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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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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对招

第二日清晨,天尚未凉透,庭院内便传来几声响亮的铜锣声,惊飞了树梢上停歇的鸟雀。

被赶鸭子上架的枯荣将士们睡眼惺忪地自屋内走出,便看见季向庭拎着一铜锣立于墙头上,挑眉转了转手中棒槌。

“效果不错。”

李元意揉了揉眼睛,看着他们神清气爽的季公子,张大了嘴巴半天没合上。

他可是对季向庭的行踪再清楚不过,这几日日夜兼程,昨日傍晚才回到应家,匆匆咬了个包子便拐了人来到此处,瞧他衣摆上的晨露,怕是一夜都没睡。

如此辛劳,竟还能这般神采奕奕,当真……

江潮脸上同样掩饰不住惊讶神色,半晌才喃喃一句:“季公子……当真龙精虎猛。”

也不知有何事能让他感到疲累。

季向庭扫视了一圈,满意地纵身跃下墙头:“诸位当已明白云家的狼子野心,既然下定决心,便从今日开始操练。”

他看着眼前军士神色各异的模样,混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知你们中有多数人并不服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日只要打赢我,便允你们任提一个愿望,便是要天上摘星星,我也替你们想法子弄来,如何?”

话音落下,一时却无人应声,白玄左右瞧了瞧,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道:“季公子……我一介无剑之人,如何打得过你?”

“无妨,我不用灵力,尽管放开来打,无论你们用何种办法,能近我三尺之内便算我输。”

有人挑起话头,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庭院中终于有了声响,剑奴们低声议论着,对季向庭的话语皆是半信半疑。

“若要取你性命,你亦能应么?”

季向庭听见人群之中骤然响起的清亮声响,饶有兴致地望向正眉目紧皱的十一。

“有何不可?若这是你的愿望,我可立下天道誓。”

不等众人反应,季向庭掌中灵力一催,将十一刚才的话语朝天复述一遍,天际一道流星划过,他身上顿时多了一道印记。

李元意顿时倒抽了口凉气,几步上前扭头望向江潮:“你也不劝劝季公子?”

江潮揉了揉眉心将人拉住:“你何时见季公子听劝?更何况……你忘了他如何给我们解蛊毒了?”

李元意整个人一愣,顿时停下脚步。

这些时日季向庭纵使同应寄枝在一起,身上的锋芒便不自觉地被抹去,在细水长流的平和时光中显得格外柔和,以至于让他们忘了他从前究竟是何品性。

往好了说是出奇制胜,说得难听些,便是有些玉石俱焚的偏执疯魔。

他不由想起这几日在坊间愈演愈烈的传言,不由叹了口气。

若剑圣还在世,见到季向庭如今模样,怕是也不好受。

可惜他们没有立场去劝,李元意心中千回百转片刻,终是低声开口道:“但愿应家主能让季公子稍稍放松些罢……”

十一眯了眯眼睛,见季向庭如此干脆,一时间也没了试探的理由,便闭上了嘴。

“公子,是你将我们救出来的,我们感激您的恩情,又怎会……”

“是啊!您若要我们练些剑招,我们自然不会有怨言,只是如此……也太过为难您自己了。”

季向庭一低头,便能瞧见少年们犹豫的神情,其中一人更是满脸抗拒之色。

他能认出来,那少年正是昔日在应家自己从应二手中救下的剑奴。

方才对半信半疑早已在这道毫无退路的天道誓面前消失殆尽,他们并非不为这样的条件动心,可寄人篱下被人欺侮的记忆已镌刻入他们心底,关于季向庭的传言太多,他们下意识便认为即便他不用灵力,自己也打不过对方。

这可不是他想要的枯荣军。

季向庭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却并不意外。

这些人各怀鬼胎不足为惧,可没有血性却是大忌。

枯荣军本就是一支奇兵,是一把快而利的匕首,剑锋所指可是大陆之上修为首屈一指的仙门四家,若这般软弱,届时上场便是未战先怯,到那时别说杀敌,自身性命都极有可能交代在战场上。

季向庭点地而起,眨眼间便折了一根树枝回到原地,少年尚未看清人影,脖颈便被树枝抵住,下意识害怕地往后躲,却又被季向庭眼疾手快地指尖捏住后颈往前推。

“若在战场上,你的知己、亲人在你的身后,你敢退么?”

