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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楠在他的笑声里窘窘的,手指头快要把衣服抠烂了。
陆清远捏捏他的脸:“那你来,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陈安楠低头,窘得抬不起脸,他叽叽咕咕地说:“算了,没咬就没咬吧,我其实没有很想的,黏黏糊糊的多没意思,我就是看电视里这么放,随口一说而已——”
他话没说完,陆清远又亲上来。
这次狠狠咬住了他的唇,尖锐的疼痛让陈安楠哼唧一声,下意识含住了那探进来的那截舌。
这次的吻和刚才的又不一样了。
陆清远吻得很深,舌尖扫过他的上颚,掠走他的呼吸,让他的每次的都染上自己的气味。
他们离得这样近,窒息感扑面而来,陈安楠如坠海底。
停下来的时候,陆清远垂眼看他:“是这样吗?”
陈安楠脸红扑扑的,跟烧着了似的,不等做出回答,陆清远再次亲上来,这次放缓了动作,只是轻轻的磨合,留给他喘息的间隙。
激烈的吻让人思绪断开,陈安楠浑身都紧绷着,手虚虚地停在半空,不知道要往哪里放好。
陆清远握住他的手腕,搭在自己腰间,像小时候那样,他跟在哥哥身后,虚虚地攥着人家的衣服边儿,以为哥哥不知道。
每次这样,陆清远就会主动抓住他的手,牵在掌心里。
等这个湿露露的吻停下来时,陈安楠已经彻底不会说话了,他嘴巴亮晶晶的,脑子里空荡荡像是被抽干了。
突然听见哥哥在上面问:“喜欢哪样?”
陈安楠唰地把小被子蒙上,闷闷地说:“我晕了,小陆。”
陆清远笑出声,躺倒他旁边,两个人起伏的气息在片刻的安静里逐渐放缓,旖旎的氛围散去后,被子终于被浅浅掀开条缝,露出双眼睛。
正对上陆清远的目光,陈安楠又赶紧把缝隙合上了。
他现在脸热得能蒸鸡蛋,而且也不只是脸上,浑身都躁动,心脏砰砰跳动,像是要跳出胸膛,觉得自己每次的呼吸都是陆清远的味道。
“你不准备见我了吗?”陆清远问。
陈安楠没回答。
“好吧。”陆清远帮他把被子盖好,然后卷着他整个人,拖过来,抱在怀里,跟抱被子睡觉似的。
陈安楠在里面动也不动,真像晕了那般。
没过多久,还是没忍住,从里面探出一只手,到处摸啊摸的,最后被陆清远一把拉住,将人从里面拽出来,搂着。
“就算你不准备见我,我也准备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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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楠吭哧吭哧地说:“这不太好吧……叔叔知道了要生气的。”
他在家里最怕的两件事,第一就是怕叔叔伤心,虽然他已经做了可能会让叔叔伤心的事,第二就是怕叔叔生气,其实谁生气他都害怕,胆儿小。
小时候有一回,他看见邻居两个人在门口吵架,自己吓得藏箱子后面去了,最后找了好半天才把他找出来。
陆清远都被他逗乐了:“你做都做了,这会担心爸生不生气,你这么害怕刚刚怎么不推开我?”
“……”
说完又问:“刚才是谁要我再亲一遍的?”
“……”
陆清远继续说:“问你的问题你也没回答。”
“……”
他把陈安楠的脸掰过来,强行对着自己,不让他回避:“告诉我,是你爱我,还是老天爱我?”
陈安楠答非所问:“我也爱叔叔,叔叔对我很好。”
“是么?”陆清远揭破他,“叔叔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没给他求符,对你这么好,你还天天赖着我睡觉,对你这么好,你还跟我这样亲——”
陈安楠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怕走漏半点风声:“好了好了,你快别说了。”
真是的,小陆怎么一点都不害臊。
陆清远却是把他的手抓过来,捏了捏他的手,揉一揉指腹上的那点软肉:“快点说。”
陈安楠张不开口,太叫人害臊了。
他嘴巴抿地很紧,陆清远可不等他这样慢吞吞的开口,手一转,直接挠他腰上痒痒肉。
陈安楠特别怕痒,有时候人家手还没碰到他呢,只是有个要挠他的前兆,他的汗毛都能立起来,仿佛已经感觉到了那种痒意。
“说话,陈安楠。说你爱我,就当是哄哄我。”
陈安楠被挠得咯咯地笑,哪里还能说得出话,开口就是“哎呦哎呦”,仓惶的要往床尾爬,又被陆清远抓住脚踝拽回来了。
两个人闹得声音有点大,陆文渊和肖卿湘还在外面,这会儿电影都放完了,俩人准备去睡觉,上楼就听见这间卧室里的声音。
陆文渊敲敲门,说:“这都几点了还闹呢,是不是最近不上学叫你俩得意忘形了?”
