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番外(2 / 2)
骆为昭心说,能有什么人,我看你是病糊涂了,都这时候还分精力安慰我,明明最难受的人是你啊。
但手下仍旧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哄他,慢点吸气,吃完药再睡会儿,睡醒晒太阳,哥哥陪你呢。
天气预报言出法随,暴雪就到今天中午停止。久违的太阳从云层后冒头。
时值两点,大地热气上涌,阳光扫过两个人交缠的颈窝。
裴溯看着终于好些,说睡不着,躺久骨头疼,最好能垫在你身上,可你又不上来一起,官人。
骆为昭无语地轻推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脸,说,等你好透再说吧。
四目相对,漆黑的瞳孔里只有彼此。裴溯露出一个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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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赏”和“安抚”之间的笑容。甚至还带着点微弱的歉意,两根骨头凸出的手指在骆为昭手心里画圈,又敲敲,划出一个卡带的造型。
骆为昭会意,把游戏机递过去。他不咳就看起来精神点,身后支着一高一低两个枕头,反正睡不着,顶着头晕捧着switch窝成一小团打游戏。
骆为昭拉开窗帘,难得一见的积雪反射着阳光有些刺眼,楼下停着一辆红色高尔夫。他走出房门打算洗杯子,还有从昨晚到今天中午堆着的碗,只见肖翰扬还没走,呆坐在餐桌前也不知道想什么。
骆为昭大惊失色:“……你怎么不走?还有什么事?”怎么真的有人!我草,合着裴溯成仙了,眼睛不睁都能知道有人。
厨房里的碗倒是已经洗干净,挂在滤网里滴水。什么田螺翰扬。
肖翰扬:“骆队,你是不是忙不过来,要不我帮你铲铲猫砂什么的吧?”
骆为心说你们夫妻俩可也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一个个上赶着关心孤寡老人给我当继子女是吗,我这儿又没有皇位要继承……他大骂:“滚蛋滚蛋赶紧滚蛋,看着你就烦,没事少上领导家里来啊!还有没有点隐私,上次打火锅就不该带你。”
肖翰扬没理他,自顾自地走到房门口,这时候他又突然像机器人加载成功情商数据包,知道要先敲门,重复问裴溯:“裴总,我下半年常驻滨海湾,反正离得近,要不帮你们倒倒垃圾什么的?”
骆为昭在他身后喃喃道:“这时候倒分得清大小王了…….你小子原来不会是演我吧……什么倒垃圾,我看你就是家里最大的垃圾……”
裴溯专心打游戏,脑袋一片浆糊,怔愣一会儿,不明所以地看向骆为昭,眼神传递情报,最终同样拒绝:“不用。”
肖翰扬并非全然不通人情。
他能调到sid,能调到司法局,又能调到监察署,固然有自身性格有问题四处被排挤的原因……但骆为昭的作用首当其冲。
多少人在不合适的岗位一呆就是一辈子,连跳出去的可能性都没有。方块妄想嵌入圆形卡槽,又不愿意打磨棱角,那自然是“不适应”。
磕磕绊绊闯进系统这么多年,只有骆为昭愿意给他试错的机会。也是托福,在乱七八糟、横冲直撞后,最终找到监察署位置发光发热,虽然职级不动,未来更是需要摸爬滚打,但好歹找对位置。
社媒上都说同事做不成不真朋友,这是事实。可骆为昭是他进社会以后见过最公义的人,张氏兄弟倒台sid改朝换代,他能顶住空降的压力,把位置让出来给一线拼上来的各位,后来又选择急流勇退,他家属岚乔倒成最大的受益者。
肖翰扬只是直楞,并非蠢钝,别人对他好一件事,他就能记一辈子。骆为昭请五天公休,一天扣一千二,加起来比他半个月工资都高,碗筷顾不上洗,三袋垃圾堆在门口,骆监察长都联系不上他儿子……裴溯,裴溯又这个样子……
社会身份是鱼鳞,刮去一片片“一个前领导”、“半个师傅”、“半个引路人”、“半个月老”的标签,皮刀鱼叩问自己本心,得出的结论是他看不下去,他想帮忙。
骆为昭站在门口训他:“这位监察署的同志,你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别一天到晚奇思妙想添乱,别把我从休假中拉出去开形式主义的学习会就算帮忙了好吗?”
