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0(2 / 2)
亚瑟生硬地拍了拍他,随后那只手就停在那里,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妥协。
他大概误会了。他在试图提供一点安慰。
古斯:“…………”
好吧。他认了。
他决定了。
这就是自己的穿越起源。
他醒在低缓的水声里,是那种冰凉、缓慢又带着石头打滑感的水。晨雾还未散尽,帐篷外传来马匹不安的响鼻声。古斯拉开小地图一看,蒙大拿河。
河流对岸不远是黑水镇。那座埋葬了范德林德帮最后一个辉煌计划,并见证了这帮派由盛转衰的镇子。
那么,算时间……剧情又自动往前推进了。约西亚·特里劳尼告知了达奇另一个失踪帮派成员的消息。亚瑟接了这个任务,离开瓦伦丁,正走在营救的路上。
不过这些可以容后再说。
古斯揶揄地调转镜头。亚瑟还未彻底清醒,一条胳膊还以拥抱的姿势悬在半空,然后啪地落下——
亚瑟惊醒。那双带金环的蓝眼还带着困意,茫然地眨过好几下,这才试探着支起身,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左轮,像是在确认自己还在现实:
“古斯?”
【早安,亚瑟。】古斯热情地招呼,【刚刚在梦里,有个问题,我一直忘了问。】
亚瑟皱眉。
“什么?”
【你那天怎么解决的?】
“呵。”亚瑟盯着他,刚醒的困顿和梦中带回的那点关心迅速升华,凝成一个冷笑——
“塔希堤。”
【📢作者有话说】
加更完成虽然迟到了……本章中存在特殊原创场景教材等,均只作为背景完善用,不知道不影响阅读[吃瓜]
19 ? 传染
◎“原来你想从我这儿得病。”◎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游戏主角被我操作日常》 17-20(第5/8页)
帐篷的布面已经泛起淡淡的金黄, 映出亚瑟睡得乱糟糟的暗金头毛。晨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空气中划出细细的光束。不远处传来溪水潺潺的声响,和黑朗姆悠闲啃食草料的声音。
古斯上下滑动镜头, 最后停在男人右手的订婚戒上。光落在那里,反射出一抹低调的金芒。
这么看来, 在自己下线的三天,亚瑟一直戴着它。
古斯心情大好, 忍不住继续调戏亚瑟:【想要我停, 你该用‘安全词’。】他饶有兴致地说,【还是说,你决定就定这个?】
“少废话, 小子。”亚瑟烦躁地扯了扯衣领, “达奇和我打劫驿站的时候,你怕是还在你那鬼地方啃书呢。想让我换个词, 那得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噢?那亲爱的亚瑟,你希望我如何证明?】
“特里劳尼传来消息, 那个疯疯癫癫的爱尔兰佬西恩——就是那个整天嚷嚷着要炸点什么的红毛混蛋——被赏金猎人逮住了。”亚瑟环起胳膊,“我得跟其他人会合, 去救出那个蠢货。要是你真想证明自己, 就别在路上给我添乱。”
【添乱。】古斯重复, 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口气,【我以为我干的还不错, 至少在喂饱你这一项。】
不等亚瑟反击,他先伸出手,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亚瑟的屁股。在亚瑟扭头怒视他前, 又迅速敲下背包键-B。
亚瑟立即转过身, 手臂不受控制地探进背包。亚瑟本人则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该死的, 小子。你在你那学堂里就学这个?再这么下去,我迟早得找皮尔逊要条新腰带。”
【事实上,我学的是制药工程,辅修炼金史,还有个教健身的证。我可以从医学、专业和我个人的审美角度,保证你现在的体重和肌肉比例绝对完美。】
“哈,所以这就是你打的算盘?”亚瑟半眯着眼,咧嘴露出个危险的笑:“把我养得‘完美’,好卖个好价?”
