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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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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诵没理他。

他认为蒲云深是个显而易见的蠢蛋。

其实这里没有阿朗身上的冷松味,他也睡不着,往往一闭眼就烦躁地要睁开,只能让蒲云深和自己聊天。

可事实上聊天也无法解决头痛,他的胸口微微起伏着,额角的冷汗睡着绝美的侧脸往下滑,他咬着下唇。

喻辞退居在安诵的安全线之后。

“喝点水吗安安?”

“……不要。”

慕秋池突然开口:“要喷香水吗,安诵。”

这是他第三次在成年后,和安诵交流。

喻辞荒谬地望向他。

“冷松味。”司机先生补充。

安诵的脊柱突然有了起伏,把他自己纤瘦的身子骨挺直了:“要喷。”

“好。”

过红灯的间隙,车停了下来,司机先生如蒲家规培的那样冷淡,疏离地把一瓶浓缩型冷松香水递给了安诵。

安诵闻了闻瓶口。

还可以。

很像阿朗身上的味道。

但其实不太一样,因为阿朗的味道混合了他身上更为丰厚气息凛冽的荷尔蒙味,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二者结合,再搭配他习惯性使用的沐浴用化学剂,才能调配出他身上的味道。

但聊胜于无。

“多谢你了,慕先生。”

“你不用和我道谢。”慕秋池疏离道。

喻辞:“小诵,香水之类的东西不要随便使用,可能会影响——”

话音未落,喻辞就闻到了空气中冷冽的冷松味,是从安诵身上盖的毛毯散发出来的,就在上一秒,安诵把香水喷遍了毛毯的每一寸,然后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像只筑巢的小动物,把自己窝在堡垒里边。

终于有机会可以休息。

慕秋池冷淡的眼神往后视镜里一扫,喻辞正对他怒目而视。

慕秋池移开眼。

此时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机,一个英文字母标记为“P”的灰色头像,正对他道:[冷松香水与烟草混合使用,冷松比例为8,烟草为2。]

慕秋池:[只给了冷松香水,烟草没有找到,他已睡着。]

[好,103C道边等我。]

[好的。]

慕秋池扫了眼后视镜。

他看到,安诵已经在“巢”中心睡着了。

蒲云深本人显然要更了解他的车,哪个地方放着什么东西,以及安诵需要怎样的照顾。

那一整张厚厚的毛毯,安诵就留了个半鼻孔在外边,用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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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的位置鼓起来了一小块。

*

安诵似乎盖着厚毯睡了好久,当他睁开半个眼,发现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种香水倒不是很劣质,如果安诵今天身体状况若不是很虚弱,也久不会这么需要蒲云深,香水味只能将渴求延长,并不能令它消失。

车似乎也不走了,就在这儿静静地停着。

喻次与慕秋池那两个人在吵嘴。

实际上是一个在声讨,另一个在阴阳怪气。

第76章 星云“怎么样?”

喻辞语气里有某个品种特有的浮夸感,像是想要通过这种动静,引起安诵的注意。

“巢”里的少年微眯着眼,单手把车窗按开了一条缝,冷淡而水润的双眸望着车窗外,他身上有种很深的矛盾感,脆弱与冷硬的成分同时合成他这个人。

喻辞启唇、又将口中那些询问的话咽下。

他看不懂现在的安诵。

被蒲云深抱着的时候,明明是温软甜美的,会小声地嘀咕,像鸟一样把脑袋插。进他怀里,但现在明明落了下风,几乎等同于被人劫持,脸上却还是漫不经心的冷淡,些微的掌控性体现在他身上。

“其实你把我带回去也没什么,”安诵将手环打开,又熄灭,动作流畅得像是按动一枚打火机,“我爸给我办好了手续,下学期跟着下一届学弟上大三,不管怎样都能在学校里见到你。”

语调甚至有些温和。

喻辞不愿去想背后的逻辑,低声:“你现在好一点了?刚才你喝得太醉了。”

安诵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懒散地望着窗外。

这种静谧的交流,其实是喻辞求之不得的。

“我记得你的病还没好全,”喻辞也望着外边的街景,安诵这种稀疏寻常的口吻,让他找回了过去谈恋爱的感觉,“可以先在C城养病,养得病好一点了,我再带你回去上大学,安安。”

