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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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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内,却温暖如春。

陈默一只脚踏进冷空气中,头也不回地道:“后天,我就出国了,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他留下最后一句话,出口有些艰涩。

“祝你幸福。”

说完,陈默彻底走出屋子,他没有回头,只伸出一只手将门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他一路不停地走下楼,大步流星,好像身后有鬼在追赶一样,头也不回地踩着一地雪,走到了车边。

砰的一声关上车门,陈默扶着方向盘,慢慢捏紧,捏得他一向珍惜的方向盘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

不知坐了多久,直坐到寒气侵入车内,让他浑身发寒,温热的掌心一片寒凉,受过伤的左腿也隐隐作痛。

陈默才向后一靠,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从副驾上拿起手机,给代驾打电话。

手机还未拨通,一辆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他后面。

随后,一道人影从他的车前经过,脚步匆匆,直接越过他的车,走进了楼下。

却没进去,反而是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陈默看着那人的背影,认出了他的身份,许青燃。

刚刚压下去的戾气与阴暗再次在血液中沸腾,陈默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力道极重,面上却一丝神色也无。

眼看许青燃似乎没拨通电话,打算进楼道上楼。

脑海中浮现槐蔻躺在沙发上,面色潮红,唇色红润,眼神迷离的模样,陈默猛地一甩车门,直接下了车。

许青燃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迎面对上陈默的视线,他愣在原地,“陈默?”

陈默冷冷看着他。

许青燃没说话,皱紧眉,转身就大步朝楼上走,却被陈默直接伸手拽住。

“站这别动。”

陈默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许青燃身形一顿,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忽得也扬起一个冷笑,“我要偏不呢?”

陈默手上的力道愈发狠辣,拽的许青燃的胳膊仿佛要裂开了,他咧开嘴笑了一下,“你可以试试。”

但许青燃却丝毫没有退缩,他直视着陈默冰冷的视线,眯起眼冷哼一声,道:“在外面待了五年,为什么还要回来?”

陈默面色如水,一字未发。

“你恨她吧?”

许青燃笑了一声,反手抓住陈默扣住自己的手,狠狠地推开他。

他抚了抚自己褶皱的衣袖,继续逼问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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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她。”

陈默冷冷看着他,没承认也没否认。

许青燃忽得换了一副神色,他正色道:“你放过她。”

“陈默,你放过她,她当初毕竟到最后也没有真得迈出那一步,不是吗?”

许青燃的眼神慢慢飘远,他出神道:“你走的这五年,她也很痛苦,我好不容易让她才慢慢走出来了,你已出现,她又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了。”

“所以陈默,既然你已经不爱她了,能不能放过她?”

许青燃收回视线,直视着陈默的眼睛,定定道:“你要什么补偿?我全都给你,只要我能做到。”

陈默的眸色从冰冷,慢慢转为讽刺,最终他笑了出来,笑得格外冷漠。

“放过她?”

陈默收起笑容,一字一顿地冷戾道:“凭什么?”

他哼笑了一声,满是讽刺地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补偿。”

“想要让我走,可以啊。”

陈默薄凉地开口,“让她自己来补偿我,什么时候我觉得可以了,我玩够了,我立刻走,绝不纠缠。”

许青燃的脸色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他厉声道:“陈默!你说话给我放客气点,不要这样流里流气。”

陈默却笑了笑,玩世不恭地一摊手,“什么客气?我就是个大混子啊,没什么底线,想整谁就整谁,许少爷不早就知道了吗?”

许青燃被他噎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张清隽俊朗的脸,满是怒意。

“你……”

陈默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他冷下脸色,抬手一指,道:“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许少爷,滚吧。”

许青燃深深呼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才侧过头,嗓音平静地道:“我知道你现在风生水起,什么都不缺,身边也有的是女人喜欢,又何必在槐蔻这棵树上吊死?我相信以你的条件,不是找不到其他更合适更优秀的女性,你以后还会幸福的。”

他的话音里带了几分真诚,“我相信槐蔻愿意加倍补偿你,我也知道你看不上她的补偿,但是……你总不可能为了她,连自己的后半生都不要了吧,你们两个这段孽缘,总要有一个了结的,难不成,你还真打算就这样跟她纠缠一辈子?”