“若与我一战是你能赎回你最在乎之人的唯一机会,你敢不战么?”

“若我是昔日欺辱你的应二,此刻没人帮你,你又当如何!”

季向庭眉眼压下,惯常笑意不再,身上风雨欲来的气势便显露出来,在连声质问下更是叫人不敢逼视。

少年被压得浑身抖索,在一句又一句的诘问中眼睛越来越红,终于在季向庭最后话音落下时大喝一声,手中灵力闪动出剑挥开季向庭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树枝。

“滚开!”

他猛地站起身,边大声喘着气边用剑对准了季向庭,良久才像蓦然惊醒般望向季向庭。

“好小子!记住方才的害怕与怒意,再来!”

少年咬了咬牙,手臂仍有些发抖,却不再畏手畏脚,从前被迫学的剑招此时却成了他逼近季向庭的手段,磕磕绊绊却又毫不退却地与人缠斗了数回合。

说来也奇怪,被这番质问后,他心中的瞻前顾后便被尽数推到一旁,胸口早已熄灭的那团火在渐渐重新冒出火星,烧得他心口跳动不已。

这一刻万千事物都在他眼前黯然褪色,唯有那道闲庭漫步般的红色身影红得刺目。

手中剑光越来越快,可季向庭却仍神色轻松,让少年明白彼此之间如天堑般的差距,可这样的认知却让他更加兴奋。

眼前的面孔似乎化作了从前那些嚣张跋扈的应家子弟,这一回他不再沉默退让,终是拿起剑奋力一搏。

不知过了多久,季向庭瞧着少年大汗淋漓的模样,终于将其手中剑挑飞。

“不错,出剑够快,但底盘太呆板,我稍一后退便跟不上,回头每日醒来先绕着山跑两圈再来找我。”

少年愣在原地,半晌才应了声,一开口嗓音却沙哑无比,才意识到自己脸颊一片湿热,忍不住伸手蹭了蹭。

他竟不知何时哭了出来,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许是为了从前的自己,又许是……因为胸口被季向庭三言两语而重燃起的火光。

方才那股气劲转瞬即逝,不过片刻,他便又回到了先前沉默内敛的模样,俯身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季公子。”

季向庭掀了掀唇角,欣慰地看着少年终于挺直的脊背。

“叫什么名字?”

少年脚步一顿,回眸望向季向庭,眼中满是清亮的光。

“公子,我唤叶驰。”

季向庭点了点头,手中树枝潇洒地一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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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开口道:“还有谁来?”

话音未落,便有几道身影自人群中猝然窜出,直逼季向庭面门。

他挑了挑眉,朗声笑道:“有意思,倒是会取长补短,人多势众的算盘,这点子谁想的?”

“我们兄弟三个一起琢磨的,季公子,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

蓄满灵力的剑光自三处挥砍而来,极为默契地锁死了季向庭身上三处命门,叫他躲无可躲。

季向庭手中树枝一收,整个人轻盈无比地后仰下去,几乎是蹭着剑光整个人贴在地面上,三名剑奴见状招式一变直直下劈,他便顺势手掌往地上一拍,整个人借力如一尾游鱼般生生自刀光剑影中滑了出去。

“配合不错,但怎可因他人相助而疏于自身剑招?底盘压实,再来。”

又是一番缠斗,便是兄弟三人齐心协力,亦摸不到季向庭半分衣角,然自始至终他都未曾动用半分灵力。

三人越对招越心惊,到了最后只剩下浓浓敬佩之情。

攻守兼备,走一算三,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当如是。

一个时辰后,三人终于气力耗尽,气喘吁吁地正欲收剑,人群中忽窜出一道银光,携劲力悄无声息地直冲季向庭后背而去!