【我可舍不得卖你,我亲爱的,你现在姓普莱尔。】古斯无辜地说,【亚瑟·普莱尔,一个养尊处优的阔佬,不知道有多少上流社会的女士为他神魂颠倒。而且,他还有个神秘的、关心他健康的未婚夫——】
“未婚夫?”亚瑟冷嗤一声,“你要是敢在教堂门口或者哪个乡下酒馆这么说,我保证会有人把你这‘邪祟’和我一起送上火刑架。当然——”他不怀好意地一笑,“如果他们找得到你的话。”
【好吧,赞助人。】古斯啧了声,【关心你的外表,操心你的体重。要是哪天为此要被烧死了,记得来救我。】
“你还需要我救么?我敢说,那些架子就没烧过真货。”
【谁都有倒霉的时候,比如开门时一脚摔倒——】古斯说着,忽地一顿,【等等。】
一股虚幻的寒意自不存在的颅骨直浇下来。上次强行接触亚瑟,是在瓦伦丁。瓦伦丁那个肺结核晚期还在外乱晃的唐斯,曾引起亚瑟的好奇。而自己从精神力告急到现在回满醒来,已经整整过去三天!
亚瑟正在啃他掏的苹果,等着咖啡煮好——在不赶时间、也不用堵嘴的时候,古斯会由着这家伙慢条斯理地享受,但现在事后被骂也顾不得了。【E】,食用。
男人当即张大嘴,一口咬下大半个苹果,还未咀嚼完毕,又补上第二口。他的喉结滚动,飞快将果肉咽下的同时,手也往外一抛。
果核划出一道弧线飞出帐篷,沾着果汁的手立刻探进背包,摸出一块缀着嫩绿色野薄荷碎的烤鹿肉。清香与肉香交织,亚瑟皱眉抬头:
“你究竟发什么疯——唔嗯嗯!”
新鲜水果,烤肉,面包,咖啡,一顿放在圣丹尼斯富人区也称得上丰盛的早餐强行喂完,营地也以反常的速度收拾完毕。小地图上,亚瑟生命、体力、死神之眼三项全满,而亚瑟脸上,怒气条也爬升到一半。
“这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握紧腰间的左轮,声音压得很低,“出了什么事?”
【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亚瑟,你有没有接触唐斯?】
亚瑟皱起眉头:“谁?”
【我们在瓦伦丁,进旅店的房间前,街上那个瘦得皮包骨、脸色发青、一直在咳嗽的募捐男,托马斯·唐斯。】
“哦,那个看起来糟透了的伙计?”亚瑟耸耸肩,“我和他聊了几句,还借了火。怎么?”
古斯目瞪口呆,镜头一瞬间贴近亚瑟的脸。
【你怎么敢?亚瑟·摩根,你怎么敢的?!那家伙一看就要死了!而且是肺结核!】
“哈,就这个?”亚瑟眯起眼,“就因为一个快死的病鬼,你就他*发疯了?怎么,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他还能要了我的命?”
要是按原来剧情,那还真是。
西部最致命的枪手没有死于决斗的子弹,也不是断头台或者绞刑架,而是死于一次再普通不过的任务——从一个快死的病人那里催债时染上的肺结核。一个连名字都不会被人记住的债务人,甚至连像样的反抗都没有,仅仅是几声剧烈的咳嗽,就成了这位枪手的催命符。
这样的结局在艺术上或许堪称完美,但现实中的古斯只觉得命运正像秃鹫一样在头顶盘旋,随时准备俯冲下来。
【闭上你的臭嘴,你个蠢货!】古斯咆哮,【你他*是不是属猫的?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调开,你倒好,自己又往棺材里钻!那天我就该把你摁在床上,让你爬都爬不起来!】
亚瑟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粗哑冷笑。
“你他*倒是挺能耐。”他啐出一口,“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的邪祟,还想着把我摁床上?怎么,是这三天太无聊了?要不要试试在这之后,你又要在你们那鬼考场当几天白痴?”
