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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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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又茉……又茉。”

难得的夏日晴天,神殿花园里草长莺飞。一切都明亮得近乎柔软,像是被光晕笼罩的梦。

身着白袍的神官在花园里漫步,他的手边牵着一个小女孩。她黑发柔顺垂腰,小脸白净,一双眼睛乌黑平静。

“你看,这个是芍药,这个是风信子,这个花瓣像酒杯的是郁金香……”

三四岁的林又茉抬起眼,看他半蹲下身,耐心地为她指认花名。

“可惜现在不是茉莉花季,不然你就能认识自己的名字了。不过又茉也长大了,不能算幼年的茉莉了。”他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弯了弯眼笑。

“……哥哥。”

“嗯?”温臻微微怔了下。

“哥哥身上是什么气味?”林又茉说,“很香。”

温臻顿了下,随即笑:“你说的是鸢尾花?”

他看向花园另一侧,那里漫山遍野的是大片的紫色鸢尾花,新任神官需要一样东西作为辨识物,温臻选了鸢尾花。为此,他从小就被浸泡在这种气味里,为的是让身上也染上这样独特的香气。

“又茉喜欢鸢尾花吗?”

小女孩看了一会儿远处的鸢尾花丛。

“喜欢。”她说。

当天晚间,祷告室内灯火昏暖,温臻跪坐在软席上,听见门被推开。

“又茉?”

“嗯。”

林又茉拿了一株鸢尾花,她放到了他的手里。

“送给哥哥。”

温臻惊讶地凝视了手中的鸢尾花好一会儿,才抬眼去看她。小女孩白皙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乌黑的眼睛望着他。

惊喜在心中漫开,温臻轻声问:“……这是又茉,送给哥哥的礼物吗?”

“嗯。”林又

茉过了会儿,点头。

她在花园里找了一天,找到了最漂亮的那一株。

温臻心都要软化了。他凑过去,拉过小女孩,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这是又茉第一次送哥哥东西,哥哥一定会好好保存的。永永远远都会保存好的。”

“哥哥。”小女孩头枕在他肩上。

“嗯?”

“白头发的爷爷。”

“怎么了?”

“白头发的爷爷,好像不喜欢我。”

温臻愣了愣,他微微撤开一点身子:“叔父?”

林又茉点头:“嗯。”

“没关系。”温臻声音软下来,他轻轻哄她,“哥哥已经找到办法了。”

“办法?”

“嗯,哥哥做了一些手脚,撒了一个很大的谎……”温臻把脸靠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道,“很大、很大的谎。会骗过很多人、所有人。”

“但只要哥哥做得好,又茉就会很安全。谁都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祈祷室内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

林又茉仰起头,问:“那被发现了呢?”

“被发现了……”

温臻搂抱着她,轻声说,“哥哥就想办法把他们都杀了。”

……

……

……

温家长者最终还是同意了留下林又茉。

纪廷元遗失在外的孙女——这张身份底牌带来的利益价值,一下超过了弊端。不过他们的同意也携带了附加条件:

——他们希望温臻像训练巴甫洛夫的狗一样训练她。

“这是电击器。”他们指着训诫室内的仪器,和一旁的字牌,“这是教会的标志。”

“我希望让她变成一个杀人机器。听到任何违逆教会的言语,她都会条件反射把对方杀死。”

温臻静了一会儿。

他轻声重复:“你们希望……她杀掉所有教会的敌人。”

长者满意点头:“没错。”

“这很简单吧。”长者说,“我们已经允许了你留下她。这种条件应该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要求。”

等到长辈们都出去,温臻留在房间里,他抬起眼,看向坐在座位上的小女孩。

林又茉坐在那里,像一个洋娃娃。

温臻走过去,他捂住她的眼睛,把教会的字牌摘下,将电击器绑在自己手腕上。电击器会记得次数,却不会记录对象。

“又茉,没事的。”他说。

林又茉靠在他身侧。

“哥哥,为什么保护我?”

“因为哥哥爱你。”温臻回答。

“很爱很爱吗?”

“很爱很爱。”

“最爱我吗?”

“最爱你。”

“什么是爱?”她问,“像我喜欢玩具一样吗?”

温臻一愣。

随即,他眼睛弯起来,笑:“爱不一样。哥哥会为又茉做任何事。”

……

……

……

“哥哥还爱我吗?”

