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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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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他的嗓音嘶哑,带着深不见底的痛楚,“我害怕。”

谢瑾宁几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在想那些人是谁?”

“嗯。”

“他们既然来找你,那么定是认识你的人,不用太担心。”谢瑾宁故作轻松地弯了弯眸子,“反正爹也说了,他们只是性子急了些,态度没那么好,看着不像是什么坏人。”

但坏人怎会把是我是坏人几个字写在脸上呢?这不过是谢瑾宁的安慰罢了,严弋心知肚明,但今日这一遭,也算是彻底敲响了他的警钟。

若是真是认识他之人就最好不过,但若不是……在一切未曾明了之前,他不能将谢瑾宁牵扯进来。

“阿宁说的对,是我钻了牛角尖。”

严弋侧头,往谢瑾宁的小腹埋了埋,鼻尖戳上的刹那,他感受到了这处皮肉的轻微筋挛。

像是胎动一般。

这一刹那的妄念叫他痴迷不已,严弋深深地吸着混杂着些许甜腥的馥郁香气,恨不得将自己塞进去,但在谢瑾宁隐忍的小口吸气声中,他还是退了出来。

他起身下床,打开衣柜,熟悉地找到位置取了枚药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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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那大掌中显得格外小的瓷罐,和他身下凶神恶煞的紫红狼尾,谢瑾宁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往后缩了缩,“不要了吧。”

男人眉眼间的痛色化为奇异光彩,“不行。”

一想到又要弄很久他才会出来,谢瑾宁手腕发酸,叫苦不迭,忙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住,“我困了我要睡了。”

如擂心跳中,身子兀地一轻,他被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起,防御被轻易扯开,露出那张红扑扑的湿软小脸。

“上完药再睡。”

“诶?”谢瑾宁一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严弋一挑眉,又覆了上去。

“别,别咬,要破了,呜……”

“腿别夹这么紧,乖。”

“你个骗子!”谢瑾宁含着的泪被撞落,扑簌簌掉进被单,洇开一片湿痕,“说、说好的,上药完就让我睡呢,哪有用,用这里上的?”

回应他的,只有男人的低声闷笑。

“现在见识到了。”

第83章 温存 定情信物

再醒来时, 已是日上三竿,谢瑾宁盯着窗纸上的日晕看了会儿,撑起身子。

棉被滑落时不免擦过, 他轻轻嘶声,伴随着这股微弱的刺激, 主动捧着让人吃与最后受不住求饶的零碎片段齐齐浮上脑海。

谢瑾宁眼珠呆呆地转了转, 呜咽一声,白净面皮霎时漫上大块粉霞。

他眉梢间的春欲还未褪尽, 眼波流转间更是俏丽姣妍,连唇瓣都泛着莹润水光,似被精心滋润过的玉面海棠,让人挪不开眼。

严弋推门而入, 被这等美色晃了眼, 见他清醒, 三两下走到床前, 低头又瞧见中衣间隐隐透出的鲜妍姝色。

他喉头一滚,顶着谢瑾宁的怒视帮他披上外衣, “醒了多久,怎的不叫我?”

谢瑾宁瞪他,指着喉咙“啊啊”两声, 发出的嗓音微弱沙哑, 可怜的紧。

哄着人翻来覆去弄了大半夜的罪魁祸首端起桌上的茶杯, 轻声道:“你昨夜出了太多水, 知你不喜夜溲,便没给你补充太多,是我的错,先喝些润润吧。”

听完, 谢瑾宁羞得恨不得钻进被子里,耳尖都红透了,他一巴掌拍开严弋探他额温的手,做出口型,“我自己喝。”

他吨吨吨喝掉三杯,才觉得嗓子好些了,待喝完粥,原本平坦的小腹更是鼓起了些弧度,将堆砌的布料撑得光滑。

舌尖还残存着鲜美滋味,在美食下,谢瑾宁暂且忘了脾气,他满足地眯起眸子,呼出口热息,才后知后觉男人落在腹间的灼热视线。

他瞬间炸了毛,将被子一扯挡住,“你看什么看。”

也不知严弋哪来的这个毛病,越来越喜欢将染料弄到他身上就算了,还偏要让其流入神阙,等糊满了,又惋惜地说些什么“太浅”“装不下”“一晃就出来了”的浑话,听得他头昏脑胀的。

小腹隐隐发起热来,……,谢瑾宁掩在被间的双腿不自觉蹭了蹭。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脊背一僵。

“严!弋!”

