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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拎起那个小冰桶,闻言,一顿,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
本想不留情面的点头,让她彻底死心,可他不知为何,怎么都张不开嘴,最后只是转移了话题道:“过来。”
槐蔻垂下眸,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有点提防地看着他,一步步地挪了过去。
陈默用纱布把冰桶里的冰块包成一个小包,用非常专业的手法按到了槐蔻的脸上。
“你这边脸上有旧伤,看着像前几天留下的,力道不轻,”陈默锋利的视线扫过她,淡淡问:“谁打的?”
槐蔻盯着近在矩尺的脸,能感受到陈默身上淡淡的香味,被蛊惑了嗅觉的她下意识道:“自己打的。”
陈默顿了半晌,没说话,微妙地横了她一眼。
槐蔻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她忙偷看了看陈默,好在陈默并没有追问的兴趣,只轻嗤了句:“牛逼。”
槐蔻移开视线,陈默果真比她想象中的更难糊弄,明明她自己都快看不出那天的肿胀来了,陈默却只是瞟了一眼,就发现端倪。
陈默只按了不到三十秒,就点了点冰袋,开口道:“自己敷着。”
槐蔻却没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陈默,意图明显。
陈默额前的青筋似乎蹦了蹦,最后还是认命地拿起那包冰块,不怎么熟练地坐到槐蔻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认真地给槐蔻冰敷着脸。
不知是不是刚刚那一小瓶酒的劲上来了,槐蔻有些晕,微微侧了一下身体,懒洋洋地朝着他的身上靠去,没有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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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虚虚倚着。
察觉到她柔软的身躯倚过来,陈默顿了一下,没有动。
折腾了一大晚上,已经很晚了,槐蔻有点疲惫,她微阖上眼,又小声说了一遍,“以后别躲我,行不行?”
片刻后,陈默终于缓缓开口,“折腾一大圈,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的,别告诉我就是为了这个?”
槐蔻感受到他的胸腔因为他的开口而震动,震得她有点耳朵痒。
她闷闷地点点头。
她本来就是想利用孔柏林和林依大闹一场的,最好是能赖上陈默的那种,这样就又能和陈默扯上关系了,陈默想躲都躲不了。
不是她极端,只是对陈默这样爱恨分明、摸不清一点脾气,又什么套路和手段都见过的人,她除了这种从他身边人入手的下下策,别无他法。
很多女生在看到陈默冷漠的脸,听到他那些川海小阎王的事迹后,都不由得打了退堂鼓,就算有胆子大的,也少有她这么豁得出去的。
毕竟陈默真火了,才不管你是谁,没差。
只有她这种孤独一掷的方法,才能让陈默再次与她产生纠葛。
“以后见到你和你说话,你得理我。”
槐蔻对陈默说,语气却带着已经知道答案的肯定。
陈默垂眸看了靠在他肩头的槐蔻一眼。
他沉默了很久,目光流转间,心头闪过无数思绪,最后好似终于被什么打败了似的,轻哼一声,缓缓说出两个字,“随你。”
话语虽一如既往的简短,语气却是难得的温和,甚至带着几分在场两人都未察觉出的无限包容。
槐蔻却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陈默扫了她弯起的眉一眼,移开视线,微微勾起唇角。
虽然中间的过程简直是脱缰的野狗,但好在目的似乎曲折地达到了。
槐蔻早已全然忘却了所有的计划,她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她可能要把到陈默了,这个川海最牛逼的小阎王,快要是她的了!”
