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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让她进来?”
她低头看着陈默,握紧双拳问道。
陈默放下手中的水,望向她的目光疏离,开口道:“需要我问?”
吕蕾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仔细地瞄着陈默脸上的神色,试图找出一丝他是否生气的端倪。
却没什么发现,只在他冲锋衣口袋里发现了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像是槐蔻的那管药膏。
吕蕾心里被不知名的情绪塞满,说道:“我看那姑娘手里拿着个药膏,觉得说不定有用,就让她进来了。”
陈默不置可否地靠在椅背上,一双锐利的眼看着她,似乎已经透过她的眼,洞察到了她藏在心里的小心思。
吕蕾还是坚持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我手前天也磕到了,你不是一向懒得抹这些东西吗?我借来用用吧。”
她脸上带着笑,像往常一般看着陈默,只有攥出青白色的手暴露她的情绪。
陈默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吕蕾,吕蕾被他看得后退了一步,却依旧微微扬起下巴,让自己看起来无比自然。
屋子里静了半晌,陈默忽得嗤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管药膏,随手扔到了桌上。
“拿去。”
他拉上外套拉链,眉梢微挑,薄唇掀起一丝冷漠的弧度,一字一顿道:“蕾姐,少做没意思的事,我烦。”
说完,陈默不再停留,径直走出诊所,黑色的背影转瞬消失在吕蕾的视线里。
只剩下吕蕾和孔柏林几个坐在桌前,孔柏林打破了寂静,推推饭菜,对吕蕾说:“吃饭吃饭,阿默心情不好,一会我去找他。”
吕蕾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她望着桌面上那管药膏,不知道陈默指的是她故意让槐蔻来激起陈默的怒火,还是拿药膏试探他。
或许,两者皆有。
是她今天情绪上头,越界了,换做平时,她绝不会做这种蠢事。
她一个活了二十九年的女人,早已不会这样轻易地被挑起情绪,唯独在陈默面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总是被他狠狠戳穿伪装,暴露自己真实的内心。
吕蕾稳住心情,给陈默发了条消息,“给你拨出来了点菜,一会过来吃吧。”
过了良久,那边回了句嗯。
这是继她冲动和陈默表白心迹后,陈默第二次给她台阶下,不至于让她在一群小弟面前太难堪。
这人总是这样,只要挤进了他的圈子,他便把你挂在心上,无论什么事,都从不含糊,让你做他的朋友格外有安全感。
朋友尚且如此,吕蕾不知道他对未来身边那个女人,又得是何种态度。
放下手机,她想起什么,问孔柏林,“那个槐蔻,还在上学吧?看她现在还不走,应该是川海的学校?”
孔柏林皱起眉,摇摇头,“不知道,反正不可能是川海大和我们学校,不然我们肯定有人认识她。”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却让吕蕾听明白了。
槐蔻这种漂亮得出挑的舞蹈生,即使什么也不做,在学校里也一定会引人瞩目,有一定的知名度。
而全大学城的人,就没有孔柏林他们不认识的,不可能半年了还没见过她。
那等开了学,估计就不会再出现在这边了。
吕蕾拿起筷子,没再说话。
第17章 雨落
槐蔻晚上回到家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疼。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什么都做了一样得难受。
太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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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嘲地一笑,拿着花洒头冲掉身上的泡沫。
槐蔻擦干身上的水,站在满是雾气的浴室里,看着镜中的自己出神。
直到外面姑姥姥叫她,问她洗完没有,槐蔻才回过神,应了一声。
穿睡裙的时候,槐蔻终于后知后觉自己腰间的疼是被人掐过之后的疼。
她皱起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侧腰,一下子怔住了。
不顾外面姑姥姥的催促,槐蔻对着浴霸发出的明黄色灯光,仔细照了照。
一道指印留在她雪白的腰侧。
过去了一个下午,指印已经从最初的深红色转为淡淡的红,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出轮廓。
印在槐蔻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有种说不出的涩。情。
