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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 新书·下
◎单身汉之怒◎
【查尔斯·史密斯日记】
【第二天】
开工了。古斯显得非常兴奋。在他眼里, 写书的事大概跟去树林里转悠一圈差不多轻松。
分工很清楚:古斯负责整体框架和书写,我和亚瑟负责口述内容,最后一起整理稿件。听起来很合理, 但我总觉得古斯眼里有种说不出的光芒,让我想起夜里盯着猎物的狼。
他脑子里肯定有张完整的图, 画得清清楚楚。但对我和亚瑟来说,那图就跟达奇整天念叨的塔希提岛一样, 隔着层厚雾, 看不真切。
亚瑟应该也注意到了,好几次,他会按住古斯手里的纸, 像是在提醒他什么。
最后, 古斯收起了那股火烧火燎的劲头,重新排了排日子。我不确定他们之间到底交流了什么, 但亚瑟显然很了解如何让这个年轻小子冷静下来。
【第三天】
古斯和亚瑟为了书里的章节顺序争论了一上午。古斯觉得营地章节应该放前面,亚瑟坚持生火应该先讲, 诸如此类。我觉得奇怪——目录不就是用来翻的吗?但古斯说这关系到读者会不会觉得我们专业。
这让我想起何西阿踩点时的样子——连目标建筑有几扇窗户都要记清楚。古斯对这本书的态度,比我们对任何抢劫都要认真。
也许正当生意就该这样?所以我支持了古斯的想法, 营地该放在生火前面。一个人可以不会生火, 但总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不过我们都同意, 装备检查应该放最前面。出门前不检查装备的人,通常活不到需要扎营的时候。
【第四天】
目录?章纲?细纲?我忘了古斯把它叫什么。我们的书——《野径与营地:户外生存与林野技艺完全指南》——框架搭好了!接下来, 就是往里填土夯实的活。
这个书名让我非常兴奋。它听起来,真像回事,真像能堂堂正正摆在书店架子上的好书。
但不知道为什么, 我有一些不安。“完全指南”这几个字眼, 听着……很大。太大了。大得压根不像他们当初说的, 一两个月就可以搞定的活计。
古斯给我看的稿纸厚得像本书,密密麻麻全是条目,有些词汇我见都没见过。
我把担心告诉了亚瑟。亚瑟说他们以前做那本小册子只花了十天。而且,这远比以前的活好,不用动枪,没人会死。
想想也对。干这个不会有警察和赏金猎人追着我们。
收工后,他们让我试了试那匹新驯服的密苏里狐步马。这漂亮伙计还有点紧张,在喷鼻息,但已经肯让我骑了。它开始信任人了……嗯,这是个好兆头。
【第五天】
开始写了!这种合作方式很新鲜——根据章节,我和亚瑟需要把脑子里的东西说出来,就像倒空水袋那样。
古斯记录得也很快,还用了种特别的方法。那支笔在纸上飞,画出一连串弯曲的线和点。他说这叫速记,能在前期省不少时间。
但这让我更加困惑了。他们之前说这本书很快就能完成,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需要这种……节省时间的特殊技巧?
我问出了这个疑问。他们互相看了眼,亚瑟清了清嗓子,说他们那本是小册子,我们这本是书。而且我们在野外,纸张什么的都得省着用。
很有道理。但我开始怀疑,这本书的规模,比他们最初告诉我的要大得多。
【第七天】
换了新营地。验证新章节内容。工作照常进行。
有时候古斯会追问细节,或者试图把我和亚瑟的话归拢到他那庞大框架里的某个格子。但有的时候,他似乎会过分纠结用词。然后,亚瑟就会绕过去,咳嗽一声,或者对着稿件敲两下,古斯又会进入那种流畅的书写状态,还会特别刻意地“感谢摩根先生”。
我想他们忘了我就在旁边劈柴。
因克今天抓了只兔子。它比那两个人靠谱多了。
【第十天】
进镇补给。古斯请我到酒馆喝酒,询问工作感受。
我诚实说了:有固定收入,做正当事,甚至能把名字印在书上。我喜欢整理知识的过程。这让我想起母亲教我辨识药草时的感觉。非常好。
然后,古斯说,这本书实际规模大概十万字,三到四百页。
我把酒喷了出来。十万?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活到现在有没有说过十万个单词。这难道是我从前话说得太少的报应吗?
