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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不动声色地观察安诵。
亲眼看着他的神情从失神到迷茫、到躲躲藏藏地想哭,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还是在内心演练无数次的男人,蒲云深对自己的技术有相当的自信,但安诵哭的时候他的确心里乱了一阵儿。
忽然才反应过来,安诵可能并不是因为不喜欢做,才哭的。
他掰了下安诵的眼皮,将过分刺目的大灯,换成了台灯。
“……这样也可以的。”手底下的人忽而说。
“嗯?”
“我的意思是,可以,”安诵翻过身来,像条小鱼翻过来面,把自己的白肚皮露给了他,蒲云深把手放置在安诵允许他放的部分,随着安诵的语调,他的皮肤部分也在轻轻震动,“但是……感觉好奇怪,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做吗?”
“在船上side要更安全一点,”蒲云深将湿毛巾掷入盆,微湿的手捻住安诵的眉眼,“你不会痛,我们到大陆上再做。”
他搂住安诵,又去亲了亲他。
安诵:“……你还挺有计划的。”
蒲云深弯了弯唇,专注地看着他。
安诵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俩实在太年轻。不然为什么独处一个空间的时候,总会想吻到一张床上去。
而且他就算身体再虚,也禁不住蒲云深这种一等货色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
幸而蜻蜓点水搬沾了沾他的唇就放开了,临把他抱到上铺前,还格外深邃沉默地看了他一眼。
安诵大眼瞪小眼地瞅了他一眼。
半分钟后。
被子半压着脸,呼吸浅淡。
……
每个地方都是充血的。
包括安诵的手指根部。
实际上方才蒲云深被抓伤了的,直到现在,他和Kevin视频的时候,脊柱上都热意滚动,时不时地滑过一层绵密又爽利的刺痛,分不清到底是疼还是爽,但他面上丝毫不显,闲适散漫地望着视频对面。
经年锻炼的躯体多几道血痕,感觉反倒很清奇。
肉。体受伤的感觉,于他而言很少经历。
他只是经常照料着安诵,照顾着照顾着就成了习惯,这个像雪一样,照照太阳都容易化了的人,不小心温养着就容易受伤。
“我问过我家老头子。”
“怎么说?”蒲云深弹了弹烟灰。
“早年间,他的确向蒲老先生表示过投诚,在纸上签过字,但那都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蒲,我不可能因为那小小的一张纸就和你合作。”
“当然,我也不会放心,这么一大笔买卖隔着空气,在电子设备上完成讨论。”
“那你想怎么样?”
其实双方都有意达成这次合作,KJ家族在上辈子,就是朗诵集团芯片的供应商,那次合作也是蒲云深亲自出海谈的。
但上辈子他是三十八岁一个人出海谈的,那时安诵已经去世十几年了。
海风较之陆地风,多了一种直入天灵的鱼腥味,连带着暴雨后透入骨髓的凉意,这里既不是绥州,也不是大夏天。
“我这不是去你们那了么?怎么,靳老先生不欢迎?”
他听到Kevin以英文飙了句脏话,蒲云深不出声地笑了笑,没错,他的确是先以上辈子得到的联系方式,联系了靳老先生,再和这个二世祖在暗网上碰的头。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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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力极强的凝视感。
脊柱上被安诵的指甲刮出的伤口,像被舌舔动了下似的,动物就时常以这种方式为爱侣疗伤。
蒲云深倏然回过头。
恰好接住安诵的手。
这个人正给自己披呢子大衣。
蒲云深反手就把呢子大衣给他披过去。
手机被撂在白桌上,Kevin突然发现屏幕对面那人没了影儿,就知道那特别傻逼、喜欢告家长的H国人,现在正被他爱人控制着。
蒲很惧内。
他十分好奇蒲的爱人,可几次聊天这人都把屏幕遮得很严。
“没有睡着嘛?”
“你去舱里谈吧,阿朗,”安诵说,“外边太冷了,还有大风。”
“不谈了,明天再和他聊,”蒲云深的语调里有某种歉疚意味,单手搂着他披着呢子大衣,显得格外板正却单薄的肩,“他不着急的。”
这时,手机里的Kevin故意大声用蹩脚的H国语道:“蒲,上午还另有一家合作商与我联系过,虽然不比你蒲氏大,但、但是,距离我们澳洲近,所以你要不要把合作份额在今天确定下来?”
