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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持心守性
燕岂名一路疾行,顺手将剑络绑在了头发上。
今日第四次来找段沉舟,他果然在了。
“怎么了?”
燕岂名径直闯进来,段沉舟正在看宗门送上来的杂务,抬眼皱眉,将毛笔一搁。
燕岂名开门见山:“师兄,今日是十四?”
段沉舟点头,一点没觉得这是句废话。
燕岂名又道:“我过去柳沟村那日是初六。”
见他一直在说日子,段沉舟神情开始凝重,半站起身:“你难道是说……”
燕岂名:“但我们在结界里,分明只过了两夜。”
……
段沉舟将眼前的卷轴抖开,横铺过整张桌子,两端长得坠在地上。
上面画的是连绵完整的横幅山水,目纳天地百川。
除了山水,还随处可见一道潇洒的身影。
时而飘然若仙,时而归俗隐世,角落里甚至能看见她捣鼓一台凡人的水车,捣鼓冒烟。
眠云子喜四处周游,除了留下一堆游记杂谈,突发奇想的修炼灵感,寄给两个徒弟啰里啰嗦的家书,还将她的一些见闻着重以画的形式记录下来。
其中就有这幅《坐看云起时》
段沉舟往右行了两步,手虚虚从画上移过,将燕岂名的视线引过去:“阿名,你看。”
他指着的眠云子正在一座山前歇脚,手持一个酒坛,像是对空而饮,山头不高,前有河流环绕,又像是举杯邀水。
燕岂名看了一会。
段沉舟:“看出什么了?”
燕岂名手指着河流:“这条弯道走势与柳沟村的金线溪相类。”
段沉舟:“再看呢?”
燕岂名视线移到山上:“……师尊怎么把蛟蛇前辈画得这么威武?”
差点没认出来。
段沉舟:“……”
不错,参透了这处河山在哪,那盘延的笔墨挥洒,瞬间像一条腾跃御空的龙。
眠云子到过柳沟村,举酒相邀,实际是与友人共饮。
燕岂名点点下巴:“和我在那废殿中看见的倒是差不多,原本还有事要问他,可惜现在跑没影了。”
他抬头,“师兄,你给我看这个,肯定还有别的吧?”
果然,段沉舟解释道:“你可还记得,之前我曾让你去南边查过一个民俗传说。”
燕岂名挑挑眉,瞬间联系起来:“鲤鱼跃龙门?在石板上,他一开始确实是一条小鱼。”
“不错,”段沉舟继续道,“师尊在游记之中记载,往往都能和画中景象相互印证,画作移步异景,便是由她的行迹串联起来,但只有这一处……”
燕岂名点点画卷:“这座山画在北边,游记中的民俗记在南边,真正的柳沟村却在西南。”
处处是破绽,但若不是燕岂名此去撞上了蛟蛇,可能还不会凑巧发现,只以为画上未载罢了。
两人对视一眼,燕岂名率先问道:“你是说,当年师尊一剑斩下,封印九嶷于幽冥,致魔界失落二百余年,是她……故意设计?”
古籍有载,蛟蛇化龙,吐息可挟时间倒转。
这一条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可以佐证,但眠云子杂记中道,她曾与友人笑谈鲤鱼跳龙门一说,友人对龙门嗤之以鼻,时间倒转更是夸大之辞。
夸大,便是部分为真了。
眠云子借蛟蛇之力,将魔界斩落在时空碎隙之中,带着天衍宗心法的燕岂名却在两百年后“意外”落入魔界,打开了似星河身上的钥匙。
燕岂名的眼睛腾地亮了:“那师尊可能还活着!”
段沉舟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将画卷拖到右边:“阿名,我还有件事未同你说。”
他拂过一大片突兀的空白,灵光亮了亮,只隐隐勾出几笔潦草的背景,又消失了。
这处记录被人抹去了。
燕岂名也将手伸过去,借着须臾闪过的画面,看清几棵杂草模样,眉头皱起:“不是修真界常见的品种。”
段沉舟没跟着点头,深吸一口气:“我在师尊留下的典籍之中,还翻到了关于蚀月血脉的记载。”
燕岂名猛地抬头:“???”
