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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朋友,换位思考,如果是他陷入困境,她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伸出援手。
朋友之间本就应该相互依赖。
丁沁右手盘核桃,闷闷地说:“也行,万一真有突发状况,我应付不了,先用你的卡,当我借你的。”
顾屿琛心说不用,但转念一想,怕伤到她自尊心,他随口扯了个理由:“明天过来帮我忙,钱不用还,当
我付你的工资。”
“那也行吧。”丁沁负罪感减轻些许。
顾屿琛神色认真,重复强调:“遇到什么事儿不要瞒我,我不是别人。”
“知道啦知道啦,那你以后也不能骗我啊。”
丁沁嘻嘻笑着,开玩笑调节气氛,勾起顾屿琛尾指,“拉勾,谁骗人谁是小狗。”
“丁沁,你几岁?”顾屿琛总算笑了,叹一口气,大拇指摁她拇指指腹上,和她盖章。
恰逢药瓶滴液滴完。
丁沁呼喊小护士来拔针,小护士弹了弹输液管,掩唇笑了下,给顾屿琛使眼色:“帅哥,那我拔针咯?”
顾屿琛面色淡定,轻“嗯”一声。
丁沁没看懂小护士的表情,只当是年轻女孩的搭讪。
毕竟顾屿琛静静坐在那,啥都不干,也经常招蜂引蝶的,她虽然心里不爽,但没身份吃醋,也就没往深处想。
只见小护士磨拳插掌的,颇有“磨刀霍霍向猪羊”架势,丁沁心头一跳,脑海里浮现出容嬷嬷朝紫薇扎针的画面。
她心疼地看向“顾紫薇”,下意识伸手帮他捂眼睛。
结果,手还没伸过去,小护士手指轻轻一拔,针头拔出,男人却反应全无。
丁沁抬到一半的手滞在半空,惊讶地脱口而出:“紫薇,你不疼吗?”
顾屿琛按压棉签,不解扭头:“紫薇?”
“啊,不是不是,冬冬,你不是晕针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头不晕吗?”
目睹全程的小护士憋不住,差点笑岔气,调侃:“放心吧,你宝贝男朋友逗你玩的,他没事儿,好着呢。”
丁沁愣了愣,偏头看顾屿琛一眼。
男人神色微怔,喉结频繁滚动,显然是圆不上谎的本能反应。
想起他平日里的小心机,丁沁灵光一闪,突然明白刚才小护士的表情,合着不是搭讪,是提醒他配合出演“晕针大戏”啊!
真行。
还和小护士“暗度陈仓”呢?
丁沁捏捏拳头,心里憋着股气,微笑咬牙:“顾影帝,我们说好的,谁骗人谁是小狗?您现在是?演都不演了?”
顾屿琛:“”
—
提升英语能力绝非一日之功。
丁沁没想到,顾屿琛说的帮他忙,是陪他参加广交会。
同居三个多月,直至今日,丁沁才知道顾屿琛放弃游戏开发,回国创业,是在研发服务于残障人士的科技产品。
他公司的AR助听眼镜,手语翻译手机,电子导盲犬等等高科技她不懂,她只知道接下来要向老外推销,以她口语水平,着实令人头皮发麻。
丁沁坐副驾,中英双语产品介绍资料放膝盖,一页页翻阅,慢慢浏览。她把手机夹小鱼支架上,一边倒腾手语翻译功能,头痛欲裂。
她歪头看顾屿琛,好奇问:“你们学人工智能的,不应该多研发些中英翻译软件造福人类吗?研发手语翻译是不是太小众呀?”