被一枕头砸了个结结实实的严弋伸出双臂,“小心,别摔下床了。”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最后以谢瑾宁体力不支坐在床上大喘气结束。

这么一闹,他的四肢倒是热了起来,看了眼半跪在床前,顶着个鸡窝头认错的严弋,他下巴一扬,“让你折腾我,服不服?”

一截玉白脖颈在天光下更是白得透亮,严弋磨了磨发起痒来的犬齿,低低道:“服……心服口服。”

他捉住谢瑾宁的手腕,亲了亲凸起的骨节,“手酸么?”

谢瑾宁看他一眼,瞧见他那英俊眉宇间不加掩饰的愉悦笑意,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他哪里这么柔弱,就打了几下而已,哪里会酸,再说了……

昨夜全程都是严弋带着他动,除了腰腹有些酸胀以外,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连腿心都没那么烫了,滑滑的,应该是敷了药。

谢瑾宁没抽回手,“不酸。”

于是吻从手腕移至小臂,肘弯,肩头,隔着衣衫的触碰,也叫谢瑾宁脸红心跳。

弓起的宽阔肩背缓缓挺直,阴影混合着些清苦的霸道气息将他笼罩,眼看男人的头颅离他的脸越来越近,谢瑾宁放慢了吐息,在双脚连被子一同扯向床沿,猛地与他面对面时屏住了。

“闭上眼。”

羽睫一颤,谢瑾宁下意识闭上,唇瓣微微张合。

一息,两息……

却没等来想象中的触碰。

“什么呀?”

谢瑾宁秀眉微蹙,嘟囔着悄悄掀开一只眼皮,视线中,男人正勾着唇角,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你又逗我!”谢瑾宁杏眸瞪圆,抄起手边的枕头又要砸过去,下一瞬,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晃过,顷刻之间夺走了他的注意力。

脑袋情不自禁跟着男人指尖垂落的物体移动,左摇一下右摇一下的,像极了被狗尾巴草逗弄的狸奴,谢瑾宁用力眨了眨眼,才看清严弋手里的是什么——

是一根缠着枚半月形玉佩的红绳。

谢瑾宁眼神一亮,接过玉佩后便放在掌心,翻来覆去的看。

白玉中带着淡淡的绿,成色并不算太好,但整体温润清丽,雕工精巧,恰到好处的丝缕绿色如藤蔓般,与同心纹交缠融合。

玉玦旁,还穿着只打磨得光滑的狼牙。

“这是……”

严弋从自己的衣襟中扯出一根相同的红绳,与谢瑾宁手心这块放在一处,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刻有同心纹饰的圆。而这枚玉佩旁,也穿着只狼牙。

“中秋之礼。”他轻轻刮过谢瑾宁的鼻尖,“也是……定情信物。”

任谁都能看出这两枚玉佩是一对,狼牙亦是。

红绳很长,饰物放入衣襟后便能完美掩饰,除非将其拉至胸下,否则并不会叫人轻易看出,十分隐蔽。

谢瑾宁的眼眶渐渐红了,“你什么时候买的呀,这个玉应该,不便宜吧?”

他在谢家时什么好玉没佩戴过,这等品质的玉连他的院门都入不了,更别说他那一盒子价值倾城的配饰,就连他之前赠予姐妹二人的玉佩,也足以买下此等的数十枚。

但如今……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眼前着块,蕴含着满满心意的玉了。

“不贵,为你买什么,都算不得贵。”严弋生怕他哭,将谢瑾宁半拥入怀中轻拍背脊,直到哄得他笑出声来,才小心问,“阿宁,你,愿意接受这份礼物么?”