她嘴角噙着藏不住的笑意,陈默抽回手,把开始融化的冰袋扔到一边,又换了一个。
转回身就见槐蔻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时消失了,正呆愣愣地看着从包里掏出来的镜子。
“怎么了?”他拎着小小的冰袋,警惕着她随时发酒疯的可能性,出声问。
槐蔻猛得抬起头,又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化妆镜,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事。”
她慌张地把镜子丢进包里,随手拽了拽身上的裙子和披肩,就拎起扔到一边的高跟鞋,清清嗓子道:“那,没什么事的话,那我,我就先走了。”
陈默蹙眉看着她慌里慌张地朝包厢门口走,跟过去把冰袋递给了她,开口道:“急什么?这个点宿舍已经锁门了,你进不去。”
槐蔻恍恍惚惚地说:“没事,我去找个酒店住。”
陈默看着她恨不得插个翅膀飞走的急切模样,挑起一条眉,抱着肩膀,拦在了门前。
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白色的烟雾在他指尖弥散,勾勒出深夜暧昧的轮廓。
“急着干嘛去?”
他上下扫视了一圈槐蔻的打扮,蓬蓬裙摆勾破几条丝,露出有点红肿的膝盖,披肩领口有点松,遮不住白皙的胸口,头发凌乱滴着水。
怎么看都透出股不可言说的勾人劲儿。
“找个男人,继续没做的事?”陈默抽了一口烟,眼睛死死盯着槐蔻,神色在烟雾中晦暗不明。
槐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只不断地低下头。
“还是又想找谁浪去?”陈默吐出烟雾,冷笑了一声,“你出了这个门去试试,这里有一个男人敢搭理你,算我输。”
槐蔻喝了酒的脑袋有点昏沉,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也没听明白陈默自相矛盾的狠话,一心要拉门赶紧走,厚重的门板却纹丝不动。
而陈默冷冷站在她身后抽着烟,没有一丝上前帮忙的意思。
槐蔻气结又委屈,眼看陈默似乎面露几分不耐时,她总算想起包里还有个墨镜,赶紧拿出来戴上。
“……”
陈默看了她半晌,终于意识到什么,浑身的呼之欲出的戾气瞬间被收敛起来,轻笑了一声,靠在门上看着她。
他少有地露出一副蹲在街边把妹的大混子模样,懒懒道:“我都看了多少眼了,不就是妆花了么?”
槐蔻想说你们这些直男懂什么,这根本不是妆花了的问题。
是她被骗了,那个防水睫毛膏和防水眼影根本就不防水,不照镜子不知道,一照镜子吓一跳。
她好像那个被人打了一顿的小熊猫表情包,看起来惨兮兮的。
槐蔻发誓,她活了十八年,即使是在家里出了事,人生最狼狈的时候,也没这么丢人过。
太丑了。
尤其还是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
真不知道陈默是怎么做到面对自己这张脸,还能一直这么认真地说话,没有笑出声的。
她不忍直视地捂住自己的脸蛋。
陈默看看表,实在不早了,连哄带吓地劝了两句,看着她站在原地,磨蹭半天就是不肯动,倒也没有粗暴地要求她,只出声道:“坐下等着。”
槐蔻疑问地嗯了一声,看向他。
陈默没有再多说,只是直接拉开包厢门出去了。
槐蔻虽不知他要做什么,但也只好坐回沙发,把鞋穿上,等着陈默回来。
没等多久,陈默很快就回来了,裹着满身夜色。
他手里还拎着两个大号的塑料袋子,放到了槐蔻面前的茶几上。
槐蔻在他的示意下,伸出手把袋子打开,一个装的卸妆水和卸妆棉,一个装的是一套衣服。
她的手一顿,慢慢把东西都取出来,坐到一边的一把高脚椅上,对着墙边镶嵌的大镜子卸起妆。
陈默就坐在一边,看着她忙里忙外地卸妆擦脸。
槐蔻少有地被男人这样注视着卸妆,有点别扭,总想躲开他的视线。
偏偏陈默好像故意的,一直紧紧盯着她,不移开眼。
在槐蔻快要整个人快拧成麻花过去的时候,陈默却忽然开了口,“转过来。”
他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皱起眉,“躲什么?你还看得见镜子?”
