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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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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祁染不说话,拉了拉他,“好不好?我现在就去带你找中介,大学城附近精装公寓多,我们先签一个下来,之后住的不习惯,你再慢慢找,怎么都来得及的。”

祁染微弱地继续争取了一下,“这里风景好。”

“S大建筑系最出名,附近的风景能差吗?”白简干脆利落道,“走吧,东西先放这儿,我一会儿叫车来搬家。”

她边走边拉祁染,祁染像根铁杵一样,猛地没拉动,她自己反倒趔趄了一下。

白简不禁疑惑:“小染,你到底是怎么啦?”

祁染站在原地,呐呐不言。

他到底是怎么啦?

千万般借口都找尽了,白简刚才说的没有一句是错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了要害上。

他当初不就是愁没钱,才大着胆子搬进这个疑似闹鬼的院子里吗?而这里的实际条件比白简看到的还要差一些,偏远不说,屋里电器都没几个,头顶天花板还是漏的。

电线老化,连灯泡都亮一会儿就灭,也不通热水,现在夏天可以用水管冲凉,冬天恐怕就得买烧水壶自己烧水。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根本没空静下来慢慢想,一时半会儿也不想仔细去琢磨。

“我就是觉得住这儿,其实也挺自在的。”祁染慢慢地说。

白简仔细看着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感觉祁染有些心不在焉。

这句“挺自在的”,她着实有些不敢苟同,确实没看出来自在在哪儿。

但凡一个神智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这里住着舒服。

“那你”白简斟酌着问,“真的要一直住在这儿,以后来回折腾也不后悔?”

祁染想,其实他有很多要忙的事。

大论文,然后是开题,再然后是答辩,毕业,实习,同时得仔细跟进南博的专题。

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容不得他停留,现在这是在干什么呢?

祁染忽然重重地吐了口气出来。

他抓了抓脑袋,“没有,我是想着我头两天刚搬进来,累死了,再马上搬出去我就得趴下了,中介那边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说。我先把东西整理一下,然后下周末搬出去吧,怎么样?”

白简看他松口了,又摸了摸他的头,“也是,我想的太急了,你这几天肯定累坏了。那就先这样,你慢慢收拾着,收拾好了把中介电话给我,我去处理,钱那些你不要担心,你就找个住着舒服的房子就行了。”

祁染点点头,用力露了个笑出来,“好。”

他们有一阵子没见面了,姐弟俩又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天黑下来,白简说定的晚上的车票,这就得走了,祁染一惊,“怎么这么快,你不在南市休息一晚吗?可以就在这里住啊。”

白简笑了笑,“还有些工作没有处理完呢,再说了,你现在是大孩子了,怎么好还像之前那样咱俩挤一间屋呢?”

祁染舍不得她,“没事啊,我打地铺,而且这儿房间多,我跟中介大爷说一声,临时腾一间你住。”

白简只是摇头,“我之后还回来看你。”

工作重要,祁染再舍不得也只能送她走。路上买了一大兜的零食,白简非不要,祁染非要给,最后白简强硬地分了一半出来,让他拎回去。

在站外临分别时,白简伸手招呼他。

祁染凑过去,白简抓了抓他的头发。

“小染,头发有点长了,还不去剪掉么?”

她的声音轻柔,提醒着祁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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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染还是坐公交车回的银竹院,一个人抱着一兜零食,还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

公交车在银竹院前面几站停下时,站亭外的街道上刚好有一家理发店。

祁染下意识站起来。

二十分钟后,他站在银竹院的院门外,摸着自己一点儿也没短,压根就没变的头发,慢慢地抓了抓。

他穷鬼一个嘛,省点钱怎么了,头发又不是非要急着现在剪。

祁染给自己在理发店前的过门不入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拧开院门,他先在院子里站了会儿。

