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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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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今日阴你究竟在我身上寻找着谁?……

再分开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渐渐地停了。

祁染自觉自己毕竟是个小伙子,一直窝在别人怀里多少有点难为情,几次想要起来坐回去,都被知雨按住,最后只好无可奈何地放弃。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知雨环着他,时不时伸手把玩他的头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偶尔会低低笑一声。

祁染想起他之前说的话,忍不住好奇心,“我忘记什么了?”

其实他想问的是知雨那句“很久很久以前就心悦”,想问是什么时候,想问为什么喜欢他,想问喜欢他哪儿。

但他想了半天,脸皮臊得慌,还是问不出口,觉得自己这样太像情窦初开的小孩,缠着人没完没了地问,怪腻歪的。

知雨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又绕着祁染的发梢,卷在小指上,“是啊,阿染,你忘记什么了?”

祁染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他自认自己记忆力算是很不错的,不然也不会去学文献学。

来天玑司这阵子,大大小小的事儿他都记得,连有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他都能晚上睡前琢磨半天。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太拧巴,没办法,改不掉。

“我都记着呢。”祁染很肯定,“没忘什么。”

头顶一阵沉默,他的头发还是一阵儿又一阵儿的酥麻,和之前一样,但这阵沉默却让祁染觉得和刚才两人静静依偎时的静谧不同,让人有点揪心。

祁染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不是心软的人,但知雨一旦有些什么,他就忍不住在意,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忘什么了?”祁染伸着一根手指,戳了戳知雨的腰。

知雨抓住那根手指,亲了亲,“那日夜里,我看见你在外面。”

祁染“啊”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是他被东阁他们灌醉的那天,晚上下着雨,噼里啪啦的,他才敢大着胆子一直在霖霪院不远不近的廊下偷看。

“我动静太大了是不是。”祁染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知雨柔柔道:“我听得出你的脚步声。”

祁染一下子转过头来,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那晚失魂落魄的模样,尬的半天没说出话,“那你怎么不叫我!”

知雨垂首悠哉一笑,“想逗逗你。”

祁染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过了半晌,他才相当不自在地梗着脖子低声开口,“我那天我那晚可伤心了,你还逗我。”

承认自己内心所想,对祁染来说是一件很困难,也很别扭的事,但他愿意试着说给知雨听。

知雨问他,“那我不逗你,出来拉着你说话,你也不会理睬我呀。”

祁染嘴硬,“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知雨笑笑,下巴搁在祁染的肩上,“不是总把我往白家姑娘身边推吗?”

祁染理亏,嘟囔了半天,没吱出个声。

他还真的认真想了想,那晚要是知雨真的出来了,他会不会诉诸心事。想了半天,不由得承认知雨确实有先见之明,以他那时的脑回路和一直以来的性格,恐怕在被发现的时候也会找个借口,然后匆匆回去,第二天当什么都没发生。

“那也不能那个啊。”祁染含含糊糊的,想说点什么,又怕自己听起来像撒娇,就记得自己当时难过得要命,心都快被掰成两半了。

“阿染太凶了。”知雨又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凶得跟个小猫似的我怕你咬我。”

祁染一听自己那么伤心还被说凶,心里不乐意了,“我哪儿凶了,我姐从小到大都说我脾气好!”

更何况他那晚确实很难过,看着窗下的人含情带笑,看得都有点喘不上气儿了。

知雨拨着他的头发,“又在凶我,凶死了。”

祁染满头问号,哪儿凶,他到底哪儿凶。

知雨幽幽叹了口气,“那晚你一直提着灯在窗外瞪我,灯杆都要被捏碎了,不信你去问郭叔。”

他这句有逗弄祁染的成分,但没有说谎。

那日夜里,祁染刚从一侧拐过来,他就发现了。外面下着雨,他想把人唤进来,又按捺住了,不动声色地等着祁染动作。

祁染太谨慎、太胆怯。他靠前一步,祁染就立刻后退十步。他若一直向前,祁染便能直接躲起来,从来不肯多露半分情绪给人。

非得让祁染自己主动上前,否则他永远走不到祁染面前。

只有那晚,他终于看见了祁染最直接、没有一丝掩饰的情绪。

他等了多久,祁染就在外面站了多久,一双眼睛死死把他瞪着,脸上的表情算得上咬牙切齿,偏瘦的手捏着那盏可怜的灯,来回磋磨。

哪怕是这样,祁染也没有上前一步。终归是他忍不住,出来把猫儿捉着,否则一个动静,猫儿便又要乘着夜色一溜而去。

怀里的祁染还在自言自语地琢磨,“我哪儿凶?”

