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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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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该操心,只需放人就是。”鱼倾衍语声施以压迫。

“我说了,人我会放,但还是要将徐氏长子的恶行一一上书圣上。”周游没了以往的惧色,严词厉色道。

鱼倾衍本就心烦此事,回府路上遇到逛街回来的二弟与裴静,二弟与他问了徽玉的婚嫁事宜。

她第一次出嫁的时候家里没有给准备嫁妆,这次虽是做戏,但侯府的颜面不可丢,鱼倾衍派库房准备了丰厚的陪嫁。

本是说得好好的,没成想刚好碰到妹妹,紧接着,二弟打了妹妹。

一切来得太突然,鱼倾衍都来不及阻止。

^

翌日,日光普照京州城,城中房屋鳞次栉比,街道上人车渐出,人们开始劳作。

鱼倾衍一早便出门早朝,他问了府上下人,听说妹妹昨日夜里很早就睡下了,弟弟又迟迟才回自己院中。

鱼倾衍揉揉眉心,幼时弟弟妹妹都很听话懂事,徽玉有时会贪玩,但也还可以听教。不知何时起,家里越发地乱了。他身为兄长,也难以管教。

若是母亲还在就好了。

早朝上,周游竟然公然列出徐氏长公子种种罪状,皇帝难下,虽免去了徐氏长公子的牢狱之灾,但还是令周游看管徐氏长公子受三十鞭刑。

鱼倾衍瞥了周游一眼,周游恍若无事地对他有礼一笑。

沈朝珏微微侧首,余光掠过身后的这二人,不知他们有何过节。

下了早朝,鱼倾衍头也不回地出了正殿,时辰尚早,宫道四下无人,他正走着,树后突然走出一人。

她似在此等候多时,见到他来,喜上眉梢,“长公子。”

宫中的人见他多是唤上一句“侍郎大人”,有些熟悉的声音,鱼倾衍顿住步伐,与她保持分寸距离。

“长公子。”徐清漓抛下分寸礼仪,走上前,“兄长之事,多谢长公子出手相救。”

“徐妃娘娘不必言谢。徐氏与侯府存有情谊,只是此番能向圣上求情,下次便不好多说了,徐公子的言行还需多注意才是。”鱼倾衍见她上前,眉骨略微突起。

“是,我定会让父亲好好看管兄长,这次还是要多谢长公子。”徐清漓小心打量他的神色,行止犹豫不决。

“徽玉将信给我,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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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就谢她吧。”鱼倾衍正要以要事需办抽身,却见徐清漓取出一块绣帕。

“没有可以答谢长公子之物,我绣了这块帕子,还请长公子不要嫌弃。”徐清漓终是下定决心拿出绣了百遍的帕子。

鱼倾衍的目光落在那块帕子上,思索许久,女子等得持帕的手微颤,略显难堪。

在徐清漓准备收回帕子时,男人长指接过了帕子,“此意我心领了,徐妃娘娘回去吧,宫中耳目众多,传出去对娘娘不好。”

对侯府也不好。

徐清漓有些欣喜,面红着点点头,“好。长公子,我回去了。”

徐清漓走后,鱼倾衍走了反方向的宫道。

回了侯府。

鱼倾衍问侍从鱼徽玉有没有醒。

昨夜一觉,鱼徽玉睡得格外沉,梦里回到了江东,难得梦到了阿娘,她不愿醒来。

鱼徽玉一醒,小灵刚好进来,“小姐。”

往日鱼徽玉都醒得早,小灵还以为她醒了,没想到见自家小姐还在榻上,有些愧疚,“小灵是不是扰了小姐清梦?”

“我自己醒的。”鱼徽玉起身下榻。

“昨夜二公子来了,大家不好进去叫小姐。”府上已然将昨日之事传遍,都知二公子打了小姐一记耳光,小灵初听,还以为是有人乱说。

但想起之前关于这样的荒唐传闻在二公子身上发生过,小灵便没有多疑。

昨夜鱼徽玉没开门,小灵还以为她睡下了不知此事,故而提醒。

“太轻易原谅的话,会不会下次还会被随便对待。”鱼徽玉昨晚就想过这个问题,她不是很容易恨上别人的人,因为拥有的温暖不多,总是害怕失去。

“定是会的!”小灵走过来,担心道,“小姐痛不痛?”

