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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音乐声嘈杂,他们站在台上,离音响太近,几乎有点震耳欲聋之势。
谢沅的心脏怦怦直跳,耳尖也透着薄红。
还好今次没有发表获奖感言的环节。
从评委手中接过证书后,整个赛程就要结束,全场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鼓掌和欢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谢沅下台的时候,人还是恍惚的。
沈长凛虽然很低调地站在后方,但还是有很多视线敏锐的人瞧见了他。
今次到场的有许多商界巨擘,谁还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呢?
沈长凛笑容温柔,神情淡漠,目光只落在谢沅身上,她被朋友们围着,脸庞却仍是红得透透的。
她脸皮薄,脸颊烧起来的时候,连眼尾都透着湿红。
谢沅正羞怯时,负责摄影的人突然抓拍了一张。
她没有留意到,视线却再不敢往沈长凛身上投,害怕会露出端倪。
余温紧搂住谢沅,激动地说道:“奖杯就放在沅沅家吧!之前初赛要不是你这个大功臣,我们说不定连决赛都进不来呢。”
谢沅满脸绯红,弱声推辞。
但冯茜并两个男生也连连点头,冯茜更是一把将那座闪闪发亮的银色奖杯塞进了谢沅怀里。
奖杯实在是太大了。
谢沅两只手才勉强抱住,她推脱不过,很不好意思地接过来,细声说道:“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如果你们想看的话,也可以随时来我家看。”
众人笑作一团,走回到观众席后,才想起小陈叔叔。
陈秘书笑眯眯地走过来,抬手摇了摇相机:“照片已经全都发给你们了。”
余温高兴地说道:“小陈叔,你真是太好了!”
只有谢沅一脸懵然,好奇他们什么时候加上的联系方式。
今天晚上他们本来是要聚餐的,但比赛结束得迟了很久,众人也都累得不行,于是走出会场后,决定还是下回再聚,今晚就先回家好好休息。
余温拍着胸脯,坚定地说道:“到时候还是我请客!”
谢沅站在陈秘书身边,弯了眉眼,柔声说道:“好。”
她捧着大大的奖杯,和众人分手告别。
眼看几人坐上电梯离开,谢沅没有立刻就走,她站在电梯间,疑惑地回头看了看:“叔叔呢?”
陈秘书笑说道:“沈总让我们先下去,他待会儿就过来。”
谢沅不做他想,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便随着陈秘书下楼-
接到舅舅电话的时候,楚令仪的脸色都是惨白的。
她的嘴唇发抖,被骂得狗血淋头,也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是……”楚令仪颤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舅舅。”
她母亲是林家的旁支,跟主支的这一位关系其实不算亲近,她其实没法直接唤那人为舅舅,但到底在血脉上有牵连,而且她在燕大的优秀也是人尽皆知。
舅舅愿意给她这个善缘,她当然要死死地抓住。
只是楚令仪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比赛,竟然会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她强撑着身躯,膝盖才没有发软,狼狈地倒下去。
比楚令仪脸色更难看的是她的男友王显。
方才就是王显恳请父亲,让他帮忙操纵一下比赛的结果,谁能想到都已经板上钉钉的事,竟还是出了岔子?
楚令仪在燕大是恣意惯了的人。
同学中也有家世不错的,但鲜有如她这般不错的。
楚令仪本就是处事无所顾忌的人,惯常也会打压胜逾自己的人,在学生会里她也是最亮眼的存在。
对她来说隐瞒身份,跟锦衣夜行没有任何区别。
楚令仪虽然张扬,但行事也算小心,要弄谁的时候,会仔细地查一查他们的背景。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个柔弱寡言的谢沅,竟然会是沈家的大小姐——
燕城的权贵里,就没有几家能比得过沈家的。
那是真正的簪缨世家。
林家已经可以说是豪门,但跟沈家相比,全然就是蝼蚁中的蝼蚁。
楚令仪想起之前校内论坛的一个帖子,言说沈家大少沈宴白开着超跑来接人,那帖子没多时就盖了高楼,但没影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那样的身份,闲来无事到燕大做什么?