知雨拢了拢,把猫拢在自己怀里,“后来就不凶了,软软的。”

祁染没跟上他的思路,“什么软软的?”

头顶传来声音,“嘴唇。”

祁染愣了一下,猛地转过来和知雨对视着,瞳孔地震。

那不是他的梦吗?他记得在梦里知雨亲了他,他又抓着知雨唧唧歪歪很久,抱得难舍难分。

祁染声音都抖了,“我忘的是这个?我以为我以为我做梦呢”

“怎么?”知雨的声音听起来很委屈,“你又要对我始乱终弃?”

祁染头疼,长叹一声倒在知雨怀里,“我哪儿有!!”

过了一会儿,又飘出闷闷的声音,“我那天喝多了真的以为是梦。还有没有其他我不记得的事?”

他迟迟没等到知雨的回答,忍不住仰头去看。

这一看,就愣住了。

知雨垂首长久凝视着他,月光折进那双眼睛里,明亮银光让那双眸子表面十分剔透,看得深了,却发觉深不可测,望不见底。

很像他之前重新回到这里,与知雨再次相见时的眼神。

祁染屏住呼吸,不知道知雨在看什么,目光是落在了他身上,却又仿佛在透过他,看着更久远以前的东西。

“知雨?”他被看得心头一跳,试探地喊了一声,“我又忘记什么了?”

月光一晃,又变成含情双眼,似乎刚才一瞬只是错觉。

知雨慢慢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无声地笑了笑,“来,我有东西给你。”

祁染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床榻前,看见床榻上规整放着的衣裳,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屋内虽点着灯,但到底不如白昼明亮。可这身衣裳的料子太流光溢彩,哪怕只是挨着一点,也显得熠熠生光,是他之前在老郭手里看到过的月水缎。

在他愣神的时候,知雨已经替他换上,手指慢慢捋平衣襟。

快要穿戴齐整,祁染才茫然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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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缎子这衣服是给我的?”

“嗯。”知雨细致地替他将长发拢好,“你那日走得那么急,都不等我回答你。”

祁染都有点不会说话了,“我以为、我以为是给——”

穿戴好后,他被知雨领到铜镜前,“真好看。”知雨笑了起来。

祁染看着自己的模样,好半晌没回过神。

长发被知雨简单地束了起来,顺着身上衣物蜿蜒而下,褒衣博带,秀骨清像,映着身后满室灯火,是一个如玉郎君的模样。

郎君在镜中静静望着自己,带着一点微微的困惑与迷茫。

祁染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镜面,有些恍惚。

有那么一瞬间,连他自己都要被自己这幅模样说服了过去,说服自己是在镜中看见了一位彻头彻底的古人,天生就该属于这个时代,命中注定会站在这里。

这是他吗?他原本就是这番模样吗?

“还是这身最衬你。”知雨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祁染回神,匆匆忙忙道:“这太贵重了,我还是——”

知雨按住他的手,“若是给你的,便算不得什么。”

祁染又回头望了一眼,镜中人同样在回头望着自己,身后是温和笑着的知雨,二人长身而立,相得益彰,无比相配。

他迟迟无法将自己和镜中人联系在一起,和知雨相配的是镜中那位古人,他仍然只是一个误入此处的异乡客。

祁染心底深处,纠缠自己许久的念头再次冒出。

知雨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呢?