十岁的林又茉,少女已经长高了许多,她握着一把短刀,在温臻给她处理伤口时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那张漂亮而冷淡的小脸被划出一道细口,温臻正小心为她消毒。

听到这个问题,白袍神官定住,他抬起眼,正好撞上小女孩平静却直白的注视。

十岁的林又茉,已经显露出林家人的特质——冷酷、无情,毫无怜悯。她对剥夺生命漠不关心,杀人对她而言,仿佛与切开一颗彩椒没有任何区别。

从刚才的训练上下来,林又茉身上溅上了几道血迹,配上她平和的表情,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可她却在问他爱不爱她。

“又茉,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温臻笑着,继续抬手替她消毒伤口。

他的手腕突然被攥住。

小女孩直直看着他:“哥哥要结婚。”

“什么?”

“温安他们说,未来神官要和议会长结婚。这是真的吗?”

“再过几年,你就要结婚了吗?”

温臻愣了一会儿,他小心地拉过又茉的手:“哥哥的确要结婚。因为哥哥是神官,每一任神官都会要跟议会长结婚,这是法律规定的。”

“所以等新的议会长上台,哥哥是要结婚的。”

林又茉过了一会儿,开口:“那哥哥能不能不结婚?”

温臻莞尔:“这是什么问题?”

“结了婚的哥哥就是别人的了。哥哥结了婚,就不会爱我了。”

温臻慢慢眨了眨眼,认真解释:“就算结了婚,又茉永远是哥哥心里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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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我问的问题。”

“哥哥会永远爱又茉……”

蓦地,手腕被松开了。

“我知道了。”她说,语气平静,却没有回头,“我要去训练了,哥哥。”

温臻留在原地。

他垂眼看向被她松开的手,忽然感受到一种不安。

这种不安在蔓延,如潮水般涌来。

……

……

……

每一任执刑官在上任前,会有漫长的训练期,会有专门的老师教导,最好的办法,就是度过一段封闭期。

在那次对话后,林又茉对他一直没什么不同,小女孩总是没什么表情。温臻发现自己也渐渐有时候看不出她的情绪。

只是,温臻知道,林又茉开始对他疏远了。

温臻牵她的手,她会停顿片刻后再抽回。他亲吻她的额头,她会躲开。在他试图和她多相处些时间时,她总借口说要训练。

而终于在那一天,林又茉说,她要去进行一段时间的封闭期。很长一段时间,不会与他见面。

温臻一直送她到神殿门口。

“又茉。”

温臻问道,“新年的时候,会回来神殿吗?”

林又茉说:“新年也在封闭期。”

温臻又问:“又茉可以传消息回来吗?”

“那是封闭期,哥哥。”林又茉说,“我会很忙。”

温臻的手指慢慢攥进了掌心。

在小女孩转身要走时,他下意识出声:“那……”

“哥哥可以给你写信吗?”

林又茉本来已经要走了,但她脚步顿了顿。

浅金色长发的白袍神官立在神殿台阶上,他怔然看着她,抿着唇,脸色发白,绿色的眸子只有关切,倒映她的身影。

“……可以吗?”他轻声问道。

林又茉看了他会儿,默认了,转身离开。

见她没有拒绝,温臻心里才好受一些。

他安慰自己,他们都说,小孩子长大会有叛逆期的,又茉不过是开始了这个年纪应该度过的阶段。

至少又茉没有拒绝他给她写信。

所以又茉不是……不是疏远他。

只是暂时分别而已。

……

……

……

下次见到林又茉,就是她十五岁了。

中间整整五年没见,温臻从来没感觉时间这么漫长。

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她。

想她平常在做什么,想她每天在吃什么,想她训练会不会累,想她会不会受伤,想她受伤有没有好好涂药。

有没有人照顾她?

温臻做好了他的每一份本职工作,他是如此出色,温柔地对待每一个信徒,民众们都爱他,温家的长辈们也如此满意。

可温臻总在想她。

温臻的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林又茉很少会回信。或许像她说的那样,她很忙,所以没有时间。

可听说她要回来,温臻还是高兴极了。

他从知道消息就开始高兴,一个月前高兴,一周前很高兴,三天前也很高兴,终于、终于等到林又茉回来的那天。

他一直忙忙碌碌地准备着,把手上的其他事情了结,即将成为神官的他日程太过忙碌,但温臻想把时间空给她。

神殿里也有不少人很高兴。

林又茉毕竟是在神殿长大的,最核心的圈子都认识她。

她回来的那天,一群跟她同龄的小神官或近或远地都迎了上去,

其中一个最积极的叫温安,林又茉以前欺负他,但他似乎毫不在意,依然对她格外热情。

温臻就站在不远处。

林又茉长高了许多。十五岁的少女黑发长至腰间,一双眼睛黑涔涔的,脸颊白皙冰冷。

她的确长大了,身形站在那里,几乎让人觉得生疏。

她转过来,看到了他。

“……又茉。”温臻露出笑意,走上前去。

他很高兴,这么久没见,再度见到她,他的心还是软得一塌糊涂,他以为林又茉见到他也会高兴。

但林又茉只是在他说完话之后,静静听着,没什么反应。

最后她说:“哥哥。”她看起来很礼貌,“那我先走了。”