安诵伸手推了下蒲云深,蒲云深在他的注视下,拿起被抛弃在白桌上的手机。
Kevin看见对面那一张臭到底的脸的时候,乐得快要笑出声来了。
“靳先生不妨先和那位合作商谈,我拿他剩下的份额。”
“能不能剩下就不好说了。”
纯属废话扯犊子,Kevin饶有兴致地盯着镜头。
听闻,蒲可不是异性恋。
仅仅一个瞬间,有张极其绮丽、冲击力极强的脸,歪在蒲的肩头,好奇地往里探了下,那温柔精致的模样像是被人捧在手心,精心调好的上等香料。
隔着网线他似乎都能闻到那人身上的香。
仅仅出现了那么一瞬,就被蒲云深的身体完全挡住了。
Kevin:“!”
Kevin:“你好,我叫Kevin。”
蒲云深臭着一张脸看着他,眼神漆黑:“你好,我是蒲云深。”
四目相对,他俩在彼此的眼里都看见了嫌弃。
谁问你了?
Kevin极力想看出他旁边是否还藏着什么人,他晃了晃手机,像玩某种抓大鹅的游戏似的,可屏幕依旧被蒲云深那张矜贵冷漠的脸占据着。
安诵牵着蒲云深的手慢慢踱回了舱。
他原本是很困的,冷风顺着他高挺的立领灌进去,擦过他柔软细白的肌肤,困意被冷冻了,安诵刚被抽去几分精气,实际上并不太适合这么冷就出门,但他仍旧坚持把恋人找了回来。
蒲云深摸着安诵手指的温度,果断单手褪下了他的靴子,握住他并不老实的脚。
很凉。
方才的能量消耗还没补回来,又吹了凉风,可能就会这样。
“靳先生,明天再聊,我爱人现在有点不舒服。”
紧盯屏幕的Kevin收到一串黑屏。
“……”
真够没礼貌的。
……
“路西亚湾常有海盗出没,做好心理准备。”安诵读出Kevin给蒲云深发来的字句,蒲云深将安诵的脚放在自己腹肌上,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那里的温度最高。
他一放上去安诵就把脚拿下来,刚拿下来又被放上去。
……这实在不太礼貌。
而且脚趾稍稍一动就会戳到蒲云深的腹肌。
这个想法让安诵脸红了。
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一脸自然地拿他的脚的。
“的确大概率遇到海盗,不过不大会有问题,不要担心,安安,”蒲云深道,“如果有问题,我们就不会选择走水路了宝宝。脚暖和点了吗?”
“暖了阿朗。”安诵立马回应,脚趾无意识地攒动了下,突然觉察出蒲云深腹肌上有条细长的伤痕。
的确是伤痕,触感还是新鲜的。
第87章 药语气轻佻
那些块状的肌肉在安诵抚摸下,无意识的绷紧。
都是新的伤,自蒲云深锻炼完美的人鱼线一直蜿蜒到裤腰之下,安诵仔细辨认着他的伤痕,也没多想,再往下伸的时候却被蒲云深突然将手拔出来,以一个抵住的姿势倾压过去,让安诵的双手被迫蜷缩在前胸。
像个小松鼠。
蒲云深温声笑了笑。
坐船怕遇上风暴,尤其第一次出海。游轮载着四千来人在漆黑的海面上行驶,在方才短暂的供电故障之后,剧院和欢乐城再次人满为患。
安诵他们选择的并不是豪华游轮的顶级包厢,就是顶舱中的C等。
不是顶层包厢,就不必参加那些乱七八糟的贵族聚餐,不会有人来访问,而且还是上下铺,安诵觉得这趟旅行中他俩简直有点纵欲过度了,需要拿铁架子隔绝一下炽热的温度。
可被放到上铺的时候,他仍旧是娇弱的,闭着眼,像被人汲取过汁液的玫瑰。
黑色长发散碎在颈间,有一部分黏腻在了耳际。
蒲云深找来水又给他擦了擦,壮硕的臂膀一挨过去安诵就扭脸。
“……如果你再敢亲我——”
咬牙切齿地喃喃了半句话,剩下的就掉线了。
叽叽咕咕在嘴里嘟哝了几个意义不明的词。
可能是冷松香陪在身边的缘故,他睡得格外快。
两天,豪华剧院、欢乐城,以及水上乐园,一个地方都没去。
除了亲就是l。
已经很克制地没有进行到底了。
对,还有遛狗。
可能就是年轻,全部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也乐此不疲。
他俩原本在绥州,就是老年人的规律生活,现在就更是很少出门了。
反正除了随行的医护,也没人认识。
……
安诵决定唾弃这种糟糕的生活。
第一个改变,就是他背着蒲云深在健身房开了张卡。
他一定要健身、一定要锻炼,哪怕在蒲云深手中坚持得久一点呢!
