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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赠簪“转过去……这次从后边来。”……
几声清脆明亮,甚至有些尖锐的鸟雀啼啭在耳畔响起时,杨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窗外天光炽盛,透过窗棂倾泻到榻上。他觉得有些刺眼,下意识伸出手遮挡光线,这一细微的动作惊醒了一直坐在榻边守着他的秦瓒。
秦瓒两眼熬得有些发红,语气中满是惊喜,小心翼翼地捧着杨惜的手道,“哥哥,你醒了?”
杨惜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光线,视野渐渐清明后,见榻边的秦瓒一副担忧神色,苍白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秦瓒柔软的发顶,“嗯。”
“当时无双在城下找到哥哥的时候,哥哥浑身都是血,呼吸也很微弱,无双还以为……”秦瓒的声音微微发抖,带着些哭腔。
别说秦瓒了,杨惜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凶多吉少了。他沉思了一会儿,将手探进衣襟,摩挲着之前自己胸膛上那道被无头将尸的蛇矛划出的深长伤口,然后惊愕地顿住了手。
那伤口竟然已经完全愈合,只余下一条浅淡的粉疤,疤上生着一些细薄的鳞状物,若不仔细触摸,根本发现不了。
“我……睡了多久?”杨惜将手收回,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哥哥只睡了两日。”
“医师来给哥哥看伤时,说哥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我胸膛和膝上的伤呢?”杨惜惊讶地问了句。
秦瓒闻言,脸上神情有些茫然,“医师仔仔细细检查过哥哥的身体,哥哥除了失血外,并无什么大碍。”
杨惜听了这话,当即起身,试着伸腿下榻,果然活动自如,没有任何疼痛和不适感。
这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记得自己那日从瞭台上滚落后,摔在那无头将尸身上,使尽气力都站不起来啊?
难道是……
因为那颗刻满咒文的青铜心脏?
想起将它咀嚼后再咽下的回忆,杨惜还是一阵反胃恶心,口腔中似乎还弥漫着那强烈的腥气。
“无双,我昏倒之后,那些攻城的尸群呢?”杨惜眉心微蹙,转头看向秦瓒。
“哥哥别担心,已经平定了。”
“那些怪物不死不灭,寻常刀剑根本奈何不得,裘哥哥领兵与他们鏖战,筋疲力竭陷于绝处之时,之前胁持过我的那个乌浒人梁龙,和他的族人驾车带着数十个盛满了漆黑矿液的木桶赶到,他说那是什么‘石脂水’,暴雨天使用定有奇效,或可一试。”
“裘哥哥当时虽心有疑虑,但也别无他计了,听了梁龙的话,将那些兵尸引入狭仄之地,再倒下石脂水引燃。果然如那乌浒人所言,大火非但未被雨水浇灭,反而愈烧愈旺。”
“尸群被焚尽后,裘哥哥问梁龙何以及时赶到,梁龙说,自和哥哥你在密林中交谈过以后,这几天便偷偷注意着玉城的动向……”
“裘哥哥对梁龙说,相王殿下清理了玉城贪腐官员,乌浒人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后面,还主动卸下头盔,对他与他的族人鞠躬道歉了,说自己受上官蒙蔽,对百越部族多有偏见,但大家都是大燕子民,应当做和睦友邻才是。梁龙答不上话,挠了挠头,将裘哥哥扶起后,笑着离去了。”
杨惜闻言勾了勾唇角,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然后,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
“可有查清那尸群的来源?”
“裘哥哥请回的百越巫祝说,那个无头尸体和那些兵尸原本都以咒链捆缚肢体,埋在铜柱之下。”
“那咒文是用以‘锁魂’的,能够防止魂灵作祟,使其永生拘缚在此,成为‘地缚灵’,依照下咒之人的指示,永守玉城。”
“不过他们不知被什么东西唤醒了,突然作祟。”
杨惜忽地想起,自己那日在欣赏铜柱时,指尖的鲜血曾渗入铜柱凹槽。依照他在幻象中所见,这些咒文是以高祖萧客情的血为引,原主萧成亭作为他的后代,其血或许同样有着能够激活禁制的功用……
还真是误打误撞啊。
杨惜想起那日在幻象中所见,心情复杂。
“雨停后,裘哥哥说那些尸体生前也曾是保卫大燕疆土的英勇将士,故派人以素帛敛尸,巫祝为他们举行了度化仪式,祈求他们魂灵安息,来生安乐。”
“……哥哥,你这几日未进水米,无双给你喂粥也是一吃就吐,哥哥一定饿了吧,无双去给你找些吃的。”秦瓒见杨惜明显有些出神,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好,谢谢无双。”杨惜轻轻点了下头。
秦瓒走后,躺得浑身酸软的杨惜自榻上起身,坐到铜镜前。
他看中镜中之人异常苍白憔悴的模样,忽然想起,有同命蛊在,那日自己又是被蛇矛贯穿胸口,又是摔碎膝骨的时候,萧鸿雪他……也很疼的吧?