“为什么是C城,避开蒲云深吗?”安诵道。

这个名字撕开了两人之间所有的裂痕,将那些伪饰的和平也尽些除净。

喻辞眉宇间涌上痛苦。

他俩是校园恋爱,安诵在某种意义上,是个标准的乖学生,在安定中学里也是校草的存在。

那时候追他的人很多,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安诵的性格,那就是温柔,很温柔的男生,细瘦挺拔,在班上担任班长,既受老师喜欢又受同学喜欢,这几乎天生就是引人追求的配置。

他当年是看不惯这个杀母仇人之子的,而且安诵长得越好,他心里积郁越深。

学校里有关“安诵长得像人妖一样”“安诵是男同性恋”这些类似的消息,原本就是他放出去的,安诵当然没有半分这种倾向,这点他心知肚明。

作为事件的发起人,他任由舆论发酵了一段时间;最后又以救世主的身份降临。

可以说,那是他第一次见着安诵哭,蜷缩着细瘦肩膀、躲在厕所角落里。

不是班长么。

哈哈。

喻辞纡尊降贵地矮下身去,和受到霸凌的弟弟说话。

校园暴力者退去,该重建精神世界的废墟了。

后来。

他和安诵的关系似乎好了一点。

喻辞为自己编出的流言着迷,而且安诵这样干净纯粹的男生,很引得人去探究他的真实性向。

男的为什么长这么白?

男的洗脸怎么还用那么多工序?

男的怎么那么文静,腰细成那样?

喻辞以最大恶意揣测着这个人,没有意识到安诵整个人的形象已经在心里根深蒂固。

他觉得安诵就是同性恋。

那时候他反反复复地去牵安诵的手,对方都没给过他。

“……不要叙旧了,学长,我不想回忆,”安诵听得烦,单手支着脑袋,从醉意中挑拣出一丝清醒来维持这场对话,是他能表示的最大耐心,“我是和蒲云深谈了恋爱后,才知道被爱和爱别人的时候,人会真实成什么样,你从前,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那双黑色玉琉璃似的眼眸深邃寥廓远,醉意朦胧。讲着那些令人心碎的话,却仿佛在讲别人的事,他本人对此毫不在意了。

弟弟。

高三(一)班的班长。

小诵。

年少时那么温柔干净,最后的结果就是身体很差,被人温养着才能活,并且他真的变成了同性恋。

喻辞嘶哑出声:“不是的。”

低头:“我是真的爱你,我那个时候不懂这些,我太顾着我自己。”

司机先生轻嗤一声。

安诵扭过头,酒劲借着晕车的劲上涌,他将头埋进冷松味的毯子里。

胃里的筋络似乎在细细密密地抽动,有点想吐。

喻辞看了他一会儿。

安诵总共就说了那么几句话,也不肯和他再说了,于是那么短短的几句,就被喻辞反复地在脑袋里拆解、分析,一句话咀嚼许多遍。

安诵现在的状况似乎很虚弱,是需要有人抱他的,喻辞蜷缩了下指缘。

他有些不甘心:“我不太明白,什么叫‘被爱的时候,人会真实成什么样?’”

安诵的头埋在毯子里,细瘦的肩头在抖动。

喻辞道:“需要我抱你吗?”

声音消失了很久的慕秋池出现了:“人贵有自知之明,望周知。”

气氛安静了几秒,安诵是等自己调整好了,才从浓郁的冷松香中抬起头来。

喻辞对慕秋池的存在置若罔闻,又固执地把第一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学长一向是个语言分析大师,”安诵懒散道,身子软软地靠在车背,“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和他,接吻——”

“安诵!”喻辞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你就把什么都给他了,他是蒲家选定的继承人,以后必定会结婚生子,没有时间陪着你胡闹,你怎么会以为他真的喜欢上你?”

