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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是哥哥说的礼物。”
“礼物?不是。但它本该属于你……纪家的东西,本来就该归又茉。”
林又茉:“我听说了,哥哥说的谎。”
温臻怔了下。但随即,他唇角轻微弯起:“啊,是吗。他把这个也告诉你了。”
“我知道我不是纪廷元的血脉。”她说。
温臻道:“没关系,纪廷元想相信什么才重要。”
“纪廷元想相信他深爱的人的血脉还活着,为了这个结局,他可以选择忽略那些看似关键的细节。”
“在纪廷元心里,到死都会坚信你是他的血脉。”
林又茉忽然说:“我告诉他了我不是。”
温臻一怔:“在他死前?”
“
在他死前。”
温臻愣了愣,随即没忍住弯了眼:“又茉。”
真是很坏的小孩。
“所以,在哥哥眼里,我也是这样吗?”
林又茉向屋里走几步,站住了,“因为我固执己见,一昧愿意相信我不想相信的事实,所以哥哥没有告诉我真相。”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温臻说:“如果又茉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林家的事?”
“所有过去的事。”
林又茉静了片刻,她攥紧了手指。
“我记得哥哥救我的那天,十几年前,林家灭门的那天。”她说,“那天晚上下了雨。”
“哥哥救了我。我明明应该不是温家的首要人选。温家要的那个该‘听话’、‘遵命’、‘服从’的人,不该是我。换作别人,也许温家的政变计划会更顺利。出于结果考虑,哥哥不应该救我。我本来也该在那场灭门中死掉。”
温臻摇头:“又茉,不是事事都为了结果。”
“是的。一切都是为了结果。”
“温家几十年前就开始布局、十几年前杀掉了当任刽子手、灭门林家、想培育一个可操控的新执刑官,与纪廷元合作、贩卖军火、渗透高层、操控舆论——而现在,全联邦的舆论都在要求换掉议会,就是为了结果。”
“就连纪廷元,求的也不过是一个结果。”
“所以是的,一切都应该是为了结果。”
“否则,哥哥也不会跟薛柏寒结婚。”
温臻在她的注视下沉默了。
半晌,美丽的神官抬起脸,他那双绿色的眼睛柔和地看着她,有些难过。
“所以,哥哥离开那个地方了啊。”
温臻站起来,走到林又茉面前。他嗓音很轻,把一场漫长而精密的棋局、一次代价巨大的博弈,融进这短短一句话里。
“温家的计划原本不是这样。如果一切按照原本的剧本走,哥哥会继续作为议会长的妻子,留在权力的中枢。从议会内部把控局势,操纵人心,埋下暗线——直到政变的那天一切落幕,局势定位。”
“里应外合,那才是温家原本最完美的剧本。”
林又茉:“而不是……”
温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温臻抚摸上小女孩的发顶,屋外雨大,她的发丝上蒙着一层水汽,现在有些湿漉漉的。
“以前,又茉问过——哥哥能不能是你的。”
温臻将她的手拢在手心,她的手有些冰凉。
“现在,哥哥终于做到了。”
他垂下眼,望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声音很轻,
“……哥哥终于做到了。”
“哥哥终于是你的了,这样不好吗?”
他想要的,就是这样,这样不好吗?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淅淅沥沥,打在窗棂上。
下一秒,林又茉用力地反抓住他的手。
“——又茉?!”
