去。”
“滚,”刘文瑞说,“十几年的发小情就这?”
“连拍吧。”樊均示范完走到蓉蓉身边看着相机屏幕。
“只能连拍了。”蓉蓉举起相机,在刘文瑞抬腿的同时,快门咔咔咔地响成一片。
听着得有二三十张。
得亏是数码相机。
感谢塞尚。
刘文瑞折腾了二十分钟,拍完了他想要的三个动作,全是腿上的,相当费劲。
不过蓉蓉很快想到了办法,让他们把舞蹈室里的一根钢管拆下来移到了拍照的幕布前,踢腿的时候可以用来支撑他们颤抖的腿。
“修图的时候把杆子P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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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行。”蓉蓉说。
“不愧是主理人。”李知越说。
“还是叫我主席吧,”蓉蓉说,“听着过瘾。”
“你不拍吗?”邹飏低声问旁边的樊均。
“我……”樊均看了他一眼,“反正也……拍过了,你们拍好再说。”
“单人的也不拍吗?”邹飏问。
“我……嗯?”樊均愣了愣。
“嗯什么。”邹飏看着那边正在艰难借着钢管往上一寸寸把腿抬高假装一脚能踢过头顶的张传龙。
樊均没有说话,邹飏也没再说话,两人一块儿沉默地看着那边热情高涨的几个人。
过了挺长时间樊均才又低声开口:“我是有点儿……尴尬,上回拍照只有我和吕泽两个人。”
“你以前不拍照吗?”邹飏问。
“没拍过这样的。”樊均说。
艺术照吗?那邹飏也没拍过。
但感觉樊均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这样的是哪样的,邹飏没再问,虽然具体说不清,不过……能体会得到。
“邹飏!”刘文瑞在那边喊,“你和樊均你俩谁先?”
樊均没出声。
“我俩一块儿。”邹飏说。
“你不拍单人的了?”李知越问。
“嗯,”邹飏伸了个懒腰,往那边走过去的时候回过头看着樊均低声说了一句,“你去换身儿衣服。”
樊均顿了两秒:“嗯。”
“换衣服去了?”蓉蓉看着转身走出门去的樊均。
“你不是说他运动系都看烦了吗?”邹飏说。
“那是真的,天天都是个教练的样子,”蓉蓉把相机连上平板,让刘文瑞他们挑照片,又看了看门边趴着的小白,“你俩要不要带狗一起,小白太酷了,不能浪费这么好的道具。”
邹飏看着狗。
狗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抬头也往这边看了过来,跟他对视的瞬间咧开嘴吐出了舌头。
“我一见你就笑……”蓉蓉唱了一句,“哎呀小白太可爱了。”
可爱吗?
不可怕吗?
邹飏站在樊均旁边,余光里跟他隔着一个樊均的小白还是很有存在感。
“邹飏蹲着吧,樊均……站后头点儿?”蓉蓉思索着,“小白……坐邹飏旁边儿?”
“训狗师带着他的两条狗,是这意思吗?”邹飏问。
那边几个人笑得相当响亮。
“哎!”蓉蓉笑着喊,“我也不是专业的,我不会帮男生摆姿势啊!”
“狗在中间吧,你俩一边一个站着就很酷了。”李知越说。
“对,”刘文瑞比划着,“你俩一块儿看狗也行。”
“现在杀了我还来得及。”邹飏说。
“挺一会儿,”刘文瑞说,“为了酷,你就当它是个猫。”
“谁家的猫八十多斤。”邹飏说。
“樊哥你跟小白换个位置就行,”张传龙说,“邹飏不用动。”
樊均没动,看了邹飏一眼。
邹飏咬咬牙,微微一偏头,示意他跟狗换个位置。
樊均打了个手势,小白很顺滑地绕到他右边,跟他换了个位置,但跟邹飏尽量保持了距离。
“近点儿。”邹飏能从对面的镜子里看到他们两人一狗。
樊均没有别的裤子,随便换了一条牛仔中裤,配的昨天那件黑T恤,邹飏是白T恤牛仔裤,中间站着一条目光锐利的黑色杜宾。
樊均这会儿没戴帽子,脸上的疤看上去很有震慑力。
两人一狗这么一站,的确挺酷。
“小白怕邹飏吗?”蓉蓉举着相机问。
“让它过来。”邹飏看着前方的镜子里的狗。
狗在樊均的指示下贴到了邹飏腿边。
“好!”蓉蓉喊,“就这样站着不用动,松弛些……太帅了!保持住!好!”
