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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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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离经叛道的言论镇令大人是在猜我心中……

师尊会让自己去送死吗?

独孤朝露心情低落的趴在林姜的背上,快要到金花镇上时,才喃喃自语的开口:

“师尊不会这样做的吧,师尊……怎么会说出让弟子送死这样的话呢。”

她听母亲说过,也从书上看到过,人族修行者之间的师徒传承,有时候是比父母血亲还要更亲密深厚的关系,身为师尊要对弟子爱护有加,身为弟子当然也要对师尊听从敬重。

那不应该说是要对方去死,而是为对方赴死才是更常见的事情。

既然是这样,她就完全不明白师尊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可怕的话了。

公冶慈听到她小声的抱怨,却是不以为然的说道:

“你今天不就是差点就因为师尊的吩咐死掉么。”

独孤朝露歪头想了想,还是很不理解的说:

“那是因为,我相信师尊这样做,一定有师尊的道理,师尊一定不会让我死掉的,师尊也确实是救活我了,不是吗。”

这个答案,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单纯。

公冶慈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看了她一眼,又摇了摇头,收回目光,背手在后,散漫的说道:

“将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的人品上,鬼王后裔这样轻易相信别人可不行,你对师尊有太多盲目的信任,不过小孩子么,可以有未知的盲从,等你再长大一些,你就会明白,师尊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才成为你修行道上的引路之人,除此之外,和其他人没任何差别,或许——”

公冶慈顿了一下,才眯了眯眼,意味深长的说:

“或许,等你什么时候敢对师尊提出质疑,或者拔剑相向,就证明你到了可以出师,回去鬼域的时候了。”

公冶慈虽然“认命”来做这些小崽子的师尊,可他却不需要对他言听计,没一点自己想法的弟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干脆养几个人偶不是更好,甚至连外貌形态也能捏造自己心仪的样子,何必大费周章收这些各有弱点的小崽子为徒呢,就是因为活人有自己的意识,可以有无数种选择,出现无数种不同的未来。

公冶慈很乐意看到旁人做出在他预想之外的选择,这样才有趣味,不是么。

再说,天下修行者多如泥沙,收徒之人更是层出不穷,公冶慈可不觉得师尊是什么很了不起不可冒犯的称谓。

但他的想法做法,向来也不容于世。

正如他刚才说的话,他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几个弟子心中却翻起了波涛。

出师的要求竟然是对师尊拔剑相向么。

——独孤朝露仍是觉得这是一种无法理解的想法,也想象不到自己怎么会对师尊拔剑,林姜在一瞬间的心虚之后,却又生出一种无法分辨的激动,如果他真有能够对师尊动手的一天,那岂不是说,他的修为也能和师尊一样高深么。

白渐月么,则是意外居多——林姜与独孤朝露这两个人,都不知道如今人间界普遍的师徒传承是怎样的存在,可白渐月却是名门弟子,他无比清楚的了解,如今的人间界,至少那些一流的名门世家,是没有一家会告诉弟子,可以质疑师尊的。

名门世家代代传承的,是对宗门的绝对拥护,是对师尊的绝对服从,若对宗门安排,师尊命令有什么异议,甚至妄图脱离宗门师承,无论原因是什么,结果都是弟子要背负起来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罪名,宗门和师尊可不会有一点错。

所以说,师尊今天说的话,可真是太过离经叛道的言论了,若叫那些名门世家的老古板们听到,大概会吓死吧。

白渐月抬头,看着前方那道潇洒飘逸的身影,心中却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松快了。

***

说话之间,几人已经到了金花镇上。

带着两个蛇首先一步来到的锦玹绮,此刻已经被数不清的民众围观起来。

赞扬,敬佩,与崇拜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他的表情颇有些无所适从的尴尬,面对这些并不属于他的溢美之词,他并不能很坦然的接受

那几乎是度日如年的等待,锦玹绮数不清多少次朝着山林的方向看去,终于看到师尊等人的身影后,才长舒一口气,好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拼命的朝着他们招手,又将已经解释很多遍的话重新说一遍。

“那边就是我的师尊和其他几位师弟师妹了,此行斩杀蛇首,全赖师尊筹谋,以及诸位师弟师妹的共同努力,才能成功完成委托。”

