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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桌后,高大的男人唇角勾起,他心情极好,语气轻慢而愉快,冷冷开口:
“我早就提醒过你,挑衅我和我的家族会有代价。你只不过验证了我所说的话的结果。”
林又茉大步上前,刀锋已抵在薛柏寒的喉咙边缘——只要再进一丝,这个联邦的议会长便会血溅当场。
警卫们如临大敌,红色激光密密麻麻地对准她。
“红刀自己闯入的上一任议会长的私宅,偷阅资料,还威胁前任议会长的人身安全,这种严重的罪行,扣除3000点信用点是标准尺度。”
“你是联邦法律的执刑官,你该明白我做出的判决公正无私,没有任何可以置喙的地方。”
薛柏寒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别告诉我,你是为他来报私仇的。”
“这不是你该做出的行为。”
少女的脸庞一片漠然。
林又茉想,薛柏寒说的没错。
他做出的判决毫无差错。而她无法用这个理由对他动手。
而她也并不是来对他动手的。
“没关系。”林又茉垂下眼,语气轻得几乎听不清,“我今天不是来杀你的,长官。”
“不会是今天,不会是明天,也不会是后天。我希望你从今天开始一直睡个好觉,议会长,而在未来,某一天你的睡梦里,你会发现自己身首异处。”
“然后那一刻你会记得,你曾经在这一分,这一秒,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让我变成了你的敌人。”
她退后一步,手里的刀也彬彬有礼地从他的喉咙处离开。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如果您还记得的话,我还有一个漫长的假期要休。”她礼貌道,
“再会,长官。”
“又茉,等等,哥哥想跟你说……”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白袍神官急切追上,却只来得及看到她的衣角消失在走廊尽头。
厚重的大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合上。
她没有看他一眼。
温臻怔然地留在原地。
怎么会?
金发神官的心揪成一团,他感到呼吸急促,有些不能呼吸,长长的眼睫垂下,他不得不扶住一旁的门框,才没有被心脏泛起的痛楚折磨得无法站立。
又茉,为什么会……
她甚至不再看他。
是他错了么?
而就在他呼吸刚平复一瞬的时候,忽地,一只大手抓住了他,温臻被嘭地重重抵在了墙上。
白袍神官淡金色的长发凌乱,深绿色的眼眸带着水雾,温臻果然是美人,他这样抿着唇颤抖凝视人时,只激起了人更深层的凌虐的欲.望。
“你……”
纤细白皙的脖颈被大掌钳制出红印。
“薛柏寒……”他恨恨地颤抖地出声。
薛柏寒冷冷地微笑:“怎么了,妻子?”
英俊的议会长大手扣住温臻的下巴,仿佛亲昵的情人一般摩挲,语气却令人寒意入骨:“看来你很失望,你最喜欢的小执刑官不愿意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你也听到了。她刚刚那样威胁我,显然已经不在乎你会成为我的所有物的事实,她对你被我如何对待都无所谓,一点不关心你这个悲惨人质的下场。”
“被一心喜爱的人抛弃的感觉怎么样,神官大人?”