人走了,楼空了,一切都静了,他又回到了这个院子里,才有空慢慢地回忆起最后那句“我等你回来”。

再慢慢地回忆起回来的那个夜晚。

也是像现在这样寂静无声,他轻轻叫了两句,没人答应,又在雨水中站了会儿,整个人安静如同雕塑。

雨变得小了,他才骤然回神,茫然地穿梭于廊下,奔跑着,推开碍事的灯笼,胡乱打开每一扇能打开的窗,毫无章法地翻找着,最终只看见积年已久的灰尘。

他似是不可置信,又似乎不敢确定,顺着一角拐出,往斜向对开的地方跑去。

穿过廊下,越过小门,人跑到了地方,但只有空茫茫一片杂乱草坪,空空如也。

哪里有什么对开的霖霪院呢。

这里只有银竹院这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子而已。

直到回头看见廊下石砖被自己泥泞的脚步踩得乱七八糟,全然不像日日有人洒扫的模样,祁染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他回来了。

他回到了之前一直想方设法想回来的现代。

这其实是个好事,他终于不用再焦虑其他,一切都回到了顺理成章的位置上。

只是

祁染不自觉想起千年前飞檐下向银月蜿蜒而去的枝条。

只是苦了那株山茶花了,在夜里不声不响地伤心凋了许多年,如今终于等来一个人,转眼又走了。

感时伤怀什么呢。

祁染摇了摇头回神,冲了凉,洗漱完,认命地操着拖把,把廊下仔仔细细拖干净。

能证明住在这里的人在那夜慌得手足无措的痕迹一点一点消失,什么都没留下,就仿佛这两天的日子也像骤然而来的雨水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流水无痕,等明天的太阳一晒,一切都会消失,一切像是一开始就不存在。

他进了屋,吃着零食,百无聊赖地按开电视机。

这里的灯总是忽明忽灭,他干脆不开了,就这么灭着,没灯也死不了人,以前的人没有灯泡,不是也照样过下来了吗。

电视机里在播天气预报。

祁染在心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盘算,今天晴,明天晴,后天也是晴,周六周六周日要下雨,下了雨地脏且滑,搬东西麻烦,要不下下周再搬?

盘算完,他心里又有些别扭得慌,这是在干嘛,要搬早搬,早晚都要搬。

早点搬了,生活也早点回归正轨。

天气预报是看不下去了,他按了下遥控器,换了一台,是在播古装片。

里面的人说话文绉绉的,你来我往,衣诀翩翩。

祁染从来不是会挑剔别人长相的人,但不知道怎么,他看着里面的演员,心想这个长相其实很一般,算不上特别好看。

屋里不开灯,只有电视机的光映在他脸上。

他是一个观众,坐在外面,看着里面,这是一出和他没有太大关系的戏。

看不下去了,他把电视机关了,在屋里转悠了会儿,摸摸这个,怼怼那个,再拽拽另一个。

老屋寂静无声,只有屋外风声作伴。

他最后站在床前。

庄周梦蝶,是庄周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庄周。

说不定,他才是千年前那些古人做的一场梦。

床帐上两边空荡荡的,之前重金买来系在这儿的流苏不见了。

祁染慢慢回神,安静地笑了笑。

是这样啊,原来是留在那边了,而他到现在才慢慢发觉。

他爬上床,睡了。

第26章 今日雨您预约了今天周六晚上搬家服务……

祁染到研究室的时候,其他人还没来。

研三了,除了要继续升学的,其余人都比较懒散。这又是清明假期后的第一天,研究室里一片清静,只能听见蝉在窗外的树梢静静地叫。

祁染坐在自己的桌前,慢慢地翻着书,有些走神。

之前下了那一场骤雨,之后果然是个大晴天,半点看不出下过雨的样子。

他昨晚很扎实地睡了一觉,睡得很沉,多日来的疲惫和焦虑一扫而空,心境稳定了很多。

“来得早啊染子。”谢华是第二个来的,包往旁边一甩,开始跟他打听白简的事。

祁染翻了个白眼,笑骂了他一句。

“昂,对了,前两天忘了跟你说了,工地出来了新东西。”谢华挤眉弄眼,“里面有和闻珧相关的。”

祁染眼皮一跳,“真的?不是之前一直没找到和他相关的东西吗?”

