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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书包,爸爸掏出一个大红包递过来,对她说,小鱼考试辛苦了,乖女永远是爸妈最大的骄傲。
她兴奋地接过红包,拆开,里面是一张2000年的百元纪念钞。
爸爸说,别家小孩红包平平无奇,我们小鱼的红包要与众不同,这样她才可以开心地出去和朋友炫耀。
小鱼值得爸爸妈妈独一无二的爱。
她一直好好保存着。
但后来,再也没有人给她包纪念钞红包。
爸爸去世了。
—
大考过后自然免不了庆祝。
丁沁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被枕头旁嗡嗡振动的手机吵醒。
她打着哈欠,捞过手机,指尖上下滑动屏幕,点开“606宇宙第一美小群”。
敏妃只想躺平数钱:【@所有人,终于脱离CPA的魔掌!我查过了!今晚有英仙座流星雨!我到广州啦,爱妃们到哪里啦?】
除许敏芝外,丁沁还有两位舍友,名叫沈栀和徐菲菲。
群里每一个人都是爱妃娘娘。
一条消息轰炸出一堆表情包。
沈妃要帅哥不要找工作:【敏妃恕罪,朕救驾来迟!还有二十分钟高铁到站,等等我!】
是菲菲不是妃妃:【妃妃前方播报,距离广州还有一小时车程,马上就能和爱妃们贴贴啦啦啦啦啦~】
敏妃只想躺平数钱:【呜呜呜,想死我的爱妃们,嘶,我好像又迷路了,SOS!爱妃救命≥﹏≤】
沈妃要帅哥不要找工作:【哎哟,我天,敏妃路痴哦,待会儿怎么放心让你载我们上山!】
手机嗡嗡振动不停。
群里斗图大赛开战,丁沁瞥见迅速飙升成99+的小红点,“噗嗤”笑了下。
她回复完“好的”,将手机调静音,扔进衣兜,简单洗漱收拾走出房间门。
客厅电视的画面随机切,顾屿琛坐在饭桌前,拿起遥控器调台,听见动静瞥了眼,随口问一句:“吃早餐吗?”
丁沁扯下手腕的橡皮圈,随手一绑,扎成丸子头,拉开座椅坐下,“好啊。”
电视机的画面正好停在早间新闻。
顾屿琛把一碗面推到她面前,热气腾腾的,她微微挑眉:“你煮的?”
“嗯。”他低头安
静吃面。
丁沁抬头看向电视,吸溜一口面含嘴里,没味道,很寡淡,说不上难吃,但也绝不算好吃。
算了。
顾大少爷亲自下厨房就已经够让人“感激涕零”了,还能奢求什么,忍忍吧。
她咬断面,慢慢咀嚼咽下,“对了,我要和芝芝她们去凤凰山玩,今晚不回家,你记得锁门。”
“行。”
“”
好冷淡,好难沟通。
幸好电视机里的女主播声音化解不尴不尬的气氛。
【近期,凤凰山公园频现蛇踪迹,令不少游客直冒冷汗】
闻声,顾屿琛抬头扫了眼电视,若有所思,片晌,收回视线:“你们就几个女生去?她们男朋友都不陪?”
丁沁撂下筷子:“我们小姐妹欢聚,要男人过来有什么意思。”
顾屿琛抬了抬下巴,指向电视,提醒她:“新闻里说那公园有蛇。”
丁沁顺着他视线看向电视,眉心一跳:“真的假的?”
“嗯。”他淡声应,“你们要不要考虑”
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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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沁眼睛发亮,打断他:“那太好了。”
顾屿琛:“?”