【好歹我能拿奖学金,还摸进了邪神考场的门!你呢?一个文盲,怕连备选的资格都够不上!】古斯气急败坏,【该死的,结核病会传染,你知道吗?咳嗽,喷嚏,还有你那双蠢眼睛没法看见的飞沫——那家伙就在那儿往外喷着死亡,而你就在那儿傻站着吸他吐出来的鬼玩意!】
有那么一刹那,亚瑟脸上的表情变了,手指也叩往枪套,仿佛预备着要对看不见的对手开火。但下一秒,他的嘴角重新挂起冷笑:
“瞧瞧,一个连实体都没有的死鬼在这教我怎么干活。告诉我,是不是以后见着那些欠债的杂种病怏怏的,我就得转头走人?”
【欠债。】古斯喃喃,事已至此,他反倒冷静了下来。【一个收债任务,是吧?施特劳斯那个吸血鬼放出去的高利贷。那个农场主,托马斯·唐斯,带着老婆孩子,病得像条死狗那样倒在那儿。然后你就这么揪住他的衣领——】
【W】按键被构想,亚瑟往前迈了一步。荒野的风掠过他的肩头,但古斯的声音比风还要冷:【他一边咳嗽,一边求你?那些充满病菌的唾沫就这么喷在你脸上?】
“闭上你的嘴。”亚瑟咬着牙说,“我没干过这种事——就算干过又能怎样?我是个该死的亡命徒,不是慈善家。欠债的混蛋想要体面?当初借钱时怎么不找银行家?”
【直接点。亚瑟,你到底有没有干过?】
“我说,这他*关你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游戏主角被我操作日常》 17-20(第6/8页)
什么事?”亚瑟猛地转身,声音发冷。“你是想让我把你从脑子里崩出去?”
他瞪着面前的空气。蒙大拿河在不远处缓缓流淌,河水拍打着岸边的卵石,发出细碎声响。晨雾还未散尽,缭绕在河岸的灌木丛间。黑朗姆悠闲地在满是晨露的草地上啃食,时不时甩动尾巴。亚瑟望它一眼,短促地吹了声召唤口哨,声音沉下:
“别再提这事。听明白了——唔!”
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扣住他的后颈,强硬地将他拖近,迫使他仰头。某种温热而陌生的触感贴上他的嘴唇,带着不容抵抗的侵略意味。
这不是这邪祟第一次这么搞,却是第一次带了温度——让亚瑟想起这混账一直在炫耀的“进步”。嘴唇上的触感如此真实,他几乎错觉自己在被一个活人强吻,但眼前空无一物。
某种无形的东西,在舔舐他,执意要撬开他的牙关。这感觉既诡异又亲密,像是个下流的玩笑——这种温存怎么可能属于一个满手血腥的亡命徒?但那触感却死死纠缠着他,像深渊里爬出的邪物,带着让亚瑟浑身发毛的占有欲。
亚瑟猛烈地挣扎起来,向前推搡,向后狠击,可抓不住任何东西。扭头想避,转身想逃,却又有股力量从天而降。
【Ctrl】。
摁下它,在游戏里是让亚瑟下蹲,现实里亚瑟也迅即矮身。古斯再一个用力,亚瑟霎时失去平衡。他咒骂着撑起上身,古斯趁机长驱直入——
像在瓦伦丁旅馆的那张床上,身下躯体剧烈一抖。但又和那时不一样,这次亚瑟喉咙里迸出困兽般的低吼,拼了命地想要甩开头,甚至想要咬他。于是古斯加重力道,强行撬开牙关,划过牙龈,在口腔里攻城略地。亚瑟的挣扎愈发激烈。身下的野草在他们的纠缠中被碾碎,草汁的清新和泥土的腥味在晨露中四溢。
直到亚瑟的呼吸变得紊乱,脸颊泛起缺氧的潮红,胸膛的起伏也开始急促,古斯才不紧不慢地放开他的嘴唇。
亚瑟喘息着,死死盯着他的镜头。突然他扯起嘴角,嘶哑一笑。
“怎么,现在你不怕传染了?还是说,你这邪祟觉得自己死不了第二次?”