随着他的指引,围观民众的目光齐齐朝着公冶慈等人看去。

公冶慈本人一尘不染,散漫的踱步走来,就好像只是去山林中踏景归来。

但几个弟子却显得有些狼狈了,衣衫上的血污都还残留,若不是中途碰到一汪清泉,几人洗了脸,白渐月又换了一条新的白纱覆眼,那就是更惨烈的状况了。

不过,这幅模样,却也很让金花镇的民众们相信,这些少年人确实是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斗争。

于是人群又都带着敬佩感激的目光看着他们,为他们让开一条前行的道路。

公冶慈等人走近的时候,锦玹绮还在解释此行非是他一人之功。

那并不是某种被迫敷衍的介绍,或者虚伪的场面话,而是真切的告诉所有人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而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功劳。

白渐月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模样,面部表情松了松,好似被绳索仅仅束缚的心脉,也完全的松动了——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不是么。

师尊不是为了顾全大局就要牺牲他的师尊,同门也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就要抹除他的同门。

所以过去是真的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被其束缚。

蛇妖伏诛,就连空中吹拂的清风,似乎也变得轻松畅快起来。

公冶慈走入人群中央,面对镇令与镇民们的溢美之词,也只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等这些人终于说累了安静下来,公冶慈才开口说:

“此间事既然已经了结,我等也该回去交差了,林姜,你去喊月浓和照水他们两个回来。”

怎么又是我——

林姜撇了撇嘴,很不乐意,但他好歹还知晓众目睽睽之下,不能和师尊对着干,所以尽管心中很不情愿,也还是准备将独孤朝露放下,去找郑月浓与花照水他们两个。

只不过,在他行动之前,笑容满面的镇令却露出一丝为难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这,这郑医师还在为民众们诊治病情——啊,不若道君前辈与令弟子来往府内歇息一番,卑下已经安排上好酒宴,来宽待道君与几位少年英才。”

公冶慈抬眼看向镇令,却是露出讶异表情,然后伸出手指掐算起来——修长苍白的手指在空中灵活转动,像是洁白的蝴蝶在空中飞舞。

片刻后,公冶慈便收回了手指,不解的说:

“若是按照我吩咐的来做,应该早半个时辰就看完了伤患才对,怎么会现在还没结束,难道我这位弟子是瞒着我懈怠修行,才会没按时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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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我交付的任务,或者本就医术不佳才拖延这么长时间也没解决完事情么?”

“这,这当然不是!”

镇令连忙摆手摇头,急促的解释说:

“只是,只是,因为医师医术高明,所以……所以,额,所以恳求她额外帮忙诊治了一些其他的病患。”

说到这里,似乎也意识到是违背事先答应好的事情,于是又连忙补充说:

“道君这位弟子年纪虽轻,但医术实在是高明,想来道君前辈是怕这位弟子医术不精,才让她不要看诊其他病患,不过以在下看来,这种顾虑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啊,她可真是医术了得,镇上的民众都很是敬佩。”

这样说着,周围的民众也跟着点头附和起来。

镇令心中所想,是觉得自己只要多多夸夸这位小*郑医师,就能够讨好这位年纪轻轻的道君,让他不再计较这么一点小事。

但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公冶慈一直是笑非笑的看着他,直看的镇令冷汗直冒,声音也越说越低,最后终于闭嘴了,公冶慈才拂了拂衣袖,慢悠悠的说:

“镇令大人是在猜我心中所想吗?真是自信的让人意外。”

镇令:……

镇令一下子无比的困窘起来,这句话无疑是在说他完全猜错了方向。

公冶慈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民众,并没心情继续站在这里供人围观,于是便抬脚向前走去——目的地,自然是郑月浓与花照水两个人所在采芝堂。

他往前走,人群匆忙为他让开道路,身后几个弟子不知道师尊又在谋划什么,但以他们的经验来看,不按师尊的吩咐行事,总觉得要大事不妙啊。

心中为这位倒霉的镇令怜悯一番,几个人就也跟着师尊的步伐朝前行走了。

镇令看着他们就这么准备去找人,更是以为自己触犯了什么很大的忌讳,小跑着跟在公冶慈的身后,询问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又纠结面容,近乎祈求的说希望他们师徒一行人,能够多停留片刻。

周围的民众也跟着劝说,希望能多待一两天,那样就能帮忙看诊更多的病患了。

得寸进尺的贪婪,还真是毫无任何意外的出现。

公冶慈露出戒尺在手心敲了敲,忽然开口问:

“镇令大人,你知晓为什么我这位最小的弟子要让人背着么?”