“季公子!”

江潮与李元意连声惊呼,然十一动作太快,那剑锋已逼至季向庭近前,再进一寸便要没入季向庭心口。

季向庭之用心有目共睹,只看了两场比试,这些剑奴便已无半分轻视,谁曾想竟半路杀出来个趁其不备意欲偷袭的人。

当真是……不知好歹!

季向庭却不恼,反而唇角一勾不慌不忙地往前连踏三步身影一虚,下一刻却是出现在十一身后,手中树枝往他手腕处一敲,长剑便脱手而出,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时机把握得够好,趁虚而入往往能出奇制胜,只是可否想过一击不成后又该如何?”

十一垂眸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手指,半晌开口道:“那便一死。”

季向庭摇了摇头:“有傲气是好事,但过刚易折,你足够聪颖,然于修行上却稍逊一筹,如此注定做不到全身而退,着实得不偿失。”

十一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阴沉,一言不发地将地上长剑捡了回去,头也不回地回到人群中。

性子还是这般怪。

山中庭院刀剑声经久不歇,知道夜幕深沉才终于消散,李元意与江潮抱拳朝季向庭一礼:“多谢公子指点。”

季向庭摆了摆手,在整整一日的围困中仍不见疲态,眼中青光反是越发明亮。

“长进不少,这些天下功夫了。”

李元意与江潮对视一眼,皆是欣喜。

白玄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半晌才有力气开口。

他环顾一圈,发现庭院中的剑奴与自己半径八两,不由哀嚎一声。

“季公子,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啊……”

整整三日不曾合眼还能越打越兴奋的,普天之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话音一落,四周便响起此起彼伏的迎合声。

少年之间的情谊总是这般玄妙,同季向庭打了一架,分明输得毫无反手之力,然从前那些怀疑不安却在刀剑相向中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们遍历世态炎凉,对一颗真心格外敏锐,自然对季向庭的真心看得分明。

实力强悍又愿诚心以待,两日下来一点架子都不曾有,同他们见惯的只想奴役旁人的仙门子弟全然不同。

他们已厌倦被人差使,也厌恶极了那些凌驾于旁人之上的嘴脸,可不知怎的,若是让季相庭来做他们的统领,却不再如先前那般抗拒。

众目睽睽之下,季向庭被白玄的话逗笑,走上前去将人拉起来。

“成了,今日便先练到这里,你们早些休息,我备了热水,一会都去泡泡,免得明日爬不起来。”

听这话语,他们季公子怕一会还有事做,李元意有些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季公子,你可是三日没……还要去哪?”

季向庭眨了眨眼:“给你们偷酒喝。”

第72章 夜谈

夜色深深,夜哭自信鸽腿上解下信笺,转身推门走入主殿之中。

主殿内仍是灯火通明,桌案上叠着厚厚公文,应寄枝执笔俯首于公文之间,眉目间不见疲色。

可唯有夜哭知晓,应寄枝已有几日不曾合眼。

因望尘山一事,应寄枝已多日不在应家,虽有岁安帮忙处理事务,可许多事却仍需要家主定夺,如今应寄枝助云天明的消息更是不胫而走,从前对应家不利的传闻再次被有心之人翻出来,已惹得不少应家弟子不满。

若是处理不好,应寄枝好不容易才靠着平川原之战坐稳的家主之位,怕是又要起波澜。

“家主,流云原传来消息,云天明自望尘山接了名女子回来,容貌与先夫人无异,如今正养在云府,谁都不得见。”