【你说得对。】古斯平静地俯视他。【结核病就是这样传染的,靠近,亲吻,躺在一起……我可能已经死过了,我非常好奇它在我身上的症状。】
“你这个见鬼的疯子。”亚瑟哑着嗓子说,“原来你想从我这儿得病。”
【听起来不错。】古斯低声说,【这下你想甩开我都不行了,亲爱的。】
沉默。
啪嗒。啪嗒。
巧克力沙色的温血马甩着尾巴,慢悠悠地朝这边踱来。它注意到了亚瑟,好奇地走近,低头,湿漉漉的鼻子贴近亚瑟。见亚瑟不动,它又往前凑了凑,温热的鼻息喷在亚瑟脸上,硕大的马头几乎要拱到他胸口。
亚瑟一言不发地扒拉几下,赶开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他撑着地面坐起身,拍打着身上的草屑和泥土,动作有些僵硬。
“给我点时间。”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强硬。“我得理清这堆该死的烂事。”
20 ? 软化
◎“想来张肖像画吗?”◎
数天的骑行, 马蹄扬起的尘土,探路的枪声,血, 火,刀锋, 枪口的闪光,躯体倒地的闷响……赏金猎人做梦也想不到, 范德林德帮会为一个跑腿小弟大开杀戒。
更想不到, 区区三人的火力小队——更确切地说,是亚瑟一人——就敢硬趟这死亡陷阱。仿佛这不是一场救援,而是一场早有预谋的狩猎。
峡谷里十余个亡命之徒, 营地里十余个赏金猎人, 在子弹第一次出膛时,还沉浸在人数优势带来的安全感中。而那轮刺眼的太阳还未西沉, 他们便已统统化作枪口下的亡魂。
亚瑟窝在掩体后,神情平静地清点弹药。他的动作熟练而机械, 仿佛刚才那场以单恃众的屠杀不过是个寻常差事。温热的枪管还在向外散着死亡的气息,沙尘未曾落定,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鲜血和被正午骄阳晒化的皮革气味……
以及罕见的沉默。
没有得意洋洋的炫耀, 没有失利时的互相辱骂、互相推卸责任, 甚至偶尔那些像苍蝇一样烦人的下流口哨声也消失了。自他要求思考的时间起,脑子里的邪祟一直没说话, 亚瑟也懒得开口。
肺结核。
这个词在他脑海中盘旋,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雨云。他见过这种病患:风箱似的呼吸,控制不住的剧咳, 最后在虚弱中慢慢凋零。但那都是别人的事。他明明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刚刚解决了二十多个目标。他的肺充满力量, 他的呼吸有力且平稳。就连被邪祟控制的那一连串狂奔和乱滚,都没让他觉出半分不适。
况且,一个人只跟病患说了会儿话,借了个火,能染上什么病?照这么说来,唐斯站在上风口咳嗽两声,整个瓦伦丁就该关门闭户了。
但那不请自来的混账东西没有动机欺骗他。亚瑟清楚得很。如果只是为了戏弄他,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那个亲吻……
亚瑟脸色阴沉。
“嘿,摩根!”哈维尔粗哑的声音从侧边不远处传来,“等你清完那些子弹,西恩就该变成一具吊尸了!”
“就来!”
亚瑟不耐烦地应了句。他站起身,手握猎刀,正要拔出——突然间,一股熟悉的力量接管了他的手腕。
不是出于他的意愿,但他的手指一根根松开刀柄,动作流畅而自然,和他自己来一样利落。猎刀滑回鞘中,他的右手向背后探去,卸下了备用的兰开斯特步枪。
砰。
闷响。世界骤然褪色。铺天盖地的黄昏笼下来,像被稀释的血。滴答、滴答——怀表走动似的声响在耳边清晰回荡。时间在这一瞬近乎凝滞,空气中的尘埃缓慢飘浮,唯有那根吊着西恩的绳索泛着死神般的红光。
砰!