力道骤然袭来,她猛地掐住温臻的喉咙,将他“嘭”地按倒在床。
执刑官的力气极大。神官的颈项被迫仰起,像折断前的天鹅颈。他的头撞上床板,疼得闷声一哼。
“但哥哥还是骗了我。”她轻声说。
她掐着他的脖子,手上的力道并没有收,温臻白皙的脖颈在她的钳制之下泛起红痕。
他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闷红色,窒息感让他不由自主疼得蹙起眉,温臻艰难喘息,试图抓她的手:“又茉——”
“哥哥还是骗了我。”她说。
“哥哥明明可以在审判日之前就告诉我。我可以用另外的办法把哥哥偷出来,我有很多别的办法可以把哥哥带出来,藏起来,”
“只要你说你不想结婚。我甚至可以提前杀掉薛柏寒。让议会花上一年的时间再选举一次。”
“然后我再杀掉下一任议会长,再让议会选举一次,再继续杀掉下一个,一个又一个……”
“我可以把他们都杀掉。”林又茉说,她那双漆黑的眼盯着他,“我可以把他们都杀掉。”
她说的话如此任性且残忍。
年轻的执刑官拥有巨大的权力,世人从来没有想过,幼稚的孩童手握利刃是多么危险恐怖的一件事。
他们忘了,她不是林家教出来的,她没有秩序的钢印刻在脑海里,她没有被关进审讯室洗脑,她跟所有的执刑官都不一样。
“但是哥哥仍然骗了我。”
“不信任我,蒙蔽我,把我耍的团团转。装作失明、病弱、脆弱,依附我,背地里操纵局势,看我为真相奔走,你却披着绵羊的皮让我庇护你——”
“从这次见面开始,从头到尾,哥哥都在骗我。”
“一直、一直、都在骗我。”
温臻直直凝视着她,唇角慢慢翘起来。
月光浅淡,他的绿眸隐隐泛光,那光仿佛藏着深不见底的海。
“可如果不这样……”他唇角抿出一个笑,艰难道,“又茉怎么会再理哥哥呢?”
温臻是操纵人心的疯子。
可令他无措的东西只有一样,令他慌乱的东西只有一样,面对妹妹偏移的心,他束手无策,没有任何办法。又茉与他渐行渐远,温臻的心都快碎裂掉。
伪装柔弱又怎么样,伪装失明又怎么样,就算孤注一掷在审判日面临死亡的结局,只要又茉还愿意理他,一切都会值得,不是吗?
“现在,你拥有了哥哥,哥哥只属于你,只是你的东西,这样不是很好吗?”
温臻含泪微笑道,他轻轻拿起林又茉的手,贴近自己的胸口,摩挲着,布料下,是她很久以前咬出来的咬痕。
“这样不好吗,又茉?”
“哥哥从此以后都是你的,哥哥的东西也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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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一切都是你的,又茉想要什么,哥哥都会为你拿来,我们可以……”
钳住他脖子的手猛地收紧,温臻猛地一滞,窒息感汹涌而来。他仰头不住地痛哼一声。
林又茉的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漆黑一片。
她的声音在室内很静,两人的距离像以前那样近,她的黑发垂落到他的脸边,呼吸交织,仿佛要亲吻。
“贱人。”她说。
温臻怔怔的深绿色眸子里,他的睫毛轻轻一颤,蓦地落下来一道泪。
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面庞往下滑落。
这是他第一次,从妹妹嘴里,听到这样的词。
居然,是用在他身上。
可是慢慢地,温臻的唇角却又弯了起来,他睫毛沾湿,任由泪水淌下来。
“原来,”他莞尔轻声说,“在又茉心里……哥哥是这样的啊。”
“那也没关系,我……唔。”
可下一秒,林又茉俯脸就亲吻了下来。
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狠戾的撕咬,啃咬,她毫不留情地咬破他的唇,柔软的唇瓣被少女的虎牙咬破,鲜血涌入两人的嘴里,在唇齿间交换,温臻尝到自己血液腥甜的味道。
她用的力气很大,没有任何怜惜。
“又茉……唔!”
