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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伊。”
身后男人的声音随之响起。
韩伊第一次恨自己的条件反射,明明想快步离开,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却抬不动脚。
“坐下,再吃点。”
她一边在心中唾弃自己没出息,一边听话地坐回去继续吃。
“昨晚上几点到的家?”
闻砚池看着她坐回去,忽然推开面前的餐碟,就在韩伊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他却冷不丁开口问。
“十,十二点。”
韩伊没忍住磕巴了一下,本下意识想撒个谎,最后还是没敢。
对面的男人得到答案后,并没有瞬间大发雷霆,甚至连神色都没有变化一下。
看他这个样子,韩伊就知道小叔早就知道她几点到的家了,甚至,连自己回家经过了哪里都一清二楚。
“昨天考完试放松一下可以理解,以后如果回来太晚,提前跟我说一声。”
闻砚池看着对面毛茸茸的脑袋,淡淡开口道。
出乎意料的,她小叔今天格外好说话。
韩伊手中的叉子一顿,尽管在意料之中,她却依旧有点不舒服。
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她就是怀疑闻砚池这个不和她计较的行为,和昨天那件事有关系。
好像发生了昨天那个尴尬的乌龙后,男人就要逃避她,避免和她发生接触一样,连往日的批评教育环节都省略了。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韩伊还是慢慢地嗯了一下。
餐桌上霎时间一片安静,一根针落下来都能听见。
韩伊有点受不了这个压抑的氛围,站起身:“我吃好了,先走了,小叔您慢慢吃。”
说出口的话虽有礼貌,却带着藏不住的疏离。
“昨天都有谁去……”
闻砚池口中的话问到一半,韩伊就已经径直出门了,只剩下门被关上的“砰”一声响……
她这个举动不可谓不大胆,周遭站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没人敢吭声,只将目光投向坐在餐桌前的那个男人。
闻砚池收回视线,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变化,没有发怒,只是淡淡道:“让人去跟着点。”
话虽说的没头没尾,却立刻有人点点头,走出去安排了。
目光扫过对面没吃两口的早餐,闻砚池微微握紧手中的筷子,乌黑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又很快消失。
韩伊一个人走出门外后,被刺骨的风一吹,又很快后悔了。
今年的倒春寒可真够劲,似乎比冬日的雪还要冷一些。
她一个人走在街边胡思乱想着,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莫名有几分孤独。
今天不用去学校,她又不想再回去和她小叔尴尬地对视,一时间还真有点无处可去的悲凉。
踢飞一个石子后,揣在兜里的电话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震动起来。
她有点烦躁,又带了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待,掏出手机看了看。
是齐飞的消息,问她今天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和他出去玩。
一时之间说不出是开心还是失望。
韩伊不知道闻砚池什么时候走,反正也不知道去哪,便随口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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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飞显然没想到韩伊会这么爽快地答应。
一直到他的车停在韩伊面前的时候,刚十八岁的高中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一脸傻笑地对韩伊道:“没想到啊,难得周末能把你约出来,我还以为你又要和你小叔出去呢。”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在无意中触碰到了韩伊的心事。