陈默没吭声。

许青燃说完一串发自真心的话,有些紧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陈默这次,竟破天荒地没有直接开口讽刺。

他抬起头看着雪后的夜空,眼底划过一丝落寞,是无奈,是无法抽身的爱恨。

这抹落寞落入许青燃眼中,让他有一瞬间晃了神,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

“陈默,你……”

陈默却低下头,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了结?”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却一点也不好笑。

“你说对了。”

陈默啪嗒一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叼在嘴里,弯唇一笑,浑身上下是当年那个川海小阎王的嚣张。

烟雾慢慢升空,许青燃听到陈默用一种他无法形容的语气,开口道:“我的确打算和她纠缠一辈子,纠缠到我腻了,我放下了,为止。”

“这辈子要是腻不了,”他吐出一口烟雾,薄凉道:“那就下辈子,我追她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她。”

许青燃遍体生寒,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极为出挑,却令人不寒而栗的男人。

“你知道吗?”

他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掐灭,修长的手指掸了掸烟灰,才抬头笑了起来。

“我现在才发现,什么爱啊,恨啊的,都不如把人留在身边最实际。”

陈默薄唇掀起,挑眉道:“爱如何,恨我又如何?我只知道,我现在有足够的能力把她困在我身边,她永远都逃不了,不会去找你这种野男人,就够了。”

许青燃慢慢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

他第一次清晰地认识到,槐蔻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他想起陈默第一年夺冠的时候,那样拼命,那样狠,国际评委都说这个少年不要命,是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疯子。

最终,他硬是拖着一条伤腿,打败当时风头正盛的六连冠,拿到了那个冠军。

现在,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何当年,那个少年那么不要命,要么夺冠,要么死,从此硬是在退圈一年后,在赛车圈杀回一条血路。

或许,从那时开始,从离开川海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一棋一子,皆是为槐蔻量身定做。

他离开的时候,已经在为多年后的重逢,做准备了。

从始至终,陈默从来没有放弃过,短暂的分别,只是为了以后他画地为牢,困住那个女人一生的打算。

许青燃慢慢向后退着,最后越走越快,他走上车,直接离开了。

陈默望着他离开的身影,在楼道门口站了好半天,才走到垃圾桶前,将烟头丢了进去。

胃和左腿,都在痛。

在国外这五年,落下的老毛病。

但加在一起,都没有他的心口痛。

陈默冷着脸正要重新坐回车里,就感到身后一股力道袭来,一个人从他身后紧紧抱住他。

那个人比他矮,身形也纤细,却依旧紧紧抱住他,没有松开手。

陈默下意识绷起全身,却在听到身后一声啜泣后,慢慢松懈下来。

“别走,陈默,求你别走,别出国……”

槐蔻在他背后拼命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背上,泪水打湿他的大衣。

她断断续续地说:“我想追你,可你走得太快了,我以为你真得走了,听见车响,我才在窗户看见你,我,我就下来了……”

陈默掰开她的手,试图转个身,但槐蔻根本不肯撒手。

随着身后那道柔软的身躯蹭来蹭去,听着女人细声的呼喊,被他强行压下去的酒精再次翻上来,刺激得他双目发红。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变得有些粗重的呼吸,槐蔻抬手抚上他的肩头,踮起脚抽噎道:“陈默,你别走,做什么都行……你不要再……”

再一走了之,一走就是五年,让我再也找不到你的身影。

陈默却身体一僵,这次,他终于掰开了槐蔻的手,慢慢转过身,垂眸看着女人,低声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槐蔻点点头,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

陈默却有些束手无策起来,他左看看右看看,双眸被不断翻腾的欲望激得发黑,最终摸了摸她的脸蛋,道:“乖,上去等我。”

说完,男人转身就要去开车,走到一半,想起自己喝酒了,又转过身,朝着小区外跑。

槐蔻却追上来,再次抱住他,不肯撒手。

陈默低声劝慰道:“我不走,我去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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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蔻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拼命摇头,陈默有几分无奈,便道:“那算了,我不去了,改天吧。”

他拉住槐蔻,要朝楼里走。

槐蔻却抱住他的胳膊,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不用。”

“什么?”

