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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蔻心中高悬的大石头落了地,整个人也差点没站住,身体一软坐到了周霓的床边。
过了两分钟,或许是缓过神来了,槐蔻才隐约嗅到一股不算轻的味道。
是酒味。
她站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总算看到了好几个被丢在角落里的酒瓶。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度数都不低。
槐蔻把酒瓶收进垃圾桶里,半是自嘲半是忧虑地一笑。
自嘲她真是太慌了,竟然连这么重的酒味都没闻到,还以为周霓出了意外。
忧虑则是为了……
周霓又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
上次周霓把自己喝成这样,还是在刚刚得知真相,得知陈广坚是间接害死老爸的凶手这件事的时候。
可这次,又把自己喝得这么醉,像是逃避着什么。
槐蔻猜不到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收拾干净地面,独自在黑夜中站了片刻,才走回床边,弯腰看周霓的睡颜。
不知何时,又增添了一些白发。
再不见当年的绰约风姿。
看周霓眼底的青黑,槐蔻知道她一直睡眠质量不怎么好,便没有叫她,只独自坐在沙发上,怕一会周霓想吐或是起夜,她不知道。
迷迷瞪瞪不知坐了多久,大门一声响,让她一下子惊醒了。
槐蔻拍拍自己的脸,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听脚步声,应当是周敬帆下晚自习回来了,她看了看手机,正好十点。
手机上几条未读信息。
赵意欢告诉她宋清茉已经回来了,人没事,也没遇上那个渣滓爹,只是手机没电了才没接电话。
虽是这么说,但她和槐蔻都并不怎么放心。
两人在微信上约定好明天开始盯紧学校大门和各个位置,以防万一。
槐蔻退出和赵意欢的聊天框,看到一个未接来电,是陈默。
一个小时前打来的。
她走到床边,看了看周霓,睡得依旧安稳,不像要起夜的样子。
槐蔻放下心来,替她将室内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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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温度调高一些,就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没开灯,她躺到床上,正要给陈默打回去,抬头就看见对面的那幢小洋楼。
出乎意料的,槐蔻发现竟然不是一片漆黑,而是亮着灯。
不知是陈默回家了,还是孔柏林来拿东西。
她立刻给陈默打了回去,对方过了片刻才接起来。
“槐蔻,我刚刚……”
不等他说完,槐蔻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道:“我知道,你刚洗完澡,所以才接电话晚了。”
那边顿了一下,很快,一个男人就站到了窗边。
“你回家了?”
他微微扬起声音,问道。
槐蔻嗯了一声,也打开灯,走到窗边。
陈默赤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槐蔻凭借自己极好的视力,看清男人极好的身材,水珠顺着下颚滚落,流下来。
她十分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突然回来了?”
陈默和她隔着一栋楼,遥遥相望,忽然开口问。
“我妈……病了。”
槐蔻犹豫一下,没有说实话。
陈默似乎皱了皱眉,电话里传出他清冽的嗓音。
“严重吗?用不用我过去?”
槐蔻摇摇头,“没事,已经快好了。”
陈默便没再开口。
静了片刻,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突然有点想你……”
“你明天要去找你小叔吗?”
槐蔻一顿,闭上嘴,看向对面那个举着手机的男人。
她差点怀疑第一句话也是她自己说的。
陈默说“想你”。
这句话带给她的冲击力不亚于彗星撞击地球。
槐蔻瞪圆眼,看着对面那道不甚清晰的身影。
但很快,槐蔻心底也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想念。
他们两个从那天分别,已经足足两天没怎么见面了,各自忙得不可开交。
尤其是陈默,一边忙着自己的车队,一边还几乎将槐蔻复读的所有事项都一手包圆了。
槐蔻想到的,想不到的,他全管了。
槐蔻乐滋滋地当个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操心了,只负责像个小木偶一样,陈默要什么材料,她给什么材料。
正想着,电话那头的男人忽得低声道:“我去找你,行不行?”