邹飏看着镜子里的樊均,樊均也正从镜子里看着他,他笑了笑。
“哎好!笑也好!”蓉蓉举起一只手,“樊均也笑。”
樊均跟着笑了笑。
“你俩看小白。”蓉蓉安排着。
他俩一块儿看向小白,小白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不为所动。
“让小白抬个头呗。”刘文瑞说。
樊均抬手在小白头顶上打了个响指,这同时蓉蓉按了快门:“这个动作好。”
小白抬起了头,樊均说了一句“定”,小白就抬着头不动了。
那边又是几声快门响。
“好看,人和狗都上相,”蓉蓉说,“一会儿我要帮小白单独拍点儿。”
跟狗的合照拍完也就几分钟,邹飏感觉自己后背都僵了,不过可喜的是,他对小白的恐惧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
当然,换了别的狗还是不行,小白毕竟是熟了。
接下去就轻松多了,一帮人在旁边指手划脚给他俩安排动作,一会儿蹲一会儿站,一会儿踢腿,一会儿同时侧身,一会儿同时背影……
一帮人说着话笑着,声音混在一起,在舞蹈室里回响着,偶尔听不真切……柔光灯挺亮的,没有了帽子的遮挡,这光线和四周的声音让樊均有些恍惚,夹杂着些许不安……
“OK……”蓉蓉的声音有些远,听不清,人不知道在哪儿,也没看到口型。
“这组比我们的……”刘文瑞的声音也响起,依旧听不清。
“樊均。”邹飏的声音。
“嗯?”樊均应了一声。
邹飏就站在他面前,抬手把帽子戴到了他头上。
帽檐遮掉光线的瞬间,声音和画面都跟着眼前邹飏的脸回到了他四周。
“咱们这些照片这回不得放大了挂宿舍走廊上啊!”张传龙说。
“那我申请走读。”邹飏回头说了一句。
樊均笑了笑。
“没事儿吧?”邹飏低声问。
“没事儿,”樊均说,“就……有点儿晕。”
邹飏转身走到了柔光灯旁边研究了一下,把灯关掉了。
“樊教练在吗?”谭如从舞蹈室外面探进来一个脑袋。
“在。”樊均应了一声,“怎么?”
“来了几个人,”谭如走了进来,“说是房东,找吕泽,我说吕泽没在,他们也不走,就坐那儿。”
“房东?”樊均顿了顿,“我过去看看。”
房东来者不善。
邹飏看到房东和房东带来的人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所以房东看到他们这一帮人进来的时候,明显也愣了愣。
“刘叔,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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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去市区了,”樊均从冰柜里拿了几瓶水递给房东几个人,“他回来我让他过去找您?”
“这事儿他不见我也不行啊,”房东看了一眼樊均手里的水,没接,“我两个月前就跟他说了,也算是提前了半年……”
“说什么?”樊均把水放到了房东手边的桌子上。
房东没说话,只是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樊均也不再说话,沉默地靠在前台边儿上看着他。
“他没跟你说吗?那就是他的事儿了,我不管你们怎么商量的……”房东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一边慢条斯理地说着,一边伸手准备去拿桌上的水。
但拿了个空。
在他伸手的同时,邹飏伸手拿走了桌上的水。
拧开盖子仰头正喝着。
“您要不先跟我说说。”樊均转身又拿了一瓶水,放到了房东手边。
房东笑了笑,又不说话了。
“你能做主吗?跟你说你做不了主也没用。”旁边房东带来的人说了一句。
“房东能有什么事儿,无非不就是租房不租房的事儿……”邹飏走到前台后头一坐,看了樊均一眼,“合同有吗?”
樊均看着他,顿了两秒,桌子下面带锁的抽屉里拿了个文件夹出来,翻出了合同。
邹飏推了推眼镜,管他看不看得明白,先看了再说。
第22章
樊均也不知道邹飏是真懂还是装懂,反正往那儿一坐,眼镜一推,很有底气的样子,起步也得是个法学院的学生。
不过邹飏只扫了一眼就抬起了头,看着那边的房东刘叔。
“这也不是跟你签的合同啊,”邹飏手指往合同上一弹,“这是吕……老板跟之前商户签的转租合同,之前商户是直接跟商场签的,你要扯皮也应该跟商场扯吧?”
樊均看了刘叔一眼。
他没看过合同,也不清楚武馆的场地是怎么租来的。
吕泽没有跟他说过跟房东有什么纠纷,毕竟新馆是吕泽做起来的,事实上他只在这里打工,吕泽是他如假包换的老板。
“我这铺面是跟商场有合同,中间转租不转租的我不管,”刘叔点了根烟,“不过合同是八月到期,我上两个月就跟吕泽说过了,我跟商场不续了,提前了半年,够意思吧?”
