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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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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阙州地处北方,温度稍低,再加上位于边境,漠北连年战火纷飞,百姓们过得实在是……不怎么好。”

纪凛知道,每一个去阙州督军回来的大臣都要阿谀奉承一番,言说边疆多么多么安定,陛下多么多么英明,再高呼三声万岁了事。

然而今次,他敏锐地从靳明祈的神情和语调中感受出一股怅惘,靳明祈一定还有别的话要说。

果然,靳明祈没有因为这个答案而意外,而是点点头道:“是了,这才是阙州。”

纪凛抿了抿唇,没接话。

乾安宫突然安静下来,在寂静如死的环境里,纪凛终于听到了来自头顶的一声喟叹。

“惟春,或许当年,朕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第64章 软玉“阿时,你要怎么哄哄我。”……

纪凛一怔,缓缓抬起头。

靳明祈没有看他,或许,他什么也没看,只是将目光缥缈地望向远方,不知是否在宫殿四四方方的大门外,看到了辽阔的天地。

“三十年前,朕也去过阙州,茫茫雪原,好不寒冷。”靳明祈叹道,“那时候朕才二十二岁,郑尚舟扶朕从残酷的皇位争夺中登上帝位,朕承诺要将皇后的位子留给他的女儿,本以为大婚前不会相见,却不想在阙州风雪里第一次见到了念婉。”

“可是后来……”靳明祈话语一顿,“罢了。”

纪凛垂着眼,知道这位帝王只是想倾诉,并不想听他回答什么。

靳明祈对郑念婉有感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不然也不会在怀霜案后还保留她皇后的位分,甚至上谥号孝成,偏疼靳相月,甚至在言语之间、下意识地还会呼唤她的名字。

但这感情同样很复杂,否则就不会将怀霜案做的那般绝。

帝王之爱,不过如此。

“冯际良贪污,自隆和二十四年阙州始,那时也是他告诉朕,赵……”这个名字让他厌恶地蹙了蹙眉,“惟春,你觉得朕当年是不是误判了?”

纪凛藏在广袖下的手指蓦地攥紧,指尖深深刻进掌心,疼痛强迫他冷静下来——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他谨慎道:“陛下当年裁断,定然有诸多因素,臣当时不过一介白身,不好乱言朝中事。”

“是啊,你是白身,你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朕也不会将这件事同你说说了。”靳明祈抚了抚额头,“满朝文武,恭敬地说万岁万岁万万岁,可是朕能和谁说什么呢?谁都不行,他们身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像是一排鳞次栉比的房舍,可下头却早如树根般交叉缠绕——除了你,惟春。”

纪凛唇角微微一抽。

“当年事情接二连三,朕身中剧毒、缠绵病榻,朝中风云变幻,朕的好儿子们一个个争得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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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就连郑尚舟也要凑热闹,联系中宫,意图逼朕让位。”靳明祈冷笑,“这算盘打得真好,如同当年扶持朕一般,他现在也想让朕从这个位置上下去,让他的好外孙上位。”

他狠狠一拍龙案:“可是这个位置是朕的!不是他郑尚舟的!焉有说上就上,说下就下的道理!他以为他是谁!?”

“他把小女儿嫁给赵家,文武两路皆于他手,不就是想与朕分权——这样的丞相,背后的势力已经如洪水猛兽,朕凭什么不杀!凭什么!!!”

帝王的震怒咆哮在大殿中余音绕梁,听众唯有纪凛一人,可惜他也并不能共情。

他只能麻木道:“既然如此,陛下便没有误判。”

就是这句话让怒火中烧的靳明祈瞬间鸦雀无声。

靳明祈握在龙椅上的手突然颤抖起来。

是了,朕没有误判,那么朕在怀疑什么,又想要证明什么。

纪凛只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身影,他盯着这个身影骤然心悸起来。

朕到底……想说什么?

当年靳明祈重病在床,冯际良的紧急军报千里抵京,言说赵平川以军挟政、拒不发兵,朝野上下震怒,就在这时,身为赵平川的岳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郑尚舟写了封信。

那封信不是给千里之外的赵平川的,而是给他的大女儿中宫皇后郑念婉的。

这封信最终没有落到明懿宫,而是被时任御史大夫的林禄铎截在半路,见到信中内容惶惶不可终日,冒着打搅皇帝养病的风险送至榻前,上面只有一句话——

“易主。”

郑尚舟的笔迹靳明祈熟悉得很,当即暴怒,将郑尚舟逮捕入狱,刹那间朝堂哗变。

这就是怀霜案的最后一罪——密谋逼宫罪。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没有。

靳明祈缓缓松开手——就算冯际良撒了谎,可信是真的,谋反是真的,赵平川抵御边疆不利是真的。

朕,又有什么错!?