“显然,比起你,她更喜欢那个死掉的玩具。”薛柏寒轻轻叹气出声,“她那么喜欢他,甚至都愿意跟我拔刀相向。”
“——那你,抚养她长大的温臻,算什么?”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雷刑。
温臻开始剧烈地发抖,金发垂下,他的肩膀、脊背都在颤抖,他太抗拒他的触碰,咬住了唇,太过用力,都咬出了一道血痕。
薛柏寒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里,眼底掠过一丝玩味的凉意。
“你该庆幸,我亲爱的妻子,我对把高高在上的神官玩成红灯区的奴隶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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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再违背我的意愿私自出门一次,就不一样了。”
说完,议会长重重松手,温臻被他近乎甩出去,白色的神官袍子翻飞,踉跄地撞到一边。
薛柏寒没有再看他,冷冷地大步离开。
“一周后就是婚礼,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岔子。”
温臻半伏在地上,他的身形颤抖,长长的睫毛垂下闭着眼,咬破的唇角溢出一抹殷红。
佣人惊慌地上前,高呼着医生。
许久,他慢慢睁开眼。
带着水雾的深绿色的眼睛盯着地毯,温臻感到冰凉的泪顺着脸颊流淌。
又茉……又茉。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17章
神官与议会长的婚礼,被称为“世纪婚礼”。
每一任议会长,都要跟神官温家最负盛名的那一名神官结婚。
这是写进联邦法典的一部分,也是政治与信仰结合、社会稳定的象征。
人们热爱温臻,迷恋他,崇拜他,从婚礼宣布开始民间就已经举行了大量的庆祝活动。
婚礼现场会被全联邦直播,而所有的A级公民,以及少部分信用点高的B级公民,都会骄傲地盛装出席,毕竟能亲眼见证这场仪式,被视为一种莫大的荣耀。
联邦历320年,6月20日,仲夏节前日。
当天,神官温臻身穿纯白礼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他浅金色的长发明亮、柔顺,深绿色眼睛平和,唇色微白,他将手顺从地递给一旁的议会长,像是被安放在祭坛上的神像,圣洁、温驯、纯洁,完美地像一块白玉,毫无瑕疵。
他被狂热的民众叫做“联邦之妻”。
人们对那场婚礼赞不绝口,他们回忆着婚礼当天场面的盛大,神官的美貌,沉浸在庆典刚刚落幕般的喜悦中。
无数信徒珍藏着神官的画像,前往各地教堂虔诚祈祷,信仰的热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这会是载入史册的一场婚礼。
**
一个月后。
联邦南洋,某处海岛。
“大哥,真的不能再便宜了啊。”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四处问问人
家都是什么价格。”
港口处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这里是联邦有名的夏日度假地,人们在夏季海水一般涌来,成为季候性寄居生物。
但今天似乎不一样。
海岛的高耸教堂前忽然一片乱哄哄,有不少愤怒的公民集体涌过去,朝着教堂的围墙扔着什么,嘴里不干不净地辱骂肮脏的词汇。
“荡夫!”“俵子!”“贱货!”
黑发疤脸青年皱眉扫了一眼,以为是什么新的抗议游行。
什么事能闹到教堂?字词那么难听,他还以为回到了都城红灯区。
他没在意,点着烟转回自己半张疤脸,继续跟小贩扯皮:“这橄榄油岛那边才三分之一价,给我再便宜点,下次还照顾你生意。”
小贩翻白眼:“别搞错了,人家私人岛一年就榨那么点,我能给你留点货不错了。”
“我都是老主顾了。”
“老主顾也不行。”
“算了那这样吧,你再送我这俩八角海星,我朋友刚死,我顺手给他烧过去……”
黑发青年刚开口,余光瞥到不远处码头的一艘船上的身影。
他如遭雷劈一般愣住了,连烟烧到手指都没发觉。
“大哥?”
“……操。”
黑发青年骂了声,把烟头踩进脚边的沙子,头都不回地就追了过去。
“红刀?——红刀?!”
他大步跑上码头岸边,边跑边高声叫喊。
快船驶离港口,马达声嗡鸣,激起一片水花,他的喊声被甩在风里,逐渐被淹没。
船只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只是越驶越远。
“红刀——你小子不是他妈的死了吗?!”
“红刀!”