“你不知道啊?蛇很贵的,一千块一条呢,撞见蛇等于赚大发诶。”丁沁欣喜扬唇,匆匆吃完剩下的小半碗面,“不跟你说咯,我要赶紧去捡钱啦,晚点要被人抓走了。”
顾屿琛:“”
—
一小时后。
丁沁下了楼,远远就看见三位舍友站SUV前闲聊。
许敏芝眼尖,发现了她,疾步朝她走来:“小丁子你咋回事儿,我们等你老半天啦,栀栀第一次带男朋友过来,你还慢吞吞的,该罚。”
丁沁啊了声,稍显诧异看向许敏芝:“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栀栀今天带家属呀。”
大学舍友全都非单身,四人出行,为照顾她感受,她们聚会从不带家属。
但总不能因为她单身就扫舍友们兴吧。
于是,丁沁笑盈盈走近情侣,“抱歉抱歉,出门晚了一点。”
沈栀挽着男朋友胳膊,对男朋友说:“阿骏,这是我最后一位舍友,丁沁。”
说完,她又转向丁沁,大方介绍:“沁沁,这是我男朋友,张家骏,隔壁计算机学院的,你应该认识吧,你们好像同高中。”
丁沁定睛一看,愣住。
上次听沈栀说还是“准男友”,没想到短短不到一个月,直接升级成她现男友了。
“认识,管院女神嘛,在附中的时候也很出名。”张家骏笑起来。
“沁沁,本来我没打算让他来的,但他说那公园有蛇,不放心我们几个女生自己去玩。”
沈栀凑到她耳边小声解释:“最重要的是!他还说要带个高中好兄弟给我们认识,咱们宿舍就你没脱单,我想着给你物色物色呀!”
沈栀补充强调:“是大帅比!!!我刚看了照片,绝对是你喜欢的高冷款!!!”
丁沁心头突得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刚想开口拒绝,沈栀激动地扒着她胳膊:“沁沁,快看,他来了。”
她缓缓扭头,果然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注意到他们一行人,顾屿琛轻抬眼皮,盯着她两秒,很快收回视线。
沈栀眨眨眼,搡了下丁沁胳膊,“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超帅?我就说你会喜欢吧。”
丁沁:“”
许敏芝闻声靠近,笑得贼兮兮,“哎呀,这不是巧了,我们高中的顾大学霸,可不就是沁宝最喜欢的款吗?”
“”
丁沁头皮发紧,朝两人各飞去一把眼刀子,示意她俩闭嘴,然后又朝顾屿琛尴尬笑了下:“这么巧,你也出来玩,今天不用上班吗?”
“周末,休息。”顾屿琛面无表情,用眼神指了指张家竣,“刚好阿骏来广州,说找我聚聚。”
张家骏苹果肌一抽,嘴角微僵,轻“嗯”一声:“别傻站着了,上车吧。”
—
夜幕降临,星星高悬。
到达凤凰山,沈栀才后知后觉闹了大乌龙,对张家骏边捶边骂。
小情侣躲凉亭里打情骂俏,张家骏又是搂又是抱的,好半天才把女朋友哄好。
等两人回来,帐篷已经搭好。
许敏芝提议大家搭帐篷累了,不如玩玩游戏。
丁沁在草坪上铺好野餐垫,把一盒盒寿司水果拿出来,摆好,来了兴致:“好啊,好啊,玩什么?狼人杀?”
她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不错,在狼人杀游戏里可是“一骑绝尘”。
许敏芝从背包掏出一盒真心话大冒险的卡牌,脱鞋盘腿坐下:“情侣在场,当然是来几把真心话大冒险啦。”
“”
小学鸡游戏,没意思。
丁沁拿起一盒草莓,摆摆手,“没兴趣,我还是去洗水果吧,你们玩。”
闻言,许敏芝朝沈栀使眼色,比口型说:“把顾屿琛拉过来。”
沈栀收到讯号,心领神会朝江边走去。
那边,顾屿琛和张家骏在支烧烤架。
张家骏往炉里添炭,低声吐槽:“阿琛,服了你了,每次都让我给你打掩护,有意思吗你?你喜欢丁沁,为什么不敢直接追啊?”
顾屿琛懒得理,拿纸壳扇炭火,“谁说我喜欢她。”
“少来。”张家骏嗤笑一声,“知道公园有蛇非得让我跟来,为了哄人连科比11都舍得送我,还说不喜欢?嘴硬吧你就。”
话音刚落,沈栀走近,挽起张家骏胳膊:“你俩别忙活啦,来玩真心话大冒险呗。”
顾屿琛扇火的动作没停,摇摇头,声音冷淡:“没兴趣,你们玩吧。”
“”
话术一模一样,说不是一对谁信呐!
沈栀灵机一动,嘻嘻笑着:“沁宝说很想玩哦,你真不来?”