谢华摊手,“工地的事我们鼓捣文字的哪儿懂啊,出东西也比较玄学,谁都说不好能出些什么。之前你一直愁没有闻珧相关的资料,这不就来解燃眉之急了么。”

祁染笑笑,打开自己的邮件,看谢华转发过来的图片资料。

是一卷画,绘制在丝帛上,因为年代太久,丝帛上已经有了一些虫眼,但好在是用矿物颜料绘制,颜色黯淡了一些,但仍然算得上鲜艳清晰。

这是一幅人物像,描绘的是一支颇为隆重的仪仗队,气势磅礴,蔚为壮观。

祁染屏住呼吸,“这是”

“对。”谢华跟着一起看,啧啧称奇,“合辰祈泽天沛大仪的画,西乾的宫廷画师留下来的,官方记录画哦,水准相当高。”

合辰祈泽天沛大仪,祁染自然知道,不仅知道,还十分熟悉。

不止是因为这是西乾最隆重的国典之一,更是因为不久之前,他还经常亲耳听到他人提这场大典。

“怎么,先生还没与南亭说情吗?”

穿梭千年的话语声像风,像雨,像幻听,在祁染耳边响起。

祁染忍不住苦笑一下,余光瞥见谢华兴奋又稀奇的表情。

要是让谢华知道不久之前,他也许差点就能亲自参加这场千年前的祈泽大仪,不知道谢华是羡慕得要命,还是嫉妒得捶胸顿足。

不过最有可能的还是愣一下,然后笑骂他“染子,我看你是吃多了,啥梦都敢做了。”

多奇妙啊。

这卷描绘了千年前国典的画卷,已经泛黄,甚至有些破损。对于谢华来说,是遥远古代的物件,但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不久之前谈笑间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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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过的一桩趣事。

天地不会因为少了一人而停止转动。

这场国典自然也是。

祁染想,既然出土了这幅画,说明他离开之后,祈泽大仪还是照常如期举办了下去。

他静下心来,和谢华一起研究这幅画卷。

这幅画很长,从侧面描绘了当时的情景。

最左端,为首的神官身姿挺拔,缓步而行。

谢华压低声音,“这位就是——”

“西乾天玑司国师闻珧。”祁染慢慢开口。

只是一个侧身,那时的画注重写意,但仍然能从这份影印的图片上看出那人肃穆神圣的气度。

祁染盯着这个人的侧影,内心微妙,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要是能看见全部的就好了。”谢华扼腕。

祁染也是同样的想法。

为首那人身后两名侍从替他持着一柄浮空灵云般的华盖,承载着日月光辉,绣着繁复纹样的纱幔从两边垂下,遮掩住神官真容,只能从这恢弘的场面中窥得国师闻珧有别于他人的气度。

谢华咂舌,“不愧是大权臣啊,你瞧瞧这排场,这后面跟着的人,真够带劲儿的。”

神官身后,无数侍从组成了连绵不绝的仪仗队伍,跟着神官的步伐,庄严前进。

“染子你看。”谢华怼了怼他,“这闻珧身后那两个侍从除外,跟的最近的就是这个人。”

他指了指屏幕上,距离三四步左右的距离,跟随在闻珧身后的一人。

看身形和穿着,是一位男子,在闻珧身后亦步亦趋。

在他身后,同样有许多侍从,或是端着祭器,又或是双手拢袖垂首其后,但都隔了相当的距离,不像那位男子般可以跟在神官身后近处。

而且男子身上的衣裳也与身后侍从们不同,形制自然有别于为首的国师闻珧,但极其相似,放大后,能看出身上衣裳的纹样和闻珧的神官服几乎一模一样,可见此人在这场祈泽大仪中地位不凡,不同于任何侍者。

能站在这个位置,和闻珧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这看着不像是随从。”谢华摸着下巴。“是不是你想研究的那个不存在的人啊?”

“嗯。”祁染点头,不自觉地想着。

在天玑司内,国师之下就是四位副官。东阁说过,这方面事务是由南亭负责的,那国师身后这人,大概就是知雨吧。

知雨知雨。

鬼使神差地,祁染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要按日子来算,白茵说过祈泽大仪在八日后,算来算去,应该是下周一。

他算着算着,又猛然回神,手僵了半天,挠了挠鼻尖。

那是按着千年前的日子来算了,怎么能作数呢。

对于他这个千年后的人来说,这场祈泽大仪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是早就发生过的事了。

压抑了很久的内心忽然冒出一点别样的感觉,有些酸胀,有些空荡。到最后,祁染品出这是一种遗憾。

“真太带劲儿了。”一旁的谢华反复感慨,“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祁染一边应和着他的话,一边慢慢想着。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当时没回来,继续留在那边,是不是他也有机会参加这场祈泽大仪?