她的脸色微微暗淡下来,没有搭齐飞的话茬,只自己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路上,在齐飞叽叽喳喳的话里,韩伊倒是想起了以前的周末。
齐飞说得没错,以前的周末,韩伊很少出来玩。
一方面是在学校里整天跟这帮狐朋狗友玩,周六日两天就想在家里放松一下,当然更重要的一方面则是闻砚池会过来。
如果他不忙的话,会在这边待两天,看看韩伊最近的作业和卷子,和她聊聊最近的情况。
甚至有时间的话,还会自己当司机开车,带着韩伊出去到处走走。
从最近的营养食谱到她计划的野外徒步,从昨天小测的成绩单到西单那家她爱吃的烤肉店,从她的好朋友到她未来的发展规划……
从来不用她操心,自有那个人亲自为她打点好一切,她需要做的,只是表达一下自己的想法,闻砚池就会为她筹谋划策、深思熟虑。
所以其实韩伊的周末并不像她那帮朋友想象中的那么苦不堪言,反而过得十分惬意。
毕竟堂堂闻家家主给做司机开车,还给做无偿心理辅导加导游,这个待遇谁敢想。
哪怕是说出去,估计也没有人会信,只会觉得韩伊得了失心疯。
就算是普通家庭中的爸爸、哥哥、叔叔,想必也很少有人能做到这样面面俱到。
但偏偏闻砚池就做到了,或者说,从小到大只要是和韩伊有关,哪怕是天大的事都要给她让路。
尽管韩伊现在非常不想承认,但“偏爱”甚至是“宠溺”这两个字,闻砚池确实做到了。
相比起来,她为闻砚池做的,的确太少了。
她仔细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似乎是有点作了。
意识到自己又想起小叔,韩伊变了变脸色,抛开思绪和齐飞聊了起来。
今天齐飞不仅约了她,还约了班里其他几个平时玩的比较好的人。
一大伙人热热闹闹的闹着,正是没心没肺又没有什么烦恼的年纪。
韩伊本来就爱玩,也抛下了心事,和一大堆人笑闹起来。
一直到夜幕降临,韩伊才保持着难得的好心情回了家,齐飞再次试图送她,却被韩伊一句“我小叔在家”给吓退了。
只好狗狗祟祟的把她放在家门口,就开着车嗖一下跑了,生怕闻砚池突然出来一样。
想到齐飞刚刚那见了鬼一般的表情,韩伊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拉开门走了进去。
不同于昨晚的漆黑,今晚的客厅格外明亮。
闻砚池就站在客厅中央,正在穿大衣,听见声音,扭头看过来,正好看见韩伊嘴角来不及收起的笑。
身后的司机适时进来汇报道:“齐家少爷送小姐回来了。”
韩伊本来是想故意吓唬齐飞,却没想到男人真的在家。
猝不及防和闻砚池对上视线,韩伊的眼神瞬间移开,收起脸上的笑。
她瞥见放在一边的黑色行李箱,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小叔,你要出门吗?”
闻砚池没有错过她神色的变化,嗯了一声,“要出差一趟,大概下个月回来。”
韩伊睁大眼睛,快速在心里算了一下。
这才刚三月初,下个月回来,也就是说闻砚池起码要出差一个月。
在这之前可是从未有过。
虽然闻砚池之前偶尔也出差,但最多不超两个星期就回来了。
甚至在她年纪小的时候,闻砚池都会拼命压缩工作量,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事情赶回来,就因为放心不下她。
想到这里,韩伊的心突了一下。
她不知道闻砚池到底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件事在躲避自己,但她自己心里已经是这样认为了。
闻砚池一向沉稳的面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他捏了捏眉心,声音带着点低哑,“你在家里好好的,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按理来说,韩伊这时也应该说点什么,倘若放到以前,她早就黏过去,先是要求小叔给她礼物回来,再耍赖要求男人早点回来。
尽管小叔一向严厉淡漠,但每当到这个时候,都会露出无奈的一抹笑,无条件答应她的要求。
可是这次,韩伊根本不敢与男人对视,一看到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昨天在浴室发生的一切都会拼命钻进她的脑海,提醒着她那尴尬的场景。
哦对,还有闻砚池那不可小觑的某个部位。
所以,韩伊只是低低地哦了一声,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小叔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说完,她便转身上了楼,爬上楼梯的一瞬间,她没有忽略男人脸上微微的愕然。
然而韩伊心里却升起一股报复成功的爽感。
凭什么?
凭什么只有她这么尴尬,凭什么闻砚池能这么轻松的躲着她!