顾屿琛挑了下眉,放下纸壳,“来吧。”
五分钟后,六人在野餐垫围坐一圈,情侣档挨一起。
沈栀主持大局,拆开卡牌纸盒,倒出,分别叠成两摞,接着,她拿出啤酒瓶摆中央:“瓶口指向谁就谁抽牌哈,开始啦。”
话毕,沈栀朝丁沁wink了下眼,轻轻拨动酒瓶。
酒瓶顺时针转动几圈,慢慢停下,指向丁沁。
沈栀和许敏芝对视一眼,掩唇偷笑:“沁宝,快快快,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
瞧舍友两人“同流合污”的模样,丁沁怎么想都感觉有猫腻,为保险起见,她犹豫片刻:“真心话吧。”
说完,她伸出手,从左边那摞卡牌抽出一张,翻开。
许敏芝探头朝卡牌瞟一眼,突然爆笑:“哈哈哈哈,沁宝,快说,暗恋对象最让你心动的点是什么?”
“”
为什么她一定要有暗恋对象?
这牌真的没动过手脚吗?
丁沁差点翻白眼。
许敏芝兴致勃勃追问:“是不是又高又帅,还是附中大学霸呀?”
闻言,她心一提,急忙否认:“不是”
秉着游戏精神,不好说谎。
停顿两秒,她乖乖地嘬一小口自己的啤酒,轻轻吐气,莫名有点紧张,说:“他让我最心动的点,是声音好听,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很想听他的声音。”
顾屿琛拎起手边的冰啤酒,偏头看她一眼,眼眸漆黑,眼底情绪不明。
沈栀顺势起哄:“哇,声音有多好听?比顾屿琛的还好听吗?”
余光瞟到对面,顾屿琛忽地放下手里冰啤酒,微眯起眼,目光直直锁向她。
心脏沉沉一跳。
丁沁忙躲开视线,盯着垒高的卡牌,思绪飘忽,回想起错打跨洋电话那天。
如果让他知道,她是因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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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声音才打给他,指不定得怎么死亡嘲讽她。
现在是第二个问题,可以不用说真心话。
她闭了闭眼,脑瓜子飞速转动,心虚地咽了下酒液,面容淡定扯谎:“那当然是比他好听很多。”
张家骏眉心一跳,凑近顾屿琛耳边,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我靠,阿琛,声音比你好听。该不是韩颂吧?
我印象中他高中是校园十大歌手,啧,不妙不妙啊,兄弟。”
顾屿琛食指扣进易拉罐拉环,单手扣开。
“滋啦——”
冰冰啤酒瓶口滋滋冒白气,比他的眼神还冰凉。
感觉到他零下几十度的低气压,沈栀不禁打了个寒颤。
撮合不成反添乱。
她紧张地转动酒瓶,连忙打圆场:“来来来,抓紧时间,下一局啦。”
啤酒瓶越转越慢,最终指向顾屿琛。
沈栀心里咯噔一跳,胆战心惊地瞟一眼顾屿琛,收回视线。
她朝张家骏挤眉弄眼,用眼神向男朋友发出求救信号。
张家骏了然,伸手帮顾屿琛抽了张牌。
——长这么大做过的最傻的事。
“……”
张家骏白眼翻上天,吐槽:“这问题都他妈的问的啥啊?那么无聊。”
谁料,顾屿琛没拒绝回答,拿起冰啤酒,仰头灌几口,喉结上下滚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易拉罐。
沉吟片刻,他说:“我花过8999,买了一张特别的电话卡。”
第24章
丁沁嘴唇动了动,呼吸悬停半秒,抬头看向顾屿琛。
电话卡?
是和她电话号码只差一位那张?
所以……他是故意用招聘短信轰炸她?
为什么?
心里隐隐浮现模糊的猜测。
丁沁有些心不在焉。
下一秒,耳边传来咋咋呼呼的声音。
“我靠?花8999买一张电话卡?”张家骏眉稍微挑,匪夷所思看向他:“你这智商也能被骗?不应该啊,是美国的骗子比较厉害吗?”
顾屿琛默不作声,仰头双手撑野餐垫往后靠,似乎在看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衰神附体的时候,是真喝水都会塞牙缝。”张家骏摘了颗葡萄扔嘴里,“我上次也试过,在公交车站等车,有个小女生可怜巴巴让我扫码,说帮她搞个什么抽奖的,她可以早点下班,我他妈脑子一热真扫了,结果反手就骗了我几千块充值什么电话卡,现在想想都气死。”
顾屿琛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冰啤酒。
张家骏又拍了拍顾屿琛肩膀,添油加醋:“说起来阿琛也不容易,娘不疼爹不爱的,十九岁就被丢去美国,还整出抑郁症,幸好后来治好了,唉,可怜可怜啊。”
丁沁微微蹙眉,拎着啤酒的手指紧了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
顾屿琛侧过头,用看智障的眼神剜张家骏一眼。——我什么时候得过抑郁症?