虽是问着行不行,但在小阎王这里几乎没有“不行”这两个字,不等槐蔻张嘴,他已经离开窗边去穿衣服。
槐蔻等着他穿完衣服,也要穿鞋下楼,打断绕个圈子去找陈默。
不料,陈默制止了她的动作。
槐蔻一怔,不明白陈默的意思,刚要问,就见眼前一闪,男人已经上了露台。
陈默站在露台上,趴着栏杆,对她吹了声口哨。
清脆,又有点坏。
和他们第一天在露台上相遇时吹的那个,有点像。
“你退后点,帮我把窗户打开。”
陈默在电话里指挥槐蔻。
槐蔻一怔,看他将手机放到了露台上的石桌上,又开始比照玻璃围栏的高度和宽度。
槐蔻这才葛得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急得直摆手,“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但陈默显然只是通知了她一声,他左右晃晃脖子,开口道:“不行,我等不及了。”
不等槐蔻想出什么等不及了,陈默已经开始准备了。
槐蔻怕他真跳过来,嘴上不同意,手却依旧将窗户完全打开,自己又往后退了几步,拼命对陈默摆手。
陈默只低声提醒了她一句,“退后。”
槐蔻下意识地往后退,下一秒,陈默后撤几米,随后一个助跑,直接蹬上了玻璃围栏,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惊地直接失了声,连叫都没叫出来。
陈默在空中奋力一跃,凭借冲力,朝槐蔻房间大敞的窗户跳去。
槐蔻的手心都冒汗了,眼看陈默跳进了窗户内,她急忙下意识伸出手去接。
陈默却眼神一凝,知道再让她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不受控制地扑向槐蔻。
槐蔻只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住,两个人收不住身形的朝地板上倒去,在槐蔻的头即将磕到地板上的前一秒,一双手伸出来牢牢护在她的后脑勺。
槐蔻只来得及感到后背一痛,随后便落了地。
眼前是一张极其优越的脸,她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身下是冰凉的地板,身上是一道火热的身躯。
陈默撑起胳膊,直起身来看她,抿唇道:“摔倒了没有?”
槐蔻摇摇头,她感受了一下,不怎么疼。
就是两人制造出来的声音有点大,即使铺了地毯,依旧发出一声闷响。
槐蔻生怕把周霓或是周敬帆引来,便拍拍陈默的胳膊,示意他安静,自己则支起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
果不其然,外面传来一道拖鞋声,而且听着这个走路方式,显然是听到了动静,前来查看的周敬帆。
槐蔻提起一口气,正欲准备扬声告诉周敬帆自己没事,就感到自己的嘴唇被人咬了一口。、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
陈默一手撑着地板,一边对她微微一笑,像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意思。
不等她开口,陈默又俯下身印了一个吻。
槐蔻接连被人偷亲,好胜心也大起,估摸着周敬帆还有一下才能过来,便色胆包天的也仰起身,在那张裸色的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咬完人,她便得意地推开嘴唇,想要好好嘲笑一下猝不及防被自己偷咬了的陈默。
不料,她刚向后退到一般,眼前的男人便伸手勾住她的脖颈。
槐蔻不由自主地被陈默带着一步步向前,眼看就要再次逼近那双薄唇,她心底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来不及思考是什么,槐蔻的唇便被人紧紧吻住。
槐蔻听着门外的脚步声传来,最终停在了门前。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门。
周敬帆的声音从外面响起,“蔻姐?”
槐蔻想要应他,却是无论如何都移不开嘴唇,陈默的手臂力道极大,揽住她不松开。
她心中慌乱,下意识拍打着陈默的手臂,嘴里只能发出徒劳的呜呜声。
这要是让周敬帆看见陈默在这,保准吓得嗷的一嗓子,能把整栋楼的人都叫起来。
外面的周敬帆似乎疑惑地挠了挠头,又轻声叫了一句,“蔻姐,是你在家吗?”