唇被撕裂的痛,让温臻急于喘气,可是脖颈又被她钳制住,她的拇指抵在他的下颚,于是氧气就这样被剥夺,从喉管里流逝,他本能地痛苦地仰头,想要挣扎,想要抓住她的手,可是那双绿眸,落到她身上……又只是松开手,落泪了。
林又茉收紧手指,她几乎是想要掐死他,可是力道又卡在让他勉强呼吸的临界那一点。
林又茉恨他。她不明白爱,却明白恨。
温臻收养她、抚养她、三番五次撒下弥天大谎,在各个权力间周旋只为了让她在黑暗中活下来。可是她恨他骗她,耍她,把她蒙在鼓里,计算她的反应她的心,把他跟她捆绑在一起,又恨他当初抛弃她。
她感到愤怒。
哥哥不该欺骗她的。
温臻不该欺骗她的。
她边吻咬他,边叫他“哥哥”,想要用力咬他,咬碎他,温臻疼得仰起脖颈,唇上被咬破的鲜血也落在她的唇齿,腥甜的,温热的,就算这样,她也尝到了大量的馥郁的鸢尾花香味,把她包围。她用力的收拢着手指,将他喉咙里最后一丝氧气也剥夺。
是哥哥的香气。
从三岁开始,从五岁开始,十岁,十五岁,她就想要把哥哥关起来,想把哥哥藏起来,想把哥哥的房门反锁,想让哥哥每天的时间都是她,每天看的都是她,不是那些信徒,不是那些圣典,不是那些鸢尾花也不是午餐时落在
他手里的那颗该死的绿葡萄。它们不该分散他的注意力,因为他是她的。如果有可能,林又茉想钻到哥哥的身体里,成为他的一部分,跟他一起呼吸,跟他一起心脏跳动,这本来就应该是再理所应当不过的事情。可是哥哥为什么要结婚?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为什么要成为别人的东西?为什么养育她又抛弃她?为什么欺骗她?为什么不相信她?
哥哥应该相信她的。
哥哥是她的东西,应该相信她才对。
终于等到温臻窒息过度喘息不过来眼前白茫茫一片,几乎要意识昏厥的时候。
林又茉松开了手。
“唔……咳,咳咳……”他翻身大口喘息。
神官那张美丽的面孔上眉蹙起,脸颊大片不自然的潮红,空气终于回到喉管,他扶着被单剧烈咳嗽,睫毛仍然沾着水珠。
唇上,鲜血淋漓。
都是被她咬的。
林又茉就这样俯视他,垂眼看他,他被汗涔涔弄得晶亮的额头,贴在脸颊的金发,攒动的喉结,唇边的血迹,痛苦的蹙眉,脖子上深深的指印。
“哥哥。”她说。
等到温臻视线终于从模糊中回复,就看到小女孩这样直视他,那双黑眼睛,几乎要跟夜色融在一起。
她的嘴唇上,还沾着他的鲜血。
“哥哥,你骗了我。”
那双唇,慢慢地,一张一合。
“你该补偿我。”
温臻艰难地喘气,她这样的态度几乎让他惊喜,他的手摸索着拢上她的手,出声都轻哑断续:“好,哥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哥哥都补偿给你。”
温臻又被她按着亲吻,胸膛剧烈起伏。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林又茉抓住他的两手手腕,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手按上了他的后颈。
“我想哥哥跟我做.爱。”
她说。
温臻身体一震,这是他没预料的答案:“什么?”
“只要哥哥真的沦为E级公民,就不算哥哥欺骗我,对不对?”她叫了他一声“哥哥”,摸了摸他的后颈,语气可以说得上温柔。
温臻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又茉,别!……”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温臻的后颈,只有E级公民的标志。
【E级公民】的记号与其他等级的公民不同,E级公民的标志会能在被要求情.欲时,放出电流,直接操纵人的感官刺激,让人在几秒钟内成为放荡的倡伎。林又茉从没有这么对他过。
只有在红灯区最下贱的E级,才会被这么对待。
A级公民的指令,没有任何阻碍,直接触发。
“滋”地电流通过,温臻身体猛地一颤,痛苦地蹙眉,像濒死的鱼一般,他开始颤抖,很快,陌生的凉意传遍全身,不受控制的机能被开关一般打开,温臻感觉到整个人都在羞耻地往另一个深不可测的深渊滑去,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温臻陡然闭眼,脸上漫上大量的不自然地潮红色,他急促呼吸,必须咬着牙才能抑制住糟糕的气息声,吐出的字都破碎:“又茉,又茉……”生理性泪水不断地从眼尾滑落。
林又茉垂眼看他,她的哥哥,金发濡湿,沾在布满红晕的脸上,那双绿眸带着水色,睫毛上挂着水珠,在昏暗的房间里像一汪湖。
她抽开他的腰带,俯下身,到他的耳边,很轻很轻地嗅着。
鸢尾花的香味,哥哥的香味。
从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浸泡在这样的气味里。
她慢慢地咬着温臻的耳际,闭着眼,沉溺在他的香气里。
“哥哥。”她说,“叫我的名字。”
第33章
医生是被传唤来的。
医生本来就是林家养的私人医生,一切行动、任务、职责,都听从上面的命令。
陡然受到传唤,医生有些惊愕,但还是什么都没说,立刻收拾了东西,就启程了。
几个小时内,医生匆匆从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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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来,带着几个随行的助手,一路赶到南城。
不用明说,医生也知道这次是给谁看病。
就算做足了心理准备,医生在推开卧室门的时候,还是心里猛地“咚”了一下。
医生停顿两秒,退回一步,回头面向自己的两个助手,低声问:“东西带了吗?”