那是不是他也能在这队仪仗之中?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我看这个画,不出意外肯定是南博新馆闻珧专题的大轴展品,肯定是要摆在最显眼的柜子里的,染子——不是,你咋了?”

谢华滔滔不绝地说着,忽然看见祁染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一下。

祁染也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了愣,“啊?我咋啦?”

“你怎么”谢华有点困惑,“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祁染微怔,哈哈笑起来,“我哪儿有。”

谢华猜这是因为家里的事,就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他。

“能出东西,就能出更多东西。工地之后肯定还会慢慢出别的,反正你南博的工作肯定是稳了,大好事。对了染子,你这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你要改行当文青啊?”

谢华继续琢磨自己的论文去了。

这日子没了谁都得继续过下去,从来不会为谁而停留。

祁染最明白这个道理,爸妈走了那么久,他不是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了吗?

他的日子当然也一天一天地跟着过。

那天离开学校时,宋导过来问了问进展,她对南博专题的事是放心的,主要多问了一下祁染的大论文。

她知道祁染平时忙,善解人意地跟祁染说不要求到校打卡,随时保持联系,随时报告进度,确保开题答辩前后人得到学校就可以。

银竹院的事,祁染还没想好怎么和中介大爷说,索性先慢慢收拾着东西。

他的东西根本就没那么多,每天收拾一点,两三天也就收拾完了。

自己的东西是收拾好了,他却始终闲得难受。或许天生就不是能享清福的命,又或许是对中介大爷有点心虚和愧疚,祁染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

少得可怜的行李折腾完了,他就开始折腾银竹院本来的东西。

没事扫扫庭院的落叶,给井边的几株植物浇浇水,最夸张的时候,他甚至买了个鸡毛掸子一点一点扫那些窗沿的灰,把银竹院打理的干干净净。

日子捱到了周五,祁染又把之前从家里搬出来的那箱据说是家里祖上留下来的旧东西折腾出来,清清灰,晒晒味。

在廊下晒着太阳发呆到底是很无聊的,他干脆翻了翻那几本石丈人的手抄本。

石丈人这人很高产,除了话本,平时还会写写随笔传记,空闲的时候还会作作诗词,除非是像宋导那样专攻石丈人研究的学者,不然就算他和谢华这种相关专业的人也不能说自己看过石丈人的所有笔墨之作。

他的大论文难产了,也没别的事干,干脆坐在栏杆上,第一次仔细地开始看家里的这几本石丈人。

里面的内容有些眼熟,有些陌生,祁染留神翻着,就是那么偶然,翻到了石丈人对那场祈泽大仪的随笔记录。

宋导和其他学者对石丈人出身贵族世家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光说这个祈泽大仪,就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更何况石丈人这随笔里记述的还挺详细。

[是日,花车香舆,岁逢佳时。随行录曰:祥云拢日,香雾氤氲。闻君广袖垂云,金铃环佩相和。神仪降世,万灵仰止。]

神仪降世,万灵仰止。

祁染不算是背书能力很强的人,但后半段记述,他在心里默默读了一遍,就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轻而易举刻进了心里。

他试着按照那句记述来想象当时的场景,但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再怎么努力去想,终究比不上亲眼所见。

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其实祁染的心情早就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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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复下来了。

他现在再看有关祈泽大仪的东西,哪怕出现了天玑司的字眼,惆怅的感觉也已经淡了很多,没有一开始那么强烈。

至少他不像最开始那两天,甚至刻意去避免想起这栋院子千年前的模样,曾经生活在此的千年前的人。

祁染咔嚓一声,咬掉小半个苹果,嘎吱嘎吱地嚼,慢慢悠悠地想。

他回来之前,院子里还堆着那么些装在桐木盒里的好米,按北坊的性格,一定是翻来覆去将他痛骂一顿,才叫人把米搬走。那么些米,估计够吃上好几个月。

东阁东阁的性格倒是比北坊好多了,不过那天晚上刚刚说了那么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回头就发现他不见了,大概不至于像北坊那样骂他,不过估计心里的气也不小。

祁染自顾自地笑起来,恐怕在东阁心里,他已经坐实了没心没肝,拒人于千里之外种种坏名声。

对了,西廊兄送他的小龟还在书房里,那天雷电交加,恐怕给小东西吓坏了。西廊养的小龟,最终还是得西廊自己带回去养着最放心。

郭叔的话,搞不好真的以为他是流寇了。他一开始不大放心祁染进天玑司,现在祁染真的不在了,不知道郭叔会是个什么想法。

知雨还有知雨。

他仍然在原地等候着吗?

