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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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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

他执拗地抿着唇。

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如何能甘心?

应寄枝应声,手中再度凝出三支灵箭,朝那坚不可摧的屏障直射而去,与夜哭挥出的剑气一道撞在灵墙之上,却也只是留下浅淡的划痕,再进不去一寸。

“家主,为何不用您的剑?”

应寄枝垂下眼眸:“不留名剑……另有剑主。”

季向庭当真是每一步都算得极好,不惜任云天明损耗身体,也要将这个秘密藏到最后,只为了那致命一击。

深谋远虑到让人胆战心惊,却也不要命得让人恨得牙痒。

应家军尚在与云家子弟苦斗,一时半会抽不出身,对云天明来说自然便没了威胁,方才应寄枝下意识的反应被他收入眼中,更是有恃无恐。

以无数修士灵力为代价凝结而出的屏障,岂是眼前之人用打闹似的弓箭能击破的?

更何况,应寄枝的软肋如今在自己手上,为了不伤到人,连全力都不敢用,还好不时清扫身后前赴后继意图将两人斩落的云家子弟,着实有些捉襟见肘。

曾经他在应长阑身边谄媚献好的景象终于在多年之后彻底倒转,云天明俯身睨着应寄枝疲于应对的模样,积压多年的愤懑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由愉悦地眯起眼睛。

“应寄枝……比起你爹,你还是差得太远了,还是让舅舅再教你一课罢。”

祭阵仍在飞速运转,作为祭品的剑奴们终于承受不住阵法的榨取,痛苦无比地哀嚎出声。

修为稍低的几名剑奴更是匍匐在地上不住抽搐,不过片刻便彻底安静下来,整个人都被这邪气的阵法吸成了人干,再无声息。

一声轻响自半空中响起,所有人抬头望去,便见那尘封的冰棺不知何时被人打开,原本躺在其中沉眠的云霁闭着眼睛坐了起来,似是做了个场梦一般,仿佛下一刻便能睁开双眼。

云天明仰头看着冰棺之中的妹妹,眼眸中渐渐染上几分多年求索终于得偿所愿的癫狂,因疼痛而略微佝偻起的脊背也重新挺直,按耐不住低声笑起来。

只差最后一步,只要……只要他将季向庭身上的寒洲剑抽出,他便再不必忍受这日复一日的煎熬,连修为都能更上一层楼。

那些风言风语又算得了什么?昔日应长阑如此手段血腥,百年之后,这大陆上仍多得是修士吹捧。

这世人多是听风是雨,不过几年,便会将这些事情忘却,而唯有独步天下的力量,才能让他们心生敬畏。

额头处的魔印亮到极致,树影憧憧间,这位温和俊秀的一家之主如今的面容上却更似地府爬出的恶鬼,他五指虚空一拢,便要将季向庭脊背上的剑骨强行抽出。

金光越发明亮,云天明眼前由心魔创造出的种种幻象便也跟着越发鲜明。

他看见昔日妹妹神色冷凝地望着自己,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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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满是不假辞色的不赞成:“兄长,人心复杂,并非假面可以笼络,这便是你比不上季月的地方。”

“人各有志,云霁,你这般说可要寒你兄长的心了……云兄,不必介意此事,我哪有你妹妹说得这般好。”

他仍记得尚且年少的自己摇了摇头,心中暗下决心,可无论自己如何强迫自己好善乐施,人们记住的也只有季月一人。

他仿佛注定活在季月的阴影之下。

何其可笑的说辞,所谓悲天悯人,不过是世间至强者的谎言,唯有修为,才能叫人名利双收。

曾经那些惊才绝艳之人尽数在他的谋算中死去,他卧薪尝胆多年,这天下第一人的位置,也该轮到他坐一坐了。

可半柱香后,云天明日思夜想的寒洲剑却始终不曾自季向庭身上现出踪迹,不由皱起眉回身看向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的人,一颗心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沉下。