两个助手似懂非懂,但很快面色一变反应过来。
“这么严重吗?”
“嘘……小声点。”
“都在药箱里。”
“好,都拿进来。”
他们点点头,医生才复又推开门,尽量轻声走进去。
卧室里窗帘拉着,窗户开了一条缝,微弱的风从缝隙吹进来。
房间内很安静。
床上的人也是。
淡金色的长发蜿蜒在床单上,有一些发尾垂落床边。一只手仍然被牢牢铐在床头,手腕磨红擦伤的痕迹触目惊心。
房间内散发着大量的欢爱气味,以及血腥气。
医生心里默想,当初说过太过激烈会玩死人这件事,执刑官果然,还是没有放在心上。
但就算如此,医生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或许因为执刑官年纪太小,或许因为她基本没带人回家过,或许因为她看起来实在是……实在是,太过纯真无害。让人很难将眼前这荒唐的性.虐一幕和她连系在一起。
想起现在联邦遍地盛开的圣洁的紫色鸢尾花——医生默默在心里画了个十字,才低声命令助手开始工作。
……
医生下楼时,看到林又茉正坐在落地窗旁下午茶吃点心。
一张圆桌,几只精致瓷杯,红茶色泽清透。她捧杯慢啜,睫毛垂着,柔顺地黑发顺着肩头滑落。身上的学院制服让她看起来像个听话的好学生。
纪家的那位秘书低眉顺目,眼观鼻鼻观心,在一旁等待她的指令。
林又茉面前的桌上,散着几张信件,印着“议会”、A级公民,各类大臣的家徽,医生只扫到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执刑官。”医生擦擦额头上的汗,低声说,“您的病人……已经处理治疗完了。”
“伤口都已经消毒,涂过药,体力上补充了营养针,防止感染的抗生素也已经注射,接下来就是注意休息。”
“谢谢。”
“一定要注意休息。”
这话加了重音,林又茉停下动作。
“之前跟您提过的,一些吊着体力的药剂……您还需要吗?”医生头低下去,“主要是,怕接下来如果再发生这样的情况的话,提前预防总比事后补救来得快。”
林又茉抬眼瞥他一眼,医生顿时紧张得浑身一抖,立刻噤声。
不过硬着头皮,他还是飞快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
“您可能听说过——生物药剂。”
“万一情况到不可挽回,这东西能在极短时间内修复身体机能,副作用是——缩短寿命。但人活着,总比……”总比死了好。
后半句话卡在喉间,医生不敢说。
林又茉静静看着他,医生头上汗冒得越来越多,他迅速解释完,提起药箱带着助手飞也似地溜走。
回程的路上,医生看向窗外那些民众自发培育的鸢尾花,大片浓郁的紫色,心惊肉跳,脊背浮上一层凉意——这些虔诚的信徒,知道他们所崇拜的所憧憬的神官,现在是以什么样的姿态被锁在南城那栋房子的二楼么?
