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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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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太保府内,只听“啪”一声脆响,一记重重的耳光落在了许夙阳脸上。许万昌的怒骂紧随而至:“混账东西,不知天高地厚,就为了你那点儿女情长,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道,你这是要害了为父,害了我们整个太保府。”

他手中紧攥马鞭,气得双目圆睁,牙关紧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一巴掌下去,许夙阳只觉颊上火燎般灼痛。他捂住红肿的脸,始终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眉头锁得死紧。

他身上仍裹着那件带帽斗篷——这些时日不论居家外出,几乎从不离身。

除了肌肤上日渐蔓延的红疹,他还时常感到心神不宁,时有晕眩。随着病势日重,他整个人被磋磨得形销骨立,立在堂前,宛如一株遭了狂风骤雨的青竹,摇摇欲折。

许万昌见他默不作声,胸中怒火更盛,扬起鞭子就要再度抽下。立在一旁的江絮见状,急忙上前制止:“许大人且慢动怒。此事原也算不上滔天大罪,即便将他打死了又能如何?况且他不是也说了,当时沈识因根本不曾信任他,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许万昌收起鞭子,重重叹了口气,跌坐在太师椅上。

许夙阳听到“自作多情”四字,瞥向江絮,嗤笑道:“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为了攀附权位,连骨肉亲情都能舍弃。你可知这般作为,终会害了识因性命?”

“瞧瞧!”许万昌气得冷喝,“到如今还护着那沈家女子。她早已嫁作人妇,你这般念念不忘又有何益?”

何况还当着江灵兄长的面说这等浑话。

江絮看向许夙阳,眉头紧锁,目光渐沉:“表妹又如何?她既选择了陆呈辞,便是与我立场相左。我曾苦心相劝,奈何她执意如此。你呢?不也使尽手段,终究未能让她回心转意吗?如今又有何颜面来指责我?”

他话音微顿,眼底寒意更甚:“你待我妹妹做的那些事,我尚未与你清算。劝你慎言。”

江絮强压下心头怒火。这些时日为了大局,他一直隐忍不发,未与许夙阳计较妹妹的事。如今见对方竟这般理直气壮骂他,更是心绪难平。

许夙阳讨厌江絮。虽说江絮已是他的妻兄,两家结了姻亲,可他总觉得此人虚伪做作,令人不齿。他许夙阳虽行事荒唐,却断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去伤害心爱之人。

但是站在江絮的立场,他自幼在贫寒中挣扎,连最好的衣衫都比不上许夙阳最破旧的一件。于他而言,每一个机遇都关乎未来,每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

二人自幼出身悬殊,境遇殊途,所受教养与所思所想更是天差地别。许夙阳自幼锦衣玉食,早将富贵视作寻常,便是高中探花后也不曾存什么青云之志,终日沉湎于儿女情长。在他眼中,江絮不过是个为达目的不惜出卖至亲的卑劣之徒。

江絮冷眼睨着这个在他看来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唇边凝起一抹寒霜:“许夙阳,我劝你安分些。莫要仗着出身轻贱他人,也别总端着那身傲骨,合该学着敬重几分。否则……”

他语声陡然转沉:“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这番话已是极重。素日温文守礼的江公子竟吐出这般言语,眸中杀意凛然,直教许夙阳后颈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许万昌急忙上前:“江大人言重了,是夙阳不懂事,还望莫要与他一般见识。关于太子的提议,我们自当慎重斟酌,定会寻个万全之策。这几日再细细商议可好?”

许夙阳却急声道:“父亲切莫轻信他言,谁知他如今是不是已投靠太子?说不得这正是太子与皇上联手设下的圈套,专为铲除异己。若贸然听从,只怕要招来圣心猜忌。”

他心下清明,太子与皇上俱非良善之辈。自帮助沈识因逃出京城之事传入宫中,他就知道迟早会引起忌惮。

皇上与太子这般行事,实在令人不齿。纵使陆呈辞与陆瑜算不得正人君子,但眼下对沈识因安危构成威胁的,确是当今皇上与太子。

思及此,他冷冷睨向江絮。江絮亦蹙眉回视,甩下一句:“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此刻又何必故作慈悲。”

许夙阳当即反唇相讥:“你又何尝是什么好东西。”

眼见二人又要争执,许万昌厉声喝止:“都住口!如今这般情势,我等岂可轻易站队?伴君如伴虎此言不虚,更何况这位太子本就不是善与之辈,都需谨言慎行。”