楼下的大门一响,似乎有人出去了,随后,花园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韩伊立刻跑到窗边,拉开窗帘一道缝隙,朝楼下看去。
闻砚池的两个特助都在搬行李,她仔细看了一圈,却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
仿佛冥冥之中,韩伊朝左一探头,正好与站在树下的男人对视上了。
早春的树与带劲的男人。
或许是因为隔着很远的距离,韩伊并没有慌张的收回视线,而是有些贪婪地用目光细细描绘着男人的身体。
视线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某个部位。
出乎意料的,闻砚池也没有移开视线。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片刻,直到男人的特助来提醒时间快到了。
望着汽车慢慢远去,韩伊仿佛也被抽干了力气,向后一坐,手却正好摸到了什么。
她随手拿过来一看,是她有一阵子疯狂迷恋的一个明星的杂志。
后来没多久她就不喜欢了,这些杂志也都让吴阿姨收起来了,却不知道这里怎么还有一本漏网之鱼。
韩伊翻开两页看了看,居然有点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其实她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这个男明星长得有点像闻砚池。
虽然只有两三分,但也在刚出道的时候被人私下称过闻总平替。
韩伊不追星,却唯独在十几岁的时候对这个演员别有几分青睐。
那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偏偏就是喜欢这个明星。
现在想想,其实那个时候她在心底就已经对自己的小叔有点隐秘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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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时候她年纪小,又叫了十几年的小叔,所以她没有想到过男欢女爱那方面。
但说喜欢这个明星似乎也谈不上,因为她从来不看他的作品,不看他出演的角色。
后来不喜欢了,也是因为身边有朋友知道这件事,特意在她一年过生日的时候组了个局,叫那男明星来一起吃了个饭。
吃完那场饭后,韩伊就彻底“脱粉”了。
无他,他一点都不像闻砚池。
或许他能凭几个角度或是刻意的妆造来让自己在外形上像闻砚池几分,但他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字,都能让人清楚得知道,他不像闻砚池。
一点都不像。
比如闻砚池在吃完饭后一定会将自己的餐具归位整理好,比如闻砚池在说话时从来不会流露一分犹豫纠结,比如闻砚池不会在被逢迎的时候露出压抑不住的得意……
再比如闻砚池永远不会用那个男明星那种挑逗又试探的眼神来看她。
闻砚池的眼眸是克制的,是严肃的,不会流露出一丝多余的情绪,这是他多年在闻家那个冷酷的环境里养成的习惯。
后来韩伊再也没有提过这个男明星,甚至觉得别人说他像闻砚池,都像是对闻砚池的一种侮辱。
因为他们都说,闻砚池是在神坛的高岭之花,永远居高临下地睥睨众生,永远无情无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耳边传来一阵震动的声音,她回过神来,发现那本杂志已经被自己无意识中揉皱了。
韩伊皱皱眉头,将那本杂志扔到了一边。
她拿起手机暼了一眼,本以为又是齐飞的消息,却见消息弹出的上方明晃晃两个字——小叔。
韩伊怔在原地,不知道闻砚池给自己发消息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忘带了?
可是那也应该直接打电话呀。
不知为何,她的心通扑通跳了起来,手心下意识握紧成拳,没有一丝停顿地快速划出对话框。
对方接连发来了三条消息,每条消息之间都有很长的空白,显然都是对方深思熟虑之后发过来的话。