电话铃声响起。

“您好,祁先生对吧,您预约了今天周六晚上搬家服务,这边跟您确定一下。”

“对。”祁染把苹果核丢掉,“晚上六点。”

“这边已经收到了您的定金,保险起见和您再确定一下,如果因为顾客原因导致服务取消,定金是不能退还的。”

祁染心想你这就多余担心了,两大两百的押金,他快穷疯了,就算天崩地裂他也舍不得这两百块的。

约好了时间,挂了电话,书也晒得差不多了,祁染一本一本收拾好。

庭院也已经被他打理的干干净净,再没有什么能打整的地方了。

他看了一眼表,已经快到五点了,得收拾好行李准备着了。

之前白简给他分的半兜零食他只吃了一点,剩下的找了个皱皱巴巴的塑料袋装了起来,随身物品塞进了双肩包里。

那套淡青色衣裳也在里头。

祁染背着包,拎着这么袋零食,漫无目的地走出银竹院,行走在横纵于湖面上的石桥上。

马上就离开这儿了,银竹院站偏远,银竹公园也废弃了这么久,他之后大概率是不会再回来了。

就当是最后看看吧,然后把这里的风景和那两天的奇异经历一起记在心里,奔向自己繁忙充实的未来。

逛了一会儿,他眯着眼睛,抬头望了一眼蓝天。

天气晴朗,阳光悠然。天气预报居然不准,这看着一点都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嗡嗡几声震动,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祁先生,我们的师傅已经到附近了,辛苦您打个电话,跟师傅说一下具体位置。”

祁染按着对方说的,给拉货师傅打过去,但电话响了两声,变成无信号的嘟嘟声。

“嗯?这也打不通啊,这——”

蓦地,祁染睁大双眼,仍然握着手机贴在耳边,但心思却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天空仍然湛蓝,阳光依旧柔软,渐渐要褪去了。

雨水却落了下来,温柔的,悠长的,细密无声地一点一点掉了下来。

春日的雨,从来没有任何预兆,在想不到的时候匆匆地结束,又在猝不及防的时候欣然归来。

又下雨了。

那股湿润清冷的草木香气,有形的,无形的,又一次默默涌入祁染的鼻尖,盈满心头。

一切变化只在须臾之间,天空被横纵分割得四四方方,高门深院内安静无比。

竹叶飒飒声似有而无地传来,祁染猛地回神,背着肩上沉重的双肩包,拎着手里皱皱巴巴但装的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拔腿就开始拼命地跑。

迎着香气,迎着雨水,迎着这条长而不见尽头的长街,略过一丛又一丛苍翠青竹,疯狂地往前跑。

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踉踉跄跄地跑。

只是不同的是,那天他使劲儿地想走出这条长街,而这次,他使劲儿地朝长街深处而去。

终于到那个熟悉的被杂草遮挡住的狗洞前,祁染才停下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弯腰扶着膝盖大喘气。

喘着喘着,他笑了起来,笑得双眼弯起,快活又自在。

他刚要顺着狗洞钻进去,刚趴下身子,又想了一下,啪地把双肩包脱下来放在地上,一通狂翻。

这条长街深而安静,但也不好说一定无人经过。

可祁染顾不上这些了,掏出那套回去后洗了好几次,洗得干干净净的淡青色衣裳,三下五除二地套好,才顺着洞钻了进去。

窸窸窣窣声之后,他的双脚踩在了青石搬砖上。

祁染感觉自己胸口里的什么东西,慢慢鼓了起来。

日头还早,但算着时间,现在是吃饭的功夫。

他脚步轻而快地顺着记忆里的方向跑去,绕过影门,穿过游廊,路过月台,伸手拂开层层纱幔,奔进茶厅。

偌大的厅堂中,微风拂动,夕阳下拂动影影绰绰的浮光,厅中只有一人,心不在焉地岔开腿毫无形象地坐着,手支着脑袋,眼神发直,独自一人坐在满桌菜肴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动静,他双眼先是不耐烦地转过来,看见仿佛凭空出现在厅中一角的祁染,先是一愣,随后眼睛瞪大,猛地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