我想跑。但古斯承担了大部分书写工作,这对他不公平。而且,前面这些天的工作确实让我感到满足。
所以我告诉他,下次这种事最好一开始就说清楚。
古斯很高兴。可我觉得,亚瑟肯定早就知道这个数字。
我把他们两个当成傻瓜,但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真正的傻瓜只有我一个,以为这只是本简单的小册子。
亚瑟已经变了。现在因克比他——他们两个——都值得信任。
【第十一天】
还在旅馆整理手稿。
我发现古斯有个习惯,讨论问题时总是坐得很靠前,而亚瑟……亚瑟从来不坐我身边那张空椅子。
他总是凑在古斯旁边,要么就是双手撑在桌面上,从后面看古斯记录的内容。
他说是要确认记录准确,但我觉得他站得比必要的距离更近。古斯写累了会往后靠,就那么靠着亚瑟。亚瑟似乎完全不介意这种接触。
我努力专心于自己的工作,假装没注意到这些。不过,这种情况下,我的阅读速度竟然能提升。也许我可以多找一些书看。
【第二十一天】
去新营地路上,遇到了一个叫黛什么的女科学家。在寻找恐龙骨头。古斯和她聊得很开心。
亚瑟在旁边的表情……很难形容。就像一头美洲狮突然发现有人在觊觎它的幼崽。他开始频繁地清嗓子,时不时插话,还主动提出要帮那位女士搬运工具。
我从没见过亚瑟对陌生人这么热心。
古斯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这种变化,还在那里兴奋地讨论什么化石年代和地质层。那女科学家显然很欣赏有人能跟上她的思路。他们甚至交换了联系方式。
我开始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结果古斯回头就对亚瑟说,那位女士拥有教职,肯定了解如何获取药剂师资格,这样以后就能更好地养活你。接着,大约意识到我还在场,又补了句“和大伙”。
亚瑟脸上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某种我说不清楚的满足感。而我发现自己又成了傻瓜。
见鬼。我真以为能看场好戏。
【第二十六天】
天热了,但山上冷。古斯裹走了所有的毯子,只露出脑袋。写着写着,毯子滑下,亚瑟就过去帮忙拽,动作流畅得像给马紧肚带。
而亚瑟同时还在跟我说昨天陷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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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想起部落里的长者,他们能够一边编织一边讲述故事,手和嘴各行其事,却都做得很好。亚瑟似乎也有这种能力,一边谈论晚上的猎物,一边留意古斯。毯子滑了就调整,同时说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发现自己在观察这些细节,甚至开始觉得这很自然。有那么一刻,我想如果亚瑟没注意到滑落的毯子,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他。
该死。我什么时候变成了他们的帮凶?
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古斯生病了会影响工作进度,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但连我自己都知道这个理由站不住脚。见鬼,他们睡在同一个帐篷里,进城也只开一间房,第二天要到中午才露面。
也许我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也许我需要独自出去几天,让头脑清醒一些。
不。下次进城,我应该保持距离,离他俩远一些。
因克是对的,它从来不会蹭到他们帐篷附近去睡。聪明的狗。
【第三十五天】
这些日子的工作让我对我的商业伙伴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们俩都极其认真,有时甚至会像那天我在河谷看到的那样,比比划划,各持己见。气氛却奇异地融洽。没有达奇努力保持的威严感觉,更像两个工匠在共同打造什么东西,都想做到最好。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会在打造的过程中做一些别的事。亚瑟的头发长了,争论的时候,古斯会帮他拨开。古斯写着写着会伸出手,亚瑟无论在哪,都会停下手里的活,递给他水,果子或肉干。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言语。
