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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鹿漓突然失踪,而鹿漓最后一次去的地方便是星云派。
鹿曲派人到星云派询问鹿漓的消息,却吃了闭门羹。
其中一位夜澹派的弟子火气旺盛,与星云派弟子打了起来。
据一位逃回来的弟子说,临沧出手,亲自杀了那位夜澹派弟子。
鹿曲便亲自带人到星云派找临沧讨说法,谁料,临沧不承认此事,称从未见过夜澹派弟子来访,更不知鹿漓是何去向。
但是鹿曲能感知到星云派里有鹿漓的灵兽的气息,断定临沧在说谎。
于是,鹿曲与临沧产生争执,两派之间便打了起来。
楚子虚问道:“只打了一场吗?”
鹿曲掌门道:“是两场,第一场念在动天老弟的份上,并未伤及无辜,只想示威,让临沧交出鹿漓。可是过了些天,我再去星云派讨要鹿漓时,察觉到灵兽的气息已无,唯恐鹿漓遭遇不测,便再次与星云派交战。这次两派弟子难以控制,皆杀疯了眼。”
闻言,毛动天的眉毛拧成了一团,与嘴型恨不协调,说道:“掌门您向来宅心仁厚,从不滥杀无辜,怎会如此。”
楚子虚猝尔问道:“哪天是不是个雾天?”
鹿曲思考片刻:“尊上怎知?的确,那天大雾。”
楚子虚和毛动天隔空对视一眼,若有所指。
毛动天道:“掌门,您不要自责,这场争斗,是师父…乃临沧真人特意策划,雾中早已下毒,故意让人情绪失常。”
鹿曲吼道:“这是为何?之前我与临沧老贼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如此?”
毛动天摇摇头,轻叹一声。
楚子虚道:“还有一件事,不知掌门是否记得,贵派两千年前与苍玄派有何瓜葛,可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鹿曲镇静一瞬,手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喃喃道:“苍玄派地处荒漠,与我派鲜有交往,哪有什么大事。不过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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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星云派两千年前出了桩桃色丑闻,好像与鹿漓有关,而后鹿漓便加入了夜澹派。”
“桃色丑闻?”楚子虚问道。
鹿曲道:“我也不知具体何事,当年我看鹿漓是个人才,不计前嫌收留了他,再说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呢。”
楚子虚挠了两下后脑勺,觉得这些事有所关联。但一时之间,难以琢磨透。
毛动天不知北海道人被楚子虚抓去审问临沧下落,顺口问了鹿曲一句:“掌门可有听说师……额……临沧真人的下落?”
鹿曲手指也不敲了,低着头,专注思考着陈年往事。
“自从星云派解散后,世人皆传临沧携镇派之宝私逃,行踪不知。我以前听鹿漓说过,临沧和鹿漓曾经是同乡,老家同在扶桑,不知临沧是否会去此处。”
毛动天:“……”
鹿曲许久未见毛动天,又拉着毛动天讲了这十年中修真界发生的一些变化。
无疑是这十年里没有魔修的干扰,阎浮洲太平多了,修士们心无旁骛,忙着修炼,哪个派谁谁飞升了,哪个派谁谁当掌门了,随后又为毛动天惋惜,问毛动天明明修炼至大乘境界,为何迟迟不飞升。
楚子虚挑眉问道:“小猫,你何时到大乘境界,为何不飞升?”
‘小猫’这个称呼一叫出,鹿曲脸上的表情立时变得晦涩。
修真界漫天的传闻中,把魔尊怎么宠爱毛动天,编得天花乱坠,言语淋漓尽致,堪比禁书情节。鹿曲本着非礼勿听的原则,仅略知一二,便不敢深究。
毛动天对于楚子虚的疑问,避而不答,继续拉着鹿曲叙旧畅言。
楚子虚不便打扰他们,一个人自娱自乐。
静静喝着茶,逗着鸟,仿佛身处世外一般。
“咕咕、唧唧、嘎嘎……”(鸟叫声)
楚子虚:“你是鹦鹉吗?” 彩色小鸟:“你是鹦鹉吗?”