蒲云深有笑过他呢,每次都会以鼻梁抵住安诵的鼻尖,逼视他通红的、无所遁形的脸,连他抓紧被单、泛出淡紫色脉络的手背,也要拿起来认真看看,安诵像是被从头到脚、从灵到肉都被拿出来欣赏了一遍。
他觉得这个人很讨厌,被注视太久他就哭了。
但蒲云深又会抱他,说他很可爱。
安诵决定以后不可爱了。
主要是他发现自己好像被玩坏了,被欣赏和细吻的时候,会从骨头缝里冒出一种极致的爽意。
他认为这从逻辑上不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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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特征。
从前,他以为和阿朗在一起后,会很温柔、和谐,按部就班的正常恋爱。
的确是温柔和谐的,不知道哪个部分出了差错。
他和蒲云深在一起后,总像在一个合适的边缘冒险,蒲云深以稳定有力的手掌着舵,让他不至于掉进水中。
真的——
很讨厌啊!
安诵牵着大黑走到健身房门口,一公里对他来说,算得上长途跋涉了,从他的包厢到健身房,就是这么远的路程。
今天和陆晓笙等人约了健身房,他提前了五分钟到。
“抱歉哦,狗狗不能进入器材室哦。”
“啊,这样么?”安诵低头摸了摸大黑的脑袋。
少年身上有种冷松香与玫瑰混合的味道,无声中弥漫了整个空间,皮肤细得像是此前一直被浸泡在水里似的,老实说,健身房里这种男生很少见,更多的是皮糙肉厚的肌肉男,这位客人昨夜订付健身卡的时候,屈冷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一个男生。
健身时间最低半个小时起步,难怪昨天对方询问能否订一次二十分钟的。
他按在门框上的手不自觉地动了下,让开了一条路,嗓音温和:“我此前也饲养过宠物,在你健身的半个小时里我可以帮你看顾它。”
“这太麻烦了。而且……大黑有点凶,”安诵歉疚道,“抱歉,下次我一个人来。”
可此时对方已经蹲下了身,眼睛与大黑狗平视,训练有素地“嘬”了几声。
大黑狗原本警惕的模样似乎放下了一点,狗耳朵低垂了一点。
“给我牵绳。”
安诵:“那……就二十分钟,我多付你一倍的钱,谢谢你。”
威尔号游轮上物价奇高,能在这上边开健身卡的都是些贵族子弟,还大多数是些有钱不知道怎么花的纨绔。
而这个少年主动要付双倍。
顶舱的几个贵族子弟,屈冷差不多已经熟悉了,但他没见过他。
“不用付双倍的,这是健身自带的服务。如果您需要,我也可以帮您把狗送回您的包厢的,您叫我阿冷就行。”
“不用了就二十分钟,”安诵无意识地歪了下头,“多谢你了。”
一系列验证身份的流程过后,安诵选择了跑步机。
这地方四处都是生冷钢硬的铁器,他一个身形纤细的少年走在里边,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这朵花孱弱、精致,像是该被放在玻璃器皿收养着的。
屈冷有节奏地梳理着黑色大狗的毛,右手拇指戴的一只孔雀石戒指露出来。
……
陆晓笙等三个在五分钟后到了目的地。
大学生一到地方儿,就迅速聒噪地占领了这个连狗都肃穆安静的地盘。
安诵趴在跑步机上已经有一小会儿了。
他连聊天都懒得张嘴。
汗液滚落他的前额,浸染乌黑的长发,沿着高领衬衣滚落进肌肤。
他第一次进入公共健身房,不知道许多人进健身房都脱得比较干净的,丝毫没意识到他穿得很厚。
还有几分钟?