原来太子密召江絮入殿,命他在皇帝与东宫之间择一效忠,更要他取了许夙阳性命,谁知江絮转瞬便将此事透露给了许万昌。

江絮深知此刻进退维谷——既难以抉择,更不敢独断。他将这隐秘和盘托出告知许万昌,一来是为寻个商量,二来也是要将许家一并拉上这艘风雨飘摇的船。

眼下唯有许家能成为他的倚仗。若是独身应对,不论接下皇上所赐的太傅之位,还是贸然投向太子阵营,于他而言皆是险局。

登高易跌重,这个道理他再明白不过。皇上将他摆在这般显眼的位置,何尝不是存心为之?届时多少双眼睛都会在暗处盯着,能否站稳脚跟尚未可知。

而太子那头,分明是个城府深沉的狠角色。此番要他表态,究竟是试探忠心,还是真要收为己用,实在难以揣度。

至于太子命他除掉许夙阳一事,他思忖着尚未到那般地步。虽说君命难违,但想必尚有转圜余地。若当真动手,一来于心难安——毕竟许夙阳已是他的妹夫,妹妹腹中还怀着许家骨肉;二来若是事败,他便连许万昌这座靠山也要失去。这其中利害,他自有斟酌。

这朝堂之上,每行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此时若单枪匹马,注定难以周全。

——

陆呈辞携众人抵达京城后,便命手下分批行事。他们需先在城中各处安插亲信眼线。昔年久居京城,对这里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布置起来尚算得心应手。唯独往皇宫内苑安插人手却是难如登天——如今这京城之中,竟寻不出半个可托付的旧部门路,要想重新布局着实不易。

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详查二皇子陆珂的底细。这位新晋太子如今风头正盛,能登上储君之位,必非等闲之辈。

此人手段狠厉,武艺超群。那日交手时,陆呈辞便察觉其武功修为恐在自己之上,且操练的阵法暗含玄机,若不找出破绽,日后对阵必将陷入苦战。

况且陆珂暗中栽培了一批死士。这些暗卫行踪诡秘,出手狠绝,务必要找出破解之法。

陆呈辞遂命人彻查陆珂昔日藏身之所,顺着蛛丝马迹逐一排查,最终锁定了暗卫的藏身之地。

这夜,陆呈辞潜入秘密据点。暗室内水汽氤氲,数十名身着玄衣的暗卫正在练功。

陆呈辞屏息凝神,借着石缝仔细观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这些人动作间下盘虚浮,喉结平坦,竟全是去了势的太监。

更诡异的是他们手中操控的银线。细如发丝,却在烛火下泛着幽蓝寒光,随着他们指尖轻颤,银线如活物般在空中游走,织成一张张致命的网。

“嗤……”一声轻响,一名暗卫指尖银线划过石壁,竟将青石切出三寸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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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呈辞心头剧震,这般锋锐,远胜刀剑。