顾屿琛目视前方,单手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地说:“市面翻译软件很多,但能帮听障人士的很少。”
原来他放弃香饽饽的游戏行业,竟是为了帮人。
他总是这样,用最冰凉的语气说出最温暖人心的话。
天底下真没有比他更面冷心热的男人了。
丁沁心里由衷感慨,降下车窗,单手托脑袋,偏头看路边芒果树,情不自禁想笑。
暖风阵阵,迎面吹来,也吹软了她一直紧绷发疼的脑神经。
一派繁华的街景掠过眼前,车子停在广交会展馆门口。
顾屿琛有事回公司,丁沁推开车门下车,趴在车窗口,笑盈盈地和他挥手告别。
早上八点半整,她拿着一张记录展位和联系人信息的纸条,摆正脖颈的工作牌,匆匆走进场馆。
花圃旁,一阵争执声响传来,“她这手语的意思就是,我偷了一部金色苹果手机啊。”
丁沁脚步一滞,闻声转头,看到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神色焦急,站警察面前,连连摆手。
女孩穿着一身纯白雪纺裙,齐肩黑直发,年纪看上去和她相仿,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说不出完整的话。
“警察,您赶紧的吧。这小偷自己都承认了,您还不把人带走吗?”一旁年轻男人揪着女生的书包,一脸不耐烦。
警察明显不信男人的话,语气不耐:“我们没有证据不能随便抓人,人女孩不会说话,哪能由你说啥就是啥,再等会儿,我们懂手语的同事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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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言谈举止倒是和他“都市精英”形象完全不符。
他大声嚷嚷:“等你们同事赶到,黄花菜都凉了,我急着进馆呢,耽误一小时,你知道我损失多少生意吗?”
丁沁扫一眼手里的手机,心想正好派上用场,走近警察身旁:“警察,我能翻译手语。”
警察扭头,半信半疑挑眉,“真的假的?聋哑人群是弱势群体,你别乱翻译。”
“真的,机器不会说谎。”丁沁点开屏幕的手语翻译功能,朝女生招手,示意她过来。
女孩急切比划,手机同步翻译手语,发出机械声音:“我没有偷手机,我没有偷手机。”
“你说没偷就没偷吗?”年轻男人气势汹汹,“我敢肯定手机就在你包里,你有种就开包给警察检查。”
女生抿了抿唇,脱下背包,皱眉,缓缓拉开金属拉链,却被丁沁一把按住阻止。
丁沁拉上拉链,将背包挂她肩膀,语速放慢,对着手机屏幕说话,让女孩看上面实时生成的手语视频——
“别怕,也别让人搜身,是这位先生怀疑你盗窃,应该让他拿出证据,而不是让你自证清白。”
女生仰起头,面朝男人,硬气比划:“对,请你拿出证据,证明我偷了你手机。”
年轻男人撇开头,一脸不屑,“算了,我赶着进馆,一部手机当送乞丐了。”
“你别走,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请你向她道歉。”丁沁抬手挡住年轻男人去路,毫不退让。
年轻男人杀气腾腾,双手叉腰:“凭什么我要向她道歉?”
“不道歉也行,我们法庭见,”丁沁拇指悬录音播放键上,“刚才你诬陷诽谤她的全过程,手机都有记录。”
“对不起。”年轻男人理亏,愤愤咬牙,气冲冲转身离开。
风波平息,女孩向丁沁道谢,众人散去。
丁沁按照顾屿琛发的位置信息,找到展位。
一抬头,她看见刚才比手语的女孩,弯下腰,在展位前摆放机器狗。
她瞅一眼女孩胸前的工牌,讶然:“咦,你是顾屿琛的同事?唐雅琪唐小姐吗?”
第34章
唐雅琪摆放电子狗的手顿住,抬头,看清来人,满眼惊喜,比手语问:“是你?你是屿琛哥的朋友吗?”
手机同步翻译手语。
女生喊他“屿琛哥”,不是“阿琛”,也不是“老板”。
丁沁心思敏感,不由抬起眼皮,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
女生肤白,笑起来眉眼弯弯,典型的邻家妹妹温柔卦。
除了不会说话,她几乎挑不出一丝毛病。
脑海里蓦然浮现他们在黑巷比手影的画面。
顾屿琛说过,他是为了大学同学学的手语。
凭借丁沁敏锐的直觉,外加那暧昧的称呼,她推测,眼前女孩和顾屿琛关系绝不简单,很可能就是他学手语的“动力源泉”。
果不其然,下一秒,丁沁听见手机里发出机械女声,“你好,我是屿琛哥的大学师妹,他昨天交代我要好好带你学习产品,那我们现在开始?”