“每天坚持列好自己的计划,不可懈怠了,要抓住这次的进步继续激流勇进。”
“时间紧张,你上次和我说的虎跳峡徒步需要再谨慎考虑一下,我这次去的城市正好有一位去过那里十几次的老向导,我到时候把他的联系方式发给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你自己问。但不可自己擅自定下路线,具体等我回来面谈。”
手指划过前两条消息,韩伊轻轻咬住下唇,不知为什么眼眶有些发热。
每当她总算从对男人的心动中脱离出来,男人又总会用各种方式让她继续爱得死心塌地。
不管走去哪,不管多忙,闻砚池永远都把她的事放在心里,尽管她还在单方面与男人怄气。
手指停顿了一下,韩伊抱着一种奇怪的预感滑到了最底下,露出第三条信息。
“时光穿梭,再有不到三个月,你就十八岁了,我们伊伊,是个大姑娘了。昨天的事本不想再提,但又看你实在介意,是我疏忽了,出差回来后我会搬出去。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不用因为它而苦恼,我没有生气,也不会介意。最后,无论你多少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永远都是彼此的家人,这一点不会改变。”
最后还付了一个聊天软件自带的拥抱表情。
韩伊盯着屏幕上那个绿色的小人拥抱,明明这个小表情和闻砚池一点都不像,但她却仿佛透过屏幕看到了男人对着手机皱紧眉头,斟酌着打下一行字又慢慢删掉的认真模样。
或许是追求效率,又或许是对智能设备的生疏,闻砚池很少给人发消息,而是直接打电话。
韩伊不知道打下这么长的一段话,要花费掉闻砚池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一向决绝果断的男人在措辞的时候是何等纠结踌躇。
但她知道,这是独属于闻砚池的,独属于她小叔的安慰与保证。
闻砚池总是能细心地敏锐地在第一时间发现她的所有情绪,并且适时送上恰当的安抚。
这次也不例外。
他察觉到来自青春期女孩的尴尬与无措,便立刻给韩伊道歉,特意离开两个月,又提出搬走,给足了韩伊缓冲的空间,又怕一向极为敏感的韩伊多想,便又一字一字的打下这样一段保证。
我永远是你的小叔,你也永远是我唯一的家人。
可望着对话框中那大片大片的绿色对话,韩伊却第一次体会到一颗沸腾的心坠入冷水中的疼。
因为他们这辈子也只会是家人。
韩伊心知肚明。
韩伊不确定闻砚池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那些龌龊想法,但她很清楚的明白,闻砚池不喜欢她。
那是只有在思春期的女孩才会有的,对暗恋对象的直觉。
她喜欢闻砚池,不是对长辈的敬爱,而是想热吻、缠绵、亲密地抚摸对方身体的爱。
只是,不管她已经出落成了何等漂亮性感的女人——
在闻砚池眼里,她只会是需要自己爱护的晚辈,而不是他的恋人,乃至——他的妻子。
晚辈可以有很多个,但枕边的妻子,却只会有一位。
第103章 迷迭香(8)
闻砚池并没有骗她,这一去,真就足足去了两个月。
期间,韩伊把失恋的痛苦和郁闷全部化作了狂欢的力气,仗着闻砚池不在家没人管她,每天放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着齐飞他们出去玩。
甚至有的时候,直接不回家,一直玩到凌晨才晃晃悠悠地回去,也不让吴叔叔接她,要么自己打车,要么有她那群朋友送。
自从知道闻砚池最近不在家后,狐朋狗友们胆子都大了起来,终于敢壮起胆子去她家里做客了,也敢送她回家了。
闻砚刚走的那几天,韩伊晚上跟着一帮人玩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心虚和不自在,总是惦记着她那点作业和还没有完成的徒步、滑雪、游泳等等。
但男人走了将近一个月的时候,韩伊彻底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
尤其是男人这一去,中间仅仅联系了她一次。
韩伊猜测是身边有人跟闻砚池汇报的,而且应当汇报得很详细。
接到她小叔那个电话的时候,她正和齐飞他们在一家电竞俱乐部打游戏。