回应他的是谢瑾宁撩起的长发和弯下的颈,“还不快些给我带上。”

谢瑾宁被他拥着,身心俱暖,他垂眸拨弄玉佩,指腹摩挲着其间的纹路,越看越心喜,忍不住笑出声来。

定情信物,那也得他送严弋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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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瑾宁正在仔细思量着送严弋什么东西,只听他道:“阿宁,我有一事想和你商讨。”

“嗯?”

“我仔细想了想,河田村毕竟资源有限,这些月里,能猎得的猛兽之类也日益减少,只靠打猎为生并不是个长久之计。”严弋沉声,“所以我准备出村寻些新的活计,多攒些钱,早日让你过上以前的日子。”

谢瑾宁抬眸望他,他一脸肃容,显然是早有打算,到口边的疑惑便被他吞了回去。

昨日花销不小,如今药材方才发芽,离成熟尚且还有几月,更别说运出镇上卖钱,而他的束脩和与邓悯鸿一同医治伤病的诊费只够四人的日常花销,除非又碰上那几次捡漏的大好事,怕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稍稍勒紧裤腰过。

但是,如果严弋出了村,本就不算多的相处时间不就更少了。

但他也是为了挣钱补贴家用啊……

见他犹豫,严弋又道:“放心,我并不会走得太远,每晚依旧要回来休息的。”

“只是午间那顿饭怕是送不得了。”他亲亲谢瑾宁的眉心,言语间满是不舍,“就要委屈阿宁了。”

“你去吧。”谢瑾宁弯弯眼,“竹堂对面支起的摊子也很香呢,田大娘说了好多回要让我尝尝,这下就有机会吃了。”

“我会多带些好吃的回来。”

“好呀,那你也要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严弋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嗓子哑了,“遵命。”

两人静静相拥,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光,不知多时,静谧却被院外的逐渐嘈杂的动静打破。

“河田村严弋何在?”

第84章 走吧 再看一看

送走许桉后, 谢瑾宁站在门边,缓慢地舒了口气。

低垂长睫在眼下形成道小扇般的密影,掩住了他眸底的情绪, 叫人看不分明,但那蹙起的眉头与抿紧的唇角无一不显露着他的不宁。

许桉此番前来, 一是为查探他是否安全回村, 二是……

郑珂出事了。

而与他曾有过直接争执的二人,照例也应接受问询。

比起逮捕田老二那回, 许桉的态度甚至称得上一句温和,但被当做嫌犯询问一通,任谁心里都不会多好受。

谢瑾宁的大脑还有些晕眩,他抬手避开严弋的搀扶, 靠住门沿。

严弋的手臂僵在半空:“不是我。”

这句话, 方才他说了无数次, 口吻皆是冷漠, 大有“我不想过多解释,左右你也没证据, 爱信不信”的意思,但这会儿……

多少带着些委屈。

头顶毛刺刺的头发看着都没那么硬了。

“我知道。”谢瑾宁有气无力地乜他一眼,郑家商队遭遇劫匪之时, 严弋还在他房中呢, 除非他习了什么分身之术, 否则怎么可能出现在几百里外的镇上。

“我是在想, 照许大哥所言,在郑家离镇前趁着夜色出行的商队不在少数,劫匪为何偏偏只盯上了他们?”

好在郑家只丢了一车布,损失并不大, 不过,在混乱中,郑珂所乘坐的马车遭到破坏的程度最重,他从马车上跌落,又摔断了条腿。

而许桉也说过,不一定是劫匪……

得知此消息时,谢瑾宁默了好一会儿,第一反应竟是在想郑珂本就受伤颇重,这下更有得躺了。

收敛面上的委屈后,严弋原本压下的凶戾就浮了出来,他双手抱胸,冷哧一声,“该。”

“你啊——”

谢瑾宁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用力推推他结实的手臂,“快去劈柴,待会儿爹跟师父从药田回来要用呢。”

“遵命。”

趁谢瑾宁没反应过来时,严弋俯身咬住他的下唇磨了磨,将那原本就红润得像是染了口脂的唇肉咬得更加靡艳,如熟透了的浆果。

“唔!”谢瑾宁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痛得激起泪花,什么郑珂许桉全给忘了,他眼眶湿红,惊怒交加地推开严弋,气急之下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门还没关呢!”