邹飏没说话,只是冲刘叔抬了抬手掌,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然后低头迅速地翻到了合同上租期的那一部分的内容。
刘文瑞几个也凑了过来,一块儿看着。
“合同上跟商场的租期是到十二月,一年一签……”邹飏手指在眼镜腿儿上轻轻弹了两下,“所以您的意思是怎么样呢?”
从“你”到“您”,邹飏转换得非常丝滑。
不过语言上虽然用了敬语,但态度还是那个态度,冷淡中带着些许傲慢。
樊均并没有凑过去看合同,靠着冰柜看着眼前这个他还从来没见过的邹飏,是在他爸那儿练出来的吗?
跟珊姐在一块儿的时候邹飏没有过这样的状态。
“那就要跟吕泽谈了,”刘叔手一挥,“跟你说不着。”
“行,”邹飏放下合同,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正好他也没想到合同是这样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谈了,“您等着吧。”
“我等着什么?”刘叔把手里的水瓶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等吕泽啊,”邹飏说,“他去市区了。”
刘叔一拳落空,顿时有些尴尬,又拿起水瓶子指着樊均:“你打电话叫他回来。”
“打过了,他没接,”樊均说,“估计是忙。”
刘叔冷笑了一声:“就这么处理事情的?”
“刘叔,”樊均说,“就算按您跟商场的合同,也还没到期呢。”
对。
樊均这句话提醒了邹飏。
他挑了挑眉毛:“刘叔是不是对租金有什么异议?”
刘叔没说话,跟旁边的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沉默了几秒才说了一句:“我也是替你们着想。”
“谢谢啊。”邹飏说。
“你看,你们相当于是被前面那家和商场一块儿坑了,对吧?”刘叔说。
邹飏没出声,也没有任何表态,只是看着他。
刘叔等了两秒,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只能继续往下说:“我呢,做一回好人,也是省点儿麻烦。”
刘叔说完又停下了,等着邹飏的反应。
但邹飏依旧没有反应。
刘叔有些不爽,但话头已经起了,又不能半道停下,于是又继续说了下去:“你们要继续租下去没问题……”
但这次却被邹飏打断了:“谢谢刘叔,所以您跟吕老板是卡在哪儿了呢?”
“……租金。”刘叔皱着眉,一脸嫌弃,“他要按合同继续交给商场。”
“其实刘叔,从法律上来说,要求继续按合同执行是没有问题的。”李知越这时开口说了一句。
邹飏没说话。
当着人的面他没法拿手机出来查一下,也不知道李知越这话说得对不对,但李知越说得倒是很有底气。
要不就的确是这样,要不就拿准了对方也不知道。
“那就让他按合同走!”刘叔提高了声音,“按合同走!我看你们能走到哪儿去!”
“刘叔,”樊均声音平静,“如果不按合同,您的想法是怎样的呢?”
刘叔哼了一声没说话。
邹飏也没说话,低头继续看着合同上的内容,如果只是换个地方交租金,不至于闹成这样,吕泽不肯跟刘叔直接租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因为租金不一样了,刘叔要涨租。
旁边的樊均应该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直接问了一句:“如果租金交给您,是按原来的,还是有变化呢?”
“按原来的我亏死了!”刘叔没好气儿地说。
果然。
这会儿邹飏也找到了租金内容,30元一平米每月。
他完全不知道租金的合理区间是多少,也不知道一个看上去快倒闭了的商场的租金应该是多少……
但刘文瑞这会儿突然感叹了一句:“现在都三十了啊大叔,还涨?”
贵吗?
不确定。
刘文瑞也是个张嘴什么都敢说的主。
“这还贵吗!”刘叔怒了,“你们懂不懂啊?这可是全包的价!要不是这个商场……”
“看来刘叔也是知道的,”樊均截住了他的话,“这个商场的确是不好做。”
“呵,”刘叔带来的人冷笑了一声,“当初可没人逼你们租这儿吧?”