“谁?”突然,两道目光齐刷刷射来。

陆呈辞心道不好,即刻长剑出鞘,剑风扫向最近的两名暗卫。那二人不闪不避,银线交错成网,竟

将剑气生生绞碎。

“闯入者,杀无赦。”为首暗卫声音尖细,十指翻飞间,八根银线从不同角度袭向陆呈辞要害。

陆呈辞旋身后撤,长剑舞得密不透风。银线与剑刃相撞,发出刺耳铮鸣。每一次交锋,他虎口都被震得发麻。这些银线不仅锋利,更蕴含着诡异内力,阴寒刺骨。

他且战且退,目光敏锐地捕捉着银线的轨迹。渐渐地,他发现这些暗卫出招时总会有片刻迟疑,尤其是变换方向时,银线会出现细微的抖动。

原来如此。银线太过柔韧,转折间难免滞涩。

他瞅准时机,软剑倏地变招为鞭,绕过银线封锁,直取一名暗卫手腕。

“啊!”惨叫声中,那暗卫手腕被剑鞭缠住,陆呈辞内力一吐,将他整条手臂的经脉震断。

其他暗卫见状,攻势更急。银线如暴雨倾泻,将陆呈辞所有退路封死。他左支右绌,肩头、腰侧已被划出数道血痕。

陆呈辞心头一凛,动作不免慢了半分。一根银线趁机缠上他的脖颈,缓缓收紧。

窒息感袭来,陆呈辞眼前发黑。生死关头,他猛地想起刚才在暗室深处瞥见的景象——那些银线在碰到特定角度的烛光时,会短暂地泛起蓝光。

他强提最后一口真气,剑鞭疾扫,打灭了墙上的三盏油灯。

黑暗中,银线上的幽光顿时黯淡,攻势也随之一缓。趁此时机,陆呈辞挣脱束缚,袖中暗器连发,七八枚透骨钉射向不同方向。

惨叫声接连响起。暗卫们显然不习惯在黑暗中作战,银线屡屡相撞,互相缠绕。

陆呈辞趁机突围,却在即将冲出暗室时,瞥见角落里一个闪着微光的熔炉。炉中银水沸腾,旁边散落着些许银粉和……冰蓝色的晶石。

寒铁晶?他猛然醒悟。难怪银线如此阴寒,原来掺杂了这等至阴之物。既是至阴,必畏至阳……

这个念头刚起,身后破空声已至。陆呈辞不及细想,返身掷出腰间最后三枚烈焰镖。镖身撞上银线,爆出耀眼光芒,炽热气流让银线纷纷回缩。

果然怕火。

难怪上次宫中交手时,陆珂时而用银线时而用剑,最后在大火旁刺杀陆瑜时用的也是长剑。

陆呈辞精神大振,剑鞭横扫,将墙上的火把全部打向暗卫。

银线遇火,顿时失去灵动,变得脆硬易折。暗卫们阵脚大乱,陆呈辞却不敢恋战,虚晃一招,纵身冲出暗室,将身后的厮杀声抛在黑暗中。

他肩上的伤口阵阵发麻,踉跄着向外逃去。奈何身上伤势沉重,四周却已围满重兵。那些暗卫不仅善用银线,招式更是阴狠毒辣,招招直逼要害。他原想人少不易惊动各方,孤身前来探听虚实,未料竟陷如此困局。

他拼力杀出暗卫的重围,正要撤离京城,巷口却骤然涌现大批官兵——身份显然已经暴露,此刻难以逃脱。刀光剑影间,他且战且退,寡不敌众,渐入险境。

最后仓皇退入一条暗巷,刚转过身子,忽被一人攥住手臂。他心头一凛,反手便要挥剑相向,却听对方急唤一声:“是我。”

剑锋骤停。那人掀开黑色斗篷,陆呈辞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竟然是许夙阳。

许夙阳瞥了一眼他身上的伤,急声道:“我带你走,此处危机四伏,你孤身一人绝难脱困。”

陆呈辞蹙紧眉头,心下犹疑。许夙阳岂会这般好心?

许夙阳看穿他眼中疑虑,沉声道:“我别无他意。救你,是为了救识因。唯有你活着,她才能活。”

这番话并未打消陆呈辞的戒心。他深知许夙阳往日所作所为,在情字一道上,此人行径堪称卑劣,种种手段皆非正人君子所为。此刻见他满脸红疹,倒像是得了报应。

许夙阳见他迟疑,焦灼地低哼一声:“不必如此防我。她既已嫁作你妻,我还能如何?纵使我再倾心于她,以我如今这副残破身躯、这般狼狈模样,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苦涩:“我只想弥补她一二……我不愿见她死。哪怕要我以命相抵,我也要护她周全。所以你必须活着。我知道出京的密道,这次你定要随我走。”

他目光灼灼:“上次她不听我劝,被陆珂擒入宫中险些丧命。这一次,你绝不能重蹈覆辙。”

陆呈辞闻言不再犹疑,默然随他前行。虽对许夙阳素无好感,但此人此刻能幡然醒悟,倒令他颇感意外。

许夙阳疾步走在前面,压低声音道:“如今朝堂已乱作一团。我父亲与江絮正为皇上与太子效力,可圣上与东宫之间似生嫌隙,却又难辨是否是在试探我们。”

他快步转了个弯,继续低声道:“兔死狗烹的道理我岂会不懂?江絮与我父亲恐怕也难逃鸟尽弓藏的下场。太子既知我曾助沈识因离京,日后必会铲除许氏满门。”

残月映照着他晦暗的面容:“如今我能做的已然不多,唯愿尽力弥补一二。虽在情字上糊涂半生,但朝堂忠奸尚能分明。何人能为天下苍生谋福,何人会将江山推向危局,我心里清楚得很。”

陆呈辞闻言,只道:“你总算还存着几分良心。”

许夙阳苦笑:“良心自然是有的。当初与那卖花女有染实遭人算计,后来种种皆因我意志不坚,一步错,步步错。若非如此……识因也不会嫁与你为妻,此刻早该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或许连孩儿都有了。”

他声音渐低:“如今说这些已是徒劳。纵使我再倾心于她,也不该继续纠缠。能弥补一分,便是一分。”