以后一定不能再轻易受伤了。杨惜望着窗外,出神地想着。
他没有注意到,澄黄的铜镜中,他的颜容慢慢变换,昨日他在幻象中看见的楚玉秋苍白清瘦的面影在镜中一闪而过-
杨惜又在玉城休养了一段时日,期间,除了给萧鸿雪写信解释情况报平安外,还向睿宗呈上了奏报,陈述乌浒人作乱的实情,建议睿宗选派清廉干练的官吏来担任交趾各县的长官,但并未提及前朝古尸作乱一事。
睿宗听取了他的建议,发布诏令,赦免乌浒人叛乱罪行,让他们安居生产,招抚流亡在外的乌浒人返乡,免除徭役。对于玉城贪腐的官员,将为害最大者处极刑,其余则依罪下狱。
诏令传来后,乌浒人当即请降了,后来还向朝廷进献石脂水作为军备物资。得以安居的乌浒人皆歌颂圣王贤明,后来,麋泠县和玉城之间还开通贸易市集,互通有无。
杨惜随新到任的玉城官员在一同监督贸易市集的修建进度时,在一位怀中抱着婴孩的乌浒妇人所摆的摊位处,看见了一支做工极其精巧的、嵌着墨玉的银簪,当场买下了,安放在自己怀中。
杨惜回京那日,裘珏带着秦瓒在城门送别,秦瓒还送了他一只活灵活现的机关小木鸟,称是自己手制。
杨惜望着手上那只能够自己扑动翅膀的机关木鸟,非常惊异,连声称赞秦瓒手巧。秦瓒有些羞赧,红着脸地解释说自己自小便对弓弩机巧一类的小玩意感兴趣。
杨惜蹲下身,摸了摸秦瓒的头,问他以后有何打算。
他明白,秦瓒虽是秦安的亲子,但两人性格作风完全不同,一个堕落贪腐,一个却正直善良,有一颗赤子之心,玉城一事能够平息,秦瓒贡献甚大。小小年纪便失怙,杨惜实在有些担心这孩子。
谁知秦瓒抬头冲他笑了笑,回身牵着裘珏的袖角说,他打算拜裘珏为师,学武从军,日后守卫一方安宁。
杨惜手捧机关木鸟,看着秦瓒稚嫩青涩,眼神却异常明亮坚定的脸,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忽然想起,在《燕武本纪》后期的剧情里,萧鸿雪得以复位,主要倚恃的是在他以义王身份俯居京郊期间,背地里培植操练的凉州亲兵。
萧鸿雪麾下的凉州军中有数名由他亲自擢选的将才,时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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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云台十将”,这“云台十将”中恰好有一个名叫秦无双的人,因犹擅奇门遁甲、弓弩机巧而闻名于世,如果没猜错,应该就是这孩子了。
杨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在见到这只机关木鸟后,对《燕武本纪》中那些不太起眼的细节的记忆才慢慢串联了起来。他腾出手来,笑着拍了拍秦瓒的肩,鼓励了他几句,便坐上了回京的马车。
日夜兼程了一段时间,杨惜刚一入京,便听说京中近日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睿宗的弟弟,萧鸿雪之父昭王自江南回来之后,便忽染了急病,多日来一直缠绵病榻,许多太医来瞧症开方都毫无起色,众人都猜测他捱不过今秋了。
二是睿宗的李贵人月初时诞下了一名皇子,起名萧松云,睿宗圣心大悦,为此事大赦天下。
两件事,一悲一喜,一死一生,生死命理之事,着实令人感慨。
杨惜听闻昭王府变故后,实在挂念萧鸿雪,先回相王府卸下行囊,焚香沐浴过后,换上一袭素净的衣袍,以木簪挽发,便动身去了昭王府。
昭王府的侍者很是殷勤地引他穿过重重叠叠、曲折缦回的檐廊,路过一处假石山水时,杨惜听见有两个洒扫的仆役正在议论什么,因他们言辞间提及了萧鸿雪,故而留心听了一会儿:
“你瞧见没?今早孟国公家的二小姐又携礼来探望老爷了。”
“咱们昭王府平素与国公府无甚交集,孟二小姐哪是来探慰老爷病情的,分明是来看咱们世子殿下的。”