季向庭身上属于寒洲剑的气息非但没有因祭阵的牵引而越发鲜明,反而开始明灭不定起来,似是随时要脱离云天明的掌控。

祭阵已开,而云天明更是离那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遥,即便察觉到季向庭此刻的不对劲,他已不能回头,也不想回头。

季向庭身上红衣被血染成分外妖异的暗红色,后背极深的口子从旁人看去,仿佛他整个人从中间剖开了两半,剑骨被撕扯的剧烈痛意让他冷汗淋漓,然他面上却无多少恐惧神色,反是直视云天明,弯了弯唇角,

“云家主,我早便同你说了,我身上从来没有寒洲剑。”

云天明瞳孔一颤,在季向庭出声的一瞬,青色剑光便冲天而起,直指地上跪坐的人而去。

“杀你取剑,一探便知!”

为祭阵护法的几名精英子弟见此变故,立时收回灵力,拔剑便朝阵中疾驰而去,数道凶悍剑光封住季向庭周身命门,让人退无可退。

一切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道道身影自高台上冲下,提剑替季向庭挡住了最致命的杀招。

“副使大人,您怎么……”

李云意额角青筋暴起,灵光闪动间将长剑拨开,冷哼一声。

“谁是你们副使!”

岁安与季向庭对望一眼,毫不犹豫便直冲阵眼而去,看着那源源不断涌入冰棺之中的灵流,提剑便斩,灵流似暴怒一般震动起来,将那来势汹汹的剑光如数奉还,震得岁安虎口发麻,后退两步才彻底卸下力道,不过短短一瞬便被云天明抓住破绽,剑影自背后汹涌而至,直逼岁安胸口。

“……缚!”

季向庭眼眸一色暗金,金色灵光在话语落下是自他体内抽出,化作万千金色藤蔓缠绕住云天明的四肢,险之又险地将扑向岁安的剑影拦下。

云天明挣扎着,在层叠的灵流之中,青光一下又一下冲击着那灵力化作的藤蔓发出闷响。

“如此试探,竟仍能让你找到破绽,倒是不想同你那凡是都要光明磊落的父亲。”

季向庭足下如风在刀光剑影中躲闪,闻言一笑:“所以我爹他没防住你们,早早便丢了性命,被抽剑的疼痛我已承受过一次,可不愿重蹈覆辙。”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是以此处树林,也并非只有云家军。”

他转身望向树林之中,低喝一声:“十一,先破障。”

正在围攻季向庭的云家子弟尚未反应过来,漆黑一片的树林深处便渐渐亮起数道灵光,冲杀声自四面八方响起,顷刻间便已短兵相接。

屏障之外,应寄枝脚下已躺了一地云家军尸体,他无声无息地伸手按住手臂上因灵力消耗而躁动不安的禁制,看清屏障之内冲出的枯荣军,再次弯弓搭箭。

足有几丈高的蛇骨弓弯到极致,在灵力的包裹下曳出一条莹白色的拖影,蛇头眼窝处银火闪烁,似要绕着应寄枝的手腕游动起来。

夜哭回身收剑,城门已彻底被打开,残余的云家子弟见势不妙,齐齐朝祭阵撤去,白玄推开身前尸首,浑身是血地走到夜哭身前,话语间却是中气十足。

“他们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屏障一破,我们会拖住云家军,季公子便拜托应家主了!”

回应他的是三支离弦而出的灵箭,裹着应寄枝近乎暴烈的灵力,宛若三道流星,精准地朝屏障薄弱处袭去。

屏障之内,十一挣脱云家军的纠缠,眼眸中映出的那点寒芒越发近,在那箭尖触碰上屏障的一瞬间,运其体内周身灵力大喝一声,拔剑一同砍下。

一声脆响响彻都城,方才还坚不可摧的灵墙在里外攻势下震荡不已,终于被生生破开一道小口,旋即整个墙面便似易碎的琉璃一般,轰然碎裂,灵光四处逸散。

白玄眼前一亮,折下一旁的树枝,将藏了许久的怀中之物绑在树枝之上,用力舞动起来,那布条便在夜风之中飘扬而起,他弯起眼睛,朝身后的枯荣军唤道。

“弟兄们!随我上!”