十分钟,所以他才跑了不到三分钟吗?
手机震动两下。
朗:[宝宝,去哪了?]
安诵下巴抵着铁器,干脆利落地给自己拍了张自拍,点击发送。
照片里的少年仰着脸,衬衫因为被液浸湿了一半,连纤薄精致的蝴蝶骨都被水渍印了出来,整个人又凌乱又漂亮。
朗:[?!]
朗:[在健身房?]
安诵语音:[对,十几分钟就回去了。]
语音都像是被汗淋湿了似的,对方面无表情地反复点开了两遍,果断道:[我去接你。]
安诵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他就出来一个小时而已,其实他是已经习惯了身边一直有蒲云深存在,习惯了这个人照顾、安排好自己的一切,不然真的会觉得这种强度的控制欲很窒息。
下巴继续磕在铁器上摆烂。
整个身体的细胞都在催动他休息,他不够顽强的意志力完全战胜不了,只好痛苦又快乐地摆烂着。
能不能再跑一会儿啊安诵。
瘦窄的腰肢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勾人的妖,偏偏又穿着最干净的白衬衫。
面前突然多了一瓶温水,上边还冒着热气,安诵以为是陆晓笙,说道:“谢谢学姐,但是我身体不太好,没有溶解药的水不能喝的,等我回去再喝吧。”
“这么娇气呢,两千一盎司的水都不喝。”
是个陌生的男声。
语气轻佻。
安诵抬起头。
对方的视线接触到他的脸,似乎明显被惊艳到了,眼神怔忡地没动,过了几秒钟才很无所谓地移开。
除了他之外,安诵身边还有几个男生围着,其中有两个面熟的,是和陆晓笙一起过来的校友,方才还是朝气蓬勃的青春男大,如今站在这个衣着贵气逼人的纨绔身后,却像是朝人夜鬼的小丑。
一接触安诵的目光,就不敢看他似的移开视线。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靳辰说:“你身体很不好吗?水里要加什么药啊?”
安诵重新将脑袋放回胳膊上:“治病的药。”
第88章 靳辰“招惹桃花了?”
他的脑袋搁置在手臂上,遮住了所有神色,也阻止了外人继续了解他的可能。
靳辰乐了。
挺稀奇地看着那只漂亮的少年。
像是拨弄一只不肯把肚皮露出来的猫一样,伸手拨了下他的头发。
动作很轻,在那少年异常恼怒的眼神看过来时,已经不太自觉地缩回了手。
这不是个邂逅的好地方。
海水露凝天,半壁戈滩,人迎着海风走,海的气味和朝晨的露水拍打在身上才是个浪漫的邂逅,可是他本人可能跟浪漫从来都没什么关系。
大哥Kevin继承家族的芯片产业,而他专管从汗彻尔顿自由港到澳洲的一条水路,他年少时跟着母亲回过一段时间H国,长大后又出了海;实话说,国外的治安和管控并没有很好,他从大哥嘴里抢了一块肉,这么多年恨死了他的人也不知有多少,像眼前这种很漂亮的小动物,很小概率是来健身的。
健身房哪来的这么漂亮的男人。
大概率是来弄死他的。
温养得这么柔美,一看就有任务。
靳辰笑了:“又是我大哥派来的?这次我喜欢。”
伸手又往前勾了下,安诵一缕青丝被他收入掌中,再如流水般从他的指缝滑落,那少年连惊愕抬眼的动作都是没有多大力气的,连靳辰本人都很难相信,这人是被规培来刺杀他的杀手。
也对,越是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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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的杀手,越伪装越是高端,靳辰眯了眯眼:“拿出来,枪,不要让我动手。”
空气安静了两秒。
安诵:“你……你有病吧?”