让人禁不住浮想联翩,想到各种需要掐着腰的动作。
槐蔻呼出一口气,指印的主人自不必说,除了陈默,不会有别人。
她又仔细查看了一遍身上,发现除了腰侧,还有两只手的手腕上也有痕迹。
是陈默把她两手扣到一起,狠狠地按在门板上的时候留下的。
颜色比腰侧的要深一点,印记却已模糊不清,只有两圈红痕。
槐蔻没有再看,穿好衣服走出浴室,姑姥姥嘟囔了一句在里面干嘛呢,就进去洗澡了。
水从她的发梢滴下,打湿了睡裙,出来找水喝的周敬帆瞥见她,脸一红,赶紧嗖一下回屋了。
槐蔻看到他的身影,忽得想起三个月没交房租,被陈默他们撵出来的那户人家,其中那个男生,和周敬帆一样大,似乎是受什么人的指使,收钱故意撞坏了陈默的摩托车。
她蹙起两道柳眉,总怀疑周敬帆和那个男生应当认识,很有可能是一伙的,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指使他们。
看得出来,手段不怎么上得了台面,懦弱又低劣。
她不了解这片的人,不知道还有谁这么大胆和陈默过不去,却又不敢直面陈默,只敢动这些小心思。
槐蔻走进房间,没再思考这事,既然已经决定让生活回归正轨,那就不再管这些闲事了。
她打开台灯,靠在床头。
回想一下,她最初就是因为周敬帆的事,才惹上了陈默,折腾出这么一串事。
老妈还没回来,槐蔻走到窗边,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对面那栋小公寓,把窗户打开一条缝,背对着窗户点了根烟。
烟雾在只开着台灯的房间弥散,昏暗中只剩影影绰绰的白气。
她抽到一半,才想起这是陈默给她的烟和打火机。
槐蔻突然觉得手里的烟格外呛人,她掐灭了,用纸包住丢进垃圾桶。
拿起那个银色的打火机看了看,没什么特别,金属的,很有质感,拿到手里沉甸甸的。
她的手指在机身上轻轻摩挲,突然碰到什么痕迹。
槐蔻翻过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打火机的底部居然刻了一串字母,不是漂亮的机刻,是一个人一笔一划用力刻上去的。
有些潦草,也很粗糙,看痕迹,应该有段时间了。
不知道陈默什么时候刻的。
字母很长,所以要刻的很小,槐蔻费了很大劲,才终于看清上面的单词。
她没有查手机,就凭借自己傲视群雄的雅思分数看懂了意思。
“Anextinctvolcno”
一座死火山。
有点不吉利。
槐蔻不知道陈默是想指代什么。
是觉得自己是一座永无天日的死火山,还是只是中二期时的青春伤感?
槐蔻一时之间无法把这个单词与那个嚣张的小阎王画上等号。
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叹了口气。
才短短十天,不知不觉,陈默居然已经侵入了她的生活这么多,好像走到哪,都有这个人的印记。
来川海后的日子,是她十八年以来最操蛋的日子,在日了狗的路上一去不返。
在沪市的时候,二代们也混,但和陈默他们不是一个混法,按说陈默也算个富二代了,但和那些人却一点也不一样。
许青燃他们的混是乌烟瘴气的,迷醉地堕落狂欢,陈默却是清醒地下沉着。
槐蔻把那把透明雨伞,剩下没抽的烟和打火机都装到一起。
哗啦一声,塑料袋被故意彰显着什么一般的,丢进了垃圾桶。
片刻之后,女孩又光着脚从床上跑下来,解开塑料袋,从里面掏出那个打火机,自欺欺人般地塞进了枕头下。
踮起脚,槐蔻对着放到书桌上的小化妆镜照了照,把腰间的指痕看的更加清晰。
其实挺艺术的,陈默手指修长,留下的指痕也挺好看。
如果不是陈默留下的,槐蔻说不定会去纹个纹身,把这道指痕保留下来。
这个位置还算隐蔽,对跳舞也没太大影响,大不了跳舞的时候遮住。
不纹成黑色,就要这种红色,很特别,艺术与原始X.本能的碰撞,是藏在衣服下的欲望。
但这是陈默留下的。
槐蔻冷着脸擦了几下,除了留下一片红,没有什么效果,只好先做罢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为了不引起老妈的怀疑,开学的前两天槐蔻都不敢挽起袖子,生怕露出下面手腕的红痕。
老妈在得知槐蔻把药膏给了陈默后,也没再提这件事,但槐蔻还是经常看到她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槐蔻知道她还是有点害怕,但又怕说多了或者说错了,引得槐蔻烦。
毕竟原来老妈都不怎么管她的教育,只带着她各种吃喝玩乐,教育这件事,都是老爸负责。
老爸奉行放养式教育,大事小事都会过问她的意见,从不过多约束,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享受生活的快乐与弯路,是你生而具有的权力。”
他从不像大部分家长一样,生怕孩子走弯路,而把孩子像个提线木偶一样操控着。
他给了槐蔻绝对的自由和尊重。
甚至在偶然发现槐蔻抽烟之后,也没有勃然大怒地对槐蔻发脾气。
那是槐蔻第一次抽烟,没什么大事,就是快要艺考了,训练很累,许青燃又对她穷追不舍,她半夜烦躁地睡不着,躲在家里的花园里抽烟。
哪知,她爸忙完事后,下楼去花园里散步,正好把她逮个正着。
槐蔻惊慌地把烟藏到身后,看着老爸走过来。
老爸看着她笑了笑,轻声道:“抽烟呢?”