“你看,”安诵语气淡淡,“你又贬低我。”

空气突然安静。

安诵也不知道是不是让喻辞破防了,总之对方神情激动,一种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脖子都是红的,安诵内心陷入了一种极度舒适的境地。

趁着酒劲,第一次干这种事,他突然发现直接怼回去不但很爽还省了不少事,安诵决定以后多开发一点嘴的功能。

“……我是在认真和你讲,你不知道蒲家继承人意味着什么,他日后即便不想结婚,他所在的位置和权力也会逼着他结婚生孩子,蒲云深是不是从来没跟你说过,继承人到底会从蒲松手里继承什么,他是不是从没跟你求过婚?”

“那就是我的事了,学长。而且你觉得我能活到他结婚的时候吗。”

陈述句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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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

这句话语气很淡,但蕴含的浓郁悲伤却令车里的另外两个人,都心里一揪,蒲云深彼时正在车后座闭着眼,腿半翘,车被前方的王叔驾驶着,以被允许的最大速度行驶。

车里实时播放着另一辆车上的对话。

——你觉得我能活到他结婚的时候吗。

蒲云深猛得睁开了眼。

黑而深的眸光下移,冰冷的眼神仿佛要穿透那一支小小的播放器,它现在已经安静了,似乎那辆车上的人都体察到了安诵糟糕的精神状态,一些过分刺激的话就不敢在他面前说了。

其实这次带安诵去度蜜月,一个重要项目就是求婚。

求婚的服饰,安诵的头纱、西装,都准备好了。

如果安诵愿意的话,他们就会在汗彻尔顿领证,如果不愿意就再相处一段时间。

但令蒲云深眉间氤氲阴云的是,安诵似乎根本没打算和他相处长久。

他觉得自己病得太重,不日就会死了。

蒲云深忽地抬手在虚空里抓了几下,除了空气在他紧密的指缝间流逝,张开手时什么都没有。

握不住、留不下。

*

安诵丝毫不知道他短短一句话,加重了某个人的暴戾与焦急。

也不知自己即将得到,蒲云深给他打造的第一副脚镣。

金丝链,带脚垫。

车里就这么安静了一段时间。

“我觉得你太悲观了,心脏病的话是能治好的,安安。”

喻辞小心翼翼的说话声,又像鬼一样缠了上来。

安诵薄薄的眼皮紧闭,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再坚硬的骨头也不能抵过酒精的侵袭。

人类在某些时刻喜欢醉酒,热爱醉酒,醉酒的人赢得了暂时忘记二货蠢蛋以及傻叉的权力,在美梦构筑的狂欢中纵欲纵情,也许前一秒钟安诵还觉得自己在冷松香里埋一会儿,过几秒就能重新起来,但显然,他细瘦的肩膀在毯子里陷得更深了。

蒲云深的味道从来都不是解药,只能引起更深一刻的沉沦。

他觉得自己是在分崩离析,细胞在身体里裂解,崩裂成更小的块,无法维持生命的运行。

他在漆黑的夜里看见了美丽的星云。

这星云逐渐清晰,逐渐褪色、消失,变作了蒲云深沉凛深邃的眼睛。

安诵歪着脑袋,眨眨眼。

有听诊器放在他心口,宋医生在专注地听里边的声音。

“带走。”蒲云深道。

青筋虬津的手背血管微突,极有克制性地按在安诵的腰上。

陈春闻言,押着喻辞走向他们的车,慕秋池连眼皮都没抬,冷淡得好像整件事都和他无关一样,王叔一步上前,将签好了的支票递送给慕秋池,但在离开的时候,显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怎么样?”蒲云深低下头。

宋医生:“没事,就是醉酒加过度疲惫,可能他方才为了维持清醒消耗了不少精力,他方才醒了一下。”

“嗯,我看到他醒了。”

“但还得继续睡,”宋医生说,“整个睡眠过程最好在间断性身体检测中渡过,以防他的心脏突然出现什么问题,无法救治。”

第77章 蛋糕物理意义上的蛋糕

意识像是沉在水里。

有只手在摸他。

那只手骨感宽大,从他挺拔的鼻梢,一路摸到他心口的脆弱器官,它以很微弱的频率跳动,那有点硌人的手在那里卡住不动了,安诵的耳朵被人惩罚似的叼了一下,潮湿暧昧的气流顺着耳膜往内鼓。