第85章 血战

流云原,离云家都城不远的一处山坡上,隐约有火光闪动。

察觉到云家子弟尽数回放,那些问讯偷偷跟在应家军身后的百姓们才松了口气,自山上眺望着远处战火纷飞的景象。

“你看看那祭阵……当真是草菅人命!”

“我看应家也未必全然好心,瞧见那冰棺没?若云霁夫人当真不曾被暗算,如何需要云天明动阵复苏?我看,不过是应家借势吞并云家的手段罢了。”

“嘶……你们可看见冲在最前头的那名小少年手里举的是何物了?”

“这不是寒水城同我搭过话的?!”

几个人凑在一处眯起眼睛细瞧,努力辨认着破破烂烂的布条上画的鬼画符,然还未瞧出名堂,一道气势汹汹的剑光便自缝隙之中挥出,被云家子弟躲过后便阴差阳错地直冲山头百姓而去。

凡人如何能同修士抗衡,不过是眨眼间,那剑光便已至几人面门,他们才反应过来,尚未来得及惊叫,便被一把长剑拦下。

百姓们拍了拍胸口,正准备松口气,却又蓦然反应过来,警惕地看着身边之人。

“你是谁?!”

潜伏了这般久,竟是才让他们发觉,也不知是何用意。

山林之中,逐渐有灵光亮起,百姓们这才看清,自己身后跟着的是一队应家军。

“还请诸位多加小心。”

百姓们面面相觑,皆有些猜不透这些应家军的心思。

莫非这些应家子弟跟了他们一路,只是为了护他们周全?

正当众人一头雾水之际,却有人煞风景地惊呼一声。

“我知道这布条究竟是什么,也看明白上头那鬼画符了!”

分明眼前这一波三折的变故让他们都惊魂不定,哪一桩都值得细想,可眼前这书呆子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般,仍揪着方才的问题不放。

身旁五大三粗的汉子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年岁不大的小书生,开口道:“小神童不妨说说,这是什么?”

小书生比划了一番:“你瞧,这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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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刻意被人染成红色的,如今飘起来的时候,像不像战旗?”

众人定睛一瞧,那布条在剑光之下仍飒飒飞扬,鲜血飞溅不曾污了上头的颜色,反叫这红越发张扬热烈。

“这红色便是烈火,下面那毛毛躁躁的青绿色,怕便是野草了。”

话至此处,小书生不由文绉绉地开口吟了句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当真好寓意。”

他身侧的汉子揉了揉脑袋,显然对小书生的话一知半解,过了一会才犹豫着开口。

“你说的我是不懂……不过应家与云家的战旗我们可都见过,既然这布条是战旗,那这战场之上,莫非有第三支军队?”

一语惊醒梦中人,人群之中一老者猛地用手中竹竿敲了敲地,开口道:“定然是他们……!那日寒水城门前那些追随应家军而去的年轻人们,他们说要自己去向云家复仇!”

“可他们要复什么仇呢?如此声势浩大的反攻,自然筹谋了许久,能跟在应家军身后,想来也是得了应家默许,这统领还能隐姓埋名至今……真是不简单。”

迷雾重重,谁都猜不透,他们身无修为,能做的也只有当这惊世一役的看客。

都城之内。

白玄身先士卒,一手握着自己草草绘就的战旗,一手执剑,如一尾游鱼般躲过重重围困,便直奔祭台而去。

束缚在云天明身上的灵流不堪重负地寸寸碎裂,季向庭顶了顶犬牙,唇齿张合间,舌面之上的金色咒文越发醒目。

到底是被这祭阵抽了不少灵力,加之旧伤被再次撕开,面对吸取着修士灵力而越发强悍的云天明来说,难得有些费力。

他看了看阵眼之中仍毫无进展的岁安,无论如何挥剑,那灵流仍是分好不动,反而将所有攻击如数奉还。

他面上毫无焦急的神色,反而眨了眨眼便将上头的咒文看懂了八成。

倒是恰好可以拿来一用。

“起阵,反噬。”