陈安楠一听外面的声音,立马就老实了,大气都不敢出。
陆清远停下来,把他重新抱到怀里,隔着门板对他爸说:“马上睡。”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陈安楠在黑暗里眨巴着眼睛,说:“我困了。”
他半点也不准备回答前面的问题,陆清远只好做罢,最后握着他的手,放在唇上亲亲,说:“睡吧,等你想明白了再告诉我。”
陈安楠没吭声。
两个人就这么睡了一晚,睡到第二天上午醒来,陈安楠浑身都被汗透了,他艰难的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顿时感觉空气都新鲜不少。
陆清远正在楼下和陆文渊一起准备早饭,肖卿湘出门去了。
陆文渊把打好的豆浆用过滤网分掉豆渣,问:“你怎么在家也戴着个帽子。”
陆清远的头发刚冒出点发茬,灰青一片,他觉着不大好看,所以每天都戴个帽子。
“真是孩子大了,看不懂了,”陆文渊说,“在家你也这么注意形象吗?”
陆清远:“……”
陆文渊都把豆浆端出去了,突然又转身来了一句:“你是不是谈恋爱了?”一般来说,只有谈对象的人才会这么格外在意形象,他觉得他儿子近来时常不大对劲。
“……”陆清远把油条包子送桌上,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没理他爸。
陆文渊那点八卦心都被吊起来了,豆浆一放:“到什么地步了?”
陆清远说:“还好。”
“还好是哪种好?”陆文渊抽出椅子坐下来,闲聊似的说,“我怎么觉着你在刻意瞒我呢?怎么,是怕爸不满意?还是人家不让说?”
陆清远垂着眼喝豆浆。
陆文渊认真说:“你感情上的事,我从来没有多问过,我也不会去多管那些,只要对方品性好,跟你合得来,我都接受,其他都是次要的,看中哪个爸都不反对。”
陆清远还是没说话,他的心里有一条路,只是他从小就对艺术没有什么天赋,贫瘠的想象力勾画不出未来全部的色彩。
可他知道,这条路的尽头就是五彩斑斓的未来,太阳灼烤在身上,让暖意渗到肺腑,他会迎着这道灿烈的光,牵着陈安楠一直一直地走下去,也许明天,他们就会走到日光的尽头,见得那片更为广阔的天地。
“爸,我——”
陆清远话都没有说完,就让陆文渊给截住了,他把油条撕下来一半,递给儿子:“你要是想继续读书,爸也供你,反正再过个几年爸老了,你俩也该长大了,管了你俩一辈子了,等老了就不管你俩了,爸也要出去潇洒去。”
“你想去哪里?”陆清远问。
“谁知道呢。”陆文渊学他,卖了个关子,丢下句似是而非的回答。
“不过趁着现在没有老,还得管着你们,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那位小少爷怎么还不起床,你俩昨晚闹到几点?都干嘛呢?”
可不能说干嘛了。陆清远起身,面不改色的说:“我去叫他。”
陈安楠还在睡觉,昨晚险些一夜没睡着,这会儿困得不行,睡得很熟,腿把被子卷起来一半,搭着睡,不用上课的日子真是好不惬意。
陆清远进房间的时候,就看见他脸埋在被窝里,呼吸平稳,浅薄的日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再被窗帘掩去一半,陈安楠的脸就沉在这片日光碰不着的阴影里。
陆清远坐在床边,看了他半天,并没有叫醒他。
陈安楠睡着了还得翻腾,抱着被子翻个身,露出身.下被压着的手机。
这手机昨晚应该在放枕头下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折腾到这里,自己也不嫌硌得慌。
陆清远拿起来,想要放到床头柜上。
就在这时,手机“叮咚”一声响起来,陆清远看了眼,是推荐广告,但他划掉时不小心滑开了陈安楠的手机。
手机没有设置密码,陆清远向来没有偷看人手机的习惯,他也不大关注这些个人隐私问题。
但这次,他实在是很难忍住不看。
因为原先打开的程序就这么显现在眼前,浏览器的搜索引擎里赫然一行黑字:哥哥和弟弟可以结婚吗?
