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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了溜了。
燕岂名勉强站起身,两眼发直,压根就不敢看躺回去一脸餍足的似星河,胡乱给他丢个咒术清理了一下。
反正自己只是剑灵,钻回丹田就是。
让他一个人在水里泡着吧。
眼前景象一换,燕岂名回到了剑峰的竹屋里,燕仙君衣衫齐整,打坐的样子像足正经人。
呸,什么像,他就是个正经人!
清寒脸上的热度还残留在他脸上,燕岂名压下心头砰砰乱跳。
幸……幸好那小崽子暂时不回来。
燕岂名打开门,两腿不怎么打直地朝外走。
“哐啷——”一只乌鸦跌在地上。
燕岂名早就忘了这茬,差点没被他吓一跳。
殃渡睁着豆豆眼,抬头看来,满脸感动:
“燕仙君,你好了?”
再不出来,他都要冲去幽冥找尊上了。虽然尊上这个时候很吓人,但怎么也比不上燕仙君出事。
燕岂名总疑心自己的嗓音还有些软,不欲说话,他冷淡地清清嗓子,轻轻颔首。
殃渡伸着个脖子,企图绕过他往屋里看。
哎呀,好好奇……
燕仙君到底在尊上的房间里做什么呢?
“咳。”
燕岂名让出半步,大大方方,让他尽情打量:
“可要进去看看?”
殃渡一僵,反倒不敢看了。
将脖子一缩,想起来燕岂名进去前问他的事。
又过了一个时辰,不管是在尊上房间搜索蛛丝马迹也好,还是试图感应尊上的方位也好,尊上血脉上的问题,也该想得更明白了。
反之,燕仙君这一层身份,在他这里算是掉光了。
殃渡本能觉得不妙,翅膀一拍准备溜之大吉:“燕仙君,我想起来家里还有几只鸦羽需要收拾……”
燕岂名笑眯眯把殃渡拎起来:
“不急。来,与你打个商量。”
殃渡脚爪抖了抖。
“你也不想让你家尊上知道,你把他最重要的秘密泄露给我了吧?”
冷峻剑修演都不演了,弯眼盛着潋滟笑意,却比不笑的时候还吓人,“今夜发生的事,暂时当做一个秘密,怎么样?日后你家尊上要扒了你的毛,我帮你说道说道。”
殃渡是一只能屈能伸的鸦。
没办法,形势比鸦强,这位可是他的另一个主人,还更重要那一个。
鸦觑着豆豆眼,点点头。
燕岂名笑着扬长而去,飞速路过自己的竹屋,头也不回,径直踏上了山路。
殃渡飞起来问:“燕仙君,你这是去哪?”
燕岂名远去的背影摆摆手,看似毫不心虚。
他还记得自己曾诓过小崽子,说自己原先那座洞府是练剑的地方:
“我去闭关几日,精进剑法,为剑冢准备。”
最好是一直闭关到剑冢开那一刻,然后小崽子突然表示自己对剑冢失去了兴趣,他说,这么巧啊,那我回去继续闭关了。
满月还挂在天际,燕岂名一眼不敢多看。
走在山路上多潇洒,把自己甩进洞府软榻里时,他的表情就有多绝望。
燕岂名两眼发直,瞪着头顶的房梁,像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好歹他也两百多岁,是一个冷静自持的成熟剑修了。
这下好了,不只是道侣契,他还趁小崽子神志不清对他下手了!
燕岂名愤恨地抄起一边的靠垫,扔到地上。
明明是小崽子对他下的手。
掏出通讯玉简,阴森森地给谢枕欢去了条消息。
[孤鸿照影侠岂名]:怎么?你死在路上了?要我帮你准备葬礼吗?一百二十七个前道侣,保准通知到位。
第44章 第44章有点脆弱
次日。
几上奉着灵团茶点,殿内添许多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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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岂名在段沉舟旁边另置了道桌案,埋首闷头,抄录上十二仙门送来的弟子名册。
各宗呈送时,弟子名讳已使灵牒各自录存过,内里附一缕本命气息。这边再用天衍宗的灵力认证一遍,相当于将剑冢令和神魂相系,做不得假。
到了他们这样的境界,神识一扫,顷刻间就能完成。但自两百年前,燕岂名揽下这活,大约是笔录成了习惯,剑冢二十年一开,他便二十年抄录一次。
燕岂名是个好动的性子,做这件事却向来认真耐心。
今日也是一样,哪怕心里头一股燥根本按捺不住,明眼瞧着都快冲出来了,执笔的手依旧很稳。
一边的段沉舟批着公务,隔一会就要抬头看他一下。
“咳,”他眉头嘴角依次抖了一遍,最终还是没忍住,出言提醒,“阿名,手。”
什么?