他身前光华铺开,顷刻无数咒文显现交织,聚成一面硕大的法阵,却是径直挡在岁安面前,将云天明打出的剑招尽数还回。

云天明拿不到寒洲剑,云霁也就自然无法起死回生,解除诅咒便是无从谈起,然这源源不断的灵力却仍能让云天明修为在几日之内大增,不可不防。

还是得自己进那阵眼处瞧瞧才行。

“季公子!”

季向庭忙里偷闲往身侧一瞥,便见白玄刹不住车般直往自己撞过来,他挑了挑眉一手扶住人,一手将剑光隔开。

他往上瞧了眼那四不像的战旗,神色有些微妙:“我们白小公子的工笔画……当真惊天地泣鬼神。”

白玄耳边皆是剑影划过砸在地上发出的巨响,竖起耳朵才勉强听清了季向庭的调侃,不得不毫无形象的朝对方吼道:“凑合用罢!公子手底下这些人,也就我还能画一画了!”

季向庭摇头失笑,袖袍一卷便将人退了出去:“知道了!此地危险,你带着他们把云家军拦住便可。”

另一边,夜哭身上黑袍此刻被鲜血浸透,每踏一步都能在地上留下一只血色脚印,配上他肃冷染血的脸,活脱脱煞神再世。

此刻他心无旁骛,手中长剑狠厉无情,为了能尽快走入阵眼抛却了一切防守,如一道电光敌伤一千自损八百地撕出一条通往阵眼的血路。

待穿过季向庭所设阵法,他才终于缓下脚步,长剑直插地面勉力支撑,才不至于摔下去。

岁安不曾回头,俊秀的面容被各色灵光照得叫人瞧不清神色,声音却在发颤。

“黑鬼……若是来杀我,也不必这般拼命。”

夜哭随手抹去唇边的血迹,缓缓站起身,并未理岁安话语中无比刻意的调侃,一板一眼地张口。

“他们说的我都不信,你来告诉我。”

岁安紧绷了许久的脊背便在这样硬邦邦的一句话里骤然送下,他揉了揉眉心弯起唇角,却又不敢回头,只是凝起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再度砍向灵流。

“每次都是这般……叫我如何再与你说谎?”

眼看着夜哭义无反顾地闯入阵眼,季向庭掀了掀唇角。

看来这两人是不用再让自己操心了。

“死战之时分神,倒是将季月的短处学了个遍。”

阴冷嗓音自季向庭耳畔响起,在季向庭分神的瞬息,夺命的剑光便吻上他飘起的发尾。

季向庭皱了下眉,余光似是瞥见什么,复又一笑,微微偏头,不躲不闪。

“我学不来我爹的闲庭漫步,能分神也是因为——我有人罩着。”

下一刻,一道银光乍然出现在季向庭颈侧,只听三声金石撞击的脆响,那道排山倒海般的剑光便被截停在季向庭身前分寸。

三支银箭撞开剑光后却仍不见颓势,似是有意识般锁住云天明身上要害俯冲而下,逼得云天明不得不拔剑抵挡。

应寄枝松开手,绷紧的弓弦重新归位,他手中长弓垂下,走至季向庭身前将人护在身后。

“你的对手是我。”

云天明看着应寄枝手中的蛇骨弓,眯了眯眼睛讽然一笑。

“这世间唯有剑修一道,无剑便是废物,应长阑还没罚得你长记性么?敢用此物与我对抗?”