页面上同时出现了十多条搜索回答,其中最显眼的一条是:违法的,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典》第一千零四十八条指出,直系血亲或者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禁止结婚。
陆清远:“……”
他退出去,点进历史记录,然后看见一溜排的:
哥哥和弟弟能在一起吗?
哥哥和弟弟在一起是违法的吗?
哥哥爱上弟弟是正常的吗?
没有血缘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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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和弟弟在一起是正常的吗?
叔叔的儿子可以和叔叔弟弟的儿子在一起吗?
……
“……”
窗外麻雀在电线杆子上吱哇乱叫,叫的人心猿意马,陆清远彻底服了。
第55章
好事来了一件,其他的事情就会接踵而至,一件一件的落在他们头上。
肖卿湘因为攒了一堆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做,安排好一切以后就出国了,这次去她还提名了世界级的音乐奖项,电视台不断报导她的事迹。
陆文渊最近也很忙,毕业季的导师都忙,要看论文,费精力,但比较值得一提的是,他现在经常会接到肖卿湘的问候,她让他不要天天熬夜,记得对自己好些,孩子们大了,不用时时刻刻都看着,而陆文渊也会嘱咐她记得吃胃药,记得加衣服,饭菜不合胃口,下次他会多腌一些酱牛肉给她快递过去。
陆文渊在肖卿湘的心里,永远是属于家的符号,他与生俱来的体贴和温柔就像是一把熨斗,能把人生的褶皱都给烫平了。
在他们俩感情不断升温的时候,陆清远也拿到了学校的奖学金,副院对他很是青睐,主动问他要不要读研,可把周围的同学羡慕坏了,因为副院这几年带硕士,这么问也是想要带他的意思。
陆清远觉得,他的日子在一天天朝着理想的路前行,过程中那些快乐与美满,喧闹与沉寂,徘徊与迷茫,如同一台戏,上演着只属于自己的磅礴大戏。
又是一年绿荫满目的夏。
这一年的上半年,虽然有波折,但波折后全是满满当当的幸福。
陆清远和陈安楠的感情总算有了质的飞跃,远远超过了从前的状态,他们似乎都沉浸在这种隐秘而带着罪恶感的亲密里。
陆清远早上醒来,侧枕着看陈安楠,看他睡在自己的阴影里,跟水里的倒影似的。
陈安楠眼皮下,眼珠在微微打转,不知道是做得什么梦,陆清远看了他好一会儿,轻轻在他脸上落了个吻。
手突然被抓住,陈安楠紧闭的眼睫唰地抬起:“小陆你不害臊!又偷亲我。”
陆清远:“……”
陈安楠圆圆的眼睛里有狡黠的笑意:“你天天偷亲我,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陆清远挑挑眉,逗他:“怎么,你脸上安雷达了,我一亲你就知道?”
陈安楠伸出一只手指头摇摇,晃晃脑袋神秘地说:“NONONO天机不可泄露。”
其实就是装睡,陆清远都看见他眼珠子在眼皮下骨碌碌打转了,但还是很配合的说:“这么厉害,看来以后是个当神棍的料,小楠同学将来去鸡鸣寺门口摆小摊都能日赚斗金的。”
陈安楠被夸美了,膨胀的说:“那是!”