槐蔻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虽说爸爸平时很开放,但是女孩子抽烟这种总是被抨击的事情,她不知道老爸会不会还秉持一贯的理解。
但老爸似乎看出她的惊慌,跟她要了一根,然后点着火放到了嘴里。
老爸不抽烟,他是个很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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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自律的男人,没有烟瘾也没有酒瘾,他甚至在这之前,很不喜欢烟味。
生意上的人都知道他这个习惯,没一个给他让烟的。
这是他活了四十几年第一次破例抽烟,为了他的女儿。
槐蔻印象很深刻,老爸真得没有抽烟的天赋,他被呛得连连咳嗽,半天才止住。
不像她,似乎天生就会,烟夹到手上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自然。
也许,杜雪那群人说得对,她就是天生坏种,不是大家千金的命。
老爸咳嗽之后却笑起来,夸槐蔻比他厉害,老爸说这也是一种天赋,说不定她以后会成为烟草收藏家。
两人约定好,老爸不告诉老妈让她担心,槐蔻也保证会在高中毕业后再使用抽烟的权力。
老爸没有强制她戒烟,而是严肃地告诉她,如果一定要用香烟调节情绪,那就抽好烟,绝不能抽劲大的烟卷。
那天,槐蔻破天荒地询问起了老爸男女感情上的事,老爸的脸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这是槐蔻第一次见老爸露出这种神色,有点迷茫,还有点欣慰。
他沉默了好一会,久到天上的星星都要熄灭了,才缓缓叹息道:“时间不等人,槐蔻,你真得长大了。”
声音里满怀惆怅与感慨。
当时的槐蔻不懂,直到现在,槐蔻才明白老爸的那声叹息的含义。
在四十二岁生日的第二天,他收到了癌症晚期的确诊书,那个时候,老爸是不是也在难过,他这辈子再也不会收到女儿婚礼的请柬。
十七岁的槐蔻只沉浸在老爸给出的答案里。
在身边所有人都羡慕她被许大公子追求的时候,在所有人都告诉她许青燃那么优秀,一定要把握住机会把他栓牢的时候。
只有老爸沉沉地说:“许家的孩子,从世俗的角度说,的确是个优秀的小子。”
看到槐蔻要张嘴说什么,老爸伸手制止她,继续道:“但是恋爱从来不能从世俗的角度来谈,否则就变成了一场庸俗的交易。”
“有的男人或许在世俗的眼光里是九十九分,可你不爱他,那他对于你就只有六十分。”
“有的男人或许在世俗的眼光里是零分,可你爱他,那他对于你来说,就是满分,这就是爱情。”
直到今天,槐蔻依旧对这句话懵懵懂懂。
前十八年里,槐蔻都坚信自己会找一个像老爸那样仿佛海水般,对任何人都温雅随和,好似永远能包容万物的男人。
许青燃就是发现了这点,才极力地向着老爸的样子去模仿,最后却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老爸对她偷着撇撇嘴,说不知道为什么,许家小子最近老偷着学他,看见他吃饺子蘸酱油,都要跟着学,学人怪。
想起这件事,槐蔻笑着摇摇头,鼻头却一酸。
开过这个玩笑不久,连锁超市就被爆出丑闻,对方甚至还捏造了老爸的负面新闻,不顾一切地给他泼脏水。
恶意满满的新闻挂在热搜,每条后面都有触目惊心的黑红色“爆”字。
老爸本来还能再撑至少一年,却因为这件事,情况急速恶化,丑闻出来后不出一个星期,就不舍地抛下心爱的妻女和打拼了半辈子的事业,撒手人寰。
甚至因为不断围堵的媒体,连葬礼都没办法正常进行,老爸被草草得葬在了沪市一座不起眼的公墓里,结束了他短暂而跌宕起伏的一生。
这个男人在临终前已经开不了口,却始终不肯闭眼,只用眼神告诉了槐蔻那句话。
槐蔻知道是什么,她点点头,老爸才心满意足的去了。
照顾好老妈,好好生活,是她答应爸爸的话。
槐蔻脚边放着开学要用的行李箱,她坐在地板上,眼前是白白的墙壁,好像老爸病房里那无处不在的苍白颜色。
槐蔻使劲咬紧嘴唇,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滑落。