我觉得也许我应该多承担一些户外的工作,比如检查陷阱之类的。
因克今天学会了新本事:会把捡到的柴火叼回来。好狗。比营地里所有活物都靠谱。
【第四十二天】
补给日。我主动提出单独进城采购,他们俩都没有异议。
终于可以清静一天了。没有人在我面前互相整理衣服,没有人无声无息的递水果,没有人需要我假装看不见他们那些小动作。
我在镇上慢悠悠地逛了一圈,买了些必需品,还在酒馆里安安静静地喝了几杯。没有人对着我“感谢史密斯先生”,大家交谈是用完整的句子,没有人拿单音节和眼神交流。
甚至跟几个当地人聊了聊天气和猎物的事。正常的对话,关于正常的话题,和正常的人。
回到营地时,我发现那两个人坐得比平时更近了。古斯的脑袋直接靠在亚瑟肩膀上,手也扒在亚瑟腰上。感谢上帝,还没伸到其他的什么地方。
他们看起来很放松,像是我不在的时候,连装都懒得装了。
因克跑过来迎接我,摇着尾巴。至少还有一个活物记得我的存在。
看来我以后应该多承担这种采购任务。为了大家的……工作效率。
【第五十天】
在威拉德之息附近遇到一位寡妇,夏洛蒂。她和她男人以前是城里的有钱人,跑到郊外隐居,结果她男人被熊害死了。她一个人守着屋子,看起来快撑不住了。
我们帮她弄了些柴火,做了新陷阱,把在林子里转悠的狼都清理了。古斯还给她留了罐头和药。她挺感激的,说买过亚瑟他们那本小册子,它让她没有饿死。她还提了很多建议,关于女人在野外的特殊需求,她和她男人刚来时遇到的麻烦。
古斯兴奋得像发现了金矿,不停地记录。而我也再次确定,我们真的在做正确的事情。
但回到营地后,看到古斯又往那叠已经厚得像砖头的手稿里塞进新的章节,我开始害怕了。
一开始,把知识写成书让我兴奋。现在,我开始认真思考如何偷偷逃跑。也许等他们睡了,我可以带着我的好泰玛,悄悄消失在夜色里。或者假装去打猎,然后迷路迷回阿伯丁猪场。
但每次我打算付诸行动时,就会想起夏洛蒂眼中的感激,想起那些可能会需要这本书的人。该死的。
古斯和亚瑟虽然(涂抹痕迹)(涂抹痕迹)
不。古斯和亚瑟对我很好,他们尊重我,给我慷慨的报酬。如果我逃跑,在道德上说不过去。
但也许我应该跟因克商量商量逃跑计划。至少它不会出卖我。
【第六十五天】
新的山腰营地。视野开阔。书稿越来越厚,进度比预想的慢。但古斯和亚瑟好像不急。他们好像(涂抹)不。他们非常喜欢凑在一起干活。
我不喜欢。
古斯·普莱尔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年轻人。他聪明,有知识,工作认真负责。但他也是一个可怕的人。
达奇的可怕是因为他能让你信那些不可能的事,然后把你拖下水。古斯的可怕在于他会让你相信完全可能的事情,然后你就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埋在纸堆里。
达奇说要去塔希堤,但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船票。古斯说要写完这本书,然后拿出一堆计划,每天写多少字,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进城补给,都安排好了。
更可怕的是,古斯的计划真的在实现。那堆稿子确实在变厚,内容确实在变好,我们确实在帮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这让我没有任何借口逃跑。
亚瑟——亚瑟是个叛徒。他把我骗到他们的身边来,还让我以为这只是个简单活计。
不。我的想法不对。亚瑟和古斯十天就完成了那本小册子,天知道亚瑟那十天怎么熬过来的。也许他也是受害者。
达奇最后会露出真面目,但古斯会用事实把你困住。
我觉得自己像只被蜘蛛网缠住的苍蝇。这网是金的,蜘蛛还给我发钱,但我还是动不了。
因克今天对着那堆稿子叫了几声。聪明的狗,它也觉得那东西不对劲。
【第八十一天】
补给日。初稿完成了!
我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松了口气,也有点自豪,还有点空落落的,全搅在一起。看着那堆厚厚的稿子,我想不到我们真的干成了。我,查尔斯·史密斯,帮着写完了一本快四百页的书!