唐雅琪递来一沓资料。
“好。”丁沁露出自认为大方的笑容,目视女生,认真听讲。
感情工作得拎清,既然是来学习,时间宝贵不能浪费。
一上午相处下来,丁沁和唐雅琪逐渐混熟络。
展位只有她们两人,中午趁着休息,两女生并排坐下,边喝糖水边闲聊。
唐雅琪小口小口抿双皮奶,吃相斯文,愁眉苦脸地比划手语:“不知道公司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屿琛哥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呢?”
翻译手机里,前一个“屿琛哥”,后一个“屿琛哥”的机械女声陆续传出,刺进丁沁耳朵,她心里不舒服,舀一口绿豆沙含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可能在忙吧?
不然我打个电话给他?问他下午来不来?”
“别别别。”唐雅琪放下双皮奶,猛地摇头,眉心微蹙,比划着:“屿琛哥平时超忙的,别打扰他工作。”
普通员工会对自家老板那么体贴,那么温柔吗?
丁沁纳闷,嚼绿豆沙的嘴慢下来,瞥唐雅琪一眼,忍不住旁敲侧击:“感觉你和你们老板关系好好呀,顾屿琛是不是对所有员工都挺照顾的呀?”
“是的。”唐雅琪点头,手指在空气中比划:“别看屿琛哥整天一副冷冰冰,很难接近的样子,但其实他超暖,在公司很照顾我和小原的。”
和顾屿琛认识将近十年,丁沁还是第一次听,有人用“超暖”形容他。
低下头,攥紧手里的绿豆沙,她看见自己的笑容倒映在碗里,像树梢的积雪,轻轻一晃,瞬间垮了下来。
胸腔堵着一口气,闷得慌,她不再自虐,也不再说话,握紧勺子搅碎碗里的倒影。
—
下午,丁沁忙得脚不沾地。
展位生意异常火爆,顾客络绎不绝。
丁沁站展架前,口干舌燥,嗓子火辣辣冒烟,强撑着用磕磕巴巴的英语向老外推销。
将近三个小时连轴转,此时此刻,她的双腿直打颤,碎发因细汗黏在脖子上,粘腻腻的。
刚送走一波英国帅哥,她拉过一张红胶凳坐下,用橡皮筋扎起长发,抬手往脸上扇了扇风,一抬头,看见顾屿琛径直朝她方向走来。
电脑背包还没放下,他走到丁沁身边,屈膝蹲下,拿起纸张帮她扇风,又捞过桌面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今天累不累?和雅琪学得怎么样?”
丁沁接过水,仰头灌两口,润润干涩的喉咙,额前凉风一阵阵袭来,吹散满身燥热。
刚放下水,突然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她扭头望过去,拧瓶盖的手一顿,看见展架旁,唐雅琪神色焦灼地紧抿唇,一副很着急想找顾屿琛说话的样子。
……这小眼神是要干嘛?
一日,不对,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丁沁抬了抬下巴,指指唐雅琪,语气莫名拈酸,微鼓起嘴:“你直接问她不就好啦,我先去忙了。”
说完,她抱起桌上的一摞电子产品起身,头也不回走往展架。
被晾一道的顾屿琛一头雾水,在原地顿了五秒钟。
“屿琛哥……”唐雅琪眼眶泛红,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比划手语问:“小原怎么了?早上收到他短信,说路上出了点意外,暂时来不了展馆?”
苏原是唐雅琪男朋友,也是顾屿琛过命的兄弟。
早上送丁沁来琶洲,顾屿琛本想回公司拿电脑,结果回程收到苏原短信,说他来的路上被电动车撞了,要晚点才能到展馆。
顾屿琛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处理事故,帮苏原沿路找回被撞掉的人工耳蜗,又送兄弟去医院检查,才耽误了时间。
顾屿琛眼皮微耷,表情不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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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修长的手指划过空气:“阿原没事,别担心,他人工耳蜗出了点故障,我早上已经带他去医院检查了。”
“那就好,那就好。”唐雅琪眨眨眼,吸吸鼻子,收住眼泪,“谢谢屿琛哥。”
“没事。”
两人比划手语,聊了十多分钟,聊天内容丁沁看不懂,她站在两米外的展架前,看见唐雅琪的表情由梨花带雨到笑靥如花,暗暗攥紧拳头,指节掐白。
呵,真行。
很会安慰人嘛。
上一秒对她“嘘寒问暖”,又是递水又是扇风,转头就去安慰他的“好妹妹”。
真中央空调顾屿琛。
丁沁一边摆整齐产品,目光死死盯着展位角落,气得肝疼,手里AR助听眼镜架险些掐断。
许是打量的目光过分直白,顾屿琛似有察觉,扭过头,视线隔着汹涌的人潮,和她的撞个正着。
他大步流星走到她身旁,在她弯腰之前,先一步搬起地面纸箱,搁展架最高层:“重物放着,我搬就行。”
丁沁目不斜视,摆正电子狗,阴阳怪气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您工资还怎敢劳烦您?”