那时只是好奇,现在再回想起来,楚令仪只觉得牙关都透着寒意。
沈宴白还能来做什么?当然是来接妹妹的。
再想起在候场室时跟谢沅的对话,楚令仪更是惧得浑身颤抖。
这一回她可真是捅了个天大的篓子。
楚令仪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但两边的人都到得极快,舅舅惯来从容不迫的脸上尽是怒色,王显的父亲更是脸色铁青。
跟着的随扈也皆是战战兢兢。
可内厅里的那人,脸上却偏生没有怒意。
他平静地靠坐在沙发上,神情中几乎是带着点漫不经心了。
沈长凛轻扫了一眼门外的两拨人,淡声说道:“进来吧。”
他的声音很轻,柔得像风一样,但无论是林家的人,还是王家的人,脸上皆是涔涔的汗意。
王显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腿软得差点就要跪下来,还是他父亲暗里掐了一把他的胳膊,才没让他出大丑。
沈家大少沈宴白是很有名的人,媒体津津乐道他的一众女友。
他风流桀骜的形象也广为人所知。
可对于沈家真正的掌权人沈长凛,媒体就讳莫如深了。
楚令仪也仅仅是有所耳闻,他位高权重,他温柔淡漠,甚至有人说他十分俊美,是不折不扣的名门贵公子。
然真正见到沈长凛她才明白传闻是多么虚幻。
眼前的男人即使容色平和,言辞轻柔,那强烈的威压亦能将人逼得抬不起头来。
压迫感没有声息,但能将人往尘埃里碾去。
会场酒店的负责人很快也到来,恭敬地站在门前唤道:“沈总。”
沈长凛淡淡地“嗯”了一声,令他进来。
楚令仪脑中灵光突现,猛地意识到终赛为什么会定在这家过分奢华的酒店,他们都以为是主办方的缘故。
现在想想,其实不过是沈家希望大小姐能待得舒服些。
精心娇养的孩子,哪里舍得她受苦受累呢?
“本来都是小事,”沈长凛抬眼,轻声说道,“但毕竟家里孩子费心多日的事,不好拂了她的兴。”
这话看似和柔,实则已经是重到不能更重的话了。
两边人的冷汗都流了满身。
王显父亲的脸色更是白到不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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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果不是周边有这么多人,他自己可能也要当场跪下去了。
沈家要是想插手,那可太简单了。
但沈长凛偏偏没有这么做,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将谢沅捧上冠军,只不过是想要她参加得尽兴罢了。
他仅仅是在比赛的公正性上轻轻地推动了一下。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件简单的事,到了终局的时候竟有人要插手。
楚令仪的后背被冷汗浸得透湿,她想起之前初赛的事,高跟鞋一颤,陡地就跌坐在了地上。
那声响和姿态都很难堪,但是无一人敢来扶她。
沈长凛修长的指节叩在桌案上。
他轻笑一声,继续说道:“还有,就是有人说我们沅沅为了钱,攀附我的秘书。”
或许是因为太过荒诞,说这话时沈长凛唇边是带着笑意的,但他的笑意未达眼底,色泽略浅的眸里只有一片冰冷。
楚令仪本就惧怕万分,听到这话的时候,紧绷的神经几欲断裂。
她的喉咙颤抖,拼命地想要为自己辩解,但仅仅是对上那男人的视线,就一个字都要说不出来了。
她终于是明白何为真正的权势碾压-
谢沅坐在车里,她一手抱着奖杯,一手翻动屏幕。
余温很喜欢发社交平台,而且总还有很多人转发,转着转着就传到了圈子里,没多久谢沅手机里的消息也快要爆炸了。
【哇塞,沅沅你今天打扮太好看啦。】
【恭喜小谢妹妹!过两天来瀛洲这边玩吗?我们给你庆祝一下吧。】
【不愧是我们沅沅!实在太棒了。】
之前初赛时就有很多人过来发消息,这次人更是多到谢沅回不及。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哪个群里传开了,到后面她是完全回不动了,不得不发了个社交平台,言说谢谢大家。
谢沅的指尖都微微发疼时,沈长凛方才回来。
他也不知道干什么了,在会场待了好久才过来,根本不是陈秘书所说的“待会儿”。
不过谢沅已经习惯,沈长凛事务繁忙,今天他能过来看她,她就已经很惊喜了。
她抬起眼眸,柔声唤道:“叔叔。”
沈长凛轻轻“嗯”了一声,然后把谢沅怀里的奖杯放到一边,将人揽了过来。
“刚才有点事,”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没有等急吧?”