张家骏回看他一眼。——大哥,苦肉计懂不懂?
顾屿琛懒得理他,喝完剩下的小半瓶啤酒,扔垃圾袋里。
他低头摁亮手机屏幕,时间显示八点整。
随即,他撑膝起身,拍净手心的灰:“走了,看流星雨去。”
—
情侣档想单独腻歪,许敏芝和徐菲菲说对流星雨没兴趣,讨论到最后,只剩下顾屿琛和丁沁上山。
夜晚风大,山顶和山脚的温差也大。
山风灌进衣领,丁沁没穿外套,冻得浑身哆哆嗦嗦,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搓着手,不停朝手心呵雾气。
顾屿琛忽然停下脚步,拉开背包拉链。
背包里装了两瓶矿泉水、相机、驱蚊液和一些小零食,他翻出一件运动外套,扔她怀里,“包太重了背不动,帮忙分担点,拿一下。”
“”
一件外套有多重,丁沁觉得莫名其妙。
山路渐陡,又爬了一会儿,她上气不接下气,累到不想说话。
懒得和他计较,她套上他外套,缩在他的挡风布料里,身体渐渐回暖。
两人一路无话。
只剩下山间泉水撞击石壁的叮咚声。
丁沁慢吞吞往上爬,默数一级级台阶。
脑海里反复回放张家骏的话,压在心里的石头越来越沉,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今晚藏在心底的疑问:“顾屿琛,你在美国的时候是不是过得不好?”
顾屿琛挑眉,低头看她,瞧见她眼里盛满他没看懂的心疼,觉得有点好笑。
他轻咳一声,不想她误会,“过得一般吧,不是很……”惨。
毕竟他英语不错,交流无障碍,教授喜欢他,舍友对他也挺关照,时常给他买零食带中餐。
话没说完,她很轻很轻牵住他的手,无关旖旎,只有安慰。
他低头看一眼勾住他尾指的手指,本打算实话实说的念头压下去,转而改口:“不是很好。刚去美国英语不熟,听教授讲课像听天书,挂科挂到差点毕不了业。”
他一边拨开挡她额头的树枝,继续往上走,“本地学生也排外,我融不进去,那段时间挺孤独的。有次肠胃炎发高烧烧到39度,自己吃颗退烧药去医院吊水,医生问症状磕磕巴巴,答半天都答不上来,后来还患上了抑郁症。”
事实上,那次生病,舍友嘘寒问暖,大雨天跑遍三条街去给他买退烧药,专门开车送他去医院,还在病床前给他削了一下午苹果。
丁沁抿了抿唇,五指撑开他的指缝,慢慢滑进来,闷闷地看他没说话。
他反扣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紧扣,朝反方向偏头,嘴角一点点吊高。
爬到山顶,观景台视野开阔。
丁沁的目光瞬间被眼前的璀璨星河吸引。
夏夜的天空仿佛被墨水浸润过,星星串成灯结,在夜空中一闪一闪,层层叠叠拢在天边。
丁沁走到天文望远镜前,调整镜头,对准满天的星系,惊喜地回头看他:“顾屿琛,快来看,那里有五颗星星连成五角星,那是英仙座吗?第一次用天文望远镜看,好清晰啊。”
顾屿琛背倚拉杆,手捧相机调试镜头角度,惬意地吹山风:“不是,那是御夫座,英仙座在御夫座上面,是倒Y字母形状的,你把望远镜往上抬一点。”
丁沁眯起眼调试,镜头里的星光晃来晃去,第一次用天文望远镜,她不太会,倒腾半天,“哪里有字母Y啊?看不到啊。”
男人笑着叹口气,放下相机,绕到她身后,“往东边找。”
他一只手撑在她左侧栏杆,右手托住她的手腕,帮她抬高天文望远镜。
随着他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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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散一阵酒味,一点一点侵占她的呼吸。
他弯下腰,将她圈在怀中,从她的高度抬眼看天空,脸颊近到快要贴上她的脸颊。
丁沁缓缓眨眼,斜眼去看他。
他的眉眼,睫毛,被风吹散的额前碎发近在咫尺。
呼吸一滞。
她心脏扑通扑通狂跳,快要撞出胸腔。
身体僵硬,躲在他的阴影里一动不敢动,丁沁指尖轻颤,手腕全是他指腹的温度。
“就在那儿,看到没。”
他的呼吸喷薄在耳边,带着酒气,莫名微醺。
丁沁头脑眩晕,轻轻呼吸,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镜头前,漫天的星星倏然划过夜空,平均五秒就有一颗坠落,星河绚烂无比。
“是英仙座流星雨!”