楚子虚:“你会学我说话。” 彩色小鸟:“你会学我说话。”
楚子虚:“你个傻鸟。” 彩色小鸟:“你个傻鸟。”
这两人正唠的起劲儿,夜澹派弟子有要事禀报。
楚子虚一听可乐了,这种满是兽鸟鱼虫的地方,他早就待够了,赶紧借机跑了,便起身告离。
鹿曲也是一位好客的东道主,见二人空手而归,说道:“我夜澹派无任何贵重之物,但见尊上喜欢逗鸟,不如二位挑几只灵兽带走?”
毛动天拱手道:“不必不必,我二人无暇顾及灵兽,恐怕会饿死这些宝贝们,浪费了掌门的一番心意。”
说到此,鹿曲唉声:“可惜了鹿漓那只灵兽,定是惨死了。那条大鱼,可真是个宝贝,其名为鲲,原产于无妄海。”
毛动天低头看向脚面,晃了晃自己的腿,欲言又止。
离开夜澹派,楚子虚在飞剑上搂着毛动天道:“动天道人也会撒谎了,你怎么不和鹿曲说实话,那鲲的骸骨就戴在你脚踝上。”
毛动天道:“鹿曲这人品行正直,却也鲁莽,多说无益。下月十五,我们再去一趟庙会,买脚链的年轻女子有些可疑,是个突破口,但愿从她口中能打听到临沧的消息。”
楚子虚抬头望着天,心说:“若毛动天找回一魂,投胎转世后,不认识我了怎么办。老天奶呀,您开开眼吧,看我多痴情,求您让小猫永远找不到老狐狸。”
飞着飞着,毛动天的剑落在了净水河畔。
“这是?”
毛动天懒洋洋道:“走,逛逛找找从前的感觉。”
楚子虚道:“也好,说不定,我能想起些咱们的恩爱往事。”
一片红云飘上了毛动天的脸。
这二位并肩走在路上,简直不要太拉风,路人无不侧目,更有一位小姑娘主动上来搭讪楚子虚。
毛动天见状,一把握住楚子虚的手,十指交错,带着醋味娇声道:“哥哥,你又去勾三搭四了。”
楚子虚一哆嗦,心说:“小猫,你是被茶精附体了吗?”
毛动天冲着楚子虚挤眉弄眼。
楚子虚只好配合,便道:“我哪有啊,我心中只有契弟一人。”
第45章 君骑竹马绕河塘
“我哪有啊, 我心中只有契弟一人。”
这两句对话,听得小姑娘一阵恶心,连忙跑开了。
赶走了人, 毛动天眯眼一笑。
他仍琢磨着星云派之事,一边走一边问:“子虚,没想到是临沧故意引起的两派纷争,你说师父他为何要把星云派毁于一旦?”
楚子虚微微摇头:“我猜不到, 但是,如果我想毁掉的东西,我一定十分憎恨。”
毛动天嘀咕:“憎恨?”
楚子虚道:“是, 只有仇恨会让人变得疯狂,失去理智。”
毛动天道:“话说鹿漓和师父都来自于扶桑,我们可以先去扶桑打听打听。”
楚子虚攥着毛动天的手,踢着一个小石子走,说道:“小猫,不要操之过急, 十年前的事都很难调查清楚, 何况是两千年前的事, 难度太大,还是算了吧。”
毛动天笑道:“子虚, 我自己一人调查肯定有难度, 可现在有足智多谋的魔尊大人帮我,并非难事。”
楚子虚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到了远处, 噗嗤轻笑一声。
“我哪有那么厉害, 我就是个可怜的失忆鼠。若我记得咱们的前尘往事,怎会给你牵红线?怎会误杀你而酿成大错?”
毛动天又道:“你是不是怕我找到一魂,投胎转世后, 不记得你了?”
