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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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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雨落(一更)

槐蔻走近了,挨着他的椅子站着,陈默已经披上冲锋衣了,把伤口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

陈默叫她过来,自己却又不搭理她了,整理着自己刚刚用的药棉,偏白的皮肤下,手背上的青筋脉络清晰,浑身上下是说不出的薄凉。

他盖上医药箱的盖子,舒了口气,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常态。

“这个给你。”

槐蔻挪过去,把手中已经捂热了的药膏放到他手臂旁边。

陈默看了一眼,果然没有接,“不用。”

槐蔻踌躇地舔舔唇瓣,坚持着把药膏往前推了推,献宝一样,“这个不一样,市面上买不到的,是我舞蹈老师托人弄来的,很管用,抹两天就好了。”

陈默却低头看了她的脚一眼,抬起头看着她问:“你不用?”

“我还有一管。”槐蔻一愣,才回道。

出乎意料的,陈默把药膏放进了口袋。

见状,槐蔻赶紧清清嗓子,打算趁热打铁解释一下。

陈默却侧过脸问了她一句,“还有别的事?”

槐蔻这才反应过来,他接过这个药膏并不是真心想要,只是一种委婉的送客,不想与她再纠缠,催她离开。

她心里涌起一股类似憋屈的情绪,静待片刻后,语调低低地开口问:“怎么,你真生气了?”

陈默像是没想到她这么直接,他没回答槐蔻,反而把问题又踢给了她,“什么意思?”

槐蔻的手狠狠拍到桌上,砰得一声响。

她双手撑着桌面,俯视着陈默,却感觉居高临下的那个人不是她,是陈默。

“你明知故问。”

槐蔻的睫毛颤了颤,话忍不住出口,“因为我告诉别人我不认识你,因为我看到你受伤了,没给你递一张纸,让你孤零零地站在一边,因为我妈当着那么多人面拿钱打发你!”

听她复述了一遍事实,陈默原本没有弧度的薄唇终于抿起,定定看着近在矩尺的槐蔻。

“可是,我就是来和你解释的,”槐蔻尽量让自己的脾气别上头,她把来时在路上打好的腹稿说了一遍,“谢谢你救了我一次,可是我妈妈在那里,因为我们家的一些事,她情绪很不好,我不想她再为我担惊受怕,你不懂,她一直觉得你们……”

在陈默那双乌黑的眼睛的注视下,槐蔻忽然卡了壳。

“你们……”

周霓觉得陈默是街上小混混的老大,整天带着小弟斗殴惹事,无恶不作,会随便欺负人,人人都怕,是没有前途的社会渣宰。

可这话她半天说不出口,从小到大的家教毕竟不允许她在当事人面前,说这么难听的话。

况且,根据她这几天的所见所闻,陈默他们并非这样的人。

在眼前男生薄凉的眼神下,槐蔻缓缓闭上嘴。

陈默没再理她,他神情平淡,甚至对槐蔻从容一笑,“不客气。”

槐蔻从他的笑里看到隐忍的戾气,她被他这副假装无事发生的敷衍态度惹得心中急躁,未尽的话脱口而出,“她觉得你们这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不想让我和你扯上关系。”

“这里很多人都这么说,她听了几句,就信了,但她今天也很感谢你……”

槐蔻下意识地为周霓辩驳了两句,她没说谎,周霓的确很不好意思,知道她想来送药膏后,虽仍旧担心,但也没再说什么。

她没有资格指责她妈,而且陈默虽不是周霓以为的那种人,却也绝对算不上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川海小阎王这个称呼,他当之无愧。

她紧张地看着陈默,像是等着法官宣判的嫌疑人。

陈默的左手举起那管药膏看了看,他忽然侧过脸,轻笑出声,眼睛都弯了起来,笑得十分恣肆地开了口。

“我们这种人……”

“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槐蔻一愣,轻咳一声,放缓语气说:“这句话太夸张了,我知道你其实……”

咚!