“月前宫中宴集时,孟二小姐不慎落入鲤池,被咱们世子殿下救起后,便对他一见倾心了,几月间频繁登门,来寻了世子殿下好几次。”
“孟二小姐容颜娇美,家世出众,性情还直率爽朗,心悦一个人便大胆追求,和咱们世子殿下着实般配啊,说不定,就是咱们未来的世子妃呢……”
杨惜听了这话,脚步顿了顿,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平静地跟着侍者走到萧鸿雪居住的院落。
侍者将杨惜引到门口后,朝他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萧鸿雪喜静,院落内没有其余人,只他一人坐在院心的石桌旁,望着两张铺展的信纸发呆,他听见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没有回头,出声道,“退下吧,这里不用人侍候。”
“是吗?”杨惜眼含笑意,站在萧鸿雪身后轻声回复道,“可我……就是很想侍候我们世子殿下啊。”
萧鸿雪听着这道熟悉的声音,猛然抬头,发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自己身后。
杨惜的脸廓被日光晕染得极为柔和,发丝被微风拂动,肩头栖着几瓣落花,萧鸿雪一时看得有些发痴,怔怔地望着他,许久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伸出手,替杨惜拾捡去他衣上沾惹的落花。
杨惜难得见萧鸿雪这副呆怔的模样,笑着伸臂将他揽进自己怀里,道,“往日还一口一个‘哥哥’,现在怎么不记得叫人?”
“阿雉想哥哥想得变成一个小呆子了?”
杨惜自怀中取出那支自玉城带回的嵌玉银簪,一边替萧鸿雪挽发,一边动作温柔地将银簪别进了他刚束好的发髻中。
“依民间嫁娶的婚俗,男子求娶女子为妻时,要先送首饰财礼下定。”
“你之前那支簪子见了血,我想给你换一支新的,那日在玉城见了这簪子,感觉很适合你,特意带回来送你的……”
“阿雉收了哥哥的簪子,就要给哥哥做夫人啊?”
杨惜笑着伸手抬起萧鸿雪的下颔,轻轻抚摩了一下他的眉眼,“好像又瘦了,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有听话好好吃饭吗?”
杨惜生着薄茧的手指在萧鸿雪眉眼边带起一阵异样的感觉,萧鸿雪原本清浅的呼吸渐渐加重,他伸手攥住杨惜的手腕,不待杨惜反应,便反身将他压倒在石桌上。
萧鸿雪一手撑在杨惜颈边,一手抚上杨惜的脸,俯身将自己的唇压了下去,以攻伐般的姿态撬开杨惜的唇齿,与他急促而激烈地缠舌交吻。
杨惜躲无可躲,被萧鸿雪舔吮深吻了许久,很快便有些喘不上气了,面染绯色,轻声哼咛着。
萧鸿雪又亲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杨惜。
杨惜仰面躺在石桌上,一头乌藻般柔黑的发丝铺在身后,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萧鸿雪又俯下身亲了亲他沁着薄汗的白皙侧颈,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颤,“哥哥走了这么久,写给阿雉的书信里,却只有一句好好吃饭的叮嘱。”
“哥哥都不说想我。”萧鸿雪坐回石凳上,将杨惜揽到自己腿上坐着,把下颔抵在杨惜的肩头上,眼神有些幽怨。
“往日见哥哥都是盛装华服,哥哥今日穿这身素衣也好美。”
“我们雪儿的嘴什么时候变这么甜了?”杨惜愣了一下,笑着偏头看了萧鸿雪一眼。
“还有更甜的,”萧鸿雪与杨惜耳鬓厮磨了一阵,凑在杨惜耳畔道,“哥哥不说想我没关系,阿雉来说。哥哥,阿雉好想你。”
“每日都想。”
“……是吗?”
