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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迷迭香(6)
毕竟,对于知书懂礼了一辈子的闻家家主来说,抄起尺子来动手,实在不像是君子所为,有失风度。
不过事实证明,人在气头上,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闻砚池也不例外。
但有时候,韩伊想着,觉得也可能是当时的闻砚池还年轻。
倘若是现在这个老男人闻砚池,别说拿尺子动手了,估计对方只是轻轻动动嘴唇,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让她溃不成军。
这件事发生在她十七岁的时候。
那年,闻砚池已经接手闻家五年,正正好二十七岁,一个不算小但也不算大的年纪。
韩伊一直觉得不同年纪的闻砚池身上,有一种不同的味道。
十七岁的闻砚池,是冷漠中带着傲娇的,初露锋芒却又带着一丝少年人的温柔。
而如今三十四岁的闻砚池已经完全成长为了一个男人,最后一丝青涩褪去,剩下的是彻彻底底的成熟与淡漠,是真正意义上的位高权重,仿佛一座没有回响的深山。
而二十七岁的青年闻砚池,却是介于两者之间,比少年感多了一丝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却又在成熟稳重间平添一分魅惑的味道。
没错,就是魅惑。
韩伊觉得自己没有用错词语,十七岁的韩伊脑海中对小叔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魅惑”。
明明这个词与人前一向正经严肃的闻砚池不沾边,但不知为何……
韩伊从开窍后的整个青春期里,无数个夜晚的心事都是小叔那道魅惑的身影。
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韩伊十七岁那年,是发生了很多事的。
那年春天来的似乎要晚一些,明明已经是三月份了,京北的树却还没有抽出绿芽。
北方的年味似乎一直比南方要浓一点,尽管已经过完年一个月了,街道两侧的红灯笼和喜气洋洋的中国结依旧没有拆下来。
晚上开了路灯,走在大街上,看着满目的红红火火,似乎人的心情都能一下子洋溢起来。
而韩伊那天的心情的确是很不错。
先是开学的摸底考试上,她比起放假之前的期末考试进步非常大。
这证明她一整个寒假在闻砚池的奴役下拼命学习不是白学的,不管怎么说,反正能跟闻砚池交差了。
天知道自从她一不留神直接退步了快一千名之后,她那一个寒假是怎么过的。
虽然是过年,但是家里从上到下每个人都不敢大声说话,就连一向宠爱韩伊,没少在背地里帮她在闻砚池面前说好话的吴阿姨看见她都绕着走。
生怕自己被盛怒之下的闻砚池给一块连累收拾了。
闻砚池当时其实问过韩伊怎么打算的,是留在国内读高中还是直接出国的时候,韩伊表示不想出国,想在国内再待两年。
说完这话,她还小小的心虚了一下,怕闻砚池觉得她没出息,太黏人。
但是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闻砚池居然也没有强迫她,非常干脆的就同意了她的想法,为她办理了那家全京北出了名的高中。
她这个人没什么野心,也从没想过要过什么人上人的生活。
不过抛开这些之外,她还有一个不能说出口的、有些上不了台面的不想出国的理由。
她舍不得她小叔。
说来不怕人笑话,但韩伊从记事以来唯一一个家人就是闻砚池了。
即使是再独立不过的韩伊,对闻砚池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不过,也只是依赖罢了。
在三月初那天之前,韩伊自觉对闻砚池一直是纯粹的叔侄情,一种晚辈对长辈的敬畏与濡慕。
虽然她小叔的确长得堪称妖孽,又是京北头一号的天之骄子,但她还真没动过那些龌龊的念头。
有时候,韩伊也会自己想,倘若自己那天早回去十分钟,又或者晚回去十分钟,是不是故事的结局就会不一样。
是不是她和闻砚池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不会变成如今岌岌可危,连见面说几句话都尴尬不已的关系,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形同陌路……
只是世界上没有如果,更没有时光倒流。
况且,倘若有一天真的能逆转时光回到过去,她心知肚明,她还是会选择这条路。