鱼徽玉笑着摇摇头,“都是昨日的事了。这次我不原谅哥哥。”

如今的二哥,她不怕失去了。

洗漱后,鱼徽玉坐在妆台前梳妆,昨日去寻陆晚亭她不在家中,今日鱼徽玉想再去一趟,也想问问她去大理寺做什么。

小灵在为鱼徽玉梳发,这几日总有人来侯府送早膳,都不必去膳房拿膳食了。

算算时辰,送早膳的人要来了。

果然,有侍从进来传报院外左相来了。

“让他进来吧。”鱼徽玉有些无奈。

沈朝珏进了屋内,手中提着食盒,携着淡淡的香气。

鱼徽玉落在铜镜的目光始终未移,她听到脚步声,淡然开口,“我不吃酥肉了。”

“不是酥肉。”沈朝珏放下食盒,打开盒盖,取出里面的菜。

“这是什么?”鱼徽玉听到动静看过来,微微诧异。

“我做的饭菜。”

“你没去上朝?”

按时辰,现在是下朝不久。

“上朝前做的。”沈朝珏已将菜碟放到桌上。“我现在厨艺长进了。”

“你真是将时间安排得极好。”鱼徽玉有些无语。

“随手做的罢了,没费功夫。”沈朝珏说。

她应该很久没吃他做的饭了。

梳妆完,鱼徽玉走到桌边,桌上摆的都是她说过好吃的菜。

正好肚子饿了,鱼徽玉坐下,拿起筷子吃饭。

“多吃点肉,太瘦了不好。”沈朝珏坐在一旁,持玉筷夹了一块糖醋小排放在鱼徽玉碗中。

“怎么不好?”鱼徽玉在吃小排,随口一问。

沈朝珏思考了一会,“会被风吹走。”

“吹走了就吹走了。”比起他的思考,鱼徽玉回答的随便。

“那我要去哪里可以找你?”

“我自己会走回来的。”她想都没想,顺口道。

“那我等你。”

鱼徽玉抬眼看他,笑了一下,“那你等我吧。”

沈朝珏没说话,他为她夹菜,堆成小山。

“你干嘛?”鱼徽玉发现端倪。

“是不是比霍琦那天给你夹的多?”他好像有点满意。

“”

“他给你夹菜,但他给你做过饭吗?”

“没有。”鱼徽玉不知道他要干嘛。

“他给你洗过衣服吗?给你洗过头发吗?给你洗过脚吗?”

“有没有做过可以说明什么?”

他到底要干嘛?

“不知道。”他不说话了。

沈朝珏看着她吃肉丸,问道,“这个好不好吃?”

味道是挺好吃的,肉末剁得细腻,加了马蹄粒,炖得酥烂入味。

鱼徽玉没有实话实说,她学着他以往的口吻,“不好吃。”

沈朝珏久久看着她,他的眼眸很平静,鱼徽玉却似乎看到了一丝失落。

屋外,隐隐传来侍从问安的声音。

似是侍从在说,“长公子安。”

来人没有应话,径直往屋内走。

“看来我到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们的雅兴。”鱼倾衍步入内屋,看到两人正在用膳,只是不知侯府膳房什么时候出了新样式的菜肴。

他话是这么说,但全然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昨日沈朝珏打了他弟弟,更是在鱼倾衍的意料之外。

并且下手得不轻。

二人起身,沈朝珏先一步注意到鱼倾衍手中的信封。

“替我去一趟大理寺,将此物交给周游。”鱼倾衍似是料到沈朝珏会在此处,见到他在此丝毫不意外,直接将手中信封交到了沈朝珏手中。

“这就是你求人办

事的态度?”沈朝珏接过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落章,是皇帝的印,要大理寺放人的。“你怎么不去?”