“?”顾屿琛垂眼看她,眼神里满是不解。
丁沁懒得理他,自顾自整理展架。
恰逢其时,两位印度人走进展位,她眼睛一亮,用手肘搡开顾屿琛:“滚开,别挡着我做生意。”
猝不及防地,顾屿琛被她大力推开,脚下踉跄,手撑展架借力站稳,震到最高层的纸箱摇摇晃晃。
纸箱朝丁沁方向倾斜,尖角眼看要磕到她脑袋,她瞳孔骤紧,下意识闭上眼,缩了缩肩膀。
然而,下一秒,额头没有任何痛感。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及时捂紧尖角,挡在她脑袋和纸箱中间。
顾屿琛单手托举,把纸箱推回展架上方,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仔细检查,“有没有撞到?”
“别碰我。”丁沁偏头躲开他的手,没好气呛他,朝印度人走去。
一整个下午,顾屿琛往西走,丁沁偏要往东走,像避开瘟疫似的远远避开他。
和顾屿琛唱了一下午反调,眼看男人脸色渐变阴沉,丁沁心里暗爽,满腔怒火消散些许。
她揉揉发酸的脖颈,余光往洽谈区瞟,顾屿琛低头坐圆桌前,衬衫半卷至手臂处,露出一截清瘦有力的腕骨,握住笔唰唰唰在纸面签字。
不想搭他便车回家,趁着他和客户签合同没空管她,丁沁拎起脚边的背包,一声不吭溜走。
刚走到展馆门口,她的背包勾耳被人一把拽紧。
顾屿琛绕到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胸膛起伏,喘了好一会儿气。
明显是刚经历一场疾跑。
他解开衬衫最上方的纽扣,慢慢调整呼吸:“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回家?生气了?”
丁沁双手叉腰,气哼哼吹开挡眼的刘海,转身要走:“还有脸问?不会自我反省?”
顾屿琛没理解她的话,拽住她的手腕,“什么意思?说清楚。”
展馆外人山人海,门口挤满收摊的商家。
丁沁环顾四周,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找准无人的角落,把他拉到芒果树下。
正值盛夏,广州街道随处可见掉落一地的青芒。
放眼望去,石板路面绿黄交织,风轻轻吹过,头顶树叶沙沙作响,青芒嵌满树梢,摇摇欲坠。
丁沁气势汹汹把顾屿琛推上树干,踮起脚尖,手掌往树上用力一拍,作势要“壁咚”他泄愤,只恨身高不足。
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可恶,我太矮了,顾屿琛!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顾屿琛笑着叹气,弯腰把脸凑近,刚要开口说话,一颗大青芒突然结结实实从天而降。
他眼疾手快,揽过她的腰,一个天旋地转,和她调换方位。
丁沁怔愣地睁圆眼,脑袋被他摁进怀里,她仰起头,看见大青芒掠过眼前,堪堪擦过他的后背,砸在他的脚后跟的地板上。
“啪”地一声。
果肉崩裂,汁水四溅,弄脏他的黑西裤裤腿。
他低头扫一眼地面溅开的果肉污渍,眉心微蹙,微微弯下腰,和她平视,疑惑道:“想要我怎么配合?”