丁沁眼睛一亮,双手合十,兴奋不已许愿:“希望妈妈身体无恙,希望我多多赚钱,也希望冬冬……”
说到一半,余光瞥见顾屿琛似笑非笑的嘴角,丁沁把没说完的愿望噎回去,心里默念,真诚许下愿望:
希望冬冬万事胜意,天天开心,千万千万别再抑郁。
一颗接一颗流星划过天际,拖出耀眼的光轨。
她侧过头,拽顾屿琛的手腕,让他靠近点:“冬冬,你快许愿啊,傻站
着干嘛!”
“好。”他站在浩瀚的星空下,低头默立,尤为虔诚。
夜风在树梢间游荡,树影婆娑,抖落一地斑驳星光。
她斜斜看向他,他阖着眼,侧脸轮廓被在光影拢着,在朦胧夜色中更显清俊撩人。
耳边全是柔和的风声,心尖那层薄薄窗户纸也像被风吹鼓,砰砰作响。
是风动、是心动。
不可否认,时隔多年,她还是时时刻刻,不由自主地,轻易被他吸引。
脑海里忽然涌现一个大胆又疯狂的想法。
她心跳如擂,踮起脚尖,迅速伸手去拽他的衣领。
被她一扯,男人趔趄,单手撑住栏杆没站稳,身体前倾。
鼻息微紧,呼吸骤然拉近。
唇齿瞬间被微醺的酒味侵占。
像一片雪花轻飘飘落下,唇瓣相贴。
丁沁脑中炸开一道白光,愣怔地眨了眨眼,对上男人漆黑的眼眸。
他的睫毛扑扇两下,近到快刮到她的脸颊,也许是刚喝过酒,薄唇冰凉。
下一秒,两人的唇角一触即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发生得毫无预兆。
丁沁脸颊汹涌地涨红,心脏悬停,搏动,又悬停。
脚尖不自觉绷紧,呼吸不畅,脑袋缺氧。
安静好一会儿。
丁沁慌忙低头,紧紧盯着脚底的树叶,羞赫地垂下眼,吞吞吐吐:“那个……我、我看你嘴唇冻得有点紫,想说帮你暖暖。”
“……”
他为什么不说话,该不会吓傻了吧。
丁沁头皮发麻,尴尬到脚趾用力蜷缩,缓缓抬眼,望向他的眼睛。
“丁沁,你自己听,是不是也觉得这话挺离谱的?”顾屿琛睫毛耷拉下来,眼底藏着难言的情绪,压抑又深沉,声音低哑:“解释一下,为什么亲我。”
“就……刚喝过酒,气氛上头,没别的意思,你别太在意。”
顾屿琛稍稍弯下腰,凑近她一点,眼神撩吊,看向她的眼睛:“哦,所以是对我无法抗拒,生理性喜欢,是吧。”
心底灼热如烧,扛不住他直白的目光。
她忙低下头,不敢看他的脸,“不是……”
说完,她一溜烟儿跑走了。
直到睡前,她的脑袋都还昏昏涨涨,感觉今晚的一切都极不真实。
曾经肖想过无数遍的初吻竟会在那种情况下发生。
她居然一时冲动亲了顾屿琛!