*
绛刀站在船头。
海船破风,呼啸的风猛烈吹起他的衣角。
少年表情漠然,眉眼精致秾丽,虽然眼下有一道被刀剐过似的疤痕,但完全无损他的美丽,反倒像一件带着裂痕的艺术品,
他上衣领口扣子解开,脖颈上拴着一根黑色的颈环。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少年锁骨下方也有一道同样的剐伤,与脸上的疤如出一辙。
绛刀回头望了一眼,岸边那人影还在奔跑,直到力竭停下,只剩一个小小的黑影,停在码头尽头,艰难地气喘吁吁。
绛刀垂下眼。
拿出一部光脑,在通讯录里滑动,片刻后,锁定了对应的人脸。
他手里的是红刀的通讯录。刚刚想追船的黑发男人是上一届议会长的狗,算得上红刀的“前辈”。
无用的信息。
绛刀淡漠地收回视线,将光脑关机——很快他将用不到任何电子设备。
绛刀上岛时,林又茉正在森林深处。
私人海岛植被茂盛,与世隔绝,悬崖峭壁、高山密林,与世隔绝。
像一个电子信息的天然法拉第牢笼*。
林又茉穿着一身浅白的亚麻吊带裙,双手手指绑着绷带,握着一把短刀,从林间走出来。
在物竞天择的原始森林里,所有生物的阶级只按食物链排序,而她走路不紧不慢,如此轻松,毫无疑问站在这条阶级链的顶端。
她单手拖着一头雄鹿。
年轻的少女有着不符合她样貌的力气,巨大的雄鹿被拖曳在身后,留下一串模糊血迹。
林又茉的半张脸沾着血,她冷淡地转过头,和绛刀对视。
“上次我应该说过了,不要打扰我。”
“抱歉,执刑官。”
林又茉没有理会他,径直拖着那头巨型雄鹿走向林间一旁的木头猎人小屋。
小屋后方是一个屠宰室,挂满了铁制钉钩和各类宰杀动物用的刑具。
绛刀在原地站了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在过去的一个月内,绛刀仿佛像一条换了主人的狗,一声不吭、规规矩矩地跟在她身后,宛如影子。
大多数时候林又茉并不理会他,但也没排斥他存在,于是绛刀就如影随形跟着。如果她心情不好,他就会自觉离远一些,但不会离开。
他剐去了眼下和身上的红痣,戴上了与红刀一模一样的黑色颈环,忠诚地扮演好那个“赔给她的新玩具”的角色。
“看来你对你原来的主人很听话。”林又茉有一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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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刀只是眼睛垂得更低,回答:“现在我的命是您的。”
“是吗?那笑一个。”
绛刀不理解这个命令,但他不会抗拒她的要求,于是抬起眼,木然地扬起嘴角。
同样的脸,同样的身形,同样的打扮,却是一眼能看出来的不同的两个人。
“你原来的主人,把你教得很劣质。”林又茉说,她的手指按上少年的嘴角,往下压,“不用了。”她平静道。
她观察他。
绛刀顺从地低下身,令她方便动作。
林又茉漆黑的眼睛打量他。
她说:“你哥很会上床。你呢,会吗。”
绛刀双膝跪在地面,仰脸注视她,阴影下,少年的唇色湿润。
他轻轻抿了抿唇,张开了唇。
然后他的后脑就被抵在了墙上。
良久,林又茉不感兴趣地收回手。
绛刀在阴影里定格许久,头发被拽得生疼,感受着脸上残留的湿意和温度,他慢慢咽下喉咙,少年脸颊晕着不自然的潮红。
最终,他收拾完自己,还是无声地跟了出去。
不过现在。
猎人木屋后的屠宰室内。
巨大的雄鹿被轰然扔上台面,林又茉已经拿好了工具,偏过头,看到绛刀的身形没听她的话出现在门口。
“有一件事,我想,您可能会想要知道。”他站在阴影里,像一抹影子。
“什么事?”
“是关于神殿。”
“是议会长和神官的婚礼?一个月前的事情,你不用特意给我转播。”
一个月前仲夏夜节,漫天的庆祝烟花在海岛上都能看到。
“如果是这件事,你可以离开了。”
“并不是。”
“那是什么?”
绛刀沉默片刻,回答,“我记得您跟神官私交很好。”
林又茉停下动作。
绛刀:“温臻……神官,因为在婚后面对民众需要出席的圣光示礼上,公然触犯神殿律法,亵渎圣仪,犯下无可饶恕的罪行,议会长当场震怒,宣布要将神官进行审判。”
他慢慢复述着得到的消息。
——审判,是针对A级公民及以上的定罪机制。
只有在足以扣除这名A级公民全部信用点、甚至剥夺其阶级资格的极重罪行发生时,才会正式启动。
这是一项古老而严苛的制度,通常几百年才发生一次,因为很少有A级公民能够犯下足以启动它的罪。所有符合资格的A级公民必须以陪审团身份出席,裁定罪人罪行的尺度。
议会长一定格外震怒,才会开启这样的审判。
屠宰室内昏暗,门外洒进来的光将林又茉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映得一半没在阴影里,看不清她的神色。
“审判在什么时候?”