他松了一口不知何来的气,整个人都快瘫软在龙椅上,懒怠地摆摆手:“舟车劳顿,又让你陪朕说话,惟春辛苦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臣分内之事罢了。”纪凛起身,“臣告辞。”

他走出乾安宫,松开手指,才发现掌心几乎都渗出了血迹。

他状若无事般甩了甩手,拢着袖离开了这片是非地。

*

府上比纪凛想得要热闹。

韦正安那边前脚被夏渊约了出去,靳相月后脚就进了纪府大门,她得知赵敬时身份已经在纪凛面前暴露,直接光明正大地上门护兄,就连纪凛进门都没让她回头一眼。

“哥哥,你吃一口这个,这是安南特意上贡的新鲜水果,咱大梁境内都没有呢。”

靳相月鲜红色的指甲一头扎进水果的皮肉里,汁水沿着破损的痕迹流出,看得赵敬时比自己杀人还心惊肉跳。

“你小心些。”赵敬时警惕地看着她那细长的指甲,“别刺到自己。”

“放心吧,我照顾你肯定是要照顾好好的,总比某些人强。”靳相月剜了一眼刚刚回来的“某些人”,“我一会儿给你剥好了放在盘子里,你口渴时就吃一颗,有助于早日恢复。”

“其实我恢复得差不多了……”

“没看出来啊,哥你比原来瘦多了,多吃点补补肯定没错。”

“咳咳。”纪凛实在看不下去了,“懿宁公主。”

靳相月像是才看见他,阴阳怪气道:“哟,本宫当是谁回来了,这不是我们日理万机的纪凛纪大人吗?督军做的威风吗?进宫想必领到不少赏赐吧。”

纪凛面不改色:“公主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直言!?”

靳相月蓦地蹦了起来,险些打翻了那一小盘安南贡果,吓得赵敬时手忙脚乱地把小盘子拢进怀里。

“好啊,那督军大人不妨直白了当告诉本宫,”她细长的指头一伸,果核差点儿卡住赵敬时,“本宫的哥哥走时活蹦乱跳的,怎么回来就病病歪歪了!?”

“病病歪歪”面色红润的赵敬时:“……也没有很……”

“哥!!!”靳相月一跺脚,“你不许向着他说话,小时候你就护着他,现在你还护着!”

赵敬时连忙摆了摆手,示意她息怒息怒。

“纪凛,你要是没那个本事照顾好哥哥,那就把哥哥还给本宫!本宫自有地方安置他!”

“公主殿下。”纪凛无奈道,“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总比某些人都要被安排定亲了好!”

纪凛脸色蓦地一沉:“你再说一遍?”

“我说某些人——”

“停!!”

赵敬时终于忍不住了,抱着那一小碟果子跳到二人之间,光裸的足还泛着青白色,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二位,你们俩从小到大怎么凑到一起就吵架?”

靳相月和纪凛倒是在此刻同心协力:“穿鞋!!”

赵敬时:“……”

纪凛也不欲与靳相月多说,上前一步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在靳相月瞠目结舌的目光中抱着人大步流星而去。

“不,等等!兰儿还在,你别——”

“兰儿兰儿,你看到底是她中气足还是你中气足?”

“纪凛!纪惟春!你要把我哥带到哪里去!!!”

“砰——”

纪凛直接把人抱回卧房,抬脚一勾,大门紧锁,靳相月再怎么跳脚也只能对着紧闭的大门干瞪眼,公主殿下的气愤尖叫声阵阵从门扉后传过,纪凛把赵敬时扔进床榻。

床榻铺得松软,赵敬时被扔在上头还颠了颠,怀里的果子叽里咕噜地往下掉,他慌忙地去捡,整个人就被纪凛拢紧了压进被子里。

“啪嗒”,果子掉在地上,无助地躺在那里。

“干什么啊?”赵敬时彻底无奈了,“我的果子。”

“一会儿捡。”纪凛的声音发闷,“你妹妹怎么还要抢你,小时候她就腻着你,不让你单独和我待在一起,怎么现在成亲了还这样。”

赵敬时一愣:“纪凛。”

纪凛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句。

“你是在撒娇吗?”