忽然的靠近,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萦绕四周,笼罩着她,丁沁心跳怦怦,注视他黑亮的瞳仁,懵然地眨了眨眼。
全身气血直往脑袋上涌,她一阵眩晕,无法思考,结结巴巴撒了个谎:“就、就我眼睛进沙了,帮我吹一下。”
“好。”他捧起她的脸,抿唇,似笑非笑,冲着她眼睛轻轻吹气。
热哄哄的气息喷薄在她的眼皮,心尖也像被羽毛扫过,一阵阵发痒。
她缩了缩脖子,双手背身后,按压在树皮上的手指一根根蜷起,清晰触摸到上面的纹理。
盛夏天时,夕阳的光芒斜射在他的身后,从树缝里抖落斑驳,就着温柔的晚风,在石板路面缓慢流动。
她凝视地面两道斜长交叠的身影,仿佛看见一对接吻的恋人,稍稍有些出神。
不远处,又一颗大青芒“咚”地砸落地板。
丁沁恍然回神,视线穿过顾屿琛的肩膀
,落到两米外的芒果树下。
她看见一道仙气飘飘的身影朝他们方向“飘”来。
唐雅琪慌忙抬脚,后退三步,避开满地的芒果“尸体”,乖巧地笑着和丁沁点头。
哦,看样子又要来找她的“屿琛哥”。
连体婴都没那么粘人,下班时间都不放过吗?
丁沁不爽地皱起眉头。
注意到她变化的表情,顾屿琛心下有些茫然,正要回头一探究竟。
丁沁急忙环抱他的腰,抬起头来,踮起脚尖,在他右脸颊亲了一下。
不轻不重,“啵”的一声。
顾屿琛愣了下,又低头看她,弯起嘴角,忍俊不禁:“你到底怎么了?”
丁沁心不在焉,盯着芒果树下的唐雅琪,看见女生惊讶地捂住嘴,眼睛瞪圆,然后一溜烟转身离开。
成功夺回“正宫”地位,丁沁双手环胸,得意洋洋勾起唇角,“讨债,之前你问都没问我就亲我,不得还我吗?”
顾屿琛眼底笑意加深,揉揉她的头发,“你介不介意我有点感冒?”
“什么意思?”丁沁懵然地回看他,迷迷糊糊眨了两下眼睛。
“你要的债太轻了,刚才算还利息,现在还本金。”
话音刚落,他低下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目光灼灼地注视她的唇,一下下难耐地滚动喉结。
唇周甚至能感受到他喷薄的热气。
丁沁屏住呼吸,心跳一下子乱了方寸,紧闭双眼,安静等待他的靠近。
结果等啊等,唇瓣没任何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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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相贴感。
她疑惑挑眉,偷偷透过眼缝瞧他,发现男人眼里含着散漫的笑意,站在原地没动静。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耍,丁沁气急败坏,转身要走人,“顾冬冬,你真的很无聊!我要回家了!”
顾屿琛从身后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怀里,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今天先还一半,等下次不感冒了,再还另一半行不行?”
第35章
“沁宝,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出息?稍微沉得住气一点吗?”电话那头,许敏芝快听不下去。
丁沁刚洗完澡,插上耳机,听电话里头噼里啪啦,她拍拍耳朵里的水,叹口气,“但我看到他和其他女生有说有笑,就是很气,控制不了嘛。”
“那你也不能一上来就泄了老底呀。”许敏芝认真分析,“他现在没和你主动表白,摆明钓着你好吧。我的傻沁宝哦,你还自己上赶着上钩,这不是傻吗?”
丁沁没谈过恋爱,不清楚她和顾屿琛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但许敏芝说顾屿琛钓着她,她下意识想否认,她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却找不到话反驳许敏芝。
见丁沁沉默,许敏芝气不过,倒豆似的对着话筒叨叨叨:“沁宝,我跟你说,男人真想跟你谈恋爱,一定会正式表白,不会像顾屿琛现在这样,和你不明不白,搂也搂了,抱也抱了,结果转头跑去和别的女生搞暧昧。”
丁沁没好意思说他们其实亲过,要说出口怕是电话那头会直接摔手机。
想起他那天吻她时的眼神,他明明是在意的。
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
她苦恼地看着手腕的核桃手链,半信半疑地问:“所以他其实是不喜欢我,只是太寂寞,想和我玩玩吗?”