槐蔻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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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急又慌,但又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让她整个人腰软腿软。
三秒过后,陈默忽得松开了她。
他附在她耳边,低声提醒道:“说话,不然你弟要进来了。”
在周敬帆再次叫第三遍的时候,槐蔻赶紧应道:“没,没事,就是摔了一下。”
“啊,那就好。”
周敬帆应了一声,外面传来一声游戏开局的声音,随后脚步声慢慢远去。
槐蔻猛地松了口气。
陈默站起身,伸出手拉她站起来。
槐蔻没有拉,自己一撑地,干脆利落地站直身体。
“生气了?”陈默一挑眉。
槐蔻不说话,只一会走过来收拾脏衣服,一会把箱子拉出来看,反正就是不搭理陈默。
看她蹲在地上扒拉箱子,陈默似是无声一笑,也跟着在她身边蹲下来,低声道:“别气了。”
他极其能屈能伸,“蔻姐,我错了。”
槐蔻的心停跳一拍,没好气地将衣服丢到床上,道:“都说了不要这样叫我。”
太犯规了。
尤其是……陈默轻声叫她蔻姐的时候,竟当真显出几分可怜巴巴的味道,配上他那张无往不利的脸蛋。
简直杀伤力百分百。
“亏你还川海人称小阎王,说认错就认错,一点原则都没有。”
槐蔻小声嘀咕了一声。
陈默却耳尖地听到了。
他起身坐到槐蔻的床边,微微一笑,薄唇轻启,“乖乖向女朋友低头认错,就是我的原则。”
槐蔻收拾东西的手一顿,一只玩偶差点砸地上。
“你,你……”她指着陈默,最后什么也没憋出来,只恨恨说了一句,“马屁精。”
陈默被逗得前仰后合地笑。
他显然也是累了,一边笑一边朝后一倒,本意是躺下休息一下就走,脖子却被什么硌到。
槐蔻去关个窗户的功夫,一回头就看见陈默手里把玩着一只金属打火机。
他一边上下抛着那只银色的打火机,一边意味不明地看着槐蔻笑。
槐蔻一顿,立刻就扑过来,要把打火机抢过来。
“还给我。”
她伸手去够,奈何陈默胳膊长,怎么都够不到。
“我说这个打火机怎么找不到了,还以为丢了,原来是某人眛下了。”
陈默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什么我眛下了,这明明是你帮我点火后,忘了带走。”
槐蔻可不接受这盆脏水,立刻便开始反驳。
陈默笑了笑,没再逗她,只是不时叮的一声弹开盖子,再合上。
槐蔻看着他那娴熟的动作,没忍住问道:“为什么在打火机上刻那个?”
“哪个?”
陈默一挑眉。
“死火山。”槐蔻念出那串英文字母。
陈默眼底流露一抹追念的神色,他摩挲了几下那串花体英文,淡淡道:“当时就这么觉得,所以就这么刻了。”
槐蔻紧紧盯着他,慢慢走过去抱住了他。
陈默任由她抱住自己,笑了笑,又将那个打火机放回了槐蔻的枕头下。
见他的动作,槐蔻想解释一下自己并没有每晚伴着打火机入睡,但一向越描越黑,便只好作罢。
她一动,陈默却抱得更紧。
“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声线有点嘶哑地道。
槐蔻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青柠西柚味道,想起他刚刚破窗而入的样子,没有动。
静静地抱了一会,陈默看看时间,起身要走。
“明天一早我得去我小叔那一趟。”
陈默摸了摸她的脸,亲昵道:“中午等着我吃饭。”
槐蔻点点头。
这次回去,陈默怕吓着槐蔻,没有再直接飞跃三米远,而是走得正门绕回去的。
槐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猛然冒出一股不舍。
好像陈默明天去了他小叔那里,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一样。
“陈默。”
槐蔻低低地出声叫住他。
陈默扭过头,嗯了一声。
槐蔻扑过去,小声道:“说好了,明天我等你,一起吃午饭。”
陈默笑起来,摸了摸她的头,扬长而去,只远远摇了摇胳膊,示意她不要送。
槐蔻注视着他洒脱的身影,隐约间,仿佛又看到了昔日那个不可一世的小阎王。
她回到房间,拉上窗帘,也洗漱睡了。
本来还想和陈默说一声宋清茉的事,但看陈默匆匆忙忙的,便只好作罢。
明天吧。
槐蔻这么想着,迷迷瞪瞪地握住陈默那把打火机,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醒得很早,或许是因为心中有事。
槐蔻看看表,也才刚八点,今上午没课,不用去学校。
她伸了个懒腰,出卧室转悠了一圈。
周敬帆去上学了,周霓还没起,姑姥姥觉少,已经出去遛弯了。
槐蔻又拉开窗帘,看了对面一眼。
这一看,槐蔻却惊讶地张开嘴,发现对面陈默的房间早已没了人。
窗帘拉开,桌子整整齐齐,显然主人已经出门了。
这么早……
槐蔻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躺会床上,等着陈默叫自己出去干饭。
哪知,左等右等,干饭的消息依旧没等来。
却等来了另一条消息。
的确有人得了绝症,时日无多。
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周霓,而是陈默他小叔——陈广坚。
槐蔻一惊,还待再问江篱和孔柏林,两人却都没再多说,只表示具体的不清楚。
陈默今早从他小叔家直接去了医院。
现在已经两个小时了,依旧一点消息也没有。
槐蔻心乱如麻,在房间里走了几圈,猛然猜到了周霓喝酒的原因。
生死之仇的仇人,时日无多,可能明天就要躺进坟墓里。
可自己的仇还没来得及报,一口恶气还没出。
一旦陈广坚真死了,那么老爸,乃至整个槐氏身上的耻辱,也就一辈子都没机会再洗清了。
决不能就这么让陈广坚带着秘密赴死。
凭什么?