“后天。”
“……议会长,薛柏寒?”她问。
“是的,议会长。”
她将手中的刀放下在台面上,走出来。执刑官一向很难被看出情绪,但此时,绛刀却像森林里的动物一般,莫名升起一种本能的恐惧感。
森林中,无数鸟类哗啦啦飞起。
登上返回主港的船只,海浪翻涌。
时隔一个月,林又茉终于又看见了不远处渐渐清晰的主岛轮廓。
碧蓝的海线,映衬着陆地。港口那座分教堂也出现在她的眼中。
而逐渐地,她听到了无数民众的怒吼声,辱骂声,教堂像一座罪恶的石碑,被人唾骂。
“他忘了我们,他背叛了神圣的誓言!”
“污秽了我们的信仰!”
“他是魔鬼,令神明蒙羞!不可饶恕!”
“该被降为E级,成为所有人的俵子,活该当倡伎!”
……
林又茉漆黑的眼睛转过来,海风将她的黑发吹起。
她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她问:“温臻的罪名是什么?”
“执刑官……”
“回答我。”
绛刀停顿片刻,仍是回答了。
他说:“通奸。”
**
圣洁巨大的神殿内,洁白的神明石像立在高耸的窗前,斑驳的光线穿透窗棂,在白色的石地上笼罩出一个圆形光圈。
温家内部的问责,无数白袍的神官立在殿内周围,像面容模糊不清的人偶,仿佛一座无声的牢笼。
“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还记得我们的使命、我们的任务,家族的荣誉吗?!”
“一代又一代……我们究竟付出了多少,命运、信仰、名誉……这一切的一切,全部因为你而毁于一旦!”
威严的温家长者穿着厚重的金丝白袍站在他面前,高高在上,目光如刀般凌厉,愤怒地冷声质问:“你作为圣洁的神官,竟犯下亵渎信仰的滔天大罪,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玷污了多少人的信念和希望?”
“你竟敢做这种事,你竟敢做这种事……”
“温臻,我问你,你承认你犯下的罪行吗?!”
白袍凌乱,昔日受万人敬仰的神官跪在光圈中间,浅金色的长发蜿蜒在地上,他脸色苍白,唇色失血,身上锁着镣铐。
几日禁食和监禁令他身形削瘦,仿佛随时都会破碎。
良久,他轻轻撑起身子。
柔顺的金发顺着肩滑落,露出那张美丽而脆弱的脸庞,他止不住咳嗽,血迹从唇角滑落。
温臻温柔弯眼:“是的,我有罪。”
第18章
轰隆一声,铁质的黑色栅栏缓缓合上声。
伴随着这一声沉闷的巨响,那抹金发削瘦的身影彻底被关在了门后。
这是神殿的禁闭室。
只有犯下最严重罪行的神职人员会被关在这里。
禁闭室外,温家威严的长者身披厚重白袍,面色铁青地盯着紧闭的铁门,久久一言不发。
“叔父,神官大人已经禁食好几天了,继续把他这样关押下去,他本来身体就虚弱,会不会撑不住……”
长者冷厉的目光横扫过来,斥道:“谁允许你继续叫他神官?你以为出了这种事,他还能继续做他的神官?他亵渎了教义,玷污了圣职,不在审判日被判死刑——都已经算神明仁慈!”
那人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
过了片刻。
“那议会长那边……我们怎么交待?”