手腕被男人扣住,狎昵地磨蹭着他小臂处的嫩肉,严弋低头,迅速地在他掌心偷了个香,“都走了,没人看到。”

谢瑾宁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发痒,没好气地抽回手,“快点劈完柴回你家去,我还有事要忙,别来烦我。”

“砰”一下,房门被关上了。

脾气变大了。

严弋摸了摸差点被撞到的鼻子,低低笑笑,转身时,却换上了另一幅表情。

他不疾不徐走到柴棚前,拿起木桩上的斧头向上一抛,锋利的斧身在空中旋转,又稳稳落回他掌心。

望着院外空无一人的街道,他缓缓开口:

“看够了么?”

……

谢瑾宁说忙,是真的有事要忙,眼看后日就是中秋了,他给学子许了三日假期,不过节假前后的任务就更重了。

今日他要整理从镇上买回的一批新书,从中摘选出适合教授的片段,要批改学生的功课,还要温习医术。

真忙起来了,谢瑾宁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几瓣用。

抽空吃了个午饭,一吃完他又钻进了房中,连谢农午后端进来的点心都来不及吃,等忙完前两样,天色渐沉。

谢瑾宁推开房门,望着天边伸了个懒腰。

霞光亲昵地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橘红细纱,微风掠过发梢,将少年眼尾晕开的绯色揉进那映着漫天流霞的眸中。

暮色四合,炊烟袅袅。

谢农掀开伙房帘,朝谢瑾宁笑笑,又抱了捆柴进去。

正握着勺在锅中搅动的麦色胳膊在视线中一闪而过。

一上午的功夫,柴棚已被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填满大半,粗略估计,是谢家十日的用量。

“又不是不回来,一口气劈这么多做什么。”

谢瑾宁咕哝着,柴棚旁严弋常做木工的区域中,散落在一旁的几段淡黄木料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上回做东西的废料,碗口粗细,巴掌大小,做不得什么大物件,但做些小玩意绰绰有余。

唇角翘起小小的弧度。

有了。

转眼到了中秋前日。

难得今年能过一个不错的中秋,河田村家家户户都激动不已,如火如荼地准备着明日祭月要用之物。

做月饼要用的面粉、油脂、馅料,提前蒸好糯米糕,打好桂花酒,有院子的全家出动,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没院子的将屋中的铜炉烛台擦了又擦……

严弋不在,叫谢农和邓悯鸿两人忙,他在一旁闲着什么都不干也不像样子,在谢农的再三推拒下,谢瑾宁还是坚持,被分了些不轻不重的活。

没想到上午便有村民陆陆续续上门寒暄送礼,见他在忙,也跟着帮忙,从他手中抢活,四舍五入谢瑾宁还是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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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无聊,众人在院中做活,谢瑾宁就在一旁讲他看过的戏本子。

他讲得绘声绘色,院中忙碌之人也听得如痴如醉,时光流逝得飞快,一天下来,他活没怎么干,口倒是干了,跑了数次茅房,实在是累了,趁着暮色溜进了房中。

屋内弥漫着淡淡桂花香,桌上的瓷瓶中,插着李永安和牛晓雅几个孩子送来的折枝桂花。

谢瑾宁挑燃烛火,从床下取出一个小木盒,用纱布将十指缠得严严实实后,拿出刻到一半的木头继续刻。

院外人影晃动,热火朝天,屋内安静得只有烛芯的噼啪,和刻刀推削木屑的簌簌声。

从前三心二意,在学府里连半柱香都坐不住的谢瑾宁,如今无论是读起书来,施针,还是雕刻,都十分专注恬静。

等他手中的小木人渐渐成型,窗外已彻底暗了下去。

谢瑾宁放下砂纸,活动着绷得太久的指节,拉扯与酸痛感从筋络飞速蔓延至肩颈,他无暇顾及,轻轻吹开小人身上的木屑后,他抚了抚小人的脑袋,蒙在烛光中的玉白小脸终于浮出了笑意。

“终于雕好了。”