应寄枝身上寒气凌冽,饶是看着便能能将方圆几里的活物尽数冻僵,任何人都能瞧出他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怒火。

他不曾回身去看季向庭,对着云天明嘲讽的目光,破天荒地挑了挑眉,露出一点近乎挑衅的姿态。

未曾得到想要的回应,季向庭面上看着游刃有余,心中却难得有些发虚。

……这下是真哄不好了。

他犹豫片刻,终究是在面前两道灵光相撞的间隙朝阵眼掠去。

云天明回身欲拦,手中剑却被柔韧的弓弦绞住,一时间竟无法动弹。

浓烈的青色灵息在此方天地间迅速流转,顷刻便遮天蔽日,弓弦只困住云天明几息时间,便北暴动的灵力震开。

应寄枝手中长弓转过一圈,持弓反绞,弓弦银光明灭,似纠缠不休的银蛇狠狠咬住那躁动不安的剑锋,再次拦住。

两人身形贴近,剑光之中将彼此眼底的狠厉映亮,云天明眯起眼睛,震剑将人推远。

“带着伤便想当圣人?想用整个应家来为你陪葬么?”

“拔剑来战!”

应寄枝手腕一甩,长弓自动缠绕在他手臂上,手中三根绷紧的弓弦闪着银光,指尖弹动便操控细弦往云天明身上几处命脉弹去。

“你还不够格。”

阵眼之上,季向庭口中敕令不断,如一道风般径直掀开沿路阻拦的云家子弟。

那只被匠人精雕细琢的冰棺亦在他眼前渐渐分明,季向庭眯了眯眼。

那冰棺之中似乎有一道微弱的光芒,在盘旋包裹的灵流之中若隐若现,似是一层无形的薄膜,消融着汹涌的灵力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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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他闯过挡在阵眼之前的护阵,侧身望了眼相对无言的夜哭与岁安。

“先别急着吵,冰棺之中有东西,我要去看一眼,替我挡住这些灵流的攻击。”

不等两人回应,季向庭便点地而起,身影化作一道流光便朝那悬在半空之上的冰棺飞去。

源源不断涌入云霁体内的灵流似是察觉到季向庭的意图,顿时闪动不已,凝出万千灵雷朝人劈下。

地上二人对视一眼,持剑紧随其后,一左一右极为默契地将劈向季向庭身上的电光阻下。

离冰棺越进,灵流便越发暴怒,电光几乎要将季向庭笼罩。

“凝剑!”

一道金光在他手心处蔓延,眨眼便聚成一把透明的灵剑,季向庭翻手一劈便将雷光斩碎,身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崩裂,他却似毫无感觉一般,生生砍出一条路来,挤到冰棺之前。

从冰棺内坐起的云霁紧闭双眼,唯有胸口处亮着一团光晕,季向庭皱了皱眉,那气息让自己分外熟悉,不由用染血的指尖探去。

“小雁子。”

季向庭瞳孔一缩。

第86章 解法

阵眼之中,一道冰蓝色的光束冲天而起,暴动的灵流尚未触及被光束笼罩的两人,便被这道奇异的蓝色光芒净化。

整个大陆的百姓都被这灼目的光亮逼醒,疑惑地开窗抬头望去。

“这是……?”

“那是流云原……发生了什么?”

应寄枝动作一顿,有些困惑地按上心口。

光束之中……是熟悉的气息。

与他兵戎相向的云天明回身看着天际异象,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狂热,周身青色灵息爆破,低声笑起来。

“终于醒了……”

光束之中,季向庭睁开眼,巨大的梧桐树下,一道水蓝色身影安然坐于树荫之中,膝上搁着一把古琴,指尖拨动两下,空灵的旋律便自她手中缓缓流淌而出。

与季向庭在应寄枝见到的模样截然不同,那人眉目仍有霜雪,周身气息似春日消融,多了几分柔和。

“……云霁夫人?”

