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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京取来抹布递给她,她才放松身体,擦拭起台面。
台面充其量是水渍,大部分的水已经被洛初的T恤衫给吸收光了,贴在肚脐下方,微凉。
纪南京又取来了厨房用纸,递过去,徐洛初脑子不好使地接来了,并且在这个暗示性动作下开始擦拭衣服,可怎么也擦不干。
外面风停雨走,夜十分安静,安静到能听到徐洛初用纸摩擦T恤的声音,从温柔到粗暴,她恨自己不争气。
最后纪南京看不下似地夺过她手中的纸,低头替她擦拭,她没有拒绝,肚子不自觉地收紧,无声地看着他的手指触到衣裳,温度传递给她。
两人靠得那样近,清洌的男士洗发水味道萦绕在鼻尖,窜进心间。
但是纪南京没什么耐心,擦了两下就把纸巾扔在了一旁,他说:“擦不干,重新给你拿一件衣服。”
她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其实也可以不换衣服,用电吹风吹吹两下就干了,但她没说,仿佛张不开口。
她有点木然地跟在他身后,在衣帽间门口停住了脚步,纪南京很快把衣服找出来,对外面的人说:“进来换。”
仿佛被魔鬼召唤,她进去了,站在纪南京跟前,玻璃的柜门里一排排的衣服,整洁如新。
她有些无措,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纪南京看着她,随手把衣服放在柜子上,而后帮她换衣服。
她没有任何的抵抗,乖顺地配合着;而他的眼神始终停留在她的脸上,没有流露出哪怕分毫的情色意味。
赤|裸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很快又被覆盖上。
一切都是无声的,他甚至没有问一句,需不需要或者可不可以,也没有人会觉得是冒犯,整个过程流畅到他们俩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为什么一定要换衣服呢?纪南京说不清楚,也许他说了拿衣服,就得言出必行,也许他觉得这样更有情趣。
换完衣服,他轻轻地揽过她的腰肢,再贴上自己,让她感受。
洛初的脑袋“嗡”的一声,长久以来精心建立的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不,并不是这一刻,是刚刚在餐厅灯亮时就分崩离析了,不过现在的感受更直观罢了,比换衣服还要直观。
回避和隐忍早就成了笑话,在这个深夜,她选择忠于自己的身体。
夜太深太静太美,而这昏暗的灯光又让人迷醉。
这本可以避免,本不该发生的一切终于还是发生了。
当他吻上她时,她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但并不是抵触。
是温柔的也是激烈的。
深夜的情感总是特别浓烈,没有人再克制,也没有人再隐忍。
他在她耳边说:“如果不愿意,我可以随时停下。”
男人总是这样说着,但没有谁会真的停下。
她的脸部泛起潮红,蔓延到耳部,像珍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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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耳垂变成了粉色,他捻动着,忍不住亲了上去。
她抵挡不住,配件柜成了她的支撑,下半身完全抵在柜子上。
“是有意的吗?不是让你锁门关窗了吗。”
“不是,没有……”她否认,想辩白却又那么无力。
她真的只是在脑袋不清醒的情况下,想喝一杯水而已,脑子里没有那么多男女之事。
他们早就结束了,她拒绝了他,而他也说到此为止。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没有任何杂念,他也让她关门琐窗,可她偏偏要穿成这样在她眼前晃悠。
所以真的怪不得他。
正值六月,果园里水蜜桃熟透了,他忍不住伸手采摘并品尝。
饱满多汁,甘甜可人。
穿过果园是一片沃野,小溪从旁流过,水声潺潺。
雨后的盛夏,散发着潮湿温热的气息。