从整体来看,他手中的小木人依稀能看出是个背着把弓箭的男子,细看五官混沌不明,只能勉强分清眼鼻嘴的位置。

至于什么像不像的……

咳,谢瑾宁自己都夸不出口。

但这是他做得最好的一个,小木盒中“残骸遍地”,前几个不是断胳膊少腿,就是表皮坑坑洼洼,四处开裂。

时间有限,又是初次,能做出这等模样,谢瑾宁已经觉得非常不错了。

确定好要给严弋送什么东西后,这些天,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谢瑾宁都是偷偷刻的。

起初他不知技巧,一刀下去把木料弄坏了不说,自己的手指也被搓出了道血口,还好不深,严弋提起时,被他用“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给糊弄了过去。

后来他就学会了在雕刻前先用纱布缠住手指,挫木头时也足够小心,只是慢了些,好在没让自己再受伤过。

谢瑾宁看了又看,是越看越觉得满意,指腹擦过小人空荡荡的左胸处时,他眼波一转,又拿起了刻刀。

唇角的笑意漾上眉梢,谢瑾宁用布包好,将其重新放回木箱中。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明日严弋收到这份礼物时候的反应了。

一定会喜欢吧,这可是他第一次做的木雕。

要是不喜欢……谢瑾宁皱了皱鼻头,哼,他敢不喜欢吗。

“叩叩。”

敲门声响起。

“瑾宁啊,你饿了不,来吃点糯米粑,你李婶儿送来的,刚出锅,还暄乎着呢。”

腹腔适时地叫了声,刻了快两个时辰,谢瑾宁晚间吃的全给消化了,他摸摸空荡荡的肚子,“诶,来了!”

用完了糕点,洗漱后上了床,谢瑾宁等了又等,严弋还没回来,他打了个哈欠,实在等不住了,缩进被子,在严弋残留的气息中睡了过去。

不知多了多久,窗棂轻动,带着一身清冽水汽的男人翻窗而入。

他身形高大健壮,动作却矫捷,落地时无声无息,床上的少年却仍发出了声呓语。

“唔……”

他缩成一团,半张脸都埋在被中,眉心烦闷地蹙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怀里还抱着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是自己的衣裳。

严弋喧嚣的心海一下变得宁静而柔软,他抬手,碰了碰露在外的小半截玉白指节。

冰凉。

淡淡的酸胀与怜惜充斥胸腔,他将被子扯了扯,把谢瑾宁盖得严严实实,等身上的水汽尽数蒸发,严弋才上了床,隔着棉被拥住了谢瑾宁。

几乎是胳膊搭上的一瞬,怀中人就有了动静,他咕哝了声,慢慢侧过身。

鼻尖翕动,混杂着浓浓困意的嗓音粘软如糖糕。

“回来了……”

“嗯。”

听到回应,谢瑾宁小小打了个哈欠,睫毛根又湿了,他没问严弋去做什么了,也没怪他这么晚才回来,只是掀开好不容易被捂出了些热气的被褥。

“好晚了,快进来睡。”

带着心爱之人体温和香气的床榻俨然是最折人心智的销魂窟,严弋毫不犹豫地躺了进去。

“要抱着……”谢瑾宁困得眼都睁不开了,还固执地挪动着往严弋怀里钻,要跟他贴得更紧。

后腰的手臂再度收紧,双膝也被分开,谢瑾宁严丝合缝地嵌入他怀中,被那热烫的体温暖得发出声喟叹,脸颊透出些血色来。

他用鼻尖蹭了蹭严弋脖颈的青筋,将脸埋在他颈窝不动了,湿热吐息像小舌一下下舔在他颈侧,闷声闷气道:“明天,能不能早点回来呀,我有……”

最后几个字被睡意冲散成不明的嘟囔。

严弋垂眸,一吻落在他发顶。

“好。”

……

谢瑾宁撑着脸,百无聊赖地搅着碗里热气腾腾的八宝粥。

豆类的清甜与桌上的桂香交织成细腻热雾,扑面而来,换作寻常清晨,吃上这么一碗热粥,再用上几枚糕点,谢瑾宁整个上午都会有好心情,更别说今日还是中秋。

一大早村子就开始热闹起来了,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都飘进了还算偏的谢家。

谢农和邓悯鸿去药田前给了他些钱,让他待会儿去挑几个喜欢的河灯晚上好放,床头严弋的钱袋也留下了,谢瑾宁却有些意兴阑珊。

严弋又不在。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谢瑾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他也不知,只迷迷糊糊记得男人起床时抱着他亲了又亲,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但一觉睡醒,他全给忘了。