镇令听闻,连忙朝着那被人背着的小孩子看去——他不是没好奇,怎么会带着这么小的小孩子出来对付蛇妖。

但风雅门之事,又岂是他一个小小镇令能够知晓的呢。

第32章 现在要怎么办风雅门的弟子就是这样敷……

为什么要让林姜背着独孤朝露过来——

这个问题,是连林姜和独孤朝露两个当事人都一头雾水,一个初次见面的镇令,当然更无从猜测。

但公冶慈问出这个问题,本也没有指望镇令给出回答,他只是顿了一下,就自行将答案揭晓:

“方才,为了对付两条蛇,我这位小弟子修为尽失,性命濒危,可这些弟子里只有郑月浓一个人会医术,按照原本的计划,此刻月浓应该早就结束看诊,正好可以为我这位小弟子调理灵脉,但现在要怎么办呢,要她怎么选择才好呢。”

他停下脚步,目光朝着前方不远处另外被人群团团围住的地方看去,那是郑月浓与花照水两个人看诊的地方,此刻,在人群包围之中,郑月浓忽然从人群中冒出头,露出一张布满汗水,焦急慌张的脸庞,朝着公冶慈的方向看来——她听到了。

听到了师尊的声音。

听到了师尊说师妹朝露快要死掉的言语。

***

本来已经被清场,只有郑月浓于花照水两个所在的采芝堂,早已经被焦急着想要看诊的民众围的水泄不通。

本该只有被蛇咬伤的患者排队看诊,在郑月浓破例为一个其他病症的患者看诊之后,情况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破例了一次,那就挡不住破例更多次了。

乃至于不知道怎么回事,排队看诊其他病症的人,竟然早已经超过了蛇伤患者,郑月浓一边看诊一边问询是否还有蛇患未看的人,可围着的人那么多,她的话完全传不出去,别人的回答她也完全听不到。

每个听到她或者被蛇咬伤患者的人,都当没有听到,是在心里默默地想着,时间还有那么多,只是多看自己一个,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花照水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郑月浓忙的焦头烂额,视线一转,又看向企图朝他靠近过来的人。

“我只分发有关蛇患的药包,别离我那么近。”

他冷冰冰的,不加掩饰的嫌弃表情,让周围的民众果然后退了一下,却又忍不住小声议论。

“风雅门的弟子,也太过高傲了。”

“就是,看着长得好看,一点也比不上小医师的平易近人,这脾气可真是好大。”

“不会是自以为长得好,觉得靠近就是想碰他吧,明明就是人太多挤到了,也太自以为是了。”

…………

纷纷议论声入耳,花照水的眉心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皱紧,就算他完全不把这群人看在眼里,但被这样非议,总也心情不好。

况且从这些人慢慢涌入采芝堂之后,他不可避免的被人触碰,抚摸,甚至被抓住衣襟手指,花照水分不清到底是无意还是故意,事先又早就答应绝不会散发暗器,甚至暗器全留在了山上,让他就算是想发火也只能强行忍下。

退一万步说,他顶着风雅门弟子这个名头,也绝不能对这些普通民众动手。

到底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在花照水握着身边桌案的边角,近乎忍不下去的时候,他和郑月浓一样,听到了师尊的声音。

“……为了对付两条蛇,我这位小弟子修为尽失,性命濒危,……只有郑月浓一个人会医术……怎么办……”

拥挤的人群,嘈杂的声音,师尊的话断断续续传进来,并不能听得十分清楚,但只是寥寥几个字眼,就足够让人紧张起来。

“朝露——!”

郑月浓听到师尊在人群外传过来的话,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踮起脚朝外看,视线穿过杂乱的人群,她确确实实看到了师尊与其他几个同门的身影。

而除却师尊外,其他几人都是血污满身,而趴在林姜背上的那道小小的人影——确实是朝露没错!

锦玹绮他们这几个大弟子都如此狼狈,那朝露……

郑月浓心脉急促跳动起来,难道她担心的事情真正发生,林姜这家伙不知轻重将朝露的鬼气全都吸取过去,才叫朝露性命濒危了吗——那她得赶紧离开这里!