韩伊最近迷上了电竞,连着去看了两场线下比赛,正巧她支持了这支战队老板和齐飞很熟,就跟着齐飞过来玩了。
尽管俱乐部的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也清楚能跟着齐家小少爷来的人,派头不会小,所以对她的态度极为热情。
韩伊现场观摩了两把训练赛之后,有点百无聊赖起来,一直密切关注她的齐飞很快注意到这一点,便立刻提出打一把友谊赛。
这让韩伊还真来了点兴趣,毕竟能和自己喜欢的战队打一把,还是很有意思的。
几名首发选手和二队的替补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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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韩伊和齐飞,正好分成两队。
或许是为了照顾他们,也是为了讨好齐飞,特意把几名首发都放在了韩伊他们这一队。
三局两胜,游戏中韩伊不停地被喂红喂蓝,只需要负责碾压对面,不停地杀人推塔就可以。
所以她这一场游戏可谓是打得十分爽,再加上她和齐飞本身也不菜,韩伊只靠自己就直接打上了最高段位,可以说还是很有游戏意识的。
两边打得有来有回,还真出了几波不错的节奏,让韩伊也不由自主地集中了所有注意力,两眼紧紧盯着屏幕,分不出一丝多余的念头。
倒是让她难得忘了失恋这件事。
坐在她旁边的齐飞趁她不注意,飞快地摘下耳机瞥了她一眼,见她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笑容,嘴角高高扬起,显然已经忘记了这段时间的烦恼,全身心投入了激烈的对决。
见状,齐飞这才松了口气,又转了回去。
而闻砚池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韩伊手机开了静音,就算不开静音,在这个所有人都在激烈的大吼大叫的房间里,也没人能听见铃声。
手机一直震动到响铃结束,很快,第二个电话又打了回来,却依旧没有人接听。
等韩伊大叫一声,长舒一口气,丢下已经被她攥的快变形的手机的时候,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了。
她转转自己酸痛的脖子,只觉得整条胳膊连着肩膀都酸痛起来,便摆摆手拒绝了再来一局的邀请。
旁边的齐飞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凑过去和自己的偶像叽里呱啦地交流着经验。
或许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韩伊突然觉得有点闷,想出去透口气。
刚站起身,就有一个战队助理模样的女人体贴地提醒道:“刚刚您的电话一直在震,好像有人打过来了好几次。”
韩伊随手拿起手机来看了看,看清屏幕上那个名字之后却愣怔在原地。
不等她犹豫着要不要打回去的时候,手里的手机一震,再次响了起来。
出于条件反射,韩伊手比脑子快,一哆嗦直接接了起来。
“……*”
对面似乎说了一声什么,但在此刻吵吵闹闹,充斥着各种“推塔”、“拿红”等等吼叫声的练习室里,韩伊一个字也没有听见。
她直接推门走了出去,走到了走廊尽头的窗前。
耳边一下子清净了起来,男人的声音也终于清晰了。
“在哪里玩呢?”
闻砚池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沉着,与他离开之前一模一样。
韩伊本想如实交代,,但话在舌尖转一圈又咽了回去,神色如常地淡淡撒谎道:“在酒吧。”
那头闻砚池嗯了一声,居然再次问:“好玩吗?”
听不出情绪的三个字让韩伊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该继续撒谎还是怎么着。
心跳如擂鼓,眼前突然浮现了闻砚池发过来的那条信息。
我会搬走。
韩伊心中一凉,忍不住来了一句自己也说不清是挑衅还是挑逗的话。
“不怎么样,今天这家差远了。小叔,等你回来,我带您老人家去一家更嗨更带劲的,给您接风开开荤,我跟工体那边酒吧的妹子们都熟!”