只有一点在他内心中很坚决,他肯定没有能让人一见钟情的本钱。

很多微弱地埋在心底,但他一直没有深想过的端倪像气泡一样纷纷浮起,哔哔啪啪地碎开。

第一次来到乾京流落街边时,连奶娃娃都觉得他穿着怪异,路人更是纷纷绕行,知雨却没有任何顾忌,甚至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将他带回了天玑司。

这座自打天玑司重新修就一直空置着的庭院,庭院的主人悉心布置维护,宁可住在配房也要留至如今,轻易地就给了他。

东阁说过,天下人皆知天玑司南亭求贤若渴,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一位司簿,哪怕司内人为其相看了许多才子,却始终没个着落。

白茵也说过,南亭从前日日巡街,这本不是他的分内之事,却日复一日风雨无阻。

他曾以为是梦境的那个夜晚,知雨亲吻他时,在他耳旁落下一句“不是第一次。”

现在,这些东西都落在了他头上,

他从来就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不是看不到,只在于他想与不想而已。

祁染视线慢慢垂下,看见知雨为他在腰间系了一个酢浆草结,动作无比熟稔。

“知雨——”

你究竟在我身上寻找着谁?

是因为那个人和我长得很像吗?

你给我这身衣服,也是因为那个人曾经这样穿过吗?

“嗯?”知雨抬眼。

祁染将这些话咽了下去,没有问出口。

他陷入了一场短暂的混乱,就像发现自己被绘制在大仪图上,那位跟随在闻珧身后的侍童其实是他的时候一样。

他又顶了谁的位置吗?

那他的位置又该在哪里,他又是谁呢?

“阿染?”眼前神仙似的人儿又轻轻叫了他一声。

“嘿嘿。”祁染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知雨慢慢眨了下眼睛。

雨后的夜空静谧沉静,繁星点点。

“阿染,我真的很喜欢你。”祁染听他的声音轻飘飘落在耳边,“我真的等了你很久很久。”

祁染又“嘿嘿”笑了一声。

他刚才问知雨“我又忘记什么了”,知雨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再问。

祁染想,他拥有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真的很少很少,一直在不断地消失,离他而去。

爱他的父母,照顾他的姐姐,母亲留下的平安扣,古籍,零零碎碎的东西,都没有了。

他知道,没有什么东西会真正长久地属于他,所以他很珍惜。

哪怕只是短暂一瞬,只要他曾经拥有过,这已经很好了,他不会去计较太多。

祁染伸手抱住知雨,轻轻拍了拍。

两人慢慢走到廊下,望着夜空繁星,知雨伸手指给他看,慢慢地一点点教他辨别那些星星。

“那颗是太白星,如果夜里格外明亮,便是第二日要落雨了。”

祁染看了会儿,忍不住问,“准吗?”

知雨微微一笑,很诚实,“并不总是如此,但多少可以参考一些。”

祁染听知雨说起这些十分熟练,天象不比琴棋书画,不是寻常人能接触到的,“你也会观星吗?”

“会一些。”知雨微微歪头,眼睛盯着他微眯,“也?”

祁染摸摸鼻子,和知雨说这些应该是没事的,“之前和白姑娘聊到了温七子,听说他小时候就是因为精通天象出名的。”

“是吗。”知雨不知为何,对他笑了笑,“雕虫小技,不过如此。”

祁染耳朵竖了起来,“你不喜欢他?白姑娘说,连白相曾经都为他可惜呢。”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知雨语气平静,但笑容淡了些,祁染猜测是因为听见了白相的缘故,“孩童而已,懂的终归有限。何况温七子盛名,有多少是因为自己?大多是因为家世门楣的缘故罢了。”

这话是有道理的,祁染很赞同,神童总是出自贵族世家,这就很能说明某些问题。

不过他在南博看过温七子的手记,对于知雨前半句话就有些不敢苟同。在他看来,温七子的神童名号固然有家世光环加持,但自身素质也是实打实的。

“你好像很不待见他嘛。”祁染说。

“何以见得?”知雨漫声。

“那么好的小孩子,被你说得平平淡淡。”祁染忍不住笑了一下。

知雨又歪了歪头,“那你觉得温鹬如何?”