这个念头生出之后,郑月浓所有的心绪都已经乱了起来,让她再不能继续心情平静的待在这里,比起来这些本来就不该让她看诊的病患,显然朝露更让她担忧。

她不可避免的想起来,上一次独孤朝露被抽尽鬼气近乎濒死的样子——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独孤朝露。

是在半夜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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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师尊敲响了她的屋门,然后将一个蜷缩成小小一团,像是猫崽一样的小人儿交给了她。

“她叫做独孤朝露,以后就是你们的师妹,和你在一个屋子睡。”

郑月浓睡眼朦胧的接过那一团小人,结果却被冰凉刺骨的触感吓了一跳,而且托在手中轻飘飘的,绝不是正常小孩子该有的重量,再低头看层层衣襟包裹中的人,更是瘦骨嶙峋的可怕。

“师尊!她怎么了,气息好轻,而且这么冰凉。”

郑月浓几乎把独孤朝露完全贴着自己的心脉抱紧,可还是要屏气凝神,才能够感受到些微的温度和心脉跳动的声音。

“她是鬼王与人族结合生出的后代,支撑她活着的是人族的血肉骨骼与鬼族的气息灵脉,为了进入人间界不被发觉行踪,鬼气被全部抽了出,再过不到一日,若还不能将鬼气送还体内,她就会死掉了。”

师尊一边说话,一边将一只漆黑玉佩递给她。

又隔着衣襟指了指独孤朝露心脉的地方,说:

“这是储存她之鬼气的玉佩,你将这玉佩贴在她的心脉上,我再传你一道口诀,需要你用灵气,将玉佩内的鬼气从心脉送回她的体内,但今夜你大概就不能睡了,要看着不能让玉佩掉下去。”

“以及——以后若再有这种状况发生,也需要你来帮忙处理,鬼气与她而言,是不能或缺的东西,却也是侵蚀她灵脉的东西,若有太多人的灵气混杂,与她的性命更加有害,若你愿意,我就将她交给你,若你不愿意,那你今天只让她跟着你睡一晚就行,明天一早我带着她另寻他人帮忙。”

郑月浓连忙点头,又将独孤朝露抱得更紧一些,说她可以,没必要麻烦别人。

那时候,她也完全没心情考虑更多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死掉。

认真听完师尊的嘱托之后,郑月浓才关上门,小心翼翼的将独孤朝露放在被窝内,去掉她的衣衫,将玉佩贴着皮肉放在心脉的位置,然后伸手贴在玉佩上,运转方才师尊传给她的口诀,去引导鬼气入体。

***

平素独孤朝露只呆在山上,跟在几个师兄师姐后边到处跑,并没有任何让她用到鬼气的地方,也不会有人来抽取她的鬼气——直到这一次。

郑月浓已经方寸大乱,只有她才能为师妹救命,怎么可能还在这里呆得下去。

郑月浓想走,可周围的人群却拦着她。

她匆匆为正在相看的人写下字迹潦草的药方之后,便要说今日不再看诊了,下一个人就已经排在她的面前。

是长满了烂疮的人,看起来也颇为吓人,他见郑月浓要走,想也不想直接跪在了郑月浓面前,苦苦哀求道:

“医师,请救救我吧,我要死了!这些烂疮我一刻也忍受不了,求你救了我再离开!”

“医师!求你救救我,你就只多看我一个也不行吗……我会死的!”

可她不赶快去到朝露身边,朝露才会很快死掉的啊。

“你不会死!”

郑月浓忍不住怒吼了一声,然后拽着衣裙猛地使劲,就将那人猛地拽倒在了地上。

看着她真要就这么撒手不管,那人情急之下,忍不住朝着她的背影怒喊道:

“我们每年为风雅门交那么多的供奉,难道风雅门的弟子就是这样敷衍我们,随随便便看几个人就打算离开,把我们丢弃不管吗!”

郑月浓一阵踉跄,停下动作,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说话的人,她敷衍……她今天救了多少本不该她救的人,现在却说她敷衍……

她身影晃动了两下,吸了吸鼻子,双目几乎瞬间通红,声音也带上悲怆:

“我师妹就要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烂疮是你自己扣弄的,只是看着可怕,再等三天也死不了,可我师妹是真的要没命了,我去救我师妹,难道不行?”

“你说我敷衍,我真敷衍,才连看你一眼都不该!”