季向庭缓缓走近,泉水般缓和的琴声才终于停下,云霁睁开眼看着眼前之人,弯了弯眼睛。

“长这么大了……”

季向庭愣了愣,才发觉眼前女子瞧上去更年轻些,是他不曾见过的年少剪影。

“百年前,季月在隐退之前曾写信于我,那时是我第一次见到尚在襁褓中的你。”

“他自蓬莱岛中归来,似是在幻境之中看到了什么,留给我此物。”

云霁手心张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块碎裂的刀片。

季向庭瞳孔一颤,喃喃自语:“混乱之因早便存在……”

云霁静静望着眼前青年,眼尾带上些许怀念之色:“他没有与我多说什么,但他曾是我的师兄,我又怎会全然不知?他怕是看到了我们所有人的终局,才会如此疲惫。”

“生前我并不明白这枚碎片的真正意义,直到我身陨之后,它保存下了我的一缕魂魄,让我见到你,我才终于明白过来。”

季向庭张了张口,轻声接话:“他察觉到天外的变数,却无力阻止,所以早便打算将寒洲剑给我。”

更可怕的揣测自他脑中升起,让季向庭不由战栗一下。

若是如此,望尘山的血案,到底是应长阑与云天明利益熏心所致,还是……祸乱之因操控下的必然?

父亲也预见到这天了么?

幻境之外的喧闹声渐响,云天明与应寄枝的气息正飞速靠近,冰蓝色光芒大盛,强硬的将人阻挡在外。

应寄枝眼中银光闪动,蛇骨弓眼窝亮起一抹炫目到极致的灵光,咆哮一声自他的后背游动而出,配合着他手中震颤的弓弦一同咬上云天明的手腕。

云天明皱眉痛吟一声,眉宇间的不耐神色越发浓重,体内的母蛊在灵力喂养下躁动不已,满是鲜血的战场上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吼声。

“事到如今,你还要帮季月么!云霁,究竟谁才是你的至亲!”

夜哭与岁安见势不妙,顿时窜到枯荣军面前,替他们挡下四周接二连三的灵力爆破。

十一咬了咬牙,腰腹顿时被云家军狂暴的剑光开了道口子,他眉头皱起,顾不上疼痛,持剑直刺眼前敌人胸口。

“祭阵不除,云天明便能源源不断从他人身上汲取灵力,再下去便是应家军与枯荣军一起,怕是也难以攻下云家都城!”

岁安仰头望向阵眼处的明亮光束:“如今便要看季向庭的了。”

幻境之内,季向庭攥紧手指。

来不及了。

云霁的身影开始转淡,她将手中碎片递给季向庭,指尖一点灵光闪动,恰到好处地驱散了对方身上升起的寒凉之意。

“云天明画出的祭阵受天外之人指点,普通修士无法抗衡,唯有你体内的不留名剑才可彻底斩断。”

云霁垂下眼眸,叹息一声:“这是你爹留给你的解法,也是握在云天明手上的把柄,这缕残魂一出现,他便能利用我解除诅咒,所以拜托你,务必毁掉这枚刀片。”

话至此处,她却蓦然顿了一下,目光越过季向庭,看向身前某处。

“……小雁子,你会得偿所愿的,因为你让那个孩子有了情感,选择了你。”

季向庭顺着云霁的目光望去,看见阵眼之前与云天明激战不下的应寄枝,心中纷乱的思绪顿时安静下来,话语间也柔和下来。

“云姨,走之前同他说说话罢,他很想你。”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幻境骤然碎裂,化作一道温和的流光,带着晚风绕在应寄枝身侧。

“你自由了,孩子,不要再让过去绊住你,从前种种,非你之过。”

冥冥之中,应寄枝似是听见了母亲迟来的祝愿,指尖一颤下意识摊开手掌,下一刻便觉胸口一暖,身上的疼痛被尽数抚平。

云天明察觉到季向庭身上残余着的气息,手中长剑收回,应寄枝手中弓弦顿时没入他的肩膀,甩出一串血雾,他却不管不顾地直逼季向庭而去,手中长剑被灵力包裹,所到之处连空间都被扭曲一瞬。

“抓住他!”