杨惜看着萧鸿雪,回想起方才听见王府仆役提及的有关那位孟二小姐的事,神色平静地轻笑了一声。
“那让哥哥看看……阿雉有多想我。”
杨惜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起身牵着萧鸿雪的手走进了屋中。
霎时间砰砰两声,几乎是重合在一起发出的,一声是合上门扇的声音,另一声则是萧鸿雪的脊背撞到门扇上的闷响。
下一刻,杨惜将萧鸿雪按在门边,用力地吻了他一阵,萧鸿雪虽吃痛地嘶了一声,却也并没有要推开杨惜的意思,反而自然地将手臂环上了杨惜的脖颈。
杨惜将一手垫在萧鸿雪背后,另一只手则伸到萧鸿雪腰侧,解落了他的衣带,将他的上衣撩起,顺势探手进去,摩挲他温热柔腻的纤瘦腰身和后背。
萧鸿雪明显有些讶异,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杨惜的后脑,笑了笑,“阿雉知道,哥哥也想我了……哥哥等阿雉一下,做好前事后再给哥哥,不然哥哥也会疼的。”
杨惜站在门后,眼神平静地看着萧鸿雪寻来脂膏给自己拭抹。萧鸿雪动作完后,杨惜解了自己的下衫,看了萧鸿雪一眼,萧鸿雪会意,跪在杨惜腿前伸手托扶着,慢慢含咽起来。
天气已经入秋,地砖的寒意顺着膝头沁入,萧鸿雪却并未蹙眉,只是乖顺地动作着。
杨惜按着萧鸿雪的后颈往他唇喉里送了几下,便伸出一只手把他牵了起来,轻声道,“转过去。”
“……这次从后边来。”
杨惜脸上的笑容依旧平静温和,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强硬,萧鸿雪莫名被杨惜笑得有些不寒而栗,但依然相当配合地转了过去。
萧鸿雪背对着杨惜,将身子靠在门扇上,任杨惜箍着自己的腰向上使力,纤白的手指深深地嵌进了门扇上的雕纹。
虽然并不是初次进行这种事了,但因为许久没亲密过,萧鸿雪的身体反应明显还有些迟缓滞涩,杨惜刚动作起来时,他仍旧没忍住哼咛了一声。
杨惜听着萧鸿雪刻意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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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低吟,顿了一下,伸手绕到他脸前,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睛。
杨惜感受着萧鸿雪纤长的眼睫在自己掌心轻轻颤动,面上温和笑意不减,道,“雪儿乖,别怕……”
漫不经心地哄完这一句后,杨惜便在萧鸿雪轻微的啜泣声中,毫无预兆地继续动作。
第82章 吃醋“……也只想,和哥哥做。”……
在心中晦暗情绪的驱使下,杨惜丝毫没有循序渐进的耐心,动作得非常急猛,一点没收力,萧鸿雪被顶得身子不断往前滑动,又被杨惜紧紧地掐着腰拽回怀里。
“哥哥今日……怎么这么急?”
萧鸿雪的气息有些紊乱,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通过杨惜做这事的状态察觉到杨惜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对此有些说不上来的担忧和惶恐。
但杨惜没有回答他的话,一边发狠动作,一边垂眸静静看着眼前萧鸿雪的背影,他身形窈窕挺拔,曲线迤逦,看得杨惜眼神愈发深邃,伸手撩开萧鸿雪落在肩背上的,一束随风轻轻飘动着的银色长发。
然后,杨惜的指腹一路用力地抚挲过萧鸿雪的肩颈、脊背、尾椎,留下一迹旖旎的红痕,这显明的痕迹将萧鸿雪的肌肤映衬得愈加冷白如脂玉。
这确实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即使什么也不做,或者坏事做尽,依然很惹人喜欢的人……
他被什么人喜欢,被什么人热烈追求,根本不稀奇。
但是……这个人,是他的。
身与心,从头至脚的每一处,都只能是他的。
杨惜难以自抑地想象着萧鸿雪与那位孟二小姐言笑晏晏的画面,心底疯狂孳生着他以前从未有过的阴暗情绪。
他望着身前萧鸿雪微微发颤的脊背出神,动作得愈发快,毫不收力,如同呼啸的狂风卷起一地落叶般迅猛凌厉。
萧鸿雪的眼睛被杨惜遮着,眼前一片黑暗,对身体被征伐占有的感受便愈发清晰。
杨惜托着他的后腰,将他死死地锢在怀中,两人腰腹抵着脊背,肌肤血肉紧紧贴合。
这种姿势,让萧鸿雪完全处于只能默默受身后之人控制摆布的弱势境地,心中又羞怯又有些畏惧。别提挣扎,连主动回应都做不到,萧鸿雪几次想回身抱住杨惜,看着他的脸,都被杨惜制止了。
尤其是,现在他的眼睛还不能视物,心中的不安和惶恐便被不断放大。
萧鸿雪急促地喘息着,极力承受着杨惜在自己身上发泄和索取,虽然明白小别一段时间过后再相见,爱侣对自己身体的渴望会更较之前强烈些,但敏感细腻如他,很轻易就察觉到身后的杨惜似乎过于沉默,甚至是有些阴沉了。
无论萧鸿雪怎么呼唤,杨惜都毫无回应,只是一边狠做,一边将头埋在萧鸿雪肩上,轻轻吻舐他的侧颈,算作敷衍的安抚,两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如暴雨将至前。
除了在二人之间的误会仇怨尚未开解时,那如同施虐报复般的初次情事,萧鸿雪从没见过性格一向温和平静的杨惜这副模样。
怎么了吗?