四目相对。
安诵突然觉得这个人身上有一种浓烈的铁锈味,年纪不大却死气沉沉的,抿着唇笑。
一个瞬间,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刚认识蒲云深的时候。
那种荒凉的、野兽似的眼神,像是四蹄行走在大地上很久了,厌倦了轮回,如饥似渴地注视着他的宝物。
只不过后来相处得很好,蒲云深的那种气质偶尔只在特殊时刻流露。
安诵脑袋里闪过了很多个念头,终究化成了一个词——
神经病。
哪来的神经病?
他从跑步机上跳下来,神经病往前走了一步,安诵头也不抬:“我有烟雾弹噢,不让我出去我就开炸了噢……”
神经病给他闪开了一条路。
安诵偏头戴上耳机,边与蒲云深语音边往外走:“阿朗,你可不可以快一点啊,要命了,这是什么地方,我该让你陪我来的,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嘛……唔,我真的不高兴了,你来哄哄我……”
他蹲在地上捡拾他的狗,让不明所以、在入门处器材室挑选器材的陆晓笙先出去等他,又对照顾了半天大黑的健身房老板道了谢。
神情镇定。
靳辰不说话,他身边的人也不说话,唯有健身房老板的声音在健身房里响着。
大黑在他手里走了一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坐得笔直端正,简直像条警犬。
此时,蒲云深单手插在西裤里,一脚迈进健身房。
——然后被安诵一根手指顶了出来。
安诵一手牵着狗,另一手攥着蒲云深的大拇指,躯体孱弱而单薄,却是以一个保护的姿势挡住蒲云深,把自己的脊背露在后边。
“宝宝?”
“不要回头了。”安诵低声说,“我好像碰见奇怪的人了。”
蒲云深眯了眯眼,正要回头,安诵抬脚一踹,蒲云深闷哼一声,这些日子他俩肢体接触属实有些多,好像一个人是从另一个人躯体上生长出来似的,对彼此熟得不能再熟,但终归不是一个人,蒲云深被踹还是很疼。
“……宝宝。”
安诵攥紧他的手,没说话。
……
爱丽丝歌剧院。
穹顶被雕刻成流线型,它似一把刀刃,以无匹的力量破开长风,载着卡斯托尔游轮日夜不息地往赤道线驶去。
大西洋的海面不见了白色冰盖,越往南气候越暖,疏朗的仲夏夜之风拂过面颊,月亮椅上的人舒服地眯起了眼。
“靳哥,我查到他俩的确就是对普通情侣,大概既不是您哥哥给派来的杀手,也不是哪方政府方面的人,那个少年身体很差,有心脏病,这次可能是想来锻炼身体的,不小心撞见的您。”
靳辰懒散地睁开眼:“大概?”
前来报告的那人低下了头:“百分之九十。”
桌面上的精巧的枪泛着冷光。
几秒种之后,靳辰放弃了对他的逼视,在冷光下有点阴柔的脸深陷进阴影里,似乎若有所思。
“……他叫什么?”
“安诵。”
靳辰爱惜地擦拭着枪。支。
普通情侣。
这个词真是新鲜。
那个少年错愕着,骂他有病的嗓音又飘进耳朵。
《波鲁克斯》的歌唱者已经就位。
“给那位安先生下一份请帖,”他随手扔下布,嗓音散漫,“就说靳辰请他看歌剧,顺便为白天的事赔礼道歉。”
……
“……受强对流云团影响,明天七月十五日,亚比内湾将遭遇今年入汛以来的最强风雨过程,凌晨5-8时将经历持续性阵风七至八级,傍晚17时后风雨逐渐减弱……”
不算太大的舱室挤了三个人,电视的声音开得很低,夹杂着琐碎的说话声。
安诵窝在被子里不出来,并且他要求蒲云深也不出门。
缓了半个小时才将脑袋伸出被子。
像朵颤微微的玫瑰。
刚把头伸出被子,就看见蒲云深严密研究的神情。
安诵回来路上什么都没对他说,只是低着脑袋听他说话,然后不许他回头去看,仿佛是第一次将他“不要乱跑”的话记在了心里。
“什么事都没有,”陆医生撕下药单,面无表情地将单子递给跳下上铺的蒲云深,“但是,节制一点,频率不能以天划分。”
安诵趴着床榻边,目送着蒲云深把人送出门。
接近赤道,气候越来越热了,可被窝里的动物可能还是觉得外边冷,也许是他在外边被冻过一遭,现在就不愿再被冻,门一开,他就把脑袋再次缩进被子里。
蒲云深翻身一跃,以一种极其奇怪的方式跃到上铺。
手指捏着他的脸颊的软肉掐了掐,不动声色地。
“招惹桃花了?”