陆清远唇边漾起笑,捏捏他的脸:“我亲了你,晚上作为补偿让你亲回来。现在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再不起来爸要怀疑你昨晚干嘛去了。”
陈安楠闻言立马火急火燎的就爬起来了,半点也不敢磨叽。
他很害怕这件事被陆文渊知道,并且自认把隐秘工作做得极好。
这段时间里,他们经常会在陆文渊看不见的角落里亲吻,喜欢在阳台上,抱在一起吹风,你侬我侬的说一些不害臊的话,陈安楠把脑袋伏在哥哥的胸膛上,听哥哥的心跳从薄薄的胸膛里传进他的耳膜。
谈恋爱固然让人神思荡漾,陈安楠在学校安静乖巧,可惜上课总是不能集中思想。
上课期间,陈安楠听窗外的小鸟吱哇乱叫,想哥哥唱起歌来也是这样的,毫无音序,只觉得吵闹。
想他。
他看试卷上的英语单词又长又黑,想哥哥生气的脸也是这样的,又黑又臭,还拉了个脸。
想他。
他中午去食堂吃饭,吃到块扁扁的排骨,上头肉少的可怜,他想哥哥的腰腹也是这样的,干巴巴的没啥肉,还硬邦邦的。
唉,还是想他。
现在,他看着窗台上,爬过去一只蜗牛,他又想到哥哥——想不了了,因为窗台外是教导主任的脸。
教导主任的脸硬的像块砖,走进教室,说:“陈安楠,你天天上课只带身体来,脑子留在家里睡大觉吗?给我站起来听课!”
陈安楠抿抿嘴,乖乖站起来听老师讲课,两只手老老实实的贴着裤缝,头也低着,或许是因为他这样子实在太过可怜,任课老师心软,让他坐下来了。
陈安楠坐下来以后继续神游天外,一天下来啥也没干,尽想人去了。
陆清远就不一样了,他有点挪不出来时间去想学习以外的东西。
他每天在学校上完课,空闲的时候就去当助教,因为家教的工作没了,他现在需要别的经济来源来攒钱。除此以外,他的老师还带着他去参加了几起案件的实况分析,陆清远主修得是犯罪刑罚,他每每看案情时,眉头总是微微皱起的,微抿的唇角使得他看起来很端肃。
时光的小河缓慢流淌过每个人的生命,小楼上的爬墙虎又覆满了浓绿。
陈安楠周六好不容易熬到补课放学,陆清远来接他,这个点,陆文渊八成在家忙呢。
在家干坏事的感觉实在不太美妙,有种随时都会被撞破的悸动,不过也是挺刺.激的。
太阳已经下山了,玄武湖的主干路上,遛弯大爷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唱得好不惬意,来来回回就哼那两三句,还百哼不厌,给路过的人都染上了,一起哼起来。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出一头的汗,湿而黏的手还交握在一起,谁也不放开。
他们心照不宣的沿着路走,谁都没有说要回家,太阳的余温从地面上蒸腾上来,混着从水面上吹来的风,散去了一点微微的闷意。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无人经过的水杉林里,这是一条木板路铺成的小道,窄而逼.仄,走在上面总能听得木头板子吱呀吱呀的响,跟老爷子叫痛似的。
因为夏天的蚊虫多,也没有路灯,全靠旁边城楼上几盏小射灯隐隐绰绰的照亮,所以一到晚上,这里就鲜少有人来,正好合了陈安楠的心意。
他趁着四下无人,钻进哥哥的怀里,扭捏的问:“哥哥,你早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清远佯作不明白,抱着他问:“我早上说什么了?”
陈安楠在这模模糊糊的黑暗里,做作又难为情的说:“你说你亲了我,要让我亲回来的。”
明明每天都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就跟看不够似的,大抵是谈恋爱的新鲜期还没过,两个人在一起做旧的事也觉得格外新鲜。
陆清远故作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说完,微微弯腰,对着陈安楠把脸凑过来。
陈安楠吧唧一口亲在他的嘴上,又被陆清远轻轻反啄了一下。
陆清远问:“够了吗?”
“不够呢……”陈安楠眨巴着眼睛,晃晃哥哥的手,“你刚刚多亲了一下……”
说到这里,又微微停顿了一下,声音越说越小:“而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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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我的次数,我都记的很清楚。”
陆清远看他这小样,有趣的不行,说:“那我再给你亲回来,可以吗?”
陈安楠明明害羞的要命,偏偏说得话干的事一点都不带害臊的,他仰起头,嘴巴刚噘出去,就听见前面有人干咳一声,紧接着脚步声接踵而至。
陈安楠吓得差点摔一跤,赶紧摸出口袋里被揉皱巴的可怜草稿纸,说:“我这道题还是没听明白,你再讲一遍行吗?”
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清,陆清远却睁着眼睛指鹿为马的说:“选C。”
“为什么?”