鱼倾衍不愿去那地方,主要是不想碰到厌烦的人,其次想到沈朝珏与那人同僚过,再退一步沈朝珏如今的处境不会拒绝他。

第45章 为民除害

今日在朝堂上,鱼倾衍与周游二人争锋相对,已让沈朝珏觉得不对劲。

不用他说,沈朝珏也猜出鱼倾衍不去大理寺是因为周游。

“昨日你二哥来寻你,你未见他,你们是亲兄妹,总不能记恨一辈子。”鱼倾衍蓦然看向鱼徽玉。

鱼徽玉闻言生愠,反驳道,“你说的好似是我打了他一样,凭什么要我原谅?你们真拿我当妹妹看?若你不提醒我们是亲兄妹,我还以为我们是仇人,你们个个都这般对我,还要我做到何种地步?你们根本不是我兄长,我也无福消受做你们的妹妹。”

鱼徽玉愈说愈发激动,呼吸跟着起伏,还是强忍下来才没让眼泪掉落,她别过脸,狠心道,“定是我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才做了你妹妹。”

鱼倾衍皱眉,难以置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难道她一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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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做他的妹妹是一件晦气的事?

到底是怎么样的怨恨,才能让她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昨日弟弟打了她,确实是弟弟的不是,鱼倾衍已经斥责过他。他们是一家人,不应有隔阂,鱼倾衍能明白她的委屈,可她怎么能这么想。

鱼倾衍没有生气,想好好与她说话,“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没有变,从小到大我就是这么想的。你以为我是敬重你,顺从你,其实我讨厌你,害怕你。因为不愿与你多说话,所以我总是敷衍应下。”鱼徽玉觉得不够,又道,“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所以我当年离开侯府没有犹豫。回来了我也不愿在侯府住下,宁可去江东。就是因为我不想听你说那些道理,不想见到你对我冷着脸,我真是受够了!为什么我会生在侯府,为什么我会有你这样的长兄,我每日都要过得小心翼翼,害怕受罚,一不小心就要受你折磨,我当真是受够了!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满意?”

从小到大,身边有不少人羡慕她。

羡慕她生在侯府,羡慕她有年轻有为的兄长。姚诗兰,徐清漓,都那般羡慕过她有鱼倾衍这样的兄长。

或许她们可以做他合格的妹妹,但鱼徽玉做不到。

沈朝珏至少会说些有温度的人话,可鱼倾衍不会,他从未与她说过一句好话。

她对他来说也许只是有着妹妹名头的人,他对她没有感情,不会容忍她做任何有损侯府名声的事。

“我从来没有像你这样想过。”鱼倾衍语态很平,深邃的眼眸看不出明晦,只余漆黑。

他从来没有想过折磨她,更没想到他在她眼中是这样的人。

一个不称职的哥哥,让妹妹厌恶的哥哥。

朝堂、京中有太多看不惯他的人,其他人即便是当面说讨厌他,鱼倾衍也不会有所起伏。可现在当面说讨厌他的人是他的亲妹妹,与他流着一样血的亲妹妹。

鱼倾衍只觉胸腔生闷,像有落石,压得快要喘不上气。

妹妹从来不与他亲近,不似跟弟弟那般打闹嬉笑。他以为她最喜欢二哥,昨日受了二哥一掌定是委屈,他想让二人解开芥蒂,完全没想到妹妹会有这么大反应。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现在要怎么做?

鱼倾衍在这方面没有经历,他好像从来没有安慰过她,现下更不知该如何安抚她。

“重要吗?”鱼徽玉快速转过身,平复下来,“你走吧。”

看着女子直挺的背影,鱼倾衍才发觉她原来这么瘦弱,他似乎一直觉得她很倔强坚强,忘了她只是十几年岁的小女娘,心思敏感,也会受伤。

他身为兄长,理应爱护保护她才是,却怎么成了她最怨恨的人。

鱼徽玉以为他还会再说什么,可身后人没有开口,只是响起轻轻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他走了。”沈朝珏缓缓开口。

鱼徽玉一动不动,沈朝珏走近,才发现她哭了。

泪是无声流下的,女子垂着眼眸,面色很平静,男人伸手,轻柔擦去她面上的水渍。

“你刚才做的很好。”