涌上心头的委屈还是让她忍不住哭起来,槐蔻用力抹去滚烫的眼泪,手上被烟烫到的地方碰到泪水,又蜇又疼。
“爸爸……”
“爸爸……”
她小声地喃喃着,伏在膝头,让裤子把所有擦不完的泪水都吸走。
没由来的,槐蔻又想起了陈默。
浓浓的委屈,在最初的愤怒过后,迟来了。
却如夏日迎头浇下的瓢泼大雨,让人呼吸都困难,也无法开口诉说。
只好深藏在心底,盼望着不遇到那个罪魁祸首,好慢慢地遗忘。
对面的小洋房漆黑一片,只默默屹立在静悄悄的月光中,望着这边,宛若无声的守护。
*
开学之前,韩伊又给槐蔻来了一通电话,也没什么事,就是瞎扯了几句。
手机在桌上震起来的时候,槐蔻正无所事事地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发呆。
她一手抄起手机,也没看来电人,直接放到了耳边。
“喂,韩伊?”
“嚯,我用新号码给你打,你都能猜出是我?”
韩伊有点沙哑的烟嗓在那头响起。
“最近除了你,还有谁会给我打电话,躲都来不及。”
槐蔻瞥着窗外已经抽芽的树,懒懒开口。
川海这个城市似乎没有春天这个季节,槐蔻刚来的时候还在下雪,现在刚三月份,突然温度就上去了,不少花一夜之间都开了。
对面露台上的花也开了,零零星星地在风中摇曳。
意识到自己又在无意识看对面的小公寓,槐蔻收回视线,下床拉上了窗帘,却依旧在余光里瞥见陈默的房间又拉着窗帘。
陈默,似乎很多天没回来过了。
韩伊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我听这个意思,在川海的日子不太顺当啊?”
“没认识几个朋友?”
槐蔻脑海里下意识浮现陈默那群人的身影,她放下思绪,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没开学呢,去哪交朋友?”
韩伊轻嗤一声,“说得好像你开学了就会去交朋友一样,让你主动和别人认识认识,比杀了你还难受。”
槐蔻忍不住笑了起来。
韩伊听见她的笑声,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都没好好搜过你们学校?”
槐蔻微妙地迟疑了一秒,才回道:“我们这个野鸡大学,还能在网上搜到呢?”
韩伊静了一刻,她似乎锤了锤桌子,说:“你也太看不起网络世界了,我搜到了好多呢,就是……”
槐蔻听出了她的停顿,就猜到搜出的内容应该大都不怎么样。
“我挺怕你变成那样的,不过我想象了一下,觉得你变成那样应该也好看。”
槐蔻不知道韩伊在打什么哑谜,但她点开韩伊发给她的视频后,还是沉默了。
几个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男生和女生,各个穿着紧身的短裙或是九分裤,站在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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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前……摇着花手,甚至摇出了残影。
槐蔻被他们摇得眼晕,赶紧关了视频,但已经认出了里面的那片湖,就是她们学校的静思湖。
槐蔻在学校邮过来的宣传单上见过,据说寓意是让学生在湖边沉静、深思。
但槐蔻看看视频里的男男女女,暂时对这个湖名保持怀疑态度。
韩伊点了根烟,她烟瘾很大。
她笑着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人活着不就是体验不同的生活方式,如果有机会,我挺想和他们做朋友,他们真得很快乐。”
槐蔻听出了她的弦外之意,立刻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字,“不。”
她就算和他们玩得来,成了朋友,也绝不会打扮成这样,如果一定要打扮成这样才能有朋友,那她宁愿一辈子没有朋友。
韩伊笑得咳嗽起来,她最近哑了嗓子,一大笑就难听得像只鸭子叫。
突然想起什么,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唉,就是一样不好,暂时没发现什么帅哥。”
槐蔻哑然失笑,“不知道的以为你来这个学校上学呢,没有帅哥怎么了?”