上一个蚀月血脉,是九嶷。
再低头看去:“你是说,抹去的这些,是在魔界……”
失落前的魔界,说不定还是和九嶷携手同游。
燕岂名大为震惊,师尊可真是交友广泛啊。等等——
段沉舟闭闭眼,有些难以启齿:“我早上让你那个魔修小子,用血试了师尊留下的玉玦。”
燕岂名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觉得他师兄是个干大事的人。
眠云子留下的玉玦共有三道灵锁,用他和师兄的血各解了一道,试似星河的血,这分明是怀疑……
燕岂名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绪,微微期待看去:“结果呢?”
段沉舟摇摇头:“他不是。”
燕岂名:“……哦。”
果然问了句废话,不然上午似星河就该改叫他师兄了,而不是什么为了剑冢的权益之计。
但到这,线索就又断了。
燕岂名狠狠皱眉,恨自己当时没把蛟蛇摁住,他又有点好奇地问段沉舟:“那日明心和你说什么了?”
段沉舟终于闲下来喝了一口茶:
“让我把须弥佛宗的问仙帖直接送上雪崖。”
燕岂名挑起一边眉头:“他一个佛修,也来剑冢凑热闹?”
段沉舟:“空闻把他请回崖上去了。”
说得好听,是请,总需要一个好听的由头再下来。
燕岂名点点头,摸摸下巴,一想又不对:“可师兄你怎么会答应这个条件?”
问仙帖向来是送到太上长老手中的。
段沉舟看他一眼不语,微带笑意。
燕岂名瞬间明白,须弥佛宗,又要多一位化神了。
“大好事,我今天能多吃好几碗饭。”
燕岂名眉毛都快飞起来,只要让仙盟那群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吃瘪,他就高兴。
而且明心过来,燕岂名直觉,蛟蛇就算想跑,恐怕到时候也会碰巧出现。
这些线索暂且放放,他突然想起来,又问段沉舟:“师兄,你先前说,找到蚀月血脉的记载了?”
段沉舟呛了一下:“咳咳,是……是。”
燕岂名拍拍他的后背:“怎么突然呛着了,喝茶也能呛着,又不是让你喝酒。”
段沉舟眼神哀怨:“……”
是喝茶的问题吗?
他怒气冲冲地大饮一口,顺了顺气,抬手止住燕岂名的追问:
“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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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
燕岂名狗腿地给他捶捶肩膀:“师兄,不多是多少啊?”
段沉舟没好气:“成年之后,偶会收到血脉影响,生出吞噬本能,满月愈强,但持心守性可解。”
对魔修讲持心守性就是笑话,但那小子都说要自囚幽冥了。
段沉舟隔窗扫了眼月亮,故作不经意地把自己摘出来,喝一口茶:“怎么,你发现那小子不对劲?”
燕岂名有点心不在焉:“没有吧。”
好像挺对劲的,脸色也不差,就是瞧着心情不太好,是因为要持心守性?
他瞬间觉得师兄这里的茶水也不香了,喝了几口,放下茶盅,视线老往外溜。
段沉舟叹了口气,也放下茶盅:“坐不住?这么关心那小子?”