陆呈辞未曾想他至今对沈识因仍念念不忘。想到自己的妻子总是被人这般惦记,心中不免有些不适,但此时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许夙阳果然不曾欺他,引着他几经辗转,来到一片破败屋舍前。此处位于京城西侧,是出了名的贫民聚集之地,挤满了来京谋生的外乡人。屋宇简陋,人烟混杂,密匝匝的房舍间通道纵横,恰成了藏身之所。

这般鱼龙混杂之地,自然不乏投机取巧之辈。他们深谙京城内外门道,不仅晓得如何混进城中,更懂得怎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对此刻的陆呈辞而言,这确是难得的突破口。他未曾料到许夙阳竟能寻得这般有利的所在。

许夙阳寻来个接应的人,低声嘱咐几句,转身对陆呈辞道:“跟着他走,此人自有法子送你出城。出城途中,务必留心记下这条路线。”

许夙阳言尽于此,未再多说。陆呈辞当即会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此番多谢。你且放心,我定会护好识因,此生绝不负她。”

许夙阳心中百味杂陈,终是默然转身,消失在巷弄深处。

陆呈辞则随着引路人钻进一条狭窄暗道。

——

禹州这边,大批官兵正蜂拥而至,冲向那座村庄小院。而沈识因与母亲、姐姐早已在陆瑜及父兄护送下撤离,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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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疾行。

马车颠簸前行,沈识因将孩儿紧紧搂在怀中。她心知此番若在劫难逃,便唯有死路一条。

但她们母女三人都明白,这原是官家子女命里注定要经历的劫数。纵使心中惶恐,却也只得强自隐忍。

马车行至半夜,在一处岔道口竟遭遇暗卫围堵。这些人所用皆是短刃,并非银线,想来并非陆珂麾下。厮杀声顿时划破夜空,刀光剑影间,沈意林率众亲兵奋力迎战,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众人护着马车疾驰而出,朝着陆瑜早前备下的另一处藏身之所奔去。如今他们居无定所,唯有处处设防,方能在这险境中求得一线生机。

车厢内颠簸不止,沈识因怀中未足月的婴孩啼哭不休。任凭怎样安抚,那小小的人儿仍哭得声嘶力竭,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凄楚。

沈书媛身子尚虚,却仍从妹妹手中接过啼哭不止的婴孩,轻轻揽在怀中低哄。可任她如何安抚,那孩子仍哭得声嘶力竭。

母亲在一旁焦心道:“许是饿的,再喂喂他。”

沈书媛含泪道:“还是没有奶水……”

她连日颠簸逃亡,虽未断水米,可身心始终紧绷着,竟断了奶水。孩子经过这般折腾,早已饥肠辘辘。

沈识因心急如焚,掀帘望去,只见外头夜色浓重,护卫们举着的火把在黑暗中摇曳。

她钻出马车,对骑马随行的陆瑜道:“还要多久?孩子饿得受不住了。得让姐姐好生用顿饭歇息片刻,才能喂饱孩子。”

陆瑜早已听见婴孩啼哭,却也无计可施,只得安抚道:“莫急,再坚持两个时辰便好。”

沈识因忧心忡忡:“两个时辰太久,孩儿怕是撑不住。”

陆瑜沉声道:“后方追兵已至。皇室定然派出重兵欲将我们一网打尽。但你们三人务必先抵达安全之处。我在越州边境已安排接应,你们可暂避一段时日,待京城局势明朗再作打算。”

听闻要远避越州那般遥远的边陲之地,沈识因心中不安愈甚:“陆瑜,你且如实相告,究竟作何打算?我知你自有谋算,但望你此番能真心相助。”

陆瑜在夜色中转过头来。昏暗的光线下虽看不清他面上神情,却能真切感受到沈识因话中那份紧张与疑虑。他静默片刻,方沉声道:“你若信我,便听我安排。我自有把握攻入京城,护众人周全。”

沈识因知他素来精于谋略,定是成竹在胸,可这般讳莫如深反倒令她心下难安。她忍不住追问:“那你可否与我明言,究竟作何打算?陆呈辞他们入京许久未归,你的计划可曾全然告知于他?”

这些时日经那位神医调理,陆瑜的身子已大有好转,纵是这般长途策马奔波也能支撑。想来那大夫所言非虚,或许不久之后,他这顽疾当真能够痊愈。

陆瑜听得她这般质问,声音里透出几分涩意:“你放心,即便拼上这条性命,我也定会护你们周全。”

话已至此,他以为沈识因总该信他几分。至于那些错综复杂的谋划,他实在不愿让她平添忧虑。

沈识因在车外静立良久,终是默然钻回马车。她不明白陆瑜为何还要这般防备,连计划都不肯透露分毫,更不知他是否真与陆呈辞同心。

想起陆呈辞离去前,总会将每一步谋划细细说与她听,让她心中有个底,即便担忧也不至惶然无措。可如今陆瑜这般安排,大军压境之际突然要送他们去越州,实在令她忐忑难安。

这究竟是早与陆呈辞商定的对策,还是他临时起意?