萧鸿雪有点迷茫,想不明白,踌躇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将自己想要活动的胳臂慢慢垂放在身侧了。
他试着让自己不再多想,不再闪躲或被动承受,而是全身心地感受和接纳,甚至竭力去主动回应杨惜,与他骨血相融。
但萧鸿雪很快发现,他根本忍受不了来自这个人的冷落和忽视,即使他正在和自己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情,正在专注地和自己媾合,他依然很想要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但他不愿意给自己任何回应。
萧鸿雪内心异常煎熬,有种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画舫里两人对峙时的错觉,害怕杨惜仍然介怀着自己之前犯的错,害怕自己一回身便会看见杨惜露出那种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眼神,身后的杨惜动作又过分激烈,身心折磨之下,萧鸿雪身体没忍住瑟缩了一下,轻轻呜咽起来。
不比上一次和杨惜同赴欲海的愉悦欢欣,萧鸿雪觉得自己就像水上孤木般,无可依傍,被浪潮席卷没顶,陷于一片水下的幽暗死寂之中。
时间长了后,萧鸿雪被顶得浑身颤栗,肌肤泛起水光潋滟的红潮,两腿发软,有些站不稳,只得用手指紧紧地攥着门扇上的镂格,心中的不安感非但没有消退,反倒愈发强烈。
终于,他忍不住带着很轻的哭腔,以一种近乎哀求的柔软语调,微微发颤的声音,试探性地开了口,“哥…哥哥?”
杨惜没有回答。
哥哥、哥哥、哥哥……
萧鸿雪不甘心,这个从未在床笫间如此示弱的人只能一边喘息,一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身后的人,想以这种方式,得到杨惜的回应。
但杨惜依然沉默不语,眼神深邃地动作着,任萧鸿雪如何动情呼唤都只是徒劳,
萧鸿雪只好伸出手覆上杨惜的手背,小心翼翼地将杨惜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下,低头轻轻含住了杨惜的指尖,维持了好一会儿这种极其示弱讨好的动作,才敢转过头看着杨惜道,“哥、哥哥……”
杨惜回过神,面色平静地停了下来,问道,“怎么了?”
“哥哥为什么,不肯让阿雉看着你?”萧鸿雪认真观察着杨惜脸上的神色,没有他畏惧的那种冷漠和疏离,松了口气。
杨惜轻笑一声,环住萧鸿雪的脖颈把他搂在怀里,咬了一口他的侧颈,淡淡的血腥气在口腔蔓延开来,“听说,我离京的时候,阿雉和国公家的那位孟二小姐走得很近?”
萧鸿雪听了这话,脸上划过一抹困惑之色,但还不待萧鸿雪回答,杨惜便兀自问了下去。
“……孟二小姐很喜欢你,与你也着实般配,嗯?”
杨惜脸上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每轻声质问一句,便使力顶入一下,“哥哥这才走几天,阿雉就给哥哥找了个弟妹啊,阿雉不觉得……有点太快了吗,嗯?”
“阿雉什么时候和国公小姐关系这么好了?你是怎么英雄救美的,她又是怎么芳心暗许的,别藏私,也讲给哥哥听听啊?”