燕岂名眼睛一瞪:“我、我关心他?我是担心他把我们的灵鹤都啃啃了。”
很肥美的理由。
段沉舟:“……”
行吧,反正现在想关心也关心不上了。
段沉舟喝了口茶,淡定道:“那你去救救灵鹤。”
燕岂名回到竹屋的时候,已过了黄昏,山路上不见了小弟子,应该不少是下山玩去了。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路过自己那间,走到了似星河屋门口。
他咬唇要往回走,手忍不住抬起来。
但听着屋里又没什么动静,手再放下。
持心守性,是不是安静些比较好。
他小时候最讨厌打坐,但看似星河小时候的性子,好像能一坐十天也不厌倦,说不准还掀掀那冷淡的眼皮,眸子里飞出一句:“何事。”
小崽子近来找回清寒,似乎了了一桩年少夙愿,毕竟是年少憾事,脾气也和顺了很多。
燕岂名犹豫了一下,觉得灵鹤应该还是比较安全的。
这么想着,他独自回到屋里,却睡得并不安稳,翻起来打坐了一夜。
第二天似星河也没出来,更不用说昨日那样,早上等在他屋外了。
燕岂名看着圆太阳,忍不住皱起眉头,等到了夜里太阳落下,升起的月亮就会和它一样圆。
明日要不要去看看小崽子?看满月过后恢复得如何。
但还没等到明日,傍晚太阳才刚落山,月亮的影子都没看见,燕岂名竹屋后头,就多了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吱嘎——”燕岂名掀起自己这头的窗棂,他觉得天还不算太黑,要是走正路出去,绕到似星河屋后,碰见似星河正巧想出来嚼两只灵鹤。
——不是不可能,而是很有可能。
化神剑修做贼似地,爬上窗,从自己的屋里往外翻。
他没看见,不远处自己锄过的灵田里,正有一只不起眼的乌鸦头顶一撮彩羽,用喙在拱他辛勤耕种的菜叶子。
修真界地界真好,要不是尊上不让他来,真想搬进来住下,桀桀,这水汪汪的菜叶子,这水灵灵的大萝卜……
殃渡扒拉正欢,随便抬眼一瞧,豆豆眼瞬间直了。
尊上把日落之后不要出现在此的禁令撤了,但他没说,日落后燕仙君翻窗台该怎么办啊!
算了算了,翻的是他自个儿的,又不是……
殃渡两眼一瞪,看见燕岂名从自己的窗台翻下来,轻车熟路地扒上了尊上的窗台。
人影一闪。
“啪嗒——”
窗撑合上,殃渡刚叨出来的胡萝卜也掉了。
燕岂名滚在似星河屋里的地上,咬着牙腰间酥软。
该死,就在刚刚,怎么突然这么热。
第42章 第42章不守了!
燕岂名摇摇晃晃站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强撑着走了两步,怀疑是打开阵法的方式不对。
怎么自己才进来就快倒了。
他眼疾手快,扶稳一边被带得倾斜的灯架,嘶声缩手。
痛觉击穿混沌的黑,一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不,不是发黑。
燕岂名突然明白,前日夜里迷迷糊糊的那个梦……大约不是梦。
现在,竹屋里的陈设和炙烫的漆黑在眼前交替闪过,他一会是剑峰上的燕仙君,一会是似星河丹田中的清寒剑。
做剑的那一半光景,周围热得像是从内烧了起来。
他在发烫,不……似星河的身体在发烫。
如同堆薪沸鼎,丹田像被架在烈火之上炙烤,在颤抖中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
燕岂名狠狠摇头,回到竹屋中,扶着桌子朝榻上看去。
空的。
他疾行了两步,摸到榻前。
空的!
一半是被似星河丹田烘烤的烫,一半像是神魂牵出来的。
他分不清是自己还是清寒,热意从四肢百骸烧上来,沿着脊背一路上行,烧得头脑发昏。
偏偏似星河的丹田空荡,总偷摸缠来绕去的灵力都不见了。
“似星河……”
重逢以来,燕岂名第一次完整叫出小崽子的名字。
他不管不顾地摸回桌边。
清寒剑的神魂联系动荡不稳,只有烫热的心慌持续真实。
外面的满月升起来,似星河不在这里。
“殃渡。”
燕岂名眼皮微阖,手指紧紧捏着桌子,力道好险将桌角掰断,冷静地叫。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窗棂外一扑翅,跌了一跤。
燕岂名循声原路返回,猛支起窗撑,单手扶着窗槛,垂眸看去:“殃渡。”
他生就一双潋滟含情桃花眼,实则生得很冷,眼皮落下,长睫在眼下投出寒刃般的影子,平日里带的三分笑便褪尽了。
殃渡被他看得哆嗦:“燕……燕仙君。”
哦该死,他现在就是一只普通乌鸦,应该装作普通路过,意外脚滑的。
殃渡后悔不已,左顾右盼,被燕岂名毫不留情地打断:
“你家尊上呢?”