陈默把那管药膏扔到了桌上,药膏在光滑的桌面打着转,飞出去落到了地上。

槐蔻被吓了一跳,后半句话噎在喉咙里,怔怔地看着他。

“其实什么?你知道什么?”陈默突然翻了脸,口中的话愈加冷漠,“我不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嗤笑一声,“那你错了,槐蔻,你妈妈说的对,你应该听她的少来烦我。”

槐蔻的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更盛,陈默状态不太对。

这人根本就不像他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她何时这样安慰过别人,深呼吸了几下,心中也是怒火滔滔,弯下腰一把抓起那管药膏,涨红了脸,丢下一句粗俗的“去你的”,就快步朝诊所门口走。

算了,本来关系也不怎么样,误会就误会吧,谁也不欠谁的,无非就是以后的日子可能会难过一点,但她不在乎。

况且也不是误会,她不后悔刚才对老妈撒的谎。

槐蔻一把拉开紧闭的门,只想要马上离开这里。

可陈默的动作远比她更快,身后一阵风袭来,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刚打开了一半的门,就被身后的人用力按上了。

槐蔻手还握在门把上,被迫跟着门朝前一倒,整个人趴在门板上。

砰得一声,在槐蔻耳边炸响,听得她心一颤,忍不住弯下腰捂住耳朵惊叫了一声。

“让你走了?”陈默在她身后开了口,狠厉微哑的嗓音仿佛在她耳边环绕。

她背对着陈默,喘着气抬起头来时,只见陈默的左手按在门上,正好拦住了她的去路。

他嘴角勾起一道傲慢的弧度,伸出手掐了下她的下巴,暗含警告,“老实待着。”

槐蔻被迫缩在陈默困出的小空间里,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舔舔嘴唇,伸出纤细的手拼命想拽开陈默抵着门的胳膊,陈默的胳膊纹丝不动,她却差点整个人挂在陈默身上。

“陈默!你他妈是不是……”

陈默的眼眸越来越黑,他掀起一丝冷笑,俯身靠近槐蔻的耳边,轻声道:“再骂一句,我不介意把你造的谣变成现实,让你名正言顺一点。”

槐蔻的身体晃了一下,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把未尽的词咽了下去。

陈默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槐蔻,薄薄的唇抿出危险的气息。

两人靠得近极了,槐蔻不用回头,就能感受到陈默有力的心跳与温热硬实的胸膛,他身上特有的清爽味道慢慢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把她紧紧包围。

槐蔻只感觉自己仿佛被陈默拥抱在怀中,身后独属于男性的热意不断袭来。

正值冬日,她却像一条快要干涸的鱼拼命向前凑,直到脸贴上冰凉的玻璃门,也降不下脸上的烫意,手都出了层汗。

她不敢动,只要稍稍后靠,就会整个人撞进陈默宽阔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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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呼吸的时候,槐蔻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

她正拼命向前贴着门板,却猝不及防地被陈默一手扣住她的两个手腕,直接反手按在门板上。

槐蔻被迫趴在门板上,挺起上身,以一个塌下腰的尴尬姿势背对着陈默。

她又羞又气,全身血液涌上大脑,平日里几乎从未出口的脏话,全都冲着陈默招呼起来。

“陈默!你大爷的,你他妈给我松手……”

陈默肩头披着的冲锋衣已经掉了,她侧头愤怒地说话,唇瓣一张一合,却正好撞上了陈默撑着门的小臂。

一阵柔软擦过,槐蔻明显感觉陈默的胳膊一绷,青筋都绷了出来,站在她身后的高大身影也僵了一瞬。

她赶紧收回头,想转过身去看看陈默的神色。

陈默却察觉到她的意图,受伤的手抬起来按住了她纤细的后颈,他的手很大,槐蔻根本挣脱不了,只能被迫垂头看着自己脚尖。

“你操谁?”

他缓缓吐出三个字。

槐蔻被他按着,左脸贴在玻璃门上,冰凉的玻璃让她滚烫的脸好受了一点,不等她反应过来,陈默又把她抵在门上,按着她,让她的右脸也紧紧贴在冰冷的门上。

“冷静了吗?能给我好好说话了吗?”

他修长的手指绕到前面,掐住了槐蔻的下巴,槐蔻被迫离开了门,被他带着仰起头,眼眸里倒映出陈默的身影。

这个姿势束缚太大,槐蔻动弹不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只能全凭陈默用腿抵着她帮她稳住重心,才不至于狼狈地摔在地上。

她没吭声,只重重地喘着气,心剧烈起伏着,陈默在她耳边冷冷地意有所指地说:“你妈说的没错,我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你不信?”