“因为三长一短选最短。”
“……”
“而且历年的真题试卷里也是C选项比较多。”
“……”
“对别人来说考试光靠这点判断力不行,对你来说够了。”
陈安楠被他说得不满的撅起嘴来,没成想陆清远低头,出其不意的在他嘴巴上碰了一下,陈安楠“哎呦”一声,心里头小鹿猛撞。
两个人听着那杂沓纷乱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又没羞没臊起来,你亲我一下,我还你一下的,腻歪好半天,木板桥似乎都不愿意再看下去,“吱呀”一声叫起来。
陈安楠抱着陆清远的腰,仰着头看他,这里光线太暗,无论怎么看也只能勉强看清一个轮廓,但他还是觉得真帅,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哥哥,我害怕。”陈安楠突然说。
“害怕什么?”陆清远问他。
“害怕被人家看见了。”陈安楠低头,做作又浮夸的说:“我听人家说同性恋是变态,思想有问题的,而且人家还说,我们可能是心里有问题,指不定哪天变好了就不会这么想了。”
一听就是胡编乱造,想让人安慰的,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陆清远给他指条明路:“你把贴吧卸载了就没事了。”
陈安楠张张嘴,被堵的说不出话,虽然确实是贴吧里吵架说的,但是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回答,于是,他故意说:“要是以后我不是这样了,我要是老了丑了,你还会跟我好吗?”
从小就爱这么问,老套路了,时不时就要拿这个来考验干部心理,稍微迟钝两秒都不行。
陆清远低笑出声,搬出标准答案,万分流畅的说:“无论你以后穷的得去要饭,还是病的下不来床,无论你以后晒成煤球,还是又老又丑,
无论你以后变成什么样,是黑的五彩斑斓的剧毒毛毛虫,又或者是吃一口就会死掉的云南菌子,哪怕变成恶心又招人厌,甚至还会飞的广东蟑螂,我都不会嫌弃你——”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崽崽,我们好一辈子。”
第56章
陈安楠叫这一声“崽崽”叫得骨酥筋麻,噗嗤噗嗤乐了好半天,用脑袋直往陆清远怀里拱,跟头小牛犊似的,用的劲还蛮大。
给陆清远拱的胸口生痛,他按住陈安楠的脑袋,说:“好了好了好了。”
“能不能再叫一遍呀?”陈安楠抱着陆清远的手臂,摇摇又晃晃:“我还想听呢。”
在他的记忆里,哥哥过去从来没这么叫过他,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陈安楠陈安楠”的直呼其名,连“楠楠”都没有过。
现在,这个新的称呼直接给陈安楠整躁动了,也不害羞了,拉着哥哥的手娇嗔:“快点嘛,快点快点快点。”
陆清远唇边有笑意,但就跟晾他似的,故意不说,就要看陈安楠围着他打转的样子。
陈安楠抓住机会不依不饶,两个人沿着木板小道往前走,走出水杉林,陈安楠还在晃他撒娇,嘴巴不停:“你说嘛说嘛说嘛说嘛……”
陆清远眉梢一挑,拒绝的很干脆:“不要。”
“……”陈安楠嘴巴立马嘟起来一点,把人往旁边一推:“哥哥是小气鬼,你上面还说要跟我好一辈子呢,这会连个名分都不给啦,谁要跟你好,你走!”
陆清远被名分这个词逗得笑起来:“生气了?”
陈安楠不说生气了,也不说没生气,反正没理他,只留了个倔倔的发旋对着他。
陆清远追上去,挨着他走,陈安楠胳膊一甩,就不跟他靠近,还得要比他快行一步。
陆清远装作不懂的长腿一迈,追上去,紧挨着人,陈安楠没他腿长,需要迈两步才能比得上,最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就追跑起来了。
木板桥在他们的脚下被踩得吱呀吱呀响,月光从重叠交错的针叶里抖落零碎的光。
跑出水杉林,便能见得在夜色下的湖水,是片宁谧的黑,风夹杂着湿漉漉的水腥气卷过大半个道路,湖面推起涟漪,如果一直盯着这片浓黑看,就会有种微微的眩晕感,仿佛人也被水波推着走了。
陆清远追上人,从后面一把将人兜抱起来,笑说:“今晚生物作业还要不要人报答案了?”