槐蔻不甘心,也害怕。
不知道陈广坚还能撑多久……
或许明天就……也可能一年都没事。
槐蔻看看手机,意识到,她和周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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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陈默昨晚离开时的那个背影,心底忽然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的异样。
正这么想着,手里的电话就突然炸响。
槐蔻被吓得一哆嗦,差点丢出去。
上面跳动着孔柏林的名字,她赶紧接起来。
那头孔柏林的嗓音竭力保持着镇静,却依旧有藏不住的慌乱。
他道:“槐蔻,你能来医院一下吗?阿默他……出了点事。”
槐蔻腾一下站起身。
第73章 雨落
孔柏林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槐蔻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那边就说了个医院的名字,挂断了电话。
槐蔻又是焦急,又是摸不清头脑。
她真不明白,陈默只是去医院看望一下他小叔,怎么看望着看望着,还看出事来了。
她收拾好东西,一开门,迎面却撞上了周霓。
周霓似乎是刚刚起床,看见她还愣了一下,疑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话说完后,她才猛地反应过来。
槐蔻轻声问道:“妈,叫我回来,是因为陈广坚病了,对吗?”
周霓一愣,有点出乎意料,但依旧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槐蔻低了一下头,道:“听说的。”
周霓没有再问她是听谁说的,只叹了口气,说:“得的癌症,已经晚期了。”
槐蔻只从孔柏林和江篱那得知了陈广坚得绝症的消息,此刻听周霓详细说了一遍,才明白。
“是胰腺癌,过了元旦之后查出来的,听说已经扩散到全身了,最长……活不过三个月了。”
槐蔻一顿,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霓冷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道:“怪不得他前阵子那么着急地回国,国外的资产宁可全都不要了也要回来,原来是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怕自己客死他乡,回来落叶归根来了。”
槐蔻听出周霓话中暗藏的讽意。
周霓望着槐蔻漂亮的脸,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开口道:“小蔻,你说这是不是因果循环,一切啊,果真都是报应。”
槐蔻没吭声,但她明白周霓的意思。
老爸也是癌症走的,巧合的是,也是胰腺癌。
但发现的比较早,发现时才中期,倘若不是那时候突然出了这些事,怎么也能再撑一年。
而现在,陈广坚竟也面临了同样的局面。
果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槐蔻心底冒出这句话。
周霓面上仍带着叹息,与遮掩不去的厌恶,她放下手去,语气强硬。
“但我们依旧不能就这么算了,冤有头债有主,他要是一死,这就彻底成了冤假错案,你爸爸要被人一辈子骂活该早死,一辈子再无重见天光之日了。”
嘴上说得狠厉,可槐蔻却听出她话中掩藏不住的深深悲伤。
这种悲伤与无力,她也有。
“好了,”周霓忽得抹了把脸,站起身催促槐蔻,“你快去学校吧,别耽误你上课。”
“哦,对了,你前两天跟我说,你想回沪市复读?”