燕岂名猝不及防听见这个字,瞬间做贼心虚地一搁笔,他还记得要轻轻撂在笔山上,先低头去看字,可有错漏或墨污的地方。
灵力中平,笔迹工整,没什么问题。
……总不能是别的问题。
燕岂名右手背在身后,耳朵瞬间发烫,话都说不利索,还要嘴硬:“手……我的手没怎么吧。”
没红没肿没破皮的,师兄是神仙,难道还能一眼就看出来不成。
段沉舟:“???”
疑惑的目光追过去,看向燕岂名藏住的右手,燕岂名瞬间将手一蜷,握得更紧。
段沉舟顶着满头问号,缓吐出一口气:“……左手。”
又关左手什么事,左手什么也没——
哦……燕岂名脖颈一僵,讪讪低头,将手里的衣料撒开。
他的右手忙于抄录,左手竟一直没闲着,放在桌下快把衣角搓烂了。
忙抬头讪笑,丢过一道咒术:“嘿、嘿嘿,师兄,捋平了。”
——搓什么不好,段沉舟坐得近,搓烂的衣角是打他那边飘来的。
段沉舟不出声,只看着他。
燕岂名两眼一黑,竭力乖巧,把满脑子乱七八糟的画面挤出去。
没出息,真是老脸不要了。
段沉舟长叹了口气,也不批了,跟着放下笔:“有心事?”
燕岂名瞬间去捡自己的笔,半转回身,他还要写呢:“能有什么心事。”
但刚竖起笔,他看了眼名册,又觉得带着这样的心思去抄不好。
有点郁闷地复又放下。
段沉舟还等着他,燕岂名想了想,口干地舔舔唇:“师兄,我打个比方,比方啊,要是有一天,小芋头——”
噫,别说打比方,才拿自家师侄起了个头,没来得及深想,燕岂名就汗毛直竖,瞳孔巨震,完全说不下去了。
他匆匆话锋一转:“咳咳,我是说,最近听了一个十分稀奇的传言。”
段沉舟:“有多稀奇?”
燕岂名乱扣锅:“从谢枕欢那听来的。”
段沉舟沉默,那多半确实很稀奇了。
燕岂名心虚地不敢看他:“说是上十二仙门里一个非常端方的仙君,酒后诓他的弟、额师门子侄结了道侣契,还……”
段沉舟大惊:“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燕岂名更过分的事噎在一半,讪讪咽下去:“……是、是吧,不过我听说,其中内情相当复杂,他也不全是故意的,而且也算是为了那个子侄好……”
段沉舟表情一肃,打断他:“阿名,你说他端方,我看不见得,年长些的人便是生了情,也应当规束自己,还编造这许多借口出来,趁着别人少不更事,那不是哄骗吗?”
燕岂名脸上表情都掉没了,顽强地抓住一根稻草:“……也,额……听说也没有生情。”
“这才更畜生了,”段沉舟斩钉截铁,眉头皱得更深,“子侄年纪尚小又如何懂得……”
燕岂名正冒着汗呢,他突然话头一收,咬着舌头似地停下了。
沉沉的目光扫过来,燕岂名差点没绷住炸了:“!!!”
段沉舟看着他,斟酌一二:“阿名,你今日便是听了此事,觉得搅扰?”
燕岂名只觉得师兄意有所指,硬着头皮挤出笑:“搅扰谈不上,别人的事……哈、哈。”
段沉舟敛眉。是了,对这种稀奇古怪的传言,阿名向来是当做下饭佐料,听听就算,今天怎么生出许多百转千回的愁肠来。
他看燕岂名一眼,青年脸上还带着思索,好像觉得这件事挺值得一想,全然未觉自己被绕进去了。
从前一笑而过的事情,如今都要拿起来好好说……莫不是真要开了情窍了?