谢沅摇了摇头,眉眼弯起:“没有,叔叔,刚刚好多人给我发消息,我回了好久。”
她的眸里还带着天真的笑意。
“这些天,沅沅辛苦了。”沈长凛俯身,唇角微扬,“今晚开始,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轿车缓缓行驶,挡板也落了下来。
谢沅没有反应过来,腰身就被攥住了,后腰抵在冰冷的奖杯上,慢慢地变柔软,倾折到近乎快断裂的弧度。
将养了多日的白皙,再度落下深红浅红,如涟漪般蔓延开。
到家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力气了,是被沈长凛打横直接抱下来的。
被抱回到卧室时,谢沅有一种溺水的错觉。
她的樱唇张开,竭力地吸着气,但吐息却越来越艰难,哭腔泄出来的时候,谢沅无措地厉害,她拼命地想要浮出水面,却被扣住伶仃的踝骨,拽向更深的深水里。
干涸多日的沙地,潮水漫涌。
比之往先还要更加浸润。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趁着沈长凛去接电话,谢沅才得以从楼上下来,夜色已经幽深。
他知道她脸皮薄,没让阿姨再做晚餐,给她在外面点的餐。
是谢沅很喜欢的私厨。
沈长凛注重她的健康,平日里更喜欢让她在家里用餐,但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尽可能地哄着孩子。
见谢沅悄悄下楼,他也没说什么。
只是在通电话时,沈长凛的声音里明显地染上了少许笑意。
家里的冷气开得很足,谢沅没力气再换正经衣裙,穿好吊带和短裤后,她套了件外套就下了楼。
兜帽没有摘,上面有两只兔子耳朵。
谢沅的小脸很白,所以眼眶红起来时格外明显。
水眸大大的,氤氲着一层雾气。
她踩着兔子拖鞋,小步快走地从楼上下来,一双漂亮的水眸全盯在了岛台上放好的吃食。
比起下午参加比赛时的耀眼夺目,在家中时的谢沅还是那么柔弱,瞧着像朵菟丝花,连鞋子都是软绵绵的。
纤细的脚踝和小腿露出,白得像雪一样。
熟悉沈宴白的人都知道,他喜欢有脾气的女孩,哪怕骄纵一点也无妨,他最没兴致的就是乖顺没趣的姑娘。
如果再娇弱一点,即使生得再好,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可是眼下,站在门边目光晦涩的人也是他。
谢沅执着餐叉,大快朵颐片刻后才倏然注意到沈宴白,她紧忙起身迎他进来。
沈宴白似乎是刚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外间的冷意。
她站在他身边,迟疑地问道:“哥哥,你……用晚餐了吗?”
谢沅的脸庞微扬,水眸天真地望过来。
方才哭得太厉害,眼尾的湿红还没有褪尽,她看起来无辜柔弱,却能在瞬间唤醒男人心底最深的恶欲。
沈宴白的眸色晦暗,谢沅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不会看出来她不想跟他分享了吧?