韩伊顿时怒其不争地掐灭烟,对着槐蔻咬牙切齿道:“怎么了?槐蔻,你没事吧,你作为一个还处于青春期的小女孩,马上要去一个装满新鲜男生的新学校,你难道不好奇有没有帅哥吗?”
槐蔻还真没想过这个。
韩伊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哼了一声,说:“不过,有一个男的,你们学校和隔壁川海大学都有不少人发他,就是一个正脸也没有,全是偷拍,我估摸着在你们学校应该挺出名的,都没人敢拍正脸,看样子还挺拽哦。”
槐蔻不在意地唔了一声,“去了就知道了。”
韩伊继续说:“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没人说,不过虽然照片比我用脚拍的都糊,但相信我,这男的肯定长得不错,很有感觉。”
槐蔻听出她话音里的意思,不禁笑了笑,“这么感兴趣?”
韩伊啧了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响指,“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成天不是发呆就是走神,我要有你这张脸,谈过的对象能排到法国去。”
她这纯属是胡说八道了,韩伊长得并不差,和槐蔻不是一个类型,槐蔻是黑长直冷美人,韩伊走得是野性性感风。
槐蔻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说得好像没有我这张脸,你的对象就没有排到法国去一样。”
韩伊轻咳两声,立刻结束话题,“行了行了,你上点心,开学看看那男的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拽,不吃到这个瓜我睡都睡不好。
两人默契地都没提许青燃,答应韩伊开学之后第一时间和她报告情况,槐蔻挂了电话,赶紧在几个社交平台上搜了搜他们学校。
还好还好,韩伊发给她的只是一部分,但也有很多普通学生分享自己的大学生活。
槐蔻着重看了看宿舍和食堂,发现从图片上看,还不错。
其实她们学校并不算是一所独立的大学,它是川海大学的附属学院,川海大学在全国排名很高,是川海的一所985。
整个大学城都是围绕川海大学建立起来的。
按理说这种好大学的附属学院也查不到哪去,偏偏槐蔻她们学校是一朵奇葩,硬是把自己折腾了三本野鸡大学。
唯一让槐蔻欣慰的,就是她们学校和川海大学共享所有教授,也就是说,平时上课的老师都是川海大学的教授。
这样起码师资力量和水平有了一定保证,尤其是对老师专业度要求更高的舞蹈系。
虽说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学跳舞,但在想好之前,她还是要把自己唯一擅长的事情,做到最好。
这是她的骄傲。
槐蔻放下手机,又对着镜子照了照。
她是疤痕体质,身上有点於痕总是很不容易消失。
雪白色的腰侧依旧残留着男人的指印,只是颜色淡了些,转成了浅浅的青红色。
手腕上的两圈红痕也轻了许多,估计用不*了两天,就彻底消失了。
最近,她只出了一次门,绕远路去另一家便利店买了盒烟。
再也没有遇到过陈默那帮人。
以前觉得川海太小,走哪都能见到陈默,现在看看,也没那么夸张。
倒是遇到了一次盘头刘大姨,不同于往日见到她的嚣张气焰,远远看到槐蔻后,她转身就赶紧走远了,生怕槐蔻注意到她一般。
槐蔻在饭桌上,听姑姥姥嘟囔过一次,听说她好像是说了什么话惹到了那个小阎王,被小阎王手底下的人收拾了,听说陈默还亲自去了。
盘头刘大姨也不知被陈默怎么威胁了一顿,最近都不来家里找她玩了,也不和她们这帮人打牌了,每天安安分分买菜回家带孩子,没有了她,她们这帮人都清净了不少。
周霓摇摇头,道:“刘阿姨这人啊,早晚毁到她那张嘴上,什么话都敢瞎传,这不就被那小阎王给收拾了。”
槐蔻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垂眸看着碗里的饭,片刻后,才推开碗站起身道:“我吃饱了。”
第18章 雨落
平静地休息了两天后,槐蔻终于在腰间指印快要看不到的时候,开学了。
老妈本来一定要请假来送她,但还是被槐蔻拒绝了,周霓只好叮嘱了槐蔻半个小时,才匆匆去上班。
川海大附属学院距离姑姥姥家并不算很远,也在这片,就在老妈工作的服装店的下一站。
槐蔻一早就出了门,她只拎着一个装着被褥的大行李箱,没拿多少衣服,剩下的生活用品直接在学校买。
她没打算每天都待在学校里,学校离姑姥姥家这么近,槐蔻想着住不惯宿舍,就继续每天晚上回姑姥姥家睡。