陈默没听明白。

槐蔻却已经陷入了莫大的恐慌,她红着脸道:“我说……不用那个,也可以。”

听着她这自然的语气,陈默却如遭雷劈,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她漂亮动人的脸,眼神却愈发黑暗。

他竭力压制住自己体内翻涌的滔天怒气,好半天,才冷冷道:“谁?谁他妈敢……”

他问得毫无根据,仿佛要去弄死对方一样。

槐蔻却听明白了,她没回答,只一笑,抬手摸了摸陈默的下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空气静了几秒,陈默直接蹲下去,将槐蔻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门没关,陈默直接抱着槐蔻进去,一脚带上门。

槐蔻身下一软,被丢到了自己的床上,她随着柔软的床垫,上下晃了晃。

下一秒,男人便直接丢掉身上的长款大衣,一颗一颗地解开自己的扣子,露出赏心悦目的腰肢。

他腰长腿也长,槐蔻听说这种男人爆发力很强。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

陈默俯下身,修长的手指在她肩头游走,他动作狠戾,语气却放得极低,“不怕,不怕。”

槐蔻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眼角还带着泪痕,她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

“陈总,千万别手下留情。”

陈默的身形一顿,随后眸中漆黑一片。

“我是谁?槐蔻,看着我,我是谁?”

陈默在她耳边追问,仿佛不得到答案,就不会停下。

槐蔻拼命吞咽口水,滋润自己干哑的喉咙。

她断续着呼出男人的名字,“陈,陈默,陈默。”

窗外不知何时,又开始飘落小雪花,一片、两片、五片……

雪花落到地上,成了一层厚厚的雪,簌簌的落雪声,掩去了所有声响。

“槐蔻,你……爱不爱我?”

槐蔻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只记得男人盯着她的双眼,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挣扎着想回答,却抗拒不了愈发昏沉的意识,只好任由自己被黑*暗拖下去。

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陈默忽然有些害怕真得听到答案,他抬起手,捂住了她的嘴。

他不需要任何回答。

槐蔻离开家之前,没有关紧窗户,有两片小雪花顺着风刮进来,落到窗棂上化成水。

无声地注视着床上,紧紧将女人圈入怀中的男人。

第83章 天晴

风雪飘摇,天气预报里不断播报着今年的反常天气,接连发出了好几条寒流预警。

今年的确是个怪年份。

已经二月份了,马上步入三月份,沪市却依旧飘舞着雪花,仿佛轻易不会停下这场连绵的雪。

可寒冷的北方,却是半分雪都看不见。

昨晚睡时,陈默没有拉好窗帘,雪光透过一道缝隙照进来,天光微亮,朦朦胧胧的,看不出已经是早上九点了。

槐蔻软乎乎地躺在被子里,以往一夜醒来,总是冷得像冰窖的被窝,今早却十分暖和,让人十分舒服,根本不愿意爬起来。

她的脚微微一动,碰到了旁边一道温热的身躯,对方好似一个小暖炉一般,正不断散发着热意,让她再也不会半夜把自己冻醒。

槐蔻难得给自己放一天假,也不急着起床,就拿着手机瞎看。

赵意欢昨天还发了个朋友圈,吐槽今年的反常天气,川海难得有一年连片雪都没看见。

她前两年毕业之后没有回东北,就留在了川海,自己开了一家舞蹈工作室,开业的时候槐蔻也过去送了两个大花篮,顺便成了合伙人。

槐蔻负责培训和指导,赵意欢负责跑业务,现在小小的工作室已经初有规模了,槐蔻一部分存款来源就是这家工作室。

朋友圈下面已经有了很多赞和评论,不少人逗乐子,叫赵意欢赵老板,叫她出去嗨,都被赵意欢应付过去了。

她最擅长应付这些关系,槐蔻做不到,也没那个心气。

槐蔻给她点了个赞。

赵意欢起得很早,她今天忙着去机场接两个舞蹈大师,提升提升名气。

回复她也很快。

对方没有跟她多说,开门见山道:“陈默回国了你知道吗?”

槐蔻一顿,嗯了一声。

赵意欢那边着急,只问了她一句,“见到面了没?”

槐蔻回了一句“见到了”。

这次对面过了许久,才回了她一个抱抱的表情。

“我打听着,他似乎三月底就又要走了。”

赵意欢给她发过消息来,“回去参加比赛。”

槐蔻拿着手机的手一顿,差点没握住手机,等再拿起来的时候,赵意欢已经告别去机场了。

她也没了再看手机的心思,丢到一边,独自望着那一缕泄露的天光出神。

三月底。

槐蔻算了一下,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陈默就又要离开了。

这算什么……

槐蔻在心底颇有几分酸涩地想着,最后一个月的狂欢了么。

想到男人昨晚说的那句“再见”,那句“我不会再来了”,槐蔻就直感觉呼吸困难。

好似噩梦重演,终而复始,找不到梦境的出口。

她转过身,和还在熟睡的男人面对面地躺着。

她一点一点的,用眼神认真地描摹着男人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锋利的下颌,乌黑的眉毛……