温热的气息洒到槐蔻光洁的后颈,带来微微的痒意,槐蔻下意识地缩起脖子,手脚一阵酥麻。

她当然知道陈默是什么意思,也明白自己这句话真触了陈默的逆鳞,她抓住陈默掐住她下巴的手,在上面留下了一条红痕。

“我不信。”

“你也不会。”

她用力抓着陈默的手,一字一顿地说。

“你很了解我?”陈默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有点阴阳怪气地说:“可你都不认识我。”

槐蔻这下整个人都靠在了他怀里,头也被迫枕着他受伤的那个肩膀,她没吭声,怕再伤着他,不敢真压实了,只紧紧贴在他胸膛前。

听了陈默的话,槐蔻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片刻后,她忽得意识到什么,忍不住娇笑了一声,故意挣了两下,唇瓣咬得嫣红,带着几分挑衅道:“陈默,你都没石更,到底哪里来的气势威胁我?”

背后的身躯明显顿住了,槐蔻愈发笑意盈盈,“怎么,是你不行,还是我没吸引力?”

面对她恶意满满的话,陈默静默着,一个字节都没发出来,她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用力掰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想要推开他。

陈默没动,只咬着牙任由她又踢又打蹭来蹭去,槐蔻却忽然自己怔住了,不敢再动。

因为陈默和刚刚不一样了。

他今天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修身的,衬得他一双长腿更加修长笔直。

但在此刻……

不用陈默再说,她自己握紧双拳,半天不敢再继续逼逼叨。

两人贴得极近地站了片刻,久到槐蔻耳朵和脖子全红了,陈默也没有丝毫变化。

反而更……

他身上的气息充斥在槐蔻鼻尖,槐蔻的指尖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腰,劲瘦的腰瞬间绷紧,无一不叫嚣着属于眼前少年的野性味道。

她咽了口口水,抿抿唇,在他怀里转了一圈,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眼陈默,有点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刚转过身,陈默却一把按住她,把她按了回去,冷冷撂下两个字,“待着。”

槐蔻的腿越来越软,哼哼唧唧地支吾半天,还是想转过身去。

这次还没来得及看清他脸上的神色,陈默就松开手,在槐蔻即将跌倒的瞬间,把她拎起来向后一扔,槐蔻稳稳当当地摔进柔软的软椅里。

除了摔得有点懵,但一点也不疼。

她伸手拂开眼前滑落的发丝,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陈默。

陈默只穿了一件白色半袖,露出冷白色的胳膊和脖颈,衣摆有点长,正好遮住了某处。

他侧身而立,好似一棵颀长俊挺的青树。

陈默一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唯有手背上跳动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烦躁戾气。

“你瞎叫什么?”他浑身不爽地看了她一眼。

槐蔻顿时羞恼起来,反驳道:“放屁,我,我没叫!”

“滚。”

陈默没有放下手来,只用另一只手指着门口,看不出丝毫神色。

槐蔻站着没动,陈默微微晃了一下,看向她的眼神微微沉。

她却完全忽视了,只一心盯着陈默过于苍白的唇色,话音里带着颤,“你,你怎么了?”

陈默听出她语气的惊慌,伸手摸了一把锁骨上方,果然摸到了一手血,伤口又裂开了。

槐蔻看着纱布上溢出的血迹,脸色也变得和陈默的唇一样白。

她虽不了解凝血障碍,但也知道血止不住得流,是件很恐怖的事。

陈默忽然忍不住嘶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被花盆砸到的肩膀,槐蔻凝视着那处,但隔着衣服,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瞥见一抹血色,她慌乱地从桌上拿起酒精药棉,就朝着陈默走过去,哆嗦地几乎说不好话,“天啊,好多血,去医院吧,你这样不行……”

陈默没理她,径直坐到槐蔻刚坐过的那把软椅上,随手拿了团药棉堵在伤口上,脸色愈发冷峻。

槐蔻见他眼神放空,就知道他心思压根没放到伤口上。

她紧张地盯着他粗暴地对待自己的伤口。

等陈默丢开染满血的药棉,又拿起一团胡乱地按着时,她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白色半袖。

“你有病吗,陈默!有气能不能别往自己身上发!”