即使早已经知道结局。
因为,世界上有些人注定成为不了恋人以外的任何关系。
要么是情人,要么是仇人,绝无第三种可能。
所谓爱恨,其实就这么简单。
这话不是韩伊想出来的,是一次喝多了以后,槐蔻感慨的。
但韩伊觉得很有道理。
那晚,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韩伊才在外面玩够了跑回家。
本来闻砚池那天晚上是有应酬的,也正是因为早就知道了他不在家,韩伊才这么放心大胆地在外面野够了才溜回去。
为了庆祝她这次考试的好成绩,她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去了酒吧一条街,嗨到了十点多。
虽然这个时间也不算很晚,但对于传统大家长闻砚池来说,简直是犯了大忌。
所以尽管已经提前知道小叔不在家,韩伊还是小心地抱着书包,动作极轻得拉开门的一条缝,再钻进去。
家里果然十分安静,到处黑压压的,一盏灯也没有,显然没有人。
自从韩伊长大了之后,闻砚池就让她从望京的房子搬了出来,搬到了更靠近市中心的区域,方便她上学。
韩伊也结束了一个星期才见到闻砚池一面的日子,和她小叔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人家别的这个岁数的少年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总得有点儿特别的爱好来发泄发泄十几岁的热血。
韩伊偏偏倒霉催得遇上了闻砚池,别说叛逆了,整天让闻砚池管得跟个孙子似的。
所以此刻,一见家里空无一人,连吴阿姨都不在,猴子称大王的韩伊就两三下甩掉自己的鞋,书包也不好好放,随手扔在沙发上,便直奔冰箱拿出一罐冰可乐。
一边噔噔噔得朝楼上跑,一边不顾外面还是零下的温度,往嘴里倒冰可乐。
她的房间在三楼走廊的尽头,是这座房子最大,也是视野、采光最好的一个房间。
三楼除了她的卧室没有其他人住,只有闻砚池的书房也在这里。
但韩伊一边美滋滋地喝着冰可乐,一边走过书房厚重的木门前时,却猛得站住脚步。
有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停留到木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时,韩伊猛的瞪大双眼。
没有听错,里面就是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闻家夺权的那一系列血腥过去,韩伊感觉自己从后脊背一直到脖子,都冒起凉意。
她皱紧眉头,将冰可乐放在一边,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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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小心地解了锁。
尽管不想打草惊蛇,但韩伊又怕真得对闻砚池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
因此,她还是轻轻推开了应声而开的木门,好在闻砚池隔音做得很不错,一丁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书房里的声音也没有停下,显然,里面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从搬到这座房子里快八年了,韩伊来到这间书房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
原因很简单。
一方面,她长大了,知道在一些闻家的事情上要避嫌。另一方面,闻砚池很少用到这间书房,检查她的功课也大多是在她自己的小书房里。
所以韩伊进来后一边弓着腰环视了一圈四周,一边快速躲了起来。
书房里却一派正常,看不出任何翻动的痕迹,也不像是有人来过。
正当韩伊以为自己幻听,打算出去的时候,声音却再次传来。
这次她确定了声音的方位,在书房自带的另一个小套间里。
而且听着那声音,对方似乎要开门了。
韩伊这次没有犹豫,浑身热血上涌,直接抄起一边的一个花瓶,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了套间门口。
砰的一声,套间的槅门应声而开。
韩伊举起花瓶,冷冷地对里面低吼:“别动!”