楚子虚一惊,将毛动天揽在怀里:“纵然你不记得我,我也会让你再次爱上我。就像是我失忆后,还会再次爱上你一样。”
“子虚,你先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别人都看咱们呢。”
“不放,看就看吧,这一路他们也没少看,长得俊还不许人看嘛。”楚子虚越抱越紧,好像要把毛动天变成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子——虚,你搂得我喘不上气了。”
楚子虚赶紧松开了毛动天,“对不起。”
秋日的光线,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金光点点荡荡。
偶尔有几只跃出水面的鱼儿,展露青色的鳞片。
河岸两旁的垂柳褪去了绿油油的道袍,只剩下干枯手臂探入河水中。
一只枯叶蝶,落在柳树枝上,以假乱真。
远处,一只不知名的水鸟,在河边浅水处低头啄食。
与从前比,缺少了热闹的集市,没有卖胭脂的小摊。
“小猫,到净水长亭了,就在这里,浮像湖的画面上,三千年前这里有块石头,你当时就趴在石头上。”楚子虚指着草地上的一个位置说道。
毛动天走到楚子虚指的位置,站在上面。
楚子虚兴奋得从后方跑来,转身回眸一笑:“小猫,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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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动天捂着肚子笑道:“少了一个被你吓坏的小姑娘。”
楚子虚转为一抹苦笑,柔和阴郁的脸上多了些尴尬,一脸怅然:“哎,老鼠上街,人人喊打。”
毛动天又想起来路上搭讪的姑娘,顿时笑意减淡,微微垂眸,嘟囔道:“现在是魔尊上街,人人疯抢。”
楚子虚一听便知,这猫又醋了,连忙哄道:“胡说,我这十恶不赦的反派魔尊,现在也专门用来吓孩子。除了你这只大胆的猫,乐意抓我,谁敢要我?”
倘若毛动天是个女子,应该会戳一下楚子虚的太阳穴,然后娇羞着跑开。
但是毛动天终究是位男子,还是一位铁骨铮铮的傲娇男子。
他低头,强忍着臊意,假意斥道:“如此说来,便是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你别看你换了副好皮囊,用途一点儿没变。你这般油嘴滑舌的本事也没变”。
闻言,楚子虚的桃花眼又开出花。
他拉着毛动天的手,走到净水河边,一弯腰,从地上捡起两个扁平光滑的小石子,递给毛动天一个。
“打水漂吗?”
“打。”
净水河的水面倒映出两个人影,他们身高相同,并排相依。
即便是流动水面上的倒影,也能看出这二人皆是极俊美的男子。
楚子虚选定了一个投掷角度后,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那块小石头便脱离了掌心,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向着河面飞去。
石头触水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清脆而悦耳的“啪”,紧接着,它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水面上跳跃起来。每一次触碰水面,都激起一圈圈细腻的圆形波纹,宛如河面上绽放的昙花,一瞬即逝。
楚子虚的手臂遒劲有力,手掌也比常人的大许多。这是因他在老鼠兽态时,有一只被烧毁的后爪无法使力,在爬行中,全靠两只前爪用力,便练出一双麒麟臂、铁砂掌。
三局两胜,三局皆是楚子虚赢。
毛动天输了后,也未见气馁,依然眼笑眉舒。
登时,一只青色大鱼从水中一跃而出,激得水花喷溅到二人下裳处。
楚子虚蹲下摸着毛动天潮湿的衣摆,恨声骂道:“破鱼,小爷儿我多年没收拾你们了吧。”
紧接着施法替毛动天烘干下裳,又说道:“小猫,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抓几条青花鲑,晚上本尊亲自下厨,给你做烤鱼。”
毛动天拽住楚子虚,柔声道:“辟谷多年,不必麻烦了。”
楚子虚道:“不行,要通开!”
霎时间,毛动天如临大敌一般,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了。
楚子虚扶住毛动天,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小猫,我是说,我好久没有投喂你了,我想喂你。”
“喂我?”