仿置身于梦中,他忍不住地说:“没关系,我喜欢。”
这一切都是他喜欢的,是他渴求的。
含糊的声音刺激着洛初,她受不住地往后抵。
身体,包括灵魂都在接受洗礼。
她感到干渴,甚至主动寻找他的唇。
他的唇停在她嘴边,故意不给,直到她急了,涣散着求他。
自尊早就没有了,还介意谁主动干什么,她现在只想着要一个亲吻。
他轻笑着满意起来,满足她的主动,尽管笨拙,毫无技术可言。
嘤咛的声音洒落在衣帽间的角角落落,巨大的浪潮席卷着她,膝盖不自觉地微微曲起,脚背躬起,脚尖着地,像芭蕾舞者。
不知不觉中,大雨又下下来,可是无人在意。
第19章 第19章道德沦丧具象化
折腾到很晚,为了睡眠质量,徐洛初睡在客房。
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不知节制了。
经过酣战,两人都迎来了高质量睡眠。
次日醒来时,已经是中午十分。
主卧的门还关着,洛初没去打搅,洗漱完打了个车回家。
经过一个上午,外面已经恢复如常,空气中甚至有一种清冽的味道。暴风雨席卷的狼藉留在了朋友圈和各类平台的小视频里。
到家时,周滢正在吃饭,给洛初留了一些,洛初刚好赶上。
她和周莹说过要出差,也说过晚上要回来。
但她没回来。
起初周莹有点担心,后来她说她坐了亲戚的车回家。
确实是坐了亲戚的车回家,昨天刚认的亲表哥。
结果昨晚彻夜未归。
周莹一开始觉得是暴雨去了亲戚家睡,毕竟洛初在江城确实有很多亲戚。
但今天一看,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脖子上有两块青紫的痕迹,有过男女情事的人都懂是什么。
周莹笑起来:“昨晚和亲戚好像挺激烈的。”
洛初知道遮掩不过去,倒也坦然了,喝着汤,眼都没抬,“是有点激烈。”
这大夏天的,完全没办法遮掩。
狗男人下嘴时也不知道轻一点。
周莹八卦之心完全被吊起,猜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赵博士吗?”周莹脑子转得快,说出来就被自己否认了,“还是那个表哥?”
说着周滢大笑起来。
上回电梯里那阿姨说的男朋友,洛初矢口否认说是表哥。
傻子才信是真表哥,她家表哥个个都在江城有房,用得着来她家借宿吗?
洛初笑而不语,继续吃饭,就是不告诉她是哪一个。
到后来,周滢抓狂了,也没听说有其他人啊。
“难不成是你的前男友,那个叫谢什么来着……”
她前男友的名字,周滢属实是忘记了,都没让徐洛初伤心过的人,她作为闺蜜或者说是旁人,怎么能想得起来,况且都过了那么些年了。
也就是诈她一诈,怎么可能会是他。
果然,洛初一口汤差点喷出来,她抽了一张纸擦嘴:“你脑子浆糊了吗,怎么会想到他。”
“那就是表哥了。你和赵博士火花都没有,哪可能上床。快给我讲讲表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周滢碗里还有半碗汤,但已然忘记吃饭这回事了,兴致勃勃,“不不,你先别说,我来捋一捋。你们肯不是第一次了,至少是第二次吧。上一回带回家里来是第一次?”
“不对啊……”周滢说道:“你贴米贴钱喊我来你家住,是不是因为他?”
逻辑通了呀,她这个薄脸皮觉得总往家里带男人不好,所以就找了她这个闺蜜来当挡箭牌用?
所以我成了你们ply的一环?
不过这也无妨,反正她周滢也没吃什么亏,给闺蜜挡男人,天经地义。有时候开房比带回家里强。
“你可真厉害。”洛初说得半真半假,周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姑且是真的吧。
她继续问:“那你们是什么个情况啊?”
“我以前和你说过纪南京吗?”
周滢在脑子里快速搜索着纪南京这个人,无果。
洛初想了一下,应该确实是没有和她说过这么一号人,因为他在她的过去的生命里并不重要,而她又怎么会和旁人说起?
而今也不重要,但是她却和周滢说了起来。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洛初想要开口的故事,洛初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电话,在想是不是骚扰电话,要不要接。
周滢催促她,“先接电话。”
接完好给她讲故事。
“你好。”
洛初礼貌开口,电话那端传来慵懒的声音,“怎么就走了?”