陈默比起五年前,长开了些,从一个单薄清瘦的少年,长成了更沉得住气的成年男人。

这个画面曾出现在槐蔻的梦里,不止一次。

多少个午夜梦回,泪打湿枕巾的时刻,她面前浮现的都是陈默这张脸。

槐蔻的手指不自觉地抬起来,在陈默的脸上轻轻划过。

手下的人却忽然发出一声低喃,吓得槐蔻赶紧收回手,以为自己吵醒了对方。

但陈默却没醒,只是将头向前拱了拱,埋进了槐蔻的肩头,睡得更熟了。

槐蔻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的腰被男人紧紧搂住,就连一双腿都被男人的腿压得牢牢的,半分动弹不得。

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槐蔻忽然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刚刚离开爸爸妈妈,独自去一个房间睡觉的时候,也是这样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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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周霓和老爸半夜偷着去看她,就发现她死死抱着一个玩偶,把自己蜷缩成了虾米,整个人都扑到玩偶身上。

周霓告诉她,这是一个代表害怕、没有安全感的睡眠姿势,就像蜷缩在妈妈怀里的婴儿一样,即使睡着了也依旧对这个世界充满不信任。

陈默就是这样的,他抱得那样紧,就好像抱住了一个弄丢后,又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真爱之物。

正这么想着,槐蔻就感到肩头一动。

她垂下眸,和一双不甚清醒的眼睛对上。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陈默这样睡眼惺忪的样子,比起平时的冷漠,多了几分慵懒与可爱,少了几分距离感。

但很快,他眼中的迷蒙就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沉着锋利。

“几点了?”

在槐蔻的提心吊胆中,陈默缓缓开了口,他抬手按按太阳穴,声音有些哑。

槐蔻听到耳朵里,却想起昨晚这样的嗓音说出的那些话,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虽早就知道男人在床上一向挺……放得开,可她真是打死都没想到,陈默他居然这么会,玩得挺花。

幸亏她也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主,两人一拍即合,简直要把这张已经坚守了十几个年头的床给掀塌了。

出了几年国,真不知道陈默都经历了什么。

总不会是……已经有经验了吧,所以才这么会。

槐蔻越想这个可能,越觉得是这样。

不过分开五年,远在大洋两端,她又能说什么呢,就连现在,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去指责。

没有等到答案,陈默抬眼看她,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嗯?”

槐蔻回过神,答道:“九点了。”

陈默转回头,似乎还有些困乏,闭闭眼,还想睡。

见状,槐蔻道:“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睡好?看你眼底一直有黑青色……”

陈默静静道:“嗯。”

槐蔻也不知再说什么,正要转移话题,陈默就又接上话,“不是最近,是一直。”

顿了顿,他淡淡道:“很多年了,已经习惯了。”

槐蔻却下意识蹙起眉,忍不住问:“你一天平均睡多久?”

陈默过了两秒,答道:“三四个小时吧,没算过。”

他说得平静,槐蔻却错愕地支起上半身,直到肩头接触到被子外的冷空气,才赶紧缩回去。

她缩在被子里,皱着眉看了陈默半晌,才小声问:“为什么睡不着?”

陈默难得与她这样静静躺在一起说着话,他抿唇道:“睡眠障碍,睡着之后我会做噩梦,所以……就会下意识抵触入睡。”

槐蔻倒是隐约听说过这个病,大都是因为压力过大造成的。

她想当然地问:“都是什么方面的噩梦?是不是比赛压力太大了?”

这次,陈默却没回答,好半天,才轻声道:“不一定,什么样的都有。”

槐蔻知道他是个很坚韧的人,一般的风吹雨打不会影响他,不禁道:“比如?”

就在她以为陈默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却开了口,似是无意识地喃喃,“有时候会梦到陈响,有时候会梦到我爸,有时候会梦到……”

说到一半,陈默却忽然停顿了一下,没有再说。

槐蔻瞟到乍泄的雪光,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他的未尽之言。

她也没有再开口,慢慢闭上嘴。

静了半晌,两人都没了睡意,

槐蔻率先想掀开被子起来,去被陈默一句话定在原地。

“腰上的纹身,什么时候弄的?”

她侧过头,看着躺在她枕头上的男人。

她的床单四件套是淡粉色的,印着田园小花,很恬静舒适的一个颜色,只是配上陈默这张脸,却总有种淡淡的违和。

有种陈默成了她的丈夫,两口子过日子的烟火气。

尽管槐蔻知道,这只是她的错觉。

清清嗓子,槐蔻随口道:“有些年头了。”

“找孟文轩纹的?”陈默去没有让这个话题轻易过去。

“嗯。”槐蔻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腰侧那个纹身。

“谁的指痕?”

