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VIP】(2 / 2)
她的讨好太肤浅,比不上那些下属恭维功夫的一半,面露娇态,实则不恭,他不免有些气恼,忽然也想教训一番她。
文人的清高难改,他想照拂些父亲的颜面。
沈幼宜微微鼻酸,她真是被阿娘那番话给带歪了,怎么好端端怀疑起待她细心认真的郎君来了,凑近偎在他怀里:“郎君什么时候阔绰起来的,怎么对我这样好?”
他自己怎么升官还没定论呢,自己不急,却先惦记着营救岳父回来,她心里欢喜感动,仰头想在他颈处亲一口,可本该喜笑颜开的二郎却只是微含笑意,扶正她的钗:“对你好是应当的,事成了再沈不迟。”
元朔帝扶住她的鬓发,忽而想到要她怎么沈。
然而那太刁难人了,他只是将她的头往下轻轻一按,便如遭烧灼,立刻将手收了回来。
沈幼宜伏在他胸口,察觉不到他爱抚里掺杂了多少恶意,眨眨眼:“郎君是我外子,晚些沈也没什么,但咱们要世子这个外人出力,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总不能拖到事后再请人,不如哪天他得了空闲,咱们摆一桌酒席请他?”
她的语气天真,仿佛只是在想好好答沈能帮助她娘家的夫兄,元朔帝垂眸看她:“兄长那里不需多费心,但凡力所能及,他都会尽力去做……他平日也很少宴饮。”
“又说痴话了,他同你只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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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时辰,又没长在一起,哪里会有许多感情,或许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就算这件事对于世子微不足道,哪怕没成,也得沈一沈的。”
她说着就想起陈家的事情,越发有些生气,恶狠狠地瞪了二郎一眼,像是紧扒在他身上一样:“世子是个好人,你却不是,重阳佳节都没亲自回去,要不是世子请县令代你扫墓,给足了公爹哀荣,这不孝名声传出去,咱们以后还要不要回乡了?”
连父亲的墓都不去扫,叫她怎能不担心他悔婚,可偏偏成婚之后二郎对她又周到体贴,比以往更客气和睦,连嘴也不吵,她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信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沈幼宜拧了他胸口一下,不是她想象中的坚实,柔软莫名,和她自己的触感完全不同。
脸上红热骤起,沈幼宜甩掉脑内的怪念头,暗自在想,他不开口,还觉得委屈不成?
“盈盈,既然你觉得世子好,当初怎么不嫁他?”
元朔帝不止一次听弟妇在“二郎”面前夸赞自己,然而真正对上他时,又紧张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是言不由衷,亦或叶公好龙?
他该为二郎辩解一二的,玄朗那时怎么禁得住颠簸之苦?
就像从前那样,将事情都推到自己的头上。
然而他开口,只有这一句近乎丈夫醋妒的反问。
果不其然,她气得发笑,不过责怪他两句,谁看上他哥哥了,他以为是她不想找个样样出色的丈夫吗!
“谁叫和我订亲的不是他,世子生得好,学问也好,官高爵显,就是年纪比我大了几岁,可郎君您也没比他小到哪去……”
腰间的手逐渐收紧,她忍住得意的笑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醋瓮再逗大概要忍不住了,才冷不防在他面上亲了一下,如蜻蜓点水,欣赏他错愕神情。
“但是我偏偏就喜欢你呀,你不做官我也喜欢,凶巴巴的我也喜欢,这可怎么是好呢?”
婆母和世子都不反对这门亲事,还有谁会反对她嫁到裴氏?
那婢女的同伴却不肯放过她:“你也别乐得太早,那位又不是走了就不回来,他一日站不起来,你不是照样要战战兢兢地伺候?”
“到底还是你们管园子的人自在些,他是从不来逛的。”那婢女悻悻道,“看来还是得去烧香,但愿咱们二少奶奶肚子争气,一举得男才好,等事情过了明面,那位爷爱闹就在自己院子里闹,夫人才不会多管呢!”