枪响。子弹精准崩断绳索。西恩惊叫一声摔在地上,像条离水的鱼一样扑腾。但这蠢货是被倒吊着的,吊绳被打断,脚上还有绳。
到头来还不是得用刀。
……该死的爱显摆的小混蛋。
而西恩·麦奎尔是另一种程度的烦人。
“你知道吗,亚瑟?”西恩在他割绳子的间隙说,“换一个角度看,你长得没那么丑。”*
亚瑟翻了翻眼睛,粗暴地把他拽起来。
“少来。不然我就把你重新吊回去。”
“怎么,甚至不来个拥抱吗?亚瑟!”西恩一获得自由就咧嘴大笑,张开双臂朝他扑来:“来嘛,给你失而复得的兄弟一个温暖的抱抱?——哇哦,等等。老天爷。”*
西恩猛地顿住,满脸惊诧,“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你这头发,你这胡子?我是被吊晕了头还是怎的?亚瑟·摩根,你这要去相亲吗?”
亚瑟拍拍他的肩,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
“你清楚的,西恩。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我们这帮人更重要。我愿意为此杀人,我愿意为此赴死……但现在?我倒真想把你扔在这儿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游戏主角被我操作日常》 17-20(第7/8页)
,让你自生自灭。”*
“得了吧,摩根,你说的鬼话我一个词都不信。”西恩仿佛完全没听出威胁似的,转头朝远处大喊,“嘿,哈维尔!查尔斯!这段时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好戏?”
“这位啊?”哈维尔咧嘴一笑,“现在可是亚瑟·普莱尔老爷了。”
“刚订婚的阔佬。”查尔斯平静地补刀。
西恩的眉毛高高挑起,几乎要飞进发际线。亚瑟一阵头疼,干脆把这聒噪的家伙一推。
“把这疯子带回营地。”他没好气地要求,“让他继续嚷嚷着炸点什么。”
“等等,等等!”西恩踉跄两步,又蹦跳着转回来,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模样:“我好像嗅到了点有趣的东西。阔佬,订婚,还有这么一身……”
“你找了个……好朋友,是吧,亚瑟?”他压低声音,眼里闪着促狭的光,“你把他迷得团团转了?啊,听兄弟一句劝,这种有钱人最爱面子,你得让他觉得自己是唯一的——”
“够了!”亚瑟粗声打断,“到处都有巡逻的,别在这儿浪费时间。我们分头行动——哈维尔,看着这个疯子。查尔斯,你走另一条路。”
“你呢?”哈维尔问道。
亚瑟咕哝着掏出香烟:“我去看看能捞到什么好处。”
哈维尔挑眉笑了。
“那记得先把你身上这股子死人味儿冲冲干净。”
过了两秒,亚瑟才反应过来这家伙在暗示什么,正要点烟的手顿在半空。然而,这帮混蛋已经骑马走远,只剩下粗俗的笑声随风飘来。追上去反驳?蠢透了。站在这儿咒骂?更像个蠢货。
尘土重新沉寂,血腥味在午后的阳光下发酵。他叼着那支没点着的烟,粗暴地拽了下沾满血污的帽檐,装作没听懂这群混蛋的下流玩笑:
“先把这鬼地方搜干净。”
【把烟扔了,亚瑟。】古斯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来。【今天开始,你得戒烟。】
他注视亚瑟的脸,亚瑟似有所觉,抬眼望了回来。那支未点燃的烟在带枪茧的手指间犹豫地转动,最终被塞回了衣袋。
果然。在这个街上嚷嚷“吸烟有益健康”的时代,对着的又是个牛仔,光靠说完全不顶用。按键【B】敲下,背包打开,香烟选中。然后丢弃,丢弃,继续丢弃。
优质香烟一包包落地,劣质烟卷散开,烟丝混着尘土飘散。亚瑟愕然瞪着自己脱离控制的手,直到刚装进口袋里的那支也滚进地上的灰。
“该死!”亚瑟咒骂,“那是我最后一支好烟!”
【你可以在梦里回忆它的滋味。】古斯说着,继续翻动背包。掺水的朗姆、劣质威士忌、成分不明的私酿酒……那些会损害核心生命值的液体一瓶瓶砸在烟草堆上。火柴划过,火苗腾起,酒精和烟丝混合的刺鼻气味在死寂的战场上蔓延。
“你个败家子。”亚瑟目瞪口呆,“这就是你们城里人挥霍钱的方式?那些烟酒明明都能卖上好价钱。”
【如果你死了,这些钱给谁继承呢?】古斯问,【约翰吗?】
几秒的沉默。亚瑟垂眼扫过满地的酒渍和烟丝,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问题:
“说到这个。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会得那个病?”