北坊支着一根手指,指着祁染,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猛地一拍桌,震得上面的碗碟一跳,大步流星地朝祁染走了过来。

“你这个,你这个——”北坊大喝一声。

祁染看着他那张怒发冲冠的俊脸,头皮猛地一麻。

一来就对上了脾气最不好的一位。

北坊两三步就快步奔到了祁染的面前,祁染像个鹌鹑一样,下意识闭上眼,整个人肩膀一缩。

一个拳头往他右肩上砸了一下,不轻不重,一点儿都不痛。

祁染这才睁开眼,看见北坊又怒又叫。

“你这竖子,忒薄情寡义!”北坊伸着手,是打也无法推也无法,最后猛地一甩袖,重喝道:“又不是把你关押在这儿了,你要去哪儿,说一声就得了,怎么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百般心情交织,祁染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好解释,他看着北坊那张惊怒交加的脸,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咧着嘴嘿嘿傻笑了起来。

“你还笑!”北坊气得跳脚,“你看看我这桌菜,一个人都没有,凉了,全都凉透了!反了,都要反了天了!”

祁染赶紧赔笑道:“我还没吃,正好饿得慌。”

“吃!吃不死你!”北坊瞪着眼珠,脸气得涨红,又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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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法,大吼一声,“还不快去坐!”

他怎么说,祁染都不觉得生气,脸上始终挂着傻呵呵的笑容。

“怎么回事,又怎么了?日日这般摔桌砸碗,惊得人不得——”

厅外传来急匆匆的声音,闻声而来的郭叔一手撩开竹帘,还没站稳,看见祁染,惊得整个人一晃,“祁大人!”

北坊气得直哼哼,“老叔,你看看,他还觉得挺乐呵,站这儿直笑!”

老郭原地站了会儿,表情震惊到无以复加,才快步走过来,抓着祁染上下看了两眼,“大人可安好么?这么些日子,你可是要把老朽给急死了!”

祁染摸了摸鼻尖,“没事没事。”

老郭叹了口气,摇摇头,“大人来了天玑司,坊主刚琢磨出几个好菜,还未曾给大人尝尝,大人就这么走了。”

北坊气得快窜到房顶上了,言辞激烈,“我琢磨了个屁!”

老郭不跟他计较这些,抓着祁染上下看了好一会儿,似乎积攒了许多话要说,最后直道:“大人这是没用晚膳呢罢,快先吃些,吃了再说话。”

祁染摇摇头,“郭叔,我想先和其他打大声招呼。”

老郭连连点头,“如此也好,廊主居所就在不远,我带先生去。”

北坊跟在后面,“来人!把菜都热热,都不许撤,一会儿我们还回来!”

老郭在左,北坊在右,祁染夹在中间,颇有种自己是被押解进京的感觉。

三人走了几步,来到一处小楼,和银竹院不同,这小楼不像银竹院宽阔,但有四五层高,看着是天玑司内最高点,最上面有一瞭望台。

庭院内,堆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没什么条理。竟然还有个石狮子,歪歪斜斜地堆在一边,狮子头顶立着一只白头画眉,见到人来,扑棱了两下翅膀,颇为滑稽。

“廊主毕竟年纪小一些,好奇心大,玩心重。”老郭解释道。

北坊哼了一声,“没个收拾。”

还没走近小楼,祁染就看见屋内有个奇大无比的水钵,水钵旁又是一个眼熟的小石钵,小少年正打着赤膊在石钵旁扎马步,和小龟默默四目相对,露出的后背有许多横纵伤疤。

听见声音,西廊回头,先是茫然地看了一会儿祁染,随即抱着小石钵站起,“先生!”