难以置信自己会做这种事,她心情崩溃,把脸埋进枕头冷静。
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接下来一周,丁沁有意和顾屿琛错开,避免见面。
晚上趁他回家前,赶紧吃完饭回房间。
早上出门前,又看到他吃完早餐离开家才开始洗漱。
丁沁盯着手机屏幕,微信对话框已空白一周。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犹犹豫豫,组织语言,挣扎一番,最终在九宫格键盘敲下:
小鱼丁:【明天我要回珠海一趟,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大概走一周,你晚上回来锁门,不用等我。】
敲完,她思忖片晌,继续敲下:【冰箱里有五盒小馄饨,饿的时候自己煮点吃。】
小鱼丁:【别老吃泡面。】
发完消息,她打开衣柜,开始整理行李。
丁沁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关灯,锁门,往电梯间走去。
等电梯的时候,她无所事事,盯着液晶屏红色数字往上跳。
刚摸出手机打发时间,屏幕适时亮起,顾屿琛的回复传来:【嗯。】
一如既往地冷淡。
丁沁收回手机,跨进电梯。
下午五点阳光灼热。
轮子在石板路压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丁沁拖着行李箱,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她用手背抹开汗珠,走出公交站台。
脚步飞快,穿过马路,拎着行李箱上三楼,丁沁气喘吁吁站在姨妈家门口。
气还没喘匀,耳朵倒是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响。
她拉开入户折叠门帘,目光往屋里搜罗一圈,看见落地窗外,张语蓉坐在小木桌前,微微佝偻着背。
小木桌左右角,分别叠放两摞白色吊牌和黑色线头。
妈妈神情专注,捻起一张吊牌,另一只手捏着线头,灵活穿过吊牌圆孔。
认真到连拉门帘声响也没能惊动她。
就着傍晚的余晖,女人肿胀的右手臂蜡黄又沧桑。
丁沁注视着妈妈手臂的淤青,眼神失焦,然后又难受地别开眼。
她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三步两步走到张语蓉面前,疾言厉色道:“妈!你怎么又在做手工!”
女人串吊牌的手一顿,诧异抬头,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喜,“诶,小鱼?怎么回家也没提前打个电话?”
丁沁背包没放下,一把抓起墙角的扫帚,将地面的碎纸片扫进垃圾铲,环顾四周,“学校有点事就回来啦,姨妈呢?”
张语蓉取下她的背包,脸上和颜悦色笑着,“姨妈今晚值夜班。”
姨妈是附一医院的护士长,而妈妈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姨妈的员工宿舍。
七年前,是姨妈收留当时走投无路的她们。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在丁沁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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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早已胜过普通亲戚,是她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位家人。
丁沁扶着张语蓉在客厅沙发坐下,打开电视,为妈妈调好节目,转身走回阳台。
她坐下继续穿线,心里挺郁闷,“妈,干嘛突然要去做手工。身体又不好,医生说你不能操劳。”
张语蓉拿起遥控器,调低电视音量,“我就是一个人呆着太无聊了,不是去医院做透析,就是窝在你姨妈的屋里,快闷死啦。”
“要是无聊可以找楼下李阿姨玩啊,去逛逛公园什么的。”丁沁放下线头,摸出手机,点开支付宝,输入张语蓉账户,把上周刚收到的两千块兼职工资转过去。
“你那什么李阿姨,天天叨她儿子多优秀多优秀,好像谁家没有宝贝闺女似的。”张语蓉不高兴,一通抱怨,“每次跟她逛街吵得我头痛。”
“那您别老和人家吵架嘛,这样会交不到朋友的。”
丁沁给听笑了,将手机倒扣桌面穿吊牌,“都多大人啦,怎么跟小孩一样啊,反正以后不准做手工。”
“整天躺家里,我人还没老就得那什么?哦,对,老年痴呆。”张语蓉一脸憋闷。
丁沁穿吊牌的动作顿住,垂下眼眸,笑容慢慢消失,低声说:“那万一您出事的话,我怎么办”
大概是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张语蓉轻声安慰,“不会的,我心里有数,小鱼你别担心了。”
七年前,自从确诊尿毒症后,张语蓉的身体每况愈下。
丁沁心里明白,妈妈说做手工是为了解闷,其实是想减轻她的负担。
即便姨妈就是医护人员,即便医院大楼离员工宿舍一公里不到,她依旧常担心妈妈会突然倒下。
如果不是为了多挣些医药费,她绝不可能去广州,离开妈妈半步。
她不希望妈妈有任何闪失。
爸爸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最好的人。
她已经失去爸爸,要是再失去妈妈,她承担不起。
丁沁暗暗叹了口气,麻利穿线,将剩余的吊牌收进袋子里。
做完手工,两母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乐融融。
电视里正播放《还珠格格》,小燕子学香妃在花园里转圈引蝶,结果被蜜蜂叮得满头包。
丁沁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哈哈大笑。
冷不丁地,耳边响起张语蓉的声音,“小鱼,最近有没有遇到合适的男孩子?”