“对,喂你吃青花鲑。”
毛动天一瞬明白过来,“好呀。”
“小猫,你闪开。”
说着,楚子虚双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先在自己左右太阳穴处一点,指尖发出红光,紧接着往河面指点几下。
“砰、砰、砰”,河面瞬间沸腾起来,有几处水花炸裂开,一条条青花鲑被崩溅到河岸上,如同千军万马奔腾而出,闪出一片片青银色的光芒。
那些被炸上岸的鱼儿,有的还在徒劳地摆动着尾巴,尽力翻腾与挣扎,试图回到水中。
毛动天身形机敏迅捷,早就窜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上,躲避无妄之灾。
白色的衣摆垂下,随风轻轻摇曳,宛如树梢边翩然而来的一朵白云,悠然自得。
他一见到河岸上搁浅的鱼,顿时陶然大乐。
这片云朵从树影婆娑间飘下,惊出几声鸟鸣。
毛动天虽是辟谷,可与生俱来的食物爱好没有变。
他经常说自己有这个症那个病,有些症状是真的患了,有些毛病则是他自己臆想有病,毕竟他也是一只矫情的小猫。
而嗜腥症,确实是毛动天最大的怪癖,没有之一。
毛动天兴高采烈地跑到河边捡鱼,他专挑大个的鱼,把小鱼又扔回河里。
楚子虚找来一些细树枝,把鱼排列整齐,串在树枝上,像极了一串串大糖葫芦。
他们每人手中拿着一大把鱼葫芦,欣然自得,满载而归。
回香玉居的路上,天边渐渐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夹杂着几缕白色炊烟。
路人无不侧目,惊奇地看着毛动天和楚子虚手中的鱼葫芦,甚至特意叫身边的亲朋好友来相看。
然而这次可没人敢走近搭讪,众人只是远远观望,生怕沾染一身腥味。
回家后,楚子虚在小院子里支起了烧烤架子,还真就给宠猫烤了一串串鱼,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这些鱼的味道纷繁:有原味、有孜然味、有麻辣味、有糖醋味、有五香味、有奥尔良味(乱入)。
这一桌子烤鱼,在毛动天的眼里如同国宴,他乐得心花怒放,美滋滋得坐在石凳上,准备大吃了一通。
常言说得好:抓住男人的心要通过他的谷道。
咳咳。哦,不对,是食道。
楚子虚将这句常言领会贯通,并运用自如。
“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楚子虚把最后一串鱼烤完,坐到毛动天身旁。
“子虚,你也一起呀。”毛动天夹了一块白嫩的鱼肉喂到楚子虚嘴里。
楚子虚陪着毛动天一起吃,还喝了一壶毛动天酿的米酒。
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隐去。
暮色中,月光下,杯光壶影里,一对男子有说有笑,和乐融融。
在两千年前,春花秋月下,同样的位置,也有两只小妖,也曾吃得这般欢喜。
月是同一片月,年年岁岁,兜兜转转,两只小妖变成了一魔一鬼,又回到了这里,一同把酒问天,相顾言欢。
“子虚,今日鹿曲所言,莫要在意。”
“他说啥了?鹿曲话那么多,我都没听。不过,他养得那只鹦鹉甚是有趣。”
毛动天道:“前些日子,你问我会不会嫌弃你成魔了,我当时心中郁结,有怒气积堵,随口一说不作数的。”
楚子虚笑道:“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气话。”
毛动天道:“今日鹿曲又贬低魔修,我方想到有句话必须对你说。”
一双异瞳正视着楚子虚的脸,目光虔诚。
“子虚,无论你上天入地,是仙是魔,还是一只丑老鼠。在我看来,毫无差异。”
楚子虚又醉了,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心想:“自己现在的酒量怎么不如一只小猫了。”
酒足饭饱后,两人打着饱嗝,把肚子吃成圆圆滚滚的,腹肌都撑得变形了。
收拾完残局,他们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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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身上的腥气,钻进被窝里。
楚子虚道:“小猫你身上香喷喷暖和和。
书上写:饱暖思霪欲。
楚子虚和毛动天眼神交汇,石中火的一瞬,擦出了一道电光,二人正要行动。
只听“噗”一声,毛动天捏着鼻子,从床上跳下,打开了窗户,骂道:“臭老鼠,你臭死了,仙君不是不会泄气吗?”
第46章 孤树无处话凄凉
“臭老鼠, 你臭死了,仙君不是不会泄气吗?”
楚子虚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亦是满脸尴尬,“仙君是因辟谷后,腹中无物,乃不泄气, 饱食后,与凡人无异。何况,我已不是仙君了, 这顿烤鱼宴,是我堕魔后,第一次进食。”
又听“噗”一声,毛动天捂着肚子道:“不行,不行,吃太多了, 我要去方便一下。”
楚子虚也从床上跳起, 急忙穿着靴子:“我也想去, 一起呀。”
“我才不要和你一起去呢!我先去,你再去!”毛动天捂腹弯腰, 急速往雪隐房跑去, 只留给楚子虚一个狼狈的背影。
夜色已深至三更。
这一番闹腾,二人哪还有欲意。
他们抱成一团, 互相数落着对方身上的臭气, 大被而眠。
清晨,祁武一踏进香玉居的门,就闻到一股子刺鼻烟熏火燎的味道, 再等待一会儿,又依稀闻到一阵一阵腥味。等了又等,他也不见楚子虚起床,自言自语道:“这俩活宝昨夜是干啥了?”