“那倒也不是。”许敏芝说得头头是道,“看顾屿琛在咱毕业典礼的态度,他喜欢你倒是挺明显的。我猜他是被你晾太久,现在有女生主动投怀送抱,才一时没抵住诱惑,想坐享齐人之美吧。”
闻言,丁沁怒火攻心,脱下手链,“啪”地一声拍桌面,核桃磕手心还挺疼。
她“嘶”地倒吸一口凉气,朝掌心轻轻吹气,“凭啥他可以到处沾花拈草,我上次收韩颂项链,就得又是抱又是亲的哄他?”
“什么?!你们亲都亲了,他还不负责?”许敏芝骂骂咧咧,听语气仿佛要提刀上门砍人,“沁宝,咱真不能太上赶着,你快和我说说,那妹妹什么类型的?”
丁沁回忆下午他们谈话的画面,唐雅琪眼角泛红,模样楚楚可怜,“大概是娇滴滴的乖乖女?邻家妹妹类型吧。”
“唉,我去,我猜也是,肯定和你这种钢铁直女完全相反。”
“”
能不能好好聊天。
丁沁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克制翻白眼的冲动,“敏妃娘娘,你究竟站哪边的?”
“沁宝,我就说你傻点吧。”许敏芝恨铁不成钢,“我教你一招,你学人家妹妹那套,试探试探顾屿琛,要是他很吃,那他渣男实锤,你也趁早搬家吧。”
“什么意思?”丁沁没听懂,手指拨弄猫鱼手链。
“你想啊,如果他喜欢你的同时,又对邻家妹妹的温柔体贴无法招架,是不是说明他朝秦暮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许敏芝忍不住叹气,“唉,男人都一样,贪图新鲜,什么都想要。”
丁沁靠回椅背,回头朝房门望去,若有所思摸摸下巴。
“笃笃笃——”
房门突然叩响。
丁沁吓得手一抖,手机猝不及防从她指尖溜出去,她伸手去抓,却一不小心拨掉耳机线。
手机“哐当”一声掉落地板,开着功放。
电话那头,许敏芝仍在“大放厥词”,担心顾屿琛听见,丁沁火急火燎挂断电话。
她捋顺蓬乱的头发,一脸烦闷去开门,语气有点冲:“这么晚找我干嘛?”
顾屿琛穿着简单的白T短袖站门外,看起来非常居家,他捞过脖颈的毛巾擦头发,手里端着一碗荔枝:“小姨送了箱荔枝过来,一起吃。”
丁沁抬头看一眼电视柜上的挂钟,晚上十点整,“大晚上的吃什么荔枝?胖死啦。”
“几颗没事,剥开了,不吃明天会坏。”
“行行行。”丁沁接过荔枝,推开顾屿琛,关上房门。
月亮越爬越高,月光清凌凌的洒进窗台。
晚风徐徐,送来一阵清甜果香。
丁沁盘腿坐飘窗,将吹乱的碎发拢到耳后,低着头心不在焉看碗里的荔枝,是剥开的,冰冻的,淋上酸奶的。
她想,顾屿琛真的是乱搞暧昧的渣男吗?
她喜欢吃荔枝,尤其喜欢吃酸奶冻荔枝。
如果他不是真心实意喜欢她,会细心记住她的每一个生活小习惯吗?
但如果他真喜欢她,如许敏芝所说,他为什么不表白呢?
一颗心像被乱糟糟的细线裹紧,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丁沁心里一团乱,叉一口冻荔枝塞嘴里,大脑放空。
解决完一碗荔枝,刷牙洗脸,关灯躺床上。
她盯着天花板的吸顶灯,想破脑袋仍想不出所以然,索性闭眼睡觉。
—
早上八点,广交会展馆人烟稀少。
丁沁摆好展品,拿起扫帚扫好一会儿地,干完活,伸伸懒腰,一转头,看见刚去停车的顾屿琛迈进展位。
唐雅琪紧随其后,和他比划手语,笑得格外甜。
瞧着两人出双入对的身影,仿佛一对携手上班的小夫妻,丁沁咬牙切齿,不爽地拎起扫帚扫地,险些要把地板刨出一个洞。
伴随扫把落地的“哐哐”声响,顾屿琛闻声抬头。
她幼稚又刻意的表情落在他平静的视线里。
顾屿琛和唐雅琪比划完什么,紧接着,他轻叹一口气,快步走到她身旁,接过扫帚搁展架旁,“一大早的,干嘛拿扫把撒气?”