我们去了镇上最好的饭馆庆祝。我要了牛肉,古斯要了鱼,亚瑟要了炖肉。然后他们俩又开始了那套——一半鱼跑到亚瑟盘子里,一半肉跑到古斯盘子里。我假装专心吃自己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说实话,我已经习惯了。
后来古斯去了邮局,带回一本新书:《荷兰伯爵的遗产》。圣丹尼斯那个叫莱文的家伙写的。名字很有趣。我想借来看看,但古斯开始说接下来的活:改稿子,编辑,还要画插图。
上帝啊。撒旦啊。无论哪的神啊。这玩意有快四百页啊!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得跑。
不是考虑,不是也许,而是必须。今天就跑。等他们俩的房门锁上,我就有足够的时间牵着泰玛,消失在夜色里。
去哪里都好。翡翠牧场,圣丹尼斯,加利福尼亚,甚至加拿大。只要是个没有人会问我“这个词用得合适吗”或者“我们还需要补充一个小节”的地方。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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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那种普通的聊天,聊天气,聊猎物,聊任何不需要变成“完全指南”的普通事情。我想和正常人说话——两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吃饭时互相分食物,不会说话时拿单音节和暗号偷懒,更不会在一个帐篷里制造出那些怪声音。
我想要自由。不是达奇那种虚无缥缈的自由,而是不用每天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的自由。
因克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决心,冲我摇了摇尾巴。好伙伴,准备好和我一起逃亡了吗?
不过,带你走的话,我肯定会被发现。
对不起,因克,我背叛了你。
……
夕阳落山,夜色像泼翻的墨,缓缓浸染了旅馆四周。白日喧闹早已消散,只余虫鸣与远方零星的犬吠。
查尔斯·史密斯如一道融入暗影的鬼魂,悄无声息地溜出旅馆后门。
他的心跳得有点快,绝不是因为做贼心虚,而是因为他的泰玛,他那匹忠实的灰雪花斑色阿帕卢萨马,和没有改稿地狱的自由未来,此刻就在马厩里静静等待。
干草和皮革的味道萦绕鼻尖,几盏油灯挂在柱子上,光圈在空中摇摇晃晃。查尔斯一路摸进马厩,目标明确。但,在即将触碰到门闩时,旁边隔栏的阴影里也一阵细微窸窣——是布料摩擦,夹杂金属扣环轻碰。
有人!
查尔斯的手顿在半空,猛地扭头。
昏暗中,一匹眼熟的荷兰温血马旁,立着一个更眼熟的背影。
仿佛也察觉到了不对,那身影顿住,极其缓慢地转过身来。
摇曳的油灯光勉强照亮了亚瑟·摩根轮廓分明的脸,以及他手边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而他的目光,同样不可避免地钉在了查尔斯肩上那个同样饱满、意图昭然的包袱上。
气氛死一般沉寂,空气仿佛凝固。两匹马不明所以地喷出几缕鼻息,衬得这份沉默震耳欲聋。
“查尔斯。”
亚瑟率先打破僵局,声音低沉平稳,如同当年在营地例行查马——“你也……出来看看马?”
查尔斯默默回视,嘴角扯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是啊,真巧。亚瑟。”
“嗯……马多。我来检查下情况。”亚瑟清了清嗓子,“我习惯这个点来。”
“我也是。”查尔斯点点头,“每天都这样。”
两人在狭窄昏暗的马厩里互相瞪视,像两头在独木桥相遇的公鹿,谁都不肯退让半步。空气中弥漫着心照不宣的背叛,和被对方撞破计划的浓烈尴尬。
他们都知道对方在撒谎,都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也都知道对方知道自己在撒谎。
就在这时,三楼那扇属于古斯和亚瑟的房间窗户吱呀一声。暖黄的灯光倾泻出来,勾勒出古斯·普莱尔的身影。
年轻人手里捏着一本书,大概是睡前读物《荷兰伯爵的遗产》,那张银币一样光洁的脸正带着不解,探头望向他们的方向。
那灯光不偏不倚地照亮了门口僵持的两人,以及他们肩上那无法忽视的、鼓胀的行囊。
古斯:“……”
亚瑟:“……”
查尔斯:“……”
计划败露,但仍可挽救!古斯孤身一人,哪怕飞下来,也只能逮住他们其中一个!
再者,即便亚瑟逃跑被抓现行……想必……总归……反正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既然亚瑟铁定不会有事,那么,为什么不能是亚瑟被逮回去,而自己安然逃脱呢?
这不是背叛,这是策略。这是生存。这是一个在荒野中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老手,是《野径与营地:户外生存与林野技艺完全指南》的技术顾问应有的判断力!