“……”

一众围观群众被郑月浓突然爆发出来的情绪吓了一跳。

原本喧闹无比的采芝堂渐渐安静下来,众人看着郑月浓,与那倒在地上,口出狂言的人。

那人回过神来,被这么多人直勾勾的盯着,也生出后怕心虚的情绪,意识到自己说了十分过分的话,可话出口,就再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一片寂静中,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声音虽然温和,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听起来无地自容:

“镇令大人,你违背了我交待的嘱托,让月浓被这么多本不该出现的病患围困起来无法脱身,最后既救不了原本该获救的被蛇咬伤之人,也救不了她的同门,还要被人怪罪是敷衍了事,并没尽心救人——”

公冶慈叹出一口气,不无遗憾的说:

“镇令大人,真是令人失望啊。”

镇令来了——!

众人听到声音,朝着门口望去,果然见镇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来了,只是脸色无比难看,丝毫没任何被敬称“大人”的得意。

镇令几乎是怒吼着叫侍卫将人群驱赶离开,让出一条通道出来。

第33章 最后的结果恭喜,你们自由了

混乱的人群,片刻间便被侍卫强行驱赶,出现一道从内到外的通道。

而因为公冶慈的话与镇令充满愤怒的声音,也叫这些喧闹中的民众安静下来,惶恐张望,不敢再多说话。

郑月浓左右看了看神色各异的民众,咬了咬牙,从人群中间跑到公冶慈身边,双眼通红的看向他,心中涌现出本能的委屈,但也只是说了两个字而已。

“师尊。”

说完这两句话,就不再多言了,她并不是喜欢告状诉苦的人,况且方才师尊说出那样的话,证明师尊也听到了那人指责自己的话,如此,就更不需要再多重复什么了。

花照水也松了一口气,从眼前凌乱的桌案上跳了过去,而后目不斜视,一路走回去了公冶慈的身边。

“师尊。”

俯身喊了一句话之后,就走到了公冶慈身后人群看不到的地方,才松了紧皱的眉头,却又露出更加嫌恶的表情。

郑月浓是不愿意告状,他却是厌恶到了想要立刻离开这里的地步。

但显然现在还不能走。

郑月浓看向了独孤朝露,焦急的询问:

“师妹她怎么样了?”

比起来刚才那口出妄言的人,她更担心师妹。

独孤朝露眨了眨眼,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地方,但见她这样担忧的样子,也还是连忙说:

“师姐我没事的,你看——”

独孤朝露看了一眼师尊,见师尊并没任何反对的意思,才拍了拍林姜的肩膀,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

然后转圈跳了几下,朝郑月浓露出灿烂的笑容:

“有师尊在,我没有事情啦。”

见她好像真的安然无恙,郑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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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下心来,只是又生出疑惑:

“师尊,师妹她——是您找到了另外的办法,来帮师妹脱离为难了么?”

不是除了自己,其他人不能够为师妹用灵气传引鬼气吗?

公冶慈看了她一眼,便知晓她想问什么了,散漫的说道:

“这么多人,你在明日之前能够脱开手么,等你解决这件事情,独孤朝露早已经魂归故里了,林姜大概也要陪她一块成为亡魂一条,就是不知道鬼域收不收他,不然大概是要做荒山野鬼一条。”

郑月浓:……

林姜:……——怎么又要说他!

郑月浓听得面红耳赤,连忙说道:

“师尊,是我没遵守师尊的命令,擅自去做分外之事,请师尊责罚。”

公冶慈却不置可否,并没再回应这句话,他不讲话,沉默便很容易被人解读为在盛怒之中。

于是片刻的沉默之后,镇令便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不不——这和小医师没有关系,是卑下职责有失,没做好看管约束之事,才让小医师为难,还请道君不要责怪小医师。”

周围的民众,也跟着求情起来,说郑月浓很是辛苦劳累,夸赞还还不及,又有何罪呢。

眼下之意,竟是公冶慈要责罚郑月浓,将是很苛责无礼的坏师尊了。

公冶慈等他们的声音渐次落下去之后,才轻笑一声,很有些玩味的说:

“这是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么,让你们这样争抢收揽。”

他的目光从眼前这些民众身上掠过,又漫不经心的说道:

“方才似乎还说她敷衍了事,此刻又讲说她辛苦劳累,未免变的有些太快,我若说接下来再不为尔等进行任何医治,没来得及诊治蛇伤之人生死听天由命,尔等是不是又要再变一变心意,怨恨我敷衍薄情呢。”

这……

众人面面相觑,露出茫然的表情,那些还没来记得被看诊的,被蛇咬伤的患者,却更加焦急惊慌了,镇令顶着民众们炽热的目光,抹了一把脸,扯出讨好的笑,恳求道:

“请道君息怒,这,这我保证绝不会再让大家乱来,这次我亲自镇守,除了蛇伤之人,绝不让其他人乱来了,还请道君再降慈悲!”