面前却空无一人,一道模糊的玻璃门后面,露出一个人影,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玻璃门后的声音却应声而停,隔着玻璃门,韩伊都仿佛看到对方愣了一下的表情。
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小套间,她也只去过一次,早忘了里面的构造。
此刻,韩伊没有再多想,一门心思要在小叔面前立个大功,以期能让小叔同意自己出去嗨。
她再次抱起沉重的花瓶,不再有任何犹豫地一把拉开了眼前的玻璃门。
哗啦一声过后。
闻砚池昨天才花了八位数从国外拍回来,还没欣赏够的花瓶掉到了地上,碎成了数片。
但韩伊却一点也顾不上脚底花瓶的残骸了,她睁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
在她冲进来之前,男人显然在洗澡,刚刚关掉的花洒喷头还在往下滴水,滴在男人乌黑的发丝上,最后滚落下来,在她心上留下轻轻一击。
由于她进来得太突然,闻砚池没有防备,甚至连一条浴巾都来不及裹上,只下意识地随手抓过丢在一边准备清洗的衬衫披在身上。
水痕透过白衬衫渗出来,让衬衫变成了透明色,露出底下的万千风光。
韩伊呆愣愣地从男人高挺的鼻梁开始,目光划过他淡粉色的薄唇、白皙的脖领,落到他衬衫下若隐若现的劲瘦腰肢,最后缓缓下移,是男人修长笔直的腿,以及那……
那是和平时总是一席正装,正襟危坐的闻砚池截然不同的一种感觉。
禁欲的外表下,包裹着一股说不出的性/张力。
举手投足之间,满是成熟男人的韵味,却又藏着任何人都不曾见过的魅惑。
让人恨不得爬到他的身上,一把拽掉他那件白衬衫,将总是高高在上的闻总拽下神坛,搂住他的脖子,强行将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将他摁在墙上咬破他的唇。
看他难得因自己露出狼狈不堪的样子,看他因自己眼底流露出脆弱的神色。
那个画面只是在脑海中浮现了一瞬间,韩伊却发现自己已经深深溺死在这个想象中。
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当时有多么失态,几乎是在看到闻砚池的瞬间,韩伊就一直从脸蛋红到了耳尖。
此刻,脑海中的画面传来,韩伊更是额头直冒汗,整个人浑身滚烫,烫得吓人,好似下一秒就要蒸发了一样。
那时的韩伊不会想到,这个画面已经深深得刻入了她的心里,在之后的几年里会不断得蹦出来扰乱她的思绪。
甚至从那天起一直到现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寂寞时刻,都是男人那道穿着白衬衣,侧身回眸看向她的身影。
而每当梦到那个男人,第二天早上她都得认命的起来洗衣服。
任何其他的人,都无法再进入她的梦中。
人家说年少时不能遇到太惊艳的人,想必就是如此。
韩伊不知道自己那天傻呆呆地看了闻砚池多久,最后还是闻砚池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够了吗?”
一块浴巾轻轻飞过来,无比精准地落在她的头上,好似一块新娘的盖头一样,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韩伊甚至在浴巾上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只属于闻砚池身上的淡淡冷香,勾人心魄,只是闻着这股香味,就仿佛已经被男人抱在了怀里。
直到那到熟悉的冷淡嗓音在耳边响起时,韩伊才猛得回过神来。
她第一次在闻砚池面前这样哑口无言,张开嘴却又默默合上,嗫嗫出不知一句什么话。
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好在闻砚池显然也不需要她的回答,直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擦肩而过,韩伊这才敢把头上的浴巾一把抓下来,扭头看向已经要走远的人影。
闻砚池动作很快,刚刚几秒钟之内就已经把自己穿戴得略微整齐了,恢复了往日不可近身的威严与冷漠。
仿佛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出浴美人”只是幻觉而已。
但韩伊知道不是。
闻砚池并没有走出书房,而是走到了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前,坐在椅子上抱起肩膀静静看着她。
见韩伊只是傻愣愣地看着自己不动,他皱起眉头,冲她勾了勾手指。
韩伊还没从刚刚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被蛊惑一般朝闻砚池那边走去。
直到走到桌前,对上闻砚池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韩伊才一个冷颤回过神来。
迎上闻砚池那略带着审视的目光,韩伊连忙解释了一下事情的起因。
听着她磕磕巴巴的说完之后,闻砚池没有开口,也没有动作。
韩伊小腹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窒息,有点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闻砚池信不信。