睡梦中的安诵“呜”了一声。

咂咂嘴。

王叔掌握方向盘,以能表现出来的最大限度的冷漠表情开车,没往后扫一眼。

蒲云深平淡地将手指抽出来。

手指蹭过安诵温软的肌肤,发出“啾”得一声。

低头看安诵。

这个把自己搅得心浮气躁的醉鬼,如今却睡得很安生。

毛绒绒的脑袋蹭在他的胸肌边,由于酒精的挥发,脸都睡得有些烫,连脖子的地方都是比往常温度高的。

蒲云深沉默地把手压在他额头,给他降温,身上散发的燥郁,仿佛是只有紧密贴合才能解决掉的,而安诵脆弱的身躯,就让他这种燥郁注定不能今日释放。

掌心传来睫毛轻扫的感觉。

像一只细嫩的树苗,张开了叶子。

蒲云深视线漆黑,静得像极地最深的夜。

安诵扭动脖子:“阿朗?”

“嗯。”

手指撵着安诵腮边的软肉揉了揉。

安诵的脑袋搭在他胳膊上,从钝钝的痛中抽出一缕活气。

“蒲老爷子的生日宴持续到几点?”

“六点,已经散场了。”

“这样,”安诵眸光轮转,“我记得你说过,和嘉禾的官司是不是已经胜诉了。”

“对,上个月就胜诉了,怎么,喻辞学长有提这件事?”

“没有,他就一直要带我去C城。我记得C城有嘉禾的总部,但我问他什么,他就一直跟我叙旧,也没有提任何有关嘉禾的事。”

安诵的太阳穴放了一根微凉的手指,低缓轻柔地给他做着按摩。

“叙什么旧?”

“讲了一些……过去的事。高中和大一时期的。”

蒲云深没有吭声,冷厉苍白的指缘一个颇具控制欲的姿势抚摸安诵的发顶。

车轮碾过石子,颠了一下,安诵的眼原本睁着的,现下又飞快闭上。

半晌,安诵才睁开眼,“那你需不需要回去参加他们的晚宴,我记得你的工作日程上,有这个说法?”

蒲云深原本是坐直,抱着他的,让安诵斜卧坐在自己的腿上,即便如此贴切的距离,他的礼仪依旧保持地很好,除却随着安诵的话,愈发深邃稠深的眼。

突然低下头:“我对安先生的定力真是甘拜下风,醉得都要不省人事了,还能清醒过来连续说这么一长串话。”

安诵原本就在晕,此时朦朦胧胧听见了一个安先生。

他茫然地睁开了眼。

清泠的水雾包裹着他眼里的一团茫然,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

“呃”了一声,低低的,“阿朗,你在生气么?”

蒲云深深吸一口气。

手往下,隔着一层衣服按住了安诵的胃部,以极其精湛的技巧揉住他的胃,安诵的眼神倏然凝聚。

其实蒲云深找的很是地方,他的胃部的确有点痛,很像是曾经那种ptsd发作了的感觉,但因为此时他的忍耐力比之前增加了不止一倍,所以也并不会刻意表现出来什么。

症状于他而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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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降低了太多,所以他分辨不出来自己究竟发没发病。

直到蒲云深再次以之前的手法按上来。

几乎整个人都软化了,提起来的一口气登时泄在了里边。

变成了一块奶油蛋糕。

“睡觉,宝宝,”蒲云深温声,“不许再想了。”

像一块加载过多cpu过烫的电脑,晾了好一会儿,额头上过载的热量才散了去。

*

如果是从一个市区跨越到另一个市区,自然不必办理签证,但他们需要跨越三个州;签证原本应该在一个月后到达蒲云深手里,这事他交给了王叔,不到两天他和安诵、宋医生三人的签证就办好了。

安诵醒来时发现自己变成了蛋糕。

不是比喻。

而是物理意义上的蛋糕。

奶油的香泽溢满了他的鼻腔,四周是蛋糕或方形或圆柱形的切块,安诵穿着蓬松的蛋糕睡衣,丝绒质的睡衣从他的肌肤滑下,安诵呆愣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甚至他鼻尖上都抹了一层奶油。