“我觉得啊”祁染想了想,不太好评价,“其实我对他的了解不多。”

知雨双眸微垂,“如此。”

“不过呢。”祁染又开口,“我还是挺喜欢他的。你说他雕虫小技,我觉得未必,我倒愿意相信他真的很有天赋,是个聪明小孩。聪明小孩总是能招人喜欢。”

“你也很聪明。”知雨笑了笑,“他会很喜欢你的。”

没看出知雨这么会哄人,祁染被逗笑了,“这算什么,咱们又没办法知道这些。”

他眺望着星星,人们总说离世之人会变成星星照耀着地上之人,那位才华满腹的小神童如今又会是哪颗星星呢?

“不过也没机会知道这些了。”他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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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想,要是温鹬真的像谢华说的那样,悄悄活下来了就好了。

这在这个时代是大不敬的话,他只敢偷偷说给知雨听,“我总在想,那样盛名远扬的孩子,就算意外活了下来,也会郁郁一生吧。”

“不会。”知雨柔声,“死才是最糟糕的事,只要活着,凡事都是好事。”

祁染一愣,知雨侧颜而笑,“我说的不对吗?”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妈我娘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祁染摇摇头,微微自嘲,“我怎么连她说过的话都忘了。”

肩膀被轻轻一按,知雨揽着他,让他靠着自己身侧,“没关系,你还有姐姐。”

祁染点头,“对,我还有——咦,你怎么知道?”

知雨眨眨眼,“你刚才说过呀。”

祁染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确实随口提过,没想到知雨这么快就记住了。

春天的夜晚很温柔,他忽然就冒出许多想说的话,絮絮叨叨的,“我姐姐和白姑娘很像,所以每次跟白姑娘说话我都特别高兴。”

他说了一些,又有点不好意思,强行换了个话题,“看星星分辨天气真的很难吗?”

知雨温言,“不难,只是世事难料,无人能真的看穿前程。”

祁染狐疑,“但是国师看得很准啊,连时辰都记得一清二楚,难道不是观星得来的吗?”

身旁静了片刻,祁染扭头去看,看见知雨不知何时双眼转了过来,安静地凝视着他。

“不是。”知雨的眼神近乎于虔诚,“国师有神灵相告。”

祁染被这眼神看得茫然了一瞬间,知雨的眸色太过绵长,虔诚不似作假。

一瞬间,祁染甚至忍不住怀疑是自己太片面了,或许这个时代,真的有神明存在。

这念头只是一瞬间,他立刻抛开,只有这个是不可能的。

但对他来说是常识的认知,对这个时代的人却不一定通用。更何况西乾后期本就格外崇尚神权,或许知雨也是如此,所以才如此虔诚。

祁染不愿意武断地否决他的信仰,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心里还是犯嘀咕,这个疑惑并没有得到很好的解答。观星并不准确,也没有神灵存在,那闻珧是凭借着什么那样准确的预知天象和灾祸的?这科学吗?

身旁知雨忽然出声,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犹豫,“你觉得国师如何?”

祁染沉默了一下。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简单,也很难。他可以直接流畅地背出教科书上的陈述总结,又或者是复述一遍学术界对闻珧的评价,“生性多疑,手段狠戾”。

他甚至一瞬间就能够想起研一那场春雨,导师短短的一句“客观上推动、并加速了西乾王朝的覆灭。”

可他本能地有些排斥这些拾人牙慧之语。

后世所有对闻珧的评价都是通过推测而来,并没有直接证据。没有人真正见过这位神官,也没有人知道神官真实的模样。

祁染最后摇摇头,“我不知道,我都还没怎么见过国师。”

知雨沉吟片刻,“你不是很害怕国师吗,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国师残暴的缘故吗?”

“没有啊。”祁染抓抓脑袋,“我是司簿,是下属中的下属,对顶头上司敬畏不是很正常吗?再说了,我都没接触过国师,怎么断言国师残暴?”

他说完,见知雨长久不语,一阵紧张,“我说错话了?”

知雨展颜一笑,“不,我只是很高兴听见你如此说。”

祁染并没有感到奇怪,都是天玑司的人,副官们自然是很敬爱闻珧的。

他看着看着,眼神就挪到知雨衣襟处,想着母亲留给自己,但后来出现在知雨身上的平安扣。

他留神观察了一下,知雨果真相当爱惜这枚玉坠子。这么久了,除了初见那日他在马车上因为颠簸看到过一次,其余时候从来没见到知雨露出来过,一直贴身佩戴。

“在看什么?”视线里出现一只手,轻轻按在胸口。

祁染抬头笑笑,“没事,我在想你那枚坠子。”

知雨微微挑眉,“这么喜欢这枚坠子么?”