伏在他身上的人一顿,纪凛从他的颈窝里抬头,还没等分辩赵敬时的神色,唇畔就被抵上了一个湿润的、甜甜的东西。

“吃一口,还挺好吃的。”赵敬时指尖压在他唇角,“无论如何,东西是好东西,你别浪费了。”

纪凛注视他片刻,偏头一口咬下,那目光之凶狠让赵敬时险些以为那果子是自己。

醋劲儿还挺大。

赵敬时想了想,又从碟子里拿出一颗剥好的喂给他,柔声劝道:“兰儿自小没了娘亲没了我,性子骄纵也好霸道也好,都是苦出来的。她是我亲妹妹,你们两个置气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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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了,就当心疼心疼我了,好不好?”

他垂着眼说这话时,语气、神态都像极了曾经延宁宫里的小太子,纪凛怔了怔,连果子都忘了吃。

赵敬时以为他不同意,于是又道:“……惟春。”

纪凛眼神蓦地暗了下来。

屋内檀香静静地烧灼着,纪凛贪婪地望着近在咫尺又失而复得的人,突然嗓子变得很干。

他叼走赵敬时指尖的果子,唇齿一合,刹那间香甜味儿在舌尖蔓延,纪凛舔了舔唇畔,蓦地凑近了赵敬时的脸。

“你也看到了,她欺负我。”

赵敬时被他这一副又委屈又要秋后算账的神态盯着,顿时有些慌:“我……”

“我受了好大的委屈。”二人的鼻尖缓缓相抵,“阿时,你要怎么哄哄我。”

第65章 在怀“云雨之事,合该也由臣与殿下相……

碟子怦然落地,小果子散落成珠,咕噜噜地滚远了。

在银瓶乍破般的嘈杂中,纪凛拥着赵敬时的双肩,偏头叼上了他的唇。

赵敬时体温偏低,只有情绪激荡得厉害时才会缓缓升温,纪凛摸着那一小块热起来的肌肤,大手一合,握住他圆润白皙的肩头。

微凉。赵敬时仰首躲开纪凛爱。欲交织的吻,难耐地喘了口气。

“阿时。”纪凛追着他,像是水中缠人的波纹,不肯放他生还,偏要让他溺毙此间,“别跑。”

唇角又被衔住,赵敬时听见自己喉头心间发出难以自制的轻哼,像是撒娇、像是求饶,又像是欲壑难填,纠缠的情绪裹住两个纠缠的人,纪凛抬手一扬,布料如一场纷纷扬扬的雪,悉数落地。

“不行、不行!”

身体一凉,赵敬时一把攥住纪凛的手腕,脉搏在他指腹下猛烈跳动,杂乱无章。

“兰儿还在外面。”他眼神中含了一丝水光,显得那般楚楚可怜,“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别……”

纪凛用指腹压住他水光潋滟的唇,发狠一搓:“懿宁公主早走了,阁主大人喘得太沉醉,连她走了的脚步声都没听到呢。”

赵敬时眼睛一瞪,刚想凶人,纪凛藏在被中的另一只手猝然一抬,赵敬时眼瞳蓦地一缩,那一刻酥麻感自尾椎骨打到天灵盖,本想酝酿出来的佯怒未成惊雷,反倒变成一片云雨,就落在他艳丽的眼尾。

“不、等……”赵敬时嗓子都软了,“纪、纪凛……”

他不是个欲。望深重的人,平时也甚少做那等事情,就算从前在延宁宫里与纪凛,也是最多轻轻一吻,再没有旁的了。

因此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翻涌而上,赵敬时腰间一软,就被纪凛用手臂撑住了。

“你太瘦了。”纪凛的吻落在他颈侧锁骨,“一把瘦骨,让人疼的要命。”

赵敬时那双凤眼微微眯起,已经分辨不出他到底是在说什么。

他满心满眼都是纪凛那抹墨绿色的眼瞳,难抑得狠了,纪凛伸出手臂,灼灼小痣烙印在腕内,被他一口咬住。

纪凛疼得一抖,随即臂弯里的细腰一颤,赵敬时手脚酸软地跌落,陷在被子里。

纪凛松了手,膝行几步罩在他上头,伸出五指。

赵敬时脸色绯红地看着他五指张开又合拢,喉结一滚。

“怎么了?”纪凛将耳朵贴在他胸口,“你心跳的好快。”