“吱呀”一声,门打开。

西装挺括、穿得十分正式的蒲云深走进门来,当着安诵的面给自己系上围裙,流畅自如地配好刀叉,走到安诵面前。

“生日快乐,小醉鬼。”

安诵脚尖往后边挪,因为他觉得用脚尖对准别人的叉子,实在不大礼貌。

小声:“你是祝我生日快乐呢,还是想和我算账,怎么咬字这样咬牙切齿。”

第78章 ptsd安抚

即便如此,安诵也小小的呆了一下。

哦,今天是他的生日。

随着治愈工程的进行,安诵逐步恢复了一点往日的脾性,就比如对外时,一种温冷沉静的优雅感,在某些时候他不再按照蒲云深规划的轨道行走,有了自己的考量,但此时宿醉方醒,就仍旧懵懵懂懂的,暂时没缓过劲儿来。

围着围裙的男人视线漆黑,双膝着床,顺着蛋糕流下的窄窄通道匍匐过来。

安诵脑袋低垂:“今天不想出门玩了阿朗,想睡一天觉。”他松散地抱上蒲云深的脖颈,以一个歉疚的吻中止了他的心意,“其实我以前也没怎么过生日的,我不太喜欢生日这一天。”

企图以一个亲吻蒙混过关,但蒲云深眼眸微眯,端住了他的下巴。

安诵老老实实地缩了缩,炸着毛补充:“也不太想做。”

每一个被蒲云深端着下巴看的瞬间,安诵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仿佛连骨头都被审视、透析,那温柔黏腻的视线仿佛要穿透他的骨髓,安诵总有一种正在被他的目光啃食的感觉。

蒲云深嗓音低沉:“嗯,不做。”

顿了一下:“我是不是让你太紧张了?”

“你看我的时候,我会有一点紧张。”

“嗯,我以后注意。”

两人收拾完床榻上的一堆蛋糕,暂时把睡眠之所迁进了侧卧。

侧卧是蒲云深办公的地方,这个地方属于阿朗的个人性格色彩浓郁,单调肃杀,仅有黑白灰三色,安诵身上盖了个深灰色的被子,甚至这里冷松的味道更浓,丝丝缕缕地渗进安诵的鼻息。

大门响了一下。

想来是蒲云深开车出去了。

可能阿朗推开了今天所有的工作,要给自己过生日,被拒绝就重新回去上班。

安诵沉默地在被子里缩着。

四方的天地像是个棺材一样,把他锁在里边。

“不开心吗安安?”

安诵猛得一睁眼,身边躺了个人。

“签证办好了,明天就可以走,朗诵的事暂时交给了二叔,但如果你不太想去,我们也可以等等。”

蒲云深沉凛地捕捉着他每一个神情:“是ptsd又发作了吗?”

安诵呆呆地看着他。

眼角“刷”得流下泪。

很久没这样了,他不懂为什么今天又犯。

是昨天的酒劲没过,还是在车里和一个令他极为痛苦的人相处了整整四个小时,总之今天早上一醒,情绪就不对劲了。

现在被蒲云深抱着,身体还在抖,像是无法遏止自己这种恐惧一样。

这是一种迟来的发作,被困在车里时,他状况正常,被蒲云深刚接回去的时候,甚至还能和人闲聊,酒精在他可怕的意志下都失效了,直到过了整整十六个时辰,ptsd的威力才正式显现,无孔不入的悲伤和恐惧侵入安诵的每个细胞。

这种抖动甚至他拼尽全力都无法制止下来。

“我、就是……”他慢吞吞地说,“我睡一觉就好了,我们明天,明天去吧。”

蒲云深常年摸健身房里的铁器,安诵惊奇地感受到肌肉贴在身上是硬的,但按下去又会微陷,指腹的薄茧摩挲在他的后颈上,带来些微的沙砾感。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好你,宝宝,让你被人偷走了。”

安诵嗓音哑着:“跟你没关系,你一直在照顾我。”

“如果太痛我们就叫宋医生进来,安安,不要讲跟我没关系,”蒲云深道,“你感觉怎么样?”