“雪儿,你要是在玩弄哥哥的感情的话……”杨惜顿了顿,朝萧鸿雪耳边呵了口气,“哥哥就在床上……把、你、活、活、玩、死。”
杨惜的声音很轻,脸上神情依旧很平静,平静到有些阴沉。
萧鸿雪听完杨惜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忽地很轻地笑了一声,侧过身子,亲昵地伸臂抱住了杨惜,脸上的讶然之色被笑意取代。
“哥哥是为了这个生气啊……”
“阿雉还以为哥哥仍在介怀阿雉之前做的错事,担忧不已呢。”
“没想到,原来哥哥这是……吃醋了啊。”
“哥哥,你好可爱。”萧鸿雪轻轻吻了吻杨惜的唇角。
杨惜:……
气头上的杨惜对萧鸿雪这种轻飘飘的反应很不满意,就像一只明明在炸毛发怒却突然被人顺毛摸还夸可爱的猫,他觉得有点难堪,当即沉了脸,眯起眼攥着萧鸿雪的前襟,冷声道,“少跟我嬉皮笑脸地撒娇,说清楚。”
“哥哥别生气……那日宫中宴饮,阿雉逃席去湖边赏月,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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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孟华黎她被家中姨娘派去的丫鬟推入了水中,阿雉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淹死吧?”
“我将她救起来后,交给宫中的使女便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这几月她来找我,我都推脱不见……哥哥,你不信阿雉?”萧鸿雪一边微微喘息着,一边解释。
“他们说,她生得很美,家世和性格都很好,不日就要做你的世子妃了。”
杨惜像是没听见到萧鸿雪解释般,执拗地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你喜欢她吗?”
杨惜掐了一把萧鸿雪的腰,将他转了回去,一边继续着方才中断的动作,一边腾出手来漫不经心地揩了揩自己唇上的血迹。
“不喜欢。”明白事情原由后,萧鸿雪不再畏怕了,异常淡定从容地站在杨惜怀里,把玩着杨惜的发丝,回答起了他方才的问题。
“那,你喜欢谁?”
杨惜又咬了一口萧鸿雪的后颈。
萧鸿雪吃痛地轻嘶一声,然后笑着回复道,“……喜欢哥哥。”
被杨惜这么粗暴对待了一番的萧鸿雪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杨惜的脸,脸上是一副极其温柔包容的神情。他一边顺从接纳杨惜在自己身上发泄,一边环住杨惜的脖颈,亲了上去。
杨惜挑眉睨了萧鸿雪一眼,没打算饶过他,“喜欢哪个哥哥?”
“阿雉可不止有一个哥哥啊。”杨惜的声音很轻,但满含醋意,明显还在介怀除夕夜时萧淮流和萧鸿雪那兄友弟恭的相处画面。
“喜欢眼前这个,正在冷脸吃醋的。”萧鸿雪见杨惜这副模样,笑了,轻轻拉下杨惜的衣襟,在他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
“哥哥放心,不要胡思乱想了。阿雉不会娶妃的,要娶,也是娶哥哥啊。”
“哥哥在阿雉眼里,是生得最美,性格最好最温柔的人。”
“阿雉只喜欢哥哥。”
“也只想……和哥哥做。”
萧鸿雪的声音很轻,那温柔蛊惑的语调,听得杨惜呼吸愈发急促,冷哼一声,不再纠结于此事,专心动作起来。
终于,这场情事做到尾声,杨惜喟叹了一声,微微弓着背,最后往前一送,然后,他停在萧鸿雪体内,微微喘息着,伸手抚摸了一下萧鸿雪的蝴蝶骨。
萧鸿雪猝不及防地被一股灼烫感刺激到,仰着颈子呻吟了一声,喘着气回头问道,“哥哥,你现在还生气吗?”