他问,洛初猜测他在哪里给自己打的电话,床上吗,还是在客厅、厨房、餐厅、阳台?
不,应该不在床上了,要去客房看过,才知道她走了的。
她半响才说,“有点事情,和人约了时间。”
电话那端很轻的“嗯”了一声,似乎不在意她是不是撒谎,只问:“能把我微信放出*来吗?”
“好。”
她都忘记了当初把他拉进黑名单的初衷,是为了断绝和他的一切联系。
“领带什么时候还我?”
洛初突然就哑了嗓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要的分明不是领带,要的是下一次的时间。
“有时间了联系你。”
“好。”他说。
不说用快递也不说确切的时间,好似把人吊在半空中,主动权全在她。
挂掉电话,周滢一脸笑意地看着洛初,“纪南京表哥吗?不是刚分开,追得挺紧啊。”
洛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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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快点讲讲,我都快急死了。但是你接电话好像挺冷淡的,不是正常的恋爱关系?你们是熟人?”
周滢很敏锐,她觉得正常的恋爱并不是这样的状态,可你说恋爱里的患得患失,好像徐洛初也没有。
“不是很熟,睡了两次的关系。”洛初如实回答。
周滢再次爆笑,“不是一直清心寡欲吗,怎么突然就开窍了……”
虽然口嗨,但是从没见她付诸行动过。
“实在秀色可餐,就睡了。睡完一次觉得还不错,就有了第二次。”
轻描淡写把一个炮友的故事呈现了出来,省去了前因后果,省去了中间的拉扯。
即便面对闺蜜,洛初也没办法袒露细节,尤其这种藏在阴暗里的关系。
“唔,听着真刺激。”周滢有点兴奋,又问:“那打算往恋爱方向发展吗?”
“不,我不恋爱。从上床开始的感情,能有什么好结果。”
“你倒是清醒。”周滢赞赏起来,“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凡事无绝对。继续约着吗?”
只要不涉及道德层面,男未婚女未嫁,彼此在一起又愉悦身心,这没什么可指摘的,周莹甚至觉得很好。
比谈恋爱好,至少不会有背叛和伤害。
“我还没想清楚。大概会吧,拒绝不了他。”
“心理上还是生理上?”周滢想弄明白,她的好朋友是不是喜欢上对方了,而对方只把她当炮友。
她不想洛初受伤。
“生理上。可能我没见过什么男人,所以特别喜欢吧。”
“哈哈哈哈哈,有那么好吗?”
徐洛初嘴巴弯起,“比之前好。”
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完全是不同的世界,好的她都不想知道其他男人是什么样。
他和前妻是怎么离婚的啊?不过大约房事不是婚姻中最重要的吧。
可是那些书里为什么说房事是婚姻关系里最最重要的部分?
“哈哈哈哈,猜就知道。看你满面春风,容光焕发,这东西胜过了一切的护肤品。”周滢言语夸张,但她说的也是事实,“不过要问问有没家室,免得到时候被扣屎盆子。”
周滢好意提醒,现在出轨渣男太多了,她不想洛初受伤害。
“没家室,也问过了,说没别的女人。”
“相信他吗?”周滢追问。
“如果骗我,我就举报他玩弄女性,把他送进去,谁怕谁。”
这招倒是狠的,周滢笑起来,“那就好好享受你被荷尔蒙支配的愉悦时光吧。”
“可是你也认为这没问题吗?我是不是很随便?”徐洛初不禁问道,她心里有了决定,但不清楚世人会怎么看。
“还活在大清吗?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问题?就当谈了一场没有感情的恋爱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再者,你是见人都上床吗,还是男人勾一勾手指就走了?都没有嘛,见色起意,也不是谁都可以的。”
也对的,她不是谁都要的。所以这没问题,她只是在意世俗的目光。
但这事又不写在脑门上,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她的心态是天明时分发生变化的。
一直耿耿于怀的一夜之情,以为这是个永远过不去的坎,但是有了第二次以后,突然发现那一夜算不得什么了。
道德沦丧这个词具像化了。
她不知道别人沦丧有没有步骤,至少她是分了两步沦丧的,甚至觉得往后和他再有三次四次五次,都没关系。
第一次不是意外,第二次再怎么说意外也没人信了,所以第一次变得不重要,怎么发生的也不重要。
倒不如活在当下,不去想以后,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结婚,倘若一辈子不结婚,那中间这些年的青春岂不是挥霍了?