不行,这太不礼貌了。
沈宴白深夜才回来,哪怕是用过晚餐,现在应当也累了。
“要再用一点吗,哥哥?”谢沅鼓起勇气说道,“是叔叔订的餐,他们家的饮品很好喝。”
她有点忐忑,哥哥之前在滨城多年,口味很清淡,后来又在国外读书,相比传统中餐,一直更喜欢法餐和意餐。
他未必会喜欢她偏爱的吃食。
谢沅看着沈宴白沉默了片刻,还以为他是烦心,不想搭理她。
但须臾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
沈宴白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谢沅愣了一瞬,踮起脚去给他新的筷子和餐叉,她很少自己拿餐具,每次都是阿姨提前摆好的。
柜子有点高,她没能立刻够到。
当谢沅踮起脚试了几次都失败,有些尴尬地想让沈宴白自己过来时,身后忽然袭来了少许热意,他个子很高,抬起手就拿到了新的餐具。
她呼吸微滞,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沈长凛站在二楼时,瞧见的就是两人身躯相近,几欲重叠的情形。
第22章
谢沅初到沈家的时候,才只十五岁,青春期的少女心思敏感细腻。
但其实沈宴白也没有长她很多,正值叛逆的年岁。
而且他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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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骜不驯的性子。
见到谢沅的第一面,沈宴白就直接地表现出了对她的不喜和厌烦,两人云泥之别,虽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不会任何交集。
她害怕沈长凛,他位高权重,是她既敬又畏的长辈。
其实在那时候,谢沅也怕沈宴白。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人,他太耀眼了,像太阳一样,明亮到会令人感到无措。
哪怕谢沅在林家时,也没有遇见哪个哥哥像他这样的。
她小心地避着沈宴白,极力不去讨他的嫌,在学校的时候,也从来不表露出分毫与他相识的迹象。
毕竟他是真的很不喜欢她。
谢沅也设身处地想过,如果有一个陌生的孩子,要来到她的家里,分夺她爸爸妈妈的爱,她应该也会很难过。
所以她从来没有怨过沈宴白。
她的存在本身,本来就是会令人厌烦的。
事情发生转变是在那一年的郊游,学校组织去爬山。
谢沅没有爬过山,她的世界是枯燥的、乏味的,沉闷到没有事情可以和别人讲。
临行前沈长凛特意吩咐人给她备了很多器具,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攀登至半山腰时,忽然下了大雨。
天气预报说近来都是晴天,所以学校才会组织郊游,那场雨来得猝不及防。
同学都时常随着亲友出游,单是谈起攀登,就能滔滔不绝地说上许多,见到暴雨突至,也丝毫不慌乱,有条不紊地准备向下。
谢沅站在山边,苍白的脸庞被雨水淋湿。
她不敢下去,她也不敢告诉旁人。
谢沅性子很慢热,在学校许久也没能和同学熟络起来,她无措地站在原地。
身畔的人越来越少,要是再不下去的话,雨势只会越来越凶。
她鼓起勇气竭力地向下踏出第一步。
谢沅的勇气是提起来了,但她忘记了,下过雨后原本平整的路面也会湿滑,更不用说是陡峭的山地。
意外就发生在那么一瞬间。
跌落的时候,踏空的感觉猛然袭来。
一阵眩晕过后,膝上的剧烈疼痛就刺透了神经。
谢沅的双膝全都擦破了,鲜红的血骤然就流了出来,她想起那个混乱的下午,被刀刃划破掌心后滴下来的大片血红,突然进入了应激的情绪里。
她无法控制地抱住头,深深地蜷缩了起来。
身边的人并不多,见到此情此景都吓坏了,但到底是一群十来岁的孩子,除却厉声唤“老师”外页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群人就是这时候下来的。
在众人匆忙避雨往下走的时候,偏有一群人漫不经心地淋雨,在山岳的高处赏看、大笑,极尽张扬和恣意。
沈宴白站在人群的最中央,神情散漫,唇角勾起。
直到看见跌倒流血的谢沅。
那个无论言行都昭然不喜欢她的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沈宴白的言辞并不温柔,他呵斥道:“下雨了还不知道赶紧下去!”
他满脸怒容,背住她的手却是那么稳。
谢沅伏在沈宴白的肩头,哭得泣不成声,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也近乎是最后一次。
很久以后,这段混乱的往事还是会常常到访她的梦境。
谢沅紧抿着唇,在后背抵上沈宴白的胸膛时,再度地想起这段早已泛黄的旧事,实在是太久远了,他应该早就忘记。
餐叉是银质的,碰撞在一起会发出很清越的声响。
沈宴白拿过餐具,低眸看向谢沅的眼睛,她微微仰头,视线刚好和他撞在一起。
明明已经拿到餐具了,为什么还不赶快离开呢?