她向反方向离开。

……

温臻定在原地。

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突然攥住了他。

像是心脏开了个洞,呼呼地漏风,温臻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那种恐惧感,那种五年前送走林又茉时的不安感,再度卷席了他。

所以温臻在晚上见到林又茉时,特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又茉。”

走廊里,林又茉停下脚步。

温臻见她停下,心下安定了些。

他绿眸关切地注视她,露出那样柔和的笑,问道,“为什么……都不跟哥哥说话?是不是哥哥做错了什么?”

“告诉哥哥好不好?这样哥哥可以反思一下,也可以改——”

他以为林又茉不会回答。

但是林又茉垂眼看了会儿他的手,才抬起眼来。

她问:“那哥哥还要结婚吗?”

她的声音平静、平淡,仿佛只是在问一个最寻常不过的问题。

——那哥哥还要结婚吗?

温臻定住了。

他唇轻轻动了一下,没有回答。

但心脏里的不安逐渐扩大。又茉为什么一直这么问?

有什么翻涌起来,他不愿意去多想。

他忽然感觉到心脏抽痛了下,他试图去追她。

“可是哥哥是神官,哥哥必须……”

但林又茉只是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温臻倏地停在原地。

……

……

……

再一次见到又茉,已经是她的十八岁。

执刑官成年了。虽然她已经开始处理任务,但是在她成年前的那一天,才是正式的任命仪式。

温臻作为新一任的神官,为她宣布这个消息。在高台上,温臻穿着庆典用的圣洁白袍,人们狂热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十八岁的林又茉平静地接受他的任命。

她却没有看他。

当晚,林又茉留在了神殿。

神殿里那几个她熟悉的小神官围着她庆祝,一群同龄人嘻嘻哈哈地闹作一团。林又茉出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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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地没有提前离开。

明明她对这种庆祝一向兴致寥寥。

当午夜钟声敲响的时候,林又茉的十八岁正式来临。

温臻敲响她的房门,他道想要送她成年礼物。

往年,每一年的这一天,温臻都会给她送生日礼物。

但今晚不一样,林又茉成年了,温臻想亲手把礼物送到她手上。

房门一片寂静。

温臻以为她不会再开门了。

毕竟在过去的三年,林又茉与他的交流越来越少。她搬了出去,甚至不再留在神殿,偶尔的交流只靠传递信息。

温臻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让其他人不再阻碍,但面对林又茉,他却像面对一扇没有钥匙的墙。

就在温臻等待许久,觉得她不会再开门,想把礼物放在门口离开时。

身边传来脚步。

林又茉就站在那里。

她刚结束聚会,似乎喝了些酒,脸颊酡红,眼睛却很平静。

“哥哥,”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温臻一怔。

他定了定,弯唇笑道:“我来给你送成年礼物,又茉十八岁了,我想……”

但林又茉忽然上前一步:“是吗。”

温臻抿住了唇。

但林又茉看他一眼,打开自己房门。

房间内没开灯,林又茉脱下自己外套放在一边。温臻站在她身后,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林又茉小时候住的房间,一切还是原来的装扮。

每一样家具都是温臻亲手给她添置的,油画、摆件、花瓶。一只蓝色的毛绒小象摆在窗台旁边。

林又茉脱完外套,放在一边。

“哥哥,今天穿的那身庆典白袍。”

她说到这里停下了。

温臻:“……什么?”

她没再开口。

昏暗的房间里,她的嗓音很静。

“下一次哥哥穿它,是在婚礼吗?”

温臻呼吸一滞。

“又茉……”

距离忽然拉近,林又茉走到他身前,抬眸直视他。

“是吗?”她又问。

“哥哥几年后就要结婚,就要穿着那身白袍成为别人的东西了,是么?”

温臻蓦地抿紧唇,僵立在原地。

过了片刻,他才勉强抿了抿唇,认真道:“又茉,就算结婚了——你也是哥哥最爱的人。这样也不好吗?”

“我们还会经常见面,哥哥会常去见你,照顾你,陪你,你需要哥哥,哥哥都会在——这样不行吗?”