赵敬时动了动手指,没什么力气地拍了把他的发。

“怎么回事儿?说好了你哄我,怎么又成了我哄你了。”

赵敬时从那浑浊的脑海里艰难分辨出他在说什么:“你——”

话音未落,纪凛直接伸出一条胳膊把人翻了过去,胸骨撞进被褥,不等赵敬时反应,纪凛在他小腹一勒,迫使他屈膝跪在榻上。

赵敬时语调都变了:“纪凛!纪惟春!!!”

“殿下。”纪凛压在他背上,偏头叼住他的耳垂,“臣斗胆,请殿下接纳。”

“不、不行……”

赵敬时慌乱地回头,正逢纪凛褪下衣衫,劲瘦的身材一览无余,他不由自主地往下看、再往下看……

“纪惟春。”赵敬时眼神都不动了,“我会死的吧。”

“不会。”纪凛斩钉截铁地告诉他,“相信我。”

这事分明不是什么相信不相信的问题!!

赵敬时真的害怕了,手脚并用就想下去,奈何从来引以为傲的腰力在此刻如此不堪重托,被纪凛伸臂一捞就捞了回来。

这人恶劣道:“不怕的,你放松,放松就好了。”

“纪凛……”赵敬时嗓子都在抖,“下一次吧,下一次好不好?”

纪凛揉着他的小腹:“这名字我不喜欢。”

赵敬时以为看到了希望,软着嗓子改口:“惟春……”

纪凛咬住他的肩膀:“此处又不是明堂,为何一板一眼叫我。”

赵敬时真的要疯了,叫纪凛不行,叫惟春又成了一板一眼,他真的怕了,酸胀感与失控感一口一口要将他吞噬,赵敬时手指乱抓,又被纪凛一把扣下。

“哥……”赵敬时眼睫上挂着泪珠,破罐子破摔般猜到了一个称呼,“哥哥……”

纪凛眼神蓦地一沉。

叫对了。

赵敬时没听到这人有反应,以为自己终于猜测到了答案,还没等他回头望一眼,纪凛手腕一转,酸胀感瞬间将他整个人掀翻!

“纪凛!!”赵敬时这次真的哭了,泪珠从上挑的眼尾淋漓而落,他瘫软在纪凛的怀里,只觉得哪里都不再对劲,“你不守信用,明明、明明……”

“是殿下太天真了。”纪凛又缓缓伸出一指,“我可没说叫对就要放过你。”

“你——”

赵敬时往下一跌,纪凛压着他的肩膀把人翻过来,二人正面相对,纪凛扳着他的肩,一寸一寸,彼此相靠。

“殿下,”纪凛额上细汗绵密,嗓子低哑道,“臣这是在行人臣之责,毕竟臣是你的侍读,云雨之事,合该也由臣与殿下一一相习。”

赵敬时在那汹涌如潮的失控感中缓缓松开了抓住纪凛的五指,移开的地方留下几道鲜艳红痕。

就这样吧,有何不可?

纪凛的汗珠滴落在他的锁骨。

“殿下。”

纪凛的手掌抓紧了他的腰身。

“阿时。”

纪凛的深吻烙印在他的唇角。

“怀霜。”

赵敬时终于按耐不住,长臂一伸,将人紧紧搂进自己的怀里。

在喘息中,他终于抛却了那些尘世规则,投入红尘旖旎的怀抱。

“哥哥。”他双手捧住纪凛的脸,眼神是自己看不到的痴迷与晕眩,喟叹着,“哥哥。”

*

前厅里,靳相月专注剥着果子,最后一颗落在碟中,夏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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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头都没抬:“赶得真巧,你们结束,我正好也要回去了。”

夏渊行了个礼:“懿宁公主。”

靳相月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夏渊顿了顿:“……相月。”

“承泽哥,不必那般拘束,有什么话直言就好。”

夏渊攥了攥拳,没有立刻开口。

靳相月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人,见状也不多言,洗干净自己的手就要走了。

“无论韦颂塘是个什么人,但以我之见,韦正安的确是个好人,而且他对你一往情深。”