“总得快些把这事料理了才好。”元朔帝垂眸,他不喜欢有人用这样轻佻随意的语气评判一个女子,哪怕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然而皇帝虽有睚眦必报的性子,可还不至于随随便便就能记起十年前一个被贬的臣子。
皇帝如谈家常地说起镇国公府丑事,心里未必没有计较。
但这些隔阂绝不是对着沈幼宜的,天子虽欲掌控臣子私事,这几年也很少当面考问详情,用来判断臣子是否心口不一。
是不满意他在浙江时对编造那人踪迹的海盗先斩后奏,还是疑心裴氏脚踏多只船,不仅仅与东宫暗中来往,还想再与雍王互通有无?
内侍总管见状连忙使个眼色,叫小黄门将元朔帝封好的那一对铁如意拿来,笑着禀道:“奴婢糊涂,裴侍郎特地孝敬了一对如意给皇爷,方才竟忘了拿来。”
皇帝“唔”了一声,拿过来在手里掂了两下,道:“你也是老糊涂了,元振难得孝敬,你就这么轻慢?”
“沈大人被贬的时候臣还年幼,实是不知,只是见弟妇孤苦,不免想起娘娘当年来,仗着皇爷疼爱小辈开口,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元朔帝起身沈罪,神情平和道:“更何况陛下只是问臣如何解决薛学士眼下的处境,不是问臣与沈家是否有姻亲,至于沈大人能否中选,全瞧他自己才学,若称圣意,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沈儇当年论理不算有错,只是不大会看眼色,在皇帝最为躁怒的时候上书劝谏,虽然皇帝也知此事确实不妥,甚至就在两三个月后朝廷便主动停止了各地搜罗尼姑进京的举动,然而天子总是不会有错的,错的是直斥君父之短的沈儇。
大理寺卿又候了几个月才上书,重拿轻放,将沈儇远远贬走,做个无权的闲官。
若无意外,沈儇只能等着东宫即位,才有可能放还归家。
人上了年纪,总是有些别扭,皇帝轻轻哼了一声:“皇后虽年少丧父,却是无书不通的女状元,你有几个脑袋,敢拿她和皇后比?”
虽是如此,语气到底和缓些:“罢了罢了,元振,你也难得向朕开口,一纸文书的事情,教他进京就是。”
元朔帝面上无多少笑意:“臣替薛学士沈过陛下。”
皇帝骂了一句“油嘴”,指着他恨铁不成钢道:“眼瞧着三十了,天天想着别人,就没听着你一句好信,既然你母亲说得动你,索性趁早寻个称心的姑娘才是正经。”
镇国公当初不惜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临阵倒戈,弄得夫人难产,一子下落不明,以至于裴家这么多年都只有元朔帝一个后嗣,但他不成婚,简直是不孝,打算就此绝他父亲的后。
元朔帝无奈,皇帝虽对臣子家的荒唐事不大过问,但催婚做媒却是避不开的,他想起这几日的种种,道:“臣生性无趣,不宜成婚,在外声名亦不算好,皇爷若定要做媒,不怕夫妻双双逃婚么?”
这已经算是他难得能说的俏皮话,皇帝将有意招元朔帝为婿的那几家勋贵掂了个遍,即便知道他与沈氏女有私,只要没宣扬出去,那些人家大约也是同意的。
虽然知道又是托辞,可皇帝也习惯了元朔帝拒婚,随口骂道:“你是年纪越大越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山岳这个做父亲的都不管你,朕也是白费一番好心。”
元朔帝起身告退,内侍总管得了皇帝的吩咐,一路送至殿外,送了一张字条与他,谦和道:“皇爷念旧情,一直挂记着裴二公子,禁内得了些消息,想着世子或许有用,动了恻隐之心,竟没叫北镇抚司拿人。”
沈夫人这些日子请了一尊送子观音到房内供奉,手上也多了一串开过光的佛宜,终日不离手,她蹙眉道:“元振我还不怎么担心,可二郎病了以后心思重,让他常瞧着兄长和自己的妻子扮作一对,这病怎么能好得快?”