槐蔻别别扭扭地假装转了转屁股,身下的椅子转的角度连十度都没有,宁可费劲地眯着眼用余光扫着镜面,也不愿转过去。
陈默似乎轻哂一声,忽得伸出脚,长腿一勾,槐蔻屁股下的椅子就被转了过来,正对着他的方向。
槐蔻偷偷瞥了他一眼,只好保持这样的姿势继续卸起妆,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变态,非要看人卸妆……”
陈默睨着她,眼眸中晦暗浮沉,薄唇掀起一丝冷笑,也丝毫不放过她,还嘴道:“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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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奇怪,平日里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怎么卸个妆倒不能看了?”
槐蔻的脸一红,在灯光下格外明显,她闭上嘴不再和陈默搭话。
陈默却不知从哪来了兴致,弯唇笑了起来,有点痞地托着下巴看着她,“问你呢?”
槐蔻也被他问得来了气,怂不拉几地埋怨道:“你懂什么,我宁可蒙着脸在大街上果奔,也不*愿意让……看见我妆花了的脸。”
“是么?我倒觉得都挺好看的。”
陈默没头没尾地来了这么一句。
槐蔻一怔,放下手中的卸妆棉,看向陈默,“什么好看?”
陈默移开了视线,看着包间里巨大的屏幕,优越的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几分迷离忧郁的味道,他心不在焉地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个什么东西。”
“反正被你藏起来的样子,我觉得都很漂亮。”
他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明晃晃的坏,明摆着是在报复槐蔻今晚故意挑逗他这件事。
但槐蔻却从他的眼底看出了小阎王藏在戏谑之后的别扭与不自在。
有点新奇。
她懂了他的意思。
陈默是说她素颜很好看。
还有刚来那天不小心在他面前果奔的时候,也很好看。
真是个流氓混子。
呵,粗俗。
槐蔻轻咳一声,收回视线,总觉得陈默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他似乎放下了什么想法,对她妥协了一点,看起来更贴近她刚来川海时遇到的那个玩世不恭的小阎王,而不是前一阵那个故作冷冰冰的“陌生人”。
她勾勾唇,去包厢自带的洗手间洗了把脸,陈默应该是问了店员,居然还知道买瓶洗面奶,洗完之后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她把身上那套裙子和披肩换下来,穿上陈默带来的衣服。
不知道这么晚了,陈默去哪买的,一件简单的白色连帽长袖外套,下面搭配一条黑色牛仔裤,裤子还好,外套稍微有点大,不过穿上之后又暖和又舒服。
槐蔻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就把脏衣服装到袋子里,走出洗手间。
陈默上下看了她一眼,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摆摆头道:“走吧。”
“去哪?”她有点傻兮兮地问。
“酒店,”陈默回答道,又问了一句,“还是你想回宿舍?跟你们宿舍楼的楼管说一声,可以让你进去。”
槐蔻摇摇头,这个时间太晚了,估计赵意欢她们都睡了,不回去打扰了。
她拎着袋子,跟在陈默身后下了楼。
午夜十二点,酒吧里正是人多的时候,看见陈默的身影,不少人站起来和他打招呼,大都是大学城的学生。
也有人的目光,不时扫过跟在陈默身后的槐蔻,脸上写满八卦与好奇。
槐蔻以前在沪市也去过类似的酒吧,但大都是清吧或是livehouse,一方面是她对那些灯红酒绿没意思,一方面则是许青燃刻意阻拦过她,不让她出入这种场合。
但心里不好奇是假的。
此刻有了机会,槐蔻脑袋四处转悠,看得格外专心。
陈默这家酒吧的消费人群显然以年轻人为主,除了大学城的学生,还有不少附近的白领,各个打扮时尚,看起来一点也不怵场。
现在快到凌晨,酒吧里气氛正好,热闹得很,槐蔻无意间瞥见几个穿着清凉的女生和两个男生谈笑风生,气氛暧昧不已。
而这种情况在酒吧里似乎并不少见,男男女女都一副熟练模样地玩笑着,各个看起来都很会的样子,空气中充满了海王和海后的气息。
虽也有不少正常玩乐蹦迪的人,但槐蔻还是看出了眉目。
她忍不住瞟了一眼陈默,这人作为老板,不必说,对于这些撩人把妹的套路怕是只会更懂,光见就不知得见过多少次。
就他们下来的这么一会功夫,槐蔻就已经瞥见不止三五个对陈默这边的抛媚眼的女孩,无论是后座那个梳着双马尾的可爱女孩,还是斜前方那个烫着一头性感大波浪的姐姐,看起来都游刃有余,一笑一动自然又充满风情。
她想起自己刚刚在包间里那些刻意的小心思和小动作,顿时一阵心虚,在这些见多识广的浪子**面前,她那两下子怕是让人笑掉牙的幼稚园级别。
而每天面对这些尤物的陈默,看到自己那些自以为拿捏人的套路后,居然没有笑出声,反倒那么认真地和她说着话,也真是给足了她面子!