毕竟偷看小叔洗澡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尴尬了。
闻砚池一向冰冷的目光,在眼前女孩通红的耳垂上划过,眼底的神色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过了半晌,他才开恩挥了挥手,结束了韩伊的忐忑,道:“嗯,知道了。这次考得不错,晚上带你出去吃饭,叫上吴阿姨,我们一起庆祝一下。”
韩伊见他只字不提自己偷看他洗澡的事,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不知从何而来的失望。
“知道了,小叔。”
她点点头,一边朝外走开门,一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闻砚池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却差点让韩伊的心跳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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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砚池不知何时换了一个姿势,两条长腿交叠起来,双手放在膝盖,仰起头靠在椅背上,眼眸微阖,似乎陷入了沉思。
这是他平时经常用的一个姿势。
但从前韩伊看过无数次,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小叔永远都坐得这么板正,自己应该一辈子也坐不出这么端正的姿势。
可今天看到这个姿势之后,韩伊心底却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热意,脸颊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潮红再次蔓延。
尤其是那个姿势格外突出了闻砚池的某个部位,乍一眼看过去,平整的西裤下绷起一道微妙的弧度,显出几分凶狠的味道,与他那正人君子的气质十分不符,直看得人脸红心跳。
韩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屁孩,该看的东西她都看过,该懂的东西她比同龄人更早的就明白了。
只是从前,闻砚池在他心里只是一位高高在上的长辈,是只可远观不可近身的小叔,直敬畏又濡慕的闻家家主。
无论闻砚池再如何出众,韩伊也没有一个胆子,敢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可是今天……
似乎是因为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闻砚池动了动,似乎要抬眼看向这边。
韩伊不敢再看,没有一刻停歇地赶紧出去带上了门。
当天晚上,闻砚池果然没有食言,带她和吴阿姨出去吃饭了。
席间,韩伊少有地十分不是滋味,平时最爱吃的椰子鸡都没动几筷子,看得一向最疼爱她的吴阿姨担忧得不得了。
而闻砚池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全程如往常一般淡定地和她轻声说着话,从面上看不出一丝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仿佛这件事在他这里已经彻底过去了一样。
男人甚至还因为韩伊的挑食而亲自给她夹了一些菜,一向淡淡的神色中,带着几分习以为常的亲切与自然。
尽管贵为闻家家主,闻砚池这些年做起这些事情来却从不假以人手,只要是与韩伊有关系的事,他向来亲力亲为。
一直到这顿饭吃到了尾声,韩伊才在闻砚池不动声色的安抚下后知后觉自己太大惊小怪了,反倒弄得两个人都非常尴尬。
其实想想也是,闻砚池已经二十七八的人了,虽然韩伊没有打听过他的私生活,但就从他这个身份来说,韩伊觉得他应该已经见识过许多风月场了。
和她这个青涩的女高中生比起来,她小叔早就到了可以为人丈夫的年龄了。
也就是闻砚池自己不着急,不然估计自己现在的小婶婶都进门了。
别看她现在在这一头热,然而对于闻砚池来说,却实在算不得什么,只是洗澡的时候不小心被侄女给撞上了罢了。
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小叔,又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所以今天这件事在闻砚池心里,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乌龙,或者是一场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小尴尬而已。
闻砚池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这种,估计在男人心里,都排不上号。
韩伊心知肚明。
第102章 迷迭香(7)