陈安楠短暂的惊呼一声,脚离开地面,他被陆清远抱起来飞抡了好几圈,视线在飞速变幻着,强烈的失重感,让他不得不紧紧搂住哥哥的脖子。
“要要要。”陈安楠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笑起来,好不快活。
初夏的夜,路灯在夜色里晕染出朦胧的光圈,笼罩着每个路过的人,却照不清草坪上的两人,他们的影子在灯光里重新靠近。
他们胸膛贴着胸膛,在黑夜里拥有了短暂而不为人知的肆意。
等陈安楠的脚重新落回实地以后,视线里所有的东西都在天旋地转,他晕晕乎乎的和陆清远一起躺倒在这岸边柔软的草地上。
青绿色的草,厚而软的铺在身下,是大自然赠与他们的温柔。
陈安楠觉得此情此景合该说点什么,于是文绉绉的念了首诗,说:“我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说一半,卡壳了,忘了下面是什么句子,在那儿“呃”了老半天。
陆清远看向沉沉的夜色,攥着他的手说:“纵意所如。”
陈安楠崇拜地说:“哥哥,你好有文化。”
陆清远把他脑袋推倒一边去,权当是调侃。湖边的长椅上,坐着很多对小情侣,时不时有模糊的笑声响在夜色里。
那大爷又哼着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回来了,惹得陆清远也跟着轻唱起来:“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
陈安楠顿觉得那大爷害人不浅。
他赶紧打住陆清远逐渐入迷的歌声,说:“小陆,我还想去一趟鸡鸣寺。”
陆清远止住了魔音,问:“去干嘛?”
陈安楠说:“我想给叔叔也求一道平安福,然后再给咱们俩求一个姻缘好了。”
“姻缘就算了吧,”陆清远说,“鸡鸣寺不能求姻缘的。”
陈安楠没明白,问:“为什么不能?”
陆清远没说为什么,反而问:“你想跟我好一辈子吗?”
陈安楠点点头“嗯嗯”两声。
陆清远说:“听话,那咱们就不要去鸡鸣寺求姻缘了,你给爸求个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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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陈安楠挠挠脸,虽然不懂为什么,但是还是很听话的照做了,因为哥哥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不能去鸡鸣寺求姻缘了。
今年的夏天是真热,才初夏,温度就已经热到了三十多度,太阳高高悬在头顶,照得头发都滚烫,空气闷如火炉,热浪贴过皮肤,残留下夏日的痕迹。
陈安楠才出门没多久,就热得一脑袋汗。
好在鸡鸣寺离玄武湖很近,穿过解放门就能来到那条古旧的大道上,这条路如果四月份来,还能见得樱花铺陈的大道,在当地蔚为一景。
陈安楠按照约定的地点,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才在解放门下等到了谢溪。
谢溪现在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陈安楠是上了高中才开始拔个子,而谢溪初中就开始长个儿了,他们都在岁月的氤氲中一点点舒展开,只不过完全朝着不同的方向发展。
谢溪的模样很是周正,都说一方水养一方人,但陈安楠觉得他现在这样子一定是基因的缘故,谢溪朝街头一站,满身的正气,是那种穿着校服也气势浩然的小孩。
相比之下,陈安楠长得就比较可爱了。
他已经比谢溪矮了大半个头,俩人明明同岁,走在街上却跟哥哥弟弟似的,他那对圆圆的眼睛永远是脸上的点睛之笔,弱化了他长相上的昳丽,让五官变得很柔和,是一种不锋利的美。
尤其黑色的发丝在阳光下毛茸茸的,末梢泛着浅浅的金,乍一看还跟个小孩儿一样。
谢溪一见到好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二话不说,先开始倒苦水,首先是解释一番自己为什么会迟到,什么堵车啊,鞋子出门走好远才发现穿错了,迫不得已才回家换的,因此耽误了点时间。
“你那个方向不是坐地铁来的吗?”陈安楠问。
“……”
谢溪挠挠头,只好说:“呃,我爸罚我在家里做卷子,必须做完才给出门,我写得都要起飞了,差点给你鸽了,好在我是紧赶慢赶写完了,今天我请你吃饭做补偿就这么说定了。”
陈安楠诧异:“咋了呀,你现在掉出年级前五百了?”
谢溪觉得好友现在被带的说话都变犀利了:“我们那个年级一共才四百多个人!”
说完,又问:“你现在成绩咋样了?”