不过就像周霓和韩伊说的,她还是打算尽量适应一下学校的生活,毕竟休学了半年,和已经熟悉了校园的同学们不能比。
如果她再保持原来那种不和人接触,只自己独来独往的生活,那这个大学上的,简直毫无意义。
可以一周回去住几天,槐蔻掰着手指算了算。
课表还没出,槐蔻也没进班群什么的,不知道课多不多,她还打算利用空闲时间去兼职干点活,减轻老妈的压力。
老妈又要调查当年那个自媒体,又要忙活服装店,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槐蔻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她初步打算是人多的饭店或其他场所,这样也方便打听这片的人和事,帮助老妈的调查。
地铁到站的声音响起,槐蔻回过神,戴上遮太阳的棒球帽,拖着箱子下了车。
今天她们学校和旁边的川海大学都开学,除此之外,还有附近的另一所外国语大学也开学,所以地铁站里几乎全是拖着箱子的大学生。
槐蔻夹在其中,一步步艰难地朝出站口挪去。
她从未体会过这种情景,高中上的国际私立,大家恨不得连书包都不背,完全是开放式教学。
她本来还担心自己的箱子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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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太大,显得格格不入。
但现在,槐蔻费劲地转了转脖子,发现许多学生不仅拖着箱子,手里、肩上还提着大包小裹,跟搬家一样,她松了口气。
人很多,槐蔻也不用开导航了,直接跟着这些学生,就到了大学城。
川海大学附属学院非常寒酸得在一个旮旯里,槐蔻对此倒是不怎么惊讶,毕竟档次在那摆着。
但过去也不费劲,因为它抱住了川海大学的大腿,所以直接从川海大学西门穿过去,就不用绕路了,近得很。
槐蔻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些,还是在某书上搜的攻略。
川海大学占地面积很大,光园区就有好几个,槐蔻跟着导航绕来绕去,好不容易才找到西门,进了附属学院。
没走几步,看清眼前的附属学院后,槐蔻站在原地,愣住了。
后面有人推了她一下,“同学,让一下。”
槐蔻让开路,不顾路过学生各种眼神的打量,蹙着眉看了看学校的样子。
如果没有刚刚经过的川海大学做衬托,附属学院似乎还能让人更容易接受一点。
但槐蔻刚刚一路走过来,见到川海大学光教学楼就有六座,三个宿舍园区,两个操场,还有无比气派的图书馆和博物馆,各种湖泊造景更是美不胜收。
此刻,再看见眼前老旧简单、小的可怜的附属学院,槐蔻很难接受这个现实。
她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川海大学,再看看眼前的附属学院,叹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这是她自己考上的。
槐蔻本来还怕学校太大,打算扫个共享单车,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由于上学期没来,她需要先去综合楼找辅导员,才能把宿舍这些事办清。
槐蔻很容易就找到了综合楼,她把行李箱放到一楼,顺着楼梯爬上舞蹈系辅导员所在的四楼。
楼梯上,她还惊恐地发现掉了皮的墙上挂着的优秀校友画框在晃悠,似乎随时可能掉下来砸到路过的人的头上。
画框大都发黄发脆,布满灰尘,也没人擦擦,看起来不上心极了。
槐蔻已经对这个学校有了一个初步见解,破是破了点,起码它看起来管得不严,她的大学生活应该会比较自由。
走上四楼,路过同在一层楼的职业技术学院的时候,槐蔻忽得瞥见汽修专业的办公室里晃出一个人影,有点眼熟。
槐蔻注意到的时候,人影已经拐过了拐角,不见了。
她觉得那人有点像鹦鹉头孔柏林,但想了想,槐蔻又觉得不会这么巧,他也在这个学校上学。
毕竟大学城里这种三本学院挺多的,也没什么区别,得多倒霉,才能和他们那帮人在一个学校。
槐蔻压下心事,走到辅导员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道女声,“进来。”
槐蔻走进去,里面坐着几个老师,都齐刷刷扭头看着她。
其中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对她招了招手,“槐蔻,是吧?”