绝情大门嘭咚一声关闭,一秒也不多留。
肖翰扬当天灰溜溜地回去上班,然而骆为昭那股“聆听他人意见,保留自己判断”的工作作风,他有模有样学个七成。
接下来一周,也不管别人需不需要,就硬上门当他的田螺男娘。
但老实人笨办法,多少减轻点压力,至少不用下楼倒垃圾还提着一颗怕人咳醒的心。猫也不用一天到晚吃预制罐头,有点现煮的鸡肝鸭胸品鉴。
雪化透,气温回升,整整花上一周时间,裴溯终于能正常走动,复查也没太大问题,骆为昭喜上眉梢。
时间又恰巧赶上冬至,肖翰扬还靠着没眼色,硬蹭走一碗常鸣老家送过来的奶香羊肉炖的汤。
骆为昭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猫得老伴,种二杠子得棒槌。
也未尝不是一种好人有好报。
·
八月的倒数第二个周末,热浪被海风打散,又进入“每天傍晚都值得出门”的好日子。
骆为昭开车与裴溯一同送慕小青和她的姐妹去看演唱会。
明天酒店挂牌正式开业,裴溯要代表资方出席典礼,提前过来歇一晚上,有助于降低横跨滨海湾往返的工作强度。
慕小青女士多年来一直坚持力量训练,加之人逢喜事精神爽,更是看不出年纪的明媚。她姐几个,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活蹦乱跳,盛装出席,说回程不用他们,退场人又多又杂,怕裴溯喘不上来。
骆为昭嘿嘿一笑,说谢谢妈,妈真好,那我们到时候酒店见,你们直接拿房卡上去刷806和808就行,要是不约海底捞的话,客房服务会准备宵夜。
慕小青分别时还不忘摸摸裴溯的手,亲亲他的额头,“谢谢乖乖呀,靠我们自己可抢不到票。”
裴溯笑眯眯地说拜拜,玩得开心。
骆为昭揽着人在遥远的山顶听了一会儿开场。他们旁边就是安保公司的负责人,还是听说骆为昭要来,紧赶慢赶从公司跑过来混脸熟打招呼的。
骆为昭找他要了一把椅子给裴溯,自己在原来是大场景摄像的地方坐下,几个铝合金箱子堆叠在一起,硬给他坐出一种冰封王座登基的气势。与攀谈的人寒暄完,他俩身边原地出现一个生人勿近的一米结界。
台上看不清,音响效果奇佳,爵士乐带着先天优势的律动,让人很忍不住吹起的口哨。
骆为昭不太懂音乐文艺这方面,但觉得浪漫,没有什么比在夏天的风里,肩并肩地听歌更好的事情。
台上人唱,想着你,正想你,忍不住迁徙到海里。低头观赏裴溯细腻的侧脸,他沉浸其中,轻微摇摆,眼睛闪亮。他聪明极了,一首歌听一遍就能跟上反复的部分。骆为昭忍不住拿手机摁上录像,想着回去当个手机铃。
夜色如头纱般罩下,直教人心思如花枝乱颤。
世界那么大,星星也要徒步去南极,世界又那么小,四处都能听见你的回音。
氛围太好,骆为昭开口:“你就算今晚想喝点酒,也不是不行。”
裴溯敏锐捕捉到临时解禁,抬眼笑看他,“这可是你说的。”
又过不久,风格转换声浪涌动,人群山呼海啸般地和着歌。
裴溯主动说:“走吧。”
他不能跑,不能在人多地方待久,他的肺是淘汰的ie浏览器,只能打开简单的页面,适应不了高强度工作。
骆为昭与他一同在副歌高/潮时退场,慢慢往外走,同频的脚步压住一腔难过,心脏像在石臼里被碾碎的大蒜,呛得他满鼻子辛辣。
永远听不全的演唱会,只能遥遥远观的游乐设施,再美味的东西不过几筷子快乐对于他,始终有限。
尽管裴溯自己不觉得,他如此坦然地认为一切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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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故,万般皆可抛。一切苦难于他,都是瞬息的过去与不足为奇的过往。
如今的生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被生活欺骗的人,却如此热爱生活。
“走吧,师兄。”裴溯与他十指相扣。
或许对于他,这就够了。
回程路上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水马,车行道被压缩至只剩窄窄一条的单行通路。来的时候,他们时间上到得早,贵宾通道区隔人群,因此对人流没有实感。
“”骆为昭沉默片刻,心说幸好提前退场,不然想要早点回酒店,真得背着裴总走上几公里。
“这人这么火的吗?”他发问。
裴溯坐在副驾驶上用眼白看他,唇角向左一撇,打出一个左勾拳,“不火能找黄牛都搞不到票吗僧多粥少啊师兄。”他朝路边的粉色广告牌一努嘴,“全是临时换的,之前可是海洋蓝,保护地球的广告。现在的全是搞应援搞的,统一颜色。”
骆为昭:“哎呦喂,怪不得,我还在想妈他们怎么全穿粉色,差点想问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还好憋住了。”
裴溯朝他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皮有点紧,多少沾点欠揍”
“你觉不觉得这人跟你长有点像,我之前看妈包上挂着个小像,还以为挂的是你呢,还在想她是不是甄嬛传看多了。”
裴溯:“”应援啊、痛包啊这种事,有代沟,说不来,跟老大爷真的说不来。
·
骆为昭把车钥匙给门童,迎面遇上集团分管酒店业务的小春总,她热情地打招呼:“裴董,骆局,行政酒廊在为明天正式开业备酒,可以赏脸喝几杯提点意见吗?”