丁沁气呼呼撇
开头,没搭理他。
忙活一上午,丁沁拉开座椅坐下,掀开饭盒盖,慢慢抖散花生米配料包,酸辣气味浓郁,弥散在空气中。
她皱皱鼻子,凑近酸辣粉嗅味道,满足地拿起筷子,刚要夹粉,视野里蓦然闯进一盘荔枝。
正值七月,广州青芒多,荔枝也多。
她眨眨眼,夹酸辣粉的手顿住,歪着脑袋看向顾屿琛,“干嘛?”
顾屿琛掰开一次性筷子,把碗里的鸡腿夹到她碗里,低头吃饭,“胃不好,别老吃酸的,吃点甜的。”
“谁边会吃饭边吃水果?”丁沁把荔枝推回去,低头嗦粉,“你爱吃的话自己吃吧。”
看见“小情侣”斗嘴,不远处的唐雅琪端着饭盒,目光在顾屿琛和丁沁的手腕来回游转,不由抿唇笑笑。
关于好朋友的高中白月光,唐雅琪从苏原那多少听过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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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们仨在波士顿读书,顾屿琛手腕总戴一条核桃手链。
挺可爱的手工艺品,一看就是女孩子会喜欢的款式,完全不像顾少爷会戴的风格。
手链戴许多年,红绳褪色,其实环扣已经扣不上了。
身边好友纷纷好奇,问是谁送的,顾屿琛却闭口不言。
有次饭后喝酒,几个好朋友闹得疯,酒意上头,开起顾屿琛的玩笑,“阿琛,这手链究竟谁送的啊?宝贝那么多年。”
顾屿琛晃晃酒液,眼底浮起几分醉意,“初恋。”
“我靠!终于肯承认了!几时带嫂子出来见见!”
众人起哄,此起彼伏的哄笑声掀天。
在一片闹哄哄的气氛里,顾屿琛闷头又灌下一杯酒,表情颓然,眼眶渐渐发红。
他闭了闭眼,沉吟片刻,睁开眼,把话说完:“带不出来,她不要我了。”
好朋友们性格直爽,酒局饭局一向玩得开,听到这话,众人噤声。
从那天起,便再也没人调侃过他的手链。
但现在,消失已久的同款手链重新出现,系在丁沁的手腕,唐雅琪也不瞎,不可能猜不出那意味着什么。
她掩唇偷笑,走近圆桌,坐丁沁身旁,搁下饭盒,摆正手语翻译手机,对着屏幕比划手语,“丁沁你快吃吧,屿琛哥不喜欢吃甜的。”
嚯。
听听。
“好妹妹”连你不喜欢吃甜都知道,我都不知道呢。
丁沁愤意聚在眉心,撩下筷子,双手环胸往椅背靠,抬眼瞪着他,“不好意思,和他不熟,不知道呢。”
顾屿琛对上她的眼睛,神情疑惑,随即沉默低下头,安静吃饭。
嚯。
再看看。
被怼也不反驳。
和平时嘴巴淬毒的模样截然不同,真行呐,害怕在“好妹妹”面前崩人设是吧?