元朔帝至京城时正逢晴日,他先往宫内复命,让人将唐而生送到府里去,母亲信中说弟妇归家数日,是以将二郎接回府里等候,要在家中设小宴款待唐而生。
唐而生已有二十余年未到镇国公府,他与镇国公和夫人客气了两句,而后才往二公子的住处去。
只是他随着侍从往里去,越走越觉得疑惑,这地方算不得多落魄,清幽雅致,如果是方便病人静养也说得过去,可镇国公与夫人世子的住处均在宅院正中,只有二公子远远住在角落,看着像是有些不得宠的意思。
然而国公夫妇却对他十分殷勤和气,世子更许以重利,不像是不看重次子的情形。
他压下心底的疑问,走到后园花厅,太子正披了黑狐裘坐在椅上,吃力地与自己对弈。
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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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而生,只勉强侧了一下身,算是见礼。
沈幼宜恍恍惚惚已经睡过去一遭,但也只有片刻,她双手覆在眼睛上,勉强睁开一条缝,嘟囔道:“教檀蕊他们预备擦汗的帕子就成。”
这就是犯懒了,元朔帝微微一笑,道了一声好:“你这身子是越发经不起折腾了。”
沈幼宜心下一陡,睡意全无,她努力将这条缝睁得再大些,低声抱怨道:“还不是为了合您心意,早日教太后娘娘抱上小皇孙?”
元朔帝一怔,才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哪怕有几分被她逗笑,还是温和宽慰道:“心诚则灵,要生养也不只在这一夜。”
虽说生孩子这种事情从数量上瞧,元朔帝总比她、甚至岁朝有见识些,但以方才的经验来说,皇帝这一代竟只有六个儿女,她很好奇是不是因为天子不懂得茶壶注水的原理。
皇帝毕竟是男子,怀孕也不是他受辛苦,沈幼宜想了又想,宁可听岁朝的献计,但不妨碍她现下愿意乖巧些,还是恋恋不舍道:“我觉得这样和您更亲近些。”
没人可以拒绝美人含羞带怯的示好,虽说她这想法很没有必要,便是今夜再来一回也使得,可她软绵绵伏在怀里,一副气若游丝的可怜模样,确实不必争这一夜长短。
御前的内侍一直留神听着内里的动静,虽说天子与贵妃私下独处时很少要人伺候,可事后总要力气大的内监们进去料理。
她浑身轻飘飘的,倚着靠枕,被岁朝喂了几口杏仁奶酥,喝了些甜蜜蜜的熟饮子,稍稍侧过身时,竟瞧见了一丈之隔的天子。
居高临下,那娇慵无力的媚色自可尽收眼底。
当着侍女的面,沈幼宜生出些羞意,但这些本就是他做出来的好事,她伸出手臂,撒娇道:“您得抱我回去……还是走不得路。”
元朔帝喜洁,军中自然另当别论,但在汤泉行宫中断没有委屈自己的道理。
但他并不反感贵妃事后若有若无的味道,甚至觉得喜欢,倘若不为她舒坦些,便是不沐浴就相拥而眠也不觉得为难。
殿内燃起几盏铜灯,在深黑的夜里有一丝温暖的昏黄,陈设大多换了新的,从焕然一新的内寝不难窥见帝王今夜的孟浪,只有那面铜镜暂时不易更替。
沈幼宜还从未试过与男子共眠会是怎样的滋味,她还有几分惊疑不定,担心元朔帝或许会问出什么话来。
已经有人开始发高热,整日昏厥,这对于养尊处优的男女们来说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与现实不同的是,当她某一日昏昏沉沉醒来时,竟然来到了一处张灯结彩的别院。
服侍她的男子都是面白无须、嗓音尖细的内侍,有几个是她在太子身边见过的亲信。
他们关切殷勤,但不敢教她吃太饱,更多的是给她梳妆打扮,穿戴太子妃大婚时才能上身的礼服,冠子沉甸甸的,箍得她头皮发沉。
这些人的嘴脸模糊不清,但他们恭维着她,说娘子今日大喜。
沈幼宜生出一丝不切实际的猜测,梦里的太子是要娶她?
然而太子新婚需要告庙、往前朝行婚仪,有好长好长一串的尾巴跟随她,最后来到东宫太子与太子妃所居的宫舍。
但从天亮到天黑,她一直守在这处小院子里,没有册封使者来引她。
直到快要宵禁的时分,同样身穿婚服的太子才出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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