靳相月迈过门槛的左脚一顿。

“公主,我知你心中愤恨,但有些事如果你来做,你和驸马就没有回头路了。”夏渊望着她微微僵硬的背影,“要不然,臣来。”

“不。”靳相月没有回头,“只能我来。由我来,韦颂塘才不会起疑,我们才能尽快将他置于死地。”

“你对韦正安——”

“没有感情。”靳相月侧了侧头,阳光将她美丽高贵的侧颜映得几分模糊,“我对他从没有感情,若不是他是韦颂塘的儿子,我不会嫁给他。他就算对我千好万好,关我什么事。他抵不上我母后和皇兄万分之一。”

夏渊张了张口,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

靳相月的手指抓紧了门框:“本宫心意已决,不会更改,承泽哥,该如何,便如何。”

话毕,她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纪府,只留下一个孤绝冷傲的背影。

*

赵敬时醒来时,外头已然暮色四合。

他在纪凛的臂弯中醒来,脑海里还很混沌,直到下意识坐起来时腰间发出不堪重负的酸痛叫嚣,他轻哼一声,下意识扶住了,这才慢慢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目光缓缓平移到一旁,纪凛已经醒了,正浅笑着看他。

赵敬时脸上一烧:“……你笑什么?”

“我笑你,累到最后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直接睡过去了。”

纪凛想起最后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轻柔地放进准备好的热水里,水汽朦胧,赵敬时没有醒,细嫩的肌肤都带着温热和潮意,纪凛心里就满满的。

好像有点过头了,但实在没忍住也忍不了了,心底满满当当放着一个人,失而复得、如获至宝。

他终于完完全全拥有了这个人,是他的年少绮梦、是他的初次心动、是他的无可挽回、也是他的魂牵梦萦。

在梦里,靳怀霜终于向他伸出手,说出话:“惟春,你终于来见我了。”

微凉的指尖在他眼下一抵,纪凛回过神,赵敬时拢着被坐在他身侧:“你怎么还哭了?”

纪凛一噎,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是——我还没哭呢。

他后知后觉地有些心虚,重新抱着人躺了下来:“我只是觉得这一天如梦似幻,期盼良久,终于能抱着你安稳地睡一觉。”

赵敬时觑他:“我们仿佛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

“但却是第一次神魂相交。”

“是啊,”赵敬时阴阳怪气道,“真想不到,外表光风霁月的纪大人,看守犯人的办法居然是捞在被窝里一起睡。大人枕边这得躺过多少人?”

这话可是冤枉大发了!

纪凛神色一凛,整个人都翻了起来,重重压在赵敬时身上。

“我不曾,从不曾。”纪凛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只有你,阿时。我一见你就觉得你回来了,你……”

他那惊慌失措的神情终于逗笑了人,赵敬时忍俊不禁:“好了,逗你的。”

纪凛不语,只是一错不错地看着他。

赵敬时拗不过,只好拂过他的眉眼,轻声道:“其实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有一场好眠。身边不再有人哭泣,不再有人悲啸,只有一轮圆月,和猎猎作响的红绸。”

纪凛眉眼一弯,笑了。

“但是——”赵敬时话锋一转,把人抬起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

纪凛挑了挑眉:“你说。”

“纪大人就这般与小人肌肤相亲,”赵敬时换成了一种很奇诡的语调,“若是让大人放在心尖上多年的那位废太子殿下知道了,他岂不是要好伤心的呀?”

第66章 鬼祟他从来都没有选择。

纪凛长眉一挑。

赵敬时诡笑着看他,奸计得逞般候着他能给出什么回应。

“你啊……”

纪凛突然叹了口气,笑了,指腹抚过他的额发,在鬓边一停。

下一刻,他蓦地抓起赵敬时的后颈,在对方猝然睁大的眼瞳中,鼻尖相抵。

“那你叫的小声些,他就听不到了。”纪凛辗转着欲吻不吻,“下次我会捂住你的唇,摁住你的颈,让你发不出声音来,这样我们偷偷的,谁都不会知道。”

捏在后颈的手揉了一把,纪凛心满意足地放开人:“要不要起床,饿不饿?”

赵敬时才从惊诧之余缓过神,也顾不得还在叫嚣着酸痛的腰肢了,直接揪着纪凛的领口坐了起来:“我们光风霁月、禁欲高冷的纪大人哪里去了?”