她很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以此来说服自己,如果有下次,她还会和纪南京睡,直到彼此腻了为止。
她猜纪南京会很快就腻了,因为总是会有人给他介绍新人,年轻的漂亮的,那时候她就抽身走人。
所以在温存过后,她问了他还有别的女人吗,他在黑暗之中回答说没有。
但想做长期炮友这件事怎么开口呢,还是不需要开口,顺其自然,心照不宣?
至于之前他说想和她交往,她理解为是炮友的遮羞布。
她怎么都不相信,他想和自己结婚。
这个周末徐洛初没出门,在家里窝了两天。
她把纪南京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手机号、微信号都放了,悄无声息。
这么幼稚的事,她也是头一回干。
丁易打电话来说公司有点事,需要加班,把孩子寄在她家,徐洛初和周滢正好没事干,帮忙带娃。
周滢是知道丁易的,两人见过面,也仅仅是见面,不熟,周滢也知道丁易的情况,所以十分乐意帮忙一起带小叮当。
小叮当已经7岁了,不需要带,但需要陪伴,写作业时在旁边辅导。
周滢和小叮当特别投缘,不,应该说周滢对谁都带着善意,她心疼小叮当,小叮当也感受到了这种强大的类似于母爱的情感,所以特别喜欢周滢。
她们仨一起逛超市,但小叮当懂事得让人心疼,什么都不肯要,她总说太贵了。也不知道丁易怎么养孩子的,不都说了女孩要宠着要富养吗?
徐洛初按照她的喜好,强行投喂,她开心得眼睛眯起。
周日晚上,丁易来接她,当时已经很晚了,洛初见胡子拉碴还没吃饭,煮了一碗面,用剩菜做蘸头,他吃得津津有味。
临了夸面条好吃的同时,对剩菜赞不绝口。
洛初说那是周滢做的,小叮当也说周滢阿姨给她做了好多好吃的,她可开心了。
丁易走时给周滢道谢,说等空了请她们俩吃饭。
洛初和周滢开玩笑说,她会替他记得这顿饭,还去青柠吃,宰他一顿。
这个没出门的周末,过得格外充实。
放出来的纪南京并没有给她发信息,当然她也并没有特别在意,他们不是恋爱关系,也没有工作关系,说白了,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
周一去上班,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差不多了,但她还是披着头发遮掩。
一进茶水间,林姐就围上来问她:“听说纪总是你表哥?”
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大概全公司都传遍了,她和纪南京是表兄妹关系。
洛初笑笑没说话,林姐继续说道:“捂得够严实啊,之前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都以为你只是个社招生。”
“我是社招生啊。”徐洛初搅动着咖啡,醇厚的奶咖直冲鼻头。
“那你当初怎么没进今城,累是真累,钱也真多。”
想到这,林姐觉得这逻辑有点不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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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今城也不至于走社招吧,结结实实瞒了两年吧,要是她早就憋坏了。
林姐猛然想起上回说让徐洛初去睡纪总,徐洛初当初说什么来着,反正是不口嗨了,现在想起来真是罪过,要是睡了就是不伦了。
她有点替她那远方亲戚赵嘉言可惜,纪南京什么出身,徐洛初她背景厚着呢。
从茶水间八卦出来,听同事说傅总在办公室发大火,把何主任骂个狗血淋头,但没人说是什么事。
一大早的,老大被叫进去挨骂,大家也老老实实干活儿,怕殃及鱼池。
过了一会儿,何主任从傅总办公室出来,大家以为会黑着个脸,结果走到洛初面前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出差的包放你工位了。”
“我看到了,谢谢主任。”
“客气什么。”何主任朝着傅总办公室努了个嘴,“傅总找你。”
徐洛初愣了一下,下意识站起来,“知道什么事吗?”