安诵张嘴:“没有。”
蒲云深矮身,逼近,像是低头嗅了嗅他,野兽就是经常以这种方式来确认,伴侣身上是否有不属于自己的气味,安诵被他闻来闻去,也老老实实地躺没有动。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确实不太想出去了,安诵的下巴窝在被子里,眼眸却抬起来看他,眼神温软得像春天里的风。
掰过蒲云深的脑袋,轻轻地吻他的脸。
蒲云深以指骨抵扣住安诵窄瘦的腰,让他方便支起身。
七级的风果然强势,“水上乐园明日闭馆”的广播若隐若现地传入舱内。
第89章 芯片他喜欢破坏
蒲云深将他耳边细碎的发理好,有抱过了许久,情绪安抚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便温懒道:
“所以可以告诉我了么,安先生。”
安诵在狭窄的空间里遭遇危险的时候,会有不良反应,虽然他本人并不愿意有,并且很想瞒着他,这点蒲云深十分清楚。
被摧毁重建的精神世界就是这样,相对其他人来说过分孤独、也脆弱,解决方式唯有爱抚和疏导。他伸手抚摸着安诵裸露的脊背,将稠浓的冷松味尽数喂给他,直到他脊背软下去一点。
安诵依旧在汲取,语调却是冷静的:“我在健身房遇到一个奇怪的人,让我把枪交出来,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他是认真的,而且在里边待着,我觉得很危险,当时就给你发了几条消息,然后我要走,他也没拦我就让我走了,他身边有许多人。”
黑发少年是一种被惊动了的状态,现下手撑在柔美的脸侧思考。
“为什么突然想去健身房?”蒲云深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黑发少年皱皱鼻子:“这几天总是做,我觉得我应该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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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一下身体,以免重蹈白眼果蝇的覆辙。”
蒲云深:“……”
“我会控制的,宝宝。”他道,顿了顿,“在国外,的确可以合法持有枪。支,但他可能不一定记住了你,这几天减少出门就好。”
黑沉沉的眸光肆无忌惮地洒落在属于自己的少年身上,蒲云深知道,那个人不是没记住,而是一定记住了,安诵这种美丽且孤独的生物,天生就能引起其他人对他的注意。
尤其在他重生后,这种特征变本加厉地表现出来,但是他过分依赖自己,这是蒲云深费尽心思以五个月打造的成果,安诵浑然不知地适应了这种囚笼,他索取得很多,这也恰好缓解了蒲云深本人的焦躁。
不想让安诵出门。
不想让他自主地活动。
就该被挂在腰上,他去哪儿就带到哪儿。
但这种想法是不尊重安诵的人权的,漆黑深邃的眼神每每舔舐过爱人细嫩的脖颈,从没把真实想法说出来过。
而且真正想要某个人的贵族子弟,是不管他有没有恋人的。
安诵揉了揉蒲云深眼周的皮肤,因为他觉得阿朗的眼神现在有点儿奇怪,“那我就少出门一点,起码不要再遇见他了。”
冷风灌入,半个时辰后蒲云深身穿安诵的装束走出门。
门口等候许久的管家走近。
“您是安诵先生么?”
“嗯,我是。”蒲云深单手解开衣扣。
安诵的衣穿在身上很紧,过分窄腰的衣服无法包裹粗状的肌肉结构。
既然如此,扣子都不用系了。
管家给他呈递上一份请柬:
“靳先生邀请您共赴晚宴。”
这是当着他的面。
仲夏夜的凉风把他的眉头吹皱了。
蒲云深动了动袖扣,冷淡地“嗯”了一声:
“知道了。”
管家紧随在“安诵”身后,二少爷这些年来似乎并没有主动邀请过别人共进晚餐。
但这不仅是个男人。
而且。
管家看着“安诵”胳膊部分,由于肌肉过分膨大,把衣服撑爆的线,眼神诡异地停留了一瞬。
……
“知道了?”