这么一想,槐蔻就感觉尴尬地一阵脸红,烧得慌。
“槐蔻。”
槐蔻一顿,扭头看向身旁的陈默,脸上还带着来不及褪去的窘迫红晕。
陈默见她的样子,似是怔了一下,又顺着她的目光扫视一圈,淡定地收回视线,对四处飞来的媚眼置若罔闻,引来一群失落的视线。
“很喜欢这吗?”他问了槐蔻一句。
槐蔻新奇地看看台上的dj,又看看卡座上的男男女女,多喜欢似乎也谈不上,但总有几分好奇。
陈默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抱着肩开了口,“下次再来玩。”
槐蔻先是为他话中的“下次”一喜,又被他这老板送客一般的疏离语气弄得有几分低落。
身前人影一闪,有个人站在她面前。
槐蔻抬起头,却是孔柏林。
他看了槐蔻一眼,似乎酝酿了好久了一般,停了片刻才有点别扭地说:“那个,槐蔻,今晚对不住了啊,我那是气话,你放心,我都一个个嘱咐过的,一个字都不会有人传出去。”
槐蔻当然知道他是气话,毕竟她就是故意气鹦鹉头的那个罪魁祸首。
她对孔柏林摇了摇头,孔柏林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慢慢让开路。
钱川已经走了,麻团还在,他也跟过来,对槐蔻笑了笑。
槐蔻也好久没见他了,陈默这帮人里面,她唯独对麻团印象最好,立刻对他展露笑颜,扬手打了个招呼。
热情的态度,立刻引来旁边陈默和孔柏林意味不明的目光。
麻团的目光在她身上崭新的外套上停留了一下,怔了片刻,笑容却微微变得有点牵强。
陈默低头看了眼手机,对槐蔻道:“走了。”
槐蔻没有留意麻团,就跟着陈默出了酒吧。
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待了这么长时间,此刻一呼吸到外面新鲜清凉的空气,槐蔻整个人舒服多了,原本困倦昏沉的大脑也清明起来。
她跟在陈默身后走着,迎面看到一个垃圾桶,走过去把手中的袋子丢了进去。
陈默回身看见了,挑起眉道:“不要了?”
槐蔻嗯了一声,看了眼垃圾桶里的那身衣服,“不要了。”
本以为这个话题结束了,陈默却稍微放缓了脚步,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让槐蔻走在他的里侧,才若无其事地开口道:“什么时候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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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蔻笑了笑,轻声道:“去年十八岁生日,一个人送的。”
她的语气着重在最后一句强调了一下。
陈默扭头看了她一眼,乌黑的眉毛挑了挑,没有说话。
槐蔻捂好她的小心思,抬眼看着陈默线条优越的侧脸,假作不知地问:“怎么了?”
“一个人。”
他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字,哼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语气地问:“那晚在空教室里,给你打电话的那个人?”