“你自己不知道啊?”
徐洛初一头雾水,知道还能问你不成,绝对不是八卦问题,傅总没他们那么闲。
“好事还坏事?”一旁工位的林姐凑了过来,想吃个瓜。
“好事还是坏事得看你站在什么立场上看。”何主任依旧满脸堆笑。
徐洛初跟着何主任进了办公室,傅总客气地对让她坐,这样一来更是让徐洛初如坐针毡。
按照何主任的说法,这不是绝对的好事,但也不至于坏到哪里去。
傅总也在一旁坐下,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洛初,今城最近开发了很多项目,人手不够,想把你借调过去,你怎么看?”
什么,今城借调?
徐洛初直接懵了,想起前些天在纪南京家里,她明明拒绝借调,脑子没反应过来的她突然嗡的一下炸开了!
一股火直接从胸腔窜起,恨不能当着傅总的面打电话给纪南京,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问她的时候,她明明说了不愿意。
谁不知道进一个新的环境就是去做牛马的,拿着原公司给的钱,在借调公司上班,谁都可以使唤你,脏活累活都是你的,可能弄不好还得背锅。
当然,你干得好,得到新公司领导赏识,人事关系也许可以转走,但那是极少数的情况。
今天是傅总开口的借调,意味着是必须要执行的行政命令,员工没有驳回的权利,不服从安排,那就卷铺盖走人。
她不想丢掉饭碗。
可业内谁不知道今城内卷严重,工资高没错,但一个人得干两三个人的活儿,加班更是常态,听说大部分人连周末都没有。
她本就是咸鱼一条,没有太大的理想和职业规划,所以干了晋升有限的行政工作。
她有自知之明,从来都明白自己配不上纪南京,即便发生关系也没有想过要和他在一起,哪怕一刻也没有。
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所以她没有半点进今城的心。
她像条进了网的鱼,试图挣扎,“傅总,我可以拒绝吗?”
傅总笑起来,“同城借调,又不是让你去外地,况且时间又不长,只有三个月,他们说了按照今城的工资标准来执行,不够的他们补贴,不让你白干活。”
“你放心,他们要留你我还不肯呢,就怕你到时候见识了大公司的人和事,不肯回来了。”
这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此刻她杀了纪南京的心都有,可又不得不强压怒火,给傅庭表忠心,“傅总,你放心,我绝不会留在今城,我生是今建的人人,死是今建的鬼。”
这话谁不爱听,傅庭满意地笑了,“大清早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好好去,也要好好的回来。”
虽然知道她不会回来了,纪南京亲自打电话要的人,他舍不得,可也没理由不放。
当时会觉得的奇怪,但没有很意外,刚刚听何志伟八卦了他们的关系,说是什么表兄妹关系?
低调的人,密不透风的事是有的,因为亲戚关系,背调也查不出什么,这都属于正常范围。
但最让他不解的是,他们俩为什么在他面前假模假式地加微信?
表兄妹会没微信?
先不管是不是表兄妹,听到何志伟讲事情经过,他暴脾气就上来了,今建男人都死光了吗,去出差应酬还要女同事冲在前面喝酒不说,还让纪总给看见,他的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你说不骂何志伟骂谁?难怪就说为什么纪南京突然要把徐洛初借调过去,当然人家喝酒的事只字没提,只说忙不过来,徐洛初业务能力强。
他起先还真以为是单纯的借调,没想到何志伟这帮人给他挖了个这么大的坑,会写材料的人好找吗还是徒弟好带?好不容易一个趁手的,就这么给撬走了,你还得贴脸陪笑,亲自把她送过去。
这他妈叫什么事。
第20章 第20章表哥找来了
得知徐洛初要借调到今城,林姐也开始骂人,因为未来三个月的活儿基本都得她包圆了,不止三个月,这一去怕是不会回来了。
今城多好,谁不想赚钱,大家削尖脑袋都想往里钻。
在办公室窃窃私语中,徐洛初跟着傅总去了今城,在车上努力地调整自己的心态,以确保见到纪南京不会失态。
最基本的职业精神还是要有。
她对今城并不陌生,甚至和对接的同事还有点熟,比如纪南京的秘书。
今天和他们对接的也是这位秘书,过去时纪南京刚好在开月度例会,傅庭也忙,人送到位后,交代了徐洛初几句就走了,走时两人都有点鼻子发酸,傅庭觉得怎么有点像嫁女儿。
不过在这,他倒是放心,至少不会被欺负。而徐洛初则是满心委屈无处述说。
看着傅庭远去,徐洛初在心里叹息,既来之则安之吧,不然怎么办,带着情绪上班吗?