应寄枝手中毛笔一顿,伸手接过夜哭手中纸片。

“坊间已有传闻云天明此番擅闯望尘山便是为了云霁夫人,说云霁夫人当年不过假死脱身,实则被剑圣偷梁换柱软禁于望尘山,前任杜家主也一并参与其中,是以才让云天明做出如此举动。”

望尘山的诡计泄露,云天明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仙门三家尽数拖下水,独独将自己说成是为了妹妹不得已而为之,如此半真半假,倒当真让不少人信服。

“如今云天明已备厚礼前往渡鸦原。”

应寄枝垂眸看着灯台上摇曳的烛火,沉默许久才开口道:“去一趟渡鸦原,务必保证杜惊鸦的安全。”

夜哭皱起眉:“家主,云天明此去只是借机逼一向避世的杜家站队,怕是不会……”

明灭烛光将应寄枝如霜如雪的侧脸映照在屏风之上,留下一道不近人情的剪影。

“杜家眼下不能散。”

应家与云家的龃龉已无可转圜,许多人望风而逃,杜家已是唯一的净土,若杜家在此时生乱,整个天启大陆都怕要因此分崩离析。

夜哭沉默下来,他不似岁安那般心思缜密,这般复杂的事自然想不明白,但家主之令不可违,方才的寻问已是冒犯。

他俯身一礼:“是。”

待出门之时,夜哭蓦然听见身后传来应寄枝的声音。

“他在何处?”

应家另一角,空无一人的庖屋被人推开一条缝,季向庭轻车熟路地窜入其中,环视了一圈便瞧见桌上搁着正冒热气的包子。

饿了一日,此刻终于能休息片刻,他伸了伸懒腰,一边随手将包子叼在口中,一边自角落里翻出几条鱼干来。

他不拘小节地坐在地上,在一片寂静中开口:“行了,别躲了。”

话音落下,一道人影便缓缓自阴影处走出。

“我倒是不知,季公子何时有了做硕鼠的习惯?”

话语带笑,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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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安。

季向庭挑了挑眉:“若没有岁安副使在此地特意等着我,哪会有机会让我吃到这么合口的包子?”

岁安把玩着手中折扇,笑吟吟地靠在墙上:“季公子,我们这般相熟,还是长话短说为妙。望尘山上的承诺我已兑现,不知公子口中的劫数,何时才能告知于我?”

季向庭叹了口气:“难得见你有这般焦急的时候。”

“我自能告诉你,但在此之前,还望岁安据实相告。”

他将包子啃完,抬起明亮如星的眼眸直直望向岁安:“岁安副使,你觉得夜哭同你是一路人么?”

着实是太过一针见血的问题,岁安苦笑一下:“这个木头……若非我拦着,夜哭怕是早便要想方设法将你除去了。”

这亦是岁安压抑多年不曾向其吐露心声的缘由。

夜哭自小便被应长阑亲手培养,为人处事与其别无二致。

他忠的不是家主,而是这个百年鼎盛的应家。

自望尘山自己亲手放下的火后,岁安便明白,自己永远也做不到。

自那一刻起,他便无法再对应家产生多少忠心与归属。

他们注定是两条路上的人。

瞧岁安的神情,季向庭便明白三分:“看来你也明白夜哭的心思。可你如今却在纵容我在别院豢养私军,扪心自问,你当真不知我在做什么吗?”

岁安脸上的笑意终于在季向庭的诘问中落下去,他垂下眼眸:“……我已对你们动过一次手,不能再赶尽杀绝一次。”

季向庭看着他煎熬的神色,却是毫不留情将他最后一层遮掩也一并扯下。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岁安副使,这百年来你在应家平步青云,更见过不少仙门中的腌臜事,对于一个贫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来说,你从来不曾习惯罢?”

一片漆黑的疱屋之中,岁安缓缓垂下头,神色不辩,良久才听见他开口。

“季公子,我的身世在应家查无可查,连家主都对此知之甚少,你所经历过的事,怕不只是黄粱一梦这般简单罢?”