公冶慈却没这种好心,来给人重复一次的机会。

他伸出手,朝着人群中让开的通道尽头,那一片纸张堆叠的桌案上勾了勾手指,便有一阵风起,几张还没写字的素纸呼啦啦起飞,朝着公冶慈的方向飘然飞来。

公冶慈一边伸手去接这些飞来的纸张,一边慢声说道:

“金花镇被蛇咬伤之人,现存共有一百六十三,其中有四十三人是为两条百年蛇妖所伤,余下的则是本地常见蛇属,只是因为这些蛇也受到了两条蛇妖恩顾,所以沾染妖性,让你们镇上的医师束手无策。”

此言一出,叫镇令讶异起来,他虽然也上报了伤亡人数,但他记得只有一百三十多人,上报完之后又陆陆续续多了数十人,并没来得及告知风雅门,那确确实实是一百六十三,可眼前之人是如何得知的呢。

公冶慈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接着说道:

“如今蛇妖伏诛,那些沾染妖性的蛇属我也已经替你们解决,换句话说,今日之后,此地再不会有任何人出现有妖气附着的蛇伤之患。”

“而我让弟子准备的解药,也恰恰好是一百六十三份,镇令大人,以及诸位金花镇的民众,尔等无视我的警告,强迫我这位心地善良的弟子去医治那些其他伤患,想来也会强迫我这位弟子将这些药草分给他们服用,那么——”

纸张已经完全到手,他拨弄着纸张,却好像是在拨弄在场所有人的心脉与命运,一句话定下所有人的生死。

“诸位,若真有蛇伤之人今日未能得到及时医治而死伤,可不是我等未能尽心,也不是我弟子敷衍了事,而是你们中间有人贪得无厌,侵占了你们活命的名额。”

一句话引起全场哗然,尚未得到医治的蛇伤之人更是愤怒起来,怒视着人群——可违反规则的人如此之多,又该具体恨谁呢。

镇令也是一脸颓败,几次张嘴想要开口说话,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毕竟,错的是他,是金花镇民众,不是么。

他们自己选择让另外一部分人活,那就只能让原本该活的人去死了。

人群中传出凄厉的哀嚎与诅咒的怒骂,却没人敢去驱逐。

***

一百六十三!

郑月浓浑身一震,在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同样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师尊——看向师尊那全然心有成竹的表情。

她确实是准备了一共一百六十三份解药,但那是因为所有囤积的药草加起来,最后才凑出来这么多的解药,可不是因为……可不是因为她事先知晓这座城镇究竟有多少被蛇咬伤的人呐。

所以,难道一切都是师尊事先算好的么,所以才说让她不要医治其他伤患,因为就算是多一个,她准备的解药也不够数量了。

郑月浓心中慌乱,想要再说什么,但朝师尊看去的时候,师尊却没在意她,只是注视着眼前空白的纸张,若有所思道:

“你们金花镇每年交风雅门三成收入的供奉,两条百年蟒蛇肆虐之下,近乎半年收成毁于一旦,我等替你们解决蛇患,无论怎样,应该也抵了今年交付的供奉——哦,这样说,恐怕还是会让你们不满,那我就再退一步。”

公冶慈弹了弹几张纸,一阵灵光闪烁,纸张上便显露出一行行文字——那正是应对金花镇会出现的蛇属的药方。

公冶慈将几张纸交给了欲言又止的镇守,说道:

“应对所有蛇伤的药方,尽在其中了,以及这件委托的后续酬谢,尔等也不必再给,我会告知门派,就算你们给,也不会接受,再来一件事——”

一阵使人窒息的沉默之后,公冶慈看着眼前这些民众,慢慢道:

“既然诸位对风雅门如此不满,那今天之后,金花镇不必再每年往风雅门交付任何俸禄,此后金花镇不再是风雅门的附庸,恭喜,你们自由了。”