丁沁怒火中烧,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听见手机里传出机械女声,同步翻译唐雅琪的手语:“屿琛哥,今晚我们公司组织打篮球,你去吗?我登记一下人数。”
突然想到什么,丁沁笑眯眯地望着顾屿琛,不怀好意地说:“去,当然去啊,他打篮球可厉害了。”
—
晚上八点,丁沁抱着饭盒坐观众席,目光追随着篮球场上某个身影。
天体的球场是露天的,四周白炽灯不甚明亮,蚊虫萦绕灯泡。
夏夜的风粘稠闷热,吹来一阵逼人的暑气。
男生在三对三,顾屿琛手捧篮球,旋转,跳跃,三步上篮。
今天下午,展馆工作结束,丁沁便和顾屿琛告别,让他好好加油,先过去比赛,说她晚上会给他惊喜。
于是,她匆忙回一趟家,用她那碰巧不错的厨艺,亲手做了一整饭盒,整整十串“荔枝糖葫芦”。
俗话说,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男人的胃。
不过,丁沁此番“洗手作羹汤”,倒不是为了抓住顾屿琛的胃。
唐雅琪说,他不爱吃甜的。
许敏芝说,他喜欢她的同时,可能还喜欢娇滴滴类型的女生,他可能是渣男。
可能、可能
再多的可能,她也只是听别人说。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直接点,试探试探他?
那她不就能拨开云雾,亲眼看见,或亲耳听见,他是什么样的人。
丁沁胡七胡八地想,心不在焉看向篮球场。
三分线外,顾屿琛正躲过对手防守,回身空投。
橙红的篮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抛物线。
“哐”地一声。
口哨吹响的同时,篮球不偏不倚投进篮筐。
顾屿琛压哨进球,观众席掌声一片,整个球场气氛瞬间沸腾起来。
比赛结束,他转头看向观众席,越过热闹的人群,目光毫不避讳,和她平静地对视大概五秒。
丁沁猛然回神,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进三分球后,第一时间就是回头看她。
心脏不可抑制地砰砰狂跳,很没出息地为他心动了。
她摇摇头,摒弃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提醒自己“正事”要紧。
室外篮球场路灯昏暗,人很多,男生们大汗淋漓,陆陆续续拍着球散开。
丁沁环顾四周,看见顾屿琛顶着一脑袋的汗,坐到篮球架下,翻开背包,抽了条白毛巾擦脑门的汗,她犹豫一晌,攥紧手中饭盒,下定决心,起身走往篮球架。
“冬冬”
顾屿琛擦汗擦到一半,忽然抬头看她:“怎么了?”
“我做了荔枝糖葫芦,给你补充能量,你试试甜不甜?”
他皱起眉,费解地看着她手里的饭盒,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旁边的小情侣:“她们都是送水。”
“那我又不是她们。”她瘪着嘴蹲下,可怜巴巴地眨眼,掀开饭盒盖:“我做了好久,煎糖浆手都烫伤了,好疼”
顾屿琛瞥她手指一眼,没红没肿的,心想按她的厨艺理论上不应该受伤,但又不确定,“是手指疼还是手腕?”
“”
还能哪里疼啊。
“就……手腕吧?”丁沁拧动手腕,睁眼说瞎话,快演不下去,“又好像是手指?”
顾屿琛捏捏她的手指,仔细检查,确定没事,松一口气。
她心虚地抽回手,蹲着身往后挪了两步,手指藏回饭盒底,“唉,不重要,你就尝尝我做的荔枝糖葫芦嘛”
强调两遍让他尝,顾屿琛再听不懂她的“弦外之音”,那就是真聋了。
他嘴角微抽,盯着那一串串糖葫芦,糖浆金灿灿的,包裹莹白的荔枝,外面再裹一层糯米纸,做工精致。
“回家再吃吧。”顾屿琛神色抗拒,坦白说:“我现在有点渴。”
丁沁撇撇嘴,假装声音低落:“好吧,都怪我做得卖相不够好”
顾屿琛没说话。
丁沁慢慢合上饭盒盖,心中暗暗窃喜。
看吧,冬冬根本就不是渣男,不管她怎么装“柔弱”,怎么触犯他底线,他还是很有原则嘛。
她当然知道运动后应该补水,高糖只会加重口渴。
如果他因为她“娇滴滴”的模样,一时心软,愿意硬着头皮吃她的爱心糖葫芦。
那她真会对他失望透顶。
对谁都心软,等于对谁都没有心。
丁沁弯起嘴角,庆幸顾屿琛还是她的顾冬冬。
结果嘴角刚弯到一半,她听见头顶落下一声叹息,带着浓重的妥协意味:“唉,算了,给我吧,我吃。”
“?”
她诧异地回过头,看见顾屿琛掀开盒盖,表情凝重捏起竹签,咬下顶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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