他不太喜欢跟她一起的。
手伸得久了,谢沅的小臂也开始泛酸,但沈宴白个子太高,近乎要将她给笼罩起来,让她没法将手收回来。
他的喉结滚动,似乎是想说点什么。
可下一瞬,沈宴白就像被烫到似的抽离,他薄唇微抿,低声唤道:“叔叔。”
听到他的话语,谢沅的身躯也颤了一下。
她站在深色的餐柜旁,仅仅穿了短裤,露出腿部大片雪肤,柔白得近乎在发光。
沈长凛的容色如常,轻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的神情温柔淡漠,眼眸中也没什么晦暗的情绪。
但谢沅却不敢看向沈长凛,她的掌心沁汗,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无意识地错开他的目光。
她知道这时候应该更坦然些的,毕竟方才沈宴白只是在拿餐具。
“刚回来不久,”沈宴白低声说道,“劳烦您挂心了。”
他比她要自然太多,随意地拉开椅子落座,执着餐叉就夹走了谢沅最爱吃的蟹粉团子。
沈宴白想得太多了,这才不是给他准备的。
谢沅眼睁睁地看着他动作优雅又快速地用餐,心底突然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她的情绪总在脸上,那么明显。
沈长凛低笑一声,眼中也带着笑意,拉过谢沅身边的椅子,平静淡然地落座。
“胃疼好些了吗?”他轻声说道,“如果难受的话,明天在家休息吧。”
谢沅被折腾得狠了,腹中早已空空,执着餐叉,难得用餐快了很多,腮帮子鼓鼓的,吃得很专心,连樱唇边沾了少许酱料都未意识到。
“不用,叔叔。”沈宴白低垂眼帘,“早先就已经好了。”
他是强势的人,连在亲叔叔跟前,也不愿示弱。
再说沈宴白早已习惯偶尔的病痛。
他虽然这么说,但沈宴白是什么人,沈长凛还能不了解吗?
“好了。”沈长凛轻声说道,“这次的事结束后,稍微休息一段吧,承月当初都没你这样。”
沈宴白跟秦承月关系好,私交向来不错。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是一直被比较的对象,尤其是在沈宴白回国之后。
他端着杯盏,薄唇微抿,最终没有忤逆沈长凛的安排,轻轻点了点头:“嗯。”
谢沅不懂商业上的事,也没空去思索他们说的事情。
她吃得很专心,执着汤匙认真地吃灌汤的小包子。
明明已经送过来有一段时间了,汤汁却还是那么烫,谢沅把薄薄的皮咬破,尽管已经做了准备,还是被烫到了嘴唇。
她控制不住地吸了一口气,眼眸瞬时染上水意。
如果是一个人还好,在沈长凛和沈宴白的跟前,谢沅只想将失礼全都强忍住。
但她还没反应过来,沈长凛就皱着眉掰过她的脸庞,用餐巾纸轻擦过她的唇。
他低声说道:“烫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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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沅的水眸摇晃,她捧过沈长凛递来的冷水,浅浅地喝了少许,然后吸着气说道:“没有烫得很厉害,叔叔。”
她的话音含糊,樱唇也透着红肿。
那让沈宴白烦心许久的酱料终于被擦去,但看着她肿起的唇,有一种更烦乱的情绪生了出来。
说不清晰,道不明白。
沈长凛掰过谢沅的脸庞,令她张嘴,指腹抿过她的唇瓣,看清楚她口腔里没有被烫到方才放心少许。
他轻声说道:“慢一点。”
沈长凛的指骨修长,但他的指尖抿过谢沅的唇瓣时,她几乎是克制不住地战栗。
她强忍住,才没将他的手指给含进唇齿间。
谢沅垂下眼眸,乖顺地点头:“嗯。”
沈长凛的动作太自然了,谢沅的反应也太平静了,但沈宴白的心头却忍不住地泛起怪异。
他一直都知道沈长凛很宠谢沅。
可她现今都这个年岁了,还这样疼着是不是过头了些?-
谢沅不知道她是哪里惹到沈长凛了。
那日的事后,他没有多说她一句,但他身体力行地折磨着她。