槐蔻点点头,“对。”
她忽得意识到什么,仰起头对陈默奇怪地问:“你怎么知道?”
午夜的街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远处车辆飞速驶过的声音,两排路灯投下一圈圈昏黄的光。
槐蔻和陈默站在路灯下,她认真地看着陈默,等待着问题的答案。
陈默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前方的路,淡淡道:“挺适合你的。”
槐蔻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只好垂下肩膀,一脚踢开一个小石子,低声道:“他送的东西里面,这是唯一一件我喜欢的。”
陈默低头看了她一眼,又移开视线。
“那个人送过我很多东西,都是他喜欢的,”兴许是深夜的街头太寂静,安静下来的气氛太舒服,槐蔻少有地多说了两句,“是那种只要我穿出去,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他的。”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有这套衣服一看就是……我喜欢的。”
“或许是目的达到了,所以不用再送那些东西了吧,也或许,他是真得想让我有一天心甘情愿地穿上这条裙子。其实有时候想想,他也挺……”
槐蔻仰头看了看夜空,月亮被云层挡住了,只有漫天繁星闪烁,连成一片银河。
一直到酒店门口,她都停在那句未尽的话,没有再开口。
陈默也没有。
她没带身份证,陈默带了,帮她弄好房间后,陈默只对她点点头,开口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槐蔻也没什么兴致地应下了。
眼看陈默转身走出了酒店,槐蔻想起什么,立刻跟上去,小声道:“我没你联系方式。”
陈默一顿,似乎也忘记了。
的确,槐蔻想,她从来到川海后,只要她想,随时都能见陈默,微信这种最基本的通讯软件都被他们忘记了。
毕竟面对面的亲密,总比隔着网线的冰冷交流,真实多了。
槐蔻抬眼瞟了他一下,非常有眼力劲地得寸进尺道:“我直接加一下你微信吧。”
陈默看着她藏不住的狡黠,微不可闻地勾了勾嘴角,看不出是同意还是拒绝。
槐蔻不禁有点小忐忑,正欲再说句什么,陈默就拿出手机加上了槐蔻。
槐蔻站在酒店门口,好似一个送别丈夫远行的妻子,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
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她心底忽得冒出一股冲动。
她踩着小细高跟,啪嗒啪嗒地再次追上去,陈默腿长,一步顶她好几步。
眼看就要追不上了,陈默却仿佛听到了动静,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看着她。
没有问她又怎么了,也没有不耐,只是站在路灯的影子下看着她走过来。
槐蔻慢慢走近,垂头看着自己鞋上闪闪的碎钻,踌躇片刻,终于问出了心底那个浸满青涩的问题。
“陈默,如果今天是另一个人,你也会对她做这些吗?”
她问得没头没尾,也说得不清不楚,却睁圆了杏眼,紧紧盯着陈默,等待他的回答。
川海夜晚露水重,陈默戴上了外套的帽子,背着光的方向,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就在槐蔻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有些越矩的问题时,他却冷不丁开了口,语气微微上挑,“哪些?”
槐蔻一怔,喝了酒的嘴支支吾吾地也说不清。
正急得一头汗,槐蔻一抬眸,却对上一双淡淡含笑的眼,笑得很坏,她醍醐灌顶,这人果然又在故意玩她!
陈默没有指望她的回答,只声线低沉道:“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
“什,什么误解?”
槐蔻没听清,只迷茫地仰头看着他。
陈默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少见的娇憨模样,眯了眯狭长的眼,薄唇一张一合,声音极低地说了句什么。
不等槐蔻反应,就干脆地对她一摆手,“走了。”
转身,毫不留恋地消失在了转角,没有一丝留下的意思。
温柔的夜风袭来,树叶哗啦哗啦作响,在伴着初夏蝉鸣的沙沙声中,陈老板那句浸满了心事的低喃,来不及被另一位主角听见,就被吹散在世间,再无一人可听到。
“你心疼我一下,遇到你一个祖宗还不够?”