岁安再度抬头,方才的片刻犹疑已重新被不知深浅的平静替代,几句话的功夫便反受为攻,反将一军。

季向庭看着眼前青年,眼中逐渐漫起笑意。

自己如此戳人心窝子,岁安却仍能压住心中激荡找寻自己话语间透露出的纰漏,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当真冷静,也当真聪明。

季向庭已许久没有棋逢对手的感觉,如今这番你来我往的试探,着实过瘾。

“你想问的怕不只有我,还有你们家主,是也不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与他都有两世的记忆,而上一世,你背叛旧主,在我麾下,是以才导致最后我与应家血战之时,知晓了夜哭的软肋,将他亲手诛杀。”

话音未落,一柄折扇便携劲风抵在季向庭脖颈处,扇骨处隐有寒芒闪动,再进一寸便要见血。

“若当真如此,家主昔日灵堂见我的第一眼,便会将我原地斩杀。”

季向庭摊了摊手:“这点我却是也没料到,本以为他留着你不过是为了用来日后算计我,让你做安插在枯荣军中的一枚棋子……不过如今看来,他大抵当真只是想将你送给我。”

话至此处,季向庭不由弯起唇角,连声音都放轻:“从前说他无心无情肖似其父,倒是错怪他了。”

正是剑拔弩张之时,此人倒是还要见缝插针地提一嘴无关紧要之事,岁安唇角一抽,默默将抵在他颈侧的折扇收回。

“自家主从灵堂出走出时我便已察觉一二,纵然他再冷漠,然对你的情感却太过浓烈,绝不是没有情根之人能拥有的,你所言虽玄妙,却未必不可信。”

同聪明人说话果真要省不少功夫,季向庭随性地往灶台上一靠,开口道:“所以岁安副使,如今可否告诉我,为何你对应寄枝如此纵容了?”

凝重气氛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岁安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最开始我是云霁夫人救下的,算是看着家主长大的,许多事是先家主与夫人之过,不该由家主来承受。”

“算我心软罢,我从前时常在想,先家主与夫人对家主的爱着实太少,又如何能奢求他去爱应家?如今知晓他与你一条心,想将这仙门四家尽数覆灭,作为岁安,我替他高兴。”

“他终于也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季向庭心中一动,眉眼也跟着一起柔和下来。

看来应寄枝也不是他想得那般可怜,至少还有人心里仍挂念着他。

“季公子,你想让我与夜哭表明心意,怕也不是心血来潮想当媒人这般简单罢?”

岁安话语一转,意味深长的视线落在季向庭身上。

“若能将夜哭劝服,对你来说便是一大助力。”

季向庭顶了顶犬牙:“只是凑巧,夜哭于我有用,而你又暗自恋慕许久,我将这劫数告诉你,是一举两得。”

“季公子可别高兴得太早,你虽将此事告诉我,然这是一道死结,即便我仍会像你所言相助与你,但以夜哭执拗的性子,怕是没有转圜的余地。”

季向庭眨了眨眼,看着岁安的神色叹摇了摇头:“怎么在有些事上这般不聪明?你不觉得每次只要我靠近你,这块木头便尤为紧张么?”

“人家只是迟钝,又并非无情。”季向庭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岁安的肩膀,便晃着狐狸尾巴往外走。

“别再藏着掖着了,挑个时机挑明了,你对他而言或许要比应家还重要。”

岁安站在原地,难得被人说得脸红,折扇一开挡住自己的脸,看着不远处悠哉踱步的季向庭,终于忍不住喊出声。

“论不开窍,你与夜哭分明半斤八两!”

季向庭耸了耸肩,权当没有听见。

应家最后几缕烛火终于落下,应寄枝停笔,对着空旷的主殿内开口:“出来。”

木窗吱呀一声,露出季向庭一双含笑的桃花眼,他熟练地翻过窗户跃入屋内,当着应寄枝的面便开始宽衣解带褪去外袍,随手挂在木架上。

“我才刚到,你便听见了?”