**
医生离开,房子内终于安静下来。
林又茉目光从桌上的信件上移开。
“执刑官,您觉得该怎么处理?”秘书低声询问。
【尊敬的执刑官大人,见信安好。想必您已从其他渠道获悉北方边境一带的不幸事故……】
【执刑官大人,展信佳,或许您与上任议会长
有过一些交情……】
【有幸在上任议会长麾下工作过……如今传出他的噩耗,我和丈夫们都十分不安。】
【……局势复杂,消息混乱,或许您知道一些真相,如果能为我们指点迷津,那就再好不过了。财政大臣,敬上。】
这些信都充斥着不安。
纪廷元的死,惊动了许多人。
纪廷元退休前在议会宫坐了六十年,人脉盘根错节,势力深不可测,虽然他已明面上不插手任何政治事务,但明里暗里,都影响当前的局势。
这样的百足之虫,突然几天前在一座边境小城,还偏偏在这样一个时局动荡的节骨眼上暴毙——
谁信这是一场意外?
死亡的那座古堡已经被烧焦,纪廷元手下近卫三十多个人全部死于非命,尸体全被销毁,动作快狠准,令人咋舌。
谁动的手?谁有这个胆子?更让人不安的是,纪家,全部的纪家,最终落到了谁手里?
林又茉戴着纪家家徽戒指的手,将信件放下。
“我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她慢慢道,“好好奇呢。”
“……”秘书干笑不出来,只能努力牵嘴角。
一夜间换了个阴晴更加不定的老板这种事,真是倒立走钢丝绳。
“那这些信……”
“不用回。”
“那这封呢?”
林又茉瞥眼过去,这是一封印着漆印的信,来自议会,或者说,议会长。议会长的字迹龙飞凤舞,信封上盖着标注【紧急】的图案。
这些A级公民过去巴不得林又茉不用任何现代电子通讯设备,隐居进某个深山老林打猎钓鱼过活,收不到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现在却又只能通过实体信件找她,叫苦不迭。
秘书不清楚新主人的工作风格,迟疑道:“如果是议会长的特殊类型来信,那是不是应该……”
“薛柏寒如果真想知道消息的话,就会主动来找我。”
她说完,起身,“不用理他。”
林又茉顺着楼梯走上楼,停在卧室门口,老佣人正收拾完出来。
见到林又茉,佣人的目光躲闪了下:“林小姐。”
“嗯。”
“神官大人现在需要休息……”
“我知道。”
“神官真的需要休息,不能经受更剧烈的活动。”
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说?她并不是虐待狂。
林又茉歪了歪脑袋,漆黑的眼盯过去:“你在教导我吗?”
佣人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林家案子后活下来的佣人大概率都是温臻的人,但事到如今,林又茉也不想追责。
她坐下到床边,温臻正在昏睡,那些医生给他喂了药,涂了药,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温臻还在发烧,睫毛洒下的阴影都透着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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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又茉低头看了他一会儿。
她拿起他的手。
温臻有一双很漂亮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温臻是神官,需要保持圣洁,于是这双手永远保持着完美无瑕。这双手抱过她,喂过她吃饭,替她上过药,搂着她给她唱过摇篮曲。
但是现在,他那些手指上遍布着齿痕,指节和虎口被重重咬出了血,手背上青紫一片,手腕血肉模糊,被缠上绷带。
林又茉垂眼盯了这只手一会儿。