面对莫名其妙出现在他家尊上屋里的人,殃渡大气都不敢喘,更别说反过来质问了。
他老老实实撒谎:“额……出去办事了。”
也不全是谎。
燕岂名闭了闭眼,余光里硕大的满月无法忽视。
扣在窗槛上的指节微白:“他血脉的问题没有解决。”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殃渡整只鸦都傻了,他可什么都没说。
赶紧找补:“尊上明日就回——”
说到一半啪唧闭嘴,这下坐实了。
殃渡哭丧着脸,尊上,主要是燕仙君太吓鸦了。
果然,燕岂名放下窗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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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就走。
似星河小时候就是个犟的,心里藏着许多事,又多疑。
他打定主意瞒着的事,把殃渡拆了也问不出来。
清寒剑那头的联系一阵阵烧过来,燕岂名抬手捂额,放下窗撑往门边去。
他和清寒神魂一体,理应可以感应似星河的位置。
但却不行,联系忽远忽近,虚实飘忽,就好像……似星河在一个极为特殊的地方。
燕岂名踉跄一下,拉开门。
是瞒着他。
师兄知道。
师兄知道似星河知道。
脑袋烧得像糨糊,一块地方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似星河在藏书阁约见师兄,取了一滴血与师尊留下的玉玦验亲——师兄怀疑他的另一半血脉,自然会想办法,但似星河不是好糊弄或者听人摆布的人。
曾经燕岂名给他做剑,最知道他的脾性。
莫名的气性,莫名的亲近……
燕岂名咬着下唇,这些时日,是自己扯过清寒的幌子,自欺欺人。
——似星河早就认出他了。
说来说去其实也没什么丢人的,不过是一道剑契,阴差阳错成了道侣契。
他长似星河两百多岁,损一些脸皮又有什么。
燕岂名焦热得两眼发虚,扶着门再多走一步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又急着去段沉舟那里,师兄瞒了什么,他必定知道似星河在哪。
殃渡扑棱着翅膀飞过来,看见燕仙君摇摇欲坠的样子,天都塌了。
完蛋完蛋完蛋!
要是尊上回来发现燕仙君出事,那他可以和菜园子炖一锅了。
殃渡绝望地搓出一道灵光,在燕岂名眼前晃了晃。
“燕仙君,你、你还好吗?”
燕岂名抬头,两颊一阵白一阵红,看起来不是很好。
但灵光像扔进洪流中的一根浮木,让他抓到了什么。
湍急的思绪慢下来,往回拨动。
燕岂名紧盯着眼前一脸菜色的乌鸦,长睫微动,缓缓开口:“……道侣契。”
殃渡没听清楚:“什么?”
燕岂名喃喃重复,眼神逐渐亮起来:“道侣契。”
“哐当”一声,门关上,乌鸦被拍在门外。
惊起漫天鸦羽。
殃渡:“???”
道侣契!
一门之隔的剑修拂衣坐下,抬手点向胸口。
自似星河出魔界被第一次感知到,道侣契就被他用天衍宗的心火感应死死压住。
燕岂名解开禁制,瞬间觉得指向遥遥不可追处的联系多了一道。
“噫呜呜——”一只小狼蹦到指尖,龇牙咧嘴抱着手指啃了几口,不解馋似地骨碌滚到掌心上,难受得翻开肚皮,眼睛通红,凶狠又湿漉漉地看他。
燕岂名原本要神归紫府,不忍心地伸手过去揉了一下。
然后他闭上眼,将新生这道联系加到自己和清寒的神魂联系上。
神识下沉,两道联系纠缠的尽头有了指向。
剑峰上的万籁渐渐远去,寂静的黑暗包裹住他。
燕岂名腾地睁开眼,自己重又变成了一柄剑。
“似星河?”