想通这里之后,韩伊先是松了口气,总算是最后打扫了战场,恢复了食欲。
但起身跟在闻砚池身后走出饭店,迎面碰上一行人的时候,韩伊的心情再次跌落了谷底。
尤其是看见其中一个女人看向闻砚池的眼神后。
她太了解也太熟悉那种眼神了,自从小时候在望京的别墅里见到了舒小姐后,韩伊就将那个眼神深深刻在了脑海里。
这个女人喜欢,或者是倾慕闻砚池。
对于这点,韩伊倒是不在意,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早习惯了。
只是不知为何,韩伊站在闻砚池身后,看着对方带着遮掩不住的惊喜走过来,主动与她小叔搭话的样子,心里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别扭。
她也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样的别扭,只是感觉像刚刚吃的醋熘白菜一样,酸溜溜的,一直顶上嗓子眼,令人一阵堵得慌,难以忽视。
她自己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点烦躁。
那个女人说起来居然和韩伊也是有点渊源的,通过交谈,韩伊才知道她弟弟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而且好巧不巧,还正好是自己狐朋狗友中的一个,她的好哥们儿之一。
对方仿佛终于抓到了什么和闻砚池的共同话题一般,立刻开口道:“我弟就在这附近玩呢,我现在就把他叫来,你们年轻人可以一起玩玩。”
放到以前,韩伊早就一口答应了,巴不得离开闻砚池的视线跑出去玩。
但今天她却犹豫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瞥了一眼闻砚池的神色,却见对方脸上没有浮现一丝异常的神色。
男人只是扭头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的回复。
韩伊回过神来,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变得这么神经。
她没再矫情,便一口应了下来。
她的好哥们齐飞也没多耽搁,不出几分钟就颠儿颠儿地跑来了。
齐飞和闻砚池打了个招呼后,就径直叫韩伊出去嗨。
虽然他表现的一派自然,然而韩伊还是看出了他隐藏在镇定下的紧张。
这也是为什么她很少邀请自己的朋友们来家里玩。
虽然每次他们来玩的时候,闻砚池基本都不在家,还会让吴阿姨好好招待他们,也从来不给韩伊的朋友摆架子。
但是他们都私下和韩伊偷偷吐槽过不敢去闻总家里,总感觉在闻家偷着抄个作业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孽。
齐飞更是没少在背地里蛐蛐闻砚池,“闻总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爹拿皮带把我吊起来抽,我都不害怕,但他只看我一眼,我特么就有种跪下认错的冲动。”
知道齐飞不自在,看着闻砚池疏离却又不失礼貌地和齐飞点了点头,韩伊也没有让齐飞再煎熬,直接拎着包和齐飞走了。
只是在她出门的时候,闻砚池向来沉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韩伊,早点回家。”
他这一句虽是平淡却带着掩不住的亲昵的话,一下子引来周遭无数人的视线。
她和闻砚池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谁都知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但现在看着闻砚池眼底对韩伊透露出的淡淡关切,还是有不少人脸上浮现出对韩伊的羡慕。
这辈子能被闻砚池收养,实在是命好,也算是逆天改命了。
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得闻砚池的一句“早点回家”,怕是他未来的妻子也没有这个殊荣。
韩伊却没有多说什么,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说,便逃一般得快步离开了酒店。
她走得实在太快,让身后的齐飞都差点追不上。
“姑奶奶,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准备参加竞走去吗?”
齐飞在她身后气喘吁吁的追着她问。
韩伊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也不知是在跟谁赌气,只是闷头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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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还在她的身后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她却好像都听不见了。
“问你呢韩伊,你怎么了?是不是和你小叔吵架了?”