纪南京秘书康俊泽,大家叫他康康,业务能力超强,人也很nice。他把徐洛初介绍给总裁办同事。
有些是对接过业务的熟面孔,徐洛初很自然地打着招呼。
借调来的新同事,总裁办都十分高兴,认识归认识,但她在这没背景没人脉的,而且来几个月就走,可不得使劲使唤,脏活累活跑腿的活儿都可以甩给她。
之前人资一直在给他们招人,但纪总挑剔,没找到合适的,这冷不丁来个借调的,有谨小慎微的同事找康康打听,没打听出什么来。
又找人资打听,也没打听出什么来。
他们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人资接到电话,纪总公事公办的口吻,你找不出一点破绽来。
而且纪总从来不讲人情世故,也没见他安排过什么人,从来看能力说话。
徐洛初他们也有所耳闻,听说写材料的好手,想必纪总是看中她的能力了。
见没打听出什么来,他们更是觉得这个新同事可人,好使啊。
康康先带着她去人资报道,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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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她熟悉环境,给她安排工位。
今城她不陌生,平均一个月来一趟,但真的置身于这个大型上市企业时,她心里有点怵。
它的组织构架、人事关系、派系斗争更加复杂。
董事长是个端水大师,改革派与保守派长期抗衡,他需要改革派的业绩,又需要一支保守派来牵制改革派,防止一言堂。
这样一家大型企业,不是徐洛初这种小菜鸟可以看明白的,况且她愤怒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消散。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人都到这里了,不干吗?那就真的只有卷铺盖走人。
她好不容易考进的今建,凭什么让纪南京这个贱人给毁了。
心里还没骂完他,就有同事给她安排工作,整理会议纪要,录入高管们的报销凭证。
一只录音笔外加一摞资料。
整理会议纪要这么重要的活儿,就交给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新人,这合适吗?她没参加会议,也无从下手啊,至少给一份往期的资料让她参考一下吧。
给她活儿的人,她瞄了一眼工牌,叫孟丽娜,人长得好看,也有笑脸,但安排她做事是不容商榷的口吻。
应该是个狠角色。
徐洛初直接和孟丽娜要一份纪要,结果孟丽娜来了一句:“这个我不太懂,会议纪要应该大家都一样吧,不会有什么不同吧。”
模拟两可的态度,不给你一句准话。
这是给你个下马威?借调憋屈的直观感受有了,她脸皮厚地跟询问其他几个同事,他们同样是推三阻四,跟商量好似得。
他们保持团队的一致性,排外。
初尝滋味,洛初心里不好受。她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有条有理地安排工作。
自己带了电脑,把录音用软件导出来提炼,没有参照物,只能完全按照今建的纪要方式来,而且需要预留出改稿的时间。
埋头苦干,以至于纪南京过来都没发现,还是康康提醒她的。
她下意识就站起来,捋着头发,叫了一声:“纪总。”
努力地控制着面部表情,以防止自己会破口大骂。
纪南京也没说什么,点了个头,示意她继续干活。
中午下班,康康带着她去吃饭。
徐洛初不知道康康是不是有小道消息,也许单纯的情商高,他和其他人不同,对自己很是照顾。
洛初给他贴上了“好人康康”的标签。
他一路给洛初介绍总裁办的基本情况,和她说总裁纪南京的工作和个人习性,俨然把他当自己人来看待。
他说纪南京工作十分严厉,可以容错,但同样的问题不能二次犯错。比如咖啡只喝拿铁,不吃洋葱,不吃香菜不喜辣,喝水要喝42度的温水,百叶窗帘要根据一天的温度和天气来调节高度……
这就是纪南京口中所谓的不挑?徐洛初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说过不止一次不挑。
只是不挑女人,什么都吃吧。
她同情地看着康康,“这么难伺候吗?”