他走过来,把石钵往祁染手里塞,“先生不在,小龟我一直替先生喂着,都还好好的,先生放心。”

祁染抱着这个失之交臂一周有余的石钵,小龟在里面慢慢冒出一个头,绿豆似的小眼睛盯着祁染瞧。

祁染还没来得及开口,听见动静,屋内又绕出一人。

东阁今日穿的是身淡桃色的裙衫,人依旧明艳,只是走出来前眉头锁着,似有忧虑之色。

她走出来,先是一震,眉头不松反紧,等到祁染跟前了,才慢慢舒展开,倏地重重松了一口气,“你这小子!”

祁染咧着嘴听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又回答了她许多问题。

等她说完,祁染犹豫片刻,“亭主亭主不在府里吗?”

西廊盯着他看。

东阁忽然眼神飘走。

北坊抱臂,“呵呵”一声。

郭叔赶紧笑了两下,“吃饭,先吃饭。”

第27章 今日阴金屋藏娇。

几人回到茶厅。

祁染屁股在凳子上磨了又磨,听着另外四人闲谈说话。

“你现在知道要吃饭了?”北坊对祁染撒够气了,拿东阁开刀。

东阁啪地把碗一放,“怎么着你了,我看你是又欠骂了。”

“没把你饿死!”北坊仰头将茶水一喝而净,“我心头意外得很!”

三两句话,两个人就又你来我往地吵了起来,东阁抄着瓜子往北坊身上弹,北坊边躲边骂她“没个副官样子”。

郭叔在旁边劝架,说是劝架,也只是在两个人嗓门渐高的时候插一句,见他们吵闹不休,倒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摇着头叹气。

祁染抱着碗,埋头扒饭的时候,悄悄笑了一下。

表舅一家在饭桌上也总是吵闹不休,震耳欲聋,但两边饭桌上的温度又完全不同。

西廊一个人夹在两人中间,瓜子在他头顶飞来飞去,他边吃眼神边往祁染这边偷瞄。

祁染一开始以为是自己这副模样在古人眼里仪容不整,西廊看得多了,他才发现西廊在偷看他随手放在桌下的塑料袋。

见他看了过来,西廊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抿抿嘴巴。

“哦对。”祁染赶紧弯腰,扒拉了一下塑料袋。

他没想到自己就这么机缘巧合地又过来了,手里这袋零食也是拎得巧,一块儿就来了。

东阁和北坊声音停下,看着他在桌子底下摸索。

祁染摸了半天,想了想,摸出一包酒鬼花生放在桌上,笑了起来,“我带了点东西,大家一起尝尝?”

北坊皱眉,“盐花生这边也是有的,有什么稀奇?只是这袋子是何物?如此轻薄,比蝉纱还透亮些。”

祁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憋了半天,说了句“家乡特产”,好在北坊没有多问。

东阁率先捻了一颗丢在嘴里,眼神一亮,随后哈哈大笑,“好吃,可把北坊的手艺比下去了。”

北坊嘴里正嚼着,白她一眼,没说话。

祁染又分给西廊,西廊满足了好奇心,“谢谢先生。”

他吃了两颗,片刻后犹豫道:“先生,这袋子可以给我吗?”

祁染哭笑不得,自然答应。

老郭啧啧称奇,“先生家乡何方?我竟从来没见过这等物件。”

厅外传来脚步声,祁染立刻看过去,谁知是来奉茶的丫鬟们。

他眼神收了回来,挠挠鼻尖。

“他这包也奇巧。”一旁东阁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进祁染的耳朵里,“我来乾京也有十来年了,没见过这个式样。”

北坊见缝插针,“你没见过的多了。”两人又吵了起来。

祁染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神却飘了出去,心像是被什么牵着,半天收不回来。

好容易捱到一顿饭吃完,东阁和北坊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嘴,西廊心满意足地抓着剩下半包花生坐在一旁。

祁染看他们吵得全神贯注,才赶紧拉住郭叔,嘴里囫囵了半天,小声开口:“亭主亭主是还在外出公务吗?”

郭叔脸上露出一点思虑之色,“这倒是没有。”

“没有?”祁染“啊”了一声,“亭主不吃饭吗?”

这一顿饭下来,都没看到那个面如春晓的人翩翩而来,祁染倒有些不适应了。

老郭尴尬道:“许是不饿吧。”

他说完,看见面前的青年思考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这怎么行呢,还是叫亭主过来一起吃吧?”

吵嘴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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