段沉舟脸色一变,一把拍在燕岂名的肩头:“阿名,师兄方才有一句说错了。”
燕岂名被他拍了一个激灵。
段沉舟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看事不能以偏概全,就说那年纪小的,也不全懵懂无知,有些也禽兽得很。你要是遇上,得提防着才是!”
燕岂名:“???”
这话头未免转得太快,一下把燕岂名的心虚戳了回去,像戳漏一个泡泡,猛然炸响。
“哦,哦。”他呐呐地坐回去,提起笔,晃了会神突然补一句,“别人的事,师兄拿我说什么!”
段沉舟:“……”
欲言又止:“说的也是。”
他看着一时灵光一时不灵光的师弟,兀自叹气。
别人的事没什么好说,你的事迫在眉睫啊!
燕岂名糊弄过去,松了口气又有点小小忘形,打着精神头继续抄录。
但他很快后悔了。
方才不问师兄还好,一句禽兽,燕岂名脑子里全是小狗噫噫呜呜,难耐又不得其法地往身上蹭的样子。
他是小兽,自己是禽兽。
燕岂名猛地一闭眼,真不能再想了!
囫囵念了几遍清心诀,燕岂名把左手规矩地放到桌案上。清徵宫的名册才开了个头,善始善终,善始善终,今天抄完才是。
笔锋落在下一行,沈字的点水刚要成型,燕岂名一顿。
他指着名册前面的墨点,问段沉舟:“师兄,这是什么?”
墨点点在名叫沈鸣玉的弟子姓名前,名册上的姓名寄了一缕本命气息,是不能随意划去的,这一点倒像是个标记。
段沉舟看过来,有点好笑:“这个你不认得?”
燕岂名:“???”他做什么要认得?
哦,等等——姓沈,清徵宫的,有点耳熟。
段沉舟唏嘘:“剿魔那日,被你那魔修小子一掌挥在地上,如今已经躺了半个月了。”
燕岂名:“……”当时看死不了,后来就有点忘了。
两眼一黑,心虚地在心里直扒拉,自己回来被小崽子缠得不行,有没有记得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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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点灵材权作探望。
段沉舟善解人意:“替你关照过了。”
燕岂名感动得两眼汪汪:“好师兄。”
他回来继续抄录,却没跳过这个名字,笔墨一点一点勾画,灵力中掺了神识去探其中的气息。
段沉舟在一边都收入眼中,只做不知。自两百年前,他便这样找,托生凡间的没有放过,转生仙门的也不曾放过。
段沉舟无声叹了口气。
横、点。
将落下最后一笔,燕岂名微妙又丢人地松了口气,这个应该不是了。
幸好,他如释重负地将点顿完,打算抬笔抄下一个。
离开纸面的瞬间,他却感觉笔尖一颤,燕岂名稳着手,垂眸看去,那名字微微共鸣。
沈鸣玉,气息熟悉,因果蕴着点碎金冒出来。
燕岂名有点恍惚,眉间不禁一松,又皱起来:“师兄,你派人看的时候——”
恰此时,段沉舟桌案突地腾起一道纸人,耷拉着眼睛,一张口就是要死不活的声音:
“魔修小子来访,魔修小子来访。”
燕岂名:“……”
好别致的名号。
瞬间顾不上沈鸣玉,也不记得善始善终了,腾地跳起来,挥挥袖把整张桌案收了:“师兄,我突然想起来有事,回去抄!”
燕岂名像是有狗在后面撵,蹭一声缩地跑了。
留下段沉舟抬手:“阿——”
……
燕岂名心砰砰乱跳,没留神竟一路跑到竹屋附近,抬首如遭雷击,竹林掩着两间小屋的影子。不是,他跑这来干嘛。
立马换了条路往山上去,这窝囊的腿,离家住了几天懒成这样,多两步不愿意走,连洞府都不知道在哪了!
燕岂名板着脸很是气愤,又迁怒起自己的心,胡乱瞎跳既无缘由也不体面。
但等溜溜达达到了洞府边上,他好像把自己说服了,突然有点理直气壮起来。
燕岂名愤愤踢开脚边的落叶。
退一万步讲,小崽子难道就没错嘛?