孩儿又饥又乏,啼哭不止,马车比先前行驶得更急。那小小的人儿最终哭得脱力,昏沉睡去,气息却渐渐微弱。

沈书媛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泪珠止不住地滚落。她拼命咽着干粮、灌着清水,盼着能生出些许奶水喂哺孩儿。可越是焦灼,身子反倒越是紧绷,竟连一滴乳汁也无。

两个多时辰的煎熬终于过去,东边天际已泛起鱼肚白。马车在一处山村停驻,这村落四面环山,规模不大,倒算隐蔽。

几人匆忙下了马车,寻了户淳朴农家,讨了些热粥饭食。沈书媛用过饭后神色稍缓,总算有了些许奶水。那虚弱的孩子吃过奶后,气息才渐渐平稳。这一番折腾,直教众人都捏了把冷汗。

待稍作安顿,沈识因便寻到陆瑜。连日奔波让陆瑜的身子又有些撑不住,此刻正坐在农户安排的茅草屋里准备服药。见她匆匆而来,他挥手屏退了身旁的太监。

沈识因走到他面前,望着那张苍白却平静的面容,急声问道:“我只问你,你将我们安置在此处,又要送往越州,这些安排,陆呈辞可知情?如今他们入京多日音讯全无,我实在放心不下。我明白眼下局势多变,但求你将全盘计划如实相告。”

沈识因心中仍是不踏实。并非信不过陆瑜,只是在这危局之中,她总要知根知底,方能护得母亲姊妹与那未满月的孩儿周全。

见她又急又忧,眼尾都泛了红,陆瑜轻叹道:“莫急,你先坐下说话。”

沈识因依言在他对面落座,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他。可等了半晌,却只听得他道:“你不必思虑过多,只管随我同行便是。我自会护你们平安,待夺回皇位,再带你们回京。”

沈识因闻言倏然起身,拧眉望着他,声音里带着颤意:“陆瑜,你究竟在盘算什么?莫非终究放不下那皇位?即便背着陆呈辞另作谋划,也要自立为王?你可是忘了,当初是谁将你从宫中救出?那日你对我说的悔过之言,难道都是虚情假意?”

陆瑜见她情绪激动,也随之起身:“你先静下心来。我的谋划错综复杂,不便与你细说。确实,我并未将全盘计划告知陆呈辞,只因他与我所见截然不同。若说出来,他必定不会赞同,既然如此,不如由我独自施行。”

他神色凝重:“陆呈辞虽智勇双全,却并不真正了解我父皇与二皇子。夺取皇位、重返京城,并非仅凭兵多将广或武艺高强便能成事。若当真如此简单,陆陵王与陆亲王这些年为何迟迟未能攻下?我父皇又何以能稳坐龙椅这许多年?”

沈识因听他这般说辞,眼圈霎时红了:“早知你们意见相左到这般地步,当初就不该让他救你出来。这般分歧,会害死多少追随我们的人。”

陆瑜苦笑一声:“什么叫害死很多人?不错,他是救过我的命,但救命之恩不代表就能左右我全部主张。他是在救众人的性命,我何尝不是?你对我心存偏见无妨,却不该在这等大事上说出如此糊涂话来。”

沈识因怒火更盛,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如炬地直视着他:“你且明明白白告诉我,是否仍存着私心?是不是盘算着借陆呈辞的兵力杀回京城,夺取皇位?甚至动过要取他性命的念头?”

她这番话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失望。陆瑜迎着她这样的目光,良久无言,眼圈却渐渐泛红,最终忍不住嗤笑一声,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在你眼里,我就这般不堪信任?”他声音发颤,“他做什么你都深信不疑,纵有差错也从不苛责。为何我这般掏心掏肺与你分说,你仍不肯信我,偏要如此质问?”

沈识因被他突然攥住手腕,慌乱地想要挣脱:“放开我!他是我的夫君,我自然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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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是挣扎,陆瑜握得越紧,一步步逼近,逼得她连连后退。

他红着眼眶看她,满眼忧伤和怅惘:“是,你心悦他,他是你的夫君。可这与信我又有何冲突?你说我放不下皇位,说我存着谋害他的心思,在你心里,我竟是这样的人?”