祁染下意识摇头,“我只是看到你一直戴着,挺爱惜的,你之前又说这是他人所赠,有点好奇。”

知雨微笑,“想知道是谁送我的?”

祁染猛地点头,太想知道了,这枚平安扣他都戴了二十来年了,几乎成为他的一部分,刚丢的那几天他消沉了好久,直到在知雨身上再次看到。

“不告诉你。”额头被知雨屈指轻弹了一下,“自己想。”

祁染有些泄气,心想不告诉就不告诉吧,不说他也大概猜的出来,人说过这是心爱之物,不是父母所赠就是重要之人所赠,有什么好想的。

他不吱声了,知雨含笑故意歪头到他面前,“不高兴了?”

祁染撇撇嘴,“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知雨笑吟吟的,一双眼睛弯弯,“还说不生气,都不愿意看我了,气性这么大,娇人得很。”

“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祁染又撇了撇嘴,半晌又有点别扭地开口,犹豫了很久,低声询问:“送你这个坠子的人,是不是和我很像?”

夜风温润,安静不语,长久沉默。

“傻话。”

片刻,才吹来一声低叹,没承认,也没否认,轻轻的飘散在月色中。

第42章 今日阴我等的人一直是你一直是……

风很凉,祁染双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便立刻被灌了满口冰凉虚无。

总要吐出来才舒服,他心里想着,却闭上了嘴巴,咽了下去,咽进肚里,一丝端倪都不露。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也不尴尬。他的余光看见知雨负手站在一旁,眺望着漫天繁星。

天上的星辰多不胜数,祁染依稀认得一些,却直觉知雨正在凝望着的不是刚才谈起的太白,而是一直挂在天边,从不曾改变的北斗。

北斗可辩方位,为迷途者指点迷津,知雨的目光追随着,飘得很远很远,祁染不知道他在望向何方,又在望向何人。

终究是他忍不住,出声打断,“我听郭叔说起过一次,他说他与你原本都不是乾京人。”

“嗯。”知雨的眼神收了回来,从北斗星上挪开,自然而然地落在他的身上,笑意比繁星更亮,“我家中原本在岭南一带。”

岭南,祁染心里思忖了一下,要是在现代,岭南是海市那一片,是市郊,记得是一片高级住宅区。但在过去,岭南指的不是某片街区,而是一整片区域,近至海市,远能囊括隔壁的几个市,相当宽阔。

这个说法很宽泛,他还想再问仔细点,但想着天玑司人身份敏感,连真名都不与外人说,便也没有再问下去。

“那你知雨是你的真名吗?”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

“是小字。”

“哦。”祁染闷闷地应了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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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名啊,“那”

他没问出口,知雨也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含笑望着他。

祁染觉得,知雨那么聪明,应该是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但他没有说,也许是还不想说吧。

他打起精神,把小字告诉了他,也已经是相当信任他的表现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叫知雨,你不怕我干坏事吗?”

“你不会。”

祁染有点郁闷,他确实不会,但知雨这么笃定,还是让他心里有一丝细微的别扭和计较。

知雨是凭借什么,面对他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就如此推心置腹。凭他留着长发,穿上这身的模样吗?

唉。

换个话题吧,那天谢华说天玑司只有三个副官,这又是怎么回事,不如问问这个。

他不愿意再想这些,可心里总计较着,刚想再旁敲侧击一下,头顶一阵细微异动,登时把他那点小心思吓得一干二净。

廊檐翻身跳下来一人,西廊语速飞快,小脸严肃,“亭主,相府出事了。”

祁染一怔,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西廊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小姐病重。”

祁染心一缩,额头登时急出一层汗,“怎么会呢!前几日还好好的!”

知雨微一蹙眉,“府医可曾看过了?”