谢瑾宁揉揉发酸的腮帮,慢吞吞将粥喝完,把碗筷放进了伙房。

应当是来了不少小贩,他也逛逛去。

一个时辰后。

谢瑾宁左手提着个还没点燃的小兔灯,右手拿着蝴蝶模样的糖画,手腕间还挎了个小篮子,里面装了不少做好的月饼糖糕,桂枝,祈福的彩结,甚至还有双鞋垫。

都是他这一路走过遇到的村民送的。

谢瑾宁一时不知回送什么好,就教了他们些灯谜和祝福语。

河田村从未举办过灯会等活动,但有放河灯的习俗,只是往年的河灯仅仅是载着一小截蜡烛的草叶罢了,没这么多花样。

被叽叽喳喳的学子们围着,看着他们手中捧着的河灯,谢瑾宁忽地灵光一现。

他可以裁些纸,写些祝福或思念的句子送给他们,届时他们可以将其挂在树上,也能放入河灯,让风与水流带走。

如果严弋在就好了,让他做些小木牌挂在树上才更方便呢。

说干就干,谢瑾宁笑着告别热情的村民,走过最热闹的一段街道后,他的脚步渐渐放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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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回望,依旧是熟悉的路,熟悉的人,见他停下,还伸手跟他打招呼。

刚刚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像是他的错觉。

谢瑾宁咬了口蝶翅,继续往谢家走,他走得不快不慢,偶尔低头拨弄两下篮中的桂枝,一身青衫闲暇舒适,仿佛真的融入了这黄泥青石的偏僻村落。

不远处。

一身寻常农妇打扮的女子呼吸一颤,脊背慢慢弯了下去,而她身侧,扶着妻子那因痛苦而不稳的身型,男人看向前方的眼眸中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思绪,最终化作一句长叹。

“看过了就走吧……”

手臂猛地一痛,女子的十指几乎嵌入他手臂,指节因用力而青白。

“我们,再看一会儿……好不好?”

“……”

他闭了闭眼,“再走几步吧。”

第85章 跟踪 “我好高兴”

好像有人在跟着他。

谢瑾宁忍住没回头看, 三两下咬碎糖画,在咯吱咯吱的咀嚼声里,他脑中百转千回, 闪过了各种可能性,心底逐渐生出警惕。

路过一岔道时, 他倏地闪身而入, 后背贴在墙面静观其变,咽下糖, 谢瑾宁深深呼吸,舒展的身躯绷直。

希望只是他的错觉。

但几个呼吸后,他听到了不远处加快的步伐。

谢瑾宁半个身子蒙在阴影中,明昧交织, 显得日光下的另半张脸更加透白莹润, 他眼睑半阖, 侧眸定定看向岔道口, 唇角也严肃地绷着,浑身上下写满不安与警惕。

他稍稍缓息, 攥紧了灯柄,只消跟踪他之人上前,若是察觉不对, 他便能当头一击, 打那人一个猝不及防, 随后再从另一头跑掉。

边跑边喊, 也能吸引到村民的注意。

近了,更近了。

谢瑾宁心跳加速,紧张地吞咽了下,喉咙被没嚼碎的糖块划过, 有些刺痛,挂在手肘沉甸甸的篮子也被他悄无声息地提在了手中。

但下一瞬,急促的脚步声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拦住,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轻的呜咽。

只有两声,很快就被发出声响之人抑制住,消弭在风中。

是个女子。

不知为何,谢瑾宁心口蓦地一跳,像是被拧了下,泛起微弱的疼痛。

愣神片刻,步履声竟愈发远了,身体先头脑一步有了动作,谢瑾宁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对身着素衫的夫妻。