燕岂名在丹田里翻身而起,试探地卷卷剑刃,一边叫小崽子。
化作清寒,神魂深处的那股燥热反而消下,只丹田里还是火烤的一样,烧得不行。
他能感觉到一点似星河的灵气,但不太多。
燕岂名试着跳了一下,丹田里倒还算有余裕。
他能用灵力吗?
燕岂名搓出一团灵火,嘶一声连忙掐了,够热了。
不过这一下也让他感受到,这头还和那边的身体牵着,灵力也相连,所以不担心挥霍,甚至随时将神识沉回去,他就能回到剑峰上。
他可不是为了这就回去来的。
燕岂名又掐了个诀。
丹田一空,无光无声的深黑处,无寂海底,突然勾勒出一道身影。
霜色长发迤逦垂落,散发微微灵光。
青年侧过脸,一眼看见悬在水中的似星河。
水压让他像被无形锁链捆缚,神色却很安宁。
燕岂名:“???”
饶是满心焦躁见到这人已落了大半,燕岂名挤到似星河旁边的动作也十分震惊。
似星河四肢放松,不知梦见什么,脸色很是恬淡。
他向来觉得,恬淡这个词是不能用来形容小崽子的,但似星河竟真有些满足似的,微偏着头,对空气蹭了蹭脸,唇角勾起一点放松的弧度。
燕岂名:“……”
感情真是持心守性来了啊。
他不知道作何表情,突然觉得自己火急火燎跑过来有点滑稽。
木着脸拉起似星河的手腕,不放心地用灵力逡巡一遍。
灵脉并不反对他的入侵,反而欢欣亲昵,一大团一大团的灵气扑上来,给他制造了一些小麻烦。
和师兄说的竟差不多,血脉有些沸腾,但没到反噬的程度,而且神魂的状态似乎比他上次探查还好了一些。
燕岂名松开似星河,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良久屈指一扣,在青年额头猛弹了个脑瓜崩。
“咣当——”
一声脆响。
他低声嘟囔,带着点好笑,又有点高兴:
“小崽子。”
似星河在做梦。
他好像变成一只很小很小的狼崽子,丢人地在原地打转,突然有玉白的手伸来,揉了揉他的耳朵,那一点指尖的微凉,像是一滴清泉携着整片海的凉意裹来,将他血脉里沸腾的燥热一寸寸压平。
安宁漫上来,长得像要凝成永恒。
——但永恒易碎,安宁虚梦,只到那只手抽离。
气息眨眼消失,似星河被一个人留下,干渴得要死。
他一身玄衣满浸着血气,停在战后的断壁残垣之中,微拧着眉朝一户人家看去。
手下的魔谄媚挤上:“魔尊大人,是不懂事的凡人,搅扰了您,已经派人去——”
“咔嚓——”
他随手捏死这个聒噪的魔,身边瞬间噤若寒蝉。
门户里的鳏夫抱着孩子,捂住孩子的眼,淡漠地看过来一眼,似乎并不在乎他们,仇恨的视线落回山上方向。
盘踞在这的魔门掳掠了许多女子,俱都燃灯烧了。
似星河看着那孩子,鳏夫身上有种饱经霜雪的肃重,孩子却从头到尾收拾得很好。
他像从前一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刚被攻灭的魔门,让人把这座村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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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带孩子的家额外给了补贴。
渡鸦长出了长羽,不太熟练地拍着翅膀跟在后面。
似星河摸摸胸口,毫无动静,那种牵着一个活人的感觉,有时候仿佛只是错觉。
他有一点嫉妒,又有一点怨恨。
但他只是打起精神,去剿下一个魔门。
梦境外的燕岂名犹豫着,看了似星河半晌,实在没什么留下来的理由。
他悄然一运灵力,打算先把清寒放回丹田里。
就在这时,左手腕突然一疼,似星河垂在一边的手猛地扣住他,铁钳一样紧。
燕岂名心虚:“你——”
天旋地转,他感觉腰被掐住,似星河似乎翻身坐了起来,他猝不及防被一把举起,等视线稳住,正和似星河烧红失焦的眼对上。
身下的温度也灼得烫人。
——他被放在了似星河的腿上,微侧着身挂坐在小崽子身上,手被掐着,腰也被掐着。
燕岂名:“!!!”