太阳爬得愈来愈高,站在见碧峰的头上。
卧房内,毛动天伸了一个懒腰,含笑道:“硕鼠,你今日可比我起得晚喽。”
楚子虚透出一丝鄙视的目光,道:“我早醒了,有个小猫在睡梦中把我搂得太紧,不让我起床。”
毛动天面部一僵,吐了一下舌头,抖着手,穿着衣服,嘴上犟道:“我睡着了,我怎么知道你说道是真是假,你又诓我。”
楚子虚给了毛动天一个大大的白眼,比太阳大,比月亮白。
毛动天装作没看见,穿裤子时触碰到了脚踝上的鱼骨链,笑问道:“主人,你今日去哪溜本喵?”
此话一出,楚子虚心中很是受用,用力压着嘴角,伸手抚摸毛动天的头发,一脸宠溺:“乖猫儿,你说去哪,主人便带你去哪,都听你的。”
毛动天系着腰带:“我想去扶桑,主人陪我去吗?”
楚子虚帮着毛动天整理衣襟,叹道:“哎,去,陪你,天涯海角都陪你去。”
毛动天不言,只是笑。
楚子虚道:“你御剑吧,正好沿途看看风景。”
一路上,风景如画,绚丽夺目。
金色的山脉层层叠叠,无边无际的大海波光粼粼。
在这面蓝色宝镜上方,不知飞行了多久,毛动天眼见隐约出现一个小黄点。
扶桑镇是海中的一个小岛,因镇中心长有一棵扶桑树而命名,据说以前沿着这棵扶桑树可攀登上天,后羿站在扶桑树上射日,将其踩折,断了人界与仙界的联络。
“硕鼠,我们到啦。”毛动天动了动身子,摇醒打瞌睡的楚子虚。
楚子虚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跳下了剑。
眼前,一片破败之象。
扶桑镇的古道上行人稀少,石缝间杂草丛生,偶尔可见几个衣衫褴褛的居民匆匆走过。
一两家勉强支撑着的小摊,售卖着些干瘪的果蔬和粗糙的制品,无人问津。
小镇的中央,一棵老树孤零零地站着,枝干稀疏扭曲,仅剩几片叶子在风中摇曳。
此树名为扶桑。
它活像个皮肤粗糙的孤寡老人,四肢枯槁,头发零落。
这座岛上的小镇,早就与世隔绝,静静地躺在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里,等待着梦寐以求的复兴之日。
“扶桑镇如此萧条!”楚子虚道
毛动天也不禁感慨:“海中孤岛,哪有人生活,大概只有一些留守的老人罢了。”
二人走到扶桑树前面,毛动天抬头望着苍老的枯树,说道:“天梯已毁,还有谁会来扶桑镇。”
他摸了摸满是裂纹树干,又叹道:“倘若后裔未踩塌扶桑,登天是多么简单。”
楚子虚抠着树干上的结节,淡淡道:“即使后裔不踩,别人也会将它毁坏,若是人人都能登天,谁会修仙呢?神仙不过就是住在高处的凡人罢了。”
大概是扶桑树感知到了自己既定的命运,也为自己叹了一口气,轻轻掉下一片叶子,从毛动天的眼前滑下,落在了脚边。
楚子虚蹲下,毛动天本以为楚子虚要去捡叶子。
岂料,楚子虚对着树根盘扎的土地拍了两下:“此处可有神明?”
一阵青烟飘过,从粗壮的树干后面钻出来一位隽朗都丽的少年。
楚子虚向少年拱手道:“在下道号子虚,不知仙君道号,掌管何事。”
清秀少年的眸子暗一瞬,躬身拱手道:“在下道号扶桑,是一位散仙。”
毛动天异瞳一缩,心中一颤,随即回礼道:“扶桑仙君,在下道号动天。”
楚子虚打量着扶桑,惊讶道:“我原以为这树仙是一位老者,想不到竟是一位俊秀少年。”
扶桑仙人垂眸:“哎,说来惭愧,自从我本体被后裔踩踏,毁了灵脉,修为再无增长,仙龄也停住了。”
楚子虚笑道:“岂不是因祸得福了?”