他眼底涌起痛楚:“这些时日我已竭力隐忍,夜夜辗转难眠。看着你们携手出现在我面前,望着你们在树下亲吻缠绵我的心如同被刀剜般疼痛,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至少至少该给我些时日慢慢淡忘。”

“我也经历了许多变故,皇位被夺,父兄背叛,如今又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另嫁他人,与别人恩爱缱绻。难道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愿给我吗?”他声音愈发低沉,“我自有我的思量与决断,莫要把我想得那般不堪。若你当真不信我,大可带着家人离去。从此是生是死,我绝不再过问。”

他话音未落又向前逼近:“你且细想,若你夫君当真没有完全谋划,若你夫君当真不放心,他怎会这般轻易离去,将你托付于我?”

他越说越是激愤,压抑已久的情愫如潮水翻涌,逼得他再难自持。沈识因在他步步紧逼下踉跄后退,最终跌坐在凳子上,仰头望见他那双盛满怒火与悲戚的眸子。

房间里安静下来,陆瑜俯身凝视着她,手掌仍牢牢扣着她的手腕。沈识因亦回望着他,双眸通红,最终……默然无语。

良久,陆瑜缓缓起身,松开她,又深深望她一眼,背过身去涩声道:“就信我这一回。我定会护你们周全,也会助你

夫君夺得皇位。届时我绝不与他相争。”

他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横竖我这命数早已烂透了,还有什么可争可抢的。”

沈识因望着他的背影,僵坐在原地许久。

陆瑜大步出了房间,连案上那碗汤药都未喝。

——

陆呈辞脱身京城后并未直奔禹州,而是当即召集麾下所有暗卫,决意先行刺杀太子。他既已勘破太子麾下银线暗卫的致命破绽,必要趁其不备,以雷霆之势直取太子性命,再调兵直逼皇城。

周烨听闻这番部署后大惊失色:“此举未免太过凶险。刺杀太子或可一试,但若要在得手后立即发兵皇城,恐难周全。如今我们主力尽在禹州,且探子来报,禹州已遭大军压境。陆瑜正带着众人往南撤离,此时若要折返京城,其间路途迢遥,时日漫长,恐怕难以为继。”

陆呈辞沉默片刻,眸光渐沉:“陆瑜自有他的谋算。虽则缜密,却未必周全。退得越远,返京之路便愈发艰难。或许皇上早已窥破他的意图,这才发兵直取禹州。此刻正是我们在京畿反戈一击的良机。”

周烨急得拭了拭额间冷汗:“可书媛与孩儿,还有识因她们这些妇孺该如何是好?我们若不回援”

“我信陆瑜能护她们周全。”陆呈辞斩钉截铁道。

周烨愈发困惑:“我始终不明白你究竟如何想的。那陆瑜本是你的情敌,昔日更曾对你起过杀心。上回宫变你不仅救他脱困,如今竟还将妻儿家小尽数托付于他我实在不解,你怎能如此放心?”

周烨的焦躁情有可原,妻儿远在异地,任谁都难以安心。

可陆呈辞只沉声道:“国家需要一个有能力的明君,我和识因,都想过安稳的生活。”

安稳的生活

周烨虽未全然明白他话中深意,也不清楚他日后究竟作何打算,但既然他已作出决断,也只得追随。一行人当即动身前往太子陆珂的据点。

周烨原以为刺杀太子难于登天,不料陆呈辞早有成算。他先设计将太子诱至其暗卫驻扎之处,随即率众将整片区域围得水泄不通,不由分说便发起猛攻。

霎时间刀光剑影,这场恶战不死不休。激烈交锋中,太子一方渐露败象。他难以置信,那些无往不利的银线兵器,怎会在与陆呈辞麾下交手时纷纷僵硬断裂?

先前虽听闻有人潜入这处据点,陆珂只当是行踪暴露,万万没料到对方竟连银线兵器的命门都已被勘破。

更令他震怒的是,此刻率军围剿的竟是陆呈辞。此人不仅调兵将此地围得铁桶一般,还精准地找到了破解银线的方法。

当时陆呈辞离宫后,便连夜命人赶制出一批特制长剑,剑身上淬了遇金属撞击便会迸溅的白磷。两军交锋时,兵刃相触即迸发火星,那些纤细的银线遇热当即硬化断裂。

此招堪称绝杀。陆珂麾下暗卫全仗银线逞威,真实武艺反倒平庸。此刻赖以成名的利器尽毁,在陆呈辞率部的猛攻下顿时溃不成军,转眼间便被杀得片甲不留。

陆珂失了银线这等利器,战力大减,与陆呈辞交手时渐显颓势。陆呈辞手持淬磷长剑,先将那些诡谲银线尽数斩断,逼得陆珂不得不拔剑相抗。

除了剑法,陆珂还不时甩出淬毒暗器。那暗器见血封喉,陆呈辞应对得格外谨慎。两人一路缠斗至破旧瓦房内,陆珂内力虽深,剑术却不及陆呈辞精纯,偏他身法阴柔灵巧,总能险险避开杀招。