话说得掷地有声,有点拽,实则脸上带着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到的淡淡心虚。
她屏住呼吸,等着小叔的批评。
然而,闻砚池却没搭理她这句混账话。
两人就这样举着电话互相沉默了几秒钟。
最后还是闻砚池率先结束了这个极其短暂的对话,“早点回家,让吴叔叔去接你。”
韩伊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草草答应了。
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她却隐约听见男男人在跟什么人轻声说话。
音节短暂而模糊,只能听见零星几个“找到了”、“让她玩……”
虽然没有证据,但韩伊就是莫名直觉在她连续三个电话未接的时候,男人已经派人来找她了。
怕她出事,拿她当小孩。
虽然在他眼里,她的确还是个乳臭未干,没什么味道的小屁孩。
她讽刺的一笑。
韩伊不知道闻砚池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电话倒是起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作用。
那就是提醒了她,故意做样子气气闻砚池还可以,真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可就是傻子了。
所以那天从电竞俱乐部离开之后,韩伊推了一半齐飞的邀约,尽管也跟着他们出去玩,实际上确实趴在酒吧的桌子上做卷子,要不就是打着齐飞的名头,实则跑出去游泳、射击……
惹得一群人面面相觑,酒也喝不痛快了,歌也唱不痛快了,明明啥也没干,却总有一种被卷到飞起的感觉。
连带着齐飞的生活都被迫走上了二十四纯金好少年的路线,日子过得别提多健康多向上了。
这让齐飞一时之间难免有些郁闷。
倒不是因为韩伊总是跟他出来之后埋头看书,或是直接带他跑去骑马等等,而是因为他们本来刚在电竞俱乐部那天缓缓上升的关系,又退回了原点。
这让齐飞有点百思不得其解,愁得直摇头。
他也不是傻子。
他能感觉出来,带韩伊去俱乐部发泄那天,韩伊对他的态度真的发生了一丁点的变化。
虽然只有非常不起眼的一丁点,但齐飞依旧能察觉出来。
也许那根本算不上喜欢,但和两人之前纯哥们还是不一样的。
可是自从韩伊那天出去接了个电话之后,回去的路上,他感觉出来的那点特别又烟消云散了,几乎让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韩伊从来没有吊着过他,甚至直接告诉过他两人没戏。
齐飞也想过硬气得直接移情别恋,但实在没抵住初恋的魅力,继续当起了好哥们。
整天愁得齐大少直挠头。
韩伊也知道齐飞是看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想带她放松,她也很感激齐飞,但不爱就是不爱,或者说,没那么爱。
可能人都是犯贱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抓心挠肺地想占有。
齐飞对她是这样,而她对闻砚池也是这样。
没什么办法,齐飞也只好跟在她屁股后面今天游游泳,明天骑个马,后天又在图书馆泡一天……
反正他们已经上高三了,齐飞基本确定去国外,而韩伊想去哪里都可以,所以两人像班里的大部分同学一样基本不再去学校了。
韩伊就这么表面上在外面浪荡,背地里偷偷摸摸学习了两个月。
期间,她知道家里的佣人没少跟闻砚池打报告,但闻砚池一次也没有再打过来,仿佛默认纵许了她这种行为。
她也没有主动给闻砚池发过消息。
一眨眼,已经是五月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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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交接的季节,初夏的树慢慢连成绿荫,阳光灿烂清透。
一个微风不燥的周日,闻砚池回来了,回来得很突然,没有提前打一个招呼。
他回来的那天,韩伊照常不在家,跑出去浪了。
还是一心想要缓和两人关系的吴阿姨,得到信之后立刻给她发了消息,让她赶紧回来,省得惹怒闻砚池。
韩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水瓶,怔怔得发着呆。
猝不及防得知男人回来的消息,韩伊刹那间有些恍惚。
她看着眼前的影子,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足足两个月没有见过小叔了。
这已经打破了两人分开的最长记录。
甚至时间久到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韩伊都有些想不起男人的面容了。
看来这两个月的刻意逃避与自我麻痹,还是有点用的。
这不,转移了两个月的注意力,再提起男人的时候,韩伊都觉得自己能自信淡定从容地面对他了。
想到这,韩伊决定还是回家一趟,不为别的,起码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放下小叔了。
她觉得自己可以,希望可以。
毕竟这两个月她也想明白了,能让两人的关系回到过去,是最好的结果。
吴阿姨又给她发来消息,催她回去。
韩伊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闻砚池落地直奔这边,就是为了见自己。
所以,她把手里的网球拍丢到一边,解下护腕对几个人说:“今天到这吧,我得回家一趟。”
几个朋友纷纷问她怎么回事,齐飞也握紧手中的球拍皱眉看着她。
韩伊没有多说家事,只是淡道:“家里有点事叫我回去。”
说完,她就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即将上车的时候,齐飞在门口追上了她,脸上半是犹豫半是担忧。
“出什么事了?看你这么着急,我能帮上你忙吗?”