第83章 展眉“好孩子会和自己的哥哥做吗?”……
“……不生气了。”
杨惜松开萧鸿雪,垂着眼眸,探掌抚了抚萧鸿雪发红的、渗着薄汗的纤长雪颈。
然后,他俯下身,拾捡起方才二人动作间散落一地的零乱衣物,将一件外袍轻轻披在萧鸿雪光裸的上身,盖住自己方才留在萧鸿雪脊背和腰身上的,那星星点点的青红欲痕。
给萧鸿雪披好衣袍后,杨惜便轻轻把他揽入怀中,将自己的下颔抵在他的颈窝处,轻语道,“阿雉,对不起……我在来的路上,听见王府仆役说的那些话,就…很生气。”
“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也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处理,只知道自己很生气……是我一时冲动,误会你了,对不起。”
“方才,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杨惜伸手挑起一缕贴在萧鸿雪颈窝的银发,声音轻弱。
萧鸿雪听着杨惜在自己耳边低声认错,愣了愣,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旋即勾唇一笑,伸手轻轻抚了抚杨惜的脊背,回抱住他。
“没关系……”
“不用和阿雉说对不起,哥哥。”
“阿雉其实很开心。哥哥会这么在意孟华黎的事,还这么生气,说明……哥哥也是在乎我的。”
“痛是痛了点,但阿雉不怕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哥哥不必介怀。”
杨惜点了点头,和萧鸿雪无言地抱了一会儿,将他松开,正欲说些什么时,眼角余光忽地瞥见萧鸿雪那修长笔直的双腿上,有自己方才留下的液秽在缓慢地蜿蜒向下,便取来绢巾,蹲下身,仔细地为他揩拭。
萧鸿雪轻轻哼了一声,乖顺地任杨惜动作,落在眼前杨惜身上的眼神愈发深邃。
萧鸿雪探指随意地扯了扯那件虚虚披在身上的外袍,任它滑落到肘弯,再度露出自己白皙精致的肩颈和肌肤上的大片旖旎痕迹,他眸光潋滟,专注地看着杨惜,轻语道,“哥哥,阿雉难受。”
“阿雉,你哪里难受?是不是我刚才太……”
杨惜仰着头,担忧地看着萧鸿雪,因紧张手上动作有些局促,手指微微发颤。
萧鸿雪见杨惜面上一副紧张神情,完全没听出自己的话中的暗示意味,没忍住轻笑了一声,伸手轻轻捉起杨惜的手,带着他探向某处,然后朝杨惜耳边暧昧地呵了口气,“这里……难受。”
萧鸿雪勾了勾唇角,眼神一错不错地落在杨惜身上,以一种极蛊惑的语气轻声道。
杨惜闻言顿了一下,深深地看了萧鸿雪一眼,点了下头,将蹲着的姿势改成将双膝贴在地砖上,“……我知道了。”
萧鸿雪见杨惜点头默许了,便探手覆上杨惜后颈,将他往前带,杨惜明显不习惯这么做,湿暖的喉舌反应极其生涩笨拙,没忍住咳呛了好几声,脸上泛起潋滟的潮红。
许是因为误会了萧鸿雪,他深觉歉疚,即便这样,他也依然在努力动作,右耳边的珠坠轻轻颤动。
从萧鸿雪的角度看下去,杨惜微微仰着头,尽心尽力地动作的模样,又乖巧又有些说不出的惑人,萧鸿雪呼吸加重,唇角笑意愈深。
萧鸿雪俯下身,心情颇佳地伸手拭去杨惜眼边的眼泪和唇上的痕迹,“辛苦了,哥哥。”
“刚才表现得好乖。”
“待会儿,这里也要表现得这么乖……”萧鸿雪笑了一声,将手探向杨惜的后腰,暧昧地点了点他的尾椎,道,“记住了吗,哥哥?”
“哥哥方才欺负阿雉那么久,也该阿雉来欺负哥哥了吧?”
“阿雉也想哥哥了。”
“接下来……就换阿雉来辛苦辛苦吧。”
萧鸿雪等杨惜稍微歇了一会儿,便揽着杨惜的腰肢,将他打横抱起,放到榻上。
“你,你还有力气?”
杨惜用胳臂环着萧鸿雪的脖颈,听他说要换他来“辛苦”,明显有些惊诧。
方才自己折腾萧鸿雪时,可是一点没收力,照理来说,他应该已经浑身酸痛疲软了才对吧?少年人体力真好啊……
“有没有力气……哥哥亲自来试试,不就知道了?”萧鸿雪扬起白皙的下颔,朝杨惜笑了下。
“哥哥要是心疼阿雉,也可以自己坐上来动。”
“不过,哥哥不是想看看,阿雉有多想你吗?”
萧鸿雪一个翻身将杨惜压在自己身下,嗅着杨惜身上那股暖香,眸色深沉。
“把哥哥上晕,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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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方才生气时,说了什么来着……在床上玩死阿雉?”萧鸿雪轻轻笑了一声,伸出一根素白的手指,点了点杨惜的尾椎,“哥哥只是放狠话吓唬阿雉,但阿雉可是真的很想,在床上玩死哥哥啊。”
虽然萧鸿雪的语气轻描淡写的,但杨惜清楚萧鸿雪这人绝对是言出必行,回想起二人那日在驿馆里烛火彻夜不熄的一夜,他身体本能性地瑟缩了一下,伸手轻轻握住萧鸿雪鬓边垂下的一缕发丝,叮嘱道,“一会儿轻…轻点。”
萧鸿雪感受到身下之人微微发抖,在杨惜头顶轻轻笑了一声,勾起他的发丝把玩,“哥哥,你这是……事前求饶吗?”