长者吐出一口气,用力按眉心:“薛议会长那里,你转告他,我们温家也没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我们会自己商议,尽早选出一名新的神官给他送过去,改日我会亲自上门赔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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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
长者嘱咐好条条框框,又沉默下来。
这一代里,最合适的人选,本来就是温臻。
无论心性、外貌,还是行事手段,他都是最出色的那一个。
从小到大,温臻从来没有让家族失望过一次,他样样都如此完美,连全联邦的公民都如此爱他,甚至让信徒们对信仰的追求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明明他之前同意了婚事,一切都行进在正轨上,这几个月内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他为什么非要自寻死路?
太令人失望……太令人失望。
“对了那个……通奸者呢。”
长者忽然开口,说出这两个字时,脸上的厌恶难以掩饰,仿佛这名字本身就是污秽。
旁边人腰躬得很低:“已经处理掉了。”
“怎么处理的?”
“听说是在那一件事之后,神官大人……温臻自己亲手处理的。”
“怎么发展起来的?”
“不清楚。”
“身份?”
“据说……是议会长身边的一名守卫。”
长者听了,沉默良久,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
长者最后看了一眼禁闭室的铁门,目光复杂,随即转身离去。
“转告薛议会长——无论审判日那天,对温臻的判决是什么,”
“温家都会全盘接受。”
**
都城。
繁华地带中心,顶级豪华大楼高处。
78楼的露台,就算是夏日,高处的风也依然寒冷,吹拂起长长的黑发。
林又茉垂眼盯着极远处的神殿。
神殿是联邦都城的地标性建筑,位于经纬线交汇的正中央,不只是这座城市的心脏,更是整个联邦宗教信仰的核心。
最深处,一座直指苍穹的尖塔笔直矗立,四周层层环绕着圆形围墙,结构仿佛古罗马斗兽场,古老、宏伟而冷峻。
神殿的护卫军全天候日夜驻守,他们手握最先进的武器,足以在瞬间格杀任何擅闯者。
在“神官通奸”的丑闻爆出之后,面对愤怒的信徒,这样的防卫措施显然也变得不可或缺。
她所在的这栋顶级奢华的公寓大楼,恰好可以俯瞰神殿的全貌。
“执刑官,没有允许擅闯神殿,属于违反联邦律法。”
露台一侧,绛刀不得不出声提醒。
她已经凝视得太久了。
林又茉漆黑的眼睛没有波澜,她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
“我知道。”她说。
“用科技手段轰炸同样……”
“我知道。”
“指示他人行凶也……”
“嗯。”
忽地,身后传来叮铃当啷的玻璃碰撞声。
林又茉回头,看见露台的门被拉开,一名金发的美丽男人身穿丝绸睡衣,慢悠悠走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两杯打好的酸奶。
“这杯是给你的。”
大明星季相兰轻飘飘道,将手里另一个玻璃杯递给不远处的绛刀,“这杯是给你带来的小朋友的。”
“鲜果奶昔,不知道合不合这位小朋友的胃口?”
绛刀沉默着没有动作。
相貌精致的少年没有表情,宛如木雕。
季相兰眯眼,打量他,这个没见过的小孩长相过于优越,举止行为却像条哑巴的狗,明显不是普通人,不确定是什么来历。
林又茉也并没有介绍。
“好吧,看来你不太喜欢。”季相兰不甚在意地将多余的那一杯搁置在台上,走近林又茉,熟稔而自然地替她理被风吹乱的碎发。
“又茉,之前你都去哪里了?是忙工作么?累不累?”