“神官会成为议会长的附属品。”

“但哥哥会想办法,我可以来看你,哥哥有一些权力,已经做了安排……”

“不。”她几乎是立即回答。

温臻话音停了。

他手指轻轻攥着怀中的盒子,脸色渐渐泛白。

“那又茉,想要什么?”

林又茉垂眼看向盒子。

她没说话。

“我不知道。”她很轻地说。

“我只想要哥哥是我的。”

她说,“只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想要哥哥只看我。属于我,完完整整属于我。每一寸,每一点,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哥哥整个人都是我的。”

这句话已经超越亲情的范畴了。微妙的感觉在温臻心中浮起,又被他强行压下去。

温臻张口:“可是哥哥会属于你——”

“不会,”她重复,“不会是了。”

“又茉……”

温臻还想说什么,但下一刻,他就被她推出了房间,温臻下意识想追一步,但门就在眼前砰地合上。

门关上前,他看到,她的侧颈上——有一抹很淡的吻痕。

……

关上房门的走廊寂静无声。

温臻站在原地。

他的心忽然地乱成一团。无数的想法涌入脑海,让他一时间理不清思绪。

又茉身上有吻痕,又茉长大了,从什么时候开始?

但温臻忽然……忽然地,想起那个传闻。

林又茉最近交往过密的人……有人说,是一个金发的男人。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温臻几乎是恍惚地回到房间,他找到了那个人的照片,就在看到的那一瞬间。

温臻定住了。

他垂下眼睫。

手指掠过照片上男人跟他相似的面孔。温臻手指慢慢握进掌心。

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不可置信的、慌乱的心脏鼓点声。

又茉……

……

神官温臻头一次,自发地进了祈祷室。

他在那里静坐了一晚。

……

第二天,林又茉就离开了。

温臻托人给她带去的生日礼物,被她留在房间里。那是他织好的一条围巾。

她没有带走。

为什么会这样?

温臻抬起手,摸向白袍下锁骨的领口。在布料之下,是一道不再清晰的咬痕。

是林又茉咬的。长大期间的林又茉因为口欲期没有满足,很喜欢在亲近他时咬他,只是那次,咬得特别深。

林又茉没有道歉。而温臻总是溺爱她,觉得她做什么事都可以。

他从来没想过让那道伤口痊愈,温臻想保留它。

尤其在林又茉渐渐疏远后,那道咬痕更像是一道残留的悲哀的证据。他养她长大,自以为了解她,可是事情什么时候出现了偏差?

温臻长在宗教,但他没有信仰。

无论是家族的使命也好,政变后的权力,还是为达到目的使用的一切手段,如果没有了那个为之努力的目标,那它们——它们全部,什么都不是,不是吗?

他想保护她,想教导她,想爱她,为了她,温臻可以

付出一切。

那么,就算又茉……想要他以那种形式成为她的所有物。

为什么不行?温臻那么爱她,他总会答应她。

如果林又茉选择离开他,再也不理他,和他渐行渐远,那他做的一切,他从二十年前到现在做的一切,未来即将要做的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

都还有什么意义?

……

修长白皙的手抬起。

温臻提起笔,在订婚宴的请柬上,缓慢地写下林又茉的名字。

一笔一划,认认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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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满鸢尾花香气的请柬被送出去。

一切的不安,一切的焦虑,一切的惶恐——都在他在那个订婚宴上,见到林又茉时终止了。

二十岁的林又茉。

温臻就这样站在神殿的花园里,见到了她。

他立在花圃的高处,郁郁葱葱的叶子间,看见她的身影。

年轻的执刑官穿着学院的制服,黑发垂腰,她神情淡漠,穿过花园的门停在那里,向他看来。

她来了。

她终于还是来了。

“你来了。”温臻轻声,“看来你收到了我的请柬。”

太好了,又茉。

你终于还是来了。

而哥哥……哥哥已经想到了解决一切的方法。

只要你不要对哥哥这么冷淡。

……

……

**

边境城。

林又茉走出中世纪古堡的大门,冬日的雪在这里格外厚重。洋洋洒洒,凌乱纷飞。

她走出来的一路,沿途走廊的守卫都恐惧地低头,向他们的新主人致意。

走出大门前,林又茉抬头看向天上的雪。

前厅的篝火熊熊燃烧,将她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她慢慢扯下脖颈上沾满鲜血的围巾。那是一条柔软、暖和的白色围巾,不知道花了人多久才织成。

她将它随手抛进火里。

第32章

夜深雨寒,冷雨斜织。

靠近海的南城,难得下了一场深秋的雨。

街上的人避雨不及,七八点的时间,天已经黑压压下来了,泛红的乌云坠在天际,沉甸甸的,狂烈的海风只是加剧了雨的猛势。街上的招牌被吹得东倒西歪,小酒馆的灯笼乱七八糟地晃,老板不得不念叨着叹气着搬梯子出来加固灯笼的支架。

“哎,这雨……肯定是从都城吹过来的。”

一顶黑伞就在这样从旁边路过。狂风骤雨之中,那把伞却很稳,撑伞的人脚步不急不缓,在暴雨中穿行而过,向路那头走去。

——那是谁?