“这样吧,”邹飏说,“刘叔,这个事儿我们已经清楚了,具体的跟吕老板商量过后……”
“你做不了主是吧?做不了主你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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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话干什么?”刘叔火了,“你做不了主我在这儿跟你说什么呢……”
“你跟我在这儿说的原因是你跟吕泽说不通啊。”邹飏抱着胳膊往椅子上一靠。
这话说得刘叔脸上比刚才更不好看了。
李知越出来圆了一下:“你肯定也不愿意再费时费力重新招租,商场现在这样子,还不知道要空置多久,空一天亏一天啊,最好的办法当然还是不换人。”
“凡事都得有商有量不是么,”张传龙大概这会儿才理明白了这个事儿,开始帮腔,“我们刚知道这事儿。”
“你们到底几个老板?”对面忍不住问了一句。
“一个啊,”刘文瑞手指往四周划拉了一圈儿,“我们是股东。”
刘叔愣住了,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
最终除了得知这个武馆还有五个股东之外,刘叔一行人一无所获,扔下一句“你们尽快商量好”,带着人走了。
“我靠,”张传龙松了口气,“我以为得打一架了呢。”
“怎么可能,”李知越说,“带那么多人过来,就是怕武馆这帮教练打他们呢。”
“吕泽要知道我们成股东了,又得跟邹飏打一架吧?”刘文瑞说。
“我投资买课了呢,怎么不是股东,”邹飏说,“你们的投资款一会儿也赶紧到位。”
“有理有据。”李知越说。
“这事儿你不知道?”邹飏转头看向樊均。
“不知道。”樊均说。
“吕叔也不知道?”邹飏又问。
“应该是,”樊均皱了皱眉,“要知道了他会跟我说。”
“吕泽是怎么想的,”邹飏有些无语,“这么大的事儿,既不说也不解决。”
不知道。
樊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琢磨着要不要给吕泽打个电话问问。
他不知道吕泽是怎么想的,吕泽很多时候比他话更少,跟他也并不交心……
新馆吕泽坚持要弄的,现在弄成这样,要就涨租,要就搬走,跟商场还得扯,钱没赚着,还一堆麻烦事儿。
估计吕泽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了。
“吃饭去。”邹飏一拍巴掌。
有些走神的樊均被他一巴掌给拍了回来。
“好。”他走到训练区看了看。
谭如这会儿热了午饭正在吃,她今天课排得紧,大概半小时之后就又要上课了。
“你们去吃吧。”她挥挥手。
“你想喝点儿什么吗?”樊均问,“回来给你带。”
“不用了,下节课那个小姑娘肯定又给我带咖啡了。”谭如说。
邹飏想吃鱼,让樊均带着他们去了之前他俩吃过的那家店。
“我靠,”李知越看着手机,“这就是上回我说的那家老店,咱们没吃成的那家。”
“没吃成?”樊均问。
“邹飏在前面那条街揍了人,就没过去了。”刘文瑞说。
樊均有些吃惊地转头看向邹飏。
“怎么,”邹飏低头边走边擦着眼镜,“你以为我只打冠军吗,其实我见人就打。”
樊均笑了起来。
等刘文瑞他们走到前头去了,他才低声问邹飏:“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就……第一次来的时候。”邹飏说。
想想也挺神奇的,那天从南舟坪离开的时候,他就算没想过再也不来这里,也不会想到才没过多久,他就会如此频繁地出现在这个破地方。
甚至有了一个带朋友去吃饭的首选馆子。
中午人不是太多,他们在靠窗的一个大桌坐下了。
“有年头了吧这个店。”刘文瑞看了看四周。
“嗯,十几年了,我小时候就有。”樊均点头。
“你从小就在这儿吗?”李知越问。
“……不是。”樊均说。
“哦,”李知越没有追问,“那你来这儿也有十几年了。”
“嗯。”樊均应着。
“这么长时间啊。”张传龙感叹了一句。
“很长吗?”李知越看着他,“大部分人都这样吧?我家在那个小区也住了十几年了。”
张传龙愣住了,想了想:“我操,还真是……不过你这么一说听起来就显得很惊人。”
“那我跟邹飏认识也十几年了,”刘文瑞说,“惊人吗?”
“不惊人,”邹飏说,“就是烦人。”
樊均笑着听他们聊天。
十几年啊。
他来这里十几年了。
没有离开过,也没有想过离开。
就躲在这里,等着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捅过来的刀。
所有的时间都因为这样不知道终点在哪里的等待而变得模糊,他似乎离那段日子已经很远了,但回过头的时候又发现它们就在那里。
邹飏气势磅礴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乱七八糟的想法。
从兜里摸出手机的时候他的眉毛就拧了起来。
“你爸?”刘文瑞不愧是发小,立马反应过来。
“嗯,”邹飏看了一眼四周,起身快步往门口走过去,“我接个电话。”
每个月初,邹飏都会去看老爸,但这月初是长假,他就很“懂事”的没有打扰老爸。
没想到老爸电话会追过来。
一点儿防备没有,整个人情绪都不太好了。
邹飏走出饭店,四周稍微安静些,他接起电话:“爸?”