陈默继续听不出什么语气地问。

槐蔻没有说话,直到感到身后一阵如芒在背的目光,她才低声道:“你,你的。”

过了几秒,陈默才反问了一句,“我的?”

“你在腰上纹我的指痕,”陈默似是觉得有几分有趣,他甚至笑了笑,道:“还是在我们……分开之后?”

“为了什么?”

陈默盯着她,逼问道,“愧疚?”

槐蔻的手指无意识收紧,她轻声道:“我只是,不想……忘记你。”

屋子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雪落在树枝上的簌簌声,好半天,陈默才出了声。

他似乎勾唇笑了一下,宛若雪中梨花开,十分好看。

“纹得不错。”

他说。

但不等槐蔻开口,他便又开口说:“下次不要干这种傻事了。”

槐蔻一怔,抬眼看向陈默。

陈默淡淡道:“你好歹也是要吃演艺圈这碗饭的,上镜有影响。”

来不及酸涩的心一下子被治愈了。

槐蔻嘴角扬起一丝笑,轻声道:“我可以用粉底遮盖,或者穿美肤衣……”

她话音未落,下一秒,刚刚还一本正经说着影响不好的陈默,忽得一用力,直接将刚刚坐起身的槐蔻,再次拉倒在床上。

槐蔻一愣,惊魂未定地喘着气看着陈默。

陈默知道她怕冷,便从被子里直接滑下去,轻轻摩挲了一下她腰间那朵漂亮的纹身。

孟文轩的纹身技术,他是了解的,时神时鬼,水平很不稳定。

但他给槐蔻纹的这个,却非常完美,可以说是最漂亮的一个。

红色的指痕,衬得槐蔻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雪白,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

他的手指轻轻从那个纹身上抚过,明明力度不大,但槐蔻却还是感觉一阵轻微的刺痛从腰侧传来。

她蹙起眉,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欲掀开被子,对着雪光照一照,看是不是沾水感染了,毕竟前阵子她刚去补过色,还是有发炎的风险的。

但她刚一起身,陈默便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推,将她重新推倒在床上。

他俯下身,仿佛进行着什么极其圣洁的仪式一般,一个个细碎的吻轻轻落在那个纹身上。

槐蔻嘶了一声,倒不是陈默推疼她了,而是她刚刚那个起身的动作,也不知道是牵扯到了哪里,让她又酸又疼。

她又动了一下,终于感受到是哪里传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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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禁又是尴尬又是窘迫。

昨晚上她太没出息地半路晕了一回,差点把陈默吓坏,好在只是没吃晚饭低血糖了,很快便缓了过来。

结束过后,槐蔻只隐隐约约感觉到陈默抱着自己去浴室洗了个澡,又把自己塞进暖洋洋的被子了,自己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当时太累太困了,竟没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还真是又酸又没力气,一个手指头都懒得动了。

而陈默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在被子里看了一眼槐蔻发白的脸色,又低下头去,对着槐蔻那个纹身——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似乎喜爱极了那个纹身,一刻不停地抚摸着,却又好似不是真得喜爱它,而是在透过纹身,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

陈默直起身,替槐蔻将被子掖了掖,便翻身下床穿衣服。

槐蔻看着他一件一件地将衣服穿戴整齐,从刚刚抱着槐蔻,两人密不可分的样子,恢复成了他往日极有距离感的冷淡姿态。

亲昵的暧昧氛围似乎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只留下她身侧床单上的暖意,叫嚣着昨晚的一夜疯狂。

槐蔻不着寸缕地躺在被子里,看着陈默穿好那件黑衬衣,系好扣子,知道他要走了。

她移开目光,望着日光下跃动的灰尘出神,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关注陈默的离开。

陈默一边走进卫生间,一边随手接了个电话。

他没有丝毫避着槐蔻的意思,槐蔻躺在床上,依旧能听见他的声音。

“嗯,对,昨晚没回去,不用接,”陈默开始接水刷牙,“我自己过去,中午也不用管我,你们随便吃点吧。嗯,去玩吧,钱不够就找孔柏林要,我提前跟他说了,可以走公司的活动经费……”