【结核病能通过飞沫传播。】古斯冷静地说,【飞沫,指传染源咳嗽和喷嚏时的唾液,说话时的水汽,甚至停留在那时呼吸出的空气。具体取决于你们的接触程度,以及你们接触了多久。】
“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见鬼,”亚瑟烦躁地抹了把脸,“你说得我好像得开始提前挑选墓地——”
【你想面朝西部。】古斯打断他,【这样你就能注视着落日,追忆你一路走过来的美好时光。你的愿望,是吧?】*
“……”
“……”
他们对视。又或者说,他盯着亚瑟,亚瑟盯着镜头的大概位置。古斯凑近,再凑近,亚瑟被烫到似的猛退一步——
“我还没死呢,混蛋。”他的声音变得冷硬,“帮我找找那些值钱的好东西。”
【这可不是找人帮忙的态度。】
亚瑟冷笑一声:“你不找我自己找。找到的全归我。”
古斯不作回应,由着亚瑟开始独力打扫战场。即使没有游戏系统的加持,这位亡命徒的工作效率也相当高——金表被熟练地解下,子弹一颗不落地收进弹药包,皱巴巴的现金在他指间抖得笔直,没开封的罐头也被一一检查密封和效期。但凡有价值的物件,全被那双识货的手搜刮出来。小的直接进口袋,大的堆往中间。
一通忙碌后,亚瑟站在那,没说话。但那颗暗金的脑袋微微抬起,瞟向镜头——意思很明确,让他开背包。
古斯终于气笑了。
【我很好奇,亚瑟。】他用看不见的手扳过男人的下颌,指腹刻意摩挲过那些粗硬的胡茬,【你刚才不是说,它们都是你的?】
【怎么回事啊?亚瑟。带得动时,全归你;带不动了,就想起我来。】
“没错。”亚瑟嗤笑,任由他扳着,“既然你非要装什么普莱尔老爷,这些勉强算你一份。”
【听起来像是你在承认这段关系。】古斯若有所思地说,【关于共同财产的分配。】
亚瑟冷冷盯着他,像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赌徒。
“我已经戴着你该死的戒指了,不是吗。”
【那么,】古斯饶有兴致地问,【我可以亲吻你吗?】
亚瑟一言不发地抿紧嘴唇。
哪怕有滤镜加成,古斯也必须承认,这家伙长得实在不是带亲和力的类型,而是相当标准的天选混黑圣体——他个头高,骨架大,肌肉饱满,当他面无表情地略微抬头,蓝眼睛透过那副凶神恶煞的眉骨盯着虚空时,像极了一头正在权衡猎物价值的兽类。
但那微蹙的眉头和收紧的下颌,又暴露出几丝源自不自在的困惑。
“有点怪。”亚瑟咕哝着,喉咙里像含着沙子。
【我可以等。】古斯说。
他们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同时噤声。亚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静默噎住。那双沾满火药的手无意识地蹭过枪套,又离开,仿佛无处安放。
“……该死。”亚瑟咒骂一声,“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经历的最诡异的事。”他不自在地动了动肩膀,像是要甩掉某种看不见的重量,又像是想摆脱背后若有若无的注视。“让我缓缓,邪祟。你连个该死的影子都没有……”
【那我先记着账。】古斯低笑,【等你习惯了再来收。】
“闭嘴。”亚瑟咬着牙,“干你的活。”
他们搜刮走了所有值得带走的物件,能装满整辆马车的收获被压缩进那排整齐的图标栏。在离开战场,又给亚瑟换了身崭新装束后,小地图上终于闪起了红光,几个特殊的红色小图标快速逼近:
警察到了。
封锁线如蛛网般迅速展开,从蛇形山谷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游戏主角被我操作日常》 17-20(第8/8页)