急着避雨的人,小酒馆的老板一瞬间怔愣,都停下动作,望向那路过的人的身影。

水洼映着橘黄的路灯,那人从水洼边迈过,穿着一双精致的学院皮鞋,脚踝白皙,百褶裙摆上染着几处暗驳的水迹,在昏暗的雨里看不清色泽。

偶尔路过一处招牌,灯光隐约照上去……布料上,是几道暗红的血迹。

街边的人吞咽嗓子,手心汗涔涔。

他们望着那个方向,心中漫起猜测:

是她吧。

这么年轻的少女,穿着学校制服,出现在南城,身上都是血……那么还有谁呢?

**

林又茉并没有急着想要回家。

从车站出来,她看了看天色,从车站旁的无人售货商店买了一把伞,于是就漫无目的从车站出发,走向城里。

南城在海边,车站却不靠海,市中心围着海滨一带建成,而林家的私宅却在海边的山上……或者说,那半座山都是林家的产业,不知道是哪一位执刑官的手笔。不过,作为林家人的她,很心安地坐享其成。

她一路就这样从车站走下海边,穿过市中心,又顺着路往海拔高处走,夜晚的山是黑色的,那些说喜欢山的人应当癖好离奇,漆黑的巍然大物在雨中显然不像什么好兆头。

等走到林家宅子前的时候,已经快要到十一点。林宅花园里会亮着低矮的路灯,照亮石子路,但除此之外,屋宅里竟然没有开灯。

风吹拂起她的衣摆,身上沾染血腥气,林又茉却在这一刻不再在意自己的洁癖。

“林小姐……执刑官,这是您要的资料。”

要走进院子,有人出声。

林又茉停下脚步。

来的人她见过,在边境小城的时候领她进那座古堡一样的建筑,现在对她毕恭毕敬,似乎是知道了自己换了主人,急于来新主人面前露脸。

边境小城离南城不算近,这个人明明可以让别人来,却亲自来露这个脸,林又茉目光掠过,没有戳穿她讨好的用意。

“麻烦您过目。”资料被理得很清,条理规整,交到她手上。

“这是唯一一份吗?”

“是的,这是唯一一份,没有备份。”

“除了纪廷元之外,还有人知道吗?”

“有……但请您放心,都是我们纪家从小培育的人,绝对忠心。”

“多少人?”

“三个人。”

“好,我知道了。这三个人,”

她把资料交还给那个人,“加上今天在边境见过我的人。”

对方迟疑请示:“您准备……”

“都杀了吧。”林又茉说。

纪家的人震惊地盯着她。

“有问题吗?”

“没、没有……”

交待完机密资料的去处,林又茉拿着伞进入宅院,将纪家那些人留在身后。

今晚她并不关心这些其他的事。她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

打开门,屋内一片安静。

落地窗外的鸢尾花摇曳,在夜雨中呈现出一种阴郁的暗紫色。

前厅和客厅里没有人,林又茉扫了一眼,向楼上走去。

屋子没开灯,黑沉沉的。她路过书房、休息室,在卧室门前停下脚步。

在过去的两个月内,她大多数时间是和温臻睡在一起,就算不睡在一起,他们在床上呆的时间也不算少。

她以为她该足够了解他。

她将伞抵在墙边,推开门。

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关,卧室内一片安静。但也很显然,这间卧室的主人也并没有睡。

一个身影坐在床边,淡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他仰头凝视窗外的雨,听着雨声,听到推门声,才慢慢转回来。

月色斜斜地打在他的脸上,那双绿眸如夜中泛光的宝石,直直望向她,神色有些失落。

他的眼睛上,没有白布遮掩。

——他没有失明。

果然。

她说:“哥哥果然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

温臻并没有意外她平静的语气。

在今晚之后,真相即将坍塌一角,所有掩藏在白布下的事情,都要慢慢水落石出。

他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难过来得这么快。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有些难以言喻的欣慰。

“你拿到了纪家的戒指。”

林又茉手指慢慢地,摩挲那枚新戴上的黑色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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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廷元死后,这枚刻着纪家徽章的戒指就戴在她手上,象征着纪家所有的资源与权力,都握在了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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