韩伊不想跟他说,只是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你们先玩着,晚上再约。”
听她说晚上再出来,那应该是没出什么大事,齐飞松了口气,只是脸上的神色却依旧带着点凝重与狐疑。
他没有再多问一个字,却坚决要送韩伊回去。
反正最近也没少被他送,韩伊便没有拒绝,也分不出心思来拒绝。
两人一路无话的到了地方,齐飞帮韩伊打开车门。
一直到韩伊下了车消失在他眼前,他嘴里那句“是不是你小叔回来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看了看眼前这座小别墅,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回了车里。
韩伊并不知道齐飞的这些心思,当她真的穿过花园站到门口的时候,心里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虽然知道厚重的门板隔音效果非常好,但韩伊依旧隐约觉得自己听到了里面小叔和吴阿姨说话的声音。
最终她还是抬手按到了门把上。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按下去,只听门锁滴滴一声响,直接从里面开了。
韩伊的心猛得一跳,好似刹那间喘不上气来了。
看清眼前人的那一刻,她的心又落回原地。
是吴阿姨听见动静来给她开门了。
不是……她想的那个人。
韩伊刚刚平复的心,在走进客厅的下一秒却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站在窗边,正一边望着小花园的景色,一边打着电话,听见声音也没有回头。
韩伊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发现男人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门口和花园。
所以刚刚齐飞送她回家,帮她开车门,还有她站在门口的犹豫纠结,全都落入了男人眼中。
她皱皱眉,主动开口叫了一声“小叔。”
听到她的声音,男人这才扭过头来,他看了看自己,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挂断了电话。
看清男人的那一刻,什么齐飞、什么小花园都从韩伊的脑袋里消失了。
男人的衬衣袖子规规矩矩得挽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修身西裤衬着他宽肩窄腰,一双长腿笔直有力,浑身上下散发的是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
闻砚池侧过头一错不错地望着她,似乎要从她的眼睛一直看到她的心里去。
韩伊的目光却落到男人高挺的鼻梁和那张裸色的薄唇上,脑海中不知浮现了什么场景,耳尖一红。
不知是太久没见了,还是她从长大后很久没有这样好好看过小叔,她从闻砚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被藏在禁欲内敛外表下的浓浓张力,很冷漠,却很凶。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男人现在看着她的目光,确实称不上和蔼。
旁边特助的一声轻咳将韩伊纷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闻砚池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显然刚回来,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
但他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便把手机倒扣着放到了桌上。
看着他这个有些熟悉的动作,韩伊便意识到男人只是打算和自己好好谈一谈。
她没有抗拒。
他们的确需要好好谈一谈了,毕竟这两个月以来的莫名“冷战”对闻砚池来说并不公平。
男人并不知道她的那些龌龊心思,却无辜的遭到了最疼爱的晚辈的冷漠以待,更别提他还是韩伊的救命恩人。
这样一想,韩伊的确可以被骂上一句“白眼狼”了。
尽管她心里清楚,就算她做的再过分,闻砚池也绝对不会用这三个字来形容她。
在等她回过神来,周围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出去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见韩伊一直傻愣愣着也不说话,闻砚池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迈开长腿,走到沙发前坐下,又轻轻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缓声道:“坐下,跟小叔好好说说话,行吗?”
韩伊没有错过男人话中带着的妥协与示弱,位高权重的闻家家主何时与人说话都要这样小心翼翼。
望着男人显出两份疲色的面容,韩伊心里忽然有些不好受起来。
她本来就抱着和闻砚池恢复之前关系的想法,此刻看到男人对和自己谈话这件事的注重程度,一个字都没有再多说,就乖乖坐了下来。
两个人之后的谈话可以说进行的非常和谐。
似乎是认定了韩伊正处于脆弱的青春叛逆期,闻砚池这次说起话来明显比之前要更温和、也更保守了,几乎一直在耐心地倾听,而没有提出批评或是质问。
而韩伊也就将错就错地将自己这几个月的反常都归结于青春期的迷茫,像往常一样和小叔说起话。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韩伊这两个月里违反的条条家规,也没有提她那称不上尊重的态度。
一开始,韩伊还抱着一定不能把话落地上,利用这次机会多开口,争取修复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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