齐飞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
“吵架?”韩伊确实猛的停住脚步,扭头看他,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这还用说吗?”齐飞一摊手,“你都不知道你刚刚离开的时候,看你小叔那个眼神。”
“什么眼神?”韩伊立刻抓住他的胳膊逼问。
齐飞被她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看那只握住自己胳膊的手,白皙纤长,力道却很大。
他的脸在路灯下不自觉地红了一下,才心不在焉地回答了韩伊的问题。
“我也说不清,就是觉得你对你小叔有怨气,好像你小叔是个负心汉辜负你了一样……”
齐飞另一只手挠了挠头,却怎么也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韩伊听了他的话,却是愣了愣,并没有发火。
她慢慢松开他的胳膊,继续朝前走去,只是这一次的步子下意识放慢了。
齐飞走在她的身边,几次看向韩伊在路灯下黑亮的长发和裸粉色的唇。
“老齐,”韩伊突然开了口,“我问你,如果……”
话说到一半,她又突然顿住了。
齐飞还等着她的问话,见她不说了,催促起来。
韩伊几次张张口,最后却都闭上了。
见她这副纠结的模样,齐飞又是好奇又是焦急,恨不得撬开她的嘴,却又实在没办法,只好先做罢。
齐飞出来之前正和朋友在一家会所里玩,此刻也便带着韩伊去了那里。
不知道是他们本来就比较低调,还是因为韩伊来了而收敛,一群人只是躺在沙发上唱唱歌喝喝酒,没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这帮人里大部分都是齐飞的朋友,此刻看着齐飞又是给韩伊剥橘子,又是给她脱大衣的样子,纷纷交换一个眼神,意味深长地偷笑起来。
一向极其敏感的韩伊满脑子都想着今天浴室里的那一幕,并没有留意周遭人的异样眼神。
一群人年纪也都不大,吵吵闹闹的玩着,疯着。
齐飞自然坐在了韩伊旁边,几次试图和她搭话,却都只遭到了无视和敷衍,不免也有几分低落起来。
周遭有他的朋友留意到这一幕,便交换了几个眼神。
等韩伊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手里已经被塞了一个话筒,另一个话筒在齐飞手里。
而眼前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下一首歌曲——《红尘情歌》。
韩伊:……
她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了坐在自己旁边的齐飞一眼。
齐飞本是个和她如出一辙的嚣张性子,在外人人都称一声齐二少,此刻却是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头连转都不敢转一下,不断躲避着她的眼神。
灯光昏暗缭乱,韩伊却依旧看清了他有些发红的耳垂,心下了然。
她本来就比同龄人早熟,从小的经历又让她有一种超乎他人的敏感,所以对于齐飞喜欢她这件事,韩伊并不是很惊讶。
因为在这之前,她就已经发现了一点一滴的蛛丝马迹,现在也只是确认了这件事罢了。
韩伊不免有几分苦恼,平心而论,齐飞和她性格很合得来,不然两人也不会刚上高一就直接成了好哥们。
但或许就是因为两人狐朋狗友臭味相投,导致她心里对齐飞只有感天动地兄弟情,实在是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可惜齐飞显然并不是如此。
前奏结束,男女对唱已经开始了。
韩伊眼神扫过周围一圈男男女女,各个目光中带着揶揄和对齐飞的调侃。
她挑挑眉,没有当众下齐飞的面子,而是神情自若地和齐飞唱了下去。
两人长相都非常出众,正值青春年少,哪怕是唱起这种老歌来,都别有一番风味。
周围似乎有人掏出手机来录起了视频,韩伊也没有在意。
一首歌曲的时间很短,不过几分钟就结束了。
韩伊意识到自己刚进门时的沉默让齐飞的朋友们有点尴尬,便主动挑起了话题。
她本来就是prty小天后,现在故意热起场子来,更是逗得人们连连说笑。
韩伊爽朗的性格再加上已经出落得十分火辣的身材,让在场有不少男生都将目光黏在她的身上。
原本因为她的走神而有些冷了的会所再次热闹起来,韩伊也算是给足了齐飞面子。
齐飞注意到了韩伊的变化,仿佛一下子就想开了什么事一样,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恢复了往日明媚大方的样子。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也隐约猜出似乎和闻砚池有关。
想到韩伊那个令人退避三舍的小叔,齐飞眼皮跳了跳。
但在韩伊有意给他面子捧着他的时候,齐飞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
一直到解散,齐飞送韩伊上了车,他的脸上还带着藏不住的笑容。
这个年纪,似乎只要和喜欢的人说上两句话,又能兴奋的一天一夜不睡觉。
“韩伊,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不安全,我送你吧。”
齐飞嘴角止不住的上扬,挠挠头,趴在车窗对里面的韩伊说。
韩伊的目光停留在他翘起的嘴角上,摇摇头,果断地拒绝了。
齐飞愣了一下,眼神似乎一下子就黯淡下来。
韩伊自然看出了他神色的变化,却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没有和他在一起的打算,又何必给人暗示,让对方空想一场。
好在齐飞本来也没有抱什么期望,立刻就恢复了往日的神色道:“那好吧,你到家之后记得给我发消息。”
其实也不用他说,两人都清楚韩伊不会有事,因为闻砚池派人来接她的车已经来了。
没有再回应身后齐飞那眼巴巴的目送,韩伊示意司机离开。