正在缠斗的云家军听到了云天明的命令,如提线木偶般强行运起已至极限的灵力,朝阵眼包围,面上血泪斑驳,触目惊心。

死斗至今,便是应家军也觉疲惫不堪,一时间竟无法拦住这些已失去神志的行尸走肉。

十一捂着身上伤口,身形一晃又被岁安扶住。

“二位副使!季公子有危险……!”

岁安沉眉,手掌按在他胸口替人梳理着紊乱的灵息:“如此再纠缠下去也没有意义,若是连家主与季公子都想不到办法拦住这些人,这仗必败无疑。”

“不可能!区区云家,季公子如何会被这样的小人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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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意气喘吁吁地靠在一边,皱眉不悦地驳斥。

“所以我们如今要做的是休整片刻,相信他们。”

他回头看向正在应家军中穿梭的夜哭,身上绢布仍在渗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成群结队的云家军缓缓靠近,黑压压一片宛若一座逃脱不得的牢笼,云天明持剑立于季向庭面前,似是在等人束手就擒。

应寄枝似是察觉到季向庭的打算,长眉压下低喝一声:“季归雁!”

云天明愉悦地环视着周围如临大敌的面色,轻声开口。

“是自己交给我,还是我亲自来取?”

季向庭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垂下眼眸看着手中仍闪烁着流光的碎片,勾起唇角朝云天明走近,见对方满意地伸出手,他却将手中物什握紧,指缝间金光亮起,下一刻一道脆响响彻天地。

他张开手掌,碎片化作万千灵光消散在天地间。

“不好意思,给不了家主了。”

祭台之上寂静一瞬,云天明睁大眼眸,脸色顿时扭曲起来,袖袍之下,他手臂上的暗红印记不断闪烁,将他双眸也一并印红。

那些近在咫尺的美梦,被季向庭生生碾碎,将他打入深渊。

“你胆敢……!!!”

青色灵雾遮天蔽日,他抬手一握,因云霁彻底寂灭而失去宿主的混乱灵流尽数涌入他的躯体,过量的灵力让他周身血脉浮现于皮肤之上,衬着眉间黑印越发渗人。

诅咒解除无望,反噬带来的痛意却让人疯狂,被强行操控的云家军们抽搐起来,在枯荣军与应家军的注视下爆出一串串血珠。

百年基业毁于一旦,他什么都没了,所以他要将季向千刀万剐,让此间所有人用命来赔!

江潮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惨烈景象,还未开口便觉内府处同样开始作疼,灵光自他周身升起,朝云天明涌去。

他晃了晃身体半跪在地上,终于看清了自己脚下被刻意抹去的咒文。

他悚然一惊,艰难地发出低吼。

“不只是祭台……整个云家都城,都是祭阵的一部分!”

云天明早就准备好了最后的杀招,祭礼不成,他同样能吸收所有人的灵力独步天下。

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在此地丢了性命!

众生哭嚎中,季向庭终于侧首望了一眼神色冷厉到极点的应寄枝,他右手张开,在云天明毁天灭地般的剑影中轻声开口。

“家主……帮帮我。”

事到如今,有人才肯敷衍地撒娇讨饶,摆明了便是要应寄枝拒绝不得。

他闭了闭眼,紧攥的手指松开。

“不留名剑!”

下一刻,巨大的金色光影同青色灵雾悍然对撞,巨大声响下无数树木倒伏,砖瓦纷飞碎裂,整个流云原都震荡不已。

离得最近的枯荣军与应家军躲闪不及,立时东倒西歪躺成一团,眼前一片混沌。

一束金光破开重重迷雾,季向庭挑开云天明手中剑,歪了歪头笑道:“有何不敢?”