他既然满月时会有这样的症状,不应该将自己关得严实一些,怎么让他随便一感应就找到了?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他没事要揣着清寒到处跑!
手下也不管束好!
嗯,燕岂名给自己打气,他才不是怕了似星河,他是觉得似星河做事太不周全了。
“燕仙君。”
燕岂名一抬头,看见那个做事极不周全的魔尊,正站在他洞府前那棵歪脖子树的下面。
手里还端着一碟眼熟的灵团。
分明是从师兄那里新鲜打劫来,守株待兔的。
燕岂名:“……”你去见师兄,端了茶点就跑,你礼貌吗?
小腿肚子微微打颤,他还没忘记,眼前这个小崽子是早就认出自己的小崽子。
在这叫什么燕仙君燕仙君的,要他玩“你知道了我知道你知道了但我装作不知道”是吧。
燕岂名没出息地清清嗓子,加入游戏:“魔尊大人。”
他视线忍不住溜到似星河的脸上,瞧着还是那张俊朗的脸,不知怎的越看越瘦,好像还很苍白。
是光线的原因吗?
燕岂名蹭地上前一步,没有很关心:“竹屋住得不舒服?”
似星河一怔,他早上打量过,气色应该不错啊。
突然福至心灵,微微垂头,再抬起时,脸色真白了三分。
树影下的青年有点脆弱,扶着额头:“无事。”
第45章 第45章回去看看
燕岂名问完就后悔了,感觉未免过于直白。
而且似星河不舒服他能怎么办!
燕岂名脸一黑,什么也不办,办、不、了。
但见小崽子摇摇晃晃白着脸,强撑说无事,咬牙切齿的燕岂名又有点心软。
他捏起似星河手腕,冷脸渡了道灵气过去:“魔尊大人若是身体不适,还是不要一大早就到处乱跑。”
温热的手指轻触,环在手腕上,修长玉白得发亮。
似星河一僵,完全没想到他会主动碰自己。
抿抿唇角,视线移到燕岂名的眼睛上。
燕岂名也后知后觉,自己对小崽子是不是太熟稔了些。但捏都捏了,索性硬着头皮装作理所当然。
他脸愈发冷,很是神气。灵气绕着灵脉一圈,突然眉头一皱。
似星河从燕岂名的脸上猛然惊醒,反应极快地一收手,撇在身后掩饰地咳了一下。
但为时已晚。
燕岂名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去,眼里写满震惊谴责,好你个小崽子,学会装病骗人了,还只装面子不装里子!
奈何困在我不知道你知道游戏里,气得要死又不好发作。
——他毫不怀疑,要敢质疑一句似星河在骗他,小崽子立马就能顺竿爬,目光灼灼问他自己为何要骗。
说不定这些都是钓鱼的手段!
小崽子不会已经怀疑自己知道了吧,昨夜的事他理应不记得,难道是小乌鸦……
燕岂名拳头攥起来,似星河还要火上浇油,递过手里瓷碟,若无其事:“燕仙君,吃灵团吗?”
燕岂名愤愤。吃你个头!
似星河:“昨夜……”
燕岂名慌得立马拎起一个灵团塞到嘴里。没空聊,在忙。
似星河眼睫轻动,掩过一丝笑意,继续将话说完:“昨夜没看成花灯,真是有些遗憾。”
“……”
燕岂名被灵团噎得眼睛一凸。
仙修是不会被灵团噎死的,碰见冤家除外。
见他噎得不轻,似星河也有些手忙脚乱,连术法都忘记用,化了道果饮出来。
燕岂名瞪他一眼,一掐诀干咽了下去,顺了好半天气。
似星河瞬间像是做错了事,挥手散去果饮,准备好的说辞全咽了回去。
蔫头耷脑,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燕岂名其实噎得没那么狠,眼珠一转,瞬间装得更狠了一些。
似星河垂着长睫,模样可怜,但不抓住机会赶紧开溜才是傻子。
燕岂名一下站上道德高地,得以拿腔作调:
“实不相瞒,我今日出门卜了一卦,不宜与非门中之人同行,否则霉运缠身,怕是还会牵连到魔尊。”
他视线扫过那碟灵团,霉运二字咬得清楚。
亲手送上把柄的似星河非门中之人:“……”
燕岂名扳回一城,得意洋洋,抬腿就走。
他刚走出两步。
“呱呱呱——”
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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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传来展翅的声音,殃渡落在似星河肩上,张口就开始汇报:“尊上,我方才去给小石仙君送剑络……”
不远处的燕岂名背影一僵,脚步瞬间加快几分。
靠,忘了。似星河怎么这么有劲,一大早就使唤小乌鸦。
他这两天忙起来,彻底把剑络的事丢在脑后了。
小乌鸦是个该死的快嘴:“……小石仙君一副疑惑的样子,说尊上不是已经送过一次了。”
燕岂名火速逃离的计划胎死腹中,似星河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沉住气,怎么就能断定和他有关!