说完之后,公冶慈朝着已经震惊到近乎傻掉的民众莞尔一笑,然后就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几个弟子愣了愣,也有些不知所措,但师尊都已经离开了……纵然有再多疑惑,他们做弟子的,也只能跟着离开。

只留下满地陷入震惊中的金花镇民众。

片刻之后,镇令才回过神来,愤怒的看了一眼将人“气走”的民众,留下一句骂言,就连忙飞奔着出去追人,陆陆续续的民众也反应过来之后,同样跟着跑了出去,想要将“被气走”的人追回。

看起来这几位风雅门的人走的也不快,可真正追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拼尽全力也追不上他们离开的身影。

追到镇口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他们师徒的背影。

被抛弃了……就这样被抛弃了吗!

镇令颓然无力的跪在道路上,失神的看着手中的几张纸,风雅门这几位年轻的弟子为他们如此尽心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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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受到了质疑,却还是仁至义尽,把药方给了他们,可他们又做了什么呢。

身后的镇民也惊慌失措,忐忑不安,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

那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言行“伤透”了年轻道君的心,还是因为失去风雅门庇护后的不安。

虽然说如今人间界也算平和,许久没出现过很大的灾祸,可诸如百年蟒蛇这样的妖乱鬼害,却是常见不断。

若没修行门派的庇护,他们这些普通人聚集之处,简直是如挂在荒野中的血肉,只有任人欺辱,被鬼怪吞噬的后果。

分明蛇患已经解决,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但整个金花镇,却没丝毫喜悦的氛围,长久的,陷入更大的惶恐之中。

始作俑者,却早已经将他们抛之脑后。

第34章 灯火之论用来照明的东西

已经走入上山的小径,郑月浓仍低眉垂首,心情郁结。

独孤朝露既然没有危险,心中空落出来,她就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在金花镇的遭遇,尤其是她劳心劳力,结果却被人说她是敷衍了事,谁能接受得到这种评价呢。

公冶慈垂眸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自己如今身为师尊的身份,于是开口安慰:

“何必如此心情低落,你的出身,应该接触过不少修行医药之术的人,知晓遇到难缠病患是常见之事,甚至有不少医修本就死在病患与其亲友手中,你要走这条路,又喜欢多管闲事,那就应该早做好善心会被辜负的准备。”

郑月浓:……

完全没被安慰到。

郑月浓幽怨的抬眼看向面前的身影,撇眼看向旁边的草木,忽地恍然大悟,感觉有些明白为什么师尊为她分配这个任务,又为什么给她定下只能看顾蛇伤之人——是想给她一个教训,让她只需要专注分内之事,不要多管其他。

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可想来想去,仍然觉得委屈,觉得纠结。

“师尊这样说,难道是要我以后见死不救吗?”

公冶慈踏步向上行走,回答道:

“只是作为师尊为你解疑答惑,不是帮你选择道路,你想救尽天下人都无所谓,但你要想清楚究竟是为了救人而伸出援助,还是为了得到赞赏才伸手救援,若是前者,就不要事后再关心被救之人的态度,若是后者,你应该提前选好自己要救援的对象。”

“然而无论是哪一种目的,当你出手的时候,无论出现什么结果,都是你亲自做出的选择,不该再为可能会出现的,不符合预期的结果失态,果真如此,那绝不要和人说你是我的弟子。”

“我可没明知故犯,明知会有坏结果还一意孤行,一意孤行得到了坏结果,却又无能失态的弟子。”

郑月浓愣在原地,看着师尊一步步向上行走,一步步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心情如波涛起起伏伏,想反驳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无意识的想,师尊真是好冷酷无情的人,难道以后都不能再有任何坏情绪了么。

人……

怎么可能会被辜负了一点也不伤心呢。

她愣神的时候,便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抬头看去,对上锦玹绮安慰的神色。

锦玹绮朝她眨了一眼,才继续若无其事的前行。

身后又传来脚步声,是林姜也凑到她眼前,认真观察了她一会儿,看着她眼角通红,于是露出探究的神色,笑嘻嘻的说:

“哎呀,你真伤心啊?真被师尊几句话说哭啦。”

郑月浓:……

郑月浓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怎么,你是要看我笑话?”

林姜朝她吐了吐舌头,又朝前看着已经走出十几个台阶的师尊,才又凑她更近一点,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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