谢沅咬住唇瓣,身躯深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唯有肉臀高高地翘了起来,她压抑着哭腔,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敢说。
目光也不敢望向摄像头。
视频的另一端是摩天大楼顶层的总裁办公室,沈长凛漫不经心地翻看文件,指间掐着的是一支色泽瑰丽的钢笔。
他身边的一切都是冷色调的,唯有这支笔的颜色是浓丽的。
有人问过,沈长凛只是轻柔一笑:“家里孩子送的。”
众人纷纷称赞沈家大少爷的孝顺,他但笑不语,也没多做解释,只有秘书处的人知晓,这是当初大小姐谢沅偷偷兼职多日送的。
她攒了很久的钱,却最后也没能买得起更高雅的深蓝色。
于是这支色泽瑰丽的钢笔,就成了沈长凛办公室里最亮眼的存在。
谢沅眸光涣散,低声呜咽:“我真的不行了,叔叔……”
她的唇瓣被咬得红肿,眼眸也湿透了。
沈长凛看了谢沅一眼,声音温柔:“乖一点,沅沅,我们之前说好的。”
哪里是说好的了?明明是他强迫她答应的。
谢沅一点精力都分不出去做其他事,她眼眸含着泪,手指紧紧地攥着:“那、那再过十分钟就结束,叔叔。”
沈长凛淡淡地“嗯”了一声。
谢沅的卧室是他当初亲自挑选的,后来也是他亲手布置的。
宽大的落地窗外全是青绿,山色浓翠欲滴,让她的眼眸里也似盛着湖光。
谢沅向来很乖,但被仔细娇惯久了,也渐渐会觉察出东西来。
她刚刚自己说的十分钟,可现在也是她自己又想反悔了,于是她反复地去回想近来到底是何处得罪沈长凛了。
想着想着,那个晚上的事就浮现在了脑海里。
谢沅带着鼻音,声音细弱地又解释了一遍,湿润的眼睫低低垂着:“我当时只是客气,没想到哥哥真的饿了,下回不会再这样了,叔叔。”
她低着头,模样很乖。
沈长凛抬起眼帘,唇边含笑:“好了,擦擦眼泪吧,我八点左右回去,晚上订了餐厅,还是你最喜欢的那家私厨。”
真是乍起乍落。
谢沅瞬时就抬起了眼眸,她柔声说道:“好,我等您。”
将脸颊从薄被中抬起后,耳边的声响更加清晰。
谢沅的脸庞滚烫,樱唇紧抿着,但她刚想要说些什么,最后一波浪潮就突然袭了过来,一双冰冷的手紧扣住她的脚踝,将她往深水里拽。
她没法呼吸,已经止住的眼泪全都掉下来了。
谢沅羞得欲死,再也顾不上其他,一把将屏幕给按灭。
沈长凛微怔了一瞬,低声哄道:“没事,沅沅,这是很正常的。”
他的声音轻柔,透过听筒传过来时,仿佛是在她的耳边言语。
谢沅一句都听不得了,她不顾颤抖的腿根,光着脚就匆匆进了浴室,沈长凛看向灭掉的屏幕,低低地笑了一声。
把人逼得太过,似乎有些不好。
但如果不逼一逼,某些人就会想小乌龟一样,只想永远地躲避着。
沈长凛转了转指尖的钢笔,起身走到落地窗边,漫不经心地点了支烟-
谢沅的暑假生活很放松,但在比赛结束后,也确实有些无趣得厉害。
那天的事结束得很快,冯茜和余温还没有准备好讨伐的檄文,楚令仪那边就发了长篇的道歉信,真诚得让谢沅都不敢相信。
楚令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她的联系方式。
谢沅不通过,她就一直在验证消息里道歉。
这场风波来得突然,结束得也十分突然,她还没开始烦恼,就已经消弭了。
近来谢沅唯一的烦恼就是应付沈长凛,想到连日的荒唐,沐浴过后她的脸颊还是滚烫的。
她穿着浴袍,坐在露台边的吊椅秋千里慢慢地晃着。
实在是太过了。
谢沅低垂下眼帘,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温思瑜和秦承月的事情暴露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无声地改变,以一种潜移默化、又深邃刻骨的方式。
她紧紧地攥着手指,克制不住地感觉害怕。
最近和秦承月见面实在是太少了。
之前他们说过,往后要更亲近些的,现在他都和温思瑜断开了,她怎么能往错误的方向继续前进?