“那是你们说的,我可从来都不是这种人。”纪凛翻着手腕给他看红痣上的咬痕,“家里养了只爱咬人的小猫,没办法,有时候得哄,有时候就得凶了。”

赵敬时愤愤地又在他的虎口合齿一咬。

纪凛揉了把他的发:“我去给你端吃的。”

赵敬时放开人:“对了,兰儿什么时候走的?”

纪凛穿衣的背影微不可察地一僵:“就在刚刚,前厅通报承泽回来了,她方才来府上本就是有事要找他,是以接到消息也顾不上跟我怄气,着急地走了。”

这套说辞并不能瞒过赵敬时,他敏锐地捕捉到其中的细节:“她找承泽有事?”

“什么事?”

*

夜幕降临,公主府升灯,韦正安携了一本书穿过回廊,靳相月正在亭中赏月。

桌子上摆着精致的茶点,靳相月手持一柄团扇轻缓地摇着,纤长的眼睫投下一片细小的阴影,似乎有些犯困了。

韦正安轻手轻脚来到她身后,解下外袍替她裹上。

团扇一顿,靳相月清醒了。

“抱歉,打扰你休息了。”韦正安双手放在她细瘦的肩头,“怎么不回去睡?”

“今晚景致好,想等你一同欣赏来着。”靳相月柔柔抬起团扇一指,“你看——”

韦正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她蹙蹙眉,“呀”了一声:“来得不巧了,方才那处没有云彩的,月亮圆得正好。”

“是么?那真是可惜了。”韦正安没有败坏她的兴致,哪怕是一片漆黑夜幕,他也能想象到方才靳相月所见的月圆美景,正如他一直都相信她的一字一句,“不然,我们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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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相月笑起来:“好啊。”

侍奉的婢女在一旁识趣地缓缓退下,宫灯撤了两盏,亭内灯光微微暗下,只有一盏烛火映着韦正安抱住靳相月的身影,颀长的影子投在地面,像是一对璧人。

只是这片云彩过于大了,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散开的趋势,反倒是靳相月有些犯困,握在韦正安温暖的怀抱里昏昏欲睡。

“兰儿。”韦正安察觉到她的困倦,“要不回去睡吧。我们明天——”

“啊——!!!!!”

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夜空,韦正安下意识将靳相月抱了个满怀,她蓦地清醒过来,十指攀紧了韦正安的胳膊,惊慌的眼神像是走投无路的小鹿。

“怎么回事儿?!”

“来人!”韦正安沉声道,“还不快去看看。”

不待被吩咐的宫人前往,登时就有小厮自韦府跑来,隔着垂月门急急喊话:“少爷!可不好了,快回来看看吧,老爷、老爷他——”

韦正安与靳相月惊诧地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往府里去。

府上一片狼藉。

韦颂塘跟疯了一般,长发散落,双目猩红,韦正安到时,他正手持一把长剑胡乱地挥舞着,下人们吓作一团,犹豫着不敢靠近他。

“爹——”

“别过来!都别过来!!”韦颂塘厉声道,“谁过来我杀谁!?”

“爹!!!”韦正安几乎要扑上去,“我是正安!发生什么事了爹!!!”

“正安?”韦颂塘脖子微微一僵,“不对!不对!不可能!!有鬼,你们都是鬼!!!离我远些!!!”

鬼???

靳相月扶着侍女的手姗姗来迟,甫一进门就听到如此凄厉又荒谬的指控,连忙拉过一旁的下人问是怎么回事。

“方才……方才老爷已经睡下了,我在门口守夜。”那下人仿佛也被吓得不轻,“然后……然后我就看见一团白的、白的影子……哦不不不,是黑的、黑的影子……”

靳相月的侍女厉声打断他:“好好回话!在公主面前期期艾艾成什么样子,不许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那下人扑通一声跪下:“是!是!!公主息怒!!小的当时打了个瞌睡,实在没看清,就见一团影子过去了,本以为是睡糊涂了,可还没等分辩到底是什么,就听见老爷吵了起来,说有、有……”

大抵是念着靳相月不信神鬼之说,那个字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也没敢再说出来,倒是韦颂塘又闹起来,抓着凌乱的头发用力往下扯。

“鬼!你是人是鬼!!!”他凄厉地吼叫着,“秦云绮,秦云绮!!!!”