扶桑仙人悲从中来,一脸忧伤,继续叹气:“哎,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作为仙人,修为低微,空有皮囊何用。”
楚子虚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随即道:“以天地为庐,以日月为伴,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岂不乐哉,要修为何用?”
扶桑如饮醍醐,腿一软,靠在扶桑树上,抬头看着一片摇摇欲坠的叶子。
“哈哈哈~”扶桑坦然一笑,似乎已经释然许多。
他又道:“如此细想,修为确实无用,只是困在此处,难免寂寞了些。”
毛动天抢道:“这有何难,多结交些朋友,云游四海。”
扶桑树又掉落了一片树叶,打着旋,飞向未知的远方。
“啧”一声,扶桑摇着头,说道:“灵脉受损后,我离开此岛,便会道消身死。”
楚子虚瞪了一眼毛动天,拍了一下扶桑的肩膀:“哎,小仙君,树挪死,人挪活,山不就我,我就山。既然你行动不便,等今后得空了,我们过来陪你。”
闻言,扶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形,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好似枯木逢春。
“是真的吗?你们不许骗我。”扶桑疑惑道,眨着眼睛,一脸渴望。
“是真的。”楚子虚点着头。
扶桑欢快得拍打树干,像个孩童一般天真无邪,开心道:“那我们就是朋友了,你们一定要多来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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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
毛动天也点头:“好,一言为定。”
扶桑仙人往树根处一坐,扭了扭腰,仰视着二人问道:“我还没问二位朋友是从何处来,来扶桑镇何事?”
楚子虚坐在了扶桑身边,说道:“小兄弟,我们从阎浮洲的无定山来,来扶桑寻故人。”
毛动天淡淡扫了一眼楚子虚。
楚子虚抬头对着毛动天说:“小猫,你御剑累了吧。来,你也坐下歇会。”他拍了一下身旁的位置。
毛动天坐下,贴这楚子虚的耳朵,悄声道:“你这随处认兄弟的本事,日益精湛。”
他太了解楚子虚了,这世上,就没有楚子虚勾搭不上的人。
扶桑看着二人,赞美道:“两位哥哥长得真好看,我都没见过几个人能与哥哥媲美。嗯……后裔算是一个吧,以前还有个修道的小郎君也算不错。”
毛动天坐到了楚子虚身旁,头一歪,搭在楚子虚的肩膀上,闭目假寐。御剑一路,毛动天确实累了,满身疲乏。
而御剑途中,楚子虚则倚靠在毛动天身上,美美得睡了一觉。
扶桑看着二人,说道:“二位哥哥真是亲近,是亲兄弟吗?”
楚子虚自豪答道:“我们是兄弟,亦是道侣。”
扶桑听后,脸颊微微泛红,眼神变得羡慕不已,嗫嚅道:“我也想有个道侣。”
他垂下头,摸着盘旋的树根,低语:“可是,谁又肯和我做道侣呢?”语气里尽是自卑。
毛动天睁开眼睛,缓缓道:“可惜了,你认识你子虚哥哥晚了几年。”
楚子虚耸了一下肩膀,示意他别瞎想。
怎料,毛动天是个大喘气,又道:“你子虚哥哥以前呀,天天帮人撮合道侣,牵线搭桥。”
扶桑一听,稍稍抬起了头,往楚子虚那边一侧:“子虚哥哥,现在还能帮人家找道侣吗?”
楚子虚轻描淡写道:“我已经没有能力做这件事了,但是我会想办法帮你。”
扶桑乐得蹬着腿,挥舞着手臂,大叫:“好!好!我以后也有道侣了。我要加倍对道侣好,我以后也要让他/她枕着我睡觉。”
楚子虚轻咳一声,解释道:“道侣和道侣也是有所不同,我们这种是可以双修的道侣,才会这般亲近。”
扶桑脑子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是双修?”