陈默目光一凛,就被槐蔻按住肩膀,疼得他抽了口气,槐蔻赶忙把手抬起来,手却拽住他的衣领不放,想仔细看看他的伤口。

不等两人再撕扯几下,脆弱的软椅已经向后晃悠起来,随后带着两人猝不及防地向后一仰。

陈默几乎是下意识地扶住摔倒在自己身上的槐蔻,带着她摔到地上。

两人纠缠着在地上滚了两圈,才终于缓住去势停下来。

槐蔻的手还揪着陈默的衣领,愣愣地看着被她按在身下的陈默。

陈默没看她,只躺在地上,捂住被她按住的伤口,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你他妈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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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蔻还未来得及开口,不祥的刺啦声响起,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两人同时向被扯开的半袖领口看过去。

这下陈默唇色比树上的积雪还白,槐蔻脸涨得比沾到的血迹还红。

“对,对不起。”

陈默半抬起身子看了看自己买后只穿了一次的半袖,又颓然地躺回去,受伤的手盖在眼前,半晌,才闷闷地开了口,却是先安慰起槐蔻,“没事,先起来。”

槐蔻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压在他的大腿上,赶紧手脚并用地爬下去,这个动作又压得陈默闷哼了一声。

她想要把他拉起来,余光中却扫到什么。

槐蔻猛得扭过头去,正对上三双或是惊讶,或是尴尬,或是痴呆的眼睛。

吕蕾、孔柏林、麻团都趴在玻璃门上错愕地看着里面,手里还拎着打包好的饭菜。

槐蔻回过头求助地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默,他屈起一条腿,手依旧盖在眼前假寐着,不知道是否看见鹦鹉头他们了。

她正六神无主时,鹦鹉头一把撞开门,带着吕蕾和麻团走了进来,看看地上的陈默,又看看槐蔻。

最后,鹦鹉头的目光落到陈默耳后和手臂的红痕上,眼神陡然震惊起来,看着槐蔻的目光三分惊恐,三分警惕,还有四分狐疑。

槐蔻正欲开口解释,陈默猛得放下手,利落地撑着受伤的手从地上跳起来,指着门沉着脸道:“滚蛋。”

槐蔻把手里的药膏一摔,干脆地朝门口走去。

“没说你,”陈默语气更加冷漠,抬手指着孔柏林几人,“你们,出去。”

孔柏林收起了脸上的神色,多年的相识,让他看出事态的不对劲,急忙把吕蕾和麻团往外拽,“走走走,出去,都出去。”

三人前脚刚迈出门槛,陈默就甩上了门。

槐蔻转头对上陈默的视线,心立刻扑通扑通地跳起来。

陈默抱肩看着她,锁骨上的纱布依旧在冒血,衣领被槐蔻扯烂了,露出的右肩明显肿得厉害,已经泛起青紫,槐蔻一眼就看出,伤得不轻。

槐蔻两手交叉扣在身前,不住地揉搓着,小小的诊所里又重归安静,只有钟表哒哒哒的声音。

她只觉得在这冬春交接的午后,满屋子都是陈默身上的味道,不知是什么牌子的洗衣粉,有点青柠的清凉,又含着淡淡的柚子清香,闻起来很干净。

她轻声说:“陈默,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

陈默却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知道吗?你的眼神藏不住东西。”

槐蔻一顿,抬起头来直视着陈默,陈默垂眸瞟了她一眼,“你来川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和你母亲一个想法,你看不起他们。”

被说中心事,槐蔻眨眨眼,移开了视线,陈默却没有放过她,继续用冰冷的语调道:“这很正常,我从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对。只是你看不上别人,别人当然也没必要对你笑脸相迎。”

“我第一天对你说过的话,从来没变过。”

“你走吧,刚刚的事对不住。”

第一天说过的话。

槐蔻当然知道是什么,“自己躲着我走”。

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带着气声道:“是,我那时候是对你们有偏见,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们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我就奇了怪了,周围所有人都在说你们,你凭什么……”

陈默似乎想开口,槐蔻坚持说完了,“你凭什么就对我这么大火气?”