“不要叫宋医生,就是之前那种普通发作,忍忍就好了。”

忍忍就好了。

蒲云深眉间笼着沉郁。

没错,他无法反驳,病来如山倒,他方才就注意到安诵的脸色过分白了,周围奶油蛋糕的摆设都没有引起安诵半分兴味。

的确是他的失职才让那个人把安诵偷走,现在看起来后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安诵嗓子里干粝的难受滚落成一声咳嗽,水气也从眼底翻了上来,拿被子遮住了自己半张脸,像个蜗牛一样缩着。

其实他还是不太敢暴露自己,哪怕蒲云深已经从他的收留者变成了他的恋人。

而且总是生病和休息这件事,也令他感到难过。

对方存在感极高的手揉在他的胃部,粗粝的指腹在他柔腻的肌肤上,留下了些许磨砂感,这个动作得有一个多月没发生过了。

安诵既没有睡觉的意思,也不闭上眼睛,不吭声地在被窝里藏着。

ptsd发作是个情绪的死结。

在物理意义上外化为胃部的伤痛,实际上,安诵近期在陆医生的研究所里,检查过相关的精神问题,报告结果呈现良性,所以安诵的情绪调节能力已经在恢复了,包括这次,他也是努力自己解决,没有晕厥或离解的症状。

昨晚他就是带着隔夜的情绪睡的。

蒲云深忽地贴在他耳边:“安安,玩真心话大冒险吗?”

第79章 北纬没法回答

安诵:“……现在么?”

合适吗,这个提议可太操蛋了,在这种时候。

眼神掠过蒲云深挺拔的鼻,男朋友长得太帅,他都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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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阿朗好讨厌啊,怎么这么讨厌。

安诵将脑袋撇了过去,流畅细软的肩骨从他手心抽离,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蒲云深却平定如昔,细心擦着他额角的薄汗,自是知晓安诵此时虽然情绪波动得厉害,但困意却是没有的,毕竟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在睡。

吃了点儿稀汤寡水的东西,ptsd不仅是情绪上的显现,更影响着他的食欲。

恐怕就是自己饿了都不知道。

腹部的确入手软化,空瘪瘪的。

蒲云深调转到床头的另一个方向去,喂了他一勺汤。

安诵尝了一点。

眼原本闭着,现下全睁开了。

人在精神状况脆弱的时候,就会回归到一种类似于动物的脾性,比如认同气味。

他嗅了嗅阿朗。

然后从他手里获取了一些食物。

喂养的人类吃了点东西,蒲云深隔着一层皮肤,抚摸他柔软的胃袋,那里充盈了一些食物,变得比之前更加饱满鼓胀了。

*

零点十三分,飞机抵达汗彻尔顿的自由港。

机场里涌出了一大批乘客,其中一小撮人分外突出。

前边并排走的两个男生身披英伦风的大衣,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身后有一个戴黑墨镜的男人紧随其后,不过他们走得并不快,似乎是为了迁就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医生。

这个出场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安诵想,在这个自由度极高的汗彻尔顿。

这里天气寒冷,空气湿度高,安诵围了条红围巾,就前天晚上的宿醉事件而言,安诵决定以后不沾任何酒,关于慕秋池和喻辞,在前天的上午,几乎都告诉蒲云深了,而且还因为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骗去了几个吻。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回去,而且他也需要有人接收他的倾吐。

“嗯,下飞机了,爸,”安诵接着安屿威的电话,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蹭了蹭,“嗯……我俩暂时还没决定要结婚,我知道他的家庭状况的……这次就是来散心的,嗯,是这样。下学期就打算复学了,现在状态还不错。”

半晌之后挂断电话。男朋友骨劲粗壮的手拉着一只行李箱,另一只手攥着他的手腕。

汗彻尔顿天冷,风声交杂在皮箱的拉动声里。

等安诵挂了电话,蒲云深方道,“早知道就在真心话大冒险里再加一条了。”