毛动天嘴角上扬出一个弧度,悄声道:“子虚,这句话你以前也问过。还真别说,你新认的这位弟弟,与你这少年时有点相像。”
楚子虚耐心讲道:“双修就是行周公之礼,做夫妻才会做的事。双修的道侣,也等同夫妻。”
毛动天心中赞同,默声道:“楚子虚这个人平时看着不着调,但实际办事靠谱,沟通高效。两句话,就把难以启齿的事,解答得清楚明白。”
扶桑好像明了一些,一拍手:“啊,你们其实就是夫妻呀。以前我们镇上,那位修道的小郎君和一位小娘子就是夫妻道侣。最近那个小娘子又回来了,还带了一个孩子和一个老者小孩和小郎君有八九分相似,我猜是小娘子和小郎君是生的娃娃。而那位老者脸上老年斑太多了,我有些眼熟,却又忆不起来。大概是小郎君的爹爹。”
楚子虚问道:“老者还有什么特征?”
扶桑指着双雄剑,说道:“他啊,也拿着一把剑,身板挺直,头发花白,对了,除了他脸上老年斑以外,嘴角还有一颗痣。”
毛动天登时直起了身子,抓住了楚子虚的手臂。
楚子虚也迅即意识到老者肯定是临沧!
第47章 拨云见日照扶桑
楚子虚也迅即意识到老者肯定是临沧!
他问道:“小兄弟, 你可知他们回来后,现居住在何处?”
扶桑是个单纯的孩子,在这个镇上封闭久了, 对他人也没有防范之心。
况且,楚子虚满口称兄道弟,令扶桑觉得极为亲切。
扶桑不假思索回答:“他们就在镇子北面的一间小宅子里,门口种了一排竹子。”
楚子虚想到扶桑肯定知道一些的往事, 却不知如何找到切入的话题,他挠了一下后脑勺,循循善诱:“小兄弟, 我想和你打听一下,你们镇子上夫妻道侣的故事,比比和我们那里的夫妻道侣有何异同?”
扶桑嘟着嘴,思考了片刻,咽了一下口水,像个馋鬼, 舔着嘴唇说道:“时隔已久, 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就记得那个小郎君总会卖一些便宜的瓜果蔬菜和刚死的鱼虾,他厨艺很好, 经常给小娘子做一大桌子美味的饭菜, 香气都飘到我这树上了。”
楚子虚听到鱼虾,联想起自己给毛动天烤鱼, 脑中便出现毛动天欢欣的样子, 不由得翘起嘴角。
扶桑接着说道:“我还记得小郎君和小娘子晚上一起做游戏,屋里会传来小娘子的叫声,叫声又喜悦又痛苦, 也不知道是什么游戏。”
毛动天攥拳放在唇下,轻咳两声。
树木本是无心死物,它们的繁衍没有交和配的过程。
通过风、昆虫等媒介,花朵的雄蕊的花粉被传送到雌蕊的柱头上,授粉后,雌蕊的子房发育成果实,果实内的种子便是新生命的萌发。
更有甚,一些树木不通过花粉传播,通过扦插、压条、分株、嫁接等方法繁衍。
故而,植物的精灵不懂动物的欲望。
扶桑疑惑:“子虚哥哥,你说是什么游戏,你们也经常玩吗?”
楚子虚尬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毛动天,咬着牙说道:“玩过,好久没玩了。”
一阵海风吹来,又吹掉一片叶子,落在了扶桑的腿上。
扶桑拿起叶子端详:“他们形影不离,从不吵架拌嘴,每到夏天,小娘子都会到树下捡树叶给小郎君泡茶煲汤。”
枯叶的脉络依然清晰可见,扶桑拿着叶子的柄部,轻轻搓转。
他又说道:“有一天,他们走了,听说要去大地方修炼。”
毛动天立刻问道:“和他们一起走得还有别人吗?”
扶桑道:“还真有,还有两位男子,帮着划船,一位以前是个渔民,皮肤被晒得黑黑的,另一位记不清了。”
他眼睛一眨,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另一位嘴角也有一颗痣,和那老头长得很像。”
长得像?那分明就是一个人。
楚子虚借着话题继续问道:“小兄弟,你知道他们是哪里修炼吗?”
扶桑道:“不知道,反正我也不能离开这里,没关注过。”
毛动天问道:“你想过要去大地方修炼吗?”
扶桑犹豫片刻,扔下手中的枯叶,开口道:“以前想过,我巴不得离开这里。但是我现在想,等我有了道侣,我道侣若是想留下,我便随他留下。若我道侣想离开,我就算道消身死也要离开。”
毛动天睹景伤情,心中咯噔一下,默声嘀咕:“真像,真像,他和楚子虚当年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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