裴溯笑眯眯地不说话,骆为昭替他拒绝,“他去不是给你们增加压力?等会儿送上来吧,意见到时候发你。”
裴总订自家的酒店自然是套房,有浴缸,有落地窗,很适合酝酿出浓情蜜意。他俩对视着促狭地笑,牵着手倒在沙发上。
裴溯洗完澡,热气难得聚拢在心口,躺在床上欣赏骆为昭在外间打工作电话。背影沉稳又可靠,他伏过无数次的肩膀宽厚,能承托起许多愿望。
越看酒意越上头,打电话又从行政酒廊叫来两杯白葡萄酒。
到底还是当年伤到底子,精心养着仍是不行。骆为昭打的这通电话长如裹脚布,起初还能听到些重点,再后来全是车轱辘话来回打转。
在眼刀威慑下摄入的一口酒精,只能起到微弱的提神作用,最终抵挡不住困意。他迷茫地缩在鹅绒被里,瞳孔里倒影出无数的光点,温暖面前不做他想,思维溃散如水波。
恍然间被抱起,却并非不讲道理的横冲直撞,而是面面俱到的温柔体贴。
又不知过去多久。
他闻到沁人心脾的果香,雷司令醒酒虽然过度,但余韵犹在,惬意到四肢酸软。裴溯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地毯上,月光缱绻地缠着他的小腿。
骆为昭紧紧贴在他身后,下巴严丝合缝地嵌在他颈窝中,声音温柔地让人沉迷,“真好呀,乖乖。”
透过落地窗向下看去,灯带缭绕,光影阑珊,草坪上依稀可见穿着粉色的男女,手上拿着应援棒,更多更灿烂的烟花正在夜空中绽放,流光垂落如星河。
裴溯犹疑地看着,问:“辖区是不是禁燃烟花爆竹来着这个他们报批了吗”
骆为昭:“是,但这个时候是不是不该说这些你不是有老刘微信吗,他管安全的,你跟他说啊”
裴溯笑着拍他的脑袋,说你搁这儿推卸责任呢,怎么回事,思想变质啊。
骆为昭狗啃啃他的发尾,把他嵌回自己身前,捞到沙发上,回避问题,“又不穿鞋,烫脚是吧。”
裴溯心虚一笑。
雷司令在茶几上站岗,酒杯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很难说是不是对人性的考验。
裴溯试探着举起,见骆为昭并没有明确反对,看来临时解禁还在有效期。指节贴在杯壁上,低声说:“这杯敬你。”
敬你什么,他也不知道,纯粹酒场话术,随口一说。说爱太轻飘,说责任太沉重,骆为昭是他在世间最重的砝码,平衡着他破烂身体的重量,避免落入未知的深渊。
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又放纵妥帖,保着他依旧能在人间做快乐小神仙。
酒香流淌如乐章,爱意萦绕耳畔。
骆为昭同样姿势,环过他举起的手,交杯咽下一口酒,也说:“敬我们。”
敬我们兀自挣脱命运,定下一生羁绊。
敬我们绵延不绝的,幸福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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