陈安楠抿抿嘴,不爱说掉面子的事,只说:“还可以吧,老师说我要是只参加艺考,怎么也能拿个名次,说不定明年南京的状元就是我了。”
这话倒也不算是空穴来风,他的声乐成绩出类拔萃,这几年拿了不少奖,奈何其他科成绩实在是马尾穿豆腐。
也就在背刻板的理论知识的时候,还算能救,陆清远给他布置任务,每天固定背多少东西,他很费力的记住这些课文生词,只是等第二天老师默写完后,他就全然抛之脑后了。
他的脑袋里虽然山壑纵横起伏,但是没有一条是有关学习的河流。
在这点上,谢溪已经和他完全不同了。
谢溪经过国际学校残忍的洗礼,现在一口流利的洋文说得陈安楠惊掉了下巴。
陈安楠酸酸的说:“我现在一天也能背十个单词了呢。”
谢溪高傲地说:“我现在每天两篇课文,纯English的那种。”
“……”
陈安楠一下就觉得好朋友背叛了自己,揪住对方软肋:“那你现在数学及格了吗?”
“……”
谢溪反问:“你现在还是倒数吗?”
“……”
两人跟补刀似的,互相戳对方心窝子,陈安楠清清嗓子说:“四舍五入就及格了,欲及。”
谢溪紧跟着说:“四舍五入我也能考上本科,欲上。”
说完,想起来:“你是不是马上要小高考了?”
陈安楠问:“你是不是马上也得去考托福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当即觉得今天有件大事要干。
陈安楠:“既然来都来了。”
谢溪:“是啊,来都来了……”
俩人一拍即合,于是,片刻后,他们一起跪在蒲团上,面朝着佛祖。
“求佛祖保佑我生物地理政治历史物理化学,及格就好——”
陈安楠话说一半,就听见谢溪在旁边一脸真诚的说:“求佛祖保佑我托福考试成绩能过达标分,善男愿用好友陈安楠单身十年来换。”
说完,额头抵地,跪拜几秒。
陈安楠:“?”
要不是在佛祖面前不能说脏话,陈安楠真想把今天上午刚从遛弯大爷那儿学的脏话丢给他。
这个弱智!大弱智!
谢溪拜完佛,还从兜里摸出了几张票子塞进了功德箱里,然后双手合十又鞠了一躬。
陈安楠没放,他口袋里只有几枚硬币,准备去后山的许愿池里扔硬币许愿的。
两个人拜完学业,沿着石阶继续攀山,脚下青石砖路上的纹路深浅不一,杏黄色的寺院围墙,在葱郁的树荫下,书写着佛教偈语。
寺里这个点的游客极多,很多游客会领着入门的三炷香去山顶拜菩萨,那里有个大香炉。
俩人还没靠近山顶,就嗅得风里夹着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
陈安楠想到了什么,报复似的说:“小溪溪,看来你考试成绩无望了,你最好换个寺庙去拜吧。”
谢溪一头雾水:“为什么?”
“嘿嘿。”
陈安楠没忍住嘚瑟,嘴巴也有点管不住了:“因为我已经有对象了,刚刚你要是说自己单身十年可能还有得救,现在已经不行了。”
“?”谢溪没明白,他眼睛瞪的浑圆:“你说什么?”
陈安楠重复:“我说,你已经没得救了。”
“不是这句,上句。”
“刚刚你要说自己单身还有得救……”
“再上句。”
“嘿嘿——”
“你丫是傻.逼吧!是那句啊!那句!你说你有对象了!”
陈安楠被骂的一回神,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叫祸从口出,之前他还不让何瀚铭抖出去,没成想让他自己给打嘴炮说出去了。
俩人面面相觑。
山顶上,偌大的香炉里,飘出袅袅烟雾,不断上升,缭绕,扩散,这里的游客都在点香拜完后把烟放进了大香炉里。
香炉的底座上因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蚀,青绿色的锈痕攀附其上,古迹重重,如这数百年的寺庙。
谢溪如遭雷劈,拼命摇晃着好友的肩膀:“你搞对象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我说?!你还把不把我当兄弟?!陈安楠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哎呀哎呀,”陈安楠被他晃得头晕,拂开他的手,解释,“才谈没多久呢。”
谢溪怒不可遏,感觉全天下只有自己不知道这回事:“你是不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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