如果订婚过后,叔叔应该就不会再那样了吧。
谢沅忍不住地再度想到这个问题。
她按亮屏幕,看着【秦承月】三个字发了很久的呆,他近来的事情终于快要忙完。
音乐会的电子邀请函被发了过来,时间正是明天。
以前他们也经常会一起听音乐会,听完以后一起去餐厅,简单地聊些什么,一次见面的任务就完成了。
谢沅迟疑地滑动屏幕,许久也没想好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可她没有更多闲余的功夫多想,在露台边休息了没有多久,李特助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小姐,先生这边的事情提前结束了。”
谢沅执着手机,低低地“嗯”了一声。
“好的,谢谢李叔叔,”她声音细柔,“我马上就准备过去。”
其实比起雅间包厢之类,谢沅一直要更喜欢在外间用餐,但和沈长凛在一起,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很喜欢这家私厨。
沈长凛的口味随意,一直没什么喜欢或者不喜欢的,点的全是谢沅偏爱的吃食。
她接到李特助的电话后,就立刻准备出发,但过来的时候,沈长凛还是已经到了,他执着杯盏,浅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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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神情柔和自然。
许是惩诫期到头了,他今晚很随和,言语也是低柔的。
谢沅被哄得要晕过去,直到腰身被托举起来时,才从那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不喜欢这样,被淹没的恐惧会很深,而深重的潮水也的确能将她给吞噬掉。
谢沅怕得厉害,连声求沈长凛。
但一晚上的温柔过后,男人的神情又恢复了惯常的冰冷残忍,他扣住她的腰身,声音微凉:“沅沅要乖一点,不然明天约会要是下不来床,怎么办?”
第23章
谢沅的柔膝被迫分开,她寻不到着力点,全靠沈长凛攥住她腰身的那双手,才勉强地稳住身形。
她的脑中轰鸣,倏然变成一片空白。
叔叔是怎么知道的?是秦承月告诉他的吗?
要带她出去这种事总是要跟沈长凛说的,可他知道得未免也太快了些。
谢沅思绪纷乱,又无暇多想。
“叔叔……”她的长睫濡湿,低低地垂落。
沈长凛的容色微冷,方才在私厨时的温柔姿态全都消失了,他在床笫之间本来就狠,现今还带着怒意。
如果有心要折腾她,她说不定明天真的会下不了床。
卧室内的灯很暗,但沈长凛眼底的晦涩却是那么清晰,他换了个姿势抱起谢沅,声音微冷:“你可以解释。”
她被他抱在怀里,眼眸也被迫看向他。
但谢沅不敢看沈长凛,哪怕事情过去那么久,她还是害怕他。
他是沈家的主人,是救她于水火的恩人,也是她必须要回报的对象。
谢沅想不出要怎么解释,沈长凛也看出她解释不出来。
当初这桩婚事是他亲自定下的,那时候谢沅才十六七,背着书包,穿着校服,回到家里的待客厅,突然就拥有了一位准未婚夫。
沈蓉笑着说道:“沅沅,这是你承月哥哥。”
秦承月一身西装,头发捋到了后面,低声和她握手:“你好,谢妹妹。”
“沅沅快十七了,等她二十你们就订婚吧,”沈蓉蔼然说道,“这样刚好她毕业那会儿,就能结婚了。”
“两家都没什么孩子,”她继续说道,“到时候你们可要加把劲。”
沈蓉的妆容华美,她是大小姐,是贵妇人,也是个极善言辞的人,秦承月淡淡一笑,轻声说道:“这些事还是要听谢妹妹的。”
他说话谦和,但眉眼间带着的全是贵公子的矜傲。
谢沅局促地坐在长沙发上,满脸都是无措和懵然。
她的目光本能地找寻着沈长凛的身影。
谢沅数学不太好,家里给她请了专门的老师,那个晚上她本来应该去学习数学的。
须臾,沈长凛淡漠地推门而入,轻声说道:“沅沅,这是哥哥。”
她像看救命稻草一样地看他,但他只是平静地介绍了秦承月,然后向她说道:“今天晚上就不用上课了,学业的事,不用看得太重。”
对谢沅来说,即便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秦承月的到来还是太早了。
但更残忍的是她被永远改变的未来。
沈长凛言辞和柔,很少会讲重话,可他的意思是那么明白。
谢沅的祖父精通语言,译著无数,曾有人赞颂他是启民智的英杰,是以笔为剑的任侠。
他跨越漫长的阶级,反叛家中联姻,娶了谢沅的祖母。
可是很多年后,流着他血脉的谢沅却踏上了覆辙,成为被联姻的对象。
沈长凛并不知道谢沅用多久时间洗脑自己,慢慢地接受秦承月,接受这个既定的残忍命运。
他只知道,现在他没法立刻将谢沅再掰回来了。
这些天是他太急了。
沈长凛当然是疼谢沅的,但在那时候,他对她的看重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她独特的身份。
秦家和沈家需要一架桥梁,来变得更加亲近,更加密不可分。
谢沅成为了完美的……联姻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