她按住受伤的位置,用力地捏了一下。
昏睡中的温臻眉头微蹙,呼吸加促。
她又按重了一些。血色逐渐渗出,染红绷带,是伤口又开裂了。
温臻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捏了会儿,低头嗅了嗅这只手,还是有淡淡的鸢尾花香气。她又凑下去,轻轻咬他的手指。
她咬的力度很轻,顺着他的手指,手掌的肉,咬到手腕,小臂。白袍的袖子撩下,露出遍布淤痕的手臂,她又接着往下吮咬。
一点一点,咬到肩膀的位置,白袍的衣袖掀不上去了,她有些恼,但还是好脾气地绕过肩膀,来到领口处。神官脖子是重灾区,已经被缠上了一圈厚厚的白纱布。
林又茉凑过去嗅了嗅他的气味,鼻尖顺着他的脖颈嗅闻,香气在这里变得浓郁,她被包围。
口欲期。他们说是口欲期。但林又茉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像家的味道。
她脱掉鞋,钻上床,闭上眼,把自己钻进他的怀里,枕着他的金发,温臻胸膛里的心跳,一声一声,很缓慢。
她枕在他胸前,仿佛回到那些养育她长大的生物摇篮里。她蜷起身子,陷入了睡梦。
**
嗒。嗒。
一下,一下,是刀落到砧板上的声音,很轻。
厨房岛台前,一抹身影立着,低头慢慢处理食材。屋内很安静,除了这些声响,没有别的声音。
温臻在几天后才恢复体力,他站在岛台前,细致缓慢地落下刀。
他低着头,睫毛投下淡淡阴影。面色苍白,脸颊却泛着一层消不去的潮红。
柔顺的金发被丝带束在一边,顺着肩膀滑落。他穿着一条浅色围裙,绑带束在腰后,自然垂落。衣袖在动作间提起,露出手腕上没好全的淤痕。
脖颈上,锁骨上,乃至领口下若隐若现的皮肤上,都留着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玫瑰色的唇瓣遍布血痂。
他慢慢摸了摸那些痕迹,神色露出一丝柔意。
温臻长睫垂下,掩住眼下的淡淡泛青。他手下动作很慢、很轻,因为他的体力不支。
忽地,腰后环上一双手将他抱紧。
温臻身形一颤,他不自觉捏紧了一些手中的刀柄,垂脸抿出一个很浅的笑:“……又茉?”
开口时,嗓音也很轻,带着细微的哑。
身后的小女孩没有说话。
她把脸埋在他的后背,似乎在感受他的体温,又像在嗅他的味道。
“又茉……哥哥在准备饭。中午,吃你喜欢的奶油南瓜汤,好不好?”
她依旧没回答。
她只是维持着从背后抱住他的动作,仿佛对她来说已经没有其他事比这更重要。
“那主菜,吃红酒炖牛肉,这个又茉也喜欢。甜点……哥哥让人送了草莓过来,我们做草莓布丁,这样好吗?”
他的声音响在厨房里,很轻,很温柔,却没有回应。
“又茉,”温臻切完了手上的小南瓜,要去拿别的食材,但她的手牢牢地环着他的腰,“让哥哥动一下,就去拿下东西,好不好?就在旁边。等下,你可以继续抱着。”
说完,他轻轻摸上她的发顶,“好不好?又茉……”
然后,温臻就感觉自己围裙的系带被抽开了。
“……!”下一秒,他就被翻了个身正面按在了岛台上。
哗啦啦,岛台上的东西都被全部推了下去,瓶瓶罐罐,水果、食材、蔬菜,切好的小南瓜和砧板,全部砸落到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又茉,”他叫了一声,手指攥紧,但下一刻,他手里的刀就被她夺了过去,林又茉手很稳,将刀顺手插回一旁的刀架。
刚刚她推的力气很大,温臻后腰撞在尖锐的桌角上,疼得他不住抽气蹙眉,但林又茉显然没给他缓解疼痛的机会。
她的手顺着衣摆伸了上去。拇指蹭了一下。温臻蓦地闭眼,嘴里不住喘气。是疼的,也是刺激的。
之前被她咬肿快咬烂的地方涂上药刚好。“又茉,哥哥这里……还没长好……”
“可以摸吗?”她忽然问,显然没有在听他说什么。
温臻喉结滚了滚。
“哥哥,可以摸吗?”她又问。
“我饿了,想吃,可以吗?”
“可以吗?哥哥?”
“已经过了很久了,哥哥,可以么?”