“嗯,不算太累。”林又茉没有多回答。
季相兰就笑了。
他垂眼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
季相兰是聪明人。聪明人知道识趣。许久没见的小女孩联系他就为了要用他家的露台,季相兰虽然在千里之外,但还是赶回来见她了。
他不懂政治,也不懂局势,但知道什么时候该避嫌。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显然格外沉重,季相兰就应该聪明地不去过问。
林又茉能想到他就行了。
于是季相兰悠悠地俯下身在林又茉唇边留下一个柔软的吻,准备离开。
“冰箱里有准备好的食物,车的钥匙在抽屉,几张不记名的卡在书柜上,需要换新的衣服的话,打开第二间衣帽间……我先飞回片场了,如果有任何需要的,我的电话,管家的电话,你都知道的。”
“对了。”迈进露台的门前,季相兰还是轻轻俯到了林又茉的耳边,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低哑嗓音带着些吃味,
“其他地方都可以。”
“不准带小朋友……上我们的床。”
大明星随即恢复了迷人的微笑,招招手离开了。
很是洒脱。
绛刀默不作声地垂眼,他无疑在季相兰的外表上发现了一些微妙的蛛丝马迹,但他只字未提。
林又茉的目光转回来,又看向远处恢弘的神殿。
她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
是夜。
都城郊区,一处私人庄园。
红酒香槟,烛火摇曳,觥筹交错,
联邦财政署署长酒酣耳热,挺着滚圆的肚子半瘫在扶手椅里,脸涨得通红,显然兴致正浓。
联邦财政署长,A级公民,信用点:3127。
“后
天就是审判日了——赞美神明!几百年来没有出过一次审判日,这一次给我赶上了。后天啊,肯定是一场绝佳的好戏!”
“是吗?”妻子一脸羡慕问道,“我听说神官是因为通奸,才会被议会长送去审判?”
“是啊,议会长大发雷霆。你是不在现场,我那天正好在仪式上。那是每一次世纪婚礼之后最重要的仪式,虽然不面对民众,但我们这些A级公民都得出席。”
“那次仪式的重要程度——这么说吧,就跟每个贵族成年之后的成人礼差不多,基本属于奠定你社会地位的了。”
“当时仪式开始,议会长盛装出席,但左等右等,一直没等到神官,于是让秘书去查看。没过一会儿,秘书就一脸惨白地回来了。”
说到这里,财政署长来了劲,挺了挺腰,“据说,当时议会长进神官的房间时,正撞到通奸的场景。那个通奸的守卫正衣衫不整地从房间出来,被议会长撞个正找,说是神官百般勾引!最后这人还闯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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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厅被我们所有人见着了!”
“啧啧啧,你说这绿帽子戴的!薛大议会长那个脸色,太恐怖了。他这辈子估计没这么丢脸过。”
妻子问:“那神官呢?”
财政署长卡壳:“神官……我又没进房间,当然没看见神官什么样。但你想,敢在议会长眼皮子底下偷情,得胆子多大?啧,没想到那么纯洁圣洁的一个人物,背地里这么下贱放荡,简直就是个荡夫……”
“那通奸的人呢?”
“从宴会厅阳台逃跑摔死了。”
众人一片唏嘘声。这可不是日常能听到的趣闻。上流权贵的生活平淡无聊,有这样令人兴奋的事情实在少见。
财政署长接受到一家人投来的热切崇拜的目光,洋洋得意,不由得又呷了口酒,发散起来:“你们知道这件事谁受益最大吗?是红灯区。红灯区本来就有一个神殿类似的区,现在,多的是愤怒的信徒去那里发泄。可惜啊,原来红灯区的主管李七莫名其妙被一场爆炸炸死了,要不然肯定还能玩出更多花样……”
就在这时,突然“咣”的一声,餐厅陷入了黑暗。
一家人忽然陷入了安静。
“停电了?”“怎么会停电?”“管家呢?”
“出故障了?”
“要不要找人来看看?”
财政署长骂骂咧咧站起身,给能源署的署长打电话:“一天天的,连A级公民住的地方都能断电,这个世界不如翻了天!”
“嘟……嘟……嘟……”
拨号出去,只有盲音。
财政署长皱眉。能源署长那个女人不会又在跟情人开派对吧?没道理不接通讯。
下一刻,他明白了一切的缘由——
几道火花噼噼啪啪地顺着线路炸响,家人们慌做一团,尖叫着躲到了桌子下面,而下一瞬,餐厅面向花园的落地窗骤然碎裂,“嘭!”,一声巨响,无数的玻璃四散飞溅,尖锐地插入地毯与墙角。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没有灯光,没有照明源,只有从花园外透进来的零星星光。
窗外花园尽头,所有监控摄像,全部闪烁着【权限干扰】字样,宛如黑暗中鲜红的眼睛。
黑影在他面前停下。
“执、执刑官……”
财政署长眼皮狂跳,嘴唇哆嗦。
在他们所有这些权贵的心里,执刑官的含义与“死神”无异。只有执刑官,能在没有审判的情况下,砍死他们这些贵族。
神明在上——执刑官为什么出现在他家?!