殃渡:“他还说,之前是托燕仙君转赠的!”
燕岂名:“……”
装作没听见离开的几率有多大?
燕岂名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毫不尴尬:“确有其事。”
似星河没说话,抿抿唇角,勾起点弧度看他。
一边的殃渡缩起脖子,看一眼尊上。
诶,尊上嘴角的伤,是拿法术掩住了吗?
一大早摸到伤口心情大好,又对着水镜看了半天,应该不至于一会就让它自己好了吧。
再看前面的燕仙君,额……殃渡心虚地转转豆豆眼,脖子缩得更狠了。
似星河三步并做两步,追上燕岂名,将他准备好的倒打一耙憋回去。
似星河直指要害,道:“燕仙君既已经替我送了一只,那日也不说明,又要抢着替我捎过去,难道是打算暗度陈仓,把我的剑络昧下?”
燕岂名两眼一黑。
小崽子真是长大了,话也变多了,以前坏主意都在肚子里,现在怎么还挂嘴上?
此时再倒打一耙,气势就弱了。
但他还不死心,试图理直气壮:“我、我是担心魔尊大人事忙,让小芋头失望。”
似星河:“昨日准备诓他说我再送一个,忙忘了?”
燕岂名:“……”
你这么能,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去天机阁跟着无涯算命。
他一时哑口无言,提起昨日事忙又添一层心虚,心想,要不还是不管不顾地跑了算了。
不行去任务堂接一圈任务,溜达完再回来。
他还没开口,似星河又道:“我不是送了你一只吗?”
燕岂名怔住了,青年的声音低下来,冷冽的嗓子蓦地有些柔软。
“阿……”似星河将名的字音吞掉,“我送你的剑络,你好好收着了吗?”
他这次没说什么添头的话,燕岂名下意识摸了一下头发。
似星河耍心眼时还好,他这么认真,燕岂名就有些受不了。
心上刺挠挠地痒,莫名慌张得很。
燕岂名出声不自觉恶声恶气:“我现在又没有剑了,等魔尊把清寒还我,我就挂上去。”
这样回也不好,倒像是做了什么承诺似的。
燕岂名说完就觉得呆不下去了,胸口烫烫的,活像是道侣契压制不住,昨晚再度神魂交融,它似乎又加强了。
脸上也有些烧。
他干巴巴捡起先前胡诌的霉运:“我今日宜去任务堂接些任务,化解运道,不奉陪了。”
转身到一半,似星河拉住他的手腕。
燕岂名就要炸毛,又、又拉拉扯扯地干嘛!
他想甩,又觉得显得自己很在意似的,就慢了一步。
似星河微垂着眼睫:“我方才说的不是假的。”
燕岂名:“嗯?”
似星河看他,抿抿唇角:“昨夜没看成花灯,真是有些遗憾。”
微黯的眼神里写满魔界寂寥。
燕岂名差点想伸手去摸他的头,移开视线:“咳,人间的灯会确实热闹,你要想去看,下次带你便是。”
他说到一半,想起来灯会多在十五这样的圆满日子,似星河现在的状态有些难,转念一想,又觉得总能挑到合适的时候。
燕岂名重复一遍:“下次更好看。”
似星河看着他,知道青年是真没听懂,但他笑了一下,轻声:“好。”
他声音低沉时别样好听,带着点柔和,因为难得便更加惹人注意。
燕岂名有点忘记自己是怎么跑掉的,总之他在任务堂接了一把任务,等把方圆几十里的小妖魔暴揍一遍,又近黄昏。
他有点不敢回去,担心小崽子又在门口蹲他。
燕岂名现在有九成把握,似星河已经知道他知道了。
或者……知道他知道他知道他知道了。
燕岂名瘫脸,真的好绕。
但有时候事情隔着一层窗户纸就让人很有安全感,退一万步说,他就不能等谢枕秋那个该死的不回灵讯的到了,再捅破吗?