不知为何,即使从头到尾陈默都没有叫出对方的名字,但槐蔻依旧猜出了给他打电话的人是琳达。

她突然觉得有几分无趣,将头缩进厚厚软软的被子里,不想再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又要睡着的时候,身边的床垫一陷,一双大手扯开了她的被子。

光线照进来,槐蔻微眯起眼,躲避着刺眼的光。

身前的人似乎发现了她的难受,抬起手替她挡住了一些光。

槐蔻睁开眼看清楚,是陈默。

她一怔,以为陈默早已离开了。

“吃什么?”陈默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神色如常地问:“已经十点了,正好早中午吃一顿。”

槐蔻听着这满是烟火气的对话,有一刹那的恍惚,她啊了一声,下意识道:“想吃捞面。”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川海捞面。”

陈默瞟了她一眼,挑眉问:“现在?”

槐蔻点点头,本以为只是随口一说,下一秒,男人竟站起身顺手拿起一边放着的棒球帽,一边嘱咐道:“你再睡吧,捞面得有一会才能好,我先出去买点菜。”

槐蔻傻眼了。

她不顾发软的腰和腿,挣扎着起身问:“你,你不回公司?”

陈默嗯了一声,淡淡道:“我把今天的行程推了。”

男人说完也没有解释,也没有再开口,仿佛只是单纯地随口一说。

槐蔻一时有些二丈摸不着头,正要在开口,一张卡便落在了她膝头的被子上。

她一怔,拿起那张卡看了一下,一张银行卡。

不知为何,仿佛预料到什么,她的心剧烈地怦怦跳动起来。

“这是我的银行卡,”陈默站在床侧,淡声道:“有我的冠军奖金、车队分红、代言费……这几年的钱基本都在里面,没怎么动。”

“是我私人的,和车队没关系。”

陈默顿了顿,又语气平静地道:“你拿着吧。”

槐蔻一愣,听着他这个语气,好像只是随手给了她一张卡片,而不是一张装着巨额的银行卡。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立刻将刚刚偷听到的陈默让琳达去找孔柏林支钱这件事忘到了脑后。

“可,可你呢?”

槐蔻终于找回自己的声带,吞吐着问,“你也有用到钱的地方吧?”

陈默看她一眼,忽然从口袋的内侧拿出一张卡片。

槐蔻本以为是陈默的小金库,却恍然觉得那张卡片有几分眼熟。

果不其然。

“我不是有你的么?”

陈默手指尖夹着那张卡,逆光站着,对槐蔻一挑眉,“你的卡,我收到了。”

“可,可……”

槐蔻想说你不还是亏了吗?她卡里那可怜的余额怕是连陈默卡里的那点零头都不够。

但陈默却显然已经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

他将槐蔻那张银行卡重新塞回口袋里,不同于刚刚丢自己卡的随意,陈默这次放得很仔细,很妥帖。

过了片刻,槐蔻忽然打破了沉寂,她轻声道:“这……算是补偿么?”

陈默蹙起眉,问:“什么?”

槐蔻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陈默读懂了她的暗示,眉宇间似乎多了几分戾气,但被他压了下去,只淡声道:“补偿?槐小姐,那之后的日子,你是想让我倾家荡产,净身出户吗?”

槐蔻这次非常敏锐地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猛地抬起眼看向陈默。

他的意思是……类似昨晚的事,以后还会有,而且还会有很多次?

槐蔻张张嘴,正要再说什么,枕边的手机便震动几下,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陈姐的消息。

陈姐刚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到,只好给她发消息。

消息很长一大串,尽情表达了她的欣喜若狂,槐蔻省略成一句话,就是——

她猛地抬起头,抓住陈默的衣摆,问:“你……帮我去找王导了?”

陈默抿唇,似乎也没想到陈姐消息这么快,他只淡淡道:“王导本就对你很满意,你很优秀,是备选人之一。”

但也只是之一。

槐蔻心里清楚,以她的条件拿下这个纪录片,也不是没可能,但少不了她和陈姐多方面奔波。

陈默还是在这里面推波助澜了。

她心里五味杂陈,正垂眸想着什么,下巴便被一双微凉的手轻轻一抬,她下意识仰起脸。

陈默低下头,直直地和她对视一眼,忽得轻声道:“我是有条件的。”

槐蔻的眼睫毛颤了颤,只感觉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强颜欢笑地对陈默扯扯嘴角,道:“什么条件,你尽管说。”

陈默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留在我身边,不许跟除我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有超出界限的关系。”

不等槐蔻瞪大眼,他就接上话,继续道:“刚刚那个条件,对我也适用。我也不会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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