槐蔻虽未见过辅导员袁双双,但也猜了出来,点点头走过去。
袁双双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的年纪,眼睛很大,娃娃脸,看起来更显得年纪小,她对槐蔻笑了笑,“终于见到你本人了。”
槐蔻一怔,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袁双双显然是个快言快语的人,开口道:“因为要办休学手续,你们家的事,咱们学院几个老师都知道,不过你放心,同学们基本没人知道,我对班长说的是你因病休学。”
槐蔻反应过来,略微有点不自在,微微颔首。
一个大肚子的男老师瘫在座椅上,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槐蔻一眼,意味不明地笑起来,“我们都以为你不会来上学了,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槐蔻蹙起眉,有点别扭,没吭声。
好在,袁双双很快就把手续办清了,把她拉进班级群和年级群之后,就把东西都递给她道:“以后有什么事都在群里通知,班长就在你宿舍,不懂的都可以问她。”
槐蔻接过盖好章的学生证,看看蓝色封皮上面烫金的一排大字“川海大学附属学院”,点点头。
她转身出去关门的时候,听见里面那个男老师的声音响起来,“呦呵,你们看看,富二代这气质就是不一样,暴发户我见过不少,但我还是第一次见正儿八经的富二代,真是开眼了!”
有个不认识的声音也笑着说:“有钱人家的小孩就是长得好看,看着吧,这女生不出两天,就要在大学城出名了。”
“嗐,要不是家里破产了,人家也不会来咱们这破学校!去年那热搜我还记得呢,好几个爆!”
袁双双的声音响起来,“嘘!学生隐私别乱说,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槐蔻就更融不进集体了。”
办公室里很快安静下来,槐蔻没有再站在门口,下楼提起行李箱,朝宿舍楼走去。
虽说学校是老破小了一点,但老校区的优点之一就是绿化做得很好,到处都是早春的浅绿色。
路两边种了一排柳树,有的已经开始抽出绿芽,随风轻轻摇晃着,连成一片如烟的细丝。
但槐蔻对新学校的向往,已经所剩无几。
她第一次开始思考那条新闻的影响范围有多大。
虽然爸爸把她和妈妈保护得很好,一点相关信息都没透出去,但……现在是信息时代,难保哪天就会有人突然挖出来。
更何况,舞蹈学院的几个行政老师都知道了,槐蔻想起那个大肚子老师招摇的话,有点担忧他会不会到处宣扬。
一个上过新闻的沪市富二代,还是家里背负着丑闻,已经破产的富二代,只要被传出去,一定哗然一片。
这里许多同学都可能在她们家的连锁超市买过东西,光槐蔻知道的,川海曾经就有三家,只是都已经拆除了。
如果家里的事被同学们知道了,槐蔻自己就能想象出结果。
要么是蜂拥而至的人群对她好奇地问来问去,看个不停,要么是有正义同学,对她家里的丑闻嗤之以鼻,并号召大家孤立她。
槐蔻不想变成动物园的猴,也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她前十八年活得够惹眼了,现在就想平静地过完大学生活。
希望袁双双能盯住办公室的老师,槐蔻想着,已经走到宿舍楼前。
女生宿舍楼是栋淡粉色的小楼,应该是刚粉刷过的,干净的楼外与楼内形成鲜明对比。
楼道里采光不是很好,不停地有女生拉着行李箱进进出出,和坐在门口的宿管阿姨打招呼。
槐蔻瞥了一眼,就朝楼上走去,她的宿舍在顶楼,五楼,512。
附属学院似乎哪里都没有电梯,不管多高的楼,都只能腿着上去,槐蔻一路上碰到不少累得脸红的女生。
刚开学第一天,允许家长进宿舍。
虽然不是大一刚开学,但还是有很多家长来送,尤其是女生这边,掺杂着不少来送学生的家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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