什么东西?!
似星河就那么看着他,像野兽一样,带着那种要把漫山遍野的灵鹤啃光的眼神,徐徐地、寸步不让地,凑上来。
第43章 第43章嘴有点软
气息灼人。
燕岂名在人间市井游荡过许多年,看过的话本评书不尽其数。
不妨碍他此时脑瓜嗡嗡的。
小崽子疯了吗?
他曾见过九嶷魔化的样子,嗜血癫狂。
但绝不是似星河这样。
血红的眸子紧锁着他,一点一点靠近,里面除了映出燕岂名的影子,都是虚无的血翳。
像要生生吞吃了他,又不是那种吞吃。
燕岂名喉咙有点干,腿也有点软。
他应该一巴掌呼在小崽子头上,让他清醒一下。
但清冽的气息慢慢笼过来时,燕岂名仿佛傻在了原地,放任那双血眸在眼前放大。
“咕咚——”
他被声音惊醒,才发现是自己无意识吞咽的声音。
无寂海的深底连时间都仿佛湮没,喉结滚动的声响,如同静室中落下的一根针。
似星河的眸光乍然危险,落在他白皙的脖颈上,靠近的速度瞬间加快。
千钧一发之际,燕岂名心脏砰跳,突然找回了身体的掌控。
……他只逃过一点。
灼热的吐息擦过鼻端,干燥温软的触感落在唇角。
燕岂名侧过脸双眼瞪大,感觉似星河的吻从嘴角点过,落在他的耳垂上,带着些微湿润,烫热。
猎物跑了,没尝出味道。
微妙的落空感驱使青年蓦地将燕岂名紧紧环住,下巴戳在他的颈窝里,不满又躁动地侧头舔嗅。
兽一般。
燕岂名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然后电着了似地猛然收回。
——他在做什么!
湿凉还在颈边成串落下,混着暧昧烧灼的吐息。
但燕岂名如同被凉水兜头浇了一下——当然了,他一直在水里——突然清醒了。
小崽子的状态不对劲!
师兄明明说的是,满月时会生出吞噬本能,和、和眼前这出好像不是一回事……
换个角度想,他又忍不住大脑放空,师尊留下的手札里,要是连这种事都记,那才是老脸都不要了。
嗯……燕岂名绝望地想要捂脸,比如他,现在就不要老脸了。
似星河抱得太紧,燕岂名尝试推了一下,效果极为拉胯,不亚于欲拒还迎。
也不能说是不立竿见影的。
圈在身侧的手臂立刻箍得更紧,他现在若不是个剑灵的形态,怕是要被揉碎了。似星河在他耳畔发出威慑的喉音,狠狠叼住一块脖颈上的软肉,护食般碾咬起来。
燕岂名:“……”
狗崽子。
手动不了,想抓住小崽子的灵脉比登天还难。
燕岂名微侧过头,引得似星河不满追上,他清清嗓子,试探地叫:“……似星河?”
小狗儿停了一下。
燕岂名大喜,再接再厉:“似星河,你能不能、给我松开一点?”
小狗儿一口叨住他招摇的耳廓,按着腰啃了两口。
燕岂名:“……”
不是喊你开饭啊。
燕岂名从耳后到脖子都熟透了,只得另想他法。
长颈弓成优美的曲线,燕岂名竭力拉开距离,这次带着点诱哄:“似星河?”
“似星河。”
“似星河。”
他就这么小声又快速地,不间断地叫着。
终于,似星河带着点疑惑,用鼻子拱拱他,抬头有些担忧地看他。
眼眸里的红色未散,薄唇上洇着水光,秀色可餐。
燕岂名紧张地滚了下喉咙,觉得自己的办法多少有点冒失了。
算了!一闭眼,视死如归地贴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相触,心里的背德感翻涌。
情势所迫,情势所迫……燕岂名竭力安慰自己。
靠,小崽子的嘴真软。
似星河的手臂僵硬一扣,指节攥紧他的衣衫,燕岂名夹在似星河怀里徒劳地摆摆双手。
……怎么和他想的剧本不一样。
但小狗儿似乎是安静了一点?