第33章 小雨
槐蔻啧了一声,想追上去问陈默说了句什么,但再抬眼,已不见陈默的背影,只好神情恍惚地踱回了酒店。
酒店前台是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眼睛大长得很精神,他似乎认识陈默,此刻见到她,就很是殷勤地要帮她送夜宵上去。
槐蔻扫了一眼他眼底藏不住的八卦欲,婉拒了。
不顾小前台没吃到瓜而满是失望的眼神,槐蔻进了房间。
她把包随手扔到桌子上,整个人朝柔软的床一扑。
酸痛的肌肉得到极大的安抚,槐蔻舒服地滚了两圈,就望着外面一块正对着窗口的霓虹灯牌发起呆来。
她有点失落。
因为陈默在路上的表现。
槐蔻觉得但凡换一个人,在当时那种情境下,都应该问一句槐蔻和许青燃的情况。
倘若陈默喜欢她,还应当吃个醋才对。
总之就是不能表现得那么……平静而冷漠,甚至可以说对许青燃这个人漫不经心。
好似压根不在乎槐蔻的过往,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和其他异性的亲密关系一样。
这不是一个喜欢女孩的少年人的正常表现,更何况是本就脾气不怎么样的陈默。
槐蔻总觉得陈默一直都看起来很矛盾。
她不是傻子,又不是听不出陈默的意思,陈默的话听着狠极了,可仔细琢磨琢磨,总感觉透着一股子欲盖弥彰。
明明那会还是“让你哭得找不着调”,过了一下就变成了“少跟我浪,你看上谁了,我给你介绍一个。”
槐蔻想到这句话,就忍不住想笑。
不管变成怎样,还是那个全身嘴最硬的川海小阎王。
她心里琢磨了一阵,还是想不出陈默到底对她有没有意思。
她似乎永远都看不透陈默,也拿不住他。
小阎王太深沉了,没人能看透他。
索性就不想了,反正不管陈默喜不喜欢她,她都要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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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就是从双人联机变成了单人困难模式罢了。
喝多了酒有些发晕,槐蔻迷迷瞪瞪地闭上眼,连脱掉衣服的力气都没有,直挺挺地就睡了过去,只用最后一丝理智,给陈默瞎按了几个字过去。
“房费多少,我转给你。”
然后不等陈默回复,她就失去了意识。
*
第二天太阳已经爬得老高,照在槐蔻脸上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
现在已经迈入四月份了,天气越来越暖和,太阳的热意也越来越强烈,槐蔻昨晚没拉窗帘,被晒得又热又刺眼。
她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全靠本能地下床拉上窗帘,又扑通一下倒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不知大脑宕机了多久,槐蔻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酒店里。
昨晚的许多事涌入脑海,她有点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明明什么都没做,现在却好像什么都干了一样得浑身疼,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用力锤了捶酸痛的小腿,拿起旁边的手机,想看看时间。
刚一打开锁屏,槐蔻的视线扫过上面的消息提示,就怔住了。
她愣愣地看了好久,终于彻底想起这是谁的消息。
不多,就两条。
但每一个字,槐蔻都看了半天。
00:37
陈默:不用
00:40
陈默:睡了?