她一声一声问,温臻闭眼咬紧唇。
半晌,他听到心脏抽痛的声音,慢慢张唇:“可……以。”
“又茉……唔。”
但还没等他说完,少女的手已经摸上了他的后颈,E级公民标识一闪,温臻闷哼一声整个身体就软了下来。糟糕的电流传过整个身体,温臻脸上陡然浮上绯红,他睁开眼时,已经是艳光潋滟。
他难过又羞耻轻声道:“又
茉,你本来也不需要,哥哥会愿意……啊。”
她的脑袋蹭开围裙的前襟,咬住了。
E级公民标识产生的电流将所有的感官刺激全部成倍放大,很快,温臻脑内已经一片空白,只能用残存不多的理智无意识地回答她的问题。
“可以咬吗?哥哥。”
“可……以。”
“可以用牙齿吗?”
“……可以。”
“可以也用手吗?”
“可以也用手吗,哥哥?”
“……”
“……可以。”他闭眼咬住唇,说。
很快,痛感传来,温臻脖颈仰起,紧闭的眼尾流下痛苦的生理性的泪水。
E级公民的特性足够让人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倡伎,放荡又不自知,不知道节制的底线。而林又茉,显然是最直白不过的捕食者,她的想法直接又简单,就比如现在,她只是做她所想,要她所要,动作和想法高度一致,再找不出比她纯真纯粹的人了。
或许她之前有所克制,对待哥哥在那两个月里可以算得上温柔,甚至她觉得有些束手束脚——执刑官具有单薄的道德意识和条条框框的法律意识,但阻隔在黑白中间的分界线只有薄薄一层,就像罗马和梵蒂冈的关系,现在她终于抬起脚步,越过那一条界限,清楚地来到她心中的朝圣地,也是黑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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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她可以对哥哥做一切事,对吗?
要怪就怪他不该骗她的。
林又茉捧起他的脸,神官紧闭着眼,抿着唇,克制着抑制不住的气息声,她说:“哥哥,我想亲你。”
“……好。”温臻于是就慢慢仰起脸,让她亲吻。即使迎来的是一点都不温柔的吮吻。
“把嘴张开。”
“亲我。”
“握住我的手。”
林又茉的力气很大,两个人从岛台又来到地上,厨房的地板冰凉,温臻长发已经散乱,绑发的丝带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蹭开,金发披散在地上。林又茉单手抓起裙摆,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腰。她的黑发从她脸侧垂下,随着动作起伏。她听到呼吸声、心跳声,温臻发出的声音很美妙,痛苦的也好,欢愉的也好,只让她想要听到更多。
她抓起他的手,他漂亮的手,去咬他的手指,咬他的指腹。她不知节制,年轻的小女孩有无限的兴味和精力,做她想做的喜欢的事。
而她的哥哥……
温臻的手被她抓着。
他看着她,忍着痛的生理性的泪水模糊里,小女孩声线平静问:“哥哥,你喜欢吗?”折磨他虐待他,还要让他哄她。真是很坏的小孩。
可温臻胸膛起伏,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他的手慢慢反握上她的手,才说:“又茉喜欢的,哥哥就喜欢。”
第34章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样。
林又茉不再顾及,随心所欲地支配他,她的道德枷锁本来就薄弱,现在彻底从桎梏中解放,她天真残忍的本性被释放得淋漓尽致。
E级公民本来就是这样,就应该被这么对待。
餐桌上,厨房里,书房里,浴室,温臻会在养他那些花时被她按在花园里,“E级没有财产权”,“那些花不是哥哥的”,“你有什么理由在这”,她这么说着,在天光下睡他。
温臻后颈上的E级公民标识被大量使用,在三个月前,他还是高台上圣洁的万人景仰的温柔神官,现在,被她用得熟透,被她按在花园里亲吻,他难堪地别过红晕遍布的脸,身体却已经屈服使用。
“联邦那些公民如果能看到哥哥现在的表情就好了。”
“哥哥知道吗?现在南城、整个联邦都是紫色的鸢尾花,大家把哥哥当做像圣母玛利亚一样的人物,觉得哥哥是遭受了一场政治迫害,成为了圣洁的落难者……”
“可哥哥现在的表情这么淫.荡……”
“尊敬的神官,难道您不算在跟我通奸吗?”