西廊摇摇头,“沉疴旧疾,这次不似寻常,不是府医能相看的,必须去请宫医。”

祁染还想再问,右手忽然一阵尖锐刺痛,头皮立刻一麻。

他已经很多天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两情相悦的惊喜之下,竟然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祁染脱口而出,恐慌让心脏调的飞快,“白姑娘呢?”

西廊和知雨的眼神瞬间落在他身上。

西廊有些困惑,“先生怎么知道——”

祁染急得用左手抓住西廊,“白姑娘怎么了,白姑娘是不是也出事了?”

西廊点头,“我就是想说这个。西北漕运,白相前几日便和公子出京去那边盯着,令牌也不在相府中,无人能出面。白姑娘白姑娘便自己去叩宫门,如今已经套了马离府了。”

祁染双眼一黑,整个人晃了一下,右手的疼痛越发尖锐。

宫规森严,若无事关国家的大事,是决计不能夜叩宫门的。能去夜访宫廷的,数遍乾京也只有国师和白相能持令牌一试。

夜叩宫门是死罪!白茵虽是相国长女,也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怎么怎么不先叫人来天玑司说一声”祁染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这些日子,他瞧着相府和天玑司的关系并没有后世说得那么水火不容,白茵又是天玑司常客,事发紧急,司内不会不帮她。

西廊表情也不大好,“相府已经遣人来了,但小小姐的病症来势汹汹,危在旦夕,片刻耽误不得,白姑娘便立刻往宫中去了。”

“不行,得拦住她!”祁染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不止是为了自己,白茵一向亲和又善解人意,他早已把白茵当做是自己的姐姐看待。

“去叫东阁遣人,立刻追上,将她拦下来。”知雨面色沉了下来,“我去取国师手令,备马。”

西廊犹豫地看了知雨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也去!”祁染急惶惶奔回屋中,拿了之前准备好的抗生素。

老郭早已准备好了,祁染与知雨同乘一匹,夜风凄苦,吹得祁染眼睛发红。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知雨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有国师手令,不会降罪。”

祁染擦了擦眼睛,点点头。

相府和天玑司都已经算是在皇城根下,但仍有一段不短的的距离。宫门遥遥出现在视线中时,祁染看见卫士持刀相拦,一袭白衣的白茵站在宫门前,已经抬起了手。

“白姑娘!”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可距离遥远,未传至白茵耳中。

白茵甩开卫士的手,她是相国长女,卫士们提着刀,却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祁染的半边手臂如同火烧,疼得他太阳穴直抽。

一个清丽人影从白茵身后急速闪来,一把按住白茵的手,“姑娘!”

白茵甩了一下,没甩开,回头才看清是东阁。

她再一转身,看见夜色中疾驰而来的两人,终于嘴唇一颤,垂下手来。

祁染不等知雨伸手扶,一下子跳下了马,仓皇奔到白茵身边,“白姑娘,不能冲动!”

白茵的面色惨白如纸,面对祁染,终于落下泪来,“可小茹儿小茹儿她怎么办”

她扑通一下,跪在知雨面前,“亭主,我求求你,我人微言轻,见不到国师,求你”

东阁立刻伸手去扶她,“姑娘别着急,此事不难,国师——”

她抬头快速瞥了知雨一眼,没有继续说,只是反复劝着白茵,让她安心。

祁染也在一旁扶白茵起来,没有看见东阁和知雨短短的眼神交汇。

卫士们见了知雨手中令牌,行了礼,向两侧绕开,启了偏侧宫门。知雨吩咐东阁,“送白姑娘回府中候着,待我请了宫医即刻便来。”

相府的马车也到了,管事的见白茵被拦了下来,整个人一软,一下子跪在白姑娘面前,“大姑娘大姑娘啊,可别吓我,快随我回去罢,可不能在这儿呆着啊!”