话音没落,那黑影身后又缓步走进来一个高挑的人影,行动无声无息,抬手轻轻一抛,甩来一本厚重的书册。
“咚”的一声,书角砸出闷响。
财政署长扑过去,翻开册子……是账本。
他冷汗唰地涌上后背,慌乱道,
“执刑官,我跟您平常互不往来,无冤无仇,这些、这些我都可以解释——”
财政署长急中生智,用上了毕生的演技和真情实感哭诉自己生活的不易与艰辛:他是如此地为联邦殚精竭虑、日夜操劳,但许多灰色地带不容他一只小小的蚂蚱蹦跶,他只能被迫委曲求全,暗中收集证据,以期有朝一日,能够亲自向尊贵的执刑官大人举报这些肮脏的贱民……
“如果有机会,我也一定把这群贱种送去审判日!”
财政署长眼含热泪,声音激昂,“为了您,为了联邦,为了这个世界!我是A级公民,律法赋予了我投票权,我一定、绝对、毫无疑问会投他们死刑!我向您发誓!我一定好好使用我的这张票,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您让我——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林又茉半垂着眼,漠然地注视五六十岁的老男人撒泼打滚,哭喊乞求,丑态百出。
“你说的没错。”
她很轻、很慢地道。
“我让你做什么都行。”
**
【联邦能源署长,A级公民,信用点:3428】
【矿石业财阀代表,A级公民,信用点:3307】
【联邦首席战略顾问,A级公民,信用点:3459】
【生物科技董事,B级公民,信用点:2976】
【联邦生化银行行长,B级公民,信用点:2947】
……
【联邦财政署长,A级公民,信用点:3127】
审判日的出席名单。
林又茉抬起手,划掉了最后一个名字。
第19章
联邦历320年,7月31日,仲夏节后一个月。
万众瞩目的审判日。
一大早,审判庭外便被大量民众、媒体、信徒围得水泄不通。这座雄伟的古罗马风格的建筑上一次启用还是一百三十年前,当时的议会长亲自坐镇审判了叛军的首领。
而没有想到的是,这座建筑再度被开启,竟然是今天。
“我们要他去死!”
“贱货!”
“神殿的耻辱!”
“杀了他!玷污神明的人没有资格活着!”
民众愤怒的喊声在审判庭外撞击着墙面,人人像失控的浪潮,尖叫着、咆哮着、誓要将这个玷污他们崇高信仰的叛徒钉死在审判台上。
温臻,神殿的神官。
他们爱他,他们恨他,他们爱他高高在上,恨他从云端坠落,爱他圣洁不沾一丝尘埃,恨他背地里又是个背叛婚姻对别人卖弄风骚的倡伎。最恨的,是操他的人不是自己。
“死刑!”“死刑!”
“我们要死刑!”
“我要让这个贱人,死在我们面前!”
媒体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在治安署警察开道下,高级轿车与飞行器缓缓停靠,数名符合资格的A级公民及高信用点B级公民踏上石阶,进入审判庭。
**
审判庭内部弥漫着陈旧石雕的气味。
林又茉到的很准时。
她迈步进来时,陪审席位上的人正如排队的鹌鹑一般陆陆续续落座。
少女穿着一身黑衣,像走错地方的高中生,她从二楼高台进来,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忽视她的存在。
薛柏寒到的同样准时。
英俊的议会长从不会在这些礼仪细节上出错,他今天穿了属于联邦议会长的正装,西装挺括,高大挺拔,气场逼人。他一出现,周围的人便本能地低头行礼,战战兢兢。
“议会长。”
“议会长……”
“议会长,您日安。”
薛柏寒挂着一抹冷淡的笑意,目光扫视全场,定格到审判庭对面的林又茉身上。
“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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