女儿一旦毕业,婚姻大事马上接踵而至,全天下母亲都会操一样的心。
尤其读研后,张语蓉总觉得是自己的病连累她,心里很是着急,挖空心思给她介绍对象。
丁沁充耳不闻,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没有呀,妈,您要真太闲的话,要不然我给你下个K歌软件?或者看看小说打发一下时间?”
“别扯开话题,”张语蓉关掉电视,“你老实和妈妈说,是不是还喜欢小顾?”
丁沁神情一怔,倒是挺意外,拍掉手心的瓜子屑,偏头问:“您还记得他呀?”
“当然,不是心上人能让我宝贝女儿亲手做蛋糕?而且还天天带来面摊
蹭小馄饨?”张语蓉神色内疚,“小鱼,你是不是因为妈妈才不敢谈恋爱……”
“叮——”
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信用卡还款提醒。
她眉头微蹙,摁灭手机屏幕,随即又舒展开眉头,朝妈妈咧开大大的笑容,打断妈妈:“哪有啊,你别想太多,养好身体最重要,而且……”
避免妈妈想入非非,她攥紧手机,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复杂的情绪,语气也故意轻松:
“妈妈,我以前确实喜欢他,但现在早就不喜欢啦。”
第25章
说完,丁沁若无其事嗑瓜子,盯着电视机里的小燕子,捧腹哈哈大笑。
张语蓉坐在布艺沙发上,瞧一眼女儿没心没肺的模样,不由叹口气,走回房间。
房门关紧,丁沁掏出偷藏的手机,打开闲鱼,手机里突然涌入好几条交易动态通知。
她逐一看完,将收款金额挨个记录在账本。
还清信用卡,计算花销。
她注视着账本的收支平衡记录,长长地舒一口气。
那天晚上,也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
次日醒来,碧空如洗,风和日丽。
一蓝一绿两辆自行车碾过沥青地面,海风迎面扑来。
丁沁拨开迷眼的碎发,望向路旁热闹的人群。
椰子树下挤满拍照的游客,匆匆打卡,上旅游团大巴,离开。旅游观光城市,人来人往,没有人停留。只有家人陪伴身旁才是家。
出于安全考虑,妈妈不可能离开医院方圆三公里外。
但自己毕业典礼,她还是挺期待家人能到场。
于是,丁沁偏过头,问:“姨妈,后天毕业典礼妈妈来不了,我可是优秀毕业生哦,您有没有空呀?来B大看您外甥女演讲呗?”
“哎呀,小鱼啊,”姨妈偏胖,哼哧哼哧骑着绿色自行车,直喘粗气,遗憾摇头,“姨妈那天有台大手术,我也实在走不开。”
“啊?”丁沁失落垂下肩膀,片晌,又甜甜一笑,“姨妈工作要紧,没关系啦,我一定把毕业照拍得美美的,把您和妈妈也给P上,让您贴在办公室倍儿有面。”
在场所有人都被她逗笑。
姨妈志骄意满看她一眼,点点头,“好啊,到时候我一定给同事病人介绍,让大家知道我外甥女多优秀。”
自行车继续前行,路过城市阳台,刹停在马路边。
锁好车,丁沁陪着妈妈和姨妈步行过对面,带她们走进商场。
周末人多,一楼展厅在做活动,丁沁跟着人流往前走,坐扶梯时,担心妈妈手臂被撞到,下意识侧身帮妈妈挡住。
动静脉内瘘是透析病人的生命通道,每一次碰撞都有可能发生危险。
三人来到三楼女装区,张语蓉目光扫过衣服吊牌,便匆匆要走。
妈妈向来节俭,衣服都不贵。丁沁拉住她,给她挑了件红色旗袍,给姨妈也挑了件素色的。
两姐妹从试衣间出来,旗袍穿她们身上是真好看。丁沁笑盈盈点头,不吝夸赞。
等张语蓉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乖女儿站在收银台前,刷卡结账。
她弯下腰,伏在收银台,在pos单上签名。
店里射灯在她轮廓勾勒一圈光影,将她身形衬得更为单薄。
盯着女儿瘦小伶仃的背影,张语蓉心里五味杂陈。
她叹了口气,靠近女儿身旁,低头看她手边的刷卡单,“唉,这旗袍袖子太短,遮不住手臂,我穿不出去,只给你姨妈买就行啦。”
丁沁伸手去夺她手上的旗袍,“手臂遮不住就不遮呗,淤青又不妨碍妈妈变漂亮。”
说完,丁沁将旗袍和信用卡一并递给售货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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