温臻羞耻地抿紧唇,闭上眼,却又被她掰回下巴,林又茉有着一张纯真的,无害的脸。她俯下身来,亲吻他的唇,嘴里却说“荡夫”。
温臻绿眸里就流下泪来。
医生干脆从都城搬到了南城。
看病成了日例常事,南城屋宅里的仆人和医生来来往往,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
联邦大多数人都是神殿的信徒,她的佣人们也不例外。看到她这么折辱他们想要保护、深爱的神官,一定很难受吧。
林又茉注意到了这些或明或暗的目光,但她只是不在意。
窗外风雨欲来。
局势在变动。
纪廷元的死像打破了什么僵局,两边的人都不再能坐得住。
而那封她没有拆开过的薛柏寒的信,终于在一个阴天被它的主人携带着找上她的门。
……
“——执刑官,要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飞行器的降落带来阵阵狂风,林又茉手中的黑伞被“呼”地刮走,旋进雨雾深处。
她只是来都城出公差,正常地工作,就这样被薛柏寒中途拦截。
林又茉正站立在贫民区一栋居民楼的楼顶上,远处灰蒙蒙一片,压抑而死气沉沉,如同停滞的钟摆,日复一日。
林又茉盯了会儿黑伞,转过头,看向天台后方。
不过薛柏寒为了见她竟然已经追到这里来了。看来议会的确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了。
这正是这一阵风的来源。
悬停在高楼旁的飞行器舱门缓缓开启,几个毕恭毕敬的黑衣人先行下来,恭迎着他们身后的人。
薛柏寒。
男人身形极为高大,五官深刻而俊美,穿着剪裁考究的贵族制服,脚上的昂贵皮鞋踩在贫民区天台斑驳的水泥上,格格不入。
他眯起眼,视线掠过四周,仿佛对这片环境略感不适,嘴角浮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他的目光最后落到林又茉身上。
“看看,我让人传消息多少次了,这次还得是我亲自来,才能见到你本人。看来你是真的忙得脚不沾地了,是不是?”
林又茉心情平淡地有些厌倦,她见到薛柏寒的心情跟见到薛子琛一样,她不喜欢政客,他们巧言令色地拙劣,让人提不起兴致。
“你该赔我一把黑伞。”
“你还真是一点虚与委蛇不讲。”
“那是你们政客和掮客的爱好,我并不是。什么事?”
薛柏寒扯了下嘴角。
他倒没指望这位执刑官突然变温顺。
他开门见山:“执刑官,你听说纪廷元的死了?”
林又茉没有否认。
薛柏寒打量她的手指——空空如也,没有戒指,但疑心并没有消失。
“纪廷元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得无声无息,你不觉得奇怪么?教会跟议会的矛盾日益激化。偏偏就在这种针锋相对的时刻,纪廷元死了,死的时机未免太凑巧。”
“不过我这次来——是专程来劝你,不要插手政变的。”
这话一出,让林又茉停下脚步。
这很新鲜。
“这天,真是要变天了。”
薛柏寒望向贫民窟阴沉沉的天空,道,“相信你也知道了。温家要政变——而且就在不久之后。”
“一群温家的高等倡伎们,真当自己能翻天。就靠着这点肮脏的手段,以为就能撼动议会的根基?”
“这世界本该是上层人的权力游戏,温家却一定要掀动贫民参与,这样破坏游戏规则,以后谁还敢跟他们做交易?”
“执刑官,议会和神殿对立,我没指望你站议会一边,但我希望,你不要帮神殿。”
薛柏寒笑:“我的前任‘妻子’在你那,你或许动过帮温家的念头。但你猜,如果温家真赢了,攫走他们梦
寐以求的位置——那些神殿的疯子会怎么对你?”
薛柏寒摊开两只手,一手是神殿,一手是议会:“执刑官,联邦的权力分为三份,议会、神殿,还有你。你的权力,是悬在所有人头上的一把刀。你以为温家政变成功后会允许你这把刀依然架在他们脖子上吗?”
“或者更进一步——”
话锋陡转,薛柏寒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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