“小飏啊,”老爸的声音传出来,“出去旅游了吗?”
“没,”邹飏说,“在家歇了两天,今天才出来走走。”
“哦……”老爸笑了笑,“怎么没过来呢?”
“我怕你……毕竟都放假了嘛,”邹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想着过了长假再过去。”
“没事儿,”老爸说,“你……咱爷俩下午聚聚?”
“方便吗?”这句邹飏是问得真心实意的,他还真不想下午过去。
以往过去都没这么强烈的反感,反正就装装样子熬一两个小时就行,但今天他心情还挺好的,就格外不情愿。
“有什么不方便的,”老爸说,“我见见我儿子有什么不方便的。”
“好。”邹飏应了一声。
听老爸这个跟平时不太一样的语气,那边八成不太顺心,需要看看这个孝顺儿子顺顺气儿。
樊均看着从饭店门口走进来的邹飏。
看上去不怎么愉快,眉毛是拧着的,手机拿在手里一下下转着,透着烦躁。
回到桌边坐下了他才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怎么了?叫你过去试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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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瑞问。
“嗯,下午,”邹飏低头说完,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抬起头时脸上的不爽已经一扫而尽了,“吃饭!”
樊均有些吃惊他这个变脸的速度。
吃完饭邹飏没跟刘文瑞他们一块儿走,这帮人还要去进行一些无所事事的闲逛活动。
“回馆里吗?”樊均问。
“你下午还有课吗?”邹飏看着他。
“四点才有。”樊均说。
“去你那儿窝一会儿。”邹飏说。
“好。”樊均点头。
邹飏进屋很熟练地把鞋往鞋架子下面一踢,走到沙发前就准备往上倒。
樊均迅速往沙发上扫了一眼,在邹飏身体已经开始倾斜的同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猫。”
“我靠。”邹飏吓得一下绷直了身体,回头看了一眼,“哪儿?”
大黑的白色脑袋从那个电热披肩下面探了出来,边伸懒腰边张大嘴打了个呵欠。
樊均松开了他的胳膊。
“你怎么看到的?”邹飏问。
“那儿鼓一块儿,它喜欢钻东西。”樊均说。
“哦……”邹飏应了一声,重新往沙发上一倒,“哎……你这个沙发舒服。”
樊均走到冰箱前拿了水出来:“要喝什么吗?”
“咖啡。”邹飏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樊均拿了一瓶拿铁,在他手上轻轻碰了碰。
邹飏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真有啊?”
“嗯。”樊均笑笑。
“我得提提神,”邹飏坐了起来,喝了两口,“见我爸一小时比考试周都难熬。”
“要不你睡会儿。”樊均说。
“我就是这么想的,”邹飏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你睡吗?你不睡的话三点叫我,你要睡的话我就……”
“我叫你。”樊均说。
“谢谢。”邹飏摘下眼镜往旁边小桌上一扔,闭上了眼睛。
“不……”樊均说到一半被邹飏打断了。
“闭嘴。”邹飏说。
“不过我真得谢谢你,”樊均说,“刚才……”
“让冠军过来给我磕一个。”邹飏说。
“好。”樊均笑笑,靠在了沙发旁边的豆袋上,拿过耳机。
“樊均。”邹飏叫了他一声。
“嗯?”樊均应着。
“吕冠军那边如果谈不妥,”邹飏闭着眼睛,“新馆如果……对你们会有什么影响吗?”
“大部分钱都是他自己的,”樊均说,“吕叔出了点儿,影响肯定有,但是不会很大的,本来也只有旧馆,回到原样而已。”
“冠军挺能攒钱啊。”邹飏说。
“是。”樊均点点头。
“说到这个,我那天就想问你了,”邹飏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再配个助听器了,你应该也攒了不少吧?”
“习惯了,没有也行。”樊均说。
“要攒钱买房啊?”邹飏说。
“嗯。”樊均笑了笑。
“不信。”邹飏说。
樊均没说话。
邹飏也没再出声,看不出来是在等他回答还是愣着,但没过多大一会儿,他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确定邹飏慢慢睡着了之后,樊均戴上了耳机。
攒钱是真的,但攒来干什么……谁知道呢,总觉得有一天会用得上。
第23章
邹飏大概是上午的课练累了,这会儿睡得特别实,樊均手机响了都没吵醒他。
樊均没看屏幕,先按了一下静音,拿着手机走进了厨房。
电话是吕泽打过来的,他回来的路上给吕泽发了消息,吕泽一直没回,这会儿才打了过来。
语气有些不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