康康颇有些无奈,“细节控,有点麻烦,但是给的钱够,而且在纪总跟前可以学到非常多东西,对比起来,这点辛苦不算什么。”
徐洛初的关注点在钱上,她暗戳戳地问:“能拿多少?”
薪水这种事是对外保密的,但徐洛初真的忍不住,反正她还要回今建的,又不在一个公司,她也纯属好奇罢了,先看看两家公司差距到底多大。
康康小声说了个大概,徐洛初登时惊呆了,况且她有理由怀疑康康说的绝对不止这个数,还得往上走。好家伙,这谁受得了。
饶是她这条没见过世面的咸鱼也觉得,为了钱她可以克服一切困难,为了钱她可以天天加班。
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借调过来的能拿到多少。
她也想通了,在哪干不是干,但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
下午继续勤勤恳恳干活,改好的会议记录给了孟丽娜,她说没时间看。
她的任务完成了,至于孟丽娜有没时间看,那是她的事情。
她继续她的工作,录入报销凭证,系统不一样,也没有人教,她自己摸索,慢就慢一些,谁要是敢说什么,她打算怼回去。
期间送了一摞文件给纪南京签字。
豪华的总裁室颠覆了徐洛初的刻板印象,她以为领导办公室都该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排的书柜文件柜。
落地玻璃窗外可以看到知名的湖景,专属的会客区域,暗门半开着,她看到了里面的床。
纪南京见她眼神四处瞟,对她说:“那么想看,就大大方方看。”
徐洛初才没那么容易和他说话,况且说的还是闲话。
她只是好奇,不会真去看。以后他不在时,有的是机会参观。
纪南京见她不回话,利落地在文件上签字,最后一份文件时顿了一下笔,徐洛初以为是笔出了问题,但又不知道笔放在哪里,四处找寻着。
却听到他问:“还习惯吗?”
听着像是领导对下属的关心,徐洛初也礼貌回应,“挺好的,谢谢纪总关心。”
不带任何情绪。
纪南京签完文件递给她,抬眼看着她,少有的温柔口气问她:“生气了?”
徐洛初假笑了一下,“纪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
她抱起一摞文件转身走了,他是老板她是打工人,没什么好说的。
临下班时,孟丽娜找到她,说会议记录不行,得重新改,各式不对,行文措辞也不对,数据演示做得也不够好。
打回来重写。
徐洛初也不知道哪来的暴脾气,直接开怼了,“就不能写之前提前告知这些有可能犯的错误吗?你现在让我写,一些问题还是会有,会议纪要给我一份,我必须参考。”
孟丽娜没想到这借调这么横,居然敢还嘴,但台词早就在心中,“我怎么会知道你居然能犯这种常识性的错误。”
徐洛初无语,今天第一天上班,她给孟丽娜个面子,忍了,如果有第二次,怼不死孟丽娜算她输。
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况且她今天火气很大。
于是她和很多人一样留下来加班,照着今城的会议纪要重新捋了一遍,捋完直接发给孟丽娜,并且将她设置成免打扰。
不想被打扰,也不想把工作带回家。
而她以为今城的人充满狼性,和他们这些企业不一样,现在看来没什么区别。
捏软柿子这样的事,一旦形成风气,就没人会觉得不妥,因为太好用。
平时最要脸面的一群人,如今变成了最不要脸的人。
她不屑与这群人为伍。
事情干得差不多,康康提醒她下班,因为他要下班了。
她抬头才发现加班的同事都走了,办公室就剩她和康康,她应声说“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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