燕岂名想了想,又试探地伸出舌尖,在他唇瓣上舔了一下。
似星河失焦的眼神猛地移过来。
燕岂名小心翼翼地眨了下眼,本能觉得不太妙。
他他他他、他撤回去。
——晚了!
燕岂名后颈一麻,强有力的手插。入发间,托着他压向似星河。
吻如同疾风骤雨落下,他的舌头被卷进波涛之中,吮得舌根发疼。
似星河亲得又猛又狠,起初只是不得章法地舔咬,蛮横、青涩、横冲直撞。犬齿磕得唇瓣生疼,舌尖闯进齿列扫过上颚,恨不得将口腔里里外外全尝一遍。
燕岂名眼尾微湿,缺氧的眩晕中,感觉很不对劲。
终于,似星河的动作轻缓下来,渐渐带上点缱绻生涩的韵律,又好像是解了馋,想要慢慢尝一下味道。
燕岂名颤抖着支起一只胳膊,似星河空闲的手善解人意地帮了他一下,将他带到脖子上勾住。
行吧……燕岂名确实需要。
他现在的姿势变成半跪着跨坐在似星河身前,腰软得随时要掉下去。
燕岂名心里骂*了句脏话,贴住脖颈,探入似星河的灵脉。
烫热、沸腾、渴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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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止。
这是燕岂名的第一印象。
他控制着手没抖,继续往深处探去,怎么会这样,先前他打算离开时,还不是——
燕岂名停住,找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他抵着似星河微微喘息,视线下移,落在似星河的胸前。
方才亲得太激烈,水是帮凶,似星河的衣襟凌乱,露出半截精壮的胸膛。
在和他心口圆月痕迹对应的位置,刻着半道……是剑吗?
燕岂名的手不自觉抚上去,什么为人师长的体面丢在脑后,顺着衣襟拉开,手下勾勒出的,确实是一道微凸的剑痕。
道侣契。
身前的人突然重重喘了一下,燕岂名猛地缩回手,低头看去。
似星河微仰着头,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喉结剧烈地上下滑动,脸上写满了渴望。
是道侣契。
契约加强了血脉中的占有本能,让他无法抑制地渴望缔结契约的另一半。
燕岂名一时有些罪恶,看着似星河又升起怜惜。
他轻轻把额头抵上似星河的,这种渴望需要深层次的联接才能缓解。
好在作为清寒的他,神魂早和似星河纠缠。
呼吸交错间,灵台相触。
熟悉的战栗从神魂深处升起,似星河的神识炽烈如火,比他的亲吻还要霸道,与燕岂名的每一缕魂息纠缠不休,裹进滚烫的渴望之中。
……
可以了吧。
燕岂名手脚酸软地想爬下来,跌了一跤,却被热乎乎地杵了一下。
燕岂名:“???”
他不敢置信地视线下移,小狗崽子,你不讲武德!
这事可不能帮忙处理。
不能了!
他是剑,又不是剑鞘!
深黑的无寂海底,霜色长发的青年浑身泛着灵光,被黑袍的男人圈在怀里,帮忙养护他的剑。
燕岂名咬着牙,还没好吗?手酸。
他额头挂上豆大的汗珠,脸红得快要熟了,唇瓣也生出灼灼艳色。
真好看。
意识在混沌中沉浮,只剩眼前青年为中心。
银雪般的头发交缠在侧,似星河难以自抑地吻上去,手握上燕岂名的手一起,唇舌间热情虔诚,似激动似痛苦。
指尖颤抖。
燕岂名烫到般嘶了一下,震惊地瞪大了眼,似星河抵着他的额头深喘。
“你——”
他搓去指间烫热,泄愤地咬上似星河的唇角。
剑修了不起啊!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