白茵擦了泪,被东阁和祁染扶着上了马车。

车厢摇摇晃晃,白茵捂着头坐在其中,面色依旧惨白地看向祁染,嘴唇抖了抖,“先生,对不住都是我害的。”

祁染忍着疼痛劝她,“姑娘别急,亭主已经入宫,想必——”

白茵仍然脸上苍白一片,“即使拿了令牌,等闲之人也是不能叩宫门的亭主他”

她嘴唇都咬破了,“都是我”

祁染闻言一怔,大脑立刻一片空白。

天玑司在后世记述中已经模糊,他只知道这时候的天玑司权势滔天,但也不清楚副官究竟有没有夜叩宫门的权利。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白茵还要更加惨白,魂几乎被抽没了一半,看向东阁。

东阁被祁染看得头皮一麻,嘴巴动了动,眼神瞟过一旁的白茵,一时半会儿不好说什么,只能艰难劝祁染,“先生莫怕,亭主亭主是无妨的。”

她说的吞吞吐吐,落在祁染眼里,分明就是勉勉强强的劝慰之语,祁染的脸色更白了,连身上的疼都顾不上了,呆呆地坐在车厢里,心脏一抽一抽。

知雨会因此被降罪吗?

东阁欲言又止,看着魂飞天外的祁染,只能心里叹了口气,“我没骗先生,先生莫要如此担惊受怕,且看一会儿亭主回来了,便知我所言是真是假。”

祁染已经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到了相府,被仆从扶下车,呆呆地往里走。

直到进了小茹儿的寝房,听着里面哭声一片,他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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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回神。

小茹儿的床榻放着帘子,遮住里面的小人儿,只能看见一位身材纤纤的妇人跪扑在床边,埋着身子看不到脸,哭得伤心不已。

“茹茹我的儿你要了娘的命啊!”

另一旁候着一位年老府医,眼眶也红着,见了白茵后无声地摇摇头。

白茵进了屋,便立刻擦干净眼泪,勉强笑着走到妇人身边,俯身轻轻拍了拍她,“弟妹,已经请到宫医了,很快便到了,紧着自己身子,快别哭了。”

妇人摇摇头,仍然哭得肝肠寸断。

祁染走到府医身边,压低声音,“小小姐情况如何?”

府医看了他一眼,犹豫地叹了口气,将声音压到最小,“且等且等宫医来了看看罢。”

祁染心里一空,连府医都这么说,可见小茹儿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屋外传来脚步声,祁染抬头去看,宫医匆匆而入,被人深夜唤起,面色疲倦。

身后有一抹淡藕粉色的身影,祁染双眼一酸,来不及去多想知雨为何没有被降罪,急忙让开位置,让宫医前去相看。

床榻放下的帘子被掀开,他看了一眼,小茹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赤红,小小身板胸口一起一伏,幅度却不似平常那般剧烈,相当微弱。

他不忍再看,退出几步,左手摸进右手袖口,捏着藏在里面的锡箔药板,忽然脑袋一空。

方才心里装着太多的事,慢慢回过神后,他才发现自己右臂上火烧火燎的疼痛感并没有消失,而且越发尖锐,疼得他脸颊直抽,丝毫没有半点停歇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他瞬间掉入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回事?白茵已经被拦下,早就脱离了性命之忧,他的手为什么还是这么疼?

袖口被轻轻碰了碰,他双眼失神地抬起,自己已经走出小茹儿的卧房,知雨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边,拧着眉低声问,“阿染,怎么了,可是哪里——”

知雨声音猛地一顿,祁染嘴唇颤了一下,露出一个笑容。

知雨的手摸进他的袖口,想去握住他的右手,却握了个空。

知雨的脸色迅速变得铁青,在无人的角落翻开他的袖口,空空荡荡,“阿染?!”

祁染抬起头,鬓边的长发已经因为疼出来的冷汗打湿,贴在脸边。一直以来不敢诉诸于人,藏着掖着在心底的秘密,就这么被知雨看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如此,从头至尾悬在他胸口的那块大石头却慢慢落了地,秘密被看穿,原来会是从未有过的一片轻松。

他慢慢咧起嘴角,忍着痛,嘿嘿笑了一下,“别怕,我不是妖怪。”

他第一次在知雨脸上看到如此惊惶的神情,他看起来比他自己还要慌乱,眼尾都泛上了一圈猩红,“怎么会”

祁染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挠挠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小声说着。

“本来不想惹你伤心的。我从前不是故意躲着你,你别难过,我怕你看了我这样子会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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