路过的小弟子给燕岂名打招呼,他如今冷峻的形象也不太能捡回来,破罐子破摔地对他们笑笑。
小弟子眼睛一亮,飞快对视。
燕岂名:“???”
他总觉得自己最近不太活跃,宗门的八卦界是不是悄悄把他隔绝在外了?
算了,不重要。
燕岂名蔫了吧唧往回走,在回竹屋被似星河堵和回洞府被似星河堵之间艰难抉择。
为什么小崽子整天神出鬼没的,这是他自己的宗门,难道就不配知道似星河的行踪吗?
燕岂名指间萦着一道剑气,绕在空中戳树叶玩。
走着走着,他视线逐渐凝在剑气上,诶,清寒是不是还在小崽子那里来着?。
对主动切到剑上去这件事,燕岂名还是有点怵。
当然了,主要是因为——他难道有那么怕似星河,怕到需要偷听他在哪吗?
哼!
燕岂名先去了段沉舟那里一趟,展示了一下自己迟来的愧疚之心,旁敲侧击地打听叫沈鸣玉那小子恢复如何,顺带谴责师兄把灵团送给了似星河,威胁他不准和似星河关系那么好。
溜溜达达往回走时,他心思又动了。
偷听小崽子也不是怕他,俗话说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硕大一轮圆月在头顶,他就不能悄摸摸关心一下?
燕岂名神识一沉,瞬间就重变成了一把剑。
他蹦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在似星河的丹田里。
燕岂名:“???”
身下触感柔软,巾帕垫着,燕岂名一滚,发现自己被供在座雷击木的剑架上。
“啧,对清寒还不错嘛。”
燕岂名有点满意,视线一转扫过周围陈设。
好,在竹屋里。
屏风后晃过一道人影,像是小崽子。
走走走,溜了溜了!
他方要切断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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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间响起殃渡的一道声音:
“尊上……伤口……不处理……”
燕岂名噌地支起剑刃,仔细听着,但没听真切。
似星河好像是低声呵斥了一下,让他别管。
还要再听,那屏风后的人影大步往前,竟要走出来了。
燕岂名吓得连忙切断联系。
等回到这头山路上,他要往自己洞府走的脚又迈不出去了。
小崽子惯是打破门牙和血吞的性子,今日不痛不痒地和他撒娇,难道真是掩饰了什么重伤不成?
燕岂名看看天边圆月,记起似星河今日骗他的模样。
狠心走上岔路,又想似星河没有骗清寒的必要。
没出息地转了两圈,燕岂名一咬牙——
他又不怕他,回去看看!
大、大不了把阵法一打开,保准他睡得死死的!
第46章 第46章好久不见
“花里花哨。”
竹屋里,似星河刚沐浴过,绕去检视了眼清寒,这会正散着发在榻边,单手支颌,看魔界传来的鸦信。
他少有如此放松的时候,殃渡在一边讪讪,胆肥地偷翻了个白眼。
似星河的眼神移过来,殃渡立即谄媚:
“尊上,是我想岔了。燕仙君心里记挂着尊上,又收了尊上的定情信物,以……咳、以吻定情,这道术法,尊上确实用不上。”
他方才向似星河提的,是魔修折磨人的一个小诀,用上之后,便是细如牛毛的伤口,不处理也不会自行愈合,痛痒可持续数月之久。
除了刑讯,还适合一滴蜜兑水喝三年的恋爱脑。
比如,殃渡瞄他家尊上,一道小口一整日了还未消。
鲜红齿痕随着唇角牵动一闪即逝,生怕压不住似地一拉。
似星河抿着嘴,一副苦尽甘来,看不太上的姿态。
他眼神淡淡地看鸦信,头也不抬:
“知道就好,多事。”
“……”
殃渡敢怒不敢言。
鸦羽带来的是魔界战报,七零八碎的魔门早被似星河打穿,破界找到燕岂名之后,才急着把乱七八糟四散的魔修处理掉。
似星河指尖碾碎鸦信,墨色灰烬中浮出一座灵山宫阙的模样。
但凡换一个仙盟中人来看,立时能发现不对,这座灵山不在修真界如今的版图之中,周围地域却很熟悉。
细看灵山边界还在微微游动,像宣纸上的一滴暗火,焦痕四下舔舐,金红的缺口越来越大,烧出掩藏的东西。唯一的区别是,原来的山川河流并未消失,反倒十分自然地让出空来,浑然天成。
似星河抬指点了点,那焦痕便停下了。
他不欲让魔界回归太快。
修长指节拂过一座尖峰上的小筑:“召几个机灵的鸦羽过去,比照着天衍宗的风格重新布置,另加强防范,别让不长眼的碰到栖锋阁去。”
殃渡应是。
似星河挥手散去余象,想了下又道:“给千姨去一封急信,让她速回。”
殃渡:“尊上,以何理由呢?”