“所以你和他们没区别,我不在乎他们,”陈默的眼眸黑压压的,用他惯常的平淡口吻残忍道:“就像我不在乎你。”

“但是柏林他们在乎,你让他们难受了,我就看你不顺眼,懂了吗?”

槐蔻雪白的脸,在乌发的映衬下更显扎眼。

她突然无比厌恶陈默对朋友的维护,厌恶他平静下的讥讽,她想起陈默刚刚突然的爆发,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到门板上,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脸贴在门板上冷静冷静的时候……

不是找人算账或打架时的那种逞凶斗狠,而是那种定定的不容抗拒的强势,让人不自觉地就软了腿。

槐蔻觉得那才是真正的陈默,仿佛沉默的深海底掩藏得很好的一座活火山。

虽深深掩埋在海底,却让人不敢靠近,因为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绽放出最壮丽也最残忍的岩浆。

但起码真实自在,而不是总隐忍着,把浑身戾气跋扈藏在沉默的虚假表象下,非得让人激得受不了了,才喷发一下子。

槐蔻有种莫名的感觉,见过眼前这样的陈默的人,不多。

抱着某种心思,她靠近两步,意有所指地歪了歪头,拖长尾音道:“哦,你不在乎,那你石更什么呀?”

陈默看着她故作天真的笑脸,侧脸线条凌厉起来。

槐蔻却好似没看到他的变化一般,脸上的笑很快转变成嘲讽。

她恨声指着陈默道:“你说得对,我的确应该听我妈的,她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大混子,是我见过最浑的浑球!”

“我现在不认识你,以后也不会认识你,我不用你提醒,自己会躲着你走!”

她的短靴在地板上划出一道重重的痕迹,朝前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勾起唇角,“还有……”

“刚刚,狗对着我,石更的。”

一缕黑发黏在她的红唇上,槐蔻笑得风情万种,说出口的话里却是挑衅满满的恶劣。

咚得一下!

槐蔻话音刚落下,眼前就一黑。

陈默直接暴起,大跨步过来把她按到了门板上。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来,再说一遍。”他站在她身后,声音放得很轻,却任谁都能听出冷意。

第16章 雨落(二更)

看他这样,槐蔻忽然就爽了,浑身都舒坦了,她得意地用余光横了陈默一眼。

本以为会再次盛怒的陈默,认真地盯了她半晌,却忽而莞尔一笑,语气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玩味,道:“槐蔻,反反复复地说这件事……会给我一种,我没上/你,你很失望的错觉。”

这下轮到槐蔻脸色青青白白反复交织,再不复刚刚的得意。

她张张嘴,呼吸急促起来,被激出了骨子里那股倔劲,恨恨地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就要朝自己按。

“来啊,来,光逼逼不练王八蛋,有本事你他妈来啊!”

话说出口的后一秒,槐蔻却陡然清醒了,她后悔了。

她的瞳孔慢慢盛满迷茫,却拉不下脸去再说什么。

陈默一定也被激出火了,他这次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槐蔻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有怒气,有紧张,还有半年来一直挥之不去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该去何方的迷茫,五味杂陈。

她依旧高高昂起头,用倔强又清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陈默,手里还抓着陈默的手腕。

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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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已经闪着盈盈水光,倔强中有种孤独的破碎感。

以及被主人藏得很好的惊慌。

他的手腕被她握着,还差一寸就能触碰到她。

陈默的手动了一下,槐蔻下意识咬紧牙关,却还是憋出一个不服输的笑,强撑着挑衅道:“诊所ply啊,外面还有三个人呢,我反正不介意,你呢?”