幽深的北口一路延伸到东面波光粼粼的河岸渡口。警员与侦探严阵以待,在几条主要道路上筑起盘查关卡。现场遗留的混乱痕迹让他们很快锁定了嫌疑犯的轮廓——
一群凶残的乡下土匪,丧心病狂到连受害者的罐头储备都洗劫一空。想必此刻正浑身血污,荷枪实弹,驾着严重超载的马车仓皇逃窜。
一身考究新衣的“亚瑟·普莱尔”骑着匹骏马,驮着几件崭新的露营装备,神态从容地穿过警戒。
没人会把这位气度不凡的绅士跟那些个穷疯了的匪徒联系到一起:那顶缠蓝绸的白礼帽,在这荒野中格格不入,怕是骑一天就得打理一回;那身带银扣的骑装,没几天就得让仆人拿去熨贴;那双反射着阳光的锃亮马靴,一场山雨就得一步一跟头。
这显然不会是什么亡命悍匪,分明是个无所事事的城中阔佬。嫌日子过得太舒服,这才跑到野外自寻苦吃。搞不好晚上就得灰头土脸地投奔哪家高档旅店的柔软床榻。
亚瑟向警察礼貌地碰了碰帽檐,换来对方同样礼貌的回礼。甚至有好心的警员特意叮嘱,若是想度假,不如改大路,去风景如画的草莓镇。
亚瑟诚恳地感谢了他们,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入夜,篝火升起。上流绅士衣袖高挽,半跪在猎物前剥皮。那顶精致的白帽和外套随意丢进帐篷里,帐篷则选在一处背风的高地:既能俯瞰渡口,又不易被人发现。
【真是个好地方。】古斯声音带着赞叹,镜头来回转动,【瞧那边的河。月光照在上面,像是糖霜。还有那些星星,真难得……】
“城里人。”亚瑟嗤笑一声,头也不抬。
【你该画下来。】古斯建议。
“闭嘴。”亚瑟咕哝,“我忙着呢。”
【你会忙完的。】
亚瑟不理他了。半晌,新打的猎物处理完成,男人把残骸往河里一扔,又往上游走了几步。他解开衬衫前襟,用河水冲洗猎刀和自己。月光下,水珠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落,浸湿了半敞的织物。
古斯吹了声口哨。
“消停点,邪祟。”亚瑟冷笑,“大晚上的河水冷得要命,别耍花样。”
【我可什么都没说。】
“呵。”
这家伙又不说话了,动作却变得缓慢而仔细。不知是在戒备气味引来野兽,还是希望就此压下某些热度。待这趟漫长的清洗完成,亚瑟走回扎营地,在火堆边架起湿透的衣物。
换过干爽的一身,他坐在那发了会儿呆,开始保养枪械,刀具,甚至还招来黑朗姆喂了个苹果。这堆琐事打理妥当,衣物也翻过一遍,他终于慢吞吞地掏出日记本。
古斯精神一振。
虽说大伙常笑哪个正经人会写日记,但赞美有写日记习惯的亚瑟·摩根。
【你要写些什么,亚瑟?】古斯假装文明地凑近,【当然,你要不想被我看,我也可以尽量不看。】
“尽量。”亚瑟重复这个词,摇摇头,低沉一哼。他翻开空白的一页,铅笔在指间转了转,忽然抬起头,朝镜头偏了偏下巴:
“想来张肖像画吗?”
【📢作者有话说】
*本章中*标句“换一个角度看,你长得没那么丑。”,““来嘛,给你失而复得的兄弟一个温暖的拥抱”,“你清楚的,西恩。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我们这帮人更重要。我愿意为此杀人,我愿意为此赴死……但现在?我倒真想把你扔在这儿,让你自生自灭。”→引并改编自游戏中第二章原剧情,因剧情需要略有删减。
*【你想面朝西部。】古斯打断他,【这样你就能注视着落日,追忆你一路走过来的美好时光。你的愿望,是吧?】→引并改编自游戏中亚瑟原话。不过我忘了哪个章……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