激战正酣时,陆呈辞忽然弃长剑改用短刀,倏地逼近太子身前。短刀疾如闪电般攻向要害,又以雄厚内力震其臂腕。陆珂被这贴身快攻逼得节节败退,脊背重重撞上墙壁。

退无可退之际,陆珂再欲发射暗器却已施展不开。寒光一闪,陆呈辞的匕首已深深没入他肩头,紧接着又一把利刃抵上了他的腰腹。

匕首深深刺入陆珂腹间,他忍痛挥剑欲作最后一搏,却被陆呈辞一掌劈中手腕,长剑应声落地。

谁知陆珂竟还藏着后手。他猛地抬脚狠踹向陆呈辞腿骨,那靴底暗藏锋刃,这一脚下去,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汩汩涌出。

陆呈辞吃痛踉跄后退,陆珂趁机暴起反击。陆呈辞侧身闪避,左手死死按住对方侧脸,右手短匕寒光一闪,直刺入陆珂颈间。

“噗嗤”一声,利刃没入血肉发出沉闷声响,鲜血如泉喷涌。陆珂双目圆睁,喉间咯咯作响,不过瞬息便气息断绝,颓然倒地。

陆呈辞这一刀几乎用尽了浑身气力,腿上伤口仍不断淌血。他喘息着看向气绝身亡的陆珂,终是松了口气——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往后便容易许多。

眼下必须速攻皇宫。在此之前他已派人传信给陆瑜。他心知陆瑜的精兵就埋伏在皇城附近,只待陆瑜下令,便可率军直取皇城。

如今全看陆瑜是否愿在这紧要关头,交出调兵令牌。

消息传至陆瑜跟前,他沉默良久,当即带人疾驰返京,留沈家父子带着沈识因与一部兵马继续往越州行进。然而行至途中竟遭大批官兵追杀,对方人数远超预期,护卫兵马转眼伤亡殆尽。

正当危急关头,一队将士及时赶来救援,这才得以脱险。

这支及时赶到的援军,正是陆瑜早先从边城调来的精锐。早在禹州布局时,他就暗中打通了各处关隘,设下多处接应据点。正因如此,沈识因一行每到绝境,总有援军及时出现,这才得以安然抵达越州。

而此时京中,陆呈辞正焦灼等待陆瑜率兵前来。然而就在这等待之际,他们的行踪突然暴露,一行人尽数被皇帝擒获——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来晚了,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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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权力、生死、爱情、欲望面前,最是考验人性。

第62章

沈识因一行人抵达越州时,已在途中辗转颠簸了数日。这些时日里,他们几乎未曾停歇,只在途经的村落稍作喘息。

出发时特意备下的米粥一直仔细温着,只为让沈书媛与幼子能咽下一口热食。幸而孩儿还算康健,终究是撑过了这段艰难时日。

方才踏入越州地界,便见早有等候之人,原是陆瑜早前布下的接应。

沈识因未曾料到,那人竟思虑得如此周详。当初在禹州暂驻时,他便已暗中铺设好这条通往越州的退路,沿途设下援手,终是在紧要关头护得他们周全。

待到落脚一处清幽院落,众人总算吃上了热汤饭,也能安稳睡上一觉。然而沈识因却辗转难眠,望着檐下晃动的灯笼,脑子里又浮现那日自己对陆瑜说过的刻薄言语。如今细想,字字句句,竟是错怪了他。

她沉沉叹气,心中始终惦念着尚在京城的陆呈辞。此前收到他传来的消息,说是已诛杀太子陆珂,并请陆瑜前去救援。陆瑜确实去了,可她更是难以安心。

如今陆珂既殁,皇子中便只剩陆瑜一人。若此时他选择归顺皇上,想来皇上定会欣然接纳。毕竟是亲生骨肉,毕竟是这江山唯一的皇嗣。可若当真如此,他们这些人便都危在旦夕,陆呈辞更是必死无疑。

眼下正是考验陆瑜本性的时刻。若他当真只贪权势、只顾皇位,全然不顾念陆呈辞往日救命之恩,大可直接取其性命,转身投奔父皇麾下,依旧做他的太子,将来继承大统。而今他身边也有良医相伴,旧疾可愈,自能再做个康健之人,享尽权柄荣华。