似星河难得有些犹豫,曲曲手指,突然抬眸朝桌上看去——
灵气微微波动,他那日留了道引子。
有人在动屋里的阵法!
似星河腾地坐起来,阿名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下意识化出一道水镜,将头发束好,换了身挺拔的锦袍。
想想觉得不对,又挥手将头发散下,一副就寝模样。
墨发披散被灯火一映,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轮廓勾在光影中,愈发显得眉眼俊朗,线条优越。
做好这些,抬眼看见殃渡,似星河皱眉:“你怎么还在这里?”
殃渡张张嘴,吧唧闭上。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这就走!
殃渡拍着翅膀,非常张扬地在燕仙君窗前转了两圈,确保他看清楚了自己,才呱呱叫着“属下告退”地飞走了。
屋里假装看风景的燕岂名:“???”
怎么感觉这小乌鸦不太对劲?
虽然自己是不想陷入把主仆二人一起放倒,起来还顺便对个账的尴尬境地,但他是否走得有点过于刻意了。
燕岂名沉默半晌,拿过一卷书简读了起来。
燕仙君如今爬尊上的窗台,也是越发娴熟了。他早该知道,尊上和燕仙君,竟是夜夜爬窗台的关系了!
殃渡飞远,终于忍不住拿豆豆眼回头看。
等一下——
他脚一滑,以为自己看错了。
燕仙君今日怎这么矜持!
燕岂名视线在书简第一行兜了三圈,似星河在隔壁摸了三遍唇角。
他先是补了几分灵力,齿痕*鲜红欲滴。
再一抬手又把齿痕隐去。
挑了个角度躺下,将四散的头发理好,一时又觉得寝衣孟浪。
领口紧了又松,翻来覆去半天,不见桌上阵法再有动静。
似星河:“???”
终于看完了一行。
燕岂名把眼前的书简移开,飞走的殃渡稍微飞回来一点,豆豆眼远远对着他,拼命眨巴。
像是有什么不能直说的话。
嗯?
燕岂名疑惑起身。
他跟着眨眼,有些犹豫。你在这里干嘛?你家尊上果真伤了?
殃渡拼命眨巴回来。不用管我,我马上就走了,真的真的,走特别远!
燕岂名大惊。他可还好,我去看看?
殃渡欣慰。去吧去吧,都洗干净了,正等着燕仙君呢!
一人一鸦对视,达成了极高的交流效率……
似星河原还想,等阿名过来,要不要突然吓他一下,又担心把人气跑。
他没想明白燕岂名不肯相认的原因,但这人实则皮薄得很,倒是看出来了。
在榻上辗转反侧,抑着性子装作安静入睡。
似星河有点恼昨夜什么也记不得,只一枚齿痕证明。
半天,他心里又生出不安来。
法阵没了动静,阿名久也不来,难道昨夜不是——
“叮——”
突然,灵气泛出簌簌涟漪,法阵起效了。
似星河立时阖眼,运起灵力。
他注意力再不能放在自己的仪容姿态上,明明没被法阵所扰,却觉整个人僵得不能再僵。实际上,他什么也感受不到,全副心神通通扎向了门口。
风的声音很清楚,如果青年踏月而来,风会在他的衣角抖动出细小的声音,只是一点影影绰绰的余音,就足以让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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