“什么?”鱼徽玉抬头看他,有些不解。

“对待不愿意的事,就该这么做。”沈朝珏道。

“我不该住在侯府。”鱼徽玉道。

“那搬来相府,不会有人烦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沈朝珏立刻道。

鱼徽玉叹了口去,她是想回江东,在江东的那半载,是她近年来最悠闲的时光。

“这是什么?”鱼徽玉问的是方才鱼倾衍给沈朝珏的信封。

“徐氏长子惹了麻烦,你长兄替他求情,圣上答应放人的诏书。”沈朝珏将信封递给鱼徽玉。

鱼徽玉接过,看了上面的落章,确实是皇帝的。

看来鱼倾衍是帮徐清漓了。

鱼徽玉还是有些意外,鱼倾衍这样利弊分明的人,真的会为徐氏长子脱罪,莫非他真的喜欢徐清漓。

再冷漠的人,在意一个人都会有所表示,他身为兄长,对她却是冰冷无情,看来是真的没有在意过她这个妹妹。

既然如此,她何必为他的所作所为再伤心。

鱼徽玉手指擦去泪水,“我帮你送到大理寺吧。”

“你要去大理寺?”沈朝珏想了想,“我与你一起去。”

“我现在就要去。”鱼徽玉道。

她正要去大理寺寻一趟周游。

这次去大理寺与上次不同,鱼徽玉乘坐的是相府车马。

车轿上。

鱼徽玉想到什么,询问道,“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哪个伤口?”

“你与霍琦比试的那次。”鱼徽玉不等沈朝珏回答,拉过他的手察看。

掌心伤口快要痊愈,留下细细的一道浅疤。

“怎么了?”沈朝珏细细观察她的神色。

鱼徽玉松开了手,收回目光,“他自幼习武,你定是比不过他的,还上去白白挨一刀。傻不傻?”

“我是没认真。真要打起来,他不一定是我的对手。”沈朝珏轻描淡写道。

鱼徽玉鄙夷地看他一眼,他明明是当文官的料,在青州却做了个半文半武的官,还护送过皇室回京。

那时候鱼徽玉差点以为他没命回来了。

鱼徽玉不喜欢未来夫婿会是武官的原因,就是她自幼见惯了娘亲落泪,怕会与娘亲一样每日过得提心吊胆,担心丈夫安危。

实际上嫁给沈朝珏也差不多,他性子看似冷淡,却透着目中无人的狂妄自大,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能活到今日也算是奇迹了。

鱼徽玉这样想着,直至车马停下,幕帘外的侍从说到大理寺了。

沈朝珏扶鱼徽玉下了马车,大理寺门口的侍卫见了左相恭敬行礼。

鱼徽玉已经来过大理寺一次了,她记忆力不错,径直往周游所在的书房去。

“他不会在那。”沈朝珏似看穿鱼徽玉要去哪,叫住她。

鱼徽玉转身回来,“周游在哪?”

“我带你去。”

沈朝珏在前面带路,领鱼徽玉到偏僻地牢处。

鱼徽玉倒是没有来过这里,还未从入口进去,就已经嗅到血腥潮湿的气味。

“徐氏长公子被关押在此,今日周游在朝堂上列举其罪,圣上听后难免其皮肉之苦。”沈朝珏走在前面,一边下台阶,一边说到。

“小心。”他伸出手,要鱼徽玉扶住。

台阶潮湿,地牢昏暗,隐隐传来死气沉沉的哀嚎。鱼徽玉这个对不熟悉的

地方有些恐惧,还是抓住了沈朝珏的手指。

有了人陪,鱼徽玉安心些。

“周游为什么要这么做?”鱼徽玉问道,周游这人素来知进退,这点与她兄长有些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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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公然得罪她兄长,对周游应该没有任何好处,鱼徽玉想不明白他会这么做的原因。

“许是想做一个为民除害的好官。”沈朝珏补了句,“若是没有你兄长求情,徐氏长公子怕是活不了今年了。”

鱼徽玉不可否认,那徐氏长公子与他那妹妹徐清漓全然不同,当真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

种种罪行,放在寻常人家,早就死了千百遍。

周游此举是可以说是“为民除害”。

“他会为这些得罪我兄长?”鱼徽玉有些意外。

周游看着就是惧怕权贵之人,应该不止她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若非如此,当年他为何会为了娶许三娘子丢下陆晚亭?