浮于表面的调侃,实际上口吻严肃,安诵知道他在问,自己对他家庭的看法。

他不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没法回答。

他又不知道蒲云深现在是否想结婚,而且蒲家似乎并没有与男人结婚的先例。

如果他表示想,而阿朗的真实意愿,是保持现在的恋爱关系,无意结婚,他俩就会很尴尬。

婚姻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契约,谈恋爱的艺术在于有效规避掉一些,可能在两人引起争论的话题,不让争论消磨恋人之间的感情。

第80章 企鹅雄性帝企鹅

“加一条,我就连我内裤什么颜色都被你套出来了。”安诵哼道。

“不喜欢结婚么?还是说要再等两年。”

口吻像是在拉家常。

蒲云深将行李递给了前来接机的保镖,安诵拿着拍照杆将手机拿远,摆出笑脸,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快门按下的霎那,蒲云深恰巧长臂一勾,弯唇瞄向了安诵镜头里。

照片恰巧将他看似随意,实则角度十分刻意的完美角度,完全收束其中。

“你怎么想?”安诵低眸,拇指和食指将照片放大了一点。

“如果这个想法由我说出口,大概会变成求婚,”蒲云深极有绅士风度道,“你觉得呢,安安?”

安诵吓了一跳,抬起脑袋:“不会吧,我们还小呢?”

蒲云深脸上浮现出不赞同的表情,脸色酷似某种想要催婚的大家长,只不过催婚的对象是他的恋人。

汗彻尔顿是旅行的第一站,海拔偏高,机场大概是这里最昂贵的设施,路上的行人都裹着头巾,将自己裹得像个熊,这里虽然地广人稀但礼教颇盛,才走了这么点距离,就能听到教堂钟声的回响。

海鸟歪着脑袋瞅着新进入汗彻尔顿自由港的人类,以喙梳理着厚实的羽毛。

有一畦冰沿着地下脉落破开地壳,冰刃往上,安诵不确定里边是否有具冻死了的白骨。

这里可能是安诵的身子骨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冷,计划上,在这里停搁时间也短,只需渡过两个晚上。

冰天雪地的。

路上可能有熊。

隔着厚厚的衣服,蒲云深抱了一下他。

安诵鼻孔的热气凝成雾,眨眨眼。

“所以你怎么想呢,安安。”

“我觉得仪式什么的可能都不太重要。”安诵大衣外又套了几层绒衣,走起来一扭一摆,“我们都是男生,而且绥洲也没有相关的法律支持同性恋……所以,就先这样吧。”

“所以我们现在出来了嘛。”蒲云深语气淡淡。

安诵回头过头,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穿得就像只颇为雄壮的企鹅。

捂唇偷笑,又发觉自己戴着口罩。

“……Z国并不是所有州都允许同性婚姻,但我们计划里原定的几个旅行地点,恰好都在颁布同性婚姻法之列。”

耳朵里轻飘飘地掠进来一句话,安诵张大嘴巴。

依照他对蒲云深的了解,这个人虽然生就了一副严肃正经的脸,但他发出祈求信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直说,而是拐弯抹角、把祈求信号稀释多次,再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出口。

能不能接收到他这种信号,全凭他的祈求对象能否听出来。

所以阿朗的意思是,想结婚吗?

安诵表情苦涩,为什么要他猜啊,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之前都没谈过恋爱?”

蒲云深默了默:“的确没谈过的。”

这只轮廓雄壮的“帝企鹅”,摇摇摆摆地走到安诵身边,厚重的绒衣交叠,他笨拙地把伴侣的胳膊搂在了手中。

这个姿势对向来严苛的蒲总来说可能有点奇怪,但足以让安诵领会到他真实的意思的。

“我有点这种想法,”蒲云深低声,靴尖滚着一只很小的雪球,他不断踢着它往前走,“所以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

安诵茫然地和他对视了一秒。

兀然发现,从旅行选地到设备采买,每一处都透露出来,阿朗非常想结婚,并且隐隐约约有那种,在这次旅行中就把婚求了的征兆。

安诵的心脏像是很剧烈地挑了一下。

和蒲云深谈恋爱至今,才不到三十天。

牵了手、接过吻、上过……不对,没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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