陈默乌黑的眼眸危险地眯起来。

槐蔻别开眼,默默等待着他暴起把她丢到后面的诊疗床上,或是按照他的风格直接按到地上。

她手里的胳膊忽得抽了出去,槐蔻的心跳得仿佛要吐出来。

下一秒,她的的手被人用力掰开。

背后靠着的门一空,整个人都悬空了,眼前瞬间白闪闪一片——是午后灿烂的阳光。

陈默直接把她从诊所丢出来了,又是那种把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放到一边的丢。

孔柏林和吕蕾,还有麻团都围过来,各个脑袋跟个拨浪鼓似的来回看,没人敢吱声。

槐蔻的唇瓣被她自己咬破了,袖口也攥得皱巴巴的,陈默不知何时又穿上了那件黑色冲锋衣,让他重新恢复了往日的锋利漠然。

他从口袋里取出周霓塞给他的那三千块,在槐蔻胸口一拍,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亲,我看你病得不轻,赶紧拿钱去给自己看看病。”

槐蔻听出他话里极力压抑的火气,知道他是在说刚刚的事。

她低下头去,余光里瞥见墙角阴影*里的积雪,已经要开春了,却依旧堆得那么深,仿佛永远也不会融化了。

陈默抬手把钱给她塞进兜里,转身进了屋,孔柏林几个看看槐蔻,也神色各异地跟了进去。

槐蔻没有再停留,走出了这条街,远处传来咖啡厅的醇厚香味,泛着微微的苦意,被暮冬的风送过来,吹得人眼眶生疼。

她越走越快,最后小跑到一条长椅上,捂着脸坐了下来。

她把自己的头缩进膝盖的黑暗里,躲避着外界的一切窥探,好像这样世界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后面草坪上不断响起小朋友们的欢声笑语,他们各个举着风筝在绿茵上奔跑,感受着即将到来的初春的朝气。

而这一切,仿佛都与槐蔻无关。

也许过了好久,又好像短得只有一瞬,她抬起头,苍白着脸,木愣愣地直视着前方,小诊所里的一幕幕都在她眼前回放。

短短半个小时,全身心都在与陈默博弈,情绪激烈飞速地切换着。

现在一个人的时候,槐蔻才感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浑身血液狂奔,浓浓的疲惫感席卷而来。

其实她自己都奇怪,她明明在沪市的时候,不是个情绪容易有大波动的人,恰恰相反,她甚至有些自我闭塞,整日里连个笑脸都少见,不然韩伊也不会怀疑她有抑郁倾向。

可自从来了川海,不知为何,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陈默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挑起她沉睡的情绪,连生活都充实多了。

陈默这个人,好似饮鸩止渴的毒药,只要碰了,就会上瘾。

她第一次不顾形象地在长椅上斜倚着,迷茫地望着头顶不知何时又乌云密布的天。

周围放风筝的小朋友都开始收拾东西,欢天喜地地喊着要下雪了,只有槐蔻依旧浑然不觉地待着。

她不知道自己刚刚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差点主动和陈默发生关系。

槐蔻越想越后怕,她倒没有第一次很重要这种情结,但也绝不会把它当成一件简单的事。

她无比庆幸陈默没有再次被她激怒,恢复了理智,把她给丢出来了。

虽然槐蔻认真想了想,好像就算真上了,她也不一定会后悔。

陈默是个难得一遇的天菜,又酷又帅,只看着,就知道一定很野,也很带劲。

但槐蔻顿了顿,又反悔了。

还是算了,如果今天真做了,那算什么,仇敌变炮友?还是刚认识不到半个月的炮友,大概率还是一夜情。

这叠满的buff,太特么狗血了。

讲给韩伊听,保准韩伊都要甘拜下风。

她就是以前没遇到过这么带劲的,既有嚣张的张扬痞气,又浑身充斥着掌控一切的压迫感的男人。

遇到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槐蔻突然想起陈默掐着她的下巴威胁她的话,本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上来。

从来没有。

从来没有!

她槐蔻活了十八年,从没在第二个人身上受过这种委屈和挫折,没人敢这么对她。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给陈默点颜色看看。

她可以利落地滚蛋,但陈默也要付出恐吓她的代价。

槐蔻咬着嘴唇,掏出手机用能把屏幕按烂的力度敲敲打打,后面草坪上放风筝的小孩见到她的样子,都远远地躲开了。

倒是和见到陈默一样。

她气恼地笑了一声,还真让她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川海xx区同城万事通企鹅群。

槐蔻全凭一股恼意撑着翻消息,快速找到那个管理员,私发了条消息,“在?”

对方回得很快,“在,本人经验丰富,可承接追债、安保等多项业务,直接发要求和心理价位(不接老人小孩残疾人单,不接众所周知的某人单,不接严重伤害单,建设文明好城市,人人有责)。”

槐蔻看着里面的“不接众所周知的某人单”,不禁眯起眼,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打过字去,“这个某人是谁?”