迅猛地,查尔斯抬起头,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朝古斯方向大吼:
“古斯·摩根!你的搭档!亚瑟·普莱尔——!要逃跑了——!”
112 ? 置业
◎“毕竟,咱们要过一辈子。”◎
壁炉火光摇曳, 映得起居室一隅暖黄明亮,一沓厚重的奶白色棉布纸摊在桌上:
《新路农场租赁及委托管理协议》
出租方:古斯·普莱尔,药剂师, 树下书坊所有者
承租方:苏珊·格里姆肖
租赁物:位于莱莫恩州,斯卡利特牧场县, 原阿伯丁猪场(现更名为新路农场),包含土地、主屋、附属建筑及现存农具(清单附后)。
用途:农业经营及相关居住需求等
承租方有权自行招募、管理农场工人, 进行日常耕作、畜牧及维护, 并享有产出之全部收益。承租方承担日常运营开销。
承租方有权雇佣必要的农场工人协助经营,并为其提供合理的住宿条件。承租方应保持土地的良好状态,进行必要的农业改良……
一只戴着红宝石金戒指的手按着纸张, 将它缓缓推向长桌对面。
“每年五块钱。”古斯轻描淡写地说, “格里姆肖女士,你觉得怎么样?”
对座的年长女人拾起协议, 就着壁炉跳跃的光线仔细端详。那双刻满岁月痕迹的手点数般摩挲过一行行条款字母,最终在租期那栏微微一顿——
“五块一年。”她重复, 抬眼望过来:“整整二十年。普莱尔先生,你这买卖……让人看不懂。”
“新路, 新的开始。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古斯耸耸肩, “与其让这儿荒着, 或是落到不相干的人手里,不如交给能把它变成‘新路’的人。”
“刚好, 留下来的人总得有个地方落脚,一个能安顿下来、远离过去是非的地方。苏珊,我和亚瑟商量过了, 我们相信你。”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木柴燃烧的噼啪声。苏珊紧盯着那几页纸, 周遭几个女人盯着她, 压抑着兴奋的耳语声沙砾般摩擦着空气。连大叔也难得地挪开了仿佛长在嘴边的酒瓶,不断往这头张望,仿佛生怕错过什么决定命运的时刻。
“那么,这地方,”苏珊问,“你打算让我们用它……做些什么?”
古斯笑眯眯地一摊手:“签下之后,你就是这儿的老板了,苏珊。这是你要头疼的。我只关心每年收到我的五块钱。”
一抹久违的光彩,自曾经的营地大管家眼中亮起。
“那么……这儿先踏踏实实做个农场,接些零散活计。”她说道,“等过几年,等人们忘了这地方从前的晦气事,再琢磨别的。”
“翡翠牧场那么大,总有些琐碎事漏出来:农具、加工、货物中转。这样一来,这么多人聚在这儿也说得通了:农场管理、杂工、厨子……”她看向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利奥波德·施特劳斯,“会计师?”
施特劳斯神情复杂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格里姆肖女士,这份安排对你们来说确实非常合适。但是……这样的生活,恐怕不是每个人都能适应。”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圣丹尼斯那边,还有些……未竟的事务亟待我处理。商业上的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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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各位能够理解。”
沉默忽然攫住整个房间。大叔打了个酒嗝,嘟囔道:“但我觉得挺不错的。有地方住,有活干,还不用成天提心吊胆,怕那些该死的平克顿狗……”
“施特劳斯先生。”苏珊眉头皱紧,“恐怕现在的圣丹尼斯不是个安全之地,尤其对我们这些人。”
施特劳斯摊开手:“也许正因为不安全,才有更多的……机会可寻。农场生活很安稳,但像我这样的人,骨子里还是更偏好去城市。”