鱼徽玉问过陆晚亭此事,她总是避而不谈,鱼徽玉便没有再问,沈朝珏也未与她多说过关于许三娘子之事。

若非之前太师府有人与鱼徽玉说过,鱼徽玉都不知当年许三娘子差点许配给了沈朝珏。

“说不准。”沈朝珏今日也未料到周游此举,他虽有意做个清官,但向来以自保为先。

在大理寺案卷之中有太多见不得光的事,就连前大理寺卿那般清正之人都对此万般无奈,当年前大理寺卿面对许氏也束手无策。

沈朝珏早早看清这些,故而没有回到大理寺任职。

他对做忠臣佞臣没有完全的认同,只做愿意做的事。

步下台阶,地牢内的石板常年潮湿,水汽已经渗透进石板内,清洗过后仍可见丝丝血水,不知一块石砖有过多少人的血。

地牢内每间牢房都关押着犯人,有人受刑后痛苦呻.吟,有人垂死苟延残喘,有人哭泣,种种声音,听起来有些凄厉瘆人。

鱼徽玉下意识攥紧了沈朝珏的手,那只大手包住她的手,“你害怕?”

“不是害怕。”鱼徽玉嘴硬。

地牢深处是刑房,沿途越往里面的牢房,关押越是重犯,这些人衣衫破旧污脏,双目浑浊,神态恍惚不清,像是忘记了自己被关押了多久。

“沈大人,沈大人!”

地牢中,有犯人认出沈朝珏。

第46章 将死之人

地牢阴暗,明明点着的灯烛明晰,却照不清里头的黑。

犯人们披头散发,神智恍惚,大多数人对突然到访的贵人不起兴致,只个别几人打量着二人。

隐约可听的滴水声,被撕心裂肺的呐喊掩盖,引得其余牢房内的犯人纷纷望来。

“沈大人!”中年男人扑在牢房边,枯老的双手抓住牢房木栏,沾满血污的发间露出一张脏污的脸,囚衣已被鞭打得破烂不堪,周身围绕着腥腐气味。

“许大人。”沈朝珏顿住步伐,一眼认出褪去荣华的男人。

鱼徽玉跟着沈朝珏停下,她细细观察着牢中的中年男人,几步之遥的距离,面对那张脸,鱼徽玉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这些年陪着沈朝珏辗转,又在侯府见过不少官员,鱼徽玉多多少少会认识些朝臣,可这男人是谁?

许大人。

鱼徽玉忽而想起,莫不是当年引发京中轰动的许三娘一案中许三娘之父,前太傅许大人。

“沈大人,可否帮我见到圣上,我知错了,我当真知错了!”许大人情绪激动,双目睁大,露出浑浊的眼白,模样看起来有些挣扎可怖。

鱼徽玉下意识往沈朝珏身后避了避。

沈朝珏意识到这一点,与鱼徽玉道,“我们走。”

鱼徽玉被他牵着走,回首看还在呼喊的中年男人,他的声音回荡在地牢内,旁人听到,跟着求情。“沈大人,我要见圣上。”

不久前的清君侧,地牢内关押的多是臣子,更有先帝在时的老臣,他们涕泪直流,喊着冤枉。

“许大人怎么了?”鱼徽玉忍不住问道。

“将死之人,何须与他多言。”沈朝珏散漫道。

“将死?”鱼徽玉不解,许氏在京中是大世族,再如何也不该落到这个地步,何况许大人算起来,还是周游的老丈人。

“嗯,过几日由周游亲自监斩。”沈朝珏道。

数月前清查,许氏查出多项罪责,其中仅死罪就有十数条,满门流放,周游亲理此案,就连几年前不辞而别的许三娘子都被找了回来。

鱼徽玉有些不可思议,还在思索其中原由,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黏稠的液体,她低头看去,吓得轻呼出声。

沈朝珏循声顺着望去,看到她踩到了一滩血污,绣鞋被那乌黑的血渍溅到。

“想必是刚死了人,没来得及清洗。”沈朝珏蹲下身,用干净的帕子擦拭那块血污。

“那人还没死。”周游从暗处走出,笑意寒冷。

沈朝珏起身,周游走到二人身前,他顺手拿过沈朝珏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血水,擦不干净,他也不介意,“命可真硬,这样娇生惯养的贵人,挨了三十鞭不死。说来也是,如果他命不硬,做了这么多恶事,怎么能活到今日?”