分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慢殿冷寂的空气骤然流转起来,有了人气。

季向庭眼尾垂下,终于在应寄枝的注视下生出浓浓倦意,似倦鸟归巢。

他步步走近,熟悉的冷香便愈发鲜明,待他整个人窝在应寄枝怀中时,已是连眼睛都睁不开。

“别看文书了,几晚上没合眼,我今夜看着你睡。”

话虽这般说,可眼下怀中之人闭着眼睛拉长了音嘟哝,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模样,也不知是谁看谁。

桌案枯燥公文在他三两句话里再入不了眼,应寄枝手指圈住他的手腕不轻不重地一扣。

“先用饭。”

季向庭皱了皱眉,贴着他的耳垂半梦半醒地吓唬人:“吃过了,困,不许唠叨我。”

不讲道理的话语轻之又轻,似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主殿内的烛火终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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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熄灭,一切归于沉寂。

帷幔轻柔地晃动一瞬,床榻生暖,耳边的呼吸声渐渐绵长,应寄枝垂眸瞧了他良久,将人抱紧。

一夜好眠。

第73章 内斗

“应寄枝……”

应寄枝意识浮沉,如坠云端。

他知晓自己困于梦魇,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梦境中清醒。

“应寄枝……”

迷雾之中,那道带着笑意却让人毛骨悚然的呼唤越发清晰,他眼前逐渐浮现起一把纯白座椅,万千琉璃悬浮在那瞧不清面容的身影四周,映照出这凡间种种。

叮当几声脆响,几枚镜片被端坐高位之人掷于应寄枝脚下,在那残缺不全的画面中,倒映的是被剖骨取剑、满身是血的身影。

“许久不见。”

“可想好如何负隅顽抗了?”

应寄枝瞳孔紧缩,猝然自噩梦中惊醒,下意识伸手去探自己的手腕,却被人先一步握住。

“梦见什么了?灵力逸散得如此厉害,连我都拉不住。”

应寄枝下意识张口,却又在季向庭的目光里缄默,最后只是伸手将人抱紧。

无人瞧见处,应寄枝手臂处的暗红印记再次显现,忽明忽灭地闪烁不已,似是在因何种力量而躁动不安。

季向庭无奈地叹口气,寂静屋内唯有衣袍磨蹭间发出的轻响,他拍了拍应寄枝的脊背。

“好了,我不问。日后若我知晓是谁让你这般憋屈,定要替你报复回来,别怕了,嗯?”

他前半句话还算正经,后半句便有些不着调,拿出了十足哄孩子的语调,毫不讲理地将应寄枝残存的惊惧胡乱撞了个干净。

应寄枝面无表情地掐了一下季向庭的腰,对方好不容易攒起的气势便顿时泄了个干净,整个人软在他怀中。

“啧,难得占你点便宜都不让……”

这般胡搅蛮缠一番,应寄枝僵冷的躯体终于渐渐变暖。

“云霁起死回生,被云天明养在云家,天下皆知。”

季向庭低低应了声:“这是想引我们去呢……他如今在何处?”

“渡鸦原,杜家。”

季向庭揉了揉眉心:“杜惊鸦那日选择主动暴露,便已是料到有这一天。云天明意不在此,他又聪明得很,不会有事。”

他顿了顿,察觉到此地不曾有夜哭的气息,眉眼一弯有些无奈:“家主,如此若是被云天明发觉,可又要给应家做文章了。”

应寄枝垂下眼眸看着他:“于公于私,杜惊鸦都太过重要,如此才能万无一失。”

季向庭被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有些太窝心了,他缓了半晌有些牙酸地顶了顶犬牙,主动上前亲了亲他的唇角。

“从前怎么没发现家主这般贴心呢?”