周霓微微蹙起眉头,问。
槐蔻点点头,解释了一句,“我的所有学籍都在沪市,而且……川海适合我这种情况的学校不多。”
周霓了然地点点头,提到女儿的前途,看到槐蔻终于愿意迈出改变的第一步,她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说起话来也不再那么有气无力。
她笑着对槐蔻道:“好,你做任何决定,妈妈都支持你。”
槐蔻点点头。
母女俩在门口对视一眼,给了对方一个紧紧的拥抱。
周霓送槐蔻出门,不忘嘱咐道:“你不用为你爸爸的事发愁,有我和你几个叔叔、阿姨呢,你好好上课、练舞就好。”
槐蔻对周霓一笑,拍拍她的手,轻声道:“我知道妈,放心吧。”
走出门,一出楼道,两个人面上的笑容同时消失。
话说得容易,只需要上下嘴唇一碰就行了,可事情却难办得很。
先不说陈广坚这个人很是谨慎和阴险,让周霓他们一时间找不到可以切入的点。
就单说,陈广坚现在是个只拥有不到一百天生命的人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句话是假的。
他大可以死不承认,反正就要离世了,别人也拿他没办法。
死猪不怕开水烫。
虽然周霓嘴上不说,但是这里面的重重难度,槐蔻都懂。
她心情有几分压抑,默默地朝小区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打车。
走到门口,还没打着车,就有辆车疯狂朝她鸣笛。
槐蔻被吓了一大跳,抬头看见一辆打双闪的车,驾驶座探出麻团的脑袋,对她招呼,“槐蔻,这里!”
她一顿,赶紧跑过去,上了车。
“柏林哥让我直接开车过来接你。
麻团看她坐稳了,一边解释了一句,一边一脚踩下油门。
嗖的一下,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在道路上开得飞快。
槐蔻适应了一下,才赶紧问:“他怎么回事?好端端去看个人,怎么还把自己整出事来了?”
麻团摇摇头,“一般默哥去找他小叔,我们都不会跟着,今天也只有默哥自己去了,结果也才刚去了一个小时吧,就有人给孔哥打电话,说在医院碰到默哥了,看着脸色苍白,人很不对劲,跟他说话也不搭理,像突然丢了魂一样。”
槐蔻被他这个形容给吓了一大跳,暗暗捏紧了自己的手指,掐出一片红肿,才终于勉强稳住了心神。
“现在孔柏林在陪着他?”她问。
麻团点点头,“对,还有孟哥,他俩正好都在附近。”
槐蔻想了想,才想起孟哥是咖啡厅老板孟文轩。
她看向窗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不至于太焦躁。
路上路过了清茉超市,却没有开门,槐蔻在那唯一的两秒钟里,下意识瞥了眼楼上,却看到了两个人影。
一个男人正站在窗边,和宋秋枝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槐蔻视力好,眼尖,一眼看清了男人手中还挥舞着一个什么本子,看起来像是个日记本。
她扭头向后看去,却再也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日记本了。
她只好作罢,转回头坐正身体。
想了想,槐蔻还是给赵意欢发了条消息提醒,对面回了个ok。
麻团或许是以为她在紧张,便开口宽慰道:“别太着急,默哥跟他小叔……唉,每次见完面之后,默哥都要黑脸两三天,这次估计也还是因为那摊子事。”
槐蔻不禁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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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他一眼,问:“我听你这语气,陈默和他小叔好像感情不是很好?”
麻团知道他们的关系,也不瞒她。
“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吧。我们默哥对陈广坚一直不错,回国后也经常去看他,但是,你应该也听说过陈广坚偏心眼的事,因为陈响,就导致这么多年默哥和陈广坚关系很尴尬。”
槐蔻静静听着,没有打断他。
“我估计啊,这次又是因为陈响那货。”
麻团信誓旦旦的一砸方向盘。
两人到了医院,直奔住院区,在门口的转角处,走在前面的麻团忽然咒骂一声。
槐蔻走过去,疑惑地问:“怎么了?”
麻团让开身子,让槐蔻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槐蔻抬眼一看,还真看见了陈响,还有几个男人正站在一边。
“我说的什么,果然又是这个陈响搞的事。”麻团摸了两下自己的板寸脑袋,咒骂道:“一准是他又偷着跑过来,在病房里和默哥闹起来了。”
槐蔻却眯起眼,扫了陈响一行人一眼,眼底浮现一抹不认同的神色。
两人从那一行人身前走过,他们却各个仿佛没看到一般,神色凝重,心不在焉的模样。
明显不对劲。
麻团很快也注意到这一点,一边跟着槐蔻朝里走,一边嘟哝道:“怎么了这是,怎么看着陈响那货脸色那么难看?”
不等槐蔻回答,两人就拐入了重症区域。
还未走近,走廊里几个人就站起来,一个人飞速地迎过来,来不及说话,就急切地催促槐蔻。
“姑奶奶,你总算来了,快快快……”
槐蔻认出他是陈默手下的一个人,便没有拖延,跟着他走近了人群里。
吕蕾也在,抱着胳膊站在最外围,脸色很难看。
一进入包围圈,槐蔻便看到陈默正坐长椅上,谁也没看,眼神放空地望着前方,也不知一个人在想什么。
孔柏林蹲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地叫他,“默哥,默哥!”