鱼徽玉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自己踩的是谁的血,只觉得周游这副模样与往日的随性恣意大不相同,有几分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

“打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皇帝和鱼倾衍都要留的人,你去管,只会惹一身腥。”沈朝珏声色淡漠。

鱼徽玉这般便明了了,他们口中之人大抵是徐氏长公子,只是沈朝珏提到皇帝,难不成皇帝也有要留徐氏长公子的意思。

也是,若是皇帝要杀他,任谁求情怕是都没有用。

周游为什么要杀徐氏长公子,莫不是二人之间有过节?

“徐氏这些年败落,说来算不上位高权贵,这徐氏长公子却行事张扬,莫不是背后真是侯府撑腰?连鱼倾衍都站出来说话。”周游的目光似有若无掠过鱼徽玉,“他与徐妃是有过婚约吧?莫不是二人余情未了,暗中藕断丝连?”

“你可有证据?”鱼徽玉开口,有些不悦。

侯府与徐妃皆是清白端正,周游此言当真是无耻,竟然毁坏侯府与徐妃名声。

“鱼小姐莫要激动,周某是口无遮拦了,莫怪莫怪。”周游笑道,又恢复了往日的轻浮模样。

鱼徽玉蹙眉,仍有郁结,却又与这种巧舌如簧的文人辩不赢。

“侯府清正,岂容你胡说?”沈朝珏冷声,音中有威迫之意。

“左相说的是,下官知错。”周游见沈朝珏不满,当即与鱼徽玉赔笑,“鱼小姐,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鱼徽玉不与其多议无用之事,取出信件,“周大人,放人吧。”

周游接过信封,未看一眼,吩咐不远处的侍卫,“把人带过来。”

侍卫领意,招呼另一侍卫一同架着奄奄一息的男子走来,那伤重的徐氏长公子脚尖拖地,蜿蜒处弯曲的血迹。

“你帮我先将人带回侯府。”鱼徽玉对沈朝珏道。

“我让侍从去做。”沈朝珏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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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我与周大人单独说几句话。”鱼徽玉道。

沈朝珏看着她,欲言又止,似是不放心,鱼徽玉推了推他,“不是说听我的吗?”

沈朝珏终是应下,“好。”

走时,沈朝珏与周游道,“看好她。”

“自然。”

徐氏长公子被带走,临走前路过周游,不知怎的突然睁开眼,满是血的脸对周游笑,“如何呢?你只是平民出生,怎么奈何得了我?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扬长而去。

许大人的声音再次想起,“徐公子,救救我,救救我!”

男人笑得更加放肆,直至消失在地牢口。

鱼徽玉看了眼修鞋上擦不掉的血迹,周游看到这一点,说道,“沾了脏人的血,这鞋不能要了。出去吧,这里阴气重,小心

晚上做噩梦。”

“你少吓唬我。”鱼徽玉嘴上这么说,紧跟着周游出去。

途径那位许大人时,又听到他的咒骂声响起,“周游你不得好死!”

鱼徽玉被突如其来的骂声吓了一跳,反观周游好像习以为常,她快步走离,比周游还先一步出地牢。

“你很怕?”周游忍俊不禁,“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吧?”

像鱼徽玉这样的富家贵女,怎么会看过世间残酷?

“许大人为什么这样骂你?”鱼徽玉问他,方才的诅咒彷佛还回响在耳边,与流言蜚语不同,那话充斥着真切的恨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亲自抄了他全家,他自然恨我。”周游说得轻松,像碾死一只蚂蚁般。

“亲自?”

“正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这叫礼尚往来。”周游不以为意。

当年许太傅为将三女儿嫁给周游,屡次暗中设计周游,先是将其下贬,又暗中多次刺杀其妻。

周游发现妻子受伤,不论陆晚亭如何说生死与共,他终决定与其和离。

与许三娘子成婚后,周游发现当年许三娘子被绑架一案全然是她自己设计,原来那绑匪是许氏的马夫,二人暗生情愫,后决定私奔。谁知事情闹大,满城皆知,许三娘子只好回府。

当初沈朝珏与周游查办此案就发觉疑点众多,许三娘子被绑架却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奈何大理寺卿见许三娘子回来,便不让再追查下去,此案就此作罢。