秦云绮?!

韦正安脸色一僵,转头看向一旁眉心紧蹙的靳相月。

秦云绮与靳相月的关系不必再多说,当年怀霜案发,赵平川夫妇与赵敛晴战死朔阳关,赵平洋携幼子远在江南,府中所扣之人,为首的只有秦云绮。

秦云绮是韦颂塘负责主审,那本三法司审谋反案之赵氏主母秦氏供词,也正是韦颂塘一个字一个字所录。

“公主。”韦正安快步走到她面前,“这里太过混乱,于凤体不祥,要不先……”

“我不走。”靳相月抬起头,眼中是倔强神色,“公爹情状如此惊慌,再加上口口声声所言与我息息相关,此事我怎么也要听一听。”

不等韦正安再劝,她居然一把拨开韦正安的手,不顾被利刃割伤的危险,直直走到韦颂塘面前,盯着那双癫狂的眼,冷声道:“公爹方才叫秦姨名称,莫非你看到秦姨了?”

秦姨……

韦颂塘脑中艰难地思考着靳相月口中的“秦姨”是谁,一面目光持续地为他汲取着靳相月身上的珠光宝气,那个人、那个人当年也是……

“啊!!!!”

韦颂塘突然崩溃,长剑一横,眼瞧着就要劈上靳相月的颈。

说时迟那时快,韦正安反身一揽,刷拉一道大口子在他背后横贯,血腥味刹那喷涌而出,韦颂塘像是又被刺激,终于承受不住,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叫大夫!快叫大夫!!!”

老爷晕了少爷受伤,整个府上霎时更加混乱,靳相月叮当作响的首饰兀自撞着她的后脑,她被韦正安抱了满怀,对方没有放手,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看见韦正安额前的冷汗簌簌掉落。

她哆嗦着嘴唇,表情有一瞬崩裂:“……为什么?”

“吓傻了?”韦正安替她理顺了步摇下的络子,“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许再冲到前面去了,躲在我身后,知不知道?”

大夫慌慌张张地来了,搬人的搬人,扶人的扶人,在慌乱的人潮中,靳相月反倒成了最无所事事的那一个。

“公主。”小厮自慌乱中跑来,“少爷说让你快回去歇着,今晚你怕是受惊了,等下他会去陪你。”

“不必了。”靳相月攥紧了侍女的手,“让他好好养伤吧。”

*

“闹鬼?”

次日上朝回来,韦府闹鬼之事人尽皆知、满城风雨,夏渊迫不及待地给秦黯讲了一遍,说皇帝听闻这事脸都绿了,连连问林禄铎怎么回事,林禄铎表情也有几分凝重,但到底还是圆过去了。

他们说这些时,赵敬时就坐在秦黯的美人榻上,默然不语地捡葡萄吃。

秦黯被夏渊绘声绘色的描述弄得一头雾水,转眼看见这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大概就明白了什么。

他问:“又是你的主意?”

“怎么可能?”赵敬时手指一动,葡萄皮就在指尖破开,“我要对付韦颂塘,就不会拉着韦正安一起下水,旁的不说,他到底还是我妹夫,我就算再想报仇,也不可能不管兰儿的感受。”

纪凛瞥了他一眼,将葡萄皮从他手里拿走,没说话。

“不是你啊。”夏渊瞪大眼,“我以为是你呢,那扮鬼的不是颜白榆吗?”

一道惊诧一道愠怒的声线同时响起:“什么!?”

秦黯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敬时:“你不知道?”

“我说了,不是我吩咐的。”赵敬时拎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手,“颜白榆人呢?”

帕子仔细地擦过他的指根,在食指指尖摩擦了半晌,他这个动作是真的生气了。

“在我这儿。”

门被推开,一个始料未及的人突然出现在此处,屋内人颜色各异,靳相月倒是镇定,缓缓扫过在场人的面庞:“是我拜托颜大哥帮我这个忙的。”

赵敬时丢开帕子,为难地捏了捏鼻梁:“兰儿……”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靳相月打断他,“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是你现在贸贸然开始,只会打草惊蛇,韦颂塘或许会上当,也或许不会,要做事就做绝,哥哥,我必须让他相信不可。”

“是,我觉得公主说得对,所以做了。”颜白榆抄着双臂倚在门口,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阁主,如果你觉得我不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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