“对,安诵先生是这样说的。”管家恭顺道。
靳辰仰头闭眼,面朝着穹顶露出的点点星光,包厢里摆放着水果拼盘、玫瑰花束。
数年以来,他不止一次遇到过刻意营造的劣质浪漫。大西洋这条线路对靳家过分重要,就连曾对他视如不见的兄长都被逼着不得不和他谈判、合作,莫尔斯政府方不止一次一次讨论过清剿的问题,但他们游荡在大西洋流风暴流最强的部分,连弹药都是最新的。
刚完成权力更替、百废待兴的莫尔斯政府无力把海域收回来。
要么被一个更强的国家占去,要么送于海盗。
靳辰在大西洋上漂了很久了。
直到今天被一群愚蠢的政府方人员,带入那个健身房。
走进去之前他就知道有危险。
身边穿来踢踏的脚步声,门开了又关,那个少年的确穿的是皮革制的靴子。
他身上有浓烈的被爱过的痕迹。
比如那种懵懂的、并不怕人的状态。
比如肆意流动黑色长发,遮掩下的暧昧吻痕。
靳辰看见时几乎都要笑了,政府方这次是找了个什么人?
安诵和他的男朋友关系一定很好。
他就不一样了,他喜欢破坏。
“今天上午很抱歉,我向你赔罪,上午是不是吓到你了。”
嗓音异常轻柔,但四周的人都低着头,蒲云深冷淡地拧着眉,一声未出。
靳辰:“你今天出门,你男朋友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靳辰听见对方说。
声线完全不一样,里头像滚动着边缘粗粝的冰块,靳辰蹙眉睁开了眼。
身侧的另一只椅子上躺了一个双腿交叠的大块头家伙,笔挺锋利的坐姿像是笔直的剑。
“坐下。”蒲云深冷声道,“你不是要和普朗克常数谈交易的吗?”
他坐得八风不动,鬓发是上午被安诵打理的,下午依旧保持着定型的式样。
危险一触即发。
数支枪在一瞬间对准了蒲云深,尤其是靳辰手中的那只,直直地顶着蒲云深侧边的太阳穴。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和海上的悍匪打交道就是这样。
“……大西洋的水太凉了,脚在甲板上踩着就是不如陆地上坚实,”他语气淡淡,“Kevin说,他的这个弟弟性子太急燥,不喜欢和人坐下来谈,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信息量很大,靳辰眯了眯眼:
“先证明你的身份。”
蒲云深滑开手机,此时安诵一句“大黑吃西瓜的,我刚给他切了半个”,从窗口顶部跳了出来,他不紧不慢地先给安诵回了条消息,随即才切换网络,将暗网链接复制入浏览器。
登入。
然后是他俩的聊天界面。
的确是普朗克常数的账号。
枪慢慢从他的太阳穴滑下来。
靳辰:“你一直在国内?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是说了么,这次是要去你老家,和你哥谈芯片生意,借你的水路,”蒲云深看了他一眼,“很不巧,碰上了。”
第90章 假面阴寒
安诵睡了半小时,醒来时阿朗仍旧在旁边,出神地盯着电脑。
像个安静等着爱侣苏醒的丈夫。
实际上安诵很怀疑阿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对他,就是对电脑感兴趣,他连和人谈生意的时候,都像个没有感情的人机。
在他的印象里蒲云深总是十分沉默,后来追他的时候把自己拾掇得活泼了一点,一直持续到现在。
桌上煮着一壶快要开的水,蒲云深的发型如他睡着前一般翘着。
树苗没意识到他的饲养者已经出去了一次,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中,甚至还让其他人给自己发消息,冒充他的存在。
“阿朗。”他伸出手。
人机“嗯”了一声,伸手宽厚的手将他抱下来。
……
半小时前。
从靳疯子那里出来,蒲云深不可避免地心情有些糟糕。
上辈子他俩算是合作多年的老友,即便后来莫尔斯政府从权力更迭中缓过劲儿来,把靳辰驱逐出境,他俩仍保有紧密的合作。
靳辰喜欢在危险的地方待着,这有利于蒲云深开拓市场。
但靳辰此时压根儿就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蒲家决裂出去的二小姐,他对蒲云深保有一定尊重,纯属是因为暗网上的普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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