陈默却只是低头扫了他一眼,没有什么反应。
见状,槐蔻也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扭头看见她,孔柏林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赶紧把她往前推,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她。
槐蔻没有急着开口,她先观察了一下四周。
这显然是在病房区附近,就是不知道哪间才是陈广坚的病房。
而眼前的陈默……看起来十分不对劲,神色复杂,整个人出着神,脸色煞白,就连眼圈都带着掩不去的……
淡淡红意。
这可将槐蔻都看愣了一下。
巨大的悲伤仿佛将陈默笼罩,让他整个人束手无策,痛苦不堪。
她慢慢地在陈默面前蹲下,抬头对着男人低声道:“陈默。”
陈默低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反应,眼睛都没动一下。
槐蔻又轻轻地叫了一句,“默哥,看我。”
陈默再次垂眸瞟了她一眼,神色淡淡,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直到周围的人都以为这次,默哥也会像对待别人一样置之不理的时候,他却忽然动了动眼睛,哑声开了口。
“你怎么来了?”
槐蔻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能使满天繁星坠落的眼睛,此刻灰蒙蒙的,一点光彩也无。
不复平日川海小阎王的不可一世。
她的心一动,下意识抬起手摸了摸陈默的脸庞。
正要回答,陈默已经自己说出了答案,“啊,他们叫你来的吧。”
槐蔻点点头。
陈默看着她的脸,抬起手握住她还放在他脸上的手,抓着她的手轻轻摩挲了几下自己的脸庞。
两人一坐一蹲,明明是在冰冷苍白的医院里,却依旧显出几分莫名的温情。
“我没事,”陈默轻声道:“你回去吧,我坐一会就走了。”
槐蔻却没动,只淡淡道:“我陪你。”
“医院细菌多,长待着不好,”他蹙眉道:“听话,让柏林他们送你回去。”
顿了顿,陈默又补充了一句。
“晚上我们出去吃好吃的。”
槐蔻却仰起脸,半是埋怨半是嗔怪道:“昨晚还和我说要一起吃午饭呢。”
陈默一顿,忽得弯起唇角,笑了。
尽管那个笑容浅得只是一瞬间,但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俱是神色一震,纷纷露出几分抑制不住的欣喜。
陈默看着槐蔻乌黑的长发,似是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我们回家吧。”
过了几秒,他又道:“我想回家了。”
语气没什么波澜,好似一滩永远不会再掀起波澜的死水。
槐蔻压住心中的难受,伸出手掌,“好。”
陈默握了上去,借着槐蔻的力气,站了起来。
这下子,周围所有人看槐蔻的视线,简直都充满了崇拜与钦佩,甚至是嫉妒。
槐蔻自然能看出来陈默状态的不对劲,但她纵使心急如焚,面上却是小心地半分没显出来。
一行人又跟着他们,风风火火地朝电梯走。
途中经过拐角时,大家都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陈响一行人。
他们也看见了陈默。
两拨人对视一眼,陈响神色复杂地看着陈默,出乎意料地没有开口讽刺,也没有过来挑衅。
有的,只剩满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
见状,陈默一行人俱是狐疑地看向他,槐蔻也不例外。
只有陈默自己,毫不迟疑地和他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好像压根没有看见他。
倒是陈响,在陈默即将走进电梯的时候,突然扑上来,一把抓住了陈默的手腕。
槐蔻被吓了一条,赶紧去拦他,却没拦住。
陈默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再抬起头来时,满身冷漠,他淡淡道:“松手。”
陈响闻言,像被烫了一下似得,猛地松开手,神色复杂。
陈默看都没看他,转身继续朝电梯里走,只剩下陈响一个人站在外面,满目茫然。
电梯门在他们面前缓缓闭合,在最后的几秒钟里,陈响忽得大声开了口。
“陈默,我爸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他当时可是收养了你啊,对你比对我还要好上一百倍,他们还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杀你爸……”
电梯缓缓下行,将所有声嘶力竭的呼喊都阻拦在了门外,一声都听不见了。
偌大的空间内,却是一片吓人的宁静。
陈响喊的那串话隐藏的信息量太大,令人瞠目结舌,又浑身发冷,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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