他松了口气。

灰衣褐服,是最常见的农家打扮,应是上了年纪,二人皆满头银发,走得也慢。但观其身姿和步态,谢瑾宁又不太确定了。

陌生,不是河田村人,谢瑾宁从未在此地见过他们,可是为何……

好熟悉。

怎么可能是他们呢,谢瑾宁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将这白日做梦般的空想摇散。

可能是其他村庄来买东西的,或是来探亲的村民吧,方才跟着自己,大抵也是想找人帮忙问路。他时间充沛,帮上一帮也未尝不可。

心随意动,谢瑾宁扬声道,“二位,请等一等。”

几乎在他出声刹那,那对老夫妻猛地一滞,原地止了步。

像是被他的突然出声吓到,妇人紧紧抱住男人胳膊时,肩膀还在轻轻发着抖。她抓得很用力,隔着一小段距离,谢瑾宁也能看到男人衣袖间被抓出的层层褶皱。

没有人回应。

他有这么吓人吗,谢瑾宁不好意思地挠挠脸,“抱歉,我不是故意吓到二位的,我没有恶意,只是想问问,你们是初次来河田村么?”

这次,男子生涩地点了下头。

“若是来买东西的,往前直走,左转穿过一条小巷就是,不用担心走错路,河田村地势没那么复杂,循着声音找也可以,那里有很多小摊,很热闹的。”

谢瑾宁弯弯眼:“如果是来寻人的,二位若方便的话,也可告知于我,我帮你们找明方向,也省事省力些。”

他放柔语调,满目诚挚,一缕清风恰时拂来,吹动他耳后发丝,自眼尾一扫而过。

眼眶发酸,谢瑾宁下意识闭了闭,再睁开时,两人依旧背对着他。

“不用,已经找到了……”妇人终于开了口,她的嗓音格外嘶哑,却是出乎意料的年轻,“谢谢你。”

语罢,她松了手径直离去,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臂紧了紧,顿足半息,还是抬腿跟上了妻子的步伐,重新搀扶住她清癯微弯的背脊。

他们在谢瑾宁的注视下逐渐走远。

清透秋水眸中泛起错愕与挫败的波澜,谢瑾宁唇瓣开合几下,还是抿住了。虽然有些冒昧,但他其实真的还想问问她方才缘何哭泣,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可惜没来得及问出口。

罢了,谢瑾宁拍了拍发闷的胸口,转身之际,眼尾余光扫到静静躺于地上的一物,恰好位于妇人站立之处,大抵是她垂手时从袖口中滑落出的。

他双手都提着东西,勉强将其捡起,没来得及细看就追了上去。

“大娘,你东西掉了。”

还好两人没走太远,谢瑾宁小跑几步,直接绕到他们身前。

锻炼了些时日,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多走几步都会气喘吁吁的身弱少年,此刻只是气息稍乱,他摊开手心,“给——”

带着层浅浅红晕的面颊却在看清手中之物时血色顿失。

羊脂白玉佩表面沾了些灰尘,但那麋身龙鳞、狼蹄牛尾与头顶一角一览无余。

是只麒麟。

是只兽瞳处有条极小裂缝的,麒麟。

谢瑾宁不可置信地抬眸,透过深深浅浅的皱纹,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指尖、掌心、连带着整条手臂都开始发颤。

“啪嗒。”

“啪嗒。”

小兔灯与篮子掉落,散了一地。

在满地杂乱中,三人望向彼此,这一刻,恍若隔世。

远处兀地响起喧天的锣鼓与鞭炮声,有幼童从他身后跑进岔道,喊着“是杂耍班子!”“跑快点,我要站前面看变戏法!”

他们的娘跟在身后喊:“兔崽子们,跑慢些,莫摔着咯。”

岔道成了泾渭分明的界限,分割热闹与死寂。

“爹,娘?”

他以为自己喊出了声,可事实上,他的嘴唇只是徒劳地动了动,声音尽数被堵在嗓子眼。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眼前数日未见,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的谢瑾宁,林锦华终于压抑不住情绪,潸然泪下。

“宁,宁宁……”她泣不成声,目光贪婪而眷恋地描绘着谢瑾宁的轮廓,“你瘦了。”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谢擎也双眼发红,细细丈量,“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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