两人这般腻歪了许久,才终于穿戴齐整坐于桌案前,一人面前搁了碗冒着热气的甜粥。

当真风水轮流转,此刻春风满面的成了季向庭,岁安借着心伤未愈才骗得夜哭偷了几日同床共枕的日子,转瞬便被应寄枝狠心拆散,怎一个凄凄惨惨了得。

季向庭瞧着他眼下乌青,忍笑替人舀了碗。

岁安脸色终于好了些,在应寄枝默许下坐在桌案上主动开口:“家主,云家一事可还要查?”

季向庭指尖摩挲着碗沿:“云天明自然明白我们不会信云家这位云霁的身份,便只能造势来反逼我们去查,先动便是正中他下怀。”

岁安皱了皱眉:“可若不动,便失了先机。想找祭品不难,他真正想要逼出的是季公子……怕是要在剑圣与云霁夫人的往事上做文章。”

“杜家主留给公子的那枚留影珠,可要公之于众?”

季向庭垂眸一笑:“不着急,且让他再得意一阵。”

“他越着急,日后便输得越惨。”

眼下更重要的是将别院里那些小家伙们练出些样子来。

五脏庙暖,季向庭便与两人分道扬镳,独自往山道上走。

此时他唇角的笑意才彻底掩下,回忆昨夜发生的事。

这夜他难得睡了个好觉,常常到访的噩梦不曾打扰他的安眠,却在天没亮时被身旁的应寄枝吓了一跳。

以应寄枝的修为,灵力何止浩瀚如海,然彼时他触及到对方的手腕,探查到的竟是灵力枯竭之相,筋脉之中更是旧伤叠着新伤,

未等他查探分明,引渡过去的灵力便被应寄枝吸收得一干二净,仿佛他体内存在一个巨大的空洞,将周遭万物一并吸纳。

但凡他晚察觉一刻,应寄枝便要被这诡异的怪症耗空灵力,筋脉寸断,这辈子都无法再动剑。

应寄枝尚在昏睡,季向庭轻轻抽了口气,手掌按在他的胸口,内府灵力转动不息,足足输了两个时辰的灵力才勉强将他体内的震荡平息。

唐意川阵前发狂欲取自己性命,云天明的祭阵同样要置自己于死地,那祸乱之因对自己的恨意昭然若揭。

以他与应寄枝如今关系,若这灵识碎片能蛊惑其为他所用,未必不能重创自己。

可过了这般久,应寄枝仍不曾有任何异样,季向庭也曾谈查过应寄枝的内府,亦察觉不到那祸乱之因的气息。

若这道灵识并非是不想做,而是做不到呢?

他脚步一顿,想起应寄枝数次对此事多三缄其口,心中某种预感越发鲜明。

如此,应寄枝体内正急速消耗的灵力亦有了解释。

他在用某种方法镇压这道危险的神识,而这道禁制有致命的漏洞,以至于让他对真相只字不提。

而他与应寄枝同床共枕如此多时日,直到今日才发现对方身上的异样,便只有一种可能。

这道禁制已是摇摇欲坠,所以应寄枝才那般急切地以身入局,引诱云天明让他的计谋提前败露。

如此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歼灭云家,自己找到第二块灵石碎片,才能将前世空白的记忆一并补全。

而那位小沙弥又是何身份与立场?

正欲细想,耳边却传来阵阵嘈杂声响,季向庭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已不知不觉走到院落前。

他凝眉细听一瞬,眼眸顿时沉下,一脚将木门踹开,脸上笑意发冷。

“都在做什么呢?”

他走之前还窗明几净的院落短短一夜便满地狼籍,到处都是断裂的木板与陶片,而庭院中央,几名剑奴正揪着十一的衣领,神色愤懑。

别院中出来看热闹的剑奴们早就远远地躲在角落,瞧着眼前景象议论纷纷。

李元意与江潮隔在两人中间,身上同样被踹了几道灰扑扑的脚印,听见季向庭的声音,眼睛猛然一亮便要奔来,却又被季向庭寒气四溢的目光中生生停下脚步。

而那几名剑奴却并未察觉到季向庭的怒意,仍涨红着脸嚷嚷着要讨个说法。

“季公子!是他手脚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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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宿敌修仙被我骗108次》 70-80(第5/15页)

弟兄们都瞧见了!”