对方直接扣了个“?”过来,又很快问道:“你不是本地的?”

槐蔻回道:“是。”

那边不说话了,过了会,直接发了条语音过来,“到底有什么要求?先说好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我们是一个以先礼后兵为原则的群,不是什么单都接的,我们都是热心好市民。”

槐蔻深吸了口气,不抱什么希望地打了几个字,“川海南湖区陈默,我想收拾他,你干不干?”

这次瞬间那头安静如鸡了好久,久到槐蔻快睡着了,手机才震了震,群主一口气发了好几条消息。

“?”

“?”

“?”

“来,睁大眼睛,把‘不接众所周知的某人单’这几个字大声念一遍。”

“我告诉你,阿默可是我兄弟,动他就是动我,你特么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妈的,怎么老有这种活腻歪的傻叉?”

“我已经截图发给阿默了,你最好给我小心点。”

“中指jpg.”

看到倒数第二句,槐蔻瞬间冷静了,她立刻抄起手机,飞快地退出群聊,拉黑删除一条龙服务。

她用的小号,压根没人知道,想堵陈默的人那么多,陈默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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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她这来。

再者,她和陈默的关系已经跌到没眼看了,负数都不足以形容了,得是负无穷,不差这点了。

槐蔻抓了抓头发,脑子里乱糟糟的,无数个念头打着转,不知道自己和陈默是怎么稀里糊涂走到这一步的。

明明上午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

想到这,槐蔻猛得清醒了,好似被一盆凉水兜头泼下,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通透了。

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句话——她和陈默真得干崩了。

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睡没睡,什么是不是误会,什么同城代打威胁她要告状……全都不重要了。

因为无论是什么原因,都只有一种现状。

她以后得自己躲着陈默走。

躲得远远的,最好一年也见不到一次,一直到安安稳稳读完大学,离开川海。

就算不幸碰见了,也得装没看见得擦肩而过。

得这样才行。

来到川海之后,每天都过得带劲极了。

但现在,生活要回到无趣但平静稳定的正轨了。

槐蔻的脑袋从未这么清透过,她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清清爽爽的,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有点自己都出乎意料的失望。

一直坐到暮色四合,手脚冰凉一片,她才站起身离开。

拖着扭到的脚,槐蔻走得很慢,她在心底给自己握握拳。

安心上学吧,每天按时上下课,最好交两个朋友,好好学习,享受自己安稳自由的大学生活。

这样才是她本来的计划,陈默本就在计划之外。

不过好在,等开了学,估计也很难再碰到陈默了,一切都可以回到从前,继续平静地生活。

晚风吹过,槐蔻的脸上无比平和,向着朦胧的落日走去。

只有风吹得她眼眶微红。

*

吕蕾进屋把歪倒的软椅扶起来,和孔柏林对视了一眼,麻团咽了口口水,不敢吭声。

孔柏林率先轻咳一声,坐到了陈默身边。

他憋红脸,挠挠头,终于问出了一句,“阿默,你和槐蔻……什么情况?”

陈默拿着整瓶酒精冲着伤口浇下,看得麻团龇牙咧嘴,他却依旧神色如常,没理孔柏林。

孔柏林扫了他的伤口一眼,轻声道:“你发那么大火……真没事?”

陈默嗯了一声,自己堵着伤口,垂眸望着地面。

孔柏林换了个姿势,他想问问槐蔻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陈默刚刚不大对劲,但又怕老提这个女的,更惹得陈默心烦。

陈默似乎看出了他的所想,他浑身气压比外面的天气更加阴沉,冷冷道:“别去找事,当不认识就行了。”

孔柏林叉着腰,不忿地想说什么,但看了看陈默,又不甘地闭上嘴。

吕蕾把菜都摆出来,放到桌上,她闷头帮大家拆着筷子,像是故意在躲着陈默的视线。

陈默没有用她掰好的筷子,自己拿起一双没开封的。

吕蕾握紧手中的一次性筷子,任由上面的毛刺扎进自己的手心,她站在原地望着陈默。

等到陈默拧开瓶盖,喝了口苏打水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把手中的筷子丢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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