后面他就没再发消息过来。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短短两条消息,槐蔻却忍不住弯起唇角,脸上浮现兴奋的笑。
好像是突然和偷偷喜欢许久的人说上了话的那种开心。
但更让槐蔻开心的,是这种充满生活气息的交流。
原本很平常的事情,可因为对面是陈默,是那个川海小阎王,就变得不平常起来。
这种随意的聊天,似乎一下子就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让槐蔻有种进入了陈默的生活的感觉。
把手机按在胸口,沉了沉气,槐蔻犹豫着打出几个字,又要么觉得不够矜持,要么觉得不够简洁,全被她删了。
她随手点开陈默的头像看了看,是一张风景照,拍的夜晚路灯下的街道,色调是温柔的昏黄,露出半棵开得正好的海棠花树,透出几分温柔惬意。
槐蔻放大看了看,发现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咖啡厅那条街。
她再点开看了看,确认了就是那条街,左下角的角落里,还能看见咖啡厅摆在台阶下面的小花盆。
看来是陈默自己拍的。
说实话,有点出乎槐蔻的意料了,她以为陈默的头像会是赛车相关的,毕竟他看起来很喜欢车。
就算是风景,也应该是一些冷色调的照片。
唯独没料到陈默会用这么柔和的一张图。
就像所有对喜欢的人好奇的女孩一样,她再次点开头像,想偷偷看看陈默的朋友圈。
陈默的朋友圈很干净,他没有设置什么三天或者一个月可见,但也只有一条朋友圈孤零零地躺着。
是一条车队相关的,去年一月份发表的,大概意思就是车队招人。
槐蔻想起赵意欢说过陈默有自己的小车队,她犹豫一下,点了进去。
但链接显示已过时间,失效了。
她只好退出来,又划拉了几下后,回到对话框打算继续斟酌自己的回复。
槐蔻一边打着字,一边瞟了一眼下面的聊天界面,这一看,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09:20
陈默:?
陈默:有事?
陈默:醒了?
槐蔻有点抓狂地抓抓头发,拿起手机又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那会点他头像看的时候,不知怎么点成了拍了拍。
还不是一次。
她拍了陈默三次。
我拍了拍“陈默”说:默哥,求打压
我拍了拍“陈默”说:默哥,求打压
……
看着下面陈默发的那个问号,槐蔻舔舔唇,尴尬地脚指头抠地,赶紧在对话框里噼里啪啦地打字发了过去。
09:26
槐花开了:醒了醒了
槐花开了:没事,我,我点错了
绝对不是在偷看你的头像和朋友圈!
陈默的消息回得很快,居然还是条语音。
槐蔻立刻点开听了听,他似乎也刚醒不久,声音还带着浅浅的鼻音。
“嗯,所以输入了十几分钟,就打了这么两句?”
她的脸轰一下红透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对话框里一直有字,也就是说十几分钟里陈默那边一直显示她正在输入中。
槐蔻清清嗓子,靠在酒店的床头,抱着松软的大枕头打了个滚,打过字去。
“误触。”
那边静了几分钟,槐蔻猜是陈默在洗漱穿衣服。
她也把手机扔到一边,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
今天上午没课,但下午有两节专业课,必须得去上。
槐蔻打算一会就回学校,不用说,赵意欢肯定已经急得要报警了。
从洗手间出来,槐蔻紧张又期待地拿起手机看了看,陈默的消息已经过来了。
这次是打的字。
陈默:嗯
没了?
一个嗯,这就没了?
你起码回个嗯嗯吧!
槐蔻正满心失望着,陈默的消息就又过来了。
陈默:我以为你也想求打压
陈默:听钱川说你们下午有课,早点回学校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句话,槐蔻的心却像放飞的风筝一样,忽悠一下子飘扬起来。
槐蔻几乎抑制不住嘴角的笑。
她想起在沪市的时候,身边的女孩们提起自己的男朋友,脸上总是带着藏不住的傻笑。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人而变得那么傻。
但现在,真是应了韩伊那句话,“没遇到自己那个祖宗罢了”。
她笑得一样傻。
甚至比人家傻得更胜一筹。
她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地打着字。
槐花开了:嗯嗯(小青蛙点头jpg.)
槐花开了:默哥求打压
这次陈默回得很快,又是一条语音。
槐蔻把手机放到耳边,陈默清冷的嗓音带点嗤意,“来,说说,想怎么被打压?”
她噗嗤一笑,脑海中闪过无数黄色废料,最后终于记起昨晚陈默“哭都找不着调”的威胁,一下子清醒了。
槐花开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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