“嗯,”杨惜眼神平静温柔地和萧鸿雪对视,点了点头,仰脸凑到萧鸿雪唇边,亲了他一口,“这样求饶,有用吗?”
杨惜正准备松开萧鸿雪时,萧鸿雪忽地伸手紧紧扣住他的后脑,不让他从自己唇上离开,将这个吻变得分外得绵长。
待杨惜快要喘不上气,眼里泛着泪光,双颊憋得艷红时,萧鸿雪才将他松开,笑着伸指抚了抚杨惜唇上方才接吻留下的晶莹水痕,“要这样才有用。”
然后,他从杨惜身上起来,自榻旁的柜奁中取出了一条做工华美的长珠链。
“这是什么?”杨惜疑惑地看着萧鸿雪手中的珠链。
“是回礼。哥哥的簪子阿雉很喜欢,这个给哥哥。”萧鸿雪站在榻边,将杨惜的上衣轻轻撩起,认真专注地将珠链系在了杨惜的腰上。
珠链那冰凉的触感令杨惜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萧鸿雪安抚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哥哥的腰好漂亮,阿雉在街边看见这个的第一眼,就在想,哥哥戴它一定很好看。”
然后,他接着动作,待珠链完全系好后,欣赏起杨惜那线条优美流畅,腹部肌肉白皙且块垒分明的腰腹。
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的时间有点长了,杨惜很快就感受到了一丝寒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伸手去将上衣拽下来,却被萧鸿雪轻轻按止了。
杨惜无奈地看着萧鸿雪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我冷。”
“待会儿就不冷了。”萧鸿雪眼含笑意,俯下身,透过杨惜腰链上的珠坠亲了亲他的腰腹,杨惜被这动作刺激得颤栗了一下,本能地往后躲闪,却被萧鸿雪牢牢地掐着腰不让动弹。
杨惜吃痛一声,眉心微皱,一把将萧鸿雪拽进自己怀里。
萧鸿雪也不急着去争夺主动权,而是顺势坐到杨惜怀中,手臂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脖颈。
“哥哥,好喜欢你。”
萧鸿雪凑到杨惜耳边,呵了口热气,用舌尖包裹吻舐着他的耳垂和耳边那枚珠坠。
萧鸿雪的热息喷洒在颈侧,杨惜听着他倾诉爱语,唇角不自觉上扬,正要回答他什么时,萧鸿雪倏地将手掌覆上杨惜的手腕,动作起来。
杨惜唇齿间溢出几声轻弱破碎的呜咽,眼泪几乎瞬间就出来了,又很快被萧鸿雪舐去,萧鸿雪一边喘息着,一边笑着说,“哥哥又哭了。”
“哥哥越哭,阿雉就越想……狠狠欺负哥哥。”
“坏孩子。”杨惜在喘气的间隙,轻声说了一句。
“嗯……好孩子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哥哥,怎么会和自己的哥哥做?”
“阿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孩子。”萧鸿雪笑了一声,欣然承认,拨了拨杨惜额上被汗浸湿的发丝,“哥哥后悔吗?”
不待杨惜回答,萧鸿雪便接着道,“不许后悔。”
“是哥哥先招惹阿雉的,如果哥哥有一日想将阿雉抛下……”萧鸿雪顿了顿,脸上划过一抹阴鸷之色,眼底翻涌着极其强烈的晦暗情绪,“阿雉真的会把哥哥锁起来,做到死。”
萧鸿雪一边说着,一边动作没停,每动作一下,方才系在杨惜腰上的珠链便会晃动一下,发出清脆的响。
杨惜看着萧鸿雪的眼睛,怔了一下。
眼前的萧鸿雪就像一只凶兽,虽然还很幼小,但身上那股与敌人撕咬时不计流血、不计性命的偏执疯劲已经强烈得有点吓人了,这样的人,警惕而防备心很重,不会轻易卸下心防与人亲近。同样的,若是认定了谁,和谁发展了亲密关系,必定不会轻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