想来面对这般抉择,世间多数人都会选择回到父皇身边,重归太子之位,以待来日君临天下。毕竟血脉相连,终究是一家人。

可陆瑜那双眼眸虽藏着万千思绪,却始终未被权势浸染,仍存着几分令人心安的澄澈。平心而论,她着实钦佩陆瑜。除却私情,此人确是个胸有丘壑、善谋能断的栋梁之材。在深宫多年,又得她祖父亲自教导,其才识韬略,远非寻常人可比。

若他身子康健,若他当真如表面所见那般刚正贤明……由这般人物登临帝位,于这江山社稷而言,是再妥当不过。

反倒陆呈辞,登临帝位这件事,他从前虽与她提过,后来却再未提及。那时所言,多半是源于对皇帝的恨意,要为母亲报仇。

他也曾说过向往寻常人家的温馨日子,盼着过那平淡自在的生活。这般愿景,与九五之尊的位置实在相去甚远。

如今陆呈辞既未表露抉择,她自当尊重其心意。不论是要争那皇位,还是选择放下;是做个闲散王爷,还是远离朝堂纷争,逍遥度日,她都愿坦然相待。

现在,唯

愿他,能够平平安安。

京城这头,陆呈辞被皇帝擒入宫中后,当即打入天牢。皇帝并未急着取他性命,只因陆呈辞放出的消息里只道太子陆珂被他囚禁,尚未被诛。

这夜,正当皇帝以为擒拿了陆呈辞,陆瑜尚又在退往越州途中时,却不想陆瑜已经抄近道疾至京城。他甫一抵达,便当即调遣了早已潜伏在皇城周边的全部兵马。

随军携着数架装有火药的大型弓弩,每架弩上都搭着精铁锻造的巨矢,箭簇之上皆缚着火药。一旦点燃射出,其威势足以摧城裂墙,势不可挡。

此番他设计的大型弩机与寻常战弩大不相同,竟能连发重矢,每架皆有千斤之重。但凡箭镞所及之处,缚着的火药便会轰然炸裂,顷刻间引燃周遭万物。这般威力的征战利器,竟是历朝历代闻所未闻。

除却这些弩机,军中还携着诸多前所未见的奇门兵器,皆出自陆瑜亲手设计。往日众人只知他才学出众,却无人亲眼见识过这些兵器的威力,更不曾想它们有朝一日会真的踏上战场。

就连战马身披的铠甲也非同寻常。特制铠甲非但刀枪难入,更暗藏玄机,一旦受外力猛烈撞击,便会迸溅出刺目火光。敌军若被这突如其来的烈焰灼伤双目,顷刻间便会丧失战力。

陆瑜麾下这批精锐虽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骁勇之士。他们身披的甲胄,无论是箭矢还是刀剑都难以穿透。

时下兵临皇城,这般阵仗可谓胜券在握。

陆瑜先前未曾调动这批精锐,实是因他尚未决意与父皇兵戈相向。终究是骨肉至亲,他始终存着一分希冀——既给自己留有余地,也想看看父皇可会顾念父子之情。若还存着半分舐犊之心……若非迫不得已,他怎也不会走到以兵谏父这一步。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所以他也不信父皇当真会对他下杀手。

他早有一套自己的谋划,这谋划里,正藏着那点他想要试探的父子情分。谁知这般心思竟与陆呈辞的筹谋相左,致使二人渐生分歧。

可如今陆呈辞既已手刃二皇子,若他此时重返京城,取胜的几率极大。

自禹州一路行来,他心中百转千回,历经无数挣扎。他实难与亲生父亲兵戎相见,可眼下局势所迫,终究身不由己。

他也曾想过,若父皇愿主动退位,平息干戈,不再牵连无辜,他自当收起兵戈。毕竟战事一起,不知又要累得多少黎民百姓家破人亡。

可甫至京城,便得知陆呈辞已被父皇擒入宫中。如今为着仁义道义,他不得不调兵围宫,作此最终决断。

果然,当父皇巍然立于城楼之上,俯视着马背上的他时,那目光中的复杂与震怒,他看得分明。

父皇审视他良久,忽而冷笑数声:“到头来,你还是要行这大义灭亲之举?朕养育你这些年,立你为储君,从未对你失望过。可你呢?为了个女子方寸大乱,如今竟真要弑父不成?”

说来往昔为太子时,父皇待他虽严苛,却也未曾有过分之举。唯独母妃逝世时那般冷情模样,成了他心头多年难解的结。可这些,终究不至于让他萌生弑父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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