婚后,许氏多次想借周游在大理寺办事,周游不答应,许氏又暗中打压他。

许三娘子还不让周游与其前妻再有往来,所有书信一一被拦下,就连他前妻来了,都被驱离。

后许三娘子看上了府上的侍从,与其夜中离开京城,让周游落得个笑柄。

此事过后,周游一心在朝堂上,期间还有人来说亲,其中有位高权重者,后看周游行事风流,只能作罢。

“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晚亭姐姐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鱼徽玉冷哼一声,轻嘲道。

若不提还好,鱼徽玉一想起周游从前行径,不免咬牙切齿。

说到陆晚亭,周游收敛了脸色,不再作声。

“昨日晚亭姐姐来大理寺做什么?”鱼徽玉问道。

昨日鱼徽玉本想去寻陆晚亭,去了却不见其影,侍从道她来了大理寺。

陆晚亭这些年从没去过大理寺,她在大理寺只认识周游,鱼徽玉想不出除了周游,她还会因什么来大理寺。

“许三娘子回来了。”周游道。

昨日陆晚亭是来大理寺了,是他让侍从去找的她。

陆晚亭一听来人是周游所派,当即要赶人,却听侍从说许三娘子回来了,周游让她去看。

陆晚亭来了大理寺,周游带她见到了许三娘子。

一见面,陆晚亭便质问许三娘子为何不让神医为她的孩子医治,许三娘子死到临头慌了神,求二人原谅放过。

见求饶无效,许三娘子怒极反笑,说孩子是他们自己害死的。

眼看她满口胡言,周游一怒之下,杀了许三娘子。

他跪求陆晚亭原谅,陆晚亭泪流满面,口中不断说着是她害死了孩子。周游求她不要再说了,若是恨他,就杀了他解气。

匕首递到陆晚亭手中,陆晚亭握着匕首,当真朝他胸膛刺去,只是她力道不大,伤及不深。

“如果死在她手里,我也绝无怨言。”周游双目失神,轻轻道。

“你当真自责,你怎么不去自缢?还要逼她杀人。”鱼徽玉鄙夷至极。

“你说得对。”周游竟然赞同了鱼徽玉的说法,“但我现在不能死。”

“为什么?”鱼徽玉顺势问,她不指望他这样的人真能以死赎罪。

“我要做的事还没做完。”周游道。

鱼徽玉不与他闲谈,她不好奇他有什么余愿未了,今日她所来大理寺,才是真的有要紧事要问。

她开门见山道,“我有一事想问你,杀死张巍伯伯的,是不是霍琦?”

“什么?”周游似乎不敢相信,多问了一遍。

“我说是霍琦杀了张巍。”这一次,鱼徽玉不是在问他,而是陈述。

周游思索了一瞬,他看着鱼徽玉,像是要看透她一般。

鱼徽玉与他对视,丝毫没有落下风的意思。

“是沈朝珏与你说的?”周游不确定,此事他是知道些。但他知道的,沈朝珏也知道,现在有第三个人知道,难免起疑。

“所以是了。”

今日来时,鱼徽玉又看了沈朝珏的伤口,与周游所描述杀害张巍的利器极为相像。

他的伤口,她看了不下三次,愈发肯定。

沈朝珏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以为可以糊弄过她。

殊不知,不必他开口,她早已知晓一切,只是在反复确定。

“不是他和你说的?”周游后知后觉,心中盘算着如何解决,他应该还没有承认。

“我猜测的。”鱼徽玉一笑,让他别紧张。

“我怎能不慌?”周游干笑两声。

他没想到鱼徽玉一猜即中,她现下知道了,那她想做什么?

第47章 青梅竹马

晴空明朗,日华落在女子面上,秀丽的面容堪比芙蓉,若非是周游知道她,谁人能看出这样年轻的女子,早已经历过成婚和离。

鱼徽玉仿佛看破一切,带着说笑的意味道,“倒不如让我来大理寺任职,说不准还能帮你们破案子。”

“不是破不了案子,是圣上不让查。你和侯府可不要怪我。”周游摇摇头。

鱼徽玉心中有答案那一刻已然考虑到这一点,事关定西王府,皇帝怎会为了一个张巍动到定西王府头上。若是定西王府真有动作,皇帝刚登基,根基不稳,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打草惊蛇。

“此事你有没有告诉别人?”周游说的别人尤其是鱼倾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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