韩伊还记得那晚的京北格外得冷,一盏一盏昏暗的路灯从车窗前划过,就如同她不可见光的少女心事一般。
她好像有点喜欢闻砚池。
这并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
寒风从玻璃缝隙钻进来吹乱了她的发丝,韩伊看着流萤般的车灯穿梭而过,露出一个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的苦笑。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早熟的女孩,但等她长到了二十六岁再去回想十七八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她高估了自己。
那时的她和任何一个青春期的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一样的迷茫,一样的迟钝,一样的胆小。
其实仔细想想,她对闻砚池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在她的种种刻意压制之下,这些念头没有能见天日的机会。
稀里糊涂骗自己久了,自己也就信了。
怀揣着乱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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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的想法回到家,韩伊本以为已经十二点多了,按照闻砚池那个非常健康的老干部作息,想必男人已经睡下了。
因此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再轻轻的合上。
偌大的别墅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声音。
即便早已经有所预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韩伊的心底还是空落落了一下。
闻砚池没回来。
准确的说,闻砚池今晚应当不会再来这里睡了。
说起来,自从她十四岁以后,男人似乎就在外面的住处留宿得更多了,一周总有那么几天不回来。
韩伊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男人在避嫌,他一向细心又妥帖。
她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抱着男人的大腿粘着他撒娇的小孩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那个乌龙,韩伊只觉得自己内心尘封已久的某只潘多拉魔盒好似一下子就被人打开了,所有上不得台面的恶念都被释放出来。
她微微攥紧圈,没有再在客厅停留,径直回到了房间。
虽然闻砚池没有来,但按照男人的规矩,也是出于礼貌,她都应该给对方发一句“我到家了。”
尽管她知道司机和吴阿姨都会告诉闻砚池自己的动向,但这是不一样的。
她与闻砚池之间并不是下级对上级的汇报。
他们是家人。
然而今晚,不知是出于哪种微妙的念头,韩伊都没有给对方发过那条消息去,而是选择忽略了这件事。
那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安稳,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要醒来一次看看手机。
到最后晨光乍起,天空由墨般的深蓝转为白的时候,韩伊再也睡不着了。
她躺在床上,透过窗帘缝隙望着窗外随风晃动的绿叶,是一种娇翠欲滴的绿,一种象征着春天到来的初绿。
韩伊却觉得自己一颗心不停往下坠,一直坠入冰天雪地。
她收回视线,再次打开了已经快关机的手机,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齐飞发来的问候,以及她草草回复的“到家了,晚安。”
而心里想的那个人的对话框,却是空空如也,一个字,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大半夜才回家还不主动联系闻砚池,放到以前,够她小叔训她八百个来回不带拐弯的。
只是今天……
不到七点的时间,今天又是个周末,不用上学。
韩伊躺也躺不住,坐也坐不住,想装作无事发生,却又有一种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心虚。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被闻砚池管久了,被他吓唬得胆子比指甲盖还小。
谁家好人都要成年了,还得天天和自己的叔叔报备行程。
想到这里,韩伊又觉得自己的腰杆直了几分。
但等她拖拖拉拉地走下楼,和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男人对上视线后,韩伊再也不这么想了。
她脚底打滑,几乎下意识就要往楼上跑,腿转到一半,又硬生生转了回来。
韩伊假作若无其事地走到餐桌边也开始吃早饭。
闻砚池抬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平时饭桌上聒噪得人头疼的韩伊,破天荒的紧紧闭着嘴,埋头苦吃,一个字都不多说,惹得吴阿姨再次疑惑地看着她。
虽然她吃的快,但毕竟闻砚池来的早,因此,男人很快便放好手中的碗筷,十指交叉,正襟危坐地看着她。
感受到对面那如有实质的目光,韩伊再想装也装不下去了,草草咽下口中的食物,便丢下碗筷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