十一脸上青紫一片,一双黑沉眼珠盯着眼前三人。

“我没有。若我当真对你们有想法,你们活不过昨晚。”

季向庭低喝一声:“都闭嘴!”

他眼中金光一闪,强悍灵压顷刻笼罩在庭院之上,言修之力化作枷锁重重捶在院落内每一人身上,方才还吵闹不已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

“白玄,把这件事同我说一遍。”

白玄默默从一旁的稻草堆中钻出来,在众目睽睽下拍了拍身上的稻絮。

“今早这几人便冲出来说院子里遭了贼,李师兄与江师兄细问之下才知晓那日公子离去后唯有十一曾出来过,为平息事端,二位师兄特地进屋搜查一番,结果便查到了属于这三名剑奴的钱袋,是以才起了冲突。”

季向庭眯了眯眼:“是谁见到十一外出的?”

白玄顿了顿:“也是……这三名剑奴。”

季向庭冷笑一声:“所以凭这三人三言两语,你们便把这罪定了?任由人被欺负?”

两句质问似有金石之声,在偌大庭院中回荡不已,让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便是白玄此刻也学会了察言观色,沉默地与李元意跪在一处。

落于身上的桎梏终于松懈些许,李元意脸色发白,在季向庭的质问下呐呐:“公子……他们动作太快,我们还来不及便已……对不起。”

季向庭的目光在三颗战战兢兢的脑袋上停顿片刻,终于挪到一旁不情不愿松开十一的衣领,跪在一边骂骂咧咧的三名剑奴。

“我只问你们一遍,这钱袋到底为何会在他房间?”

三名剑奴面面相觑,眼神一转便梗着脖子开口。

“自然是他偷的!我们与他素不相识,还会栽赃不成?”

“就是!瞧他这样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音未落,季向庭不带收力的一脚便揣在三人膝窝上,几人顿时齐齐痛呼一声便摔在地上。

“我昨晚忘了与你们说规矩,才让你们觉得我这般好说话?”

他抬脚往剑奴手腕处一跺,一声脆响响起,几人顿时痛得脸色发白,可在季向庭冷若冰霜的目光下愣是不敢惨叫出声,已全然没有先前蛮横的模样。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自己在剑奴之中修为不错,旁人不敢惹你们,昨夜我不在,你们便能借机杀鸡儆猴敲打一番,好在院落中称王,可对?”

为首的剑奴冷汗淋淋,睁大眼睛望着季向庭,抖着嘴唇开口:“公子……是、是我们干的。但、但他昨夜的手段如此卑鄙,怎可留在我们之中,谁知他哪日会不会背叛我们?我是为了公子好啊!”

季向庭俯身拎起那剑奴的衣领:“怎么?我还未生气你便要越俎代庖替我教训别人了?”

“昨日你们三人一起围攻我,又比他好到哪去?”

三人顿时愣在原地,再无可以开拓的理由,面上顿时灰白一片,瘫在地上起不来。

季向庭伸手将三人脱臼的手腕接回,转身看向其余那些壁上作观事不关己的剑奴们。

“别以为你们便无事,冷眼旁观与加害无异,我便不信这么多人拦着,他们三人还能如此行事。”

“我这规矩不多,只有一条,不许对枯荣军中任何人起歹心,念你们初犯,我今日不罚,若日后再犯,便是军法处置。”

他弯起眼眸,目光寸寸扫过眼前这些剑奴:“我这多得是让人痛不欲生,却又不伤根本的手段。”

说罢,季向庭踢了踢地上三人:“给人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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