他身上无形的枷锁似是被手中长剑解开,不留名剑兴奋之下嗡鸣不已,剑身内浩瀚如海的灵力缓缓涌入季向庭周身筋脉,他眼中金芒越发耀眼,竟是叫人无法直视。

分明只有一人之力,却与云天明抽取数千人的修为不相上下。

云天明虎口发麻,惊疑一瞬。

“这才是寒洲剑……”

“能见到它,你也算得偿所愿了。”

季向庭哼笑一声,不等其反应过来,几乎与应寄枝同时发难,一前一后锁住对方命门,暴烈的剑光与见血封喉的弓弦化作残影,密不透风地将云天明包裹,让他自顾不暇。

云天明神色无比阴郁,越是无从突破,便越是焦躁,在手臂暗红印记的蛊惑下整个人陷入近乎癫狂的状态。

“纵然你有神剑相助又如何?!我云家子弟个个精锐,当初能杀得季月,今日同样能取你性命!”

祭台之中,唯有身无修为的白玄能好端端地站在原地,一边抱着战旗一边紧盯阵眼处的战况,瞧见季向庭如同天神降临的模样,不由双眼发亮,激动地蹦起来。

“早知道便叫我爹也来看看了!说不定季公子还能将他收入麾下!”

局面再都反转,军士们松了口气,周遭欢呼声不断,季向庭却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这祭阵虽被破坏了大半,然他手中剑却仍对它有致命的吸引力,近乎是他拔剑的一瞬,灵力便被这阵法极速消耗。

若无法在瞬息内制服云天明……

“凝神,别怕。”

冷清的声音自耳边响起,季向庭骤然回神,望进应寄枝清明双眼,唇角一勾,灵力顿时倾泻而出,默契地同应寄枝手中弓弦撞在一处。

脆响响起,云天明蓦然吐出口血来,

第87章 挥剑

属于祭阵之主的鲜血泼落,铺满整座城池的咒文饮饱了血色,便不住震动起来,一时间天地为之变色,不详的灰色灵流似是突然有了自我意识般朝天际涌去。

一时间风起云涌,原本疏朗夜空竟是电闪雷鸣,乌云压城。

云天明颓然跪倒在地,被应寄枝手中弓弦牢牢困住,银光闪动之下再动弹不得,唯有手臂上的暗红印记正不断闪烁,越发明亮。

祭台之下,苦苦支撑的应家军与枯荣军齐齐松了口气,身上灵脉被撕扯的痛楚也在大局已定后被抚平许多,然应寄枝面上却越发凝重,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握住右臂。

季向庭心头一跳,福至心灵般偏头一瞥,正巧将应寄枝的动作收入眼底,他眉目一冷,提剑便直冲阵眼而去。

云天明已被制服,这祭阵力量却越发强,阵眼绝非只有他这么简单。

是祸乱之因……

不能再拖了!

阵眼之中,数千修士的灵力汇聚到一处,凝结出震天撼地的力量,便是强大如天道,亦要退让三分。

季向庭内府灵力流转到极致,不留名剑漆黑剑身上的咒文金光亮到炫目,自长剑飞出环绕在他身侧,与他妖异的金眸遥相辉映,竟能与日月争辉。

金线在他身上交织,逐渐凝成一对流光溢彩的护腕,季向庭却对自身异象一无所知,眼中唯有那道越发骇人的灵流。

那是令天地都失色的一剑,金光大盛似是要将昏晓隔开,悍然撞向坚不可摧的灵流。

乌云中一道电光劈下,似是被冒犯般怒吼着将树林中的百年树木劈至焦黑,直通天际的灵力终于开始震动,一道暴怒的灵力飞射而出,近在咫尺的季向庭躲无可躲,身影瞬间便被白光吞噬。

这是何等骇人之景,刺目光亮让云家都城中残存的应家军与枯荣军眼中泛泪,却仍不敢将眼睛闭上,齐齐惊叫起来。

“季公子!!”

应寄枝瞳孔骤缩,身影一虚便要冲到季向庭面前,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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