“各位,多多保重。”这位曾经的帮派放债人走向门口,转身最后看了一眼壁炉旁这群曾经的同路人:
“这里……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家。”
……
“……施特劳斯大概在圣丹尼斯找了新帮派。不过我没想到,基兰也要留下。”古斯说,“我以为他会跟我们走。真可惜,所有的马都喜欢他。”
夜色已深。暮色中关于新生活的喧嚣憧憬沉淀下来,只剩窗外夏虫不知疲倦的低鸣。几盏煤油灯稳定地燃烧着,桌前的亚瑟鼻腔里哼出一声短促的笑,铅笔尖继续在纸上沙沙移动。
“马喜欢为它们花心思的人,小子。别想偷懒,自己的马自己照顾。”
“我每天可都勤勤恳恳啊,甜心。它们可是我们去加州的主力……尤其是那匹摩根马。”古斯饶有兴致地凑近,“你得承认,我对这款珍贵的特殊品种了解得很透彻。”
这回笔尖停住了。亚瑟面无表情地半转过身:“是吗?那你这个‘专业的’什么时候能帮着画几张?光动嘴皮子可喂不饱它们。”
天气已热,又是在卧室里,男人只穿了件薄衬衫,领口慷慨地一敞到底。微黄的灯光下,两道饱满峰峦没入衣襟投下的阴影,随呼吸缓缓起伏。古斯的目光没出息地流连了好一会儿。
“绘画可不是能速成的活儿,甜心。这需要天赋的重任只能指望你。”古斯谄媚地说着,自然绕到亚瑟身后,双手搭上那结实的肩膀。“瞧瞧这段线条,力量感都透出来了……画累了吧?我帮你按按。”
亚瑟没说话,只是往后靠了靠。那双嵌着金环的蓝眼睛阖上了,嘴角却微微勾起:“把你的手待在该待的地方。”
“噢?”古斯征询地俯身贴近,脸颊蹭着亚瑟的脸颊,呼吸和体温都黏在一起:“那么甜心,哪一部分才是‘该待的’地方?”
“是肩膀吗?确实有点僵硬。这几天改稿辛苦了,我亲爱的画家。”
指节按压,掌心顺着肌肉的起伏一寸寸向下。古斯慢慢推揉着,就像真的在做一份正经的按摩。亚瑟闭着眼,嘴角挂着懒洋洋的笑,像只餍足的大猫:
“你自己找。我可不会告诉你答案。”
“那么,摩根先生,”古斯沉吟,“你会在我找对地方的时候告诉我,是吧?”
亚瑟眼睫微颤,后背却顺势又放松了些:“也许会,也许不会。得看你的本事了,普莱尔先生。”
古斯低头,手掌带着温度和力道继续推进。衬衣被他揉得变形了,布料褶皱间露出更深的弧度。空气里原本淡淡的肥皂味渐渐消散,连呼吸声都变得难分彼此。亚瑟收了收肩膀,却没阻止,只是微微侧过脸,任由古斯靠得更近。
“……再往下点?”古斯声音低沉。
亚瑟依然闭着眼,唇角笑意加深:“你倒是试试。”
古斯无声一笑,正要得寸进尺——
一线氤氲的蓝骤然睁开。
下一秒,一声再熟悉不过的沉闷枪响,时间瞬间被拉扯进粘稠的松脂,又于刹那间粗暴释放。亚瑟霍然站起,手臂不容置疑地环过他的肩,铅笔不知何时已被丢开,那把刻着鹰翼纹的左轮赫然握在手中。
“——怎么?”古斯诧异。
“不对头,小子。”亚瑟的声音压得极低,“拿上包和稿子——”
似乎有淡蓝的光照从极高处倾泻而下,笼罩四野,又似旧格林班克磨坊的幽灵火车自远方隆隆碾来。
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失重感,整个房间的天花板骤然变得遥不可及。一道轮廓清晰、边缘泛着冷光的影子,毫无预兆地显现。
谢迪贝莱的沼泽深处游荡着鬼魂,黑沼泽的小屋藏着魔鬼观察者,就连自己刚穿来时那会,也能说是一款发光邪祟。但这道影子可不是。都不是。
古斯只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挡到亚瑟身前。然而这一换位的间隙,那泛光的影子已经开口了——
“不错。儿子。”
一把熟悉的女声,清晰得如同就在屋内。女人的视线自投影之后平静投来,眼角眉梢没有丝毫多余情绪:“自你坦白取向那天起,我一直忧心你某日成为神父。幸好你找的这个,不是你们年轻人里流行的……娇弱类型。”
亚瑟还没回过神来,枪口仍指着投影方向:“……你认识?”
古斯赶紧把他的手压下,努力绷住表情:“亚瑟,这是我母亲……的精神投影。类似灵魂出窍